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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旧时(失忆梗/暖攻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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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8-04-08 18:42回复
    何望安被人甩了。
    那是他们酒吧的一个驻唱,叫宋晓,某音乐学院的学生,歌喉清脆譬如黄莺枝上啼,面孔漂亮得他一看就像被丘比特拈弓搭箭射了个对穿。
    刚在一起的那会,他们没日没夜地做,何望安把他压在身下狠狠地贯穿。他眼睫卷翘,眼尾长而宽的上挑,薄薄的唇抿紧了,总像是在忍着什么。耳垂上一颗小小的红痣,看上去像针扎出的血滴。每一次看到他心里就紧一下,说不准为什么,总觉得像在哪里见过,然后就更玩命地干他。
    他觉得自己简直快爱上他了。
    然而就在这个当口,宋晓却把他甩了。他站在他前面,手绞紧了,几乎要掰坏那个开口的藏银手环。
    何望安一把把吧勺戳进冰块里,扬声道:“操l你l妈要说说不说滚!”
    宋晓深吸了一口气,开口了。
    他说了很长一串,几乎声泪俱下,何望安听得头痛,就算总结大意,他也觉得很抽象。
    “神经质”“S倾向”“被当成泄欲工具”“喜怒无常”……
    何望安听不下去了,他搡了宋晓一把,骂道:“废话真他l妈多,赖个屁,滚吧。”
    即使隔着吧台,宋晓还是被他推得一个踉跄。他看着他,眼睛水淋淋的,哭得浑身耸动。
    何望安不理他,从吧台后绕出来,揪了周一顶班,捡了个座位灌酒。
    喝着喝着,他就醉了。从门里转出来,他觉得整条酒吧街都像在融化似的,扭曲得没了形状。
    他随手就开了一辆车的车门坐了进去。缓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出租车。
    他迷迷糊糊的,又想出去,腕子却被人一把拽住了。
    那声音发颤,唤他:“安安?”
    何望安回过头,看了一眼,忽然觉得头痛欲裂。可能是那声安安叫的,他想,他从来没被人这么叫过,太女气了。
    不该多兑那份气泡酒的,酒劲太烈,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他就已经压着那人亲上去了。
    那个人没躲,相反还很顺从,仰起脖子迎合他,拿手揽着他的腰,只是手有些抖,在亲吻的间歇在他耳边软着嗓子说,安安你回来了。
    他问这些年你去哪了?
    他抱紧他说安安我很想你。
    那怀抱灼热又紧密,何望安觉得自己要化了。他轻轻舔过那人的下颏,旁边车灯晃过的时候,映亮了他的脸。
    也就那么一瞬,车内就重又归于黑暗。
    可是看清一个人的长相已经足够了。
    眼睫卷翘,眼尾长而宽的上挑,耳垂上一颗红痣,比宋晓的那颗更像是涌溢的血。半明半晦的光里,朦胧漂亮得像是红纱盖头下的新娘。
    何望安心如擂鼓。
    那人倾身过来,给他系上了安全带,一面问他:“安安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何望安想起他那间房子里窄的床和满室的狼藉。那并不适合做爱,他想。于是他说:“去你家。”
    那人愣了下,说好。声音温柔得令人安心,于是何望安就在座位上沉沉睡去。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8-04-08 1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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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望安在被那人抱进门口的时候醒了。那人抱得很自然,手小心地托着他的腰,稳稳的抱着他。
      何望安想,还没算醒得太晚。
      于是他去扯那人的衣领。
      那人愣了一下,弯下身把他轻轻放到了沙发上面。
      就这么一会,何望安已经把他衬衫全拨开了,手也放到了他裤带上。
      那人把住他,呼吸变得有点急,声音还是温温柔柔的,问他安安你想做吗?
