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奕被关了五天禁闭出来后，直接被送去看心理医生了。
“我就不明白，同样是关五天，为什么他们俩没事，我都快死了！”咨询室内传出她激动的声音。叶思渤和顾维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玩手机。
“看看这个。”顾维把手机递给叶思渤。上面是一条新闻，某大学某女生失恋自杀后成神，还配有她腾空而起的图片。
“真的就拉她一块玩儿，假的就捉弄捉弄发新闻的。”
“行啊，既然是你负责这次活动，就你说了算。”叶思渤点点头，“这次让思奕做简单点的任务。”

三人面面相觑，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禁闭？”“禁闭是我们自己关的啊。”
“什么？不是我老爹关的？自己怎么关？”吸血鬼捏住叶思奕的下巴，凶神恶煞地说。
“我们以前都这样，误伤了人会自我惩罚，通常都是关禁闭。”叶思奕觉得被捏着脸说话很费力，可是吸血鬼竟然还不松开。
顾维赶忙接道：“我们都是一人一人地关，每人五天，一共十五天。”
“厉害了，没想到你们还挺自律。”吸血鬼终于松开了叶思奕。
“谁也没你浪荡。”三人在心里愤愤地想，但没人会说出来。
“嗯，我也想关你们五天来着，现在你们自己的份关完了，该关我的份了。”
“连你爸也没权利关我们。”三人想。
“你们惹着谁了？嗯？”吸血鬼一把揪住了叶思渤的衣领，使劲往后一拽，叶思渤踉跄地跪到了地上。叶思奕刚想上前，顾忌到吸血鬼，还是咬咬牙没有动。
“揪错人了。”吸血鬼又转身揪住顾维的衣领，“杨家也是你们可以惹的？嗯？”
“她同意了。”顾维声音颤抖着说。
“她家人同意了吗？”
三人沉默了。没想到这一茬的确是他们的错，毕竟他们自己一直没什么束缚，就习惯性地认为只要本人同意就好。但是，他们至于吗？杨同宁又没跟我们做什么坏事！我们诚心诚意地为人民服务的！她又一根汗毛都没被伤着！这就派人过来打我们了？

(@量角板
你先别着急写，我怎么也得先接一两段
我不太懂为啥一定要配cp⊙﹏⊙‖。如果一定要配，叶思奕跟顾维是一对儿。但是如果给思渤哥配一个的话,,,,,,仨主角是不是要变四个了？突然有另一个人要和从小一起长大的三个人一起生活emmmm
因为这三个人在我脑海里已经存在好几年了，接受起来有一点困难
我希望，爱情这种东西，就不必作为重头戏了
当然，最后到底要怎么写，还是你自己说了算。
谢谢你的更新)

贴一张叶思奕

我脑海中的叶思奕是这种喜欢穿一身黑衣，头发半长不长而凌乱，不常笑，看上去偏冷静实际很主观的人

女装大佬顾维

思渤哥

天圆岛
维多拿着路杨的手机，看完史密斯发来的短信，然后像扔飞盘一样将手机扔了出去，华丽丽地在空中划出一条曲线。路杨料到会如此，也不敢去捡。
“反了反了，欺负到我头上来了。”维多翘着二郎腿，表面上仍优哉游哉地样子，但脸色已经不好看了。
“根据调查结果，袭击幽蓝的军队，全部中了蛊术。初步猜测幕后黑手是某个吸血族。”路杨恭恭敬敬道。
“初步猜测？谁猜的？”
“呃嗯......我们猜的。因为衔尾蛇这种东西太容易让人联想到吸血族了。”
“那他们针对三个弱鸡干嘛。”
“应该是针对奥萝拉。”
“奥萝拉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代理监管而已，还总打他们。我看，是想针对我吧！”
路杨无语，有一个很自我的老大就是这么神奇。
“看我怎么收拾他们，看我怎么.......”维多开始砸桌子上的眼睛布。
有一个神奇的老大就是这么有趣。
“安然，去跟踪我外甥女去，那俩公的兔崽子可以死，我外甥女绝对不能死，听见没有！当然，她那俩跟班要是死了我照样打你。”
“柳佳，麻烦你去一趟卢城。两年前的事我还没忘呢。”
卢城
叶思渤来到了孤儿院的门前。
小时候，思奕和顾维的生活是怎样的呢？
卢城是个怪异的小县城。在这里，有一个人数上千的神秘组织叫做“凌翼”，他们凌驾于政府之上，作为最普通的"人族"参与着各种事件。自己从小被组织收留，飞檐走壁的本领也全都练过。
思奕也曾加入过组织。其实组织是专门收女孩子的。
叶思渤不会忘记自己的命运被永远改变的那一天。
七年前，十一岁的男孩站在树林里，打量着坐在树叉上的疯丫头。
“你叫什么？”女孩问。
“嗯......靳枫。”
“靳？这是跟谁姓？”
“没，自己取的。”
“奥，那既然是我的人了，就随我姓叶吧！”女孩高兴地从树上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地上，“行吧？”
