坍塌的破庙之下,在一片破瓦下突然鼓起一个小土包,一个人费劲的撑起身子抖了抖满身的灰,从一块墙片支起的空隙中站起来。
“妈.的中计了!……她还真是狠啊,鳄鱼眼泪”
顾辞右手抚上左手肘,咔一下把脱臼的手接回去,还好他机灵缩身躲到墙角去了,要不然可能真的会被砸死。
他撩起被血浸湿的袖子,看到左手小臂被压的血肉模糊,稍微检查了一下,好像还有一点骨裂。
“……”脸部的肌肉颤抖了几下终究还是没有骂出来。想起前不久刚刚和组织闹掰的场景对比现在还真的有点不值。
面对那个带着狮子面具满身肌肉毫无美感的同事代表上层来兴师问罪,他眼皮都没有掀自顾自把袖口理了理,听他在那边涛涛不绝一大套。
“你他.妈什么意思!每次都故意放走那个臭娘们儿,虽然你不属于伟大帝国的管辖,但是现在***还是必须得听帝国的!”
“你都说了我不归帝国直系管辖,管我的制度你知道多黑暗,帝国在这里操什么狗屁心”
他直起身踢了踢面前那个沾满血迹的铁笼,里面蹲着的小孩发起抖来,一身的污血与伤痕让顾辞啧了一声
“你他.妈不会真的喜欢她吧,有什么好处给你吗?别疯了!她对你可是巴不得你死***还在这里自我感动……唔!”
顾辞回头一拳揍过去末了又在那个人腹部补了一拳,两拳下去同事跪在地上嘴吐血一下子起不来。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顾辞慢悠悠的蹲在笼子前伸出手穿过铁栏杆挑弄着那个孩子已经结上血痂的头发,孩子后缩了一下立刻张嘴一口咬下去,嘴里发出低低的咆哮。
他一愣,然后抽回被咬出血的手,面无表情的盯着眼前那双凶恶中带着绝望的眼睛“我的组织让我带这个小子,用肮脏的手段。这很正常不是吗?我和我的组织也同样肮脏”
顾辞说着站起身来,回首一脚把刚刚爬起来的人又踹得倒下去。
“我承认我肮脏到无法洗清的地步,但我并不承认我一直肮脏。”他抽出腰间的枪,对准匍匐在地上的男人,看他眼中浮现出震惊与怒意“你居然背叛!……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是啊,我知道……”顾辞痞笑起来,“砰!”
笼子里的小孩应声倒地,抽搐的身体低下汇聚了鲜血。
“你!你怎么敢杀了今年的‘鬼’!!”同事开始发抖,面容扭曲。
“为什么不敢呢?我曾经也是‘鬼’,我不想带他,也不想他变得太肮脏。那我就再当次坏人好了。”顾辞笑着用枪点了点面前男人的头“帮我转告我上头,老子不干了。感谢他们锻就我这种疯劲儿。这也是你唯一的价值。”他压低声音“别让我失望。”
“还有,告诉他们。有人告诉我我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