      何望安笑,尖尖的舌舔过上唇,调笑着说,我想要你。
      那人俯下身解他的衣扣。
      他们抱在了一起。
      何望安本来不想做bottom的。可是那个人那么温和的给他扩张,吻也缠绵柔软,他整个人就软在他怀里了。
      他敞开腿,让他进来。
      那人的目光逐渐变得很浓,除了欲,似乎还掺着些别的东西,眼尾殷红得像一剪红纸,艳而薄。
      他看着他在他身上眼神一点点失焦,然后整个人倒下来,精l液浇进他身体里面,烫的,让他有种被灌满的错觉。
      那人抱紧了他,颤着唤他的名字。
      安安。他低声道,安安,你回来了。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8-04-08 1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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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过来的时候,何望安是被那人抱着的。他身上被洗过,清清爽爽的,还留着浴盐的香气。
        他想,这人对炮友还算挺贴心的。
        于是他从那人的怀抱里脱身出来,光脚站到地面上,开始穿衣服。
        那人醒了,跟他说:“地上凉。”
        何望安没理他,自顾自穿衣服,等他套完了,那人也穿好了,起身走过来,环住他的腰。
        “早上吃什么?”
        何望安从他怀里挣出来,笑骂道:“你这人,打炮还带过夜的?叫什么名字?”
        那人僵住了。他好像很难以置信的,反问他:“你……你说什么?”
        何望安嗯了一声,声音从鼻腔里出来,轻蔑又不屑。
        他仍光脚踩在地砖上,绕着房间走。房间很宽敞干净,采光充裕,看上去简约又利落。
        他坐到电视柜上面,翘着腿,点燃一只烟。
        “我问——你叫什么?”何望安又重复了一遍,透过烟雾看他。
        “安安……”那人苦笑着道,“别闹了。”
        柜子边上的手机响了。何望安抢在他之前划了接听,听到那头的人说:“陆辞啊……”
        他挂了电话,问他:“你叫陆辞?”
        陆辞愣在那,整个人像是被突然打了似的,良久,才很艰难地开了口:“安安……你,你不认得我了吗?”
        何望安深吸一口烟,玩味地打量着他,然后吹出一个烟圈。
        “我是忘了一些人。”他晃着腿,看烟圈一点点散尽,“你是什么特别的?非要我记着?”
        陆辞神色变得慌乱,他上前,攥住他的手腕,急切又无措地道:“你是不是在生气?”
        何望安觉得很有趣。
        于是他吸了口烟,扳过陆辞的下颏,堵住他的唇,把烟全渡进去,好一阵才放开。
        陆辞脸憋红了,蹙着眉,呛咳出声。
        长长的烟灰坠断了,掉到地面上。何望安嘁了一声,问他:“怎么连个烟灰缸都没有?”
        陆辞哑着嗓子道:“我去买。”
        何望安笑了:“不用。”他拽过陆辞的手,把掌心摊开,在那片白生生的手心里捻灭了烟。
        疤不大,但是很深,烫得陆辞手指微微发颤。
        “走了。”何望安向他耳边吹了口气,打开门离开了。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8-04-08 1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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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宋晓打起来是在三天后。彼时宋晓在酒吧台上抱着吉他,难得的唱了首民谣。唱着唱着他就带了哭腔,却意外的好听,台下稀稀落落有人鼓掌。
          何望安心神不稳,手上劲一松,摇壶就开了,金酒洒了一半,又得重调。
          周一递给他一块餐布,问他:“怎么了?”
          何望安骂:“操,他唱得太难听了。”
          周一啧了一声,往量杯里兑酒,漫不经心道:“我觉得还行啊。”
          台上宋晓唱完了,气氛难得的不错,他抱着话筒,开始说话。他说这首歌唱给我从前的恋人,然后就无比煽情地说了一堆。
          何望安只觉得头大,他忍着没发作,结果宋晓唱完了,又回来找他,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话也说不囫囵。
          何望安当时血往头上涌,整个昏了头。
          等他回过神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抓着宋晓的头发往墙上撞,洒金的壁纸上一摊刺目的血。
          周一一把把他掼到地上,破口大骂:“操何望安你疯了?他他妈还是个学生呢!”
