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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夜色已深，月光如水。青砖珑瓦、朱漆廊柱的宅院后面，一座二层小洋楼沐浴在温柔的月光里。
二楼主卧的窗子被青年缓缓推开，夜里的凉风吹过来，身上的白色丝绸睡衣被吹得微微飘动。青年的脸温柔又坚毅，眼睛深邃明亮，一缕柔软的头发被吹得俏皮地竖起来，在风中晃来晃去。
青年看着楼下的小院，门口的梓树、廊下的白牡丹、院里的松树、一丛丛的琴丝竹，心里涌起了一阵感动。
四年前，远渡重洋、漂泊海外。
四年后，风尘仆仆、荣归故里。
青年眼中有些湿润，不知是近乡情怯的激动，还是对物力维艰求学岁月的祭奠。
在窗前站了许久，身上有些冷，青年回过神来，关上窗户，躺回床上。
可能一个人漂泊太久了，在家住着，习惯绷紧的弦一时松不下来，反而有些无所适从。每天都有热腾腾的饭，周围都是善意的笑脸。父母问起，就讲述一些法国的风土人情奇闻异事。真正的想法苦楚都是有口难开。
那些一起长大的孩子们早已经形同陌路，成亲的成亲，生子的生子，锅碗瓢盆，养家糊口，被生活的所麻木，而自己家境优越、衣食无忧，留学海归都成了芥蒂，到一起也只剩下客套寒暄，反增隔膜。
出国几年回来，好像什么都没变，又什么都变了。
在异国他乡流浪的几年，到底得到了什么，耗了几年青春，又带回了什么？二十五岁了，正常孩子都有了，可自己却连姑娘的手都没碰过。难道也应该找个贤良淑德的姑娘，娶妻生子、柴米油盐？可自己的理想和使命呢，曾经许下的誓言和信念呢？
“我志愿加入中国共产党！”
言犹在耳，铭记于心。从那时早已决定将生命许诺给祖国，就不要拖累一个姑娘了吧。
父母给自己取名“战”字，可能就注定自己一生争战动荡吧。
思绪万千，翻腾不已，胡思乱想中进入了梦乡。
此时的王家，灯火通明。
“管家，一定打点好贺礼，千万不能出差错，我们和肖家的这条船还不够稳，此次去庆贺肖公子学成归来，是拉近关系的好时机。”
王老爷子转身看向自己的儿子。
“一博呀，为父知道你刚到家舟车劳顿，也知你不擅交往，我不强迫你立刻会这些人情世故，可为父希望你和肖公子结识结识。肖家的公子你应该听说过，能出国留学肯定资质不差，据说也是一表人才，又是肖老爷的独子，前途不可限量。交下这样的人，对你、对我们家都大有好处，你懂我的意思吧？”
王一博沉默不语，眼睛垂着，不知在想什么。
肖公子，王一博记起来了，他对这个人好像是有点印象的。在当年刘家成亲喜宴上，一个不知哪家的小孩子摔倒了哇哇大哭起来，肖老先生的小公子把小孩抱起来拍了拍裤子，拿着小布偶和糖“咿呀咿呀”地哄着小孩子笑了出来。
王父对王一博管教一向严格，从小就告诉他“哭是无能的表现”，不允许母亲和下人们哄他。要么严厉地呵斥他把眼泪忍住，要么给他锁到柴房，等他哭完再出来，让母亲用温水给他洗洗脸算是结束。王一博长大一点后也理所当然地认为哭是不对的，所以再没当着别人的面流过眼泪。
而那时，王一博心里莫名涌起了酸涩的暖意，甚至有一种念头，自己也想变成小孩，用眼泪要挟这个笑得好看的哥哥来温柔地哄自己，用小布偶和糖逗他笑。
那天宴席散后，互相道别，吵吵嚷嚷地各自散去，王一博年纪实在太小，也早就忘到了脑后。如今只有个模糊的印象，甚至连有没有这个事都不确定了。
王父见王一博半晌不答话，叹了口气，“不早了，去睡觉吧。记得明天还穿这身军装。”
“为什......好，您也早点休息。”
待王一博走了出去，王父揉着太阳穴，“我也没少教他处事之道，也没少带他四处走动结交各家子弟，一博他心里清明着，可就是不上道，见了人连半句好听的话都不说。看看他交好的那些人，什么火锅店的老板、刀铺的铁匠，有什么出息，怎么让我以后把王家交给他，唉......”
