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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sp语c】【原创|宣传】训诫会所 三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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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城】
“好一声圣上!”
“士为知己者死,你这一句记得倒是清!”
“你又怎知,他并非视你作鹰圌犬?”
长鞭一扫,鞭梢刮过人脖颈,撕裂皮肉血痕乍现,沾衣斑着。
伫在原地,负手而立,压下心中如潮水般汹涌的不甘,神情淡淡看入人眸中痴妄,启唇娓娓诉来,恰若与自己毫不相干。
“十四年的悉心教诲,慎独二字几欲刻入他的骨血,都说官宦子弟多纨绔,他却不然,本官以此为傲。”
“六年后再见,本官却恨不得啖他入腹!”
昔日种种浮现在眼前,阖眸一喟,眼中悲色不知为谁。
说什么看得起亦或是看不起,大抵从一开始,便已是入了歧途。
今生父子,前世冤孽。
弯了鞭身折在掌心,神情一肃,目光铿然。
“黎府养了你十四年,最后一次打你,只十四鞭。”
“此后你我,恩断义绝。”
【呱啦啦】
惨白烛圌光扭曲,投射于阴森幽闭的牢狱里,更恰似群魔乱舞,极为渗人。血腥味愈发浓烈,大刺刺直往鼻中灌,呛得有些喘咳出声。
“黎城...”
侧头耐下毒鞭噬肉之痛,脚趾微蜷,缓了口气,收敛面部表情,抬眸与人眸子直撞于一处,火星于此迸发。一手哺己长大的严父,一手施加酷刑的佞臣,此间此刻却恰似融在了一起,长鞭一展下,血淋淋的都是血肉模糊的罪责。
“此话话我且反过来问你,这六年来,你可有一丝一毫的难过?你可有派人寻过我?”
这些年来,日夜与黄沙飞石作伴,与累累骸骨为友,踏遍大漠鲜血,数次自度不得脱,而意外死里逃生,此等情状,皆是拜面前之人所赐。
攥拳之手发颤,以至于两股战战,冷笑二度浮现,落进那火盆里,噼啪直响。
“恩断义绝。”
訇然作响的四字,委实是振聋发聩。绷紧上身猛然用力,铁链刷啦啦直响,仰头凝望牢狱顶部一片漆黑,盘结错杂的蛛网,声哑且笑。
“恩义何圌在?谈何断绝?”
眸色愈沉,落在面前之人面庞之上。
“黎大人,请便。”
【黎城】
声声带着冷嘲的质问,如一道道青锋直直圌插入自己的心肺。心中一悸,掌心冷汗沾湿了鞭柄。
六年,多少个日月春秋,却是自己肯放下那份庄持,今日的局面又怎会被铸就?
他本该,是我朝的良将啊……
奈何,覆水难收。
长鞭在半空打了个旋儿,呼啸着咬上人的胸口,只一鞭的力道便抽得皮肉翻卷,青紫流圌血的鞭痕可怖骇人。而后一鞭紧似一鞭,正反交错,疾风骤雨般甩在人身上,仿佛只要这般便可将心中的万千情绪宣泄而出。
不舍,痛恨,迷惘。
鲜血染上人的囚衣,一片刺目的红。鞭影绰绰,蜷缚在刑架上的身躯每一次迎上长鞭时那不由自主的战栗都带动着臂上铁索颤动的细碎声响,一室余音,分外萧索。
最后一鞭,力破千钧般的势道,斜贯过人胸前的道道伤口,击上一地青砖。长鞭终于颓然脱手,掉落于地。
灯烛摇影,脚下一步踉跄。
落子无悔。
————结————


23楼2017-08-17 1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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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等*AdrianX顾晨
    【Adrian】
    “让他们滚回来!妈圌的!滚回来!”
    紧接着被炸起的尘土呛了一嘴,猛一抬手一梭子子弹扫出去,一脚踹开机圌枪圌手,夺过机圌枪咬牙切齿地扫射圌出去,远处爆炸火光冲天,浓烟里人影还在拼杀。
    “佯攻立刻改为强攻!四营留一个殿后连,炮手上,三发过后骑兵连冲锋!”原有的佯攻作战计划全盘报废,先锋营全部陷入死战,狠狠摔了机圌枪翻身上马,拔圌出手圌枪抬手子弹炸出三响,炮火声里猛一提缰绳战马前蹄扬起砸落泥土四溅,“冲锋!”
    【顾晨】
    “给我冲!*!你们他圌妈圌的再躲大家都得死在这儿!”妈圌的这帮**,原本缜密的计划,再一帮配合不力的士兵手里砸成一团散沙,不要说攻克,连撤退都腹背受敌。
    炮火中掺进了新的战力,外围团长领着骑兵连杀开一道缺口“所有人!西北方向跟援军汇合!准备撤退!”敌军被突袭措手不及,也没强追,只是贻误大好战机,撤回根据地,一心不平,团长处打报“报告团长!先锋营营长顾晨,要求调换组织!”
    【Adrian】
    “换你圌娘的头!”满脸都是血泥,正在院子里指挥后勤清点战损,一股火气全冲在脑门顶,抄起马鞭子照着个混圌蛋玩意劈头盖脸就是一鞭抽上去,“冒进!抗命!全团死了三十八个弟兄损失五十多条抢!你他圌妈圌的过来跟老圌子说换组织!老圌子这就他圌妈圌的换了你!”
    【顾晨】
    团长的鞭子不敢躲,身子挺得笔直,却暗暗倒抽一口冷气,后背带肩颈都疼的火圌辣,妈圌的刚发的军服。听报战损也是一愣,牙根咬的发酸,但是本来的想法丝毫未变,高昂头。军姿标准,朗声回话“报告团长!我认为战术并无失误,先锋营执行力不足!如果不能调换组织,我要求加强先锋营服从训练!”
    【Adrian】
    “扯你圌娘的蛋的执行力不足!”鞭子根本不停,没头没脸地只照着他上半身一下一下狠抽,刺啦一声军服布料开裂,硬生生就是一道血痕,“垛山口两个团的兵力!配的是坂田大队的37口径评射炮,根本不惧机关枪!先锋营佯攻掩护二营三营各围,吃两个中队是妥妥包饺子的事,谁要你小子他圌妈圌的往前冲!”一句话抡过一鞭子,啪地一声鞭梢甩上他左脸见了血丝,“看看你的兵拿的是什么枪!你他娘的贪功冒进,拉着先锋营一起去送死!”
    【顾晨】
    鞭子轮上来本能虚了一下眼,军人的理智让身子站直不动,浑身肌肉圌紧绷,仍随着一道一道血口轻圌颤,双手在身侧死死攥拳,喉咙中一下一下的吭气压住痛呼。抽打战马的鞭子实在太凌厉,**尚且能嘶鸣奔跑,破损伤处露在空气中火圌辣刺痛,爆喝声随一记马鞭炸在耳边,头被抽的偏转,脑中嗡嗡作响,呵斥却清晰无比,半晌正头隐着周圌身抽痛仍整顿立成军姿,眼中急躁怒火已消“先锋营营长顾晨!不能认清战况,贪功冒进,害死兄弟,请团长处罚!”


    24楼2017-08-17 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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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drian】
      一脚重重把人踹倒,紧跟着一脚踢得他在地上翻个半身,“你还他圌妈圌的知道害死弟兄,给老圌子滚起来上树底下站着!”喘着粗气一抬手把过来劝阻的兄弟直接推了个踉跄,一把扯开领口纽扣,甩了军服上衣把袖口挽上手肘,“勤务兵!给老圌子把他捆上!”
      【顾晨】
      “唔…”踉跄倒地捂着肚子蜷在地上,肩上又受一脚翻身趴在土地上,五脏移位一般,半张口猛喘两口气,浑身鞭伤滚在地面砂石上咯痛的脸色一滞,勤务兵上前架着腋下提起,麻绳从脖颈绕过缚双手于身后,粗厉麻绳狠狠勒在破皮见血的鞭痕里。“是!团长!”仍勉力大声回话,却底气稍显不足。被勤务兵半推半扶着带到树下站定,直了直疼的发麻的脊背,脸上犹带血痕,努力站直。
      【Adrian】
      “都他圌妈圌的给老圌子滚!”搡开拉扯劝阻的人群走到树下,自己夺过绳子穿过他被捆的双手,另一头扔过树衩,用力往下一拽拉紧打个死扣,把他提成弯腰撅着手腕朝天的姿势,“顾晨,你听好了,老圌子今天不为别的打你,就这三十八个死去的弟兄,你他圌妈给我咬牙忍住了,想想他们到底是死在谁手里!”马鞭带着风声凌厉破空而起,狠狠抽上军裤包裹的臀肌,刷的一下布料挣裂血痕立现,“给老圌子报数!”
      【顾晨】
      爆喝清场,虽仍有几个弟兄踌躇磨蹭,最后仍退的干净,日头下只剩二人,身后绳结给人一提,踉跄俯身额头险触上脚尖血气下涌,手腕高举吊住,羞辱至极的姿势“团长。”轻喊一声,闻呵斥之声却再度紧闭了嘴。马鞭挥空声音清晰,落点却不在脊背,双圌臀肌肉一跳,骤然缩紧,清晰的喘息声一窒,半晌高声报数“一!”
      【Adrian】
      被那一声团长叫得心软了一软,鞭子再抽上去却是根本没有任何放水,后退一步马鞭抡开了紧跟着一鞭带着尖锐风声抽下,登时又一道血痕交叠上原有伤口,根本不给他任何缓气时间只一下一下往下抽,抽足了十下停手,鞭子点上已经满是血痕的臀圌肉,“顾晨,”军裤已经全被抽烂成带血布条,鞭子点上去臀圌肉都在眼前发抖,“你十七岁跟着我,从东野到华野,老圌子什么时候也没有这么打过你。你他圌妈圌的是觉得自己大了,翅膀硬了想自个儿飞了!”猛地一鞭狠狠抽下贯穿所有伤痕,“老圌子今天就告诉你,这他圌妈圌的不是你的棋盘,这是战场!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要死人的!”
      【顾晨】
      “二!”身子狠狠挺动一下,脚下来回踉跄,尚未丝毫消化痛感,下一鞭又狠狠抽下,嘴巴微张一时喊都喊不出声,身子被鞭子抽的伏的更低,挺出已染了血迹的臀圌肉,又被下一遍,抽的挺身颤抖躲闪,痛呼终于抽圌出声,憋着嗓子发出一声痛极的呼声,勉力报数“三!”一鞭一鞭全抽在不过巴掌大的屁圌股上,痛的不断抽气踮脚,报数跟不上节奏,听到马鞭挥空声就不自觉瑟缩肩膀,抽空声停,报数才过七下,无力的靠着那根绳子吊在树上,身后疼的刀劈火炙一般,抽打停下仍不自觉踌躇发抖,鞭子一点竟丢人的发出一声啜泣声。
      冷汗滴答流满额角下颌,闭目牙根咬的酸圌软,一向自傲的心慌得厉害,话音暂停,兜风声又起,一鞭贯穿破皮渗血的鞭痕“啊!”脚下一软曲膝就要跪地,又被绳子吊起虚虚荡了几下,昂头惨呼一声又垂头,一向挺直的肩膀都瑟缩起来,蜷在一处,没应话,只自那无力折叠的身下隐隐传来懊悔的泣声。


