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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第一章
泡面，咖啡，烟。
金韩彬把腿搭在办公桌上，看着眼前的加班三宝。
泡面已经吃了三碗，咖啡四杯，烟半包，但加班要干的活还差得远，电脑屏幕上显示的各种纷繁复杂的代码告诉他，今儿晚上算是报销了。
背后的庄鹏一直在转椅子，金韩彬半根烟的功夫里数了一下，这哥们儿转了能有五十来圈才终于停下了，他回过头：“接着转，再来半小时您就可以去考飞行员了。”
“这活没法干了，”庄鹏腿一蹬桌子，滑到他身边往他桌上拿了根烟又蹭着回到自己位置上，“这种破玩意儿也就原来技术部那帮老孙子能写得出来，还好意思让咱改，还不如重写呢。”
金韩彬笑了笑没说话，把腿往电脑屏幕一边一条搭着，键盘往自己面前一拉，继续干活。
“我发现你每次加班都爱这个大劈叉的姿势，”庄鹏回头瞅着金韩彬，金韩彬的腿挺长，往桌上一撂都踢到对面的机子了，“有快感么？”
“别废话，”金韩彬的手在键盘上敲着，“这样我感觉这些代码都是我一个屁一个屁嘣出来的。”
半夜三点的时候，庄鹏的肚子咕噜了一声，接着又一蹬腿滑到了金韩彬身边：“泡面。”
金韩彬指了指桌上三个空了的泡面碗：“挑吧。”
“靠，”庄鹏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腰，“我上老大办公室找找吧。”
“给我顺一碗。”金韩彬发现每次加班，困不是最难受的，肚子里那种总是阴魂不散的饥饿感才最让人欲仙欲死。
庄鹏刚走到老大办公室外面，金韩彬的手机突然响了，裘老先生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技术部办公室里回响——包龙图……
庄鹏直接一脑袋磕在了老大办公室的玻璃门上。
“打坐在开封府……”金韩彬往后一仰脖子，跟着唱了一句，想接着再唱一句尊一声驸马爷细听端的，但从屁兜里摸出手机看了一眼，这大半夜的电话居然是老妈打来的，他赶紧接了，“妈？”
“你在家还是在公司啊？”老妈的声音听着很是洪亮，一如既往地具有极强的穿透力，这让金韩彬松了口气。
“在公司加班。”
“你马上去一趟派出所，带上钱，快，”老妈立刻下了命令，“你弟弟出事了，你去领一下人！”
“我弟？”金韩彬把手机从右边耳朵换到了左边，一下没反应过来，“我上哪儿来的弟弟？”
“你表弟啊，二舅家那个小子，金知元啊，在咱这边上大学，这还不到一学期了就进局子，”老妈边叹气边一连串地催，“你快别磨蹭了，拿上钱去领人，麻溜儿的！”
一直到老妈的电话挂断了之后，金韩彬迅速从记忆深处的某个旮旯里把这个表弟给扒拉出来了，没错是叫金知元，不过他记起这人的第一反应是，狗蛋。
狗蛋当然不是大名，连小名儿也不是，这是金韩彬给表弟起的名字，直到现在他都觉得当时的表弟是唯一能完美地诠释这个名字的人。
他顺手抢了庄鹏的钱包跑进电梯里，除去狗蛋这俩字，他又搜索了一下以前每年寒暑假去姥姥家时的记忆。
鼻涕王。
二舅一家一直跟姥姥姥爷一块住在乡下，金韩彬上高中之前每次放假都跟老爸老妈去乡下看望老人，顺便就能见着表弟。无论春夏秋冬，这小子永远都拖着鼻涕，穿着一身不知哪家大孩子不要的旧衣服，袖子上都是亮晶晶的鼻涕嘎巴。
这些鼻涕嘎巴让金韩彬每次接过表弟给他的苹果时都不敢直接上嘴咬，总得趁着没人看到，跑去厨房重新洗过才敢啃，就这样，他还是觉得自己每个假期都吃了很多鼻涕嘎巴。
车子开出停车场的时候，金韩彬还有些茫然，这个叫狗蛋的鼻涕王现在居然就跟他在同一个城市里念大学？这事他完全没听说过，自打念了个要人命的重点高中之后，他的每一个寒暑假都沉浸在各种销魂的补课当中，高三之后就更是很少回去了，对狗蛋的记忆也淡了很多。
只记得大三时姥姥过世，他回乡下时还见着狗蛋了。
那会狗蛋还是老样子，也没什么大变化，在他看来，连个头都没怎么长，都上初三的年纪了，还是又黑又瘦，加上狗蛋跟姥姥感情深，哭得都快抽过去了，所以在金韩彬的印象中，他连拖着鼻涕这点都没变。
就这么一个人，居然也念大学了，还进局子了。当然，这两者之间没什么必然的联系。
金韩彬到了老妈说的那个派出所，车还没停稳了，老妈的电话又追了过来：“怎么样啊，受没受伤？伤没伤别人？严重吗？”
“我还没见着人呢，刚到，一会处理完了我给你去电话，你别着急。”金韩彬挂了电话走进派出所。
一进门他就愣住了，一个小警察捂着鼻子一脸苦大仇深的痛苦表情坐在椅子上，面前还放着纸和笔。地上一溜分两拨蹲了十来个人，一屋子酒味带汗味儿熏得金韩彬差点没把晚上吃的几碗泡面全吐出来。
这味儿比当年他们宿舍死了耗子还震撼。
金韩彬刚想跟那个小警察说声哥们儿您真不容易，地上有人听到脚步声抬起了头，盯着金韩彬看了一眼，突然一跃而起，直接蹦到了他面前：“哥！”
1、第一章
泡面，咖啡，烟。
金韩彬把腿搭在办公桌上，看着眼前的加班三宝。
泡面已经吃了三碗，咖啡四杯，烟半包，但加班要干的活还差得远，电脑屏幕上显示的各种纷繁复杂的代码告诉他，今儿晚上算是报销了。
背后的庄鹏一直在转椅子，金韩彬半根烟的功夫里数了一下，这哥们儿转了能有五十来圈才终于停下了，他回过头：“接着转，再来半小时您就可以去考飞行员了。”