“随便，反正前两天才取的。”
“跟我一个姓，就是一家人了，要一致对外的。我们那儿有个叫顾维的老损我，你可得帮我说话啊！”叶思奕教导道。
结果，叶思渤和顾维一见如故，成了无话不谈的最好的哥们。
回想到这里，叶思渤的嘴角不经意地扬起。
他们都是神的弃子，是不知道自己身世的孤儿。直到自己16岁时，三人才有了能够长期居住的岛。一切都是托叶思奕的福，她的身世清楚了，维多会照顾她，自己和顾维沾沾光而已。
叶思渤向孤儿院里望了一眼，没看到什么人。老房子仍伫立在院内，日复一日地守护着这里的孩子。
叶思渤转身去了凌翼的总部。

以下42590字是量角板先生之作，由我来代发。
00岩手石町
石町是个很小的地方，小地方容易和平，这里的黑道成员都老老实实的过日子，因为实在没什么好争执的。所以一直以来夜勤只是很简单的巡逻，但是最近，确切的说是两周前，警察本部要求加强夜勤巡逻。
岛川刚入职不久，只是个小小的巡查，他没考虑太多，甚至觉得有可以得到加班费的夜勤是件好事。明天他和在服装店上班的女朋友有个约会，两人交往已有两年，自从工作以来，就一直没什么时间约会，所以他和同事换班调成今天的夜勤，之前他一直在交通部帮忙，这是他第一次独自夜勤。
公园门口的客人和屋台车陆续离开后，公园门口只剩趴在长椅上呕吐的夏威夷衫醉汉，岛川皱着眉头，守在醉汉旁边。他第一次值班就很不走运的碰到了酒鬼，公园建立在河心岛上，只有大门口可以进入，他担心醉汉钻进公园里最后不小心溺死。这不是最糟的，在他等待酒鬼呕吐时看到了更加稀罕的景色——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拉着一个穿白裙的女孩闲庭信步般的进入公园里，想必是约会的情侣。
“真是见鬼！都这么晚了，情侣们却还在悠闲地约会。”虽然岛川很想过去劝那对情侣离开，但光是处理一个酒鬼就竭尽全力了，明知如此，但岛川就是没办法离开，从以前他就这样，女朋友还因此和他吵过架，但是如果现在离开，良心会受到极大的谴责。
“为什么，我就非要遇到这种事啊！明明是第一次夜勤，明明明天还有约会。”岛川自言自语的准备去劝说那对情侣离开，但立刻就被人叫住了。
“警察先生。”
岛川一回头看见穿立领校服的学生，看校服就是这附近的高中，他感觉自己头突然就大了。“怎么搞的，今天是什么日子，巨蟹座的倒霉日吗？”
“什么？”高中生没听清警察的碎碎念。
“没什么，你又是为什么在这里，离家出走？”
“我只是睡不着，出来散步，但是，我看见路边有个office lady在哭。”
“不是吧！”岛川惊呼。
“警察先生，我不擅长应付女人，但我可以把这位先生送回家。”高中生指了指正在站起来的醉鬼。
“不用不用，我呼叫一下其他人就行了，高中生还是赶紧回家吧。”岛川拿出无线电，喊了半天，可无线电回应的只是刺啦刺啦的声音，岛川差点奔溃。“不要啊！饶了我吧。”
“没关系，我和这个大叔家离的很近，上学时经常可以碰到。”高中生看着警察神色尴尬，很体贴的说。
岛川长叹了一口气。“那他就拜托你看好，我会迅速回来。”
“老夫我…我要去下一家喝，你们去不去……”醉汉已经晃晃悠悠的走过来了，但还是差点摔倒，辛亏被高中生扶住。
岛川手里拿着刺啦作响的无线电，看看面前的醉汉，再想想还有一个女人在路边哭，简直要崩溃了。
“那送他回家就拜托你了。”
“是。那个office lady穿着职业套装，就在在这条街的尽头左拐。”
岛川点了点头。“你的姓名？”
“佐野，佐野信。”
“我知道了，下次会向你道谢的。”岛川说完就立刻登上自行车沿着街道卖力的登了起来。
高中生架起摇摇晃晃的醉汉。“好了，大叔咱们也回家吧。”
两人没走几步就有一辆黑色本田在两人旁边停下，两人上车，穿夏威夷衫的醉汉立刻就“清醒”了，他拍了拍高中生的肩膀。“佐野君，干的不错，如果不是你通知，就来的太晚了。”
穿夏威夷衫的醉汉通过车内的后视镜给司机使眼色，司机立刻从上衣口袋里拿出厚厚的信封。
“这是这个月的份。”
高中生双手接过信封。“非常感谢。”
“游惠的病快好了吧？”穿夏威夷衫的人说。
“医生说恶化已经被控制住了，但彻底治愈只能移植肾脏。”
“这样啊”穿夏威夷衫的人再次拍了拍高中生的肩膀。“放心吧，只要你一直在组里工作，医药费不是问题。”
“是，非常感谢。”高中生重重地低头。
“回组里吧，咱们的任务完成了。”夏威夷衫大叔说。
司机把车发动，透过倒视镜看到许多人正在包围公园的正门口，车灯割开夜幕，本田迅速拐像东方的公路，变成远方的光点。