管家劝慰地说道：“少爷还是孩子心性，以后自会明白老爷的良苦用心的。再说少爷人机灵又能吃苦，定不会负了老爷的期望的。”
“或许吧。”
夜色已深，月光如水。青砖珑瓦、朱漆廊柱的宅院后面，一座二层小洋楼沐浴在温柔的月光里。
二楼主卧的窗子被青年缓缓推开，夜里的凉风吹过来，身上的白色丝绸睡衣被吹得微微飘动。青年的脸温柔又坚毅，眼睛深邃明亮，一缕柔软的头发被吹得俏皮地竖起来，在风中晃来晃去。
青年看着楼下的小院，门口的梓树、廊下的白牡丹、院里的松树、一丛丛的琴丝竹，心里涌起了一阵感动。
四年前，远渡重洋、漂泊海外。
四年后，风尘仆仆、荣归故里。
青年眼中有些湿润，不知是近乡情怯的激动，还是对物力维艰求学岁月的祭奠。
在窗前站了许久，身上有些冷，青年回过神来，关上窗户，躺回床上。
可能一个人漂泊太久了，在家住着，习惯绷紧的弦一时松不下来，反而有些无所适从。每天都有热腾腾的饭，周围都是善意的笑脸。父母问起，就讲述一些法国的风土人情奇闻异事。真正的想法苦楚都是有口难开。
那些一起长大的孩子们早已经形同陌路，成亲的成亲，生子的生子，锅碗瓢盆，养家糊口，被生活的所麻木，而自己家境优越、衣食无忧，留学海归都成了芥蒂，到一起也只剩下客套寒暄，反增隔膜。
出国几年回来，好像什么都没变，又什么都变了。
在异国他乡流浪的几年，到底得到了什么，耗了几年青春，又带回了什么？二十五岁了，正常孩子都有了，可自己却连姑娘的手都没碰过。难道也应该找个贤良淑德的姑娘，娶妻生子、柴米油盐？可自己的理想和使命呢，曾经许下的誓言和信念呢？
“我志愿加入中国共产党！”
言犹在耳，铭记于心。从那时早已决定将生命许诺给祖国，就不要拖累一个姑娘了吧。
父母给自己取名“战”字，可能就注定自己一生争战动荡吧。
思绪万千，翻腾不已，胡思乱想中进入了梦乡。
此时的王家，灯火通明。
“管家，一定打点好贺礼，千万不能出差错，我们和肖家的这条船还不够稳，此次去庆贺肖公子学成归来，是拉近关系的好时机。”
王老爷子转身看向自己的儿子。
“一博呀，为父知道你刚到家舟车劳顿，也知你不擅交往，我不强迫你立刻会这些人情世故，可为父希望你和肖公子结识结识。肖家的公子你应该听说过，能出国留学肯定资质不差，据说也是一表人才，又是肖老爷的独子，前途不可限量。交下这样的人，对你、对我们家都大有好处，你懂我的意思吧？”
王一博沉默不语，眼睛垂着，不知在想什么。
肖公子，王一博记起来了，他对这个人好像是有点印象的。在当年刘家成亲喜宴上，一个不知哪家的小孩子摔倒了哇哇大哭起来，肖老先生的小公子把小孩抱起来拍了拍裤子，拿着小布偶和糖“咿呀咿呀”地哄着小孩子笑了出来。
王父对王一博管教一向严格，从小就告诉他“哭是无能的表现”，不允许母亲和下人们哄他。要么严厉地呵斥他把眼泪忍住，要么给他锁到柴房，等他哭完再出来，让母亲用温水给他洗洗脸算是结束。王一博长大一点后也理所当然地认为哭是不对的，所以再没当着别人的面流过眼泪。
而那时，王一博心里莫名涌起了酸涩的暖意，甚至有一种念头，自己也想变成小孩，用眼泪要挟这个笑得好看的哥哥来温柔地哄自己，用小布偶和糖逗他笑。
那天宴席散后，互相道别，吵吵嚷嚷地各自散去，王一博年纪实在太小，也早就忘到了脑后。如今只有个模糊的印象，甚至连有没有这个事都不确定了。
王父见王一博半晌不答话，叹了口气，“不早了，去睡觉吧。记得明天还穿这身军装。”
“为什......好，您也早点休息。”
待王一博走了出去，王父揉着太阳穴，“我也没少教他处事之道，也没少带他四处走动结交各家子弟，一博他心里清明着，可就是不上道，见了人连半句好听的话都不说。看看他交好的那些人，什么火锅店的老板、刀铺的铁匠，有什么出息，怎么让我以后把王家交给他，唉......”
管家劝慰地说道：“少爷还是孩子心性，以后自会明白老爷的良苦用心的。再说少爷人机灵又能吃苦，定不会负了老爷的期望的。”
“或许吧。”
第二章
次日上午
“一博，去向你肖战哥好好请教请教，人家是真正的博学多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给你长长见识。”
“唉呀，过奖过奖，犬子有幸去欧洲读过几年书而已，令郎更是青年才俊啊。” 肖老先生转过身来一脸欣慰，“小战啊，这是一博，你们之前见过的，带他去你院里吧，我和你王叔叔有事商议，就不要过来叨扰了。”
肖战看向王老先生身后的青年。
一身黄绿色的军校校服，腰带扎得紧紧的，帽檐下的脸小小的，眉眼干净，英俊还带点稚气，嘴唇抿得很严，整个人有棱角又不锐利，清冷严肃又有一点腼腆。
王一博对肖战礼貌地点了下头，“肖战哥。”
见他神色拘谨，无所适从，肖战莫名有一些不落忍，便热络地招呼着他过来，转身向两位长辈微微示意，拉着他从屏风后出去。
离开了两位长辈的场面寒暄，王一博才感觉不那么压抑。他一向不喜欢和生人打交道，之前见过的富家子弟都一副精明自满的样子，让他心生厌恶。而旁边这人却没让他产生以往的抗拒感，个子比自己高半头，五官周正，明亮的眼睛舒展又精致，笑起来温和亲切，让人安心，真好看。
两人都走路快，不时便出了主院，进了长廊，自然而然地放慢了脚步。
长廊上挂了不少山水花鸟的水墨画和各种字体的书法，廊下几棵绿芭蕉树，一个老妇人擦着宽大的叶子。