“这活没法干了，”庄鹏腿一蹬桌子，滑到他身边往他桌上拿了根烟又蹭着回到自己位置上，“这种破玩意儿也就原来技术部那帮老孙子能写得出来，还好意思让咱改，还不如重写呢。”
金韩彬笑了笑没说话，把腿往电脑屏幕一边一条搭着，键盘往自己面前一拉，继续干活。
“我发现你每次加班都爱这个大劈叉的姿势，”庄鹏回头瞅着金韩彬，金韩彬的腿挺长，往桌上一撂都踢到对面的机子了，“有快感么？”
“别废话，”金韩彬的手在键盘上敲着，“这样我感觉这些代码都是我一个屁一个屁嘣出来的。”
半夜三点的时候，庄鹏的肚子咕噜了一声，接着又一蹬腿滑到了金韩彬身边：“泡面。”
金韩彬指了指桌上三个空了的泡面碗：“挑吧。”
“靠，”庄鹏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腰，“我上老大办公室找找吧。”
“给我顺一碗。”金韩彬发现每次加班，困不是最难受的，肚子里那种总是阴魂不散的饥饿感才最让人欲仙欲死。
庄鹏刚走到老大办公室外面，金韩彬的手机突然响了，裘老先生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技术部办公室里回响——包龙图……
庄鹏直接一脑袋磕在了老大办公室的玻璃门上。
“打坐在开封府……”金韩彬往后一仰脖子，跟着唱了一句，想接着再唱一句尊一声驸马爷细听端的，但从屁兜里摸出手机看了一眼，这大半夜的电话居然是老妈打来的，他赶紧接了，“妈？”
“你在家还是在公司啊？”老妈的声音听着很是洪亮，一如既往地具有极强的穿透力，这让金韩彬松了口气。
“在公司加班。”
“你马上去一趟派出所，带上钱，快，”老妈立刻下了命令，“你弟弟出事了，你去领一下人！”
“我弟？”金韩彬把手机从右边耳朵换到了左边，一下没反应过来，“我上哪儿来的弟弟？”
“你表弟啊，二舅家那个小子，金知元啊，在咱这边上大学，这还不到一学期了就进局子，”老妈边叹气边一连串地催，“你快别磨蹭了，拿上钱去领人，麻溜儿的！”
一直到老妈的电话挂断了之后，金韩彬迅速从记忆深处的某个旮旯里把这个表弟给扒拉出来了，没错是叫金知元，不过他记起这人的第一反应是，狗蛋。
狗蛋当然不是大名，连小名儿也不是，这是金韩彬给表弟起的名字，直到现在他都觉得当时的表弟是唯一能完美地诠释这个名字的人。
他顺手抢了庄鹏的钱包跑进电梯里，除去狗蛋这俩字，他又搜索了一下以前每年寒暑假去姥姥家时的记忆。
鼻涕王。
二舅一家一直跟姥姥姥爷一块住在乡下，金韩彬上高中之前每次放假都跟老爸老妈去乡下看望老人，顺便就能见着表弟。无论春夏秋冬，这小子永远都拖着鼻涕，穿着一身不知哪家大孩子不要的旧衣服，袖子上都是亮晶晶的鼻涕嘎巴。
这些鼻涕嘎巴让金韩彬每次接过表弟给他的苹果时都不敢直接上嘴咬，总得趁着没人看到，跑去厨房重新洗过才敢啃，就这样，他还是觉得自己每个假期都吃了很多鼻涕嘎巴。
车子开出停车场的时候，金韩彬还有些茫然，这个叫狗蛋的鼻涕王现在居然就跟他在同一个城市里念大学？这事他完全没听说过，自打念了个要人命的重点高中之后，他的每一个寒暑假都沉浸在各种销魂的补课当中，高三之后就更是很少回去了，对狗蛋的记忆也淡了很多。
只记得大三时姥姥过世，他回乡下时还见着狗蛋了。
那会狗蛋还是老样子，也没什么大变化，在他看来，连个头都没怎么长，都上初三的年纪了，还是又黑又瘦，加上狗蛋跟姥姥感情深，哭得都快抽过去了，所以在金韩彬的印象中，他连拖着鼻涕这点都没变。
就这么一个人，居然也念大学了，还进局子了。当然，这两者之间没什么必然的联系。
金韩彬到了老妈说的那个派出所，车还没停稳了，老妈的电话又追了过来：“怎么样啊，受没受伤？伤没伤别人？严重吗？”
“我还没见着人呢，刚到，一会处理完了我给你去电话，你别着急。”金韩彬挂了电话走进派出所。
一进门他就愣住了，一个小警察捂着鼻子一脸苦大仇深的痛苦表情坐在椅子上，面前还放着纸和笔。地上一溜分两拨蹲了十来个人，一屋子酒味带汗味儿熏得金韩彬差点没把晚上吃的几碗泡面全吐出来。
这味儿比当年他们宿舍死了耗子还震撼。
金韩彬刚想跟那个小警察说声哥们儿您真不容易，地上有人听到脚步声抬起了头，盯着金韩彬看了一眼，突然一跃而起，直接蹦到了他面前：“哥！”
金知元在老妈的催促下把晚上打架的事说了一遍，正如金韩彬估计的，就是一帮傻小子喝高了抽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就这么个事，大姑你别担心了，以后我注意点。”金知元冲老妈笑了一下。
金韩彬看这会已经没什么事了，就站起来想回公司，那一堆程序还没调明白了。没等他迈步呢，老妈突然开口说了一句：“韩彬，你租的那套房子，是不是还空着一间？”
“啊，是。”金韩彬一边换鞋一边随口应了一声，当时租房子的时候有个合租的，后来那人回老家，那间屋子就空了下来，金韩彬也一直没再找人合租。
“知元啊，”老妈转过头看着金知元，“你明天就搬到你哥那里去住，不要住校了。”
“什么？”金韩彬猛地转过身，跟金知元同时发出了惊讶的疑问。
“就这么个事，大姑你别担心了，以后我注意点。”金知元冲老妈笑了一下。
金韩彬看这会已经没什么事了，就站起来想回公司，那一堆程序还没调明白了。没等他迈步呢，老妈突然开口说了一句：“韩彬，你租的那套房子，是不是还空着一间？”
“啊，是。”金韩彬一边换鞋一边随口应了一声，当时租房子的时候有个合租的，后来那人回老家，那间屋子就空了下来，金韩彬也一直没再找人合租。