一分钟不到，一辆从岛川巡警去的方向驶来的加长豪华轿车在公园门口停下。车门打开，走下一位一身维多利亚时代黑白两**仆装，金发灰曈的女性。但如果有懂行的御宅看到，一定会大呼小叫，女仆如绸的金发被盘起，蕾丝花边的包头帽扎着蝴蝶结和白色丝带，黑色简洁风的连衣裙别着白色的假袖口和假衣领，裙长恰好露出平底牛津鞋和一小截黑色的长袜，白色围裙的胸前和裙摆打着小褶，这个女仆并不是cosplay咖啡店里的那种ACG产物，而是真正的女仆，而且，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仆。
“游惠去接哥哥吧。”女仆对车里的人说。
“是。”车里的女生回答。
豪华轿车追着之前的轿车离开。
女仆开始沿着人行道，迈着大小一致的步子走向公园。那些隐藏好的雇佣兵，不再隐藏身份站了出来，同时开火。

02
卢城凌翼总部教堂
明明周围都是双坡重檐，青砖黛瓦的中式古建筑，却有座教堂突兀的矗立，不管来多少次都会觉得不协调。教堂大门紧闭，里面的光透过五颜六色的拼花玻璃，让整间教堂看起来看起来既诡异又艳丽。
叶思渤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算进去。
突然听到到斜后方有人。叶思渤回头，一个一身校服的女生撞进他怀里，叶思渤刚刚反应过来，就被抓住了衣襟，女生上步转体就要摔。叶思渤作势下蹲，一手抵住女生的腰阻止对方发力，但是女生下蹲的更快，而且抓住叶思渤衣襟的手即刻变成抓抱叶思渤的肩部。
“上当啦！”叶思渤脑海里刚刚闪过，就被狠狠的摔了出去。背负投转肩车，很简单的技术，但是谁会料到一个穿格子裙校服的女生会用如此暴力的手法打招呼。
“你最近偷懒了吧。”北阳保持着摔翻叶思渤时的姿势，单膝跪地。
北阳站起来，踢了踢躺在地上的叶思渤。“怎么不说话？”
叶思渤费了些力气才爬起来。“你太狠了，我的腰差点被摔断。”
“别人看到会直接用寝技杀掉你。你怎么还敢回来。”北阳把长发拨到脑后。
叶思渤当然清楚，两年前，他亲手毁掉了这里一次。所以他只能尴尬的笑笑，继续拍打沾到身上的土。
“北辰一直都只那种状态，我不建议你去找他。”北阳收敛了凶气，看起来就是一个很普通的高中女生，不算高，不算胖，长发披散，素面朝天，说不上多漂亮，就是那双眼睛看起来太亮了些。
“那你能不能‘不经意间’透露给我一些情报。”叶思渤抬头，看着北阳的眼睛说。
北阳凭着之前的经验知道叶思渤现在非常焦躁。他紧张时总会直直地盯着别人的眼睛看。但是他完全没想过，别人被冷不丁地盯着眼睛看也会紧张的！
北阳低头避开叶思的视线。“你想知道什么，我最近在上学，知道的不多。”
叶思渤拿出了杨同宁的照片，递给北阳。
借着昏暗的街灯，北阳一眼就认出了照片上的女孩。“十天前，她跟着一个男人来过这里。”
“什么样的男人”叶思渤继续问。
“是你女朋友吗？三角恋？”北阳还是没忍住下意识地八卦了一下。
叶思渤一愣。“不是。”
“我还以为……”北阳看起来挺失望，而然后又笑了，“算了，是的话你也不会承认。”
“那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叶思渤又问了一遍问题。
“看起来25岁左右，中等身材，短发，一身格子纹西服，似乎是女孩的哥哥。还有，眼神非常可怕，应该是神族。”这次北阳好好回答了。
“发生冲突了？”因为北阳低着头，又有照片的遮挡，叶思渤不得不使劲歪头来看清北阳的表情。
“不知道，北辰明令禁止所有人接近教堂。而且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就能感觉到，那个家伙想死神一样可怕。”北阳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
“他来干什么？”
“不知道，那人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我也是在第二天去查看监控摄像头的录像时才知道那人离开了，自那之后没任何人接近过教堂。”
“他们在里面呆了多久？”
“嗯……17点到22点，大概5个小时。
“那个女孩状态如何？”
“似乎很害羞，一直被那人拉着手。”
“他们怎么来的卢城？”
“这里是旅游区，和其他人一样，光明正大的来的。”
“那之后有没有什么异常？比如陌生人聚集什么的。”
北阳低着头想了想，摇头。“应该没有。”
叶思渤一个接一个的问，显得很着急，北阳有问必答，倒也配合。
“他，最近也一直都没有出来吗？”这一次叶思渤停顿了很久才继续问。
北阳知道叶思渤在问北辰的事，说来是实在是讽刺，两人都曾立志改变凌翼，结果希望和平解决的人杀掉了凌翼接近一半的成员，而主张强硬手段的人最后留在凌翼“抱残守缺”充当这里的保护神。曾经最好的朋友、志同道合的伙伴，相别两年的重逢之前却要向别人询问和试探对方的状态。
