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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陈皮阿四之死
“战国帛书哪来的？”
华和尚不发一言。眼神有些轻蔑。
“你应该知道文物走私这事儿很鸡肋，不允许走私文物，却到处开着古董店。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
华和尚盯着他笑了“不就是说你们有哪天看不惯我们直接抓就是了。”
吴邪也笑了“没错。只要你们没撞到枪口上，我们向来是闭一只眼的。可是山西文物案已经摆在明面上。你们收了战国帛书就是自己倒霉，想减刑就早点交代了。”
华和尚敛去笑容，不再说话。
吴邪和胖子已经审了他两小时了，他咬死了是从铺子里收到的，有人卖给他的，不过没记录，他也不记得那人长什么样。
“那你就先在这儿呆着吧。”吴邪抖了抖椅子上的警服然后扣好。胖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好吧，他是去见那小孩。
带华和尚回来的时候一并把黑眼镜带了回来，以涉嫌走私文物的名头。张起灵不肯走，吴邪只得让他先呆在自己办公室。
因私废公。好在吴邪向来没什么集体主义感，生活恣意妄为。所以并没有什么负罪感。
进去的时候，刚好看见王盟的网友黎簇直勾勾地盯着手里握着一杯牛奶的张起灵。不知道谁帮他倒的。吴邪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走了过去。
张起灵抬头看他。“为什么抓瞎子？”
“警察办案不能透露。”吴邪推开靠张起灵过近的黎簇，摸了摸他手里的牛奶，还好温热的。
张起灵皱了眉甩开他的手。
吴邪笑了笑并未在意。王盟和黎簇面面相觑。
“喝了牛奶，我送你回家。”
张起灵仰头一口喝完，把玻璃杯放在桌上，半点没有回家的痕迹。
吴邪伸手抹去他嘴角残留的奶液，让王盟找条毯子过来。
“你要在这儿呆着陪我加班，我很乐意。”吴邪看着张起灵澄清的眼睛笑道。
张起灵盯着吴邪，白嫩纤长的指尖点在吴邪的胸口，吴邪一把抓住，近乎失态地握在手心。
“我爱你。”
旁边观戏的王盟和黎簇对视一眼，装作正经看文件的样子。
放水回来的胖子撞见办公室里诡异的气氛和握着张起灵手指的吴邪，心里叫苦。
张起灵瞧见了他，把手指从吴邪手里拽出来。
“我要见瞎子。就说两句话，说了就回家。明天我还要考试。”
为什么对着胖子就说这么多话！吴邪怒视胖子。
胖子看了吴邪一眼，点头“好。等会儿胖叔送你回去。”
张起灵站起身来，吴邪也一并站起来。“我们一起去。”
张起灵不理会他，三人一起走到审讯室，悠闲的黑瞎子看到张起灵脸色一下子变了。想站起来被旁边的警察一把按在桌子上。
“别动！”
张起灵跑过去想推那警察“你别动他！”

吴邪一把拉住他。张起灵想甩开他的手，挣扎得厉害。
“再动我就带你走。”
张起灵恶狠狠地看他一眼，终于安静下来。吴邪怕他再挣扎，干脆握住他的手腕走进去。
旁边胖子的眼神有点像看**。
黑瞎子死死地盯住他们相握的手“吴邪，你最好放开你的手。”
吴邪根本不理他。和张起灵一起坐到黑瞎子对面。
张起灵伸手去摸黑瞎子的头发，他的指尖在明显的发颤，他干脆收回了手。笑了，嘴角梨涡动人。“我想回家了。”
吴邪握着张起灵手腕的手冰凉。
黑瞎子抬起头看着他。“我会尽快回来。”
张起灵点点头“好。”
旁边的警察见黑瞎子不再挣扎便松了手放开了。胖子挥手让他出去。
警察出去刚好王盟找了毯子进来。吴邪一边把张起灵裹成粽子一边问道“齐墨，你知道陈皮阿四去哪儿了吗。”
张起灵任由他动作，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黑瞎子。
虽说现在时节还不算冷，不过都大半夜了，夜里的温度还是很低，张起灵看上去太过瘦弱了。
“你没有名目拘留我。”
吴邪满意地把张起灵裹好之后才看向黑瞎子。“你给华和尚鱼目石的时候我们录了音。”
“鱼目石不是文物。”
吴邪皱眉，他倒是没想到那东西不是文物。
“陈皮阿四失踪了。我们都不知道他的消息。”
“他去过山西吗。战国帛书哪来的？”
其实他已经让人查了陈皮阿四的行动，不过不排除他坐汽车或者用假身份证。
“不知道。”黑瞎子也看到了新闻上关于山西特大文物案。不过山西的案子怎么有上海警察么涉入。难道山西案真的和陈皮阿四有关。吴邪查的原来是这个，他以为…
他看了看旁边的张起灵，张起灵看到他的眼神，眼睛感觉亮了些。
“华和尚在拍卖公司的战国帛书你不知道哪来的？”
“他是铺子里的人。我不是。我就是跑跑腿。警官，走私文物这屎盆子可扣不到我头上。”
“你知道陈皮阿四不会回来。不然你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想吞了他的势力，你早知道他不会回来了。他去哪儿了？他死了？谁杀的？尸体在哪儿？和你有关系？”吴邪问了一连串的话，死盯着黑瞎子的表情。
黑瞎子表情不变“警察办案都是靠自己猜测吗？”
“参考方向而已。陈皮阿四真的死了吧。华和尚他们说的张家的女儿是张启山一族的？你给了陈皮阿四？张家直系这一辈只有张海杏…”突然吴邪住了嘴，陈皮阿四，张海杏…
他猛然转头看向张起灵。张起灵由着他瞧。
“你们隔壁死的那老头是陈皮阿四？他身边一直跟了一个女孩，那就是张海杏。”
张起灵终于把视线放在了吴邪脸上，他没想到吴邪这么厉害。
黑瞎子也是被惊了一跳。
吴邪接过王盟手里的电脑，把海伦路死的老头调出来摆在黑瞎子面前“或许你能告诉我你怎么杀了他的？”
黑瞎子咧开一个笑来。