“知元啊，”老妈转过头看着金知元，“你明天就搬到你哥那里去住，不要住校了。”
“什么？”金韩彬猛地转过身，跟金知元同时发出了惊讶的疑问。
第三章
吃完美味的方便面之后，金韩彬蹲在屋里的椅子上开始玩游戏。
这是他工作之余除了睡觉和泡健身房之外最大的乐趣，主要内容挺龌龊的，就是跟庄鹏俩人找个阴暗的角落猫着玩偷袭，每天他俩的号一上线就被人刷屏问候，还乐在其中。
每当他俩被屁股后边一群反扑而来的人撵得磕着加速药水到处逃窜的时候，金韩彬都觉得只要跟庄鹏凑一块他的智商就直奔二傻子级别而去，拉都拉不住。
金知元跟客厅里看电视，先是逮着个又哭又喊的韩剧看个没完，然后伴着又哭又喊的背景音开始打电话。
出于老妈让他对金知元要勤于关心的要求，金韩彬一边挥动鼠标抡着大刀往一个叫“杀我的都是**”的人身上招呼，一边竖着耳朵想要听清金知元的谈话内容。
可惜金知元像是怕打扰到他，声音一直压得很低，除了能听出来他的语气很不耐烦之外，再也听不到多余的内容。
但也不是完全没收获，金知元这个电话一直打了两个多小时，直到金韩彬在游戏里杀了几个人然后被对方叫来的帮手轮了两遍兼守尸不得不下线的时候，金知元终于说了一句他能听清的话：“***，手机愣让你打没电了，喝点润喉茶洗洗睡吧，别总跟个老娘们儿似的，烦不烦啊。”
金韩彬听了这话觉得无比稀奇，听这意思，跟金知元磨磨叽叽打了这么久电话的人居然是个男人。
吃完美味的方便面之后，金韩彬蹲在屋里的椅子上开始玩游戏。
这是他工作之余除了睡觉和泡健身房之外最大的乐趣，主要内容挺龌龊的，就是跟庄鹏俩人找个阴暗的角落猫着玩偷袭，每天他俩的号一上线就被人刷屏问候，还乐在其中。
每当他俩被屁股后边一群反扑而来的人撵得磕着加速药水到处逃窜的时候，金韩彬都觉得只要跟庄鹏凑一块他的智商就直奔二傻子级别而去，拉都拉不住。
金知元跟客厅里看电视，先是逮着个又哭又喊的韩剧看个没完，然后伴着又哭又喊的背景音开始打电话。
出于老妈让他对金知元要勤于关心的要求，金韩彬一边挥动鼠标抡着大刀往一个叫“杀我的都是**”的人身上招呼，一边竖着耳朵想要听清金知元的谈话内容。
可惜金知元像是怕打扰到他，声音一直压得很低，除了能听出来他的语气很不耐烦之外，再也听不到多余的内容。
但也不是完全没收获，金知元这个电话一直打了两个多小时，直到金韩彬在游戏里杀了几个人然后被对方叫来的帮手轮了两遍兼守尸不得不下线的时候，金知元终于说了一句他能听清的话：“***，手机愣让你打没电了，喝点润喉茶洗洗睡吧，别总跟个老娘们儿似的，烦不烦啊。”
金韩彬听了这话觉得无比稀奇，听这意思，跟金知元磨磨叽叽打了这么久电话的人居然是个男人。
“哥，还玩呢，不睡觉？”金知元洗完了澡光着个膀子晃进了卧室，看了一眼左航的屏幕，“看桌面看了一晚上啊？”
“边儿去，你打个什么电话打一晚上啊，念叨得我头都炸了。”金韩彬关了电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快十二点了，再不睡明天起床的时候又是一场悲剧。
“一个**。”金知元头也没回地蹦到床上摆弄枕头。
金韩彬想说丫一个**你还能跟人聊俩小时呢你也差不多了，但想想没出声，他要维护优质好青年的形象，以便日后按老妈和大舅妈的要求对金知元进行管理。
“哥，你还是靠墙睡么？”金知元一边拍枕头一边问他。
“还是？”
“小时候你跟我睡一张床不总要睡里边么，”金知元拿着枕头看他，“每次半夜上厕所下床的时候都踩我肚子上。”
“随便吧，都行。”金韩彬走出卧室去洗澡，还有这事呢？
金知元不说，他是完全没印象了。不过小时候老爸老妈工作忙，加班的时候都扔他一个人在家，他那会就怕黑，一定要用被子把自己围起来，然后睡在中间，总之是要四面都能碰到东西他才能安心。
但是他什么时候踩过金知元的肚子？还每次都踩，得是什么功力才能回回都踩这么准……
回到屋里的时候，金知元已经睡下了，把靠墙那边的位置留了出来，这会正闭着眼不知道乐什么，勾着嘴角一直在笑。
“傻乐什么呢。”金韩彬上床，很是小心地没碰到金知元。
“你听。”金知元睁开眼着，笑着指了指窗户。
金韩彬莫名其妙地往窗口凑了凑，这会外面已经很安静，大多数住户都已经休息了，不过听了几秒钟之后他就愣住了。
一个女/人的呻/吟/声不知道从哪家传出来的，悠扬地飘荡在夜色中，压过了空调的嗡响，听得清清楚楚。
“我靠，谁家看/片/儿开这么大声。”金韩彬头皮有点扎扎的，大半夜的，这声音也太刺激了点。
“不是看片儿，”金知元继续乐，往天花板上扫了一眼，“现场版。”
就在金知元说话的当口，金韩彬听到顶上传来了椅子腿蹭地板的声音，窗外女人的声音一下变大了。
“睡觉睡觉，关灯。”金韩彬躺下，楼上住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他见过两次，看上去挺文静的，居然能折腾出这样的动静，都赶上苍老师了，听得人浑身燥/热。
“真激烈。”金知元一副没所谓的样子笑笑关掉了灯。
“边儿去，你打个什么电话打一晚上啊，念叨得我头都炸了。”金韩彬关了电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快十二点了，再不睡明天起床的时候又是一场悲剧。
“一个**。”金知元头也没回地蹦到床上摆弄枕头。