          宋晓瘫软在地上,拽着周一的袖口,气若游丝地道:“周哥……没事,我没事。”
          周一把宋晓扶起来,踹了何望安一脚:“干活去!再帮我请个假!”
          他带着宋晓,出门拦去医院的车。
          何望安死死盯着墙上那滩血,仿佛那是面镜子,镜中的他倒提着尖刀,是个疯子。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8-04-08 1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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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换了班,他去找了陆辞。他玩命似的一遍遍坐下去,做到浑身虚软,最后倒到床上,抽搐着射了。
            陆辞俯下身,唇贴上来,被何望安推开。
            “亲什么?”何望安身后疼得要命,勉强扯出一个笑来,“又不是对象。”
            他看到陆辞的眼神闪了一下,然后暗下去。
            何望安把腿缠上陆辞的腰,那腰条纤瘦紧绷,弯下的弧度像一弦月牙。
            锁骨在他眼前,匀净,细窄,他忍不住一口叼上去,极尽缠绵的吮吻,吻得身上的人颤着唤他:“安安……”
            陆辞的东西埋在他身体里,涨得他心里也好像跟着涨起来,有种久违的动心。
            他汗湿的头发擦过他的脸,软软的,姿态乖顺好欺。何望安没忍住,身后就绞紧了。
            陆辞呻吟了一声,射在他里面。
            他射的时候,整个人伏在他身上,乳l首硌着他,眼神迷乱躲闪,脸上红得像拭了胭脂,汗水从额角滑下来。
            那颗红痣仍然晃他的眼。何望安喘着,又咬上他耳际,碾着,留了个印子。
            他是故意的,看着那处显眼的痕迹,他就有种莫名的满足感,好像确认一般,敲定这个人被他睡了。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8-04-08 1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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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梦管事务所的免费电话咨询,初来乍到,听不懂方言又不会揽活计,每天说话说到嗓子都哑,还要被主任挤兑,常躲在角落里抹眼泪。
              陆辞同情她,有时候忙完了手头的案子,也会去帮她的忙。
              何望安去的时候,正从窗户里看见两个人。那间办公室很小,陆辞弯下身理文件,和椅子上的何梦就离一点距离。
              他给陆辞打了个电话。
              陆辞接了,说我这就下去。
              何望安笑:“没想到你是衣冠**这一款的啊?”
              陆辞愣了下,问他:“你说什么?”
              何望安又把电话挂了。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8-04-08 1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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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望安吵嚷着要去吃火锅。
                陆辞顺着他,把他带到了一家火锅店,却不让他买酒喝,也不让他点辣锅。
                何望安盯着面前一杯果汁,把筷子摔到桌子上:“火锅不辣还叫火锅吗?还有,凭什么不让我喝酒?我买单不行吗?”
                陆辞说:“你胃不好,会胃疼的。”
                何望安说:“你怎么知道?我好得很,用不到你管。”
                他起身,生生把服务员截下来改了单。
                陆辞皱着眉,看了他很久。
                “我记得你不能吃辣的。”他说。
                “你记错了。”何望安说,“我们才认识几天?”
                陆辞像被戳中了痛处,半晌没说出话。良久,他讷讷道,“也对。”
                不知道为什么,何望安心里忽然一紧。昏黄的灯映着他手心那块烟烫的疤,很乍眼。
                其实陆辞没说错,他确实胃不好。
                但他一直都活得自暴自弃。痛得越厉害他越想着作践自己,锅面上飘一层浓稠的红油,他还要再添。
                好像就只有这样他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从废墟里被扒出来的那一刻他就觉得自己已经死掉了,地震折断他好几根骨头,也让他眼睁睁看着双亲是怎样困在水泥钢筋下逐渐没了生命体征。他记得他病危了许多次,一直转院到京城才从生死线边上爬回来。在医院挺尸了很久,骨骼也慢慢长合了,恢复得很好,除了前尘往事似乎都被那块天花板砸得忘干净了,还可以打掉来探病的姑姑家的儿子半颗牙齿。后来又会诊,那个医生让他做了测验,坚称他得了什么双向抑郁,何望安说滚吧,然后卷起铺盖卷就到了另一个城市,学了调酒,自己养活自己。
                只是越活越糟糕了。
                何望安早疼习惯了,面色如常地吃,只有一点失算,他要的是瓶白酒,好久没喝过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已经捂着肚子弯下腰去,汗出如浆。
                陆辞从对面过来,坐在他身边抱住他。
                “有没有药?”他声音有点急。
                何望安缓了缓,说没有。
                陆辞把桌面上配送的粥递到他嘴边:“喝一点吧?”
