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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语c】【原创|宣传】训诫会所 三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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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7-08-17 16:53回复
    【训诫会所三宣】
    1L:封面
    2L:目录
    3L:会所宣传寄语
    4L:会所辉煌
    5L:审核群号
    6L-7L:客人对会所训诫师评语
    8L:会所精彩戏录选集目录
    9L及以下:戏录
    余下:全体鸣谢
    ———未见End勿插楼,多谢———


    2楼2017-08-17 1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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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际泛着霞光,岛屿上的苍翠绿荫被勾勒出清晰的轮廓。清晨的会所便已是络绎不绝。第一次来到这里仍旧有几分不熟悉,接过前台递来空白的订单扫了一眼一列列文字,在人温和指点下寥寥数笔填写过后递回给人。
      “请多指教。”
      ——
      工作闲暇之时偶尔坐在大厅角落里拿一瓶红酒自斟自饮,逆时针旋开瓶盖瓶身微倾酒液与杯壁相撞泠泠作响。不知何时突然被人从身后搂住腰身,不防备间手中的红酒险些倾洒而出。待看清身后是何人,蹙眉笑骂一句。看着人递到面前的订单挑了挑眉,继而传来对方玩味的声音。
      “这个单子还不错,就便宜给你好了。”
      ——
      炭灰色西装剪裁合体,一尘不染的棉白衬衫配上浅蓝色领带更加干练。金属面具折射着诡异光影,最后将一朵淡红色康乃馨别再西装翻领上。看着镜中的自己眯了眯眸,一切准备得当走进电梯摁下数字,走向尽头处的专属房间。看着面前的生面孔温和致歉。
      “客人久等了,我是你此次的训诫师,请叫我元道先生。”
      ——
      与人再见之后踏出专属房间,身后仍旧隐隐作痛。下了电梯走到大厅前台,接过人递来的评分单,随手打了一个十分。
      “很愉快的一次体验,下次还会来的。”
      ——
      又到月末了。仔细算了算来到会所工作已经半年有余。看着核分表的属于自己的那一栏,这个月的业绩还不错。
      “恭喜你了同僚,终于可以升五等了。”


      3楼2017-08-17 1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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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核群号】
        若您考核客人,欢迎加入客人审核:418474829
        若您考核训诫师,欢迎加入训诫师审核:617042705


        5楼2017-08-17 1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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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人对会所训诫师评语】
          —————————————






          6楼2017-08-17 1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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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所三宣精彩戏文合集
            目录:
            1、特等*元道X陆远:未来|恋人:“我说过,我没有同伙。”【10-12楼】
            2、四等*艮X温桥:古风|上下级;“这一亩三分地,老子就是规矩!”【13-14楼】
            3、四等*祁三X吴绪:《麻雀》同人|毕忠良X陈深;“你敢说你没机会开枪?”【15-17楼】
            4、三等*溟X喻明理:玄幻|恋人;“我来向你讨债。”【18-20楼】
            5、三等*LyvinsX呱啦啦:古风|父子;“此后你我,恩断义绝。”【21-23楼】
            6、三等*AdrianX顾晨:军旅|团长营长;“让他们滚回来,妈的,滚回来!”【24-26楼】
            7、三等*沈昭X路易莎:古风|兄弟;“既要做我沈家的人,非受不可。”【27-29楼】
            8、二等*胤七X风清尘:现代|MF;“把你自己赔给我就好,先生。”【30-32楼】
            9、二等*伯爵X挽歌:欧风|船长水手;“过来,孩子,我们得让你的屁股看起来更精彩点。”【33-35楼】
            10、二等*顾辰X苏劫:现原|特警毒枭;“你该感谢自己的年纪,苏劫。”【36-38楼】
            11、一等*饕餮X陆远:现原|父子;“糊涂!拼死拼活养你,就是为了让你不顾自己身体去卖肾?”【39-41楼】
            12、一等*木桑X霍青:现代|纯实践;“抱歉先生,我迟到了。”【42-44楼】
            13、一等*寂X彦一:欧风|典狱长囚犯;“求我,求我予你救赎。”【45-47楼】
            14、一等*隋辩Xtoro:现代|夜店;“硬骨头?那等着我一根根给你磨软吧。”【48-50楼】
            ————目录完————


            9楼2017-08-17 1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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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等*元道X陆远
              【林远】
              阴暗潮湿的牢狱,石壁角落被密密的青苔爬满。本就瘦削的身形套在蓝白相间的粗糙布衣之下,显得更为消瘦。手腕处被手铐摩擦地泛红,却还是抬手推了推眼镜。
              从被套上头套带到这里,就清楚了即将面对的疾风骤雨。惊惶的情绪渐渐消散,担忧却一日甚于一日。做出选择的那一天便考虑过最差情况,却迫切地想知道对方是否也受此牵连,身处囹圄。
              放在牢门前的米饭被拨动过,吃饱喝足的老鼠从墙边迅速溜走,却在快进洞时突然抽搐,最终僵直。
              抬眼看着角落里的摄像头,这是个连偷食东西的老鼠都不会放过的地方,更不必说自己与恋人的同性关系。
              伸出被拷牢的双手握紧又放松,按照法规,一周内应派人进行处置。
              今天是最后一天。
              【梁疏侯】
              星期五难得的工作空挡期本该是用来思考下班后怎么和某只大可爱度过美好周末,谁料一个临时任务压下来,硬生生掐断了幻想。
              紧急审理就算了,还特么是最耗时间的先审后杀
              脑子里的烦躁自助理通报的一刻就没休止过,源源不断地滋生繁衍,将眼里该有的漠然打得粉碎,连拍打制式西装的动作都染上了抹不掉的暴躁。
              从办公室到监狱的距离不是一般的漫长,一肚子火气之下竟不知不觉走完了全程。直到拎着绞丝长鞭站到了牢狱门口,才恍然察觉对里面那个倒霉蛋一无所知。
              想来是整个准备过程做的足够粗暴,把新调来的小助理吓到了。此时着意回想,也只依稀记得那小姑娘几次欲言又止的情景,至于资料……
              “大学教授?”