金韩彬想说丫一个**你还能跟人聊俩小时呢你也差不多了，但想想没出声，他要维护优质好青年的形象，以便日后按老妈和大舅妈的要求对金知元进行管理。
“哥，你还是靠墙睡么？”金知元一边拍枕头一边问他。
“还是？”
“小时候你跟我睡一张床不总要睡里边么，”金知元拿着枕头看他，“每次半夜上厕所下床的时候都踩我肚子上。”
“随便吧，都行。”金韩彬走出卧室去洗澡，还有这事呢？
金知元不说，他是完全没印象了。不过小时候老爸老妈工作忙，加班的时候都扔他一个人在家，他那会就怕黑，一定要用被子把自己围起来，然后睡在中间，总之是要四面都能碰到东西他才能安心。
但是他什么时候踩过金知元的肚子？还每次都踩，得是什么功力才能回回都踩这么准……
回到屋里的时候，金知元已经睡下了，把靠墙那边的位置留了出来，这会正闭着眼不知道乐什么，勾着嘴角一直在笑。
“傻乐什么呢。”金韩彬上床，很是小心地没碰到金知元。
“你听。”金知元睁开眼着，笑着指了指窗户。
金韩彬莫名其妙地往窗口凑了凑，这会外面已经很安静，大多数住户都已经休息了，不过听了几秒钟之后他就愣住了。
一个女/人的呻/吟/声不知道从哪家传出来的，悠扬地飘荡在夜色中，压过了空调的嗡响，听得清清楚楚。
“我靠，谁家看/片/儿开这么大声。”金韩彬头皮有点扎扎的，大半夜的，这声音也太刺激了点。
“不是看片儿，”金知元继续乐，往天花板上扫了一眼，“现场版。”
就在金知元说话的当口，金韩彬听到顶上传来了椅子腿蹭地板的声音，窗外女人的声音一下变大了。
“睡觉睡觉，关灯。”金韩彬躺下，楼上住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他见过两次，看上去挺文静的，居然能折腾出这样的动静，都赶上苍老师了，听得人浑身燥/热。
“真激烈。”金知元一副没所谓的样子笑笑关掉了灯。
第四章
金韩彬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就觉得这事儿特别不真实，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很有情绪地打包了一罐酸奶，然后在董欢复杂的眼神注视下转身走出了酸奶店。
庄鹏跟在他身后，一连串骂了好几个操。
董欢他见过，一块吃过几次饭。他一直觉得这姑娘虽说谈不上特别有吸引力，但也凑合能够得上工科普通美女形象，跟金韩彬的关系属于平平淡淡才是真那个层次的，没想到这样的姑娘居然也玩这套。
“操，真没看出来。”庄鹏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金韩彬，男人碰上这种事，什么安慰的话都是扯蛋，得憋屈死。
“我回家。”金韩彬喝了一口酸奶，往健身房的停车场走。
“我也回家得了，正好赶上吃饭。”庄鹏被这么一闹，也没心情去健什么身了。
“你打车回，今儿不送你了，心情不好怕撞了。”金韩彬头也不回甩了一句。
“韩彬，”庄鹏停下脚步，想了想，“你家有人么？”
“我弟在家，”金韩彬回了一句，背对着他挥了挥手，“别紧张，为董欢我不至于。”
金韩彬点了根烟在车上坐着，董欢那句前男友着实让他有些受刺激，半个月没见面，突然就一点预兆没有地变成了前男友，还是当着现男友的面被告知的，这事儿上哪说理去。
他觉得自己手有点抖，没急着开车，把那罐酸奶慢慢喝完了，才拿出手机给金知元拨了个电话。既然不健身了，他打算带金知元去楼下馆子点俩菜吃，弟弟上他这住来了，头顿饭吃的方便面，第二顿总不能还是方便面。
“你跟家呆着呢？”金韩彬听到金知元那边有电视的声音。
“嗯。”
“我今儿不健身了，你等我回去吧，一会出去吃点。”
“别啊，”金知元那边传来煤气灶打火的声音，“我这儿正做饭呢，你回来差不多能做好了。”
金韩彬愣了一下，这小子说做饭居然不是顺嘴一说，来真的了，他发动了车子：“我一会路过超市，还差什么吗？”
“什么也不差，人回来就行，”金知元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点手忙脚乱，“不跟你说了，糊锅了。”
金韩彬从电梯里走出来的时候，正好碰上了楼上那位清秀文静的姑娘，他立马回忆起了昨儿晚上那销/魂的划破夜空的呻/吟，女人真是不能看表面。
在姑娘进电梯的一瞬间，金韩彬忍不住吹了声口哨，这不是他的本意，绝对不是，他一定是魔障了，他听到那姑娘在电梯里轻声骂了一句：“神/经/病。”
他真是快神/经/病了，他谈过的姑娘不少，但除去初恋，董欢是他第二个认真对待的女朋友，考虑过结婚的那种，尽管他俩的前戏是打游戏和看书。
现在董欢用这样的方式给了他重重一击，他说不清自己心里翻涌着的是什么样的滋味，总之掏钥匙开门的时候他的手都还在抖，钥匙对着锁眼捅了几下都没进去。
“开门！”金韩彬抬脚往门上踢了一下。
里面传来脚步声，金知元举着锅铲给他开了门：“挺快啊，差最后一个菜，等着。”
金韩彬坐在已经被苏战宇金知元收拾利索了的桌子边上看着他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以前他经常有这样的想像，自己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厨房里有个忙着做饭的身影，屋里弥漫着菜香。
