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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写文坑】《夜蓝色的雌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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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罗马尼亚1楼2019-03-05 04:28回复
    序幕
    “它注意到我了。”
    伴随着这句听上去无关痛痒的宣告,我面前的女人迎来了对手。
    发起挑战的人是她,接受挑战的则是在空中盘旋的那个东西。自从来到天际省后,我偶尔就能看见它们在空中盘旋,游荡,但我发誓它们从来没有像现在这头这样近过。
    死亡的感觉,也同样没有这么近过——或者说,面对一直咆哮着俯冲而来的巨龙,一般人还能像我一样有时间体会到从喉圞咙到肠圞胃都紧圞缩起来的恐圞惧么?
    我面前的女人向我保证,她用吼声对我施下的法圞术可以保护我不变成龙的点圞心,当然,这层保护有它的时效限圞制,同时她也保证,她会在保圞护失效之前,就结束这场战斗。
    我不敢相信她的承圞诺,但同时又不敢不信。当这关乎我自己的生死时,我所能做的只有祈祷,并强圞迫自己睁大眼睛,用这人身上最原始的情圞报收圞集装置,记下这场屠圞龙之战。
    然而,这场人与龙之间的生死较量,并不像史诗般伟大光荣,反而显得有些阴险狡圞诈。
    巨龙先攻,它俯冲下来,却没有一冲到底,而是在最后阶段扑闪着和蝙蝠一样的双翼减圞慢速度,悬停在了树梢的高度,像在显示自己的统圞治地位,又或者是试圞探对手的水平。我相信这个动作给人带来的压圞迫感更甚于它直接冲猎物的面前,但挡在我和它之间的那个女人看上去并不觉得这有什么稀奇。
    怪物深吸了一口气,那声音并不亚于他们在苍穹上发出的咆圞哮,仿佛是要把世间万物全部吞圞入口圞中。就算我对龙这种生物知之甚少,但至少我能猜到这是它们喷圞出烈火或寒冰之前的准备动作。为此,即便有那个女人的承诺,在移形防护中的我依然缩起了肩膀蹲到了地上。
    但我没有移开我的视线,一刻也没有——否则我想我一定会为自己的胆怯后悔万分。
    “!”
    抽吸之后是一声咆哮,但这咆哮并非出自龙口,而是由它的对手吼出。虽然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见证龙吼,但确实是第一次目睹它被用来以其龙之道还治其龙之身。


    IP属地:罗马尼亚2楼2019-03-05 0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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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一秒,她朝着那头龙咆哮,而下一秒,那头龙就降到了地上。在当时的我理解看来,这似乎是进一步的挑战,屠龙者要求和巨龙在大地上一决胜负,而巨龙欣然接受。
      这不意味着它会放弃喷吐,但是她没有给它这么做的机会——那怪物刚一张圞开血盆大口,她就松开早已拉满的弓弦,把一根龙骨打造的箭矢狠狠扎到了它的舌圞头上。封在箭头内部的毒剂被附在箭头表面的魔力引爆,在龙嘴里炸开了一团蓝色的雾。那庞然大物痛苦的吼声撕扯着我的耳膜,本来应该朝那女人席卷而来的烈火,变成了炭炉烟囱里冒出的黑烟。
      在我意识到这一箭封住了这头龙的远程攻击之前,那身着白色修身保暖服的女人已经扔掉了她的弓在雪地里,像一只疯狂的冰怨灵一般扑向了那头龙。因为中毒而痛苦万分的怪物朝她一口咬去,却反而被她往空中一跳躲了过去。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为何这个女人只在保暖服下面穿了一套链甲就敢和巨龙叫板——面对能一口吞下一个大活人的怪物,“保持敏捷不被咬住”比“扛过那可怕的咬合力”要更重要。
      她在空中翻身,骑到了它的脖子上,左手抓圞住了它的一根龙角,右手则从剑鞘里抽圞出了那把散发着血红邪气的黑色短剑。这把用黑檀金打造的魔族兵刃一瞬间就夺走了巨龙的右眼,但她并不急着对另一边的左眼下手,而是用圞力把刀刃继续往深处扎,并朝着某个角度狠狠一拧。
      我相信那是我所挺过的最为痛苦的动物的吼叫圞声,而且结束得十分诡异。那个女人动作快到仿佛是在巨龙感受到疼痛之前就做完了她要做的事,在巨龙开始疯狂地左右甩头时,顺势就从它的脖颈上跳了下来,在翻滚中抓起之前掉在地上的弓,接着健步拉开距离。
      那怪物还在挣扎,还在咆哮。它的尾巴撞在一旁的岩石上,那仿佛已有千年不动的石头就这样轻易地裂开了,碎石被雪泥包裹圞着噼里啪啦地往下落,随即又被巨龙翅膀扇起的狂风吹走。