              四个具有特殊意义的字在沉吟后随着双唇轻碰低声滑出,某个人的笑脸几乎是瞬间绽开,一点点扩大,充盈了脑海。
              早知道是他同行,就挑个温柔点的刑具了,说不定晚上还能有点什么额外的甜头。
              垂眸瞥了眼手上特意选的绞着铁丝的粗鞭子,嘴角微动荡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碍于场合只得强行敛下。挑错了刑具的玩笑念想仅算是走了个过场,被耽搁了星期五的梁子始终牢牢抢占着理智高地,冷哼一声,推门而入。
              连自己都隐藏不好,保不齐一通审讯下来就说了爱人的信息,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同情。何况是星期五……
              在星期五遇到我,算是你这辈子最大的祸事。
              来监狱的次数多了,闭着眼睛都能知道里面情况。捡起桌子上的皮质手套,偏头咬着边沿拉到腕部,随意攥了攥拳大略测试了灵活度。依着规矩扫眼监控红灯确认运行,根本不屑给那倒霉蛋什么目光。管他锁着的是美是丑,几十鞭子抽下去都是一堆哀嚎的烂肉。
              “你也算是个精英人物,最好识相点别让我废话。该交代的利索交代了,没准我还能给你和你的那位一个舒服点的死法。”
              拿鞭子的手撑着办公桌在执行人后面签上名字,笔盖未盖头也不抬就是一堆问题扔了过去。
              “姓名,犯罪时长,同伙资料”
              【林远】
              听到人声音的那刻稍一蹙眉,却松了口气,这些天所有的提心吊胆都化为平静。幸好,幸好他没事。
              “不是我和我的那位,只有我。”
              一本正经地开口,看向人的目光难掩复杂情绪。在被监禁的一周内,得知他尚且安全便是最幸运的事,却并未想过最后一眼居然是在高墙之内,手刃恋人的苦楚挣扎,自是不愿让人细细品味的。
              只是终不趁意。
              “姓名,林远。”
              “犯罪时长,十二年。”
              “没有同伙。”
              沙哑着嗓子按部就班回答提问,像是机器人早就设定好的程式,却在说到最后几个字时有了波澜。
              抬头正对上闪着红光的监控器,在这里发生的每一件事,说出的每一句话,做出的每一个动作,都会被再次核查。
              “要是有同伙,早在一周前就该与我拷在一起了。”
              “帝国管理森严,井然有序,您应该是有信心的。”
              那日销毁照片被同事撞见,好在已经不留痕迹,不用担心会牵连到人。
              “我方才所说的,字字属实。”
              镣铐撞在一起叮当作响,沉沉的目光定在人身上,细细打量,想要把每一寸发丝都看得清楚明白,想要用双眼感知人身体的温热,窥探每一处领土,想要拥人入怀。
              只是,终不趁意。
              【梁疏侯】
              握笔的手猛然一抖,签名最后一笔被拉扯出了难看的余墨。盯着纸张的瞳孔瞬间放大,却失了焦点般什么也看不真切。
              那个声音……熟悉到深深镂刻在骨髓的声音,分明是……
              “小远!”
              几乎是在叫喊,从咽喉里突围出的声音纠缠着无穷尽的震惊与无措。迫不及待抬头看过去,那样一抹日夜牵萦的身影跌入眼底,将最后的希冀也彻底粉碎。
              不……不可能!
              震惊,铺天盖地的震惊,海浪一样呼啸着扑上来,砸得胸口窒息般的难受。十二年,十二年的爱人,居然就这么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投入监狱,最后还要由自己亲手执刑?!
              字字属实、字字,属实?
              那人言语中的维护之意又怎会不明白。颓然与悲哀在震惊过后肆意蔓延,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某种力量缓缓抽离,撑桌的手再也无法承担身体的重量,肘部一弯,连带着整个上身不由自主摔向桌面。亏得桌沿偏高,被这么一挡强行稳住了身形,撞击带来的痛楚也将心神稍微唤回。匆忙低头装作检阅入狱原因,舌尖挤入齿间狠狠碾咬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那一声惊呼尚可以用突见熟人跟上面解释,再有什么失态之举便该是铁板钉钉的入狱受审。
              “原来……是你,别来无恙……”
              勉强开口打破室内愈加尴尬的气氛,装着熟人见面的样子挑眉戏谑。几名狱卒敲门闯入按程序将人吊起并收走文档,铁门在背后轰然紧闭,长鞭拎在手如有千钧之重。照片、同事两个字眼在脑子里一遍遍闪过,深吸口气咬牙站直,一步一步靠近过去,只恨不得这短短的距离化作咫尺天涯,哪怕就这么一辈子走下去,也好过,手刃爱人。
              “……别忘了你是怎么被发现的……老实交代,照片上……另一个人是谁。”
              【林远】
              那人近乎嘶吼着叫自己的名字,痛苦与绝望像生了根的藤蔓疯狂生长,在体内横冲直撞。平静的高墙逐渐坍塌,摇摇欲坠。抿紧唇线,强迫自己将目光从人身上挪开,生怕恣肆的情感撞出牢笼,将自己吞的一干二净。
              “……别来无恙。”
              好在人没有进一步动作,攥紧的双拳松了松,任狱卒将自己双手吊起,滚轮一圈圈往上收,直至脚尖触地。身体紧绷,稍有晃动都能感受到从手腕处传来的阵阵隐痛。
              就这样舒展地,迎接一步步走来的人。
              “照片上的,是我的师弟,之前读研时我们跟了同一个导师。”
              “后来毕业旅行,遇上空难,去世了。”
              “照片是他刚读研的时候拍的,那时候我同他认识不久。”
              “人都走了,留着照片也没什么用,就全部删了。”
              师弟是莫须有的,没有人会为了一个同性恋者调档案,查师承。更何况,自己确是那人的师弟。说这么多,不过是想告诉人,照片已经全部销毁了。
              声线出乎意料地平稳,仿佛古井无波。
              目光仔细描摹着人的身形,见一眼少一眼,最后一夜,每一秒都值得珍惜。
              长鞭落在眼底,衬着铁丝被血浸润的黯淡光泽,手反握住绳索,调整姿势让自己站得更舒服些。
              “我想,可以开始了。”
              【梁疏侯】
              “可不可以开始,不是你说了算”
              回驳的话语仍旧疏狂漠然,一如既往,落在耳中,沉稳得仿佛不是自己。有个词怎么说来着,恍若隔世。那人眉眼随着距离的缩短越发清晰,单手捧起他半边脸庞,目不转睛,贪婪地试图将他每一个细节深刻于骨。那双清澈的眼里倒映着自己的狼狈,每一次呼吸都仿佛轮回般漫长。吊起的姿势增加了他的高度,以至于那下巴只要稍一抬起,就是最合适的亲吻角度。
              如果你能再长高一点,我们就是最佳的亲吻身高差
              惯常的玩笑话兀地回响,那人气急败坏的模样还历历在目,谁料这一转眼就是……
              眼睛的涩意不知从何时开始萌发,连眨眼时都能感觉到睫毛上单薄的微凉。摄像头安装的位置太过巧妙,无论如何站位都无法在神不知鬼不觉中有任何异动,甚至流泪,甚至唇语。
              不用想也能知道自己深深合眼时的眼神有多么不舍与不甘,手腕猛地一甩将脸孔扇离,借着力道接连后退,再睁眼便是配合冷笑的大声喝责,不由分说揭穿了他善意的谎言