      25楼2017-08-17 1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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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drian】
        “疼?”握着鞭柄的手指狠狠地紧了紧,看着他两手手腕已经被勒出了青紫,全身重量都压在两个腕子上反吊着,不说都知道他有多疼。啜泣声很轻,里头带着颤,空荡荡的院子,报数声里的哭腔听得清清楚楚。“疼也他圌妈圌的给老圌子忍着!”咬紧了牙狠狠一鞭再抽下去,顿时炸开几点血花。“因为你而死的那三十八个弟兄更疼!垛山口遭殃的老百姓更疼!”额头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地一下接一下地往那两块肉上抽着鞭子,抽得连自己的眼眶都赤红充圌血,“后悔有什么用!惩罚有什么用!死了的人再也活不过来了!你他圌妈圌的睁眼看看,你兄弟的血还在你身上!”
        【顾晨】
        摇头。当然疼,每一下鞭子抽落,疼的连呼吸都折磨,如果有面墙一定狠狠撞上去,可是兄弟性命,战机贻误一条条架在身上,怎么敢说疼。咬牙想把那没出息的泪水憋回去,却咽成了抽噎,一哽一哽的,仍能传出低泣。
        “啊!”猛的一挣身子,仰头痛呼带起一串泪水,皮开肉绽的臀圌肉再吃不住马鞭,稳不住身子,脚趾战栗点不到地面,几乎完全吊在手腕上,随鞭打摇晃,太疼了,身后疼的无法忍受,心头却疼痛更甚,字字句句像加在心头的刑枷。轮鞭抽下,挣扎呼痛声却渐渐弱了,只在马鞭落下抽起血花时,狠狠抖一下圌身子,偏头无力低垂,眉心紧皱,半睁的眼睛目色通红眼角还带着湿意,意识混沌却还能字字句句听的清楚,眼神一颤紧紧闭上,眼尾的泪水滚落滚过脸上血污,“团长……”声音极低,像极了当年那个啥也不懂刚跟着团长上战场时事事紧唤请求指令的楞头小兵,但其中已经含混了多少鲜血和生命谁还能算的清呢
        【Adrian】
        两瓣臀圌肉血肉模糊,紫红肿圌胀,已经是无处下手,破碎的军裤被抽成一条一条碎布,和着血烂进鞭痕裂口里,带着哭腔的那一声团长像是砸进了自己心里,再穿出胸膛,散进风里,吹得树叶子哗哗地响。
        “三十八。”自己报出最后一个数字,两颊肌肉颤抖,几乎咬碎了牙。喉结滚了几滚,那一声“小顾”终究没有出口。
        鞭子落地,早在院门口的人群一拥而上,解绳子的解绳子抬人的抬人,蜂拥中还听得有人带着哭腔喊营长,又听见团副带着心疼的抱怨,不知道是被谁推了一把,就势就倒坐在台阶上,没跟着人群进去,只薅下了头上军帽狠狠丢在身旁。
        ————结————


        26楼2017-08-17 1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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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等*沈昭X路易莎
          【沈昭】
          掌把蹀躞带,银丝黑蟒靴来回蹴踏,淡瞥一眼阶下少年身影,深深蹙眉。
          若非家族信印文书一应俱全,人又是堂皇从正门而来,如何能让这人进府。
          家严身为堂堂二品尚书令,若使人知其竟与贱婢私通,诞有鄙贱血脉,成何体统?
          霍然转身,冷冷睨视,刀削般的眼神将人从上至下打量几遭。与家严一般清隽的眉眼,眉骨处又融着些他娘的柔缓,轮廓间如流风舒云,端的是一副好皮囊。
          人自额上至脚下,无一处不在昭示,人真真切切是家严的骨肉,沈家的血脉。
          抚掌淡立,心绪几番起落,终归于沉寂。
          居高临下,探掌取过由仆人备好的藤杖,抬额,杖尖点地,轻敲三下。
          “既是家父的血脉,自不能流落在外。”
          眸光转厉,一杖贯在地下。
          “但若要进我家门,需得挨过一顿家法,以警其身。”
          “跪下。”
          【沈易】
          “是。”
          一个是字生生压弯了脊梁,指节捏到青白见了骨色,缓缓跪下一条右腿,继而再是左膝。青石板寒气入骨,冷到透彻心肺。
          原本就没有存什么念想,原本也只为活下去。
          手腕上犹自一圈淤青指印,是母亲死时硬生生攥出来的痕,熬尽十六年,秦淮河上昔日名妓的眼睛里只剩一片狰狞的枯红,堆进破棉絮里,腐烂发臭。
          破草席一卷,黄土垅埋红颜骨,茜纱褪色,再无薄命。妓女的儿子活了十六年,才得知自己有个官宦显达的父亲。
          一纸泛黄印信折痕深刻,想是那被遗弃的妓女,灯前月下,翻看过多少回,又藏起了多少回,最后交到儿子手上的那一口气,不知是挣的儿子的前程,还是自己的不甘。
          藤杖横在膝前,终究害怕得绷紧了肩膀。贱婢的儿子,原本就配不上屈辱。声音哽在喉头,是刚刚变声的沙哑。
          “弃子沈易,请赐家法。”
          【沈昭】
          “家规第一条,格物修身,敬慕先贤。”
          藤杖凌空甩下,风声极其沉闷,带着力破千军之势砸进人的背脊。
          既欲入家,必先以家法,晓之以家规。这七七四十九条规矩,一杖一规,需得牢牢刻进人心头。
          “二,忌险忌燥,静以广才。”
          第二杖压着前一杖劈落,重叠处,原本人破败不堪的衣物彻底撕裂,一道血棱子缓缓浮现出来,甚是狰狞。
          “三,年与时驰,意与日去。”扬手又是极其凌厉的一杖,直顺着人脊骨往下横劈,与第二杖不过一指宽的距离。
          “既要做我沈家儿郎,切记格物致知,心正意诚。切要惜时如金,勤学不倦。”
          【沈易】
          “是……!”
          第三杖落下重重一倾,踉跄一下再重新稳住身形,哽住了声音颤抖着再应出一个字,下唇几乎咬出了血。
          一字一句,规则方圆,只是不知十六年前沈大人一夜风流,又是遵循得哪一条。
          也不知道自己这样跪在这里,捱着锥心挖骨一样的疼,究竟又是为了什么。
          指节死死握紧,背上刀割火烧一样的灼痛,是来自于这所谓的长兄。
          长兄……如父。
          竭力稳住了膝盖再抬起头时,只来得及看见那一双和自己几分相似的眼睛,再低下头时,就只剩下了一双靴子。
          不过是施舍,不过是厌恶又不得不接受的一条圌狗。
          又谈什么沈家儿郎。
          “沈易谨记,格物致知,心正意诚,惜时如金,勤学不倦。”
          咬碎的一腔硬骨,先要跪着活下去。


          27楼2017-08-17 1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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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昭】
            少年拔节生长而瘦削的背脊,弯成了一道弓。鲜血淋漓,满目惨烈。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褪尽一身传自其母的卑贱血液,悉数领过家罚家规,方能不受世人诟病,堂堂正正踏进我沈家的大门。
            淡然对上那双浸透了泪水与屈辱的眸子,眸光深邃,直欲穿破人心底,看透人的三魂六魄。
            “第四十九。”
            藤杖凌空,划出一个半圆形的弧,重重砸落在人腿面,落处沉闷的一声响,皮肤迅速肿圌胀圌破开一道口子,鲜血蜿蜒而落。
            “裕静淡暇,慎独求仁。”
            愿你好好谨记,海纳百川,静以修身,举止留心,内方外圆。唯有如此,才能顶着这沈家二公子的名头,于这幽幽京城,立稳脚跟。
            藤杖落地。
            微蹲下圌身,平视着眼前全身颤抖的少年,轻阖双眸,终究向人伸出双臂。
            “起来。”
            【沈易】
            像是幼年时听过的那个传说,褪尽虬血的龙子,终于换骨重生。
            最后一杖,生生被打到伏地难起。擦破了的手心膝盖,和着脊背臀圌腿,全是血痕斑驳。
            “沈易所幸,得训家规,念兹在兹,没齿不忘。”
            四十九杖,一杖一杖刻进骨头,是恨是厌,还是真的教诲谆谆,少年汗泪交织的一张脸苍白着,都已经圌痛到分不清。
            只看得见眼前那一双手,肆虐了最刻骨的苦痛之后,又成了眼前唯一的温存。
            十指交错,自此秦淮梦醒,血肉剥离,斩断了那一根贫寒下圌贱的脐带,一头扎进朱门,高枝而栖。
            要活下去,背弃母血,弯了脊梁地活下去。这一身伤痕累累刻骨,走投无路的小兽,终于折断了爪牙,一身鲜血淋漓地钻过了狗洞,牢笼豢养,做了一条看门狗。
            就着人臂力艰难站起,衣衫褴褛,血肉模糊,却硬生生挺起了头颅。
            “谢长兄。”
            自此沈易,再非弃子。
            自此沈易,浴血而生。
            ————结————