肖战清了下嗓子，“那个，我二十五了，应该比你大几岁。我这刚从法国回来，在家也挺闷的，以后常来玩，不用拘束。”
“嗯。比我大六岁。”
“那我就叫你一博啦？”
“嗯。”
肖战向旁边指了一下，“这是东院，我小时候在这住过，后来长大了，家里建了别院，我就搬过去了。”
两人沿着小径向前走，不一会，前面出现一座小石山，上面爬了一些藤蔓植物。王一博诧异地看向肖战。
“走这边”肖战轻推了下王一博的背，把他领进山洞。
“这个小假山，就是我别院的门，从山洞里穿过来就到我的院里了，我还挺喜欢这种曲径通幽的感觉的。”
“嗯。”
穿过山洞，就进了肖战的小院子。阳光和煦，院子里各种草木郁郁葱葱，雍容又高洁的白牡丹大朵地开着，池塘里小鱼漫无目的地游来游去，闲适安逸。小洋楼坐北朝南，气派又温馨。
次日上午
“一博，去向你肖战哥好好请教请教，人家是真正的博学多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给你长长见识。”
“唉呀，过奖过奖，犬子有幸去欧洲读过几年书而已，令郎更是青年才俊啊。” 肖老先生转过身来一脸欣慰，“小战啊，这是一博，你们之前见过的，带他去你院里吧，我和你王叔叔有事商议，就不要过来叨扰了。”
肖战看向王老先生身后的青年。
一身黄绿色的军校校服，腰带扎得紧紧的，帽檐下的脸小小的，眉眼干净，英俊还带点稚气，嘴唇抿得很严，整个人有棱角又不锐利，清冷严肃又有一点腼腆。
王一博对肖战礼貌地点了下头，“肖战哥。”
见他神色拘谨，无所适从，肖战莫名有一些不落忍，便热络地招呼着他过来，转身向两位长辈微微示意，拉着他从屏风后出去。
离开了两位长辈的场面寒暄，王一博才感觉不那么压抑。他一向不喜欢和生人打交道，之前见过的富家子弟都一副精明自满的样子，让他心生厌恶。而旁边这人却没让他产生以往的抗拒感，个子比自己高半头，五官周正，明亮的眼睛舒展又精致，笑起来温和亲切，让人安心，真好看。
两人都走路快，不时便出了主院，进了长廊，自然而然地放慢了脚步。
长廊上挂了不少山水花鸟的水墨画和各种字体的书法，廊下几棵绿芭蕉树，一个老妇人擦着宽大的叶子。
肖战清了下嗓子，“那个，我二十五了，应该比你大几岁。我这刚从法国回来，在家也挺闷的，以后常来玩，不用拘束。”
“嗯。比我大六岁。”
“那我就叫你一博啦？”
“嗯。”
肖战向旁边指了一下，“这是东院，我小时候在这住过，后来长大了，家里建了别院，我就搬过去了。”
两人沿着小径向前走，不一会，前面出现一座小石山，上面爬了一些藤蔓植物。王一博诧异地看向肖战。
“走这边”肖战轻推了下王一博的背，把他领进山洞。
“这个小假山，就是我别院的门，从山洞里穿过来就到我的院里了，我还挺喜欢这种曲径通幽的感觉的。”
“嗯。”
穿过山洞，就进了肖战的小院子。阳光和煦，院子里各种草木郁郁葱葱，雍容又高洁的白牡丹大朵地开着，池塘里小鱼漫无目的地游来游去，闲适安逸。小洋楼坐北朝南，气派又温馨。
肖战看着王一博一身军装呆立在院中见未免有些好笑，“对了，去我屋，给你看看我从法国带回来的洋玩意儿。”
小洋楼二层的阳面是肖战卧房，窗明几净，上午阳光亮的很，窗前是一套简洁的纯木桌椅，上面横七竖八地摊着几本书和稿纸。一张黄花木架子床在里侧靠墙放着，围了层淡绿色的轻纱。
阴面是个小书房，书架上摆着各种颜色薄厚不一的书籍，书架旁边是一套深棕色的大办公桌，摆着一小盆含羞草，窗旁是一张新兴的棕木色片床，床头板上还精雕着莲花和荷叶。
“这都是你的床吗？”
“嗯，就我一个人住，夏天特别热的时候，我就在书房睡。来，给你看点好玩的，坐床上就行，没那么多讲究。”
清风吹过，小书房里，地上两个大大的木箱子敞着盖子，洋手表、金属书签、徽章、欧式木雕……各种小玩意摊了一床。
肖战靠在床头，王一博已经脱了外套穿着白衬衫，盘着腿坐在床尾，抱着一只枕头，手里摆弄着一只车模型。
“哇塞，战哥，这个好好看啊！”
“那个是在巴黎买的，做工很精良。”
“这个雕的是什么？”
“卢浮宫”
“这个是什么？”
“这是我在法国做工时的工牌”
“做工？你不是去留学的吗？”
“半工半读。”
“是为了挣钱吗？”
“嗯。”
看着刚才还拘谨少言现在变成好奇孩子的王一博，肖战心里觉得可爱，
“欧洲也经济萧条，官员腐朽，我们在那也领不到多少维持费，所以都半工半读。有些学生已经完全退学了，我还算好的，家里能贴补些，但也不能一味地向家里伸手，出去做工既能养活自己又能历练自己。”
王一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做什么工呢，一定很厉害吧。”
“没有，一点都不厉害，拉铁条，敲钢板，端盘子，什么都做。这就是我在厂子里运钢板时的工牌。”
“运钢板？多危险啊！为什么要做这些工作啊？”王一博一脸不可思议。
“中国留学生在欧洲只能做最低等的工作，只有那些苦的危险的工作，洋人不愿意做，才轮得到我们。”
“为什么呀？”王一博瞪圆了眼睛。
“因为中国人在那就是受歧视。我们落后、国弱，在洋人眼里就是低等，再加上之前一些留学生带来不好的印象，使我们这张亚洲的脸，就代表了不行、无用。”
“凭什么呀，都说什么欧洲文明法制，这也太不公平了吧。”王一博不满地嚷着。
“对呀，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无论在哪。”肖战看着王一博有些阴郁的脸，“其实是也还好啦。”