              “呵,你我师出同门,我怎么不记得有哪个师弟空难去世”
              抓着鞭子的手指徐徐攥紧,鞭身高扬,破空而下。长鞭本就容易打出血痕,更何况是绞了铁丝的粗鞭,只一下就将粗糙的布料划得破碎。“啪”得闷响尚未落完,露出的肌肤便已翻开了长长的口子,从锁骨贯到侧腰,狰狞的泛着猩红。
              “你这谎言,太过劣质。”
              更重要的,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少跟我打马虎眼,真当我想不明白你们那些龌龊事?赶紧坦白,同伙,是不是就是你那个所谓的同事”
              “因爱生恨的戏码,这么多年……我看的也不少”


              10楼2017-08-17 1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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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远】
                与人距离一下拉近,熟悉的触感使得面上一烧。即使是被绳索吊着,却满心被人套牢的压迫感。透过人的眼眸,可以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倒影,看到自己面无表情,看到自己不知所措。
                一秒,两秒,一分钟。
                分明如此狼狈,如此无可奈何,却还是想要一直这样看下去,看整整一夜,看下一个十二年。
                下一刻就被人甩开,身体一个踉跄,手腕被狠狠拉扯,闷哼一声,尽力收敛了外显的情绪,再看人时,仿佛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你不记得,是因为那时候你已经毕业了。”
                平静的话语不起一丝波澜,只是一字一句,陈述事实。
                眼睁睁看着长鞭甩过来,鞭梢重重划过前胸,像是利刃划开身体,衣服刺啦一声被撕破,垂头再看,一道鲜红爬在皮肤上,肿胀充血,旋即迅速绽开。
                吊着手腕的绳索转了几转,肩膀处受到的巨大牵引力甚于鞭痕带来的痛楚,身体前倾,大口喘着气。
                “……你要是怀疑,可以去查档案。”
                “我说过,我没有同伙。”
                “我也说过……字字属实。”
                “十二年前,我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倾向,第一次对一个同性一见倾心。”
                “他是我的师弟,他已经死了。”
                最后四字,斩钉截铁。目光如炬,盯着人的眼眸一动不动。
                我是你的师弟,我一定会死。
                “请不要……再用其他人,来折辱我爱的人了。”
                一点点垂下头,尾音一颤,眼眶些微湿润,再不敢将目光转向人。
                【梁疏侯】
                语塞,严重的语塞。面对爱人如此决绝的目光与话语,徒劳张了张嘴却无话可说。如炬目光打在身上,铿锵言辞砸落耳畔,一时间只觉无颜与其照面。舌尖舔过牙根,别开了眼几步绕到身后。
                “空口无凭。且不说你是否真有一位遭了空难的师弟,就算此人存在,凭你刚才那一番话就可以给他个涉嫌的罪名。死后被控同性恋倾向同样是要受到处罚,由家人代领。”
                一鞭子的处罚肯定是远远不够向上交代,指腹摩挲过鞭身,终究不忍心让爱人带着一身的鞭伤魂归地府。略一犹豫,抓着律法的空子将受刑地选在了臀部。长鞭接二连三砍在区区之地,快节奏的连击将那处生生化作了鲜血横流的惨烈图景。
                “你可别为了袒护那个举报了自己的同伙而连累了无辜”
                原谅我,小远。就算让你因此事恨我恼我怒我,我也非做不可。你有你的想法,我也有我的选择。他害你受死,便是结仇,血海深仇,我怎能不报。
                【林远】
                空口无凭。
                莫说是所谓的师弟根本不存在,就算真的有,调到十年前的记录也绝非轻易之举。不是不知道人意欲何为,只是在这里,所有人都为生存挣扎,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自己一条命已经搭上了,便无其他欲求,只希望他能保全自己,不致孤身涉险,不致下狱受刑。
                “……我没有。”
                再抬头时脚步声已绕到身后,长鞭破空,接连不断地砸在身后,裹身囚衣被卷下,仿佛能感受到皮肤被鞭梢割开,一片温热弥漫开来。倏然一身冷汗,薄薄的衣物被浸湿,紧贴后背。身体随着人持续的鞭打而不停晃动,手腕处越收越紧,所有重量通通压在绳索上,肌肉不住抽搐,嘶喊声冲出喉咙。
                短促的呼吸带着无法控制的颤抖,近乎脱力地将头靠在手臂上,镜片沾上泪水,眼前模糊一片。
                “没有同伙……”
                意识一点点抽离身体,却被身后热辣鲜活的疼痛死死拽住,余光里,只有鞭影缭乱,与鞭身上带出的血水。
                “……别这样。”
                最终还是含糊不清地唤了人名字,目光突然变得温柔,连面部肌肉都放松下来。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我不认同,我不许你这样。
                【梁疏侯】
                “你有!你当然有”
                鞭影凌乱,鞭声连连,每一次落下都仿佛击在心尖,带起的血痕、扬起的碎肉无一不在昭示者自己的深深罪行。一鞭子斜下狠狠抽在无数次重复过的地方,鞭身抽离的瞬间血珠碎肉跟着落入空中,原本就血肉横飞的臀部被留下一条狰狞的断口,甚至隐约可见森森白骨。
                “林远,你可要想清楚”
                皮革包裹的掌尽是冷汗,躲藏在手套里面微微颤抖,几乎握不住那条罪孽的长鞭。凑上身去从后面单手环他入怀,一把扳起他下巴。灰白色的脸上冷汗涔涔,柔和起来的线条更让一颗心千疮百孔。
                “如果你说了,或许他还能留条性命”
                “如果你就这么死了,你的爱人……也活不长久”
                言语中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这是一场胁迫,赌上我的生命,换你一句足以用来报仇雪恨的供词;用你最想保护的东西,逼迫你做出最不愿的选择。
                “说吧,这么死撑着,对谁都没好处”
                【林远】
                身后落鞭愈发刁钻犀利,挣扎的力气所剩无几,口中泛着浓浓的血腥味。对疼痛的感知变得格外廉价,仿佛能勾勒出长鞭卷在骨头上又迅速抽离后留下的印记。大脑一片空白,熟悉的声音几乎控制所有意识。
                下一秒便被人环在怀里,下巴微扬,男人眼眸撞进视线时,茫然无措到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下意识想离人近一些,却在移动地一刹那被身后爆炸般的痛感唤醒。
                你的爱人……也活不长久。
                你的爱人。