            29楼2017-08-17 1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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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等*胤七X风清尘
              【风清尘】
              宴会,水晶灯下觥筹交错,琴师乐队演奏着悠扬曲目。一袭红裙,玉背肆无忌惮的裸露着,手里握着酒杯与人相谈甚欢。
              抿酒抬眼扫眼不远处熟悉的男人,勾唇侧身靠近了身前衣冠**佯装亲密,停了足够时间后才稍稍拉开距离,歉意笑笑转身裙角飞扬踏着高跟鞋向目标走去。
              走至人身旁,未曾多言,指尖捻着一张黑色房卡放进人胸前西装口袋里,倾身靠近轻吻侧脸,在耳畔印上一吻低喃 “等你哦。”
              离开宴会厅,径直坐着电梯找到房间,脱了高跟鞋窝在床上一角等着男人上来找。
              【胤七】
              觥筹交错间隐约见到一个熟悉身影,红裙裹身一大片白皙脊背裸露在外,看着确实赏心悦目极了,本想着女人会乖巧走到自己身边,好让自己尽一尽绅士风度,不想她却是故意惹火,和别的男人贴的这么近,当我是摆设么?接了女人递过来的房卡,将外套脱了披在她身上,顺手抓了一把女人臀肉揉捏。
              摇晃着酒杯看里头红色液体在杯壁上碰撞,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窝在床上的女人,精致的妆容越发显得她好看,向她招了招手,示意人过来。
              “跪着吧。”
              【风清尘】
              仰首见对面手势扬唇嫣然一笑从床上起来下一秒就要蹭进人怀里好好的撒一通娇,听清了声音小脸儿瞬间垮了下来,离着人三两步的距离乖巧的屈膝跪好了,腰板儿挺得直直的仿佛方才惹火的人不是自己。
              扬头望向人眉眼,颊边飘上几朵红霞启唇轻声“先生今日真帅。”
              未等得到什么回应半蹲起身磨蹭几步至人身前,跪坐地上下巴搭着男人膝盖,刻意挺了挺胸脯,面上却佯装委屈的小声嘟囔 “我打扮的这么漂亮多给你面子,你却这副冷淡样子真让人难过。” 心里明镜儿自己为何跪着,奈何皮肉痒痒了不玩玩儿火怎么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胤七】
              手掌覆盖人在女人头顶,梳理流畅的黑发因为按压而有些向下塌着,女人温软身子在膝盖窝那处摩擦,入耳之音绵软,就势将人带进怀里,单手扣腰将她禁锢在腿上坐着。
              “听着女人,你这幅样子,只能我一人看着。”
              单手抱着人站起身,另手固住人膝盖窝将她送到肩膀上扛着,手臂离开一些距离,不算轻的三记巴掌落在人被包裹住圆滑。
              “去,选你喜欢的,我满足你。”
              女人那点小心思自己又怎么会不知道,将人扔进套房里间的床榻上,伸手一指房门口左侧的衣橱,薄唇掀动悠悠吐出这几个字。


              30楼2017-08-17 1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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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等*伯爵X挽歌
                【科林】
                轮值了一夜,一直盯着黑暗中一望无际的海面,温柔而轻微的波澜,毫无变化的波动了整个夜晚,眼皮随着升起的朝圌阳缓缓下沉,熹微的晨光中视线所及之处仍是一片汪圌洋的大海。
                就合一下眼,困倦的意识中这样安慰着自己,我保证,只是几秒钟。
                “ 天啊!礁石!”一阵海风唤圌醒沉睡的意识,眼皮掀开一个缝就整个人都跳起来了,足以撞沉轮船的礁石早已在刚刚的瞌睡中越过了安全距离。
                声音发颤的通知控制室,剩下的只能手心冒汗的守在瞭望塔看着礁石一点点接近,只至……
                近在咫尺,擦身而过,在几乎伸手就能触碰到的距离险险避开“哦…感谢上帝。”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虚脱一般瘫软在地,以手掩面不住的祷告。
                【泰纳瑞尔】
                突发的状况让甲板上一片混乱,本该早就被发现的险情却在最后一刻才被报出,这让人恼火,却顾不上追究责任,直到堪堪避过之后,才有心思去想究竟该怎么办。
                船长的脾气一向不怎么好,最近又被皇家海军追了一肚子气,任何不起眼的小错被他撞上都会换得一顿鞭打,更何况是出了性命攸关的大事——毫无疑问,他一定会杀了那个孩子的。
                “呸!**!我就不该答应让你上船!”诅咒般的吐了口唾沫,却又不得不去做自己该做的,如果那小家伙因为过度疲惫而被鞭打致死,自己怎么还有脸回去见他的老爹。
                “换个人上瞭望台!快点!左舷那边再去几个人,快快快!!再磨蹭就把把你们都扔下去喂鱼!”高声吼着水手们赶紧干活,随后抬头对着瞭望台上那个小东西用力吼道“去舱室!科林你这个混圌蛋!带着你的绳子!”
                知道风会把自己的声音送到该去的地方,也就不再婆婆妈妈说第二遍,无论如何,自己得赶在船长说出刑罚之前让他改变主意。不理会那帮老混圌蛋们的幸灾乐祸,每个水手都明白圌带上自己的绳子去舱室是什么意思——亲手编一根五股鞭,就这么简单。但那又怎样?科林那小子的确该揍,但他还是个孩子,罪不至死,而九尾鞭会让他直接去见上帝。
                【科林】
                那礁石确实让人吓坏了,足以让一个经验不足的小水手吓得浑身瘫软,腿甚至没办法支撑着站起来,直到长官粗犷的吼声,顺着海风硬生生的钻进自己的耳朵里,条件反射一般的听从命令,被进来接班的水手轻轻的拥抱了一下,“祝你好运,小家伙。”
                耳边那惋惜的语气让刚刚以为逃过一劫的心脏再次惴惴不安起来,面带哀伤的低头轻点,转身爬下瞭望塔,无措的穿过忙碌穿梭的水手,将自己关进舱室。
                蹲在那,用绳子结实的绞了一根五股鞭,然后只能拎着它在舱室里来回的踱步,自己知道犯下了多大的错误,“我会死掉吗?”巨大的恐惧逼红了眼眶“我会被打死,还是扔进海里喂鱼呢,他们会允许我在死前做祷告吗?”没办法承担这个,连继续想下去都这么让人痛苦,门外嘈杂声渐渐止息,脚步声停在门外,几乎,几乎以一种期待奇迹的神情望向正在拧开的门把。
                【泰纳瑞尔】
                每一次和船长的争执都让自己精疲力竭,这次也不例外,长时间的紧张和过少的休息,让那家伙暴躁得像是条饿了七天的虎鲨。强忍着身后的疼痛,一瘸一拐的走下了楼梯,站在舱室前转动把手,随后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忐忑不安的小家伙。张了张嘴,将原本到嘴边的责骂又咽了回去,不想再给这可怜的孩子增加精神负担。
                “听着,科林,我必须结结实实的揍你一顿。”在身后把门关上,尽可能隔绝外面水手们干活时发出的嘈杂声,向前几步双手搭在了男孩的肩上,望着他的双眼,“船长承诺不会对你使用九尾鞭和公开处刑,但你必须让大家看到你已经受到了足够的教训——你懂我的意思吗?一会儿你会觉得很疼,但你必须坚持。”
                说完之后,松开了放在科林肩上的双手,改为伸出了右手:“现在,把你的鞭子给我,然后脱了裤子趴到床边去。”
                【科林】
                对死亡的恐惧,让紧绷的神经像一只容易受惊吓的兔子,宽厚的手掌扶住肩膀也让人浑身轻轻一抖,忐忑不安的对上长官安抚的眼神,等候着属于自己的处罚和判圌决。
                结结实实,很疼,这样的形容词完全不足以让人了解到将得到什么样的惩罚,只趴在父亲膝头挨过狠狠地发刷,会比那还疼还难以忍受吗。
                低下头,响亮的抽噎一下,“是的,长官。”知道自己犯了多严重的错误,丝毫不敢有委屈和异圌议,低头解开腰间绑住裤子的细带,没有被海风吹成古铜色仍然白圌皙的屁圌股并着双圌腿露出,跪趴在床边,驯服的撅高等待处罚,将枕头搂在怀里,肩膀一耸一耸的小声呜咽着“长官,我会…我会死掉吗,像艾伦一样被扔进大海。”
                【泰纳瑞尔】
                接过五股鞭在手中捋顺了,再抬头时人已经按照吩咐趴在了床边,带着呜咽的询问让自己一愣,随后叹了口气:"你不会死在这里的,科林,就像是我刚才说的那样,给你的屁圌股一顿结结实实的好打,之后你就会得到原谅。"
                海上生涯谁也不知道明天会怎样,是活着喝酒,还是被海浪卷进了大海,又或者被人拿刀在身上扎几个窟窿......但至少今天,这个孩子会继续活下去。
                五指紧了紧手中的鞭子,迈步向科林走去,皮靴踩在嘎吱作响的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看着面前白圌皙瘦小的臀,再次叹了口气,随后扬起经历了无数磨砺的健硕手臂,一鞭子甩了上去,五道红印顿时显现,与白圌皙的肉有了强烈对比。
                既然开始,就不再怜惜,咬紧牙关如同对待敌人一样继续抽打,用不了几下,红色鞭痕就已经覆盖整个屁圌股,但这距离船长要的惩罚结果还远远不够。
                这孩子还没在船上犯过错,但今天,他将从自己这里得到他在船上的第一顿鞭打。
                希望他能忍下去,他也必须忍下去。