现在看着变得整齐干净的房间，厨房里这个背影虽然是个看起来不怎么太着调的男人，但心里还是有些暖意，至少不用吃方便面了不是，这些菜闻起来也都是正常的饭菜香味，应该不会像他自己做的那样巨有秒杀的能力。
但紧随着这份暖意而来的是难以忍受的刺痛。
金韩彬轻轻摇摇头，强迫自己停止对这件事的进一步思考。
金韩彬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就觉得这事儿特别不真实，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很有情绪地打包了一罐酸奶，然后在董欢复杂的眼神注视下转身走出了酸奶店。
庄鹏跟在他身后，一连串骂了好几个操。
董欢他见过，一块吃过几次饭。他一直觉得这姑娘虽说谈不上特别有吸引力，但也凑合能够得上工科普通美女形象，跟金韩彬的关系属于平平淡淡才是真那个层次的，没想到这样的姑娘居然也玩这套。
“操，真没看出来。”庄鹏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金韩彬，男人碰上这种事，什么安慰的话都是扯蛋，得憋屈死。
“我回家。”金韩彬喝了一口酸奶，往健身房的停车场走。
“我也回家得了，正好赶上吃饭。”庄鹏被这么一闹，也没心情去健什么身了。
“你打车回，今儿不送你了，心情不好怕撞了。”金韩彬头也不回甩了一句。
“韩彬，”庄鹏停下脚步，想了想，“你家有人么？”
“我弟在家，”金韩彬回了一句，背对着他挥了挥手，“别紧张，为董欢我不至于。”
金韩彬点了根烟在车上坐着，董欢那句前男友着实让他有些受刺激，半个月没见面，突然就一点预兆没有地变成了前男友，还是当着现男友的面被告知的，这事儿上哪说理去。
他觉得自己手有点抖，没急着开车，把那罐酸奶慢慢喝完了，才拿出手机给金知元拨了个电话。既然不健身了，他打算带金知元去楼下馆子点俩菜吃，弟弟上他这住来了，头顿饭吃的方便面，第二顿总不能还是方便面。
“你跟家呆着呢？”金韩彬听到金知元那边有电视的声音。
“嗯。”
“我今儿不健身了，你等我回去吧，一会出去吃点。”
“别啊，”金知元那边传来煤气灶打火的声音，“我这儿正做饭呢，你回来差不多能做好了。”
金韩彬愣了一下，这小子说做饭居然不是顺嘴一说，来真的了，他发动了车子：“我一会路过超市，还差什么吗？”
“什么也不差，人回来就行，”金知元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点手忙脚乱，“不跟你说了，糊锅了。”
金韩彬从电梯里走出来的时候，正好碰上了楼上那位清秀文静的姑娘，他立马回忆起了昨儿晚上那销/魂的划破夜空的呻/吟，女人真是不能看表面。
在姑娘进电梯的一瞬间，金韩彬忍不住吹了声口哨，这不是他的本意，绝对不是，他一定是魔障了，他听到那姑娘在电梯里轻声骂了一句：“神/经/病。”
他真是快神/经/病了，他谈过的姑娘不少，但除去初恋，董欢是他第二个认真对待的女朋友，考虑过结婚的那种，尽管他俩的前戏是打游戏和看书。
现在董欢用这样的方式给了他重重一击，他说不清自己心里翻涌着的是什么样的滋味，总之掏钥匙开门的时候他的手都还在抖，钥匙对着锁眼捅了几下都没进去。
“开门！”金韩彬抬脚往门上踢了一下。
里面传来脚步声，金知元举着锅铲给他开了门：“挺快啊，差最后一个菜，等着。”
金韩彬坐在已经被苏战宇金知元收拾利索了的桌子边上看着他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以前他经常有这样的想像，自己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厨房里有个忙着做饭的身影，屋里弥漫着菜香。
现在看着变得整齐干净的房间，厨房里这个背影虽然是个看起来不怎么太着调的男人，但心里还是有些暖意，至少不用吃方便面了不是，这些菜闻起来也都是正常的饭菜香味，应该不会像他自己做的那样巨有秒杀的能力。
但紧随着这份暖意而来的是难以忍受的刺痛。
金韩彬轻轻摇摇头，强迫自己停止对这件事的进一步思考。
干嘛非得自己做，不想吃方便面出去吃就行了。”金韩彬看着桌上的三菜一汤，随便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色香味居然都算得上是不错。
“哥，这你不懂，”金知元在他对面撑着桌子，很是满意地看着桌上的菜，“人这辈子有两件事不能凑合，一个是感情，一个是吃饭。”
“这俩挨得着么。”一听到感情俩字，金韩彬心里抽了一下，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他站起来转身去开了电视。
“我买啤酒了，喝点吧？”金知元打开冰箱。
金韩彬看了一眼他手上的啤酒罐子，掏出钱包扔过去：“喝白的，去买。”
金知元接住钱包，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金韩彬转开脸，祈祷金知元千万不要问为什么。
“二锅头？”金知元把钱包扔到桌上，往门口走。
“闷倒驴。”金韩彬回到桌边坐下。
金知元关门出去之后，他趴到了桌上，真/他/妈/操/蛋！他拿出手机，把董欢以前发过来的短信连同她的号码一块都删掉了，心里却依旧不好受，这种憋屈的感受不光是失恋可以概括的。