王一博沉默了一会。“那战哥，你一定过得很不容易吧。”
“还好啦，都是锻炼，出去就是为了更好的回来嘛。”肖战对王一博露出了一个安慰的笑容。
王一博泛起一种既心疼又佩服的感觉，肖战比自己大的几年，不知藏了多少艰难的经历，温和好看的笑容下，尽是磨砺后的坚强成熟。自己想要关心几句，却又什么都不知道，不免心中有一些失落。
小洋楼二层的阳面是肖战卧房，窗明几净，上午阳光亮的很，窗前是一套简洁的纯木桌椅，上面横七竖八地摊着几本书和稿纸。一张黄花木架子床在里侧靠墙放着，围了层淡绿色的轻纱。
阴面是个小书房，书架上摆着各种颜色薄厚不一的书籍，书架旁边是一套深棕色的大办公桌，摆着一小盆含羞草，窗旁是一张新兴的棕木色片床，床头板上还精雕着莲花和荷叶。
“这都是你的床吗？”
“嗯，就我一个人住，夏天特别热的时候，我就在书房睡。来，给你看点好玩的，坐床上就行，没那么多讲究。”
清风吹过，小书房里，地上两个大大的木箱子敞着盖子，洋手表、金属书签、徽章、欧式木雕……各种小玩意摊了一床。
肖战靠在床头，王一博已经脱了外套穿着白衬衫，盘着腿坐在床尾，抱着一只枕头，手里摆弄着一只车模型。
“哇塞，战哥，这个好好看啊！”
“那个是在巴黎买的，做工很精良。”
“这个雕的是什么？”
“卢浮宫”
“这个是什么？”
“这是我在法国做工时的工牌”
“做工？你不是去留学的吗？”
“半工半读。”
“是为了挣钱吗？”
“嗯。”
看着刚才还拘谨少言现在变成好奇孩子的王一博，肖战心里觉得可爱，
“欧洲也经济萧条，官员腐朽，我们在那也领不到多少维持费，所以都半工半读。有些学生已经完全退学了，我还算好的，家里能贴补些，但也不能一味地向家里伸手，出去做工既能养活自己又能历练自己。”
王一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做什么工呢，一定很厉害吧。”
“没有，一点都不厉害，拉铁条，敲钢板，端盘子，什么都做。这就是我在厂子里运钢板时的工牌。”
“运钢板？多危险啊！为什么要做这些工作啊？”王一博一脸不可思议。
“中国留学生在欧洲只能做最低等的工作，只有那些苦的危险的工作，洋人不愿意做，才轮得到我们。”
“为什么呀？”王一博瞪圆了眼睛。
“因为中国人在那就是受歧视。我们落后、国弱，在洋人眼里就是低等，再加上之前一些留学生带来不好的印象，使我们这张亚洲的脸，就代表了不行、无用。”
“凭什么呀，都说什么欧洲文明法制，这也太不公平了吧。”王一博不满地嚷着。
“对呀，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无论在哪。”肖战看着王一博有些阴郁的脸，“其实是也还好啦。”
王一博沉默了一会。“那战哥，你一定过得很不容易吧。”
“还好啦，都是锻炼，出去就是为了更好的回来嘛。”肖战对王一博露出了一个安慰的笑容。
王一博泛起一种既心疼又佩服的感觉，肖战比自己大的几年，不知藏了多少艰难的经历，温和好看的笑容下，尽是磨砺后的坚强成熟。自己想要关心几句，却又什么都不知道，不免心中有一些失落。
第三章
肖战看着小孩儿笋尖儿般的脸，上面写满了沮丧，棱角分明却又肉乎乎的可爱，让人想捏一捏哄一哄。
“怎么啦？突然心事重重的。”
“没怎么。”摇摇头。
“尝尝这个，里昂的巧克力，挺好吃的。”
“谢谢战哥。”王一博慢吞吞地剥开了金色锡纸，掰了一小块巧克力放进嘴里，真好吃，又看了看肖战刚送给他的洋车模型。老话说“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这刚见面一次自己就占全了，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了。王一博抓了抓后脑勺的头发，犹豫地开口：“那个，战哥，哪天，我带你去吃火锅吧，有一家特别好吃，老板我很熟的。”
“好啊，我都快忘了火锅的味道了。不过话说，你们军校放假放多久？”
“两个月。但是，我还有一年半就毕业了，要分配去部队了，也不知道能去哪。说实话，真的挺羡慕你的战哥。”王一博撅了下嘴。
“我有什么好羡慕的啊。”
“哪都让人羡慕啊，我父亲老早说过，看看人家肖家的公子，到哪都出类拔萃，而且谦逊和气，去留洋的全市都没有几个，多厉害。这么年轻就学业有成，肖伯伯和伯母又如此和蔼可亲。不像我，小时候每天除了读书就是父亲规定的训练。到了军校更是这样，不是训练就是考核，有时候都感觉自己要死了，连滚带爬咬牙坚持下来的，可有什么用呢，还是看不到希望。”王一博耷拉着脑袋。
“你已经很好了啊，军校哪是谁都可以上的，怎么这么悲观呢。其实都一样，我当年愣头青似的一股冲劲儿，大包小裹背井离乡，就那么出去了。结果最初到那，做工一身油和灰难受极了，学生扮个工人样越怕出错就越出错。每天都在一口气硬挺着，被人训一句、手蹭掉块皮或崩个火星子要泄气了。自己煮饭生硬难吃还算可以，很多时候靠着工厂的墙，就着凉水吃法棍面包。受了伤也不会处理，缝衣服手也不灵便，一身志气都要消磨干净了。后来坚持着慢慢的也井井有条了，认识了朋友，有了目标。在回来的船上我就想，幸好熬过来了，曾经每一秒钟的坚持都是值得的。”