                34楼2017-08-17 1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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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林】
                  呜咽声随着那一声宽慰渐低,没什么比能活下去的保证更令人欣慰,依然恐惧着疼痛,却能拿出勇气去面对。
                  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学着像一个男人一样去成长和承担,却仍不免,在老旧的地板发出吱桠声时,攥紧身下怀抱着的枕头。
                  “唔……”蜷在一处,埋在手臂间的头猛的抬起,瞪大的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的惊痛,太疼了,留下的鞭痕上仿佛有火焰在跳舞,痛呼声哽在喉咙里,短促的呼吸声里也满满都是疼痛,抽空声又起,仿佛五条鞭子一齐抽向自己的屁圌股,胯部微微一挺,埋头狠狠咬住枕头的一角。
                  伏在床边的屁圌股,随着一下下的鞭打,不住的小范围挪动,屁圌股上像被魔鬼用火炙烤一般,口中死死的咬住枕头,不发一声,勇敢的接受着属于自己的惩罚。“我很抱歉,真的很抱歉长官。”承受鞭打的间隙,小心的松开口中的填充物,为自己的错误表示抱歉“请给我,给我应有的惩罚,我向上帝发誓,长官,我再也,再也不会这样做了。”
                  【泰纳瑞尔】
                  人的道歉在鞭打的间隙响起,倒是让自己有了些许欣慰,毕竟就连自己也不知道在船长的鞭子下能坚持多久,如果每一次的求情都需要用自己的屁圌股做代价的话。
                  呸!
                  略动了动站的难受的双圌腿,尽可能不让科林察觉出自己带了伤。手臂扬起,五股鞭带着沉闷的声音抽打在肉体上,每一下都让那可怜的小屁圌股抖个不停。
                  眼前的两团臀圌肉已经染成了葡萄酒的颜色,五股鞭的威力现在才完全发挥作用,鞭痕犬牙交错,四处可见细细的血点。
                  差不多了。
                  暗自寻思着,扔掉了手里的鞭子,俯身拍了拍男孩的脊背:"起来,科林,这些惩罚已经够你受的了,但为了让船长满意,我们还得做点别的。"
                  咬着牙尽量不动声色的抬起一条腿踩在架子上,拍了拍弓起的腿:"过来,孩子,我们得让你的屁圌股看起来更精彩点。"
                  【科林】
                  “呜…”在被鞭打之前不能想象上帝怎么能允许世界上有这样的疼痛,即使用力咬着口中的填充物仍没办法堵住溢出口的哭叫,已经布满肿痕的屁圌股上交叠着落上新的鞭痕,疼痛不止成倍的增加。
                  没有办法保持乖顺的受罚,只能尽量的让自己好好的待在床上,因为每一次五股绳鞭狠狠地落下都能让伏在床上的身子高高弹起,红肿的屁圌股不住的扭摆,试图甩脱令人疯狂的疼痛。觉得身后的臀圌肉在鞭子的抽打下几乎要碎掉,肿圌胀的皮肉不住的颤动抽圌搐,连同双圌腿都抖若筛糠。
                  鞭子停下,还花了大量的时间才止住哭泣,撑着床沿站起,抬起的小圌脸上满是狼狈的泪痕,靠近人,仍光着红肿的屁圌股,却踮脚轻轻拥抱了长官,细瘦的胳膊环住脖颈,脸贴在胸口“我很感激,我知道我本该得到的不止这些,虽然这也很痛”哽咽一下,改口“太痛了,可已经好的太多了是吗。”
                  低头松开,俯身趴在人弓起的膝盖,泛紫的屁圌股被膝盖高高的顶在人手边,双手抱住温暖的膝弯,闭眼,恐惧的等待新的疼痛降临。
                  【泰纳瑞尔】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自己愣住了,竟然有些手足无措,往日在船上与人也有过肉体接触,但通常都是拳头和脚,这种温暖到底有多久没感受到了?
                  好在人也只是抱了一会,这才让自己的表情没有龟裂,等到人顺从的趴在腿上,忍不住心底一片柔软。
                  左手揉了揉人早被汗水浸透的头发,随后揽住了他的腰把人固定在自己腿上。
                  "你老爹送你上船是想让你成为优秀的男人,而不是撅着屁圌股给人揍的小鬼。所以,别再给船长惩罚你的借口了。"
                  说完也不再拖延时间,照着人满是青紫的肿屁圌股上就是一巴掌。海上男儿就没有力气小的,就算是平日里挨上一顿巴掌也够受的,何况是现在的样子。
                  为了好看,自己的巴掌照准的都是淤痕最多的地方,为的是将血拍出来,这很疼,而且会让屁圌股看起来惨不忍睹,但绝不会留下什么其它麻烦 。
                  巴掌带着清脆的声响一下下拍在肿起老高的肉圌丘上,掌心与滚烫稍触即离,随后再给予更多的热度。
                  "别忍着,科林,喊出来!让他们都知道你在挨揍!"
                  嘴里提醒着男孩,手上动作也不停歇,周而复始做着抬起拍下的规律运动,看着那臀圌肉被拍扁又弹回,直至血珠逐渐渗出染上手掌,又被巴掌带到屁圌股上的其它地方。
                  够了,这次真的够了。
                  停下手,弯腰双臂环住男孩腰身,让他一会可以慢慢站起:"去见船长,科林,就这样去,别穿裤子。"
                  稍稍犹豫片刻,看着眼前的男孩 还是追加了嘱托:"如果他还觉的不满意,别顶撞他,乖乖认罚,这样他就最多让你多干活儿,而不是再揍你一顿。"
                  【科林】
                  趴在膝头,头发被冷汗浸的湿透像只可怜的小巴狗,下意识蹭蹭覆上的掌心,声音因疼痛变得虚软,“我保证,我再也不会了。”
                  “唔…”话音未落,狠狠一巴掌唤起屁圌股上所有的伤痕,已经伏在膝上就跳痛不已的臀圌肉,即使是巴掌的拍打也没办法吃下,下意识偏头埋怀,堵住溢出口的痛呼,腰被箍在怀里,双圌腿却不住的来回蹬动。
                  狠狠一巴掌拍在屁圌股上最疼痛的地方,被按在膝头狠狠揍着肿圌胀绛紫的臀圌肉,受人提醒不再强忍,哭叫声一出口就一发不可收拾,抱着腿随着巴掌不断的起落蹬腿,惨叫痛哭。
                  臀圌肉渗出圌血珠,哭声都岔了音,身子在人手下抖的不住,才终于停下肆虐在屁圌股上的酷刑。伏在腿上一时停不下来哭的打噎,双圌腿不断发抖,靠着人肩膀才能站稳。
                  汗湿的脑袋轻点,“是,长官,我明白了。”赤圌裸的下圌半圌身上镶着一个紫肿渗血的屁圌股,小圌脸哭的通红狼藉,偎在长官身后像只亦步亦趋的雏鸟跟着去见令人担忧的船长。
                  ————结————