两年前，叶思渤借着叶思奕的契机，离开了凌翼，之后没多久卢城就发生了一次很大的灾害。不知为什么；卢城被人投放了一大堆衔尾蛇，被寄生的人前几天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变化，但是会逐渐丧失神智，开始攻击身边一切能动的东西，然后衔尾蛇分裂，去寻找下一个宿主，如此循环往复，直到衔尾蛇还在宿主体内时杀掉宿主，这一循环才会结束。
当时很多人症状都不明显，人口分布于整个城市，病重的人被控制在医院，有些患者忍受不了干巴巴的等着绝望降临而选择自杀。
北辰同样是患者，叶思渤调查之后根本不知所措，他只是知道有个自称吸血鬼的小孩对衔尾蛇很感兴趣，于是有病乱投医，请求了她的帮助。吸血鬼萝莉数次尝试强行分离，但宿主都死掉了，衔尾蛇离开人体时好像也带走了大量生机，调查解决方法的几天里，更多的人被传染，而最后的结论是，只有杀死宿主时才能将衔尾蛇分离。那时候史密斯家族已经强势介入了，吸血鬼萝莉的女仆很干脆的改变了策略，挨家按户找出宿主，然后杀掉。那天下着雨，想要逃跑的人被杀在街道的沥青路上，尸体就被泡在雨地里，脏水和人血汇集成泛着红色的小溪。
“嗯，一次都没有出来过。只是一直看书。”这次北阳回答的同时，也主动盯着叶思渤的眼睛看。但是那双眼睛的主人在思考别的事情，北阳没有看懂其中的含义。
“那我去问问他。”
叶思渤转身就要推开教堂的门，北阳拉住他的衣服。“北辰现在……”
“我没有选择的余地。”叶思渤说。
察觉到自己语气太激烈了，叶思渤轻轻地敲了敲北阳的头。“不想显眼的话，戴个眼镜吧，你的眼睛太漂亮了。”
北阳看着叶思渤把教堂的门推开，进去的同时又把门反手关上，她叹了口气，转身沿着街灯离开了。

叶思渤和北阳站在其下的街灯突然熄灭，朦胧的月亮映出一个模糊的影子，影子在街上停顿了一会儿，然后融入教堂的阴影，灯再次亮起来，街道上已经空无一物。
教堂里没有开灯，想必是坏了，起照明作用的是地上的两堆点燃的蜡烛，开门时教堂进了风，烛火飘摇，废墟不同角度的影子在墙壁上不断地晃动，让人联想起野兽派创始人亨利马蒂斯的那副著名的《舞》。
教堂已经没有一点点原来的样子了，仿佛有某一场龙卷风在这里“受洗”一样，耶稣受难像只剩了半个，祭坛则长满了低矮的小橡树。弥撒间左半部分到处都是水，右半个舷舱则是到处都是植物，原本整齐排列得的长凳只有一个还完好的存在。有一道非常窄但是很深的沟壑贯穿教堂的中轴线，水都是从那里面渗出来的，应该是瞬间分出胜负的，所以教堂才没有塌掉。
前排唯一完好的长椅上靠着着一把带有弧度的长刀，北辰戴着细框眼睛，长发用细绳简单的扎在脑后，端坐在椅子上，白衣白裤，干净的一尘不染。叶思渤开门进入也没有影响到他，从头到尾他都在低头翻着32开的厚本平装书，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和他没有一点关系。
叶思渤就近坐下，只有三条腿的长椅发出“吱扭吱扭”的声音。
“你不该来这，我说过，再见到你时就杀了你。”北辰开口，是很清澈的声线，完全感觉不到杀意。
“你不回头就不算见我。”叶思渤坐在椅子上，尽力让自己动作小一些，以免三条腿的凳子翻倒，而且他不想破坏这件屋子的氛围。
两人前后隔着几个碎掉的长椅，几棵正在开放的矮株向日葵，还有木地板上连成片的灰色蘑菇。
烛火恢复平静，杂乱的教堂里只剩下偶尔书页翻动的声音。
还是叶思渤忍不住先打破了平静。“之前，杨同宁到过这里，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个小丫头啊……”仍是清澈的声线，甚至可以说有些动听。北辰沉默了一阵，才又开口“她被寄生了那种东西，而且是故意为之。”
叶思渤猛地起身，三条腿的凳子还是翻了。“你早就知道？”
北辰没有回答，只是随着沙沙声，手中的书又翻过一页。
在沙滩上和顾维分开时，有条显示来自吸血鬼萝莉的短信，就是让叶思渤去找衔尾蛇的解决方法，那时叶思渤猜到大概是这么回事。吸血鬼萝莉是今天才知道杨同宁和衔尾蛇的事，之前杨同宁和她就见过一次，但是她当时没有注意到，想到吸血鬼萝莉今天的举动，叶思渤推断她大概是从今天的袭击事件中，通过某种他不知道的方法得出的结论。