      IP属地:罗马尼亚3楼2019-03-05 0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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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气不敢出地看着它这样大圞闹的样子,生怕它在下一秒就张牙舞爪地朝这边扑来,但她似乎对此已经熟圞视圞无圞睹,只是以压圞低圞下圞盘随时可以移动的姿态站在我身边,冷冷地观赏着那怪物的表圞演。
        渐渐地,巨龙不知怎么地安分了下来。它的翅膀明明没有撕圞裂,却无法再扑扇,它的尾巴明明没有被抽圞走骨头,却再也不能抬起。片刻之后,这条龙就失去了几分钟前的那股威风劲儿,连将那可怕的头颅抬离地面都做不到,只能像条丧圞家圞犬似地趴在地上
        她朝它走去,依然警惕,但战备已经下降。魔族技术打造的短剑再度被握圞紧,这时我注意到它就像从未刺进过那头龙的眼睛里一样一尘不圞染,仿佛沾在上面的每一滴血都被它贪圞婪地吞圞噬掉了。


        IP属地:罗马尼亚5楼2019-03-05 0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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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用左手触圞碰着这头奄奄一息的龙的脸颊,仿佛在安圞抚它,但她的右手则毫不犹豫地举起了那把短剑,将其刺进了它尚还完好的左眼,
          “Aal Hin SilDaal Kotin Vulom.”
          我知道这是龙语,因为哪怕是她的低吟在我听来都像是宣圞战的鼓圞声,当然,我并不能理解这话的含义,或者她要对那头龙如此低语的动机。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一切已经结束。
          没过几秒,它就停止了呼吸。作为一条龙,天际省内几乎人人畏惧的生物,它就算死亡也死得轰轰烈烈——在女人彻底了结了巨龙的性命后没过多久,它的血肉燃圞烧了起来,逐渐在几乎能照亮半座山的绚烂光流中,化作了累累白骨。


          IP属地:罗马尼亚6楼2019-03-05 0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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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杀死了它的女人,甚至没有回头去看自己的杰作——她不需要。她的杰作在完成之后便会自动地冲她而来,像飞蛾追逐灯火一样包圞围她的身圞躯,又如同水触到海绵一样被她贪婪地吸圞入体圞内。
            这是龙裔,这就是身上流淌着龙圞族的血,却以龙魂为食的人。
            她曾亲口告诉我,这和看上去不一样,绝不是个舒适的过程——吞噬龙魂意味着头脑的剧烈刺痛和全身骨骼的抽圞离感,仿佛把另一个人的精神……不,不止一个……瞬间活生生地塞圞入体圞内。
            但这一切对于她来说已经不算陌生了,这个蓝皮肤的女人也许已经这样做过无数次了。她的反应可比我要轻圞松多了——要不是从一开始就被那个保护我用的“龙吼”定在原地动弹不得,我在看到那头巨龙咆哮着落下的瞬间恐怕就已经变成了一滩烂泥,会随着倾斜的雪坡滑圞到山脚。
            而她则像刚刚只是宰圞了一头雪狼一样,在用另一记“龙吼”解除了用来保护我的虚形状态后,就一脸平静地用人类的语言说:“你都看到了?我们回去吧……”