                  35楼2017-08-17 1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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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等*顾辰X苏劫
                    【苏劫】
                    嘭的一声枪响,像一只烈鸟冲破云霄。
                    空气中弥漫开硝烟的味道。
                    鸣枪示警..吗?
                    轻按绑在胸前的ТNT炸圌药,黄色的表面留下一道极浅淡的水渍,瞬间就被炽烈的焦阳汽化了。
                    握了握拳,掌心里全是冷汗。
                    是日头太毒,还是心头惶惶?
                    一伸手拉开遮在眼前的枯枝,从土丘背后大步走出来,冷冽的目光毫不避讳地撞上黑黢黢的枪膛。
                    再无退路。
                    扯开拉链,把明晃晃的炸圌药完全暴露在对方枪口下,甚至故意往前撞了几步,硬顶着对方的枪后退。
                    “我说,其实这是笔很划算的交易。”
                    唇角轻轻挑开一个冷笑,右手稳稳按在炸圌药开关上。
                    正午的太阳最是毒辣,炙烤的大地都快冒烟了。汗液顺着脖子往脊梁直钻,后背濡圌湿了一大片。
                    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对面的人,舔圌了舔干裂的唇圌瓣掀唇开口。
                    “放了我兄弟,我跟你们回去。”
                    “不然..”
                    狠狠拽住他的枪管扯向一边,向前一个跨步,狠戾的眼神直直扎进他的眸子里。
                    “你们这一个队的人,都他圌妈要给老圌子和兄弟陪葬!”
                    【顾辰】
                    ТNT,性质稳定,需雷圌管引爆。
                    暗打个手势,示意狙击不准轻举妄动。视线掠过按上开关的手,快速一扫,回移面部。
                    “划算的交易?”
                    语气平稳,一点点放松眼周肌肉,不至因明显的戒备而增强对方的敌意。后退一步,军用皮靴踩上枯枝,“咔嚓”的脆响,放于广阔树林,并不突兀。
                    “不如先告诉你一件事,我追了你这些年,如今一朝被捕,你不会以为,是自己运气不好吧?”
                    话间,握枪十指紧了紧,双臂几以分毫移动,不动声色对准人额头中心。嘴角上勾,仍是面色不变地周旋:
                    “黑吃黑,常见吗。你以为,即使你拿命换回兄弟的自圌由,群龙无首的他们,又会踏上哪条路?”
                    弹速,500/s,距离,不至2米,人体最快反应速度,0.1秒。心下迅速分析一枪击毙的可能,成功率,70%。
                    蔽阳浓云移去烙于地面最后的暗影,头顶灼炙的日光,将面前冷冽无畏的脸照得分明。本该是徜徉校园的朝圌阳,却染上这般与年纪不符的狠戾。视线相对,本能的剖析却只看得少年潜伏眼底深处的刚毅,似曾相识。瞳孔微动,几秒后,枪口缓缓移位,对向人掌握开关的右臂。
                    “那群亡命徒,可是比法律残忍得多。”
                    聚集发顶的温度,渐化作汗珠,顺脖颈没入黑色领口。深眸直视,真挚而坚定。
                    “最终亏本的是谁,好好想想吧。”
                    【苏劫】
                    “鸣枪示警三次无效,才可开圌枪射击。”视线一挑,瞥了眼黝圌黑的枪口,唇线一扬,嘴角又拉开个不屑的嗤笑。
                    “如果你觉得,在你剩下两发空弹打完之前,我都来不及引爆炸圌药,那么请随意。”
                    眸光转冷变为孤诮的寒,冷冷扫过人面部,开口声音淡漠不掺一丝圌情感。
                    “干圌我们这一行,本来就是刀口上舔血。‘尽人志也而不能至者,可以无悔矣’。他们会如何作为,仅仅是他们的选择。”
                    阴鸷地盯着人的眼睛,缓慢把外套拉链拉到最底,毫无顾忌地扯出半截炸圌药把圌玩。
                    “法律的仁慈?是死缓,还是无期?”
                    烈日曝晒下,豆大的汗珠顺着人轮廓分明的五官淌下,在人脖颈处汇聚成一洼小滩。
                    五指逐渐按下,触得那个开关轻轻抖了抖,呈现摇摇欲坠的态势。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放了我兄弟。他手上没货,一命换几命,你们不亏。”
                    眼底的疯狂和暴虐随着声线压低,不可抑制地狂涌了上来,哑着嗓子发出一串渗人的笑。
                    “一分钟之内,放他走,对于我,要杀要打绝不反抗。”
                    “否则,你们就等着陪我,一起埋骨在这里吧!”
                    【顾辰】
                    “法律的仁慈,在它赋予你减刑的机会。”
                    位处东南亚的金三角,一切都带着糜烂的戾气,人、木、甚至日光,这是自内而蕴的腐朽,绝缘于自然之外。
                    自嗓撕出的笑,哑砺到扭曲。
                    疯了。眼底渐冷,食指弯折,紧扣扳机。拯救,在这个自成的世界,就是个彻底的笑话。
                    “我可以放了他。”
                    持枪双手依旧稳健,略一偏首,示意警员将人带来,手铐解开。训练有素的臂膀,铁般牢固缚住同样阴鹜的少年,只枪战中负伤的躯体,已不比面前人的嗜命暴虐。
                    侧目打量一遍,移回视线。
                    “只是我要怎么相信,你不会在兄弟逃离后,再来个‘壮烈’的同归于尽?”
                    毒枭总是狡诈的,哪怕孩童。沉默的对峙,不掩眸中的警惕与审视。林子过静了,似连心跳与呼吸,都于耳响得清晰。
                    “倒数三声,我们同时放手。”
                    再一步后退,枪口自人臂稍移,以示诚意。目光如炬,不再容人置喙。
                    “这是最后的底线。”
                    【苏劫】
                    “你也只能选择相信我,不是吗。”
                    暴虐一放即收,不着痕迹快速打量了一番显得有些萎靡的伙伴,双臂负伤,不影响逃亡。
                    唇角扬起绽开一个意味不明前的笑,大方伸手解下紧紧束缚住身体的ТNT。
                    烈日灼人。
                    前胸和后背,凡是之前被它包裹的地方都已经衣衫湿透,如章鱼的吸盘一样,死死贴覆在肉上。
                    “同归于尽?没有必要。”
                    抛了抛手里的炸圌药,狠厉的眼神缓缓收敛,笑容消失抿起唇圌瓣,直勾勾注视着人的深邃的眸子。
                    短短几秒的对峙,却漫长地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空气凝滞,一片死寂。
                    “三。”后退半步,引爆装置在内的所有炸圌药紧紧握在右手。
                    “二。”淡淡地再次报出个数字,眸光越过人的面颊,落在绑着伙伴的警员身上。
                    “一。”
                    掀唇拨出这个字眼的同时手臂一振,ТNT率先在空中抛出一道弧线,又“嘭”的重重落在地上,尘土飞扬。
                    “放了他。”
                    你别让我失望。
                    【顾辰】
                    审讯室。
                    “知道了,干得不错。”
                    挂断通讯,抬头看向被手铐反束椅背的少年。两手交握 ,撑于颔下,直到机屏暗去,方语气平淡地叙述。
                    “放了又如何呢,不过是原本双臂的伤,现在,又因拒捕多了一条腿。”
                    记忆中的脸与眼前画面重合,同样坚铄的眼神,哪怕置于昏黄发霉的狭室,亦不减刚毅。阖目复睁,视线缓移,停至缠绕肩头的绷带。
                    三、二、一。
                    炸圌药落地的瞬间,毫不犹豫扣动扳机。两声枪响无间隙响彻树林,子弹出膛,精准割裂人双肩肌肉,撕下不浅的血口。
                    重获自圌由的少年被枪响束住脚步,进而转头,跑得义无反顾。扬颚示意手下追捕,这才转向被警员死死压制在地的脸,俯身,两指掐着下巴,强制抬起那倔强的头颅,唇浅划一弧。
                    “尽己志也而不能至,亦可无悔矣,嗯?”
                    一条自身难保还不忘亮出獠牙的小蛇。眼神倏暗,敛去弧度长臂一挥。
                    “带走。”
                    纸张翻动,成为肃静室内唯一的声源。
                    目前掌握的证据,三场交易,一条人命。半刻沉吟,指腹滑过页面,合上文档。起身走近,玻璃杯沿抵上干裂的唇,几度倾斜,温水覆过翘皮,继退至杯口。
                    “我说过,法律的仁慈,在它赋予你的机会。”
                    尚未成年、仍留血性的男孩,不该走去那样的结局。
                    “你该感谢自己的年纪,苏劫。”
                    虚倚桌棱,灯光晦暗,于人轮廓坚毅的脸上投下错落暗影。深深注视,眉不自觉皱蹙,声沉而缓重。
                    “想我救你吗?”