而现在的现象表明，至少十天前，北辰就已经知道了，他怎么知道的暂且不论。北辰在明明知道了衔尾蛇的事情后，却没有采取任何措施，没有援救，没有求助，甚至连消息都没有透露出去，叶思渤的印象里，北辰不是这样的人，至少两年前不是这样的，那时他是一个极富正义感，并且能够依靠自己的睿智和行动力实现那种正义感的人。对于叶思渤来说，北辰不仅仅是他的朋友，还是他心中最憧憬的长辈和老师。但经过两年前的事，大家都变了，原本胆小的人变得不再怯懦，原本迷惘的人变得不再仿徨，原本带头领路的人，却变得不再迈步前行。
“之前你也被寄生过，解法是什么？”叶思渤问。
啪~北辰把书合上。“两年前你带着那个幼小的吸血鬼来毁掉凌翼时，你怎么不问有没有解法。”本应是北辰声音仍然清晰，似乎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那种东西用在人类身上是无解的，但是你应该知道放在神族身上怎么解决。”刚刚说完，叶思渤就意识到自己太焦虑而失言了。但是现在他必须知道解决方法，他不能退让，他不愿意让噩梦一遍一遍的成真！
“神族…是啊，因为他们是卑贱的人类，而高高在上的神族就可以生杀予夺。”北辰淡淡的说。
那件事最后被控制住了，因为所有衔尾蛇的宿主都死了，除了北辰。吸血鬼萝莉要杀北辰时发现他竟然是神族，但力量尚未觉醒，因为神族只是会变成呆傻的人偶，不知道怎么解救但也不会传染，最后放过了他。
叶思渤不清楚那天到底死了多少人，但是他确实知道死者之中有北辰的妹妹。——那个女孩和吸血鬼萝莉聊了几句，然后选择自杀，叶思渤赶到时，鲜血已经浸湿了半床被子。
“我有罪，做完这件事之后，我愿意去死。所以，告诉我解决方法，我可以答应你任何条件。”叶思渤说。
北辰突然笑了，似乎是看到笨手笨脚的后辈打翻了盘子。是那种虽然在意料之中但又有些无奈的苦笑。
“任何条件。”北辰喃喃重复了叶思渤的话，把书轻轻地放在长凳上“好啊，当初凌翼有二分之一的人都死掉了，你只要把现在凌翼的成员再杀一半，等你杀够数我就告诉你。”
“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现在凌翼里没多少人是清白的，干干净净的人早死光了。只有好人遭遇不幸，岂不是很不公平。你现在帮我杀掉一些，等将来我动手的时候，多少会省点力气。”
那时候，大多数经过了训练的残酷杀手们都在外出做任务，只有孩子们一直在凌翼被严加看管。衔尾蛇爆发时……
北辰温和的笑着，他那一贯清澈而平和的声音，现在听来仿佛恶魔的低语，让人不寒而栗。
北辰又坐回长椅上，重新拿起之前看的那本书，叶思渤瞥到暗蓝色书皮正中间用宋体印着白色“罪与罚”和三行大写的英文。
“你已经疯了！”叶思奕攥紧了拳头，“你不愿意承认那天的事，所以一直躲在这座教堂里，但是你再怎么不承认，也已经过去两年了！在未来几乎无尽的时间里，你都打算躲在这里吗？！”
“我哪还有什么未来。”北辰站起来转头和叶思渤对视，他声音有些飘渺，仿佛说的事不关己。
两人目光接触那一刹，叶思渤心里咯噔一下。
两年前，他再三思考，还是决定离开凌翼，说是因为妹妹叶思奕，实际更是因为得知了自己的神族身份，他想着稍微等等，再稍微等一段时间，等他茧化成功，等他获得能力，等他拥有改变一切的能力，他再回来改变凌翼。结果，他刚一离开，就永远失去了改变的机会。
之后他一直在有意无意的躲着北辰，不愿回来卢城，不愿也不想回头再看自己的过去，但过了一年多，他和心里最懦弱最愤怒的那个自己达成了和解，他决定抛下过去，继续迈步向前，所以他和叶思奕顾维不顾一切的“搞事情，找乐子。”。
北辰放出风说，再见他就杀了他，叶思渤觉得北辰在恨他。他理解错了，北辰和他自己没什么区别。就像叶思渤一直认为自己是罪人一样，北辰也觉得他自己是罪人。被悲伤淹没的心，再次萌发的种子除了仇恨更多一定是愧疚。
“她还可以回来。”叶思渤拿出转轮枪卸下一颗子弹。“这里面是鬼之血，是吸血鬼家族用来纯化血统的东西，用这个加上足够的血液，有可能复活人类。”子弹的弹头是透亮的水晶，水晶里悬浮着殷红的血滴，捏着子弹的手在不住颤抖。
北辰慢慢摇头。“你还是那样，总是不愿意争抢，总认为有和平相处的办法，总觉得某个人的牺牲就可以换来所有人幸福，这么久过去了，你一点都没变。”
北辰的每一句叶思渤都无法反驳。他沉默了很久，正要开口，就被北辰的话声打断。“回去吧，你能保护好自己身边的东西就行了，不用勉强自己去做跟本就做不到的事。时代即将彻底颠覆。对吧，柳佳小姐。”
北辰抓起靠在长椅上带鞘的长刀，向着基督受难像扔过去，雕像的阴影里突然露出一只手接住那柄刀。

03
石町公园内
“不！史密斯不会那么做的。”
“为什么？因为他是天主教徒？还是因为他经常出席慈善晚会？”吸血鬼萝莉无不讽刺地说。
“但史密斯肯定不会。”
“见鬼！你怎么就能那么相信他！因为友情和爱吗？你是在逼我吐槽吗！！”吸血鬼萝莉用力拍打着桌面，天知道这两个老头到底是怎么结下了如此深刻的友谊。