            IP属地:罗马尼亚7楼2019-03-05 0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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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花了差不多三十天时间才说服她带我来见证她的强大,然而这场屠圞龙秀从开始到结束连3分钟都不到。这让我有些患得患失——没有真正感受到死亡的逼圞近,活下来的结局也会变得缺乏实感。
              但不管怎么说,这附近并没有另一头龙来供她屠圞戮,而且她也不会答应。深知这已经是我的福圞分,我沉默地和她一起收拾了行礼,拆掉了帐篷原路下山,回到了位于河谷边上的那座大屋,观湖庄园。
              这是我和她初次见面的地方,离她的传说起始的位置也非常近。
              我第一次听说有关“龙裔”的传说是在4E 201年的年末。当发生天际省的“风暴斗篷叛乱”已经远不再是新闻的时候,龙和屠龙者的故事明显更有吸引力。
              但那不是让一个写书人动身前往北方的原因,毕竟在一个半数脱离帝圞国的省里,任何故事都有可能从谣圞言中诞生。随后数周,由天际省过来的旅人带到瑟兰迪尔的传言也印证了我的怀疑——有关龙裔的故事根本是五花八门。
              如果你在一个酒馆里向讲故事的人询问龙裔到底是什么人,你从一百个人口圞中可能得到一百个答圞案,涉及到所有在泰姆瑞尔大圞陆上生活的种圞族,甚至有存在只于传说中乃至传说中都没提到过的种圞族。我曾亲耳听见有人说龙裔是个复活的尸鬼,而天际省的居民对这个尸鬼走街串巷买卖东西,都荒唐至极地熟圞视圞无圞睹。


              IP属地:罗马尼亚8楼2019-03-05 0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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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讽刺,有关龙裔的“真圞实”性别,女性的说法虽说不是压倒性,却也占据着相对的优势,但这不是因为信息来源的准确,相反,是吟游诗人和作家为了博取眼球而添油加醋的结果。
                比如一个化名“塞克斯·莱布”的吟游诗人,在巨龙复活和龙裔的传说出现后不久,就伙同一些同行,外加编写天际动物科普类书刊的有名的作者“克里彻·弗雷姆沃克”,编撰了许多关于龙裔的有伤风圞化的故事,主角龙裔一会是女帝圞国圞人、女诺德人,一会儿又变成了雌性亚龙人或者虎人,理所当然地,对象涉及天际省几乎所有比家猫更大且长了腿的动物,甚至还有死圞尸、吸圞血圞鬼、狼圞人……
                这些故事虽说登不了大圞圞雅之圞堂,但笔者有幸拜读之后,倒也对执笔人的文笔和辛勤感到些许钦佩。就在此书出版之际,“赛克斯·莱布”以及其友人所书写的故事仍在继续,且已经推出了特别版。笔者希望所有喜欢他们故事的读者,对这个系列表达真诚的敬圞意。
                但让人感到困惑的是,对于这其中某些明显已经触犯禁圞忌的故事,帝圞国方面似乎并没有做出什么明显的反应。至于这种视而不见的态度背后的缘由,笔者一丝一毫也想不明白。


                IP属地:罗马尼亚14楼2019-03-05 1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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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我个人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龙裔确实促成了天际省的局圞势圞缓圞和,而且同一个消息来源还指出,举行和圞平圞谈圞判的动机和那边的巨龙之乱有密切关系。这种可信的情报给我带来了不同于之前的强烈的好奇——一个连名字、性别、种圞族都说不清楚的人,怎么会给一个已经兄弟相圞残生圞灵圞涂圞炭的省圞份带来相对的和平?
                  从好奇心中产生的动力让我更深入地挖掘有关龙裔的传说。而你不得不承认,当你认真地,有条理地去做一件事的时候,结果的浮现一般来说只是时间问题。
                  我从以往那些看似完全矛盾失真的消息中发生了某种模式,或者说关联性。除了少数被归类为“另一个开始”的传言,大部分有关龙裔的传说都提到了两个共同的地名:河木镇和圣地镇。
                  那是在天际省的南方,弗克瑞斯和白漫的交界处。大部分传言都提到龙裔是个囚圞犯或者战圞俘之类的人,是从圣地镇的囚圞室里逃出来的,在河木镇歇过脚,接到了村圞民的委圞托去白漫城报圞信,告知龙的出现。