                何望安痛得狠了,还是挑食。他轻声说:“粥不好喝,不想喝。”
                陆辞拍拍他肩膀,劝他:“喝了会好一点。”
                “不要。”何望安皱着眉头,他是想发脾气的,可是没力气,软绵绵的像是撒娇,“你应该带我回去,而不是在这劝我喝粥。”
                陆辞很快就答应了。他去结了账,回来问他,能走动吗?
                语气很柔和,像对着个病中的孩子。
                何望安就棍打腿地说,走不动了,你背我。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8-04-08 1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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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嗷呜西沉宝贝我给你笔芯,太好看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18-04-08 2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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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8-04-08 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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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望安趴到他背上的时候就在想,哪个人被陆辞背着还能走得动路呢,这么暖和的背脊,背得稳稳的,手勾在他脖子上,低下脸还能亲他一口。
                      他坏心眼的冲陆辞耳朵里吹气,有一下没一下的,逗得自己咯咯笑。
                      陆辞问他:“胃不疼了?”
                      何望安卖了个乖:“好哥哥,你给我揉揉就不疼了。”
                      他只是说说,没想到陆辞把他放到车里的时候,就真的给他揉肚子。
                      何望安有点羞,又有些想发脾气,可是胃被焐着,心里也就软下来。欲盖弥彰地把脸埋到陆辞肩上面,他闷着声音说,别揉了。
                      陆辞拍拍他的背,问他,给你买个暖宝宝去好吗?
                      何望安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说的是热贴。他觉得好笑,感觉自己简直像个被哄的大姑娘,于是就顺着撒了个娇。
                      “你别走啊,抱抱我。”
                      陆辞就抱住他。何望安靠在他怀里面,闻到他身上冷冽的柑橘香气。他皱眉道:“下次换个香水。”
                      陆辞问他:“不喜欢吗?”
                      何望安眉头皱得更紧,具体说道:“别选这种,闻着泛苦。”
                      陆辞说,好。
                      他把怀抱松了,拉开车里的抽屉,问他:“你是胃酸多吗?平时吃哪种胃药?”
                      何望安嗯了一声,就看到陆辞拿出一盒奥美拉挫镁来。
                      “你怎么有这个?”何望安问他,“你也有胃病吗?”