                也活不长久。
                瞳孔猝然放大,看向人的目光裹挟着惊惧与踌躇,大脑的齿轮再次开始转动,从来没有能够说服过人,上一次争吵……好像还是半年前。
                是为了什么琐事,是家里的摆设吗,还是一顿未定的午餐。
                无法集中的精神就此涣散开来,每一幕都是他,是周五晚上解开衬衫纽扣的拥抱,是藏匿在黑暗中不着寸缕的亲吻。
                他始终如此强势,又如此明亮。
                他不该陷于泥淖。
                努力地扯了扯嘴角,想给人些许安抚,却又在疼痛袭来时皱紧了眉。
                “阿疏……给个痛快的…”
                “今天是周五了……对吗。”
                “我们都想要…早点回家。”
                断断续续地向人低声絮语,扭过头再次深深地,深深地看人一眼,嘴唇翕动,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我爱你。
                好好活着。
                【梁疏侯】
                “你我好歹也是师兄弟的关系”
                小远
                看着那人强颜欢笑却最终痛苦锁眉,大脑里理智的那根情弦绷得几乎要断掉。扳着下巴的手力道渐消,覆盖到他脸上遮住了那好似要深入灵魂的、重得难以承受的目光。
                “只要你给我想要的……什么我没满足过你……”
                手指微张,长鞭落地。制式匕首就在腰侧,稍一探手便勾到了掌心。监狱里光源不算充足,仅有的几盏灯尽数环绕在周围意图增加犯人的心理负担。白晃晃的灯光不经意间被匕身反射,刺得瞳孔一缩。俯唇在他耳畔,一字一句说得轻柔而又强势,还有……深藏的痛苦
                “来吧,告诉我,你同伙的名字。把他说出来,大声告诉我,你同事的罪行”


                11楼2017-08-17 1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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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远】
                  “这次……不行。”
                  看着他的手覆上自己的双眼,此后便坠入黑暗,一丝慌乱转瞬即逝,却在感受到他的气息后再度平静。
                  失去视觉的世界里,周围的任何一丝声音都听得格外分明。长鞭落地,制服布料摩擦,匕首出鞘,以及血顺着支离破碎的皮肤往下淌。
                  耳边的声音,穿透力变得格外强。指控的字句不自觉地在嘴里排布好,只等着脱口而出的那一刻。
                  还是……不行。
                  “以后……都依你。”
                  “……这次,不行。”
                  气若游丝,每一次呼吸都格外艰难漫长。
                  不能犹疑,不能拖累。
                  最大愿望不过是希望人在自己离开后好好生活,平安顺遂。
                  哪里还有以后,独独希望一眼十二年,好将人深深刻在骨子里,日后倘若再度相见,也不至于素昧平生。
                  【梁疏侯】
                  想要的,最终还是没能到手。
                  规定的审讯时间已经快要耗尽,明知到了最后一刻,非做不可,潜意识里却是无比的抗拒与挣扎。
                  以后?我们这种人,哪来的以后。或许十二年前的相见,就是你我此生犯下的最大的过错。
                  哈,可笑,可笑啊!诺大的一个国家,容得下贪官污吏的恶迹斑斑,容得下恶人的谋财害命,却偏偏容不下你我十二年的真爱!
                  冰冷的钢铁随着手腕反转齐根没入胸膛,那人脸孔被覆看不到神情,但十二年的相处又如何猜想不出。这一刻,多想大声哭喊叫出心中埋藏了十二年的怨恨与不满,多想就此一刀随他远去。
                  不,不能,我还不能,我必须活着……
                  抱歉
                  抱歉,是我没能保护好你害你入狱
                  抱歉,是我太过自私害你最后这一路走得痛苦
                  抱歉,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小远……
                  喉结上下滑动却发不出丁点的声音,泪水满盈眼眶,眼前一片的雾气茫茫,什么也看不真切。那人的躯体还在怀中,却已失去了最宝贵的生机。
                  都说哀莫大于心死,大抵如是吧,小远,你说呢?
                  半年
                  长时间奔走而搜集到的资料成了搜查那同事的绝佳借口。至于搜查,趁乱随意放进去点什么罪证是再容易不过。真假掺半永远是最难发现的骗局。
                  同样的监狱,同样的绞丝长鞭,两个半小时的审讯,或者说,是单方面的殴打。
                  疯了一样的鞭子在那人身上飞舞盘桓,鞭鞭见骨却留着性命,直到浑身破碎,气息微弱,方才一鞭碎了咽喉。
                  “疯狂吗?或许吧”密不可分,即使他永远不可能堂而皇之走进这里,名正言顺成为主人。即使,他已经不在……
                  一切,都该结束了
                  仰头灌下最后一瓶红酒,颓然把自己扔入沙发。那把明晃晃的刀具抓在手里,明明是钢铁所铸,却莫名有了一丝温暖。
                  白进红出,轰然落地。意识渐渐模糊,眼前吊灯的光影也愈发稀薄。恍惚间,那一团淡黄的光竟仿佛有了轮廓,眉眼清秀,笑意盈盈,像极了他……
                  小远,走慢点,让我再见你一面,然后…就此别离
                  但愿来生,你不要遇到我
                  ————结————


                  12楼2017-08-17 1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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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等*艮X温桥
                    【温桥】
                    自掌刑堂以来,还第一次碰到如此当面挑衅之人。若说方才下手之时,只是带了三分意气,想给人点颜色瞧瞧,这个时候却是完全被激怒了。
                    皮靴踏过石砖,正停在人的面前,虎口钳过人的脖颈,一把将那颗脑袋拎了起来,“你说什么?掌刑不公?公报私仇?”
                    嗤笑一声,“有本事你别进刑堂,进来了还要讲公平?你是不是傻?!”
                    指下是人突突跳动的脉搏,听人因气管压迫而滞涩的声音,“......帮主...帮主会为我做主的!!”眉峰一扬,居高临下,却第一次与人对视了一番,
                    “哦?这样啊——”
                    拖长了尾音,恍然大悟的模样,继而抬起视线,看向人身后掌刑的手下,语声凛然,“废了他!”