                  IP属地:罗马尼亚15楼2019-03-05 1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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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给了我一个起始点,如果我要发掘龙圞裔的故事的起源,那么显然没有比圣地镇或者河木镇更好的地方了。
                    就这样,在花了一周左右时间安顿家事并打理行装之后,我踏上了旅途,骑着马朝帝圞国的北境之省进发。
                    这是个错误。
                    这不是说笔者前往天际的整个战略决定是个错误,而是说,我选择自己走陆路过去的这个决定实在是太缺乏远见了。我没有选择乘船前往独孤城南下到白漫城,是因为觉得那样耗时太久且花费较多,而且我曾认为至少瑟兰迪尔和天际的边界,至少应该比天际的腹地更安全。
                    而后来的实际体验告诉我,边界另一侧的天际省,除了有领主卫兵巡逻的城镇,几乎没有哪怕一处地方是安全的。
                    由于军团和风暴斗篷的厮圞杀,整个省陷入了“秩圞序崩圞坏-居民失去财圞产沦圞为盗圞匪-无数铤而走险的人靠捡战场上死人的遗留物把自己武圞装了起来-缺乏合适据点的盗匪去侵圞占野圞生动物的地盘-失去巢穴的野圞生动物变得和难圞民一样流离失所……”这样的恶圞性圞循圞环。连大路两侧都到处是饥肠辘辘的盗圞匪和凶悍的野生动物,更别说正规军和叛军整日疑神疑鬼如同惊弓之鸟一般。这些还只是我在穿过边界之后听到的来自当地人的一手情报,而我真正亲身圞体会到天际省的混乱,则是在我抵达圣地镇的那天夜里。


                    IP属地:罗马尼亚16楼2019-03-05 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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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得到的消息告诉我,圣地镇自从5年圞前被一只巨龙烧毁,其废墟就被盗匪占圞据,不过一年圞前帝圞国军夺回了它并试图将其重建为一个哨所。虽说不容易找到两年圞前巨龙初现的当事人,但我相信我至少能在那个地方找到龙裔到访过的证据。
                      那天夜里,当饥肠辘辘的我来到圣地镇的石制围墙外面时,门楼上的喊声把我的疲惫一扫而空。
                      “谁在那儿?!”
                      我抬头一看,门楼上那人举着的火把把他的脸照的一清二楚。他戴着帝圞国军标准的轻头盔,身上套着褐色的皮甲,加上那看上去几周没理的胡渣和缺乏休息的黑眼圞圈,他给我的印象就是个典型的迈德时代的帝圞国兵。
                      我扯开嗓子告诉了他我的来意。士兵把大门开了一条缝让一个人出来检圞查了我在皇城的朋友给我开的介圞绍圞信。一般来说帝圞国军是不会收过路人留宿的,军圞队不是客栈,不得经圞商,但我期望他们会给一个学圞者或者说作家类的人一个例外。


                      IP属地:罗马尼亚17楼2019-03-05 1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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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圞运的是,或者说不幸的是,驻守圣地镇的士兵放我进来了,这对我来说意外得顺利,而接下来还有更多的意外。
                        这些士兵表现得很谨慎,叫来了他们的指圞挥官再度核圞对我的介圞绍圞信,还搜圞查了我的行圞李。在他们查看我的面孔的时候,火把上迸出的火星刺了我的脸,当我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惨叫的时候,他们却哈哈大笑起来。
                        就是在这一刻我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但即便如此我也身不由己——这些热情的士兵几乎是拽圞着我进了他们的营房,但没有给我准备床圞铺,而是把我往这阴森森的石头建筑的地圞下圞室圞领。我很快发现替我提行李的那个男人不见了,但我大声提出的问题被无视了。这些满脸笑容的“士兵”在把我拖进了刑圞求用的地圞牢之后,立即露圞出了凶相。