                    36楼2017-08-17 1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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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劫】
                      眼睑无法隔光。
                      烈日下大块明艳的色彩坠落成一片灰黑,异常诚实地阐述着身陷暗室的事实。
                      终于还是..信错了人。
                      稳健的脚步声踏破沉寂,干裂的嘴唇忽然被温凉覆盖,微微启唇,就有甘甜的水汩圌汩流入口腔。
                      失血过多而萎靡的精神振作了一些,缓缓睁开眼,人面庞落入眼帘的一刹那,种种怨毒憎恶涌上心头,两腮用力,毫不留情地把水喷了一地。
                      水珠迸裂在地上,化作污浊弯弯曲曲沿着地板纹路淌开。
                      “救?”
                      嘴角轻轻巧巧勾起,弧度越发冷厉。
                      “之前如此作为,现在说出这个字,你不觉得虚伪?”
                      语出暴怒,猛的连带着凳子站了起来,双臂突然受力,伴随着撕裂的剧痛,刚开始愈合的伤口再一次崩裂开来,鲜血很快浸透了层层叠叠的纱布。
                      死死地盯着他的眸子,怒焰毫不掩饰地灼灼燃烧,却让这森冷的审讯室更昏暗冰凉。
                      “从我接第一批货开始,就已经把性命抛在脑后了。”试着握了握双拳,刺痛之下依旧无力,恨恨地咬牙,盯着人的目光恨不得能把人碎尸万段。
                      “既然落在你手里,不用拐弯抹角,说出你的目的吧。”
                      成王败寇,不过如此。
                      窗外轰隆隆一声惊雷,炸的耳膜生疼。
                      酷热了许久,终于要变天了。
                      【顾辰】
                      分明穷途末路,依是困兽犹斗。少有的血性,可惜用错了时机。
                      茶水飞溅,几滴落上鞋面,蜿蜒而下。自小嗜血砥砺的少年,哪怕双臂被残,仍是颗不得不防的炸圌弹。
                      眉梢一凛,展臂连人带椅扯至身前,钥匙入孔,利落打开圌锁梁,解去人单腕束缚。冰冷铁铐攥入掌心,猛力提拉,反剪尚套铐枷的胳臂,扣压后脊。
                      “看来你对自己挨了枪子的原因,还不够明晰。”
                      几步向前,膝头抵撞腰窝,将人整个压制于墙。握腕上提,至臂肘呈姿愈发扭曲,肩肌撕扯,纱布血色扩散,力道仍未减半分。
                      “疼吗。你该受的痛,远不止这些,包括你的同伴。”
                      夏日惊雷,突兀炸响于狭窄四壁,接连轰滚后,渐复沉寂。
                      “虚伪?别忘了,给他逃跑机会的是你,继而害他因二次拒捕被射伤腿肌的,也是你。”
                      缓慢而清晰的话语,如宣告这怒焰来得无稽,一字一顿,凌迟着人冥顽的凶悍。
                      “又或者,任他逍遥法外,累积罪案,有朝一日锒铛入狱,等着他的,便只有死刑。这就是你不惜袭圌警搭命也要争取的救赎?”
                      话至尾音,骤生严厉。手掌高扬,狠狠掴上人挺翘肉圌臀,隔裤一声闷响。
                      “告诉我,你的答案。”
                      【苏劫】
                      疼,怎么能不疼。
                      胳膊在蛮力下扭曲成弯藤般的形状,耳边似乎传来咯嘣咯嘣骨头不堪重负的声响。伴随着血肉撕裂筋脉绷扯,眼前狠狠一黑,脑海里尽是顿天彻地的惊雷轰响,万物混沌,好似盘圌古从未开天。
                      牙齿猛的磕进下唇,再抬起已经带上了一丝血迹,腰部受压紧紧贴在冰凉的墙面上,刺圌激的精神一振。喘了口气稍微缓过劲来,右脚毫不犹豫地一抬,再卷携着十二分的恨意,冲着人的脚板狠狠踩踏下去,脚腕一拧左右碾了碾。
                      “身为监管人员对被监管人实施体罚虐圌待,不怕老圌子告得你陪我一起蹲大牢?”往地上呸了一口血沫子,回过头阴鸷地看着人扬起唇角。
                      “他有权选择自己的人生,我只是在给他创造这个条件。”臀圌部受力,瞬间浑身一紧,压低的声线冷的能凝结成冰。
                      “把你的手放干净一点。还有,你不是想要我的答案么?”嗤的吐出一口浊气,挑了挑眉梢,死死盯着人的面颊,一字一顿,轻轻吐出三个字。
                      “操、你、妈。”
                      惊雷过后,一片死寂。
                      【顾辰】
                      桀骜不驯的小兽,不吃点苦头,总学不会如何收敛那满身的锋芒。
                      黑色靴面猝不及防被印下半个鞋印,脚背疼得一抽,连带小圌腿肌肉搐的半瞬僵硬。面上无甚表情,只眉头狠狠一拧,三字入耳,怒极反笑。
                      “好、气、节。”
                      与人相同的语调,尾音方落,臂上卸力同时,抬腿狠狠扫去,将人踹翻在地。
                      粗圌鲁拖拽着手铐空落的一端,咔嚓锁上桌腿。半蹲下圌身,从扣带取下瑞士军刀,抵上人裤裆处紧绷的布料。
                      “看来你需学的,还有很多。不如就先教你,踏出金三角的第一课。”
                      勾腕一挑,锐利薄锋直接划破布料。刀尖泛凉,沿臀圌缝将沾染尘土的裤子割裂两半,施力撕扯,连带内圌裤剥下,扒至膝窝。
                      “这里,不是那个由你做主的小世界。制定规则的,是我,而你,只有配合。”
                      慢条斯理地起身,右脚踩上人结实的大圌腿,压制住蓄势待发的肌群。皮带高扬,毫不留情的一记,横贯两处臀峰。
                      “自己的人生?你清楚人生是什么吗?光明正大地站在过阳光下吗?以为真能带着满身罪孽去自圌由选择人生的路吗?少他圌妈天真了!”
                      皮革击臀的清脆,随厉责起落,充斥狭室。牛皮粗粝,不遗余力下,威力甚胜于硬鞭,接连的抽打,皮肉凹陷未及回血,便又是一次重击,落于同处。檩痕已然高肿,突兀耸于臀峰,渐呈深紫。
                      不够,仅仅这些,远远不足以少年感同身受,那些因毒圌品而家圌破圌人圌亡的痛。皮靴自腿抬离,狠狠踏上那道淤肿,压覆地半边臀圌肉深深塌陷下去。
                      “计算过吗,你和你的兄弟,究竟毁掉过多少人的人生。”
                      【苏劫】
                      “嗤喇——”
                      一声裂锦般的声响,股间瞬间空空荡荡,阴风吹过带起一片寒凉。
                      ..操。
                      伴随着撕裂般的疼痛,左臂再次被束缚,整个身体狠狠辗在地面,顿击的闷痛传遍四肢百骸,霎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皮革划破空气抽打在臀圌肉上的声音如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指甲深深嵌进肉里,双目染上赤红,狠狠挫了挫牙,牙关咯吱作响,弓起身子怒喝出声。
                      “配合?我呸!”
                      半眯着眸子捱过这一波疼痛,立刻朝人啐了一口,眸子里的怒火越烧越旺。
                      连翻狠厉地抽打似乎要生生抽走一层皮肉,避无可避更不屑于避,绷紧肌肉,抿唇控制着身体的本能反应,硬生生抗下。
                      “在阳光下又如何?在白夜里又会如何?先谈温饱,再论尊严,苟且偷生也比光明正大的饿死好的多!”
                      略微喘了几口粗气,臀肌在人的碾压下痉圌挛,勉强反手抠住压在身上的脚,指甲隔着裤子用力掐进人小圌腿皮肉,眼神陡厉,五指猛的向下一抓。
                      “我毁掉他们的人生?”
                      喉间擦出低笑,咳喘着幽幽开口。
                      “被毒圌品迷惑而沦丧的他们,才是毁掉自己的真正元凶。”
                      扬起脖颈,面目在疼痛下扭曲地狰狞。“顾辰,你给我等着,殴打嫌疑人,老圌子就算是死也要让你吃一次牢饭。”
                      暗室昏黄,肩上的鲜血顺着手臂蜿蜒着淌下来,空气里满是甜腥。
                      【顾辰】
                      还是高估了,少年身为毒枭的良圌知。
                      垂睨着犹自挣扎地躯体,自那小得可怜的臂力中,抽圌出抓下几道褶皱的裤腿。震腕击上手背,青筋凸暴的薄皮瞬间燎起道两指宽的红肿。
                      “可以。”
                      淡应一句,坚硬靴头朝伤臀踢去一脚,软圌肉凹陷,带得身体微幅一颤。
                      “去告,让大家都瞧瞧你被揍得淤肿的屁圌股,然后,看看自己能不能,得偿所愿。”
                      一声轻嗤,皮带再次撕裂周遭腥锈,狠厉的抽打,烙去肿痕下方。两道檩子交叠处,色已近黑,皮革粗粝的边缘,在不知是第几次的狠击中,终是划破硬黑高肿的皮肉,血自破口涌圌出,顺着紧绷臀肌,淌上水泥地面。
                      趴伏于地,气息奄奄尚强撑凶悍的男孩,除却呼吸,几和那永刻脑海的尸身惊人相似。究竟是为什么,毅然从特警请调至缉毒,枪林弹雨中,卧底周旋时,都不会比此刻更加清晰。
                      前迈一步,一把揪住沾上几滴血色的领口,手铐被拖拽着上滑,碰撞桌腿,发出尖锐刺耳的摩擦。上身压去桌面,钳制下颚对上少年狰狞的双目。
                      “记住,你一日脱不去这毒枭身份,一日不肯知错悔改,就一日别想获得,在这里叫嚣的资格。”
                      年轻朝气的面孔,此刻尽是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扭曲与狠狞。深眸微眯,莫名涌上抹陈杂,拇指摩挲着线条硬朗的下巴,半晌,声自喉出,几分沉重,与一分几不可察的殷切。
                      “我知道你不怕死。”
                      尾音未落,便突地将人翻身压制,皮带对折,牛革抵上血口,高扬着夹啸挥落,每一次抽打,都击得血珠飞溅,裂口愈大。
                      “那么,一辈子这么过下去呢?”


