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阿格莱亚……”听见有人呼唤她,阿格莱亚回头看去,满脸的惊奇,她不解地询问:“阿佛洛狄忒?!”
“对的,就是我。”此时,阿佛洛狄忒出现在花园中,她身穿军士装,左手持盾,右手持长矛,头戴精美头盔,光辉耀眼,似乎全是黄金打造,若是忽略她妍丽的身形,倒也算是威风凛凛。
“神灵们都在打仗吗?甚至你也需要穿戴士兵装备?”阿格莱亚的好奇心被完全勾起来了,如果不是对阿佛洛狄忒的面容记忆犹新,还真的认不出来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爱神。
听到阿格莱亚的话语,阿佛洛狄忒把盾牌和长矛立刻丢到地上,就好像做了什么烦累工作的凡人,不停地甩着手腕。然后,阿佛洛狄忒露出一丝诡谲的笑容,说:“难道我这身打扮比不了守护神雅典娜?难道我不如狩猎女神阿尔忒弥斯?”
“在我看来,确实比不了……”或许是有过一次经历,阿格莱亚确信自己此刻是在梦境之中,变得略为大胆,接着又说:“我还是不明白你身为爱神为何要穿成这样?”
阿佛洛狄忒瞬间满面怒容,生气地说:“认清你的身份,凡人,你既然是女祭司,怎敢对你的神灵如此不敬。你是不是以为我只是绣花枕头?”
“我从未说过这种话……”阿格莱亚很是无奈,都不知道该如何于这个乱安罪名的神灵解释。
阿佛洛狄忒取下头盔扔在盾牌上,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她的一头波浪般卷曲的金发披散开,面带不悦:“是谁定下的规矩——我只能穿着漂亮的裙子?我换一身打扮还需凡人同意吗?而你——阿格莱亚,不只是一个凡人,你还是德尔斐的女祭司,你却对别人心生情絮,你就不怕阿波罗降下神罚?”
阿格莱亚顿时无言以对,喏喏轻语:“我……我并没有……”
“你可以勇敢地追逐爱情,而我身为神灵,穿什么衣服却还有凡人来管我……我不愿意,我不开心……”阿佛洛狄忒的脸上尽是忧伤,慢慢走向阿格莱亚,紧紧地盯着她。在快要碰到一起的时候,阿格莱亚惊慌地后退一步,而阿佛洛狄忒依旧紧紧跟上,这种情形不断反复进行着。
阿格莱亚慌张之下,脚跟互相绊到,面临摔倒的命运时,双手不由自主的乱抓,连着阿佛洛狄忒也拽倒,压在她的身上,亏得花园里有很多茂盛的风信子,阿格莱亚也不觉得痛。
她仰起头,阿佛洛狄忒长长的头发遮住了眼睛,当用手扒开后,阿格莱亚看到阿佛洛狄忒的眸子中凝聚着泪水。然后,一滴接着一滴,不断地落在她的脸颊上。
“嘿,醒醒了,该醒醒了……”
阿格莱亚听到了有声音在耳边,逐渐地睁开双眼。
“你总算醒来了!”巴巴拉略显高兴地对阿格莱亚说着,之后她把准备接着洒在阿格莱亚脸上的水罐和沾着水珠的树枝放在一旁,说:“对于把你迷晕了从米蒂利尼带走的事情,我很抱歉,不过,等一下我们队长来的时候,你最好乖一点,别随便发火,否则后果很严重。”巴巴拉说完就先离开了。
阿格莱亚立刻起身,发现自己躺在木板上,对于刚才的梦境,她有些恍然,弄不懂是怎么回事。而刚离开的这个女人,她思索了一下,想起来似乎见过一次,那个难忘的科林斯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