                    刑杖扬起一个张扬的弧度,砸落时带起迸溅的血花和人震耳欲聋的惨叫,忍受着刺耳的尖叫,眼睁睁地看那裤管下诡异的曲折度。
                    蓦地指尖一松,舒展了身子,好整以暇地偏头看着人,目光中带着一丝嘲讽,“你的刑受完了,可以滚了。有本事你去撺掇了帮主整我,爷陪你一条腿!”
                    自刑堂出来,天色已暗,环顾了四周,话说地潇洒,心中却犹有愤懑之气,片刻之后便踹开了凌逍的房门,“凌逍,叶岩的腿断了。”
                    直直地撞上人的目光,扬了扬下巴,眉眼犹带笑意,补上一句,“我打的!”
                    【凌逍】
                    叶岩因私废公误了事项,碍于他跟了自己多年,更顾及一个宽和大度名声终究不能亲手送他上路,对于这人负荆请罪只走走过场予了轻责,直接将人打发去刑堂公事公办
                    刑堂堂主打断了叶岩的腿,果然不出所料,闻的亲信来报消息时候只是轻笑着摇头,示意自己已然知晓
                    哐当一声巨响房门被踹开,飞扬跋扈青年身影直闯入目,张扬神情落入眼中分外可爱
                    瞥一眼空中吱呀呀惨叫数声可怜门板,手中书本漫不经心搁置一侧,尽力扳起面孔拿出帮中之主威风凛凛模样,奈何对他宠溺纵容的久了,话除了口便不自觉带了三分调笑
                    “哦?那小温桥这儿跑了和我说这件事,是来讨打的?”
                    【温桥】
                    “当然不是!”
                    听着人话中的三分笑意,一脚踹烂门的气势也随之收了一收,说起话来减了几分火气,冷哼了一声,
                    “我就是帮那小子传个话,他说,帮主会为他做主的。他这不是腿脚不便吗?同帮之谊,我帮他跑跑腿还是愿意的。”
                    语气轻松,只是脑中闪过那张满是威胁警告的面孔,又勾起了一肚子的邪火,目光一横,俯身看向那坐着的身影,将在刑堂没发挥殆尽的刻薄都尽数吐了出来,笑得咄咄逼人,
                    “再说了,我也想知道,他凭什么语气那么笃定,笃定到就好像,他上过你......”
                    距离太近,到底还是没招惹太过,撑了一旁的案几起身时,舌尖打了个旋儿,话尾不经意地转了调子,挑起一缕疑问的尾韵,
                    “......的床啊?”
                    【凌逍】
                    言语间处处关爱同僚,话里话外却是挑火饿意味十足
                    “呦,我到不曾想过你还会这么好心”
                    话里醋味渐浓,少年蓦地凑上前来眼前陡然一张放大面孔,喉间低笑声不置可否,一把扯了腕子扭身就将人禁锢在身前揽在怀中。身高优势让自己一低头鼻尖便能碰到他的头顶,淡淡尘土血腥混合味道冲入鼻端,想来是刚解决了那人便忙不迭跑到此处耀武扬威,着实应该好好教训一顿
                    想到此处环在人身后手掌不安分向下滑去,抚摸上两半浑圌圆,恣圌意揉圌捏一把人紧实圌臀圌瓣,偏头故意将湿热气息喷洒于少年耳畔
                    “上过我床人该是什么样子,你不是最清楚不过?”
                    【温桥】
                    “老圌子认床,只睡自己的!哪知道你的床都上过哪些个牛鬼蛇神!”
                    湿热的气息吞吐在耳边,热乎乎地刺圌激地人发圌痒,缩了缩脖子,晃头躲一边去,挪了腰躲开那只不老实的手。
                    硬圌邦圌邦的发碴一下下扎在人的下颌,气氛有些变味了,似乎下一刻就要被人瓦解了什么,自觉就这样算了自己都心有不甘,态度却在不知不觉中软化了下来,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正呼在那领口敞开的锁骨处,似是在宣泄心中郁结之气,却在下一刻,呲起牙,一口咬在自己眼皮底下的锁骨上,下颌紧圌咬,啃着那块骨头来回撕磨了一遍,再抬起头时,终于长出了一口,推开人闪后一步,看着那森森的牙印,和晕开的殷圌红,终于有了一丝快意,抬手抹了把齿间的血迹,斑驳地粘在白色衬衫上,
                    “拈花惹草——让那样的小白脸都敢在老圌子面前张牙舞爪!下一次再要上谁,记得调圌教地乖一点,指着牙印告诉他,别犯到老圌子面前,我能咬断他脖子!”
                    挽了血迹斑斓的袖口,转身就走。
                    【凌逍】
                    “嘶,牙尖嘴利的小野猫”
                    若说手掌被拍开还在意料之中,毕竟那骄傲的性子难免不会作怪,只是不曾想锁骨一痛,尖锐犬牙磨蹭这皮肉一阵锐痛,下意识空攥把空气容了小东西放肆,待人松口手指一抹殷圌红刺眼不由得一愣,下嘴还真狠
                    “你这是属什么的这是”
                    眼瞅着小家伙发泄完了跺脚欲走,不容多想两步追上去拽住小东西重新掼到怀中,裤子都来不及扒隔着层布料就是重重一巴掌拍在人浑圌圆屁圌股蛋上,大掌扣上人后脑强迫他抬头与己对视,火儿被人撩起多高,赤了双眼哑着嗓子一字一顿
                    “你是一定要我狠狠疼你一顿才会乖乖听话?”


                    13楼2017-08-17 1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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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忠良】
                      抬手拦住,将人按回床,仔细避开伤处,轻声斥道“一码归一码,你当这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儿?”
                      起身站直,手扣在腰间,将皮带抽出对折,攥在手里抻了抻,眉宇间透着几分薄怒,开口语气不容置疑“没有不信你,只是今日之事,实属蹊跷,你也承认是你的错,既然错了,就认着,受着。”
                      且不提虚长他几岁,自从陈深救自己一命后便一路拉着这个兄弟上爬,不求闻达于世,但求乱世中幸存。无奈这个兄弟永远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猜不透心思亦无法掌控,今日之事,无论是上级还是兄长,于公于私都不可善了。望着人伤后略显苍白的脸色,出言道“转身趴好了,没伤到手就自己把裤子扒了,仔细脖子的伤。”
                      言辞切切,长身立于床旁看着人动作不语,既是惩罚亦是逼问。
                      【陈深】
                      意料之中被拦住,也没与人反抗。被拦下 就说明还有胜算。垂着眼皮等着下一步命令,脑瓜顶怕是快被两行灼热的目光盯出洞开,听这意思是要自己认错。视老毕如兄如长,向他认错从不是什么难事儿。换上了一副讨好的神色抬头,却见人一手握着皮带。指着床屁股往后挪了半寸,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老毕,你不是要跟我玩屈打成招吧?”