“大概…是传到上层的资料……”
看到加藤还是不愿意说，吸血鬼不禁咂舌。
“……当年的实验体，或许逃掉了，我以为杀死了他，但之后发现少了一具尸体。”老头说出这句话之后，好像突然更加苍老了，那是夙夜担忧之事成真的绝望，30年份绝望的重量，足够压垮任何一个人了。
吸血鬼萝莉总算松了口气，虽然问题还很多，但总算攻破老头的心里防线了，剩下的就好说了，人就是这样，一旦初次开口，就会接二连三的说出所有东西。
和吸血鬼萝莉一块生活了挺长时间的叶思渤三人都不知道她的名字，并不是她刻意隐瞒，也不是因为她的名字是什么惊天秘密，她只是在闹别扭而已。她5岁那年，准确的说是她茧化完成的第五年，杨同宁在5岁的时开始茧化，而吸血鬼萝莉是从出生就开始茧化了，但她足足茧化了15年之久，而正常神族都只需要数天就行。原因的大概是因为她有一部分吸血鬼的血统。她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就拥有空间能力。时常从摇篮飞到树梢上，但是因为她的女仆很厉害，所以她可以拥有还算完整的童年，直到她学会偷吃奶油蛋糕。
家族商讨继承人的问题时，她正抱着一大块蛋糕在在会议室的桌底偷吃，因为那个地方很安全，就算是狄安娜女仆也找不到。至少活了3个世纪的老家伙和史密斯老爹在争论家族的继承人问题，她没留意听那些老家伙到底在说什么，但是正当她吃到奶油上的草莓时，竟然听到了“自己并非真正是史密斯老爹的亲生女儿”这种劲爆消息，她掀桌而起，把剩下的半个蛋糕扔到一个言辞刻薄的老头脸上，然后询问老爹到底是怎么回事。
史密斯家族的长老们都很生气。老头们的咆哮，史密斯的袒护和解释，夹杂着吸血鬼萝莉……哦，不，当时她还有“奥萝拉”这个名字。总之，很多声音里夹杂着奥萝拉小姐的哭喊，场面一度失控。狄安娜闻声而来，几分钟后，如果不是史密斯老爹拼命的拦着，狄安娜绝对会让会议室里活着的成员平均年龄下降几百岁，那帮个个都能只身干掉一个师团的吸血鬼，被狄安娜折腾的像一群病弱的老狗。而事实上，那帮老家伙知道史密斯特别宝贝那个小女孩，他们只是教训了吸血鬼萝莉几句而已，都没打算干别的，但即便如此还是差点被干掉。
最后，那件事以剔除吸血鬼萝莉的继承权而结束。她从来就没在意过什么狗屁继承权，她只在乎自己是谁，但无论如何老爹就是什么都不说，奥萝拉和史密斯老爹开始冷战，她先是拒绝和老爹说话，之后也拒绝被叫名字，史密斯家的佣人也不敢违逆，只好叫她“史密斯小姐”。冷战状态一直持续到现在，老爹有问题不假，但说怀疑史密斯老爹泄密的话，那就是是胡扯的了，她确实不是老爹的亲生骨肉，但她也确信老爹绝对不会伤害自己。
最后查来查去，她发现，除了老爹之外，唯一的知情人就是这个老头了。因为诸多阻挠，直到三年前，她才隐约知道有一个隐蔽的实验，里面牵扯到俄罗斯【苏联】和中国的神族，欧洲数个吸血鬼家族，还有就是衔尾蛇，那些神族和吸血鬼家族太庞大了，更为简单的线索是衔尾蛇，所以她今天看到衔尾蛇立刻采取了行动，这是来三年前来到中国之后，她第二次见到这种东西了。上次不得已杀掉了所有人，断了线索，再之后她就搬到岛上和叶思渤三人一块住，因为，她有一种感觉，跟着叶思渤就一定可以搞清楚。
这次她没有理会老爹，而是选择直接来日本找答案。而且想比找到自己的身世，她也更优先想要知道解决方法，她有一部分是吸血鬼，对于血液她倒是不会向人类那样敏感，所以杀人不会有强烈的厌恶，但即便如此，她也是会害怕的，只不过她比叶思渤要好一些。
还有她通过朋友的渠道知道的一点，很多年前开始这个老头就以旅游的名义去英国，之后也每过几年都去找一次老爹。她知道这个老头活着并不是为了苟且偷生，毕竟对于好不容易逃掉，并且一躲就是二十多年的人来说，就算有老爹帮忙，但经常通过海关检验出国、回国也实在有些荒谬。反过来想，他不惜如此也要做的这些事，那必然和30年前的那件事有关。
“现在可以告诉我，当年，你们到底在干些什么了吗？”
“70年代……”
“等一下！我无意冒犯，但真的需要从哪里开始讲吗？”
看着老人疲惫地搓了搓脸，吸血鬼萝莉害怕他再次缄口，赶紧说。“没事了，继续吧，我们姑且还算是有一点时间。”
“当时，苏联还未解体，但一直处于弱势，为了找到扭转局势的方法，军方秘密启动了一个关于终极武器的计划，实验室的主要工作是研究各个物种优秀性状的可控性遗传，如果实验成功，那么现在的科学基础将彻底被打破，整个世界都颠倒了也说不定……”
“你们想要培育出超级人类？！”加藤立刻就又被打断了，因为吸血鬼萝莉懵了，她开始怀疑这个老头不是喝多了，就是极端的纳粹分子。