他狠狠地在桌子下面踹了一脚，对面的椅子被踹飞了出去，倒在地上。
金知元拿着两瓶一斤装的闷倒驴回来的时候，看着倒在地上的椅子笑了笑，把酒放在金韩彬面前，过去拎起椅子放好坐在了他对面：“练着呢？无影脚么。”
“就两瓶？”金韩彬看了看面前的酒。
“你喝，”金知元站起来拿过瓶子往他杯子里倒酒，“我喝啤酒，明天要训练。”
金韩彬没出声，拿起杯子喝了一口，67度的闷倒驴够劲儿，顺着嗓子眼一路烧到胃里：“没看出来你真会做菜呢。”
“你没看出来的多了，以后慢慢看。”金知元笑笑，拿过一罐啤酒仰着脖子灌了一大口。
金韩彬闷头喝酒，菜虽然味道不错，他却实在没什么心情吃，金知元也不说话，在对面沉默地吃着，时不时瞄一眼电视，跟着傻乐两声。
金韩彬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很明显地不对劲，挺担心金知元会问他怎么了，这种事他宁可憋死，也不愿意说出来给一个比自己小五六岁的傻小子听。但金知元始终没有问他，只是看电视吃饭，时不时拿着啤酒罐子在他杯子上碰一下。
这种沉默的只有电视声的氛围很适合喝闷酒，金韩彬没吃几口菜就喝完了一瓶，眼前有些飘金花，伸手准备拿另一瓶的时候，被金知元一把按住了。
“你喝太猛了，”金知元估计是看出了他就不到一斤的量，把另外那瓶酒放到了自己身边的地板上，“这么喝下去明天早上一准儿得头疼，到时悔死你。”
“没事，拿来。”金韩彬抽出手，他就是郁闷，喝晕了往床上一倒什么也不想最好，头疼不头疼的明天再说，这时候谁还管那个。
“一会再喝吧，先吃点菜，我折腾一小时做的呢。”金知元往他碗里夹了点菜，没有给他拿酒的意思。
“别废话行不行，”金韩彬拍了一下桌子，这会他基本上踩在喝大发的那条线上了，说话有些不受控制，“管的真/他/妈/多。”
金知元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弯腰拿起了那瓶酒走进了厨房，金韩彬有些晕乎乎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这是要干嘛，没等想明白了，厨房里传来了玻璃碎裂的声音，把金韩彬吓了一跳。
金知元直接把那瓶酒砸在了洗碗池里。
金韩彬一下从椅子上蹦了起来：“金知元我/操/你/大/爷！”
“去/操/，”金知元转身走出来，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我大爷你认识。”
金韩彬指了指他，气得一时半会不知道说什么好，压着心里想要拿椅子往他脸上抡过去的冲动，狠狠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哥，有什么事也不能折腾自己，不划算，”金知元坐回桌子旁边，拿起筷子开始慢慢吃菜，“折腾再狠也没人知道。”
金韩彬盯着金知元，琢磨找个什么玩意儿往他脸上呼一下才解气，看了一圈，发现沙发旁边靠着放了一根球杆，应该是金知元的冰球杆，就你了。
“哥，这你不懂，”金知元在他对面撑着桌子，很是满意地看着桌上的菜，“人这辈子有两件事不能凑合，一个是感情，一个是吃饭。”
“这俩挨得着么。”一听到感情俩字，金韩彬心里抽了一下，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他站起来转身去开了电视。
“我买啤酒了，喝点吧？”金知元打开冰箱。
金韩彬看了一眼他手上的啤酒罐子，掏出钱包扔过去：“喝白的，去买。”
金知元接住钱包，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金韩彬转开脸，祈祷金知元千万不要问为什么。
“二锅头？”金知元把钱包扔到桌上，往门口走。
“闷倒驴。”金韩彬回到桌边坐下。
金知元关门出去之后，他趴到了桌上，真/他/妈/操/蛋！他拿出手机，把董欢以前发过来的短信连同她的号码一块都删掉了，心里却依旧不好受，这种憋屈的感受不光是失恋可以概括的。
他狠狠地在桌子下面踹了一脚，对面的椅子被踹飞了出去，倒在地上。
金知元拿着两瓶一斤装的闷倒驴回来的时候，看着倒在地上的椅子笑了笑，把酒放在金韩彬面前，过去拎起椅子放好坐在了他对面：“练着呢？无影脚么。”
“就两瓶？”金韩彬看了看面前的酒。
“你喝，”金知元站起来拿过瓶子往他杯子里倒酒，“我喝啤酒，明天要训练。”
金韩彬没出声，拿起杯子喝了一口，67度的闷倒驴够劲儿，顺着嗓子眼一路烧到胃里：“没看出来你真会做菜呢。”
“你没看出来的多了，以后慢慢看。”金知元笑笑，拿过一罐啤酒仰着脖子灌了一大口。
金韩彬闷头喝酒，菜虽然味道不错，他却实在没什么心情吃，金知元也不说话，在对面沉默地吃着，时不时瞄一眼电视，跟着傻乐两声。
金韩彬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很明显地不对劲，挺担心金知元会问他怎么了，这种事他宁可憋死，也不愿意说出来给一个比自己小五六岁的傻小子听。但金知元始终没有问他，只是看电视吃饭，时不时拿着啤酒罐子在他杯子上碰一下。
这种沉默的只有电视声的氛围很适合喝闷酒，金韩彬没吃几口菜就喝完了一瓶，眼前有些飘金花，伸手准备拿另一瓶的时候，被金知元一把按住了。