肖战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和一个刚认识一下午的小朋友讲这些真情实感的话。可能是王一博卸下冷漠外表的坦诚，也可能是他眼睛里流露出对自己的信赖亲近，以及毫不掩饰的关切。
王一博呆呆地看着肖战，见对方向自己露出一个温暖治愈的笑容。
“所以，你这么优秀，要对自己有信心啊。”
“嗯……”王一博讨好地笑出了一对甜甜的小括号。
可能是性情相投，在一起的相处方式又合拍，这一来二去的，两人很快熟络起来。王一博相见恨晚似的得空就往肖战这跑，连正门都不走了，直接从别院的小角门溜进来，在楼下大喊一声“战哥”就代替了敲门。
就连王父都摸不着头脑，若不是知道来找肖战，又了解王一博素来的行事作风，这一周出门的次数都要怀疑在外边养了姑娘了。
“管家，你说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老爷，还是东边出来的哈。”
“这小子是突然开了什么窍，和这肖少爷对了性子。”
“这不正合老爷的心意嘛，这是好事啊。”
“哼，总算有出息一回。”王老先生一脸愉悦。
此时，火锅店的小包间里，铜锅里羊汤“咕嘟咕嘟”地翻滚着，冒着的白气让人心里暖烘烘的。桌上摆满了盘子，羊肉片，毛肚丝，牛肉丸，豆腐，茼蒿，油菜，粉条，手擀面……两个青年卷着袖子，边吃边聊，热火朝天。
“战哥这个好吃，尝尝。”
“你吃你吃，别光顾着给我夹，我这盘子装不下了都。”
热气熏在脸上像醉了似的，让人情绪高涨，随性起来。
“我，真的…嗝…好几年没吃火锅了，洋人那些东西天天吃得要吐了，什么法棍面包吃得烧胃，这才是人该吃的东西嘛。”
“那当然。这条街好吃的可多了，我以后带你去吃遍，好不好。”王一博满眼期待。
肖战点点头，看着面前白色蒸气中因为自己答应而笑得开心的小朋友，心里像点了一支小烛灯，暖烘烘的。
肖战看着小孩儿笋尖儿般的脸，上面写满了沮丧，棱角分明却又肉乎乎的可爱，让人想捏一捏哄一哄。
“怎么啦？突然心事重重的。”
“没怎么。”摇摇头。
“尝尝这个，里昂的巧克力，挺好吃的。”
“谢谢战哥。”王一博慢吞吞地剥开了金色锡纸，掰了一小块巧克力放进嘴里，真好吃，又看了看肖战刚送给他的洋车模型。老话说“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这刚见面一次自己就占全了，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了。王一博抓了抓后脑勺的头发，犹豫地开口：“那个，战哥，哪天，我带你去吃火锅吧，有一家特别好吃，老板我很熟的。”
“好啊，我都快忘了火锅的味道了。不过话说，你们军校放假放多久？”
“两个月。但是，我还有一年半就毕业了，要分配去部队了，也不知道能去哪。说实话，真的挺羡慕你的战哥。”王一博撅了下嘴。
“我有什么好羡慕的啊。”
“哪都让人羡慕啊，我父亲老早说过，看看人家肖家的公子，到哪都出类拔萃，而且谦逊和气，去留洋的全市都没有几个，多厉害。这么年轻就学业有成，肖伯伯和伯母又如此和蔼可亲。不像我，小时候每天除了读书就是父亲规定的训练。到了军校更是这样，不是训练就是考核，有时候都感觉自己要死了，连滚带爬咬牙坚持下来的，可有什么用呢，还是看不到希望。”王一博耷拉着脑袋。
“你已经很好了啊，军校哪是谁都可以上的，怎么这么悲观呢。其实都一样，我当年愣头青似的一股冲劲儿，大包小裹背井离乡，就那么出去了。结果最初到那，做工一身油和灰难受极了，学生扮个工人样越怕出错就越出错。每天都在一口气硬挺着，被人训一句、手蹭掉块皮或崩个火星子要泄气了。自己煮饭生硬难吃还算可以，很多时候靠着工厂的墙，就着凉水吃法棍面包。受了伤也不会处理，缝衣服手也不灵便，一身志气都要消磨干净了。后来坚持着慢慢的也井井有条了，认识了朋友，有了目标。在回来的船上我就想，幸好熬过来了，曾经每一秒钟的坚持都是值得的。”
肖战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和一个刚认识一下午的小朋友讲这些真情实感的话。可能是王一博卸下冷漠外表的坦诚，也可能是他眼睛里流露出对自己的信赖亲近，以及毫不掩饰的关切。
王一博呆呆地看着肖战，见对方向自己露出一个温暖治愈的笑容。
“所以，你这么优秀，要对自己有信心啊。”
“嗯……”王一博讨好地笑出了一对甜甜的小括号。
可能是性情相投，在一起的相处方式又合拍，这一来二去的，两人很快熟络起来。王一博相见恨晚似的得空就往肖战这跑，连正门都不走了，直接从别院的小角门溜进来，在楼下大喊一声“战哥”就代替了敲门。
就连王父都摸不着头脑，若不是知道来找肖战，又了解王一博素来的行事作风，这一周出门的次数都要怀疑在外边养了姑娘了。
“管家，你说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老爷，还是东边出来的哈。”
“这小子是突然开了什么窍，和这肖少爷对了性子。”
“这不正合老爷的心意嘛，这是好事啊。”
“哼，总算有出息一回。”王老先生一脸愉悦。
此时，火锅店的小包间里，铜锅里羊汤“咕嘟咕嘟”地翻滚着，冒着的白气让人心里暖烘烘的。桌上摆满了盘子，羊肉片，毛肚丝，牛肉丸，豆腐，茼蒿，油菜，粉条，手擀面……两个青年卷着袖子，边吃边聊，热火朝天。