“不，是神！”老人的眼里闪耀了极短的一瞬光芒，那一丝光芒太过耀眼，连吸血鬼也被那一瞬间的光芒稍微的触动。
能够想象的出来，几十年前，一群“天真”的科学家藉由报效国家的热血、对科学的不懈追求、还有年轻人特有的少年意气，曾试图改变世界！无论结果与否，都足够他们骄傲了。毕竟，那是那个时代特有的、仅凭人力就妄想触摸神明的骄傲。虽然，那份名为骄傲的傲慢，在日后引发了可怕的灾难。
“真是疯狂……”老人再次自言自语，又过了好一会，他才开始继续说下去。“科学家们早就发现，一些人拥有不可思议的能力，对此进行了深入的调查后，确信那种能力并不是遗传自父母，而更像是随机产生的，实验目的就是掌控那种能力的产生方法。实验进行的很艰难，不仅仅是科学资料的严重不足，还有某些不明组织对政府施加压力，没有实验体就没办法进行实验，所以他们打算涉图另辟蹊径，我就是那时候被邀请加入了实验室，那之前我一直在英国就读神学院……”
“stop~”吸血鬼萝莉第三次打断加藤。“不要觉得我看起来只是个小孩子就以为我什么都不懂，按照出身年月算，我可是30岁的成熟女性了，就算去除我那个超~~长的的茧化时间，我也已经活了15年了。一群科学家就算再怎么走投无路，也不应该去找一个神学院的学生吧！难道是想要你帮他们祈祷？”
“那个年代，很……很疯狂，他们不在乎思路和想法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也不介意手段，他们只在乎结果。”那本就不是什么符合正常逻辑的事件，即便突然被怀疑也很正常，所以加藤有些不知所措。
“哦，对不起，请继续。”吸血鬼萝莉还是打算先听完。
“我当时在研究欧洲神话里关于衔尾蛇的说法，我并不想要解释衔尾蛇的宗教意义和哲学意义，因为我很小的时候就见过类似你这样的人，就是神族。所以我觉得衔尾蛇应该是真实存在的。我找到了很多间接的证据——衔尾蛇代表着更多的是精神，和能量，作为既不需要进食也不需要代谢物的个体，从某种意义上讲，它是完美的！而研究那个就可能获得完美的进化手段。但是我被当时整个学士界所不容，然后就在那时有人找上门给我看了看活体的衔尾蛇，那似乎是很久以前的遗留品，具体从哪里得来的谁也说不清，但是我还是被那种神话里的东西给吸引了，就参加了实验。然后1986年，按照我的想法，他们第一次给衔尾蛇做了实验，并且取得了成功，衔尾蛇分裂了。”
“实验品是人类。”吸血鬼萝莉盯着对方的眼睛。
加藤躲过了和吸血鬼萝莉对视。“对，当时有数不清的实验体……”
吸血鬼萝莉狠狠的打了个寒颤。

30分钟后。
找了半天office lady也没找到的岛川又跑回公园门口。其实在离了还有50米左右时，他就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等看清了满地尸体，立刻再次和本部进行了联络。
“请尽快派人，这里发现了尸体。”
“不会有错……非常多的尸体……我们需要搜查一课刑警的支援，不，还是通知自卫队……”
“哈？睡觉？那就把那个肥猪叫起来啊……混装东西！”
“就是……我就是那么说的！反正大家的饭碗都保不住了！”警察本部的根本搞不清状况，结果岛川歇斯底里的乱说了一通之后就挂断了无线电。
公园门口两堆尸体，他们所有人都全副武装，却都死在同伴枪下，似乎是排好队然后互相开枪杀死对面的同伴一样，最后的落单者选择了用手雷自爆，导致了好多碎块飞散开来，让人分不清是不是完整的尸首，岛川粗略估计至少有20具以上。
“呕~”胃里的东西翻江倒海般涌上喉头，岛川终于忍不住，跪下大口呕吐起来。
警察没有看到，公园里冲天的光芒一闪而逝，他之前看到的那对情侣，腾空飞走了。

教堂粉碎着炸开的同时，北辰的身前挂起了一道水帘，下一秒，水帘从正中一分为二。北辰将鞘口摆在腰侧，几十层气泡般的水帘绽放，而他自己隐藏于其中推刀——居合。
剑道大师们的拔刀术甚至可以切开迎面而来的子弹，但北辰这一刀，则至少可以切开一颗大口径舰炮！刀在出鞘的瞬间就超过了音速，加上北辰自己的冲刺速度，银色的刀光延续了足足十米。等音爆横扫教堂时，他已纳刀，转身，准备好下一次拔刀。北辰用刀，加上这个名字，有人会误以为他学的是颇具盛名的北辰一刀流，但他学的可不是剑道，更不是“艺术”，而是真真正正的杀人刀法。尤其是配合神族的不怕损伤的身体，他的刀早就不再是正常人类能挥的出来的了。
“真是危险，但今天她一点用都没有。”北辰看着昏迷的杨同宁倒下。
他刚刚的一刀不是劈砍在了她身上，而是在刀光中带起一道水雾，杨同宁的能力很怪，分割一切，但水似乎不怕分割，所以水柱正中了杨同宁的后颈。
紫色的闪电在整间教堂蔓延，但却没办法突破北辰的水帘，纯水是不导电的。