                      37楼2017-08-17 1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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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劫】
                        大口大口的喘息里,揉碎了一声闷圌哼。
                        那样深沉冗长的疼痛,狠狠碾进肉里,将满身锋锐碾作尘陈。 口腔被甜腥味充溢,喉结滚动了两下,最终却一个字也没有蹦出来。
                        雷声渐稀,天色越来越黑。
                        要下雨了。
                        皮带粗砺的质感倾轧在饱受蹂躏的身后,力道大的似乎要生生将这一亩三分地挫骨扬灰,死死憋住压抑在喉咙口的惨叫,一时间疼的眼前一片昏黑混沌。
                        静谧中只听见心脏一下一下地搏动,如同命运的鼓锤,冷静的敲打着丧钟。
                        突然间一道耀眼的白光划破了晦暗,震耳欲聋地轰鸣着拍击在心坎上,几近溃烂的臀圌肉终于经不起虐打地破裂开来,温热的液体缓缓流出,汇入地面上的污水。
                        强自控制着身体的颤抖和痉圌挛,恨恨咽下满口鲜血,呼出的浊气都沾满了血腥的味道。
                        “知错悔改?”
                        用力呼出一口气,惨笑出声。
                        “如果不是没有选择,老圌子会稀罕当这个劳什子毒枭?只不过是为了有口饭吃罢了。这有什么错?”
                        人话音方落,不好的预感就沉甸甸压在了心头。
                        果不其然。
                        皮带抽进皮肉的裂口,带起大量血水,飞溅到裸圌露在外的大圌腿上,点点湿凉。无法抑制地惨叫出声,不管肩上纱布被鲜血浸透,用力捶打着桌面,近乎嘶喊着咆哮:“顾辰,你到底要我怎样!!”
                        眼帘微抬,四周不知怎么已经是一片模糊了。
                        【顾辰】
                        接连的抽打,疼痛与屈辱终是让少年强悍的神经,破开了裂缝。
                        几近嘶吼的咆哮,似终究窥得那掩在坚毅下的脆弱,皮带离近臀圌肉的刹那撤下力道,轻刮过高肿的檩子,下一秒,被直接抛去角落。
                        “不愿这么过,是不是?”
                        低缓开口,扫眼人血紫一片的伤臀,指腹抚过道道肿檩,直至撕裂的血口,一瞬停滞。鲜血染上四指,触目的红,引线般再次牵起那段最阴暗的回忆。
                        “我有个弟弟,活到现在,该是和你差不多的年纪。”
                        雨前独有的泥土气息,透过厚实的墙壁,渐驱散了弥漫已久的血腥。抬眼看去少年微红的眼眶,半晌沉默后,打破静寂。
                        “比你生猛,14岁就敢带着一帮兄弟,劫毒倒贩。最终,惹恼了地头蛇,十个人,无一生还...”
                        水击土地,渐大的雨声,淹没下话尾所有的情绪。俯身打开桌角木柜,取出内置的医用酒精,棉球浸圌润,一点点抹去臀上汇流的血迹。
                        “要你怎样,早在最初,我已经说得很清楚。”
                        酒精掺着血色,汇成道细流,顺腿没入人膝弯裤料。药棉换新,覆上臀峰撕裂的血口,直到豁翘的皮肉,逐渐泛白。
                        “你和他,都不该走上这样的岐途。现在,他去了,而你还在,且已拥有了选择。”
                        理罢伤口,尚留抹酒精味道的手指,勾挑起少年伏桌的脸。鬓角汗湿,唇沾着丝干涸的血色,狼狈却坚毅的小兽。莫名的情绪,如一股力量牵引着手掌抬起,划过人惨白的脸颊,覆上乌黑的发顶。
                        “被人强按在桌上光着屁圌股挨揍不好受,嗯?”
                        像是忆起人方才的凶悍与倔强,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揉把掌下刺毛的脑袋,审讯式地发问。
                        “苏劫,待入了狱,你会怎么选择,自己以后的路?”
                        【苏劫】
                        一瞬间倾盆大雨,从天而降。
                        泥土的腥膻混合着草木的清香味道,薄烟似的笼罩开来。
                        天地间一片朦胧。
                        臀圌部破烂不堪的皮肉圌感受到人指尖的触碰猛的一抖,立刻艰难地腾挪些许地方,却又疼的狠狠蹙紧了眉头,拳头扬起,咬牙切齿半晌,究自悄悄垂了下去。
                        只因人看似平静地阐述,却暗潮狂涌,卷着滔天悲怒恻怛的巨浪。
                        到底失血过多,神智渐渐有些迷离了。幽幽中大雨似乎送来一声长叹,来自九天之上,来自黄圌泉之下。
                        世事难料,一切过往的惊天动地皆是雪泥鸿爪,留在命途里。
                        酒精刺鼻,唯有此时的疼痛竟是如此清晰。
                        承着人的力道扬起头,略有些虚弱地轻圌喘,透过蒙蒙水雾,人面部刚毅线条不甚清晰,似是融化在了雨水里,又像是揉碎在了心血里。
                        脑袋上传来温柔的触感,掺着这令人羞辱的言辞,如利剑破开了内心的屏障,鲜血淋漓。
                        怎能不想光明正大笑对朝圌阳?
                        怎能不想信马由缰且歌且行?
                        怎能不想飞扬青春诗书韶华?
                        ... ...
                        微一偏头,眼前的雾气渐渐凝成一颗晶莹,挂在眼角,随着墙壁上水汽凝结出的水珠,轻轻滑落开去。
                        “放心吧,拜你所赐,以后的日子,一定会很难过。”
                        从他的掌心下挪出来,冷着声音开口,视线不知不觉移向墙壁,失血过多眼前一阵阵发黑,却更加挺直了脊背。
                        “但我不会自杀的。牢狱虽苦,这么多年来直面风雨刀口舔血,更没有退却的可能。”
                        大雨滂沱,满目萧瑟,四周一片冰凉。
                        【顾辰】
                        “好好改造,积极配合,争取减刑。”
                        少年如将临洪水猛兽似的回答,训教之余,唇弧勾得愈深。昏暗光线下,陷入阴影的半边面上,滑坠的泪珠并不突兀,却是看得分明。无期,掂量着十有八圌九的判刑,眼皮半垂,指搭上桌面的硬皮文档,摩挲至嫌疑人姓名处,停滞半刻,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你还年轻。”
                        肩上纱布几已被血染透,脱下外套,替人系在腰间,遮去那已套不上衣物的高肿。双瞳微动,打量一遍伤口所处,背与抱之间几秒犹豫罢,选定后者。不去管此刻仍逞撑的强硬,半俯身绕过两处肩伤,右臂垫于膝窝,将少年整个抱起。
                        “送你去拘留室。”
                        踏离审讯,通向拘留的窄廊,静得除却雨声,只闻脚步。步步踏得缓慢,稳健,自那年同事自怀中接过已然冰冷的少年,似是至今,这双臂所承的重量,才终是重获实感。略扬下颚,望去高墙之上的铁窗,密布阴云映入眼瞳,分明大雨滂沱,却是渐透天光。
                        “今后的路,我要你好好地,走下去。”
                        ————结————


                        38楼2017-08-17 1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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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等*饕餮X陆远
                          【宁远】
                          车水马龙的喧嚣在转过几个弯后彻底沉寂下来。
                          低矮的房屋,竹竿上扬起的被单,以及锅碗瓢盆相撞发出的声响,这就是一切。
                          猫着腰进屋,昏暗的房间空无一人,隔夜的饭菜被罩子罩着,灯泡挂在电线上,摇摇欲坠。
                          一个肾,六万,与负债相比,杯水车薪。
                          但总比没有要好。
                          已经不记得多少次就着外面的灯光在凌晨一两点看见人风尘仆仆的模样,而四五点,又被人刻意放轻的脚步声惊醒。
                          印象里,他似乎从未埋怨过。
                          女人离开的那个早晨与每一个早晨相同,蒙蒙的雾气,不算丰盛却足以饱腹的早点,本以为日子会这样过下去,却再没有看到她回来。
                          取而代之的是泼上墙的油漆,与被砸坏的门楣。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管它是为了赌博还是治病。
                          拉开嘎吱作响的抽屉,翻到底,抽圌出一张协议书,底下就是自己的签名与手印。过了明天,大概一切都会往好的方向走。
                          深吸口气,把协议书重新压进抽屉,又刻意弄乱了抽屉里的书。
                          天衣无缝。
                          没有人会知道。
                          【饕餮】
                          仗着自己还是年富力强的光景,便日复一日损耗着自己的身体,恨不得不眠不休——为了挣钱还债,为了苟延性命,更为了唯一的儿子。
                          几天前接了个盖瓦房的大工程,跟工头商量着不耽误两边的活计,边干圌泥瓦工的活又兼做小工,趁着收工的空挡,掏出从不离身的小本子算计着工时和生活费。
                          干裂粗糙的手指握笔都有些笨拙,捡来的笔出圌水不好,笔头在手掌上反复蹭了几把才能写出断断续续的笔划,在被蹂躏得遍是褶皱的纸上更难辨认。
                          跟着下工的工友们正要走出工地,脑子里正打算一天的生活费,便收到工头的消息,说是追回了上个工程的报酬,让到财务处领。
                          连忙把小本子揣兜里,排着队领回工钱,不过六张钞票,来来回圌回点了好几遍,收好钱又摘下别在耳后香烟叼嘴里匆匆往回家赶,工地不让抽烟,家里又怕伤孩子身体,只有路上得空能抽上几根。
                          到家在各处胡乱塞放的物什的抽屉中翻找出存折,思量着把新得的工钱存在银行。却瞧着一张来路不明的“协议”,仔细再看字字刺目——
                          肾,六万元,宁圌远。
                          不用说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径直推开专门给他学习开屋子,一手将协议摔在桌上,“糊涂!”
                          “拼死拼活养你,就是为了让你不顾自己身体去卖肾?”
                          【宁远】
                          房门被大力推开的那一刻,水笔在卷子上拉出长长一条丑陋痕迹,熟悉的纸张直直撞进视线,一瞬间的慌张难以掩饰,握住笔杆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
                          “爸…您今天这么早…”
                          “还没吃饭吧,我去给您热饭。 ”
                          匆忙站起带着椅子一歪,凳角与水泥地面摩擦发出刺耳声响,眼疾手快扶住凳子,双脚却像被黏在地上似的无法动弹。
                          目光一点点脱离纸面向上走,定定看着人脸,那张灰扑扑的、饱经风霜的面孔,连皱纹都深了几分。
                          深吸一口气,少年人的意气早被磨得荡然无存,连带着声音都沉了些许。
                          “您知道的…不能这样了。”
                          您不能连轴转,我也不能安心用血汗钱读书。
                          那些人也不能继续为所欲为。
                          深夜里写下的每一个字,仿佛都裹挟着烈日的炙烤与寒冬的凌厉,报答之日遥遥无期,甚至就现在看来,能不能等到这一天都是未知。
                          “六万,不算是个大数目。”
                          声音一顿,自嘲般咧了咧嘴角,却还是一手撑桌作出副轻松模样。
                          “但料理料理小喽啰,总是足够了。”
                          “咱们迟早得把问题解决了,能早一日,都是好的。”
                          没有把这些天查到的信息告诉人,比如违法,比如副作用。总觉得这些惊涛骇浪,自己能挡则挡。
                          他太累了。
                          【饕餮】
                          “还吃饭?气也气饱了。”
                          家里拧的唯一的灯泡在小屋里散出昏昏的光,勉强供得起他学习用,就着发昏的灯光想看清眼前的已经到自己眉头高的人,留着那女人身上血的孩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竟起了卖肾的打算,唯一的儿子,平常不多言语管教,总觉得孩子年纪不小了,自当是有分寸的,竟想出这荒唐主意。
                          气血上头又哪管其他,一把按住他肩膀,直将人上身重重抵在桌沿,抄起刚从右脚上扒下来的鞋,一把将鞋底子甩在他臀上,留下一个夹杂着砖灰水泥的鞋底印子。
                          “卖肾,那不是光明正大的事儿,哪有正规医院给你做手术?把你摁在个不知道什么劳什子改成的小破手术台上,悄默默把你其他器官取了也是有的!”
                          鞋底子一下一下砸在他臀上,拍起几层灰,“就不说割了你其他器官,你就算感染了,其他的毛病怎么治?”
                          越说越觉得儿子糊涂,手上力气更大,“卖肾!六万?糊涂东西,你这是是杯水车薪还是火上浇油!”
                          【宁远】
                          刚一句话便被人按在桌上,速度之快以至于只来得及手肘撑桌稳定身体,身后某个部位自然翘圌起,紧随而来就是啪的一声闷响。
                          大脑一片空白,又迅速被各种画面填满,分明快要成年,却像小孩一样被……陌生认知在难以忽视的痛感中逐渐加强,终于占据了所有思考空间,直到听人呵斥,才回过神来。
                          “市医院…他们已经…安排好了。”
                          “是大医院,感染的可能性…会小一点。”
                          “呃--”
                          身后一片热圌辣圌辣的痛,突如其来加重的力道仿佛是落在干草垛上的一点火星,片刻便燃起熊熊烈火。呼痛声被硬生生咽在嗓子口,十指交叉握紧,松垮的裤子现在已绷得有些紧,就连转头看向人的目光都带着些许哀求。
                          他说的是对的,自己无从反驳。
                          “爸…爸…别打了。”
                          猛地转身,握住人不断使力的手腕,身后重重撞在桌子上,冷汗顺着鬓角直往下淌。
                          “是儿子犯浑……”
                          “…明天去,还能拿到四万。如果不去,咱们还得贴三万。”
                          一点点松开握住人的手,向前走了一步,身体一矮,直圌挺圌挺跪在人面前。
                          “…爸,纵我一次。”
                          【饕餮】
                          即使卖力气是常事,挥臂多了胳膊也会酸,听见“大医院”又生起了闷气,一连十几下迅疾落在他臀上,“不感染就对什么没伤害吗?”
                          手腕上的劲道成功打断了这场责打,没将他重新按到桌子上,亲生的儿子,满身大汗总归不忍。
                          “你还知道你犯浑——”
                          话音没落,听见儿子这么一句,自己没什么文化,不知道这样的所谓协议不生效,只知道三万元,同样不是个小数目。手上忽然没了力气,鞋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看着面前眼神中带着倔强的儿子,作为父亲,忽然被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包围,拼了命的干活,手掌布满老茧,三十几岁的年纪鬓角已经有了几缕白发,却也不当回事儿,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指望着儿子能有出息,能谈生活,而不是仅仅活着,又怎么能让他这么祸害自己的身板。
                          手掌抵在人肩头,“一句话,三万块,你爸再无能,也给你挣来,不用你去卖器官。”