                      陆辞愣了下,似乎没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他眨眨眼,答道:“有点溃疡。”
                      “……那好好保养。”何望安说。
                      “唔……好。”陆辞看上去有点意外,迟疑着应了,然后拿了瓶水,放到暖风边上暖着。
                      何望安忽然为陆辞那瞬的迟疑烦躁起来,说不准为什么,他扣住陆辞的手腕,压着他就恶狠狠地吻下去。
                      陆辞躲开了,说:“你先吃药。”
                      何望安只蹭到一点,烦得要命,不管不顾地接着压下去。
                      陆辞仍是躲,劝他吃药。何望安干脆掐住他的下颏,直接把齿关撬开了,很凶地吻进去,一口气深得不能更深,把身下人逼得唇角溢出了津液。
                      他一松开,陆辞就呛着了,趴在方向盘上咳嗽,脸是红的。
                      风吹过车边的柳条,滉漾不定得像是起伏的心绪。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8-04-08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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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楼你真的是很高产啊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18-04-09 07:29
                        收起回复
                          加油↖(^ω^)↗


                          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18-04-09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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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夏之际雨水连绵。
                            何望安收了伞从酒吧的窄门进去换班的时候,一眼就在稀稀落落的店里看见了陆辞。他坐在卡座里,对着个笔记本电脑凝神,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何望安倚在门口看了一会。从他那个角度能看到陆辞在键盘上打字的手,骨节利落线条分明,在光线晦暗的酒吧里愈发白得突兀,像是拢在午夜湖水里的一束月光。
                            他抖落了长柄伞上的雨水,越过陆辞径直走到吧台后面。
                            客不多。何望安慢条斯理地滤调和杯里冰块漾的水,想了想,兑了两份金巴利,又添了些阿佩洛,拿吧勺搅拌了一阵,调了杯不伦不类的鸡尾酒。
                            高杯蒙着水雾,杯中酒红而艳,他啜了一口,甜味就顺着舌尖一点点布满了口腔。
                            他又抽出第二个甜酒杯,却兑了伏特加,倒了点君度,拿压汁器向里压了大概三十毫升的柠檬汁,整杯酒看起来几乎是乳白色。
                            周一晃着摇壶过来,像个下一秒就要开盖喊大小的赌徒似的,搡了他一下:“你这调得什么操l蛋玩意?”
                            何望安不理他,端着两杯酒,从吧台后面转出来。
                            陆辞看见他,把电脑盖上,冲他笑了。
                            “我本来是想等你下班的。”陆辞说,“坐吧。”
                            何望安把酒放到桌面上,问他:“哪杯?”
                            “你想喝哪杯?”陆辞问。
                            何望安眯起眼,勾起一个宛转的笑。
                            “来者是客嘛,你挑一个。”他凑近了些,笑意更深,有风尘气。
                            陆辞犹豫了下,拿了那杯偏甜的。
                            何望安看他蹙着眉抿了一口,红酒沾到唇边,像涂糟了的唇彩。
                            “好凉啊。”陆辞放下了杯子。
                            “我调的。”何望安故意用了点嗔怪的语气。
                            陆辞愣了会,然后很快改口道:“很好喝。”
                            何望安有点想笑,得寸进尺地接着装下去:“那干嘛不喝完?”
                            陆辞应了声好,就拿起杯子。他喝得很慢,像是刚学会喝酒的学生,深一下浅一下的,看起来很生涩,喉结缓慢的挪,能听见轻微的吞咽声。
                            等一杯酒见了杯底,何望安就挪到他身边的位子,严丝合缝地贴着他,像那些陪酒女似的,问他:“甜不甜?”
                            陆辞认真地想了一下,点点头。
                            何望安忽然觉得他那一会的认真很可爱。他瞧着他水亮的唇,说:“张口。”
                            陆辞不明所以地啊了一声,何望安就趁着这个当口端起另一杯,直接灌进去。
                            大杯的烈酒,杯沿死死压着牙齿,迅速而不留余地地浇满整个口腔,浑浊的白色酒液顺着被冰得泛红的唇角淌,像段旖旎的韵事。
                            何望安扳着他的脑后,一直把他压进卡座的死角里面,用力堵住他的口唇。
                            陆辞在颤,咳嗽从肺里闷出来,眼底很快蒙上一层水雾,流漾得像是那酒不是涌进口里,而是斟入了眼中,漱玉流湍处,是一片春绯。
                            他挣扎着,咽下一点,慢慢的,又咽下一点,简直像按捺着什么委屈。
                            何望安弯起眼睛看他咽完了,才抬起手指。
                            陆辞急喘了一阵,干咳许久,之后声音都变轻了,虚着嗓子怪他:“你干什么啊……”
                            何望安依旧是笑,勾起他的下颏,端详那张煞白的,沾了酒渍的脸。
                            “宰客啊。”
                            他漫不经心地说了这么一句,就转身走了。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18-04-10 1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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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18-04-10 2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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