大口径枪的轰鸣，水晶子弹正中杨序安的胸口，可惜，有能量层把它弹开了。见子弹没有效果，史密斯立刻后退，把位置留给北辰，但杨序安原地消失了。
撞面的第一时间，三人已经开始厮杀了。他们无需言语，所有人需要的“战利品”都在教堂里，他们费尽心机的把所有人聚集起来，就是为了可以一劳永逸，因为底牌只能动用一次。
北辰将空中布满拳头大小的水泡，每一颗水泡里都有一个街灯的倒影，卢城仿佛置身星海。史密斯和北辰背靠着背警惕着周围。
“史密斯先生，咱们可攻不破那家伙的防御。”
“办法倒是有，只不过你刚刚把他的胳膊废了。”
北辰大笑。“我没料到那么不禁打。”
杨序安从虚空之中走出来。“你们应该团结起来一致对抗我，现在还内讧太……”他还没说完，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凶暴的黑色闪电击中了杨序安，产生闪电的正是躲在一旁的维多。
“你以为真正的神族操控能量只能依靠手臂？你的假货真是菜呀。”叶思奕心想。
北辰早就摆好平青眼的架势，三断刺只用了一段，他并不是主攻。史密斯已经站在杨序安身后，老头比北辰还快，快到让北辰都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快死了。大口径左轮手枪抵在刀剑的贯穿伤口处，一秒钟内连续打出五枪，两人迅速闪开。疯狂的电流继续加大，黑色的闪电中本来还有紫色的光芒闪烁，但很快消失，一分钟过去了，黑色的电流还在持续加大，本来10米的范围已经扩大到了20米，维多闭上眼睛，电光缠绕。
天空中闪耀了一丝猩红的光芒，那是狄安娜用力把自己的那块贤者之石（魔水晶）扔了出去。
爆闪的白色光芒吞噬了所有人。
45分钟前，教堂内。
“这么说，你刚刚不是在对柳佳……”
“误会。”北辰急忙摆手。“我只是想捉住她，然后拷问一些情报。”
叶思奕满脸黑线。“你果然是个真正的人渣。”
北阳一手捂着眼睛，另一只手做举手状。“为什么顾维要在这么多人前脱衣服呢？”
安然看了一样正在脱裤子的顾维，同样举手。“我也想知道，我觉现在的场景很……**。”
北阳点头。“恩恩。”
北阳和安然电波似乎很对头。
“我脱好了。”顾维拿着衣服放在一团影子旁边。
叶思奕拍了拍了拍手。“所有人转身，安静等着，谁偷看，我就杀了谁。”
众人围成的圈里，轻盈落下一位穿着淡金色绸裙的女性。所有人的心里同时响起女性的声音。“现在用魔水晶的能力构建了这个空间，所有人的思绪都是互通的，大家都不要说话，所有人的目的都是杨序安，把大家聚集到这里也是为了杀掉他，这一切都是我和史密斯老爹布下的局。”
叶思奕之前有过这种感觉，但找不到突破口，现在被提出来，那种感觉就越发明显了，吸血鬼萝莉的结界是只能出不能进的，但还是有人突破了，柳佳等人也必须是有人送信才能找到他们，顾维刚到达史密斯立刻就给他俩看了资料，明明阻止自己到卢城，但看到自己后也没有说什么。这个老头越想就越可疑。
大家处在心灵相通的状态，叶思奕的想法立刻传达了出来。
史密斯：“我承认是骗了你们，但是我们的方法很完美，维多也同意了。”
狄安娜：“我知道大家可能不相信我，但是，请偷偷看向北侧的拼花窗户。”
安然：“欸？是什么？”
北阳：“微型无人机，有人在偷听这里的对话？”
狄安娜：“不是偷听，是监视，北辰之所以一直待在这里不出门也是为了做戏给那些人看。凌翼没你想的那么听话，这里还是杨序安的地盘。这里有很多渊源，之后会给你们完整的报告。所以现在听我的指示。大家要演一场戏。”
顾维其实有点懵，他有点搞不懂现在什么状况。一抬头正好看到透过烛光映衬的狄安娜，绸裙泛着金红色的光芒，再往下看，紧致的小腿线条……
“**，我说过，偷看就杀了你。”叶思奕是用嘴喊出来的。
叶思奕和所有人都感觉到了顾维的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其实那或许真的无关情色，只是男人看到美女后很正常的眼前一亮的感觉。
“我没有。”顾维连忙摆手。
狄安娜：“咳咳，好了大家要相信我，接下来要按照我的剧本，先逼迫柳佳，再重伤维多，让那个家伙感觉这次战斗他会很轻松的样子，否则他是不会出来的。”
安然：“我还没有准备好。”
狄安娜：“很抱歉，你的角色，还是交给老戏骨们吧。”
安然：“欸~~”
狄安娜：“第一幕，顾维提议大家坐下来谈一谈，北阳带其他人离开这里，我会全程指挥的，都不要急，OK action！”
“在这之前，这场戏，我已经先演了两年序幕了。”北辰呼出一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