                      想开口讨饶,见人面色毫不见缓。心中释然,若换了别人估计这时候早就压回大牢审问,此番说是审问倒不如说是让人撒撒气。如此想着,听人命令欲转身趴好,这一转身可能是刺激了浑身伤处。“诶呦呦,这伤护士是怎么包的 这么疼啊。”边呻吟着边思考怎样能保住裤子。以老毕这说一不二的性子…还是自己来吧。一把拽下宽松的病号服裤子,身后微凉刺激的一个寒战。话里话外不难听出被“审”的不情不愿。“老毕,今天你要么打死我要么放了我。”
                      【毕忠良】
                      没理会他声色俱佳的动作,只盯着人看他慢慢从僵硬转到顺从。从床头扯过枕头,扶着人塞到腹下,高高的顶起臀部。
                      病房内一时间静寂无比,有意的晾着人,增加他压力。慢慢踱着步,绕到床的另一边,趁人松懈时抡起皮带照着臀峰砸下,没收着力,被皮带接触过的皮肤瞬间出现两指宽的绯红,横亘在臀部。开口说话的尾音透着几分锋锐“你越来越不想话了,陈深!”
                      手里的皮带照着一块地方一下接一下的往死里抽“先不提疑犯跑了这回事,就说你拿不起枪这个毛病,多少年了?啊?被你杀死的小孩还转世投胎都十来岁了,怎么就你还在这放不下?”
                      很快臀上的伤痕隆起三分,恩赐般向下移了移,不到十下,皮肉上两指多宽的檩子依次铺开,停了手,语气里带了几分阴狠“再治不过来我就打残你,养你一辈子。”
                      【陈深】
                      放软身子任人折腾。臀部置于最高点,胸腔中的血液好像都翻涌着涌进脑袋,被脑门抵着的手背被染的温度上升。就这么浑身紧张等了半晌却什么都没等到,暗骂毕忠良一肚子坏水显然故意让自己难堪,这若是被人瞧见堂堂行动处队长脱了裤子等着挨打,估计也就真得卷铺盖回家剃头了。
                      “啊!”正想着卷铺盖的怂样,猝不及防的一皮带砸进肉里。下意识回手轻触烧灼般的那块“老毕,你还真下得去手啊!”刚收回手痛感重叠一处,手紧紧掐住床单。听人又提起拿枪之事,愣是硬生生的忍着,怄气般的不愿出声喊疼。未待喘息 皮带又夹风抽来,每一下都连着筋的疼。“我就不会开枪!我不会开枪怎么了!”痛感刺激神经,夹杂着委屈涌了上来,几近嘶吼的声音从臂弯传出。
                      带着浓重失望的话回音一样闯进耳朵,鼻头一酸。毕忠良,我最怕的就是你这般对我好…将脑袋自臂弯抬起,红了眼眶略带恳求。“老毕…你也别干了,我们都不干了,开个剃头铺子我养着你不行么”


                      16楼2017-08-17 1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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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等*溟X喻明理
                        【喻明理】
                        现世的酒一点儿也不好喝。摇晃那只剩丁点酒液的易拉罐,心中除了嫌弃还是嫌弃,便随手将其与之前喝尽的那些个瓶瓶罐罐丢去一块儿。要说起来,还得是当年溟那小气鬼费尽心机藏起来,最后逃不过馋嘴的仙人醉好喝,那味道啧啧,醇香甜,让人恨不得舔干杯子。“溟......” 胳膊搭在额头仰躺沙发整人放空,酒精让脑袋发麻助脑袋睡去。眼闭透过黑暗便会入梦,梦中再回望归山上那藏于其中的小屋。鸟鸣悦耳,风吹花落,梨花入窗落那男人清瘦却殊狂字体之上,依稀闻埙声笃定是那人所奏,奔跑而去推门后世界戛然而止,屋中只有一容颜极美男子倒在血泊中。伸手去抚,发现自己双手也被鲜血沾满,无论怎么在身上摸蹭也弄不干净,再看血泊中那人,身边刃上沾血的剑分明就是男人赠与自己以防山上小妖怪欺负的那把......