“战哥这个好吃，尝尝。”
“你吃你吃，别光顾着给我夹，我这盘子装不下了都。”
热气熏在脸上像醉了似的，让人情绪高涨，随性起来。
“我，真的…嗝…好几年没吃火锅了，洋人那些东西天天吃得要吐了，什么法棍面包吃得烧胃，这才是人该吃的东西嘛。”
“那当然。这条街好吃的可多了，我以后带你去吃遍，好不好。”王一博满眼期待。
肖战点点头，看着面前白色蒸气中因为自己答应而笑得开心的小朋友，心里像点了一支小烛灯，暖烘烘的。
第四章
两周后的一个中午，阳光明媚。
“战哥！”
王一博从角门一路小跑进来大喊着，“战哥，你看！”
“诶，你慢点跑！”肖战从卧室窗户探出头。
“你抱的什么？”
“战哥快看，多可爱的猫！”王一博仰起脸看着楼上喊着。
“猫？”肖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猫，毛乎乎的摊了王一博满怀，感觉王一博的小身板都快被压倒了。
肖战赶紧跑下了楼。大猫趴在王一博臂弯里，长长的毛软软的贴在他身上，毛茸茸的长尾巴垂在外面晃悠着，可能是被王一博一路颠晕了，正警惕地打量着肖战。
“这是，你买的？”
“嗯，想养。”王一博眼睛弯成月牙，对着肖战笑得一脸灿烂。
“王伯父让你养了？”肖战心中涌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没有。”王一博答得倒是痛快。
“那你还买！”
“放你这养。” 一脸理所当然。
“我这！”肖战瞪大了眼睛，“你买只猫，放我这养？”
“我真想养。”王一博瘪了瘪嘴，用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肖战装可怜。“求你了。”
肖战直勾勾地瞪了王一博好一阵，最终在王一博讨好又狡黠的笑容中败下阵来，咬着后槽牙，“放我这行，你自己养！”
“好！”王一博满意地摸了两把猫，开心地仰着脸卖乖：“战哥最好了。”
看着王一博笑得像一只餍足的大猫，头上还渗着细密的汗珠，肖战无奈又纵容地掐了掐王一博的脸：“小狗崽子，一天就知道要挟你战哥。”仗着我宠你。
肖战是真的愿意宠王一博的，发自内心地想纵着王一博在他身边肆无忌惮地玩闹，买喜欢的东西做喜欢的事。他知道王伯父对外人恭敬可对自己儿子却很严厉，小时候就听说过，王一博为了完成规定各种严格的训练，经常一地的汗和抓下来的头发。可即使从小生活的氛围严肃，王一博却乐观阳光，一笑起来变得纯粹好接近，眼睛弯成亮晶晶的月牙，把肖战心中深处都笑得软软的。
之后，肖战发现，自己的院子被王一博堆了越来越多杂七杂八的东西。今天送来个“雍容华贵”的猫窝，明天是一大袋鱼骨头。自己以喂猫的名义理直气壮着赖在这大半天，隔三岔五地再蹭一顿饭。
怎么好像自己中了奸计一样。
王一博有时顽皮，倒也静得下心和肖战一起看书。白天的时候，肖战经常摊着一桌子的报纸杂志，在上面潦草地写写画画，然后在稿纸上认真誊写。王一博虽然也好奇在写什么，但看出肖战总是应付着不愿意让他了解，便也从来不过问。
通常王一博看书看烦了，就喜欢围着肖战闹腾，而且动作越来越放肆起来，导致肖战不得不放下书追着王一博收拾他。肖战总感觉自己沉寂多年的幼稚天真都被王一博激起来了。
比如刚刚，肖战看书正看得专注，一只大猫突然从天而降，把他吓了个半死也砸了个半死。肖战敏捷地抓起一只枕头的同时，王一博飞一般的冲下了楼。而现在，肖战正拎着一只枕头满院子的追着打他，扬言要好好收拾收拾这个作妖的小崽子。
“哈哈哈哈哈……”王一博一边绕着池塘跑，一边因为刚才的行为放肆地大笑。肖战知道自己跑不过他，却又不想就这么放过他，只好在王一博的笑声中，气急败坏地绕着池塘周围骂骂咧咧地来回跑。大猫也不明所以地跟着他俩乱窜着，院里鸡飞狗跳一片混乱，好不热闹。
王一博看着肖战满头大汗的样子，笑得前仰后合，却没注意自己的脚绊到了池边石头上。
“噗通！”
王一博四仰八叉地摔进了水里，小鱼被惊得到处乱游。
“哈哈哈哈哈……”这次轮到肖战笑得喘不过来气了。王一博奋力地在水里扑腾，好不容易站起来，头发湿淋淋地淌着水，头顶还沾着片小水草。
“哈哈哈王一博，天道好轮回，这就叫乐极生悲。”
看着王一博一脸摔懵了的表情，肖战只得又好笑又宠溺地过去，连拉带拽地把王一博弄了上来。
“哈哈，走吧，给你换个衣服去。”王一博吃瘪的样子怪可爱的。
“嗯。”蔫巴巴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王一博洗完了澡，穿着肖战的白衬衫和黑裤子，肖战拿着毛巾帮他擦着头发。
“你看看你，下次还闹不闹了？嗯？”
“不-了-。”王一博拉着长音，突然凑近肖战狡黠一笑，“不可能。”
两周后的一个中午，阳光明媚。
“战哥！”
王一博从角门一路小跑进来大喊着，“战哥，你看！”
“诶，你慢点跑！”肖战从卧室窗户探出头。
“你抱的什么？”
“战哥快看，多可爱的猫！”王一博仰起脸看着楼上喊着。
“猫？”肖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猫，毛乎乎的摊了王一博满怀，感觉王一博的小身板都快被压倒了。
肖战赶紧跑下了楼。大猫趴在王一博臂弯里，长长的毛软软的贴在他身上，毛茸茸的长尾巴垂在外面晃悠着，可能是被王一博一路颠晕了，正警惕地打量着肖战。