                          39楼2017-08-17 1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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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远】
                            沾满泥点的胶底鞋直直落在自己眼前。
                            与人对视的目光略一瑟缩,却又坚定不移地再次与人对上。分明只有三十几岁,一眼望去却尽是四五十岁中年人的沧桑与倦容。自己的学费早就是个不小的支出,更不要提,应付追上门的债主。分明一直在挣扎,却好像深陷泥淖,无法解脱。分明夜色已深,却仿佛再等不到天亮。
                            厚实的手掌按在肩头,似有若无的烟味顺着手指飘过来,说出口的话掷地有声,眼前倏然一片模糊,双手握拳在地上狠狠砸了两下,哽在嗓子口的呜咽一泄而出,终于用手死死捂住脸哭喊出来。
                            手心被泪水浸圌湿,低吼声压抑在双臂之间,身体不自觉颤抖,过了半晌才平静了呼吸。
                            “…不行。”
                            声音沙哑,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
                            “爸……”
                            突然伸手拽住人衣服下摆,愧疚混合着无措的复杂心情总想让人了解一二。
                            “您知道吗……每次听到您刻意放轻的脚步声,我都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
                            “……咱家都这样了,我居然…居然还能安心念书。”
                            “三万啊…您得挣多久。”
                            透过人的目光,仿佛能看到烈日炎炎下一点点挪动的小推车,能看到黄色安全帽内浸渍的汗水,能看到被人视若珍宝的沾满灰土的钱币。望向人的目光突然黯淡,连带着手指都紧了紧。
                            “爸,别拦了。”
                            【饕餮】
                            耳中拳头击地的声音更似击在自己心里,矮下圌身把儿子搂进怀里,掌心在他肩头轻拍几下,“爸知道你长大了,想替爸分担,但是得晓得轻重。”
                            “你不安心读书,跟爸一样没本事,咱家一辈子都得这样,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还年轻,落个豆芽菜似的体格,你拿什么帮家里还债,拿什么娶妻生子,拿什么讨个…好老婆。”
                            一瞬间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这个孩子,他开始长大了,但还不够成熟,想要为这个家分担,却只顾得眼前而不去想长远的未来。
                            “再说,你个秃小子一下少了半拉肾,万一有个意外,爸又该指望谁给老宁家传宗接代,就为这狗屁六万块钱断了血脉,我就你一个儿子啊。”
                            将额头抵在人额上,双手拇指特意放轻了力道抹去他泪水,“咱家这个情况,再坏也坏不过眼下的境地。你想分担家用的心我明白,但你好好把书念完以后出息了挣大钱就是最好。”
                            “儿子,听爸话,也给爸争口气,靠自己的能耐挣钱。”
                            【宁远】
                            “爸……”
                            被人拥入怀中,下巴虚搭在人肩上,双臂微颤,却终是环住人,将人紧紧抱住。
                            即使双眼紧闭,泪水仍然很快就浸透人肩上衣料,湿漉漉的一片。耳边不住传来人的劝诫与宽慰,那一瞬间觉得仿佛什么都能好起来,帮家里还债,读个好大学,说不定还能带人去城里…颐养天年。
                            他说的都是对的,自己却从未考虑过这些。
                            再睁眼时,恰与人头抵着头。粗砺指腹划过面孔,柔和的动作使得鼻梁一酸,抿紧唇线,脑袋向一侧偏了偏,硬生生把眼泪逼回去。
                            “爸…对不起。”
                            所有心思都被人摸得清清楚楚,不甘与委屈,愧疚与踌躇,茫然与绝望,一个拥抱,仿佛能将一切抚平,又明明白白地告诉自己,是你目光短浅,是你思虑不周,而这一切的后果,却不由你一个人承担。
                            “…对不起,对不起。”
                            低声说着一遍遍道歉的话,抬头看着快要剥落的墙皮一阵恍惚,突然从人怀中挣开,捡起先前落在地上的鞋子,惊惶的神色从眼底一晃而过。
                            “爸您打我吧……您打我吧。”
                            “都是我的错。”
                            仿佛这样就能得到救赎。
                            就能让自己,心安理得一些。
                            【饕餮】
                            对不起三个字声音虽轻,却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他不会再去以身犯险,怕拦不住的心终于放下。
                            “好孩子,想明白就好,不用跟爸道歉,你自己能想明白就好,别做傻事。”
                            摩挲他脸蛋儿的力气又重了些,希望能借此给他力量,让他有一往无前的勇气和信心,不再惧怕。
                            怀中身躯突然的挣开,转眼间自己鞋子被递到了眼前,还沾着些尘土味儿,接过也没再多言语,反手甩在他臀峰上,打了疼了,以后就长点记性,别那么鲁莽,瞎逞英雄。
                            “人活一辈子,哪有不犯错的?知道错改正了,就是爸的好孩子。”
                            鞋底子在手中不好握,将他上身搂在怀里,一句一下拍在他臀上,每下都是九分的劲道。
                            “错了需要付出代价,更要长记性。”
                            “远儿,你也大了,爸不可能看顾你一辈子。永远要记得,干点啥事儿要多用脑袋瓜子想想。”
                            “有什么事儿也都不要憋在心里,要和爸说。”
                            把鞋子穿回脚上,掌心揉人头顶软发,“爸没什么本事,以后还指着你出息,领着爸过好日子呢。”


                            40楼2017-08-17 1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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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远】
                              上身紧挨着人,搭在人衣服后摆的手随着鞋底一下下砸在臀肌而攥起,死死咬住牙不愿让呼痛声溢出。
                              身后肿圌胀感愈发明显,沉闷声音如雷鸣般回荡在屋子里,身体不自觉发颤,更是在人每次扬起鞋底时猛的一缩,再迅速放松。
                              呼吸短而急促,跪得摇摇晃晃,若不是被人搂住怕是早就要跌倒在地。
                              低沉声音不断从上方传来,温和而包容,仿佛不带一丝怒气,复杂情绪被一点点安抚妥当,泪水却不受控地涌圌出来,是感激,也是依赖。
                              迷途的羔羊总希望有人将其领回正道,而从前走过的所有弯路都能被既往不咎。
                              自己即是如此。
                              身后的痛感一点点消退,来自发心的一点压力使得整个身体都放松下来,终于再次仰头,目光坦荡而坚定。
                              “这是最后一次。”
                              未来的长卷一点点铺开,不再是黯淡无光了无希望,而是另一个轻松自在的世界。
                              “我会……我一定会领着您,过更好的日子。”
                              从未像这次这般肯定地说出这句话,思虑过后,每一步都走的踏实坚定。
                              没有茫然,亦不再踌躇。
                              ————结————


                              41楼2017-08-17 1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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