                        惊醒也不是怪事,这梦境如诅咒一般缠绕不散提醒着造下的债。
                        敲门声在空荡大房子里响起,坐起捋发愣上一会儿起身去开门同时顺脚踢开障碍垃圌圾。门开,依靠门框视来者后瞪大眼睛,差些摔坐地上,多年未有过波动的眼瞬红雾朦,眨眼一瞬泪顺脸颊流下便不止,张嘴欲言却哽咽无语,双膝一软跪于男人面前。
                        【溟】
                        茫茫人海,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那印记在时间的洗涤下只剩下微不可记的法力,唯有大概方位可以确定,想知道那个人过的怎样,很想。
                        握紧手中的埙,陶土被细细烧制又勾画了花纹,轮回重生,有印象以后收的第一个物件就是这埙。年头久远的老东西,做工和感觉不同于现在世界的粗糙,两者间根本就没法比。拿起埙来却只是把圌玩,脑海里全是他,一颦一笑别样美好。可惜,却应了那句——好景不长。
                        循着方向找了大致位置,不抱希望的定下一个城市,或许想见他只有一个原因:执念。那一年,山中木屋如常桃梨花漫山,花瓣零零散散落了一地,而那个人却将武器对准自己。任由冰冷剑刃划破皮肤,刺入内脏,何罪之有竟被所爱之人如此对待。心中愤恨难平却唯有将全身的法力赠人永生,这是个诅咒,经历他人的生老病死,有心却无力挽救,除了看着别无办法。手中烙印凝结落于人瘦弱肩膀,似是呢喃的狠厉语言人未曾听见,“愿你经历永生,不得善终。”
                        说来也巧,半月时间锁定目标,现世的春天依旧充满了生机,而他却白了头。一则招租,人的具体方位暴露无遗,记下之后打听着去了。
                        手指搭在门上犹豫许久,然后毫不犹豫的,叩响。真的看到了人的时候有些心疼,可以看出来这么多年一定过的不好,蹲下圌身子并指挑起人下巴,四目相对方才启唇道句,“我来向你讨债。”
                        【喻明理】
                        从以泪洗面到每日闭上眼便见其颜,没有一日不思他还在之时的那些日子,每见桃开梨落总觉只要自己回首便能见梨花散落在那依树仙人白衣上之景,可当真转身后也依旧是扑空罢了。而今那人真切站在面前,凝视那眼眸,喉结滚动咽下多杂情绪勾唇“你不让我入轮回时我便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
                        无数次想过再见会是怎样情景,喧哗闹市又或幽静美景,亦或如初见一样他吹埙站湖中亭。而此时也依旧戏剧,“溟,那......”正要再开口忽听旁人步伐,慌忙起身拽人手腕拖进屋中重摔上门,扯袖拭泪,死要脸皮的毛病多少岁都改不了。“你先坐......”扯皮一笑厚深低下头,知人向来不喜乱糟环境,捡垃圌圾袋去收拾之前那堆空酒瓶。
                        【溟】
                        区区凡人却能轻易牵动自己情绪,以前是,现在也是。进了屋酒气萦绕周圌身,地上的酒瓶和人泛红的脸直接证明了一件事,他喝酒了。人开门的时候没怎么关注,手搭上皮肤真切的感受到了不同于平时的体温。
                        从前一直拦着不让,偶尔两人的庆祝一同小酌几口,酒这东西助兴或者消愁,让高兴的更高兴,让忧愁的暂忘烦恼。
                        来这个陌生的环境仅仅两三个月而已,过目不忘的能力使得适应环境的能力增强很多。坐在现代称之为沙发的软凳上,双手搭在膝盖视线一直在那正在收拾的身影,直等到结束室内勉强干净人才回来。
                        双手交叠直直的看过去,这些年的经历让人白了头,对比而言竟显得自己更年轻些。四下打量了房间,设计简单而粗糙,这人活了这么多年审美和动手能力都没得到提高。轻叹口气,到底没用那种不悦的语气,站起身来低头看人,将那神色复杂的表情看在眼里,淡淡一个问句,“长本事了?”
                        这话即是问的从前也是在问现在,宠极的人现在过着这样的生活的,不用想也知道平时是个什么样子。为了照顾他辟谷若干年没吃过饭的自己洗手学做羹汤,没自己的这么多年想也知道这人是怎么过的,也不等人回答又问,“这些年,过的怎样?”


                        18楼2017-08-17 1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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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明理】
                          两句问话扎进心中生疼,又如沉石压在胸口,混杂情感快将清醒思绪冲垮,只想抱他,很想。可此时常家公子已不仅是与仙人隐世过小日子的宠妻,更是为一己之私夺了夫君性命的弑夫凶手。欠债还债天经地义,此时又怎能同往时相比?泪早已流干,也习惯了浑浑噩噩的在这世间走过一天又一天,人说借酒消愁愁更愁。醉时梦他在身旁,醒时又扑空一场,却又无胆了断了自己,怕入了轮回一碗孟婆汤让一切清零。
                          他看上去服饰改变外并无什么差异,也不知现在是人是仙?摸着也该到饭点,却没什么吃食......对人的问话只是轻摇摇头算作回答,又在屋里搜罗半晌,抱出些零食速食面还有几瓶喝剩的酒搁茶几尴尬揉鼻“不知你现在用不用吃饭,我这儿只剩这些,你凑合凑合。欠你的,怕是我偿了命也还不清......” 四月春季,算是个好兆头,可能也是新生的开始。失而复得,那男人活生生就站在自己面前,时间似在他身上停止使得他依旧美好如初见一般。风跑进屋吹动窗帘起舞,四目相对弯眸浅笑起来“杀剐折磨,都随你处置。”
                          【溟】
                          仙人的身体无需吃食,从前是,现在亦然。
                          从容自桌前拿过杯子倒下两杯酒,其中之一推给身前局促的人,对视后入耳的话同那释然的笑令人不悦而怀念。曾经的曾经也是这样的他,陪在身边,琴瑟和鸣好不快活。如今,物是人非。
                          转而重生的代价太大,历经磨难堪堪完成后不顾其他直奔人间而来,为的不过是他,那曾经的爱人啊。
                          想知道他会过的怎么样,即使自己无法改变已有的情况,纵使那人已然忘记了那个被他亲手杀死的恋人,然后像说的一样来讨债。称得上执念的事,对着摇头和这笑颜没来由的松动,跟着笑了。
                          指指桌前食物又是无奈,文字改变过大幸而来后已经学会,仰头喝一半杯中液体,也觉得不如以前的味道好。拿起速食面去了厨房,折腾半天勉强做一份能吃的饭给人,“吃完我们先算算账,欠我的总归要尽数还给我,不急。”
                          【喻明理】
                          许久开来过火的厨房响动半天,依门看那男人身影叹怀念过去还真是美好又扎心的苦事儿。一份速食面,香气入鼻闻来便知与平日吃的肯定不同,此等美味岂能辜负?挑面吹气跐溜一口,叹真是人间美味,多少年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了,感动得眼眶又红起来,不顾形象大口吞食,碗见了底虚掩嘴打个嗝儿依依不舍搁下碗筷,若不是被看着还顾着点形象,这碗一定能被舔个干净。摸圌摸肚皮也算是满足了,感叹自个儿的命是真好,若是旁人先多活了那么几百年,又能死前吃上这么碗人间美味,也算是无憾了,无憾啦。可惜自个儿这还是个戴罪之身,还有那么多话想对这仙人去讲。
                          "开始吧。"世人说情深不寿,这话可不敢苟同。双眼牢牢盯着那张好看的面孔,想将其印在脑海,永远印在脑海。这人占据的这颗心,千百年来,从未变过。只是提剑斩花那时不知罢了。
                          【溟】
                          被那眼含星芒的人盯着看,曾经过往恍若昨日,身侧的人仍旧如从前那般,简单而令人怀念。时光一去不返,得到自己给予了的所谓永生,过的还是这般……让人心疼。
                          喜欢上这个人的开始,真真是将他当成个孩子看待,宠爱又不失严厉,以至于挚友戏称自己是养了个儿子。对比说法接受坦然,本就长人不知多少年,当爹和当祖圌宗没多大区别。而现在,这个在自己正过无数次规矩后知道好好照顾身体的人,生活竟然还是过的那么的不规律,又怎能去不气。即使长生不老到底还是个凡人啊,人类的一切生活需要对他而言同样都是必须,谁给他的勇气这么胡闹。
                          账肯定要算,确实不急,只是吊着口气,慢悠悠的把袖子折上来,一层又一层直至臂弯,视线相对自见面来头一次笑,所述话语如在叙旧,“沙发还是床,什么工具,自己挑。我收拾完你最好已经褪裤选好位置摆好了姿势,当然你可以等我帮你。”