“这是，你买的？”
“嗯，想养。”王一博眼睛弯成月牙，对着肖战笑得一脸灿烂。
“王伯父让你养了？”肖战心中涌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没有。”王一博答得倒是痛快。
“那你还买！”
“放你这养。” 一脸理所当然。
“我这！”肖战瞪大了眼睛，“你买只猫，放我这养？”
“我真想养。”王一博瘪了瘪嘴，用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肖战装可怜。“求你了。”
肖战直勾勾地瞪了王一博好一阵，最终在王一博讨好又狡黠的笑容中败下阵来，咬着后槽牙，“放我这行，你自己养！”
“好！”王一博满意地摸了两把猫，开心地仰着脸卖乖：“战哥最好了。”
看着王一博笑得像一只餍足的大猫，头上还渗着细密的汗珠，肖战无奈又纵容地掐了掐王一博的脸：“小狗崽子，一天就知道要挟你战哥。”仗着我宠你。
肖战是真的愿意宠王一博的，发自内心地想纵着王一博在他身边肆无忌惮地玩闹，买喜欢的东西做喜欢的事。他知道王伯父对外人恭敬可对自己儿子却很严厉，小时候就听说过，王一博为了完成规定各种严格的训练，经常一地的汗和抓下来的头发。可即使从小生活的氛围严肃，王一博却乐观阳光，一笑起来变得纯粹好接近，眼睛弯成亮晶晶的月牙，把肖战心中深处都笑得软软的。
之后，肖战发现，自己的院子被王一博堆了越来越多杂七杂八的东西。今天送来个“雍容华贵”的猫窝，明天是一大袋鱼骨头。自己以喂猫的名义理直气壮着赖在这大半天，隔三岔五地再蹭一顿饭。
怎么好像自己中了奸计一样。
王一博有时顽皮，倒也静得下心和肖战一起看书。白天的时候，肖战经常摊着一桌子的报纸杂志，在上面潦草地写写画画，然后在稿纸上认真誊写。王一博虽然也好奇在写什么，但看出肖战总是应付着不愿意让他了解，便也从来不过问。
通常王一博看书看烦了，就喜欢围着肖战闹腾，而且动作越来越放肆起来，导致肖战不得不放下书追着王一博收拾他。肖战总感觉自己沉寂多年的幼稚天真都被王一博激起来了。
比如刚刚，肖战看书正看得专注，一只大猫突然从天而降，把他吓了个半死也砸了个半死。肖战敏捷地抓起一只枕头的同时，王一博飞一般的冲下了楼。而现在，肖战正拎着一只枕头满院子的追着打他，扬言要好好收拾收拾这个作妖的小崽子。
“哈哈哈哈哈……”王一博一边绕着池塘跑，一边因为刚才的行为放肆地大笑。肖战知道自己跑不过他，却又不想就这么放过他，只好在王一博的笑声中，气急败坏地绕着池塘周围骂骂咧咧地来回跑。大猫也不明所以地跟着他俩乱窜着，院里鸡飞狗跳一片混乱，好不热闹。
王一博看着肖战满头大汗的样子，笑得前仰后合，却没注意自己的脚绊到了池边石头上。
“噗通！”
王一博四仰八叉地摔进了水里，小鱼被惊得到处乱游。
“哈哈哈哈哈……”这次轮到肖战笑得喘不过来气了。王一博奋力地在水里扑腾，好不容易站起来，头发湿淋淋地淌着水，头顶还沾着片小水草。
“哈哈哈王一博，天道好轮回，这就叫乐极生悲。”
看着王一博一脸摔懵了的表情，肖战只得又好笑又宠溺地过去，连拉带拽地把王一博弄了上来。
“哈哈，走吧，给你换个衣服去。”王一博吃瘪的样子怪可爱的。
“嗯。”蔫巴巴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王一博洗完了澡，穿着肖战的白衬衫和黑裤子，肖战拿着毛巾帮他擦着头发。
“你看看你，下次还闹不闹了？嗯？”
“不-了-。”王一博拉着长音，突然凑近肖战狡黠一笑，“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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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没有更文，昨天发烧了一天，不过就是凉着了不咳嗽，今天就好了，明天更文。生病的时候万分能感受到健康的可贵，家人对自己的好，和医生的伟大。
第五章
一个中午
“一博，一会我师哥可能会来，要不你……”肖战莫名有些不好意思。
“啊，那我就先回去了。”王一博倒是不让他为难。
肖战歉意地点点头，“行，等我有空去找你。”
话音刚落，一阵敲门声响起，肖战赶紧跑过去。
门开了，外面的人穿着黑色大衣，戴着黑色帽子，来人摘下了帽子，是一个俊朗的年轻人。
“泊文！”
“战战！”
肖战跑上去紧紧地抱住，狠狠地拍了拍对方的后背。
“疼疼疼…”肖战松开了胳膊，一把揽住李泊文的肩膀往里走，“你可算来了，咱们这一晃大半年没见了。”
“可不，我这一回来,去了趟上海，就马不停蹄地来找你了，火车坐的可累死我了，不过好在，上面……”
“上面的环境应该还不错。”肖战急忙打断到。
“什么…”
李泊文一抬头，一个青年站起来走到了对面。
王一博礼貌地对李泊文点了下头，示意地看了一眼肖战，绕过他们出去了，出门的时候好像听见了他们说话。
“这是谁啊小战？”
“一个来玩的小朋友，泊文哥我们进屋吧。”
铁门“吱嘎”一下关上了。
肖战顺手把门撂了锁，两人在桌前对着坐下。
“你刚才要说什么？说上面怎么了？”