“你喝太猛了，”金知元估计是看出了他就不到一斤的量，把另外那瓶酒放到了自己身边的地板上，“这么喝下去明天早上一准儿得头疼，到时悔死你。”
“没事，拿来。”金韩彬抽出手，他就是郁闷，喝晕了往床上一倒什么也不想最好，头疼不头疼的明天再说，这时候谁还管那个。
“一会再喝吧，先吃点菜，我折腾一小时做的呢。”金知元往他碗里夹了点菜，没有给他拿酒的意思。
“别废话行不行，”金韩彬拍了一下桌子，这会他基本上踩在喝大发的那条线上了，说话有些不受控制，“管的真/他/妈/多。”
金知元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弯腰拿起了那瓶酒走进了厨房，金韩彬有些晕乎乎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这是要干嘛，没等想明白了，厨房里传来了玻璃碎裂的声音，把金韩彬吓了一跳。
金知元直接把那瓶酒砸在了洗碗池里。
金韩彬一下从椅子上蹦了起来：“金知元我/操/你/大/爷！”
“去/操/，”金知元转身走出来，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我大爷你认识。”
金韩彬指了指他，气得一时半会不知道说什么好，压着心里想要拿椅子往他脸上抡过去的冲动，狠狠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哥，有什么事也不能折腾自己，不划算，”金知元坐回桌子旁边，拿起筷子开始慢慢吃菜，“折腾再狠也没人知道。”
金韩彬盯着金知元，琢磨找个什么玩意儿往他脸上呼一下才解气，看了一圈，发现沙发旁边靠着放了一根球杆，应该是金知元的冰球杆，就你了。
他刚往沙发那边迈了一步，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包龙图打坐在开封府……
“好！”金知元听到这铃声，愣了一下，接着就没心没肺地叫了一声好，金韩彬被他这一嗓子闹得瞬间以为置身戏园子里了。
“傻/逼，”金韩彬骂了一句，掏出手机，迷迷糊糊地半天才看清是个没有存过的号码，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来是谁了，他犹豫了一下接了电话，“哪位？”
“……董欢。”那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金韩彬感觉自己呼吸停顿了能有一分钟，都快背过气儿去了才冷冷地回了一句：“什么事。”
“有些事我想还是跟你解释一下比较好。”董欢说话带着很重的鼻音，似乎是哭过。
“宝贝儿，你跟前男友还有什么可解释的，就这么着吧。”金韩彬坐到椅子上，想找烟但发现口袋是空的。
金知元从自己身上摸了根烟点上，递到他面前，他偏过头叼上，电话里董欢开始低声哭泣：“对不起，韩彬，我真的……对不起你。”
“知道了，”金韩彬皱皱眉，他不能听姑娘哭，但董欢哭声却让他莫名其妙地心烦意乱，就好像现在对不起谁的是他，“你现在说这些多可乐啊，你说完了是不是还得我说一句没关系啊？”
“我跟你在一起快一年了吧，”董欢抽泣着继续说，就跟没听到金韩彬的话似的，“你对我真的挺好的，可这不是我想要的那种爱情，我觉得我们俩在一起实在是太没有激/情/了，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觉得自己每天都是轻松快乐的……”
金韩彬听了这话都快气笑了，他打断董欢：“您真逗，约会拉着我上图书馆的是你吧？到我家过夜来带着本《信号与系统》一看看一晚上的是你吧？你想玩激/情你装什么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呢！我/他/妈/让你误导了大半年以为你就这么清心寡欲连做/爱/都不好意思多做了，我让哪儿哭去啊！”
“金韩彬你个混/蛋/！”董欢大概是让金韩彬这一通给说懵了，愣了一会才提高声音大声骂了一句。
“那你还跟个混/蛋废什么话？”金韩彬说完这句也不等董欢有反应，直接把手机电池给抠了出来，往桌上一砸，“激/情/你奶奶！”
电池在桌上弹了一下，蹦进了桌上的汤盆儿里。
金知元一直坐在边儿上抽烟，这会赶紧跳起来把电池从汤里捞出来，抽了两张纸巾擦着。
金韩彬大概是不解气，一挥手把手机也往桌上砸了过来。金知元一边擦电池一边盯着他的手，估摸着他气急了得来这手，所以在手机砸到桌上之前，伸手一捞给接住了：“要不你砸我吧，我比手机结实。”
金韩彬没顾得上理他，胃里打从刚才接了董欢电话就一直在翻腾，这会儿动作大了，翻腾得更是风声水起。
“边儿去！”金韩彬推了金知元一把，冲进了厕所，对着马桶就跪了下去，跟见了皇上似的，抱着皇上的腿就吐上了，真对不住皇上。
胃里那种难受劲儿简直没法提，就觉得谁拿着个船浆在里头搅和，他整个人一个劲发软，捧着马桶圈吐得眼泪都下来了。
最关键的是，现在酒劲都上来了，他晕得天眩地转，老有往马桶里一脑袋扎下去的冲动。
“喝点水。”金知元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进来的，扳着他的肩把一杯水递到了他眼前。
他全身没劲儿，接过杯子直接往地上一坐，靠在金知元腿上就动不了了，但理智还没完全消散，他知道这会儿厕所里不定有多恶心呢，这种丢人现眼的场面不想让金知元多看，他把杯子往地上一放：“你出去。”