                          自桌上拿起碗走进厨房,和用过的锅一起放水浸泡洗净放回原位,把手上洗洁精气味洗掉后擦干。时间过去不过几分钟,将厨房简单打扫不再去管,心不静了想的都是从前的事情。


                          19楼2017-08-17 1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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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等*LyvinsX呱啦啦
                            【梗】
                            父子梗。
                            十四岁那年因不服家法束缚叛出家门,作为嫡长子的你已是敌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将军。两军对垒,你一朝战败,惨遭囚禁,为官大理寺卿,奉命审讯。牢房内灯火昏黄,恰是父子二人在六年后的第一次相见。
                            ————————————————————
                            【黎城】
                            大串铜匙碰撞叮当作响,牢门开合发出吱呀嘲哳的声音。一甩袍袖斥退了那笑得谄媚的引路狱圌卒,踏进这昏暗的牢房。
                            腥臭的气味迎面而来,牢内关押着的犯人的哭嚎声不绝于耳。转过几处石墙,一打眼便见了那被束缚在刑架上的人。
                            敌国将军,朝廷重犯。
                            人一身囚衣早已被连日来的刑讯撕扯得残破不堪,早已结痂的伤口看上去丑陋骇人,凌圌乱的长发披散开来,遮住了脸庞,这副狼狈,全然不是自己记忆中那六年前的翩翩少年。
                            炭火突然噼啪爆裂的声响打断了自己的神思。
                            那人,是背叛家门的逆子。
                            那人,是敌国的三军主帅。
                            那人,是叛圌国贼子。
                            自己,怎该怜他?
                            心肠蓦地冷硬下来,牢室内烛火摇曳,脸上神色笼在昏黄中晦暗不明,掩在袍袖下的手指蓦地紧攥,再抬头时,自己还是那个安忍残贼的大理寺卿。目光落回人身上,早已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淡淡开口。
                            “抬起头来。”
                            【呱啦啦】
                            再睁眼已是身陷囹圌圄。
                            眼皮缓缓上撩,先入眼的便是污血染黑的石墙。墙根压着枯桔,殷圌红压着紫黑,层层叠叠的喷溅成斑驳,赫然彰显着这里经历过的惨烈,也勾起了周圌身如跗骨之蛆般挥之不去的痛。
                            视线上抬,紫袍孔雀纹印入眼帘,楚楚谡谡如劲松下风,倒是与六年前出门时,人的装束一般无二。
                            是自小苛刻严厉,动辄斥责的父亲?
                            是人前贯称秉公执法,明察秋毫的三品大员?
                            还是人后下手狠辣,草菅人命的大理寺卿?
                            “呵...”
                            冷笑自嗓子眼撕出来,偏头任几缕遮了眼的垂发滑落,斜睨着人,舔圌了舔嘴角残余的血,淡淡牵起一丝戏谑笑意,对上那双无喜无悲的眸子。
                            “黎城...”
                            许久未曾开口,嗓音早已嘶哑,咳喘两声,吐出一口淤积在嗓子里的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里满是挑衅。
                            “我是该唤你大理寺卿,还是该唤你一声...”
                            “爹爹呢。”
                            余音轻飘飘的,散落在空气中,卷起一阵血腥。


                            21楼2017-08-17 1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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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城】
                              皂靴蹍过青砖上的裂纹来到人面前,伸手勾起人的下颚,拇指蹭去人脸上的血污,逆着烛火,却依旧看得清人眼中一如六年前的倔强。
                              手上忽然发力,几乎是捏着人半侧脸颊将人的头颅抬起,盯着人看了半晌,又狠狠甩向一侧。随手一掸官袍上的褶皱,转身取过墙上挂着的长鞭。鞭柄入手,触感冰凉,着染了干涸的血迹的鞭身泛着苍白的冷光。眉间微蹙,手臂一横将长鞭浸在一旁的水缸中,再拎起时长鞭沥水,滴落青砖,水迹蜿蜒到人的面前。
                              长鞭弯绕在掌心,横臂一挥,鞭影破开这室内冷寂,炸开在人的皮肉上将那结痂的伤痕扒出一道血口。
                              “叫我爹,你不配。”
                              第二鞭反手裂风而下,与第一记鞭打交错处的肌肤登时皮开肉绽,那件本就破烂不堪的囚衣在胸口处碎做几缕布条,飘摇着挂在人身上。
                              鞭梢点地,敛眸抚圌弄着鞭柄上粗砺的纹络,一句话呵出似是自言自语。
                              “大理寺的刑罚对你这样的重犯怕是要用尽了吧。”
                              缓缓抬眼,迈近一步,凌空一甩长鞭,抽落在青砖上一声脆响。
                              “你不配叫本官一声爹,本官今日却不想讯问你敌国之事。”
                              “只问你一句,你可有后悔?”
                              【呱啦啦】
                              司空见惯的长鞭。墨黑带血,如毒舌般,露出阴毒的獠牙在胸前撕开血痂,啃噬出圌血痕,带来沾染麻意的疼痛。
                              被人甩向一侧的脸缓缓扬起,透过凌圌乱邋遢散落在额前的长发,偏头盯着这张熟悉的面孔,唇角一点一点掀起,勾出个阴森可怖的笑。
                              “后悔?”
                              歪了歪头,轻轻咀嚼着这两个字,低头打量着身上挂着的几缕灰黑色布条,狰狞的伤疤遍布在胸口,皮肉反卷,新伤压着旧伤。
                              喉咙深处的冷笑扭曲着滚落出来, 扭曲在杳杳烛火里。
                              “后悔当日离家,应由着你将我打死?”
                              指骨紧紧攥圌住,猛的一挣,扯得刑架嘎吱嘎吱发出嘶哑的声响。
                              “还是后悔追随圣上,一身转战三千里?”
                              恍惚间目光穿透重重石墙,依旧是那睥睨四方,横刀立马的将军。时过境迁...却是沦为阶下囚。
                              收束视线,漫不经心地扫视地上被血染黑的枯梗,浅浅勾唇。
                              “黎城,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未免也..太看不起我。”


                              22楼2017-08-17 1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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