                        IP属地:罗马尼亚18楼2019-03-05 1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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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不再伪装,是因为已经没有可能伪装了——我在地圞牢的门外就能闻到里面传出的恶圞臭圞气圞味。这个面积不到五十平米的房间的几乎每一面墙都被坐在地上或吊在空中的笼子给占据了。已经化为白骨和死人和正在腐圞烂的死人躺在或坐在笼子里,都是赤圞身圞裸圞体的,但我敢说他们原本的衣服恐怕就被这些“士兵”穿在身上。
                          圣地镇不是帝圞国军或者地方领主的控圞制区,不再是了。这里显然再度被盗匪占圞领了。
                          在我确信这点的同时,我被推进了一个底部满是血圞渍的笼子里。奇圞迹般地,这些伪装成士兵的盗匪直到现在都没有殴圞打我或者以其他形式折圞磨我,大概是因为他们觉得我这样手圞无圞缚圞鸡之力的瑟兰迪尔人根本不值得浪费体力吧,但我对自己还活着的事实没有丝毫的庆幸——我知道他们为何留我一命,但我认为他们永远无法达到目的。


                          IP属地:罗马尼亚19楼2019-03-05 1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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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我所料的,在我于自己人生中最圞小圞最圞糟的“房间”里度过一晚之后,第二天一大早,这群野蛮人的头圞目来找我了,用已经发圞霉的土豆和散着奇怪气味的水作为歉意的表示,要求我写一封信,找我的亲友索圞要圞赎圞金。
                            我拒绝了他们的要求,不是出自勇气,而是出于理圞智。我的母亲早就死了,而那参加过战争的父亲已经从一个值得尊敬的勇圞士变成了一滩好圞赌还吸斯库玛的烂圞泥,我已经不记得跟他说过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但我知道他绝不会拿钱换一个13岁就离圞家出走的叛圞逆小子的命。至于其他的朋友,我不想欠他们什么,也不想让更多人陷入危险。
                            我提出了条件,用我带过来的全部家当换我自己的命。后来想想,这真是个愚圞蠢的提议,也让我嘴里的血为笼子底添上了新的一层染圞色。这些盗匪已经掌握了我和随我而来的一切。他们只想榨圞干圞我身上的最后一丝价圞值,然后让我成为又一个在天际内圞战中丧圞命的无名氏。


                            IP属地:罗马尼亚20楼2019-03-05 1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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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挨了一顿毒圞打之后,急迫的求生欲让我想出了一个点子。我告诉那帮盗圞匪,说我在独孤城的朋友正等着我过去,我可以找他索圞要一笔赎圞金。实际上这个“朋友”只不过是我为了写一本书曾经拜访过的一名现在在东帝圞国贸易公圞司管仓库的卫兵。他是个解圞谜爱好者,而我在信的内容中暗圞藏了圣地镇的位置。我期望他在受到这封勒索信之后能读出其中的暗圞号,并立即把它交给军团。
                              感谢圣圞灵,这些多半大字不识的野圞蛮人把我写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但完全没有察觉其中的隐含信息。我无从获知他们到底是打算自己乔装打扮还是雇某个村圞民把信送到独孤城,但我期望这封信到得越快越好,因为在挨过打之后,我腹部的绞圞痛并没有随着时间减轻,而是越发严重了。
                              第三天的早上,饥饿让我吃下了他们送来的爬着蛆虫的肉,但食物变质不是让我把它们吐出来的原因。由于吃不下东西,在笼子里也无法好好睡觉,我的内伤完全没有合作的打算。接下来的几天我变得越来越虚弱,但那些盗匪并不关心,也许他们没发现信中的暗号,但那个担任首领的壮汉可能已经注意到了我的祈圞祷,怀疑我并不打算乖乖配合让亲友缴圞纳圞赎圞金。


                              IP属地:罗马尼亚21楼2019-03-05 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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