“好！”金知元听到这铃声，愣了一下，接着就没心没肺地叫了一声好，金韩彬被他这一嗓子闹得瞬间以为置身戏园子里了。
“傻/逼，”金韩彬骂了一句，掏出手机，迷迷糊糊地半天才看清是个没有存过的号码，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来是谁了，他犹豫了一下接了电话，“哪位？”
“……董欢。”那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金韩彬感觉自己呼吸停顿了能有一分钟，都快背过气儿去了才冷冷地回了一句：“什么事。”
“有些事我想还是跟你解释一下比较好。”董欢说话带着很重的鼻音，似乎是哭过。
“宝贝儿，你跟前男友还有什么可解释的，就这么着吧。”金韩彬坐到椅子上，想找烟但发现口袋是空的。
金知元从自己身上摸了根烟点上，递到他面前，他偏过头叼上，电话里董欢开始低声哭泣：“对不起，韩彬，我真的……对不起你。”
“知道了，”金韩彬皱皱眉，他不能听姑娘哭，但董欢哭声却让他莫名其妙地心烦意乱，就好像现在对不起谁的是他，“你现在说这些多可乐啊，你说完了是不是还得我说一句没关系啊？”
“我跟你在一起快一年了吧，”董欢抽泣着继续说，就跟没听到金韩彬的话似的，“你对我真的挺好的，可这不是我想要的那种爱情，我觉得我们俩在一起实在是太没有激/情/了，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觉得自己每天都是轻松快乐的……”
金韩彬听了这话都快气笑了，他打断董欢：“您真逗，约会拉着我上图书馆的是你吧？到我家过夜来带着本《信号与系统》一看看一晚上的是你吧？你想玩激/情你装什么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呢！我/他/妈/让你误导了大半年以为你就这么清心寡欲连做/爱/都不好意思多做了，我让哪儿哭去啊！”
“金韩彬你个混/蛋/！”董欢大概是让金韩彬这一通给说懵了，愣了一会才提高声音大声骂了一句。
“那你还跟个混/蛋废什么话？”金韩彬说完这句也不等董欢有反应，直接把手机电池给抠了出来，往桌上一砸，“激/情/你奶奶！”
电池在桌上弹了一下，蹦进了桌上的汤盆儿里。
金知元一直坐在边儿上抽烟，这会赶紧跳起来把电池从汤里捞出来，抽了两张纸巾擦着。
金韩彬大概是不解气，一挥手把手机也往桌上砸了过来。金知元一边擦电池一边盯着他的手，估摸着他气急了得来这手，所以在手机砸到桌上之前，伸手一捞给接住了：“要不你砸我吧，我比手机结实。”
金韩彬没顾得上理他，胃里打从刚才接了董欢电话就一直在翻腾，这会儿动作大了，翻腾得更是风声水起。
“边儿去！”金韩彬推了金知元一把，冲进了厕所，对着马桶就跪了下去，跟见了皇上似的，抱着皇上的腿就吐上了，真对不住皇上。
胃里那种难受劲儿简直没法提，就觉得谁拿着个船浆在里头搅和，他整个人一个劲发软，捧着马桶圈吐得眼泪都下来了。
最关键的是，现在酒劲都上来了，他晕得天眩地转，老有往马桶里一脑袋扎下去的冲动。
“喝点水。”金知元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进来的，扳着他的肩把一杯水递到了他眼前。
他全身没劲儿，接过杯子直接往地上一坐，靠在金知元腿上就动不了了，但理智还没完全消散，他知道这会儿厕所里不定有多恶心呢，这种丢人现眼的场面不想让金知元多看，他把杯子往地上一放：“你出去。”
金知元也不说话，往后退了一步，金韩彬后背一下空了，人又使不上劲，直接躺到了地上。
“看到没，我出去你就得躺下，”金知元蹲下扶着他坐好，“吐完了没？”
“嗯。”金韩彬晕得厉害，闭着眼不敢眼开，一睁眼就跟着厕所一块儿跟坐过山车似的翻。
金知元拿过一条毛巾给他擦了擦脸，然后从他身后一搂，半拖着把他从厕所拖到了客厅里，金韩彬感觉自己的状态就跟尸体差不多，他有点不得劲儿，迷迷糊糊地嘟囔：“你/丫/非得拖着我走么……”
“今天跑了十公里，要抱你一准儿得给你砸地上。”金知元笑了笑，又把他拖进了卧室。
被金知元放到床上之后，金韩彬才感觉稍微好受点，但还是晕，特别刚才吐过之后，胃里难受得不行。金知元手脚麻利地脱掉了他的衣服，然后是裤子，末了还在顺着他肚子一路摸到腿上：“哥，身材不错。”
“臭不要脸的。”金韩彬迷迷瞪瞪地骂了一句。
“看到没，我出去你就得躺下，”金知元蹲下扶着他坐好，“吐完了没？”
“嗯。”金韩彬晕得厉害，闭着眼不敢眼开，一睁眼就跟着厕所一块儿跟坐过山车似的翻。
金知元拿过一条毛巾给他擦了擦脸，然后从他身后一搂，半拖着把他从厕所拖到了客厅里，金韩彬感觉自己的状态就跟尸体差不多，他有点不得劲儿，迷迷糊糊地嘟囔：“你/丫/非得拖着我走么……”
“今天跑了十公里，要抱你一准儿得给你砸地上。”金知元笑了笑，又把他拖进了卧室。
被金知元放到床上之后，金韩彬才感觉稍微好受点，但还是晕，特别刚才吐过之后，胃里难受得不行。金知元手脚麻利地脱掉了他的衣服，然后是裤子，末了还在顺着他肚子一路摸到腿上：“哥，身材不错。”
“臭不要脸的。”金韩彬迷迷瞪瞪地骂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