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阿格莱亚在米蒂利尼的郊区花园那里找到了艾尔玛,就像担任祭司一般,照料花卉,是艾尔玛的专长。
“艾尔玛,你最近怎么不去找我了?”阿格莱亚看见艾尔玛的时候,立刻去询问她。
艾尔玛将手中的水罐放到地上,蹲下身体查看面前的玫瑰花蕾,然后说:“我要忙自己的事情,如果每天都去找你,那么这些花将无人看管。”
“你在骗我!”阿格莱亚很是不悦地说:“这些照看植物的事情很多人都可以做,而且也不用从早晨到晚上一直看着它们。是因为我母亲斯蒂芬妮,对吗?她说了什么?‘阿格莱亚是女祭司,不能和普通人相处太久……?还是说萨福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每天和你们玩耍是不行的,家里有非常多的事情需要她来做,你来找她只会让她分心,反而什么事也做不好?’猜也能猜到,母亲一定是这样说的,对不对?”
“既然你都知道,那就不应该再来问我为什么没有去找你。”艾尔玛回过身看着阿格莱亚,温柔地回答她。
阿格莱亚显得无精打采起来,她悠悠地说:“小时候,亲人们会因为他们于别人的矛盾而等住我们不要和其他伙伴太亲近。现在,我们长大了,他们又开始找自己以为更合适的理由来说服我们了。”
艾尔玛听到她这话,一下子就笑起来,她愉悦地说:“你说的很有理,果然是当过女祭司的人,想的问题都特别透彻。”
“我们不说这个,我来,是想问你一个很重要的事。你能告诉我,爱上一个人的时候,自己的内心应该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阿格莱亚很好奇地望向艾尔玛。
艾尔玛想了想,说:“那种感受吗?我觉得应该是时常想起那个自己在意的人,之后就会莫名地害羞,红着脸告诫自己不可以。但是却没有用,越是要阻止想那个人,反而会花更多的时间去想。有时候吧,甚至会在夜间睡着时,你也会梦到那个你一心所念想的人。”
“这样吗……”阿格莱亚听完艾尔玛的话在喃喃自语。
“噢!是爱神显灵了吗?你爱上了一个人?”艾尔玛看向阿格莱亚,脸上尽是惊奇的神色:“你快告诉我,你所喜欢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是哪一个城邦的人?如今,他是做什么的?而你,和他,是如何相识的?你告诉我,我会帮助你判断他,是否值得你去奉献自己的一切。”
阿格莱亚完全想不到艾尔玛居然在一瞬间就考虑到这么多,她支支吾吾,红着脸说:“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说过自己是斯巴达人,我们只是在很短暂的时间里相遇,然后就分开了,大概有吃一餐的时间再减去一半那么久吧。”
“你……这样算是一见钟情吧,可是我要说,且不论那是全民皆兵的斯巴达人,你去了能够习惯那里的生活吗?想必你是听说过有关斯巴达人的传言和故事……”艾尔玛带着担忧地情绪不断数落着阿格莱亚,但是很快,她摇摇头,像是立刻反应过来:“不对不对,不管你心里想念的那个人是谁,你都不可以爱上他!你千万不要忘了,你是德尔斐的女祭司,是不可以拥有爱情的。”
阿格莱亚长长地叹了口气,说:“这个正是我所烦恼的事情啊,因此我才来找你,让你帮我出主意。你说,如果我想到一个合适的理由,从此放弃女祭司的职位,这样是不是会比较好?”
“你真的要放弃很多人都羡慕的祭司职位吗?不过啊,爱情总是会让人犯傻的。作为你的忠诚伙伴,我会支持你的。我现在就去拿羊皮卷给你,不过理由你可得自己想,想好以后写下来,然后让信使送去德尔斐。”好像是自己准备放弃当一个女祭司似的,艾尔玛激动地往屋子里走去。
艾尔玛走开后,阿格莱亚在花园里走来走去,显然,合适的借口并不是那么容易想出来。在她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有人从她的身后用一块布蒙住她的鼻子和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