“这是我这次去上海最重要的任务，也是个好消息，上面同意在这和旁边的苏水县都建立地下组织部。”李泊文认真地看着肖战。“当然，你也是成员之一”
“联络点联络方式，以及和上级的联络方式，这些都要绝对保密，包括父母家人，这同时也是保护家人，你应该明白。”
“我明白。”
“这是所有联络方式，看过之后烧掉，要注意保护自己的身份，前线工作有人做，你只需做你的事。还有就是，因为你这和别的地方不一样，你家也算是地位显耀，这还有你的父母和下人，是比较安全的，但同时一旦被盯上也是很致命的，所以只有你的直属上级，也就是我，和上面知道你的身份和位置，其他人不会直接来找你，有任务也是你去找他们，他们只知道你的代号“白鹤”。一方面是保护联络网，一方面也是保护你的家人。”
“谢谢泊文哥和组织能如此为我着想。”
“应该的，还有一件事需要征求你的同意。我们在这一共是两个平级联络点，一个备用联络点，一旦这三个联络点全部被毁，我们会终止一切行动，不得已时，希望你这能启用成为最后的安全据点。这种可能性很小，但一旦发生意外不能撤离。如果你同意，我们会尽量少安排给你任务，保证这里的足够安全性，当然你也可以拒绝。以上都是在两年内有效，过了两年，可能会有新的安排。”
“我同意。”
一个中午
“一博，一会我师哥可能会来，要不你……”肖战莫名有些不好意思。
“啊，那我就先回去了。”王一博倒是不让他为难。
肖战歉意地点点头，“行，等我有空去找你。”
话音刚落，一阵敲门声响起，肖战赶紧跑过去。
门开了，外面的人穿着黑色大衣，戴着黑色帽子，来人摘下了帽子，是一个俊朗的年轻人。
“泊文！”
“战战！”
肖战跑上去紧紧地抱住，狠狠地拍了拍对方的后背。
“疼疼疼…”肖战松开了胳膊，一把揽住李泊文的肩膀往里走，“你可算来了，咱们这一晃大半年没见了。”
“可不，我这一回来,去了趟上海，就马不停蹄地来找你了，火车坐的可累死我了，不过好在，上面……”
“上面的环境应该还不错。”肖战急忙打断到。
“什么…”
李泊文一抬头，一个青年站起来走到了对面。
王一博礼貌地对李泊文点了下头，示意地看了一眼肖战，绕过他们出去了，出门的时候好像听见了他们说话。
“这是谁啊小战？”
“一个来玩的小朋友，泊文哥我们进屋吧。”
铁门“吱嘎”一下关上了。
肖战顺手把门撂了锁，两人在桌前对着坐下。
“你刚才要说什么？说上面怎么了？”
“这是我这次去上海最重要的任务，也是个好消息，上面同意在这和旁边的苏水县都建立地下组织部。”李泊文认真地看着肖战。“当然，你也是成员之一”
“联络点联络方式，以及和上级的联络方式，这些都要绝对保密，包括父母家人，这同时也是保护家人，你应该明白。”
“我明白。”
“这是所有联络方式，看过之后烧掉，要注意保护自己的身份，前线工作有人做，你只需做你的事。还有就是，因为你这和别的地方不一样，你家也算是地位显耀，这还有你的父母和下人，是比较安全的，但同时一旦被盯上也是很致命的，所以只有你的直属上级，也就是我，和上面知道你的身份和位置，其他人不会直接来找你，有任务也是你去找他们，他们只知道你的代号“白鹤”。一方面是保护联络网，一方面也是保护你的家人。”
“谢谢泊文哥和组织能如此为我着想。”
“应该的，还有一件事需要征求你的同意。我们在这一共是两个平级联络点，一个备用联络点，一旦这三个联络点全部被毁，我们会终止一切行动，不得已时，希望你这能启用成为最后的安全据点。这种可能性很小，但一旦发生意外不能撤离。如果你同意，我们会尽量少安排给你任务，保证这里的足够安全性，当然你也可以拒绝。以上都是在两年内有效，过了两年，可能会有新的安排。”
“我同意。”
不知不觉中，已经下午。
“行，我先走了，以后再来找你。”李泊文站起来，伸了伸胳膊。
“去哪啊？不着急在我这吃一口饭再走吧，要累的话在我这睡一宿也行。”
“不吃了，心意我领了，这急着去找人，任务拖着我这心里就总有块大石头，改天我们再聚。”
“那也好，就不留你了，代我向令尊令堂问好。”
“好，一定带到。”
肖战送到门口，两人拥抱了一下，满是不舍。
“注意安全，一定再来。”
“会的，我走了。”
李泊文戴上帽子，潇洒地转过身背对着肖战挥挥手，修长的背影逐渐消失在人群中。
肖战回到院里，在大石头上坐了好一阵，看着池塘里的鱼游来游去，若有所思。
发了好一会呆，大猫在腿边蹭了蹭，肖战回过神来，摸两把猫柔软的毛。猫？诶呀，把小朋友忘了。肖战赶紧站起身来，披了件外套，出去找他的小朋友去。
“行，我先走了，以后再来找你。”李泊文站起来，伸了伸胳膊。
“去哪啊？不着急在我这吃一口饭再走吧，要累的话在我这睡一宿也行。”
“不吃了，心意我领了，这急着去找人，任务拖着我这心里就总有块大石头，改天我们再聚。”
“那也好，就不留你了，代我向令尊令堂问好。”
“好，一定带到。”
肖战送到门口，两人拥抱了一下，满是不舍。
“注意安全，一定再来。”
“会的，我走了。”
李泊文戴上帽子，潇洒地转过身背对着肖战挥挥手，修长的背影逐渐消失在人群中。
肖战回到院里，在大石头上坐了好一阵，看着池塘里的鱼游来游去，若有所思。
发了好一会呆，大猫在腿边蹭了蹭，肖战回过神来，摸两把猫柔软的毛。猫？诶呀，把小朋友忘了。肖战赶紧站起身来，披了件外套，出去找他的小朋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