哇哇哇，楼楼加油更

我本来就是瓶受党，这文看的，突然间萌上了黑瓶了，而且觉得文里的吴邪好欠揍

所以不是张海杏，是小哥装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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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个泡

第十五章 局势白热化
张起灵猛地一下子站起来，眉头紧紧地皱着。他看了黑瞎子一会儿，转头对胖子说。
“你能送我回去么。”
其实他裹着毯子站着的样子很逗，不过没人敢笑他。大概是他现在的眼神太凌厉。
胖子啊了一声。审讯正到最重要的部分。
吴邪看着张起灵没说话。
黑瞎子失笑，伸手对着张起灵。张起灵脱了 毯子走过去把脸放在他的手心，黑瞎子摩挲着张起灵白嫩的面皮，张起灵松了眉头。
他们总归是一起的。这么想着的张起灵总算有了点笑容，睫毛轻颤，姿态撩人。
胖子偷偷摸摸去看吴邪的脸色，吴邪看着黑瞎子和张起灵，眼神在审讯室里的灯光下晦暗不明。
王盟倒是没空瞧他头儿的神色，他盯着张起灵神情复杂…
﹍﹍﹍﹍﹍﹍﹍﹍﹍﹍﹍﹍﹍﹍﹍﹍﹍﹍
“事儿怎么样了？”汪藏海玩弄着手里的战国帛书，问道。
“一切都按我们的计划进行，不过…”
“直接说。”
“陈皮阿四失踪了。青铜铃和青铜鼎不见了。”
汪藏海抬头看他“这是计划中的？”
“不在张家手里。他们也在找。”
“找到东西。”
“是。”
﹍﹍﹍﹍﹍﹍﹍﹍﹍﹍﹍﹍﹍﹍﹍﹍﹍
胖子刚送张起灵回去了，吴邪难得没有跟上去，反倒是王盟那小子自告奋勇要去。
吴邪给他三叔打了个电话。
“三叔。陈皮阿四大概是死了。”
电话那头的吴三省看着睡在一旁的陈文锦，起床穿了衣服，走到阳台上说话。
“你找到他尸体了？”
“差不多。还不确定。你看到新闻了吗，海伦路死的那老头大概就是他。你明天能拿三婶的DNA过来么。”
“海伦路？他怎么死在那种地方？我看到新闻了，打着马赛克能看清什么。”
吴邪笑了笑“尸体也认不出什么了，全烂了。”
“怎么死的？”
“还在查。大概是手下争势力弄死的。”
吴三省没想到陈皮阿四风光一世，死得竟如此窝囊。
“明天一早我让潘子送文锦的DNA过来。结果没出来之前你先别跟她说。”
“我知道。”
“山西文物案怎么样了？”
“大概是陈皮阿四下的手。”不过这其中也许也有他三叔的助力。
“那东西呢。”吴三省少有的急躁。
“不知道。”也许在黑瞎子手里。
吴三省挂了电话，叹了口气。虽说再怎么不喜欢陈皮阿四也没想让他真的死了，这下子可怎么跟文锦说。
吴邪把张海杏的档案调了出来。22岁，也没监控里那姑娘那么白，轮廓都不怎么像。难道想错了？
吴邪看着那姑娘的照片，怎么有点眼熟？
张家的女儿，除了张海杏应该没有其他人了。难道不是张启山一族，可张家除了张启山一族也没其他分支了。
难道华和尚他们被骗了，根本没有什么张家女儿。还是自己想错了，海伦路的老头根本不是陈皮阿四。
吴邪点了一支烟。
张起灵啊…

﹍﹍﹍﹍﹍﹍﹍﹍﹍﹍﹍﹍﹍﹍﹍﹍﹍﹍﹍
监视张起灵的人把黑瞎子被捕的消息传回了张海客处。
张海客想了想还是决定和张起灵谈判，他输不起，张起灵却可以孤注一掷。
他有谈判的心，张起灵却不想见他。
黑瞎子关的三天，张海客来了三次，哪一次都被张起灵拒之门外。
第四次，张海客抓住了门檐“你不想让黑瞎子出来么！”
张起灵停了手“你能做什么？”
“我会让吴邪放手这个案子。”
张起灵笑了“总会有下一个吴邪。你帮不了我什么。不过，你想让我帮你什么。”
“把陈皮阿四从山西盗出来的东西拿出来。”
“吴邪找不到证据。有我在黑瞎子会没事。那东西他也不知道在哪儿。”
“他不知道？张起灵，我还真是小瞧了你。是你把东西藏了。会有很多人来找这东西，我只是第一批人，如果大家都到了的话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你可以走了。”张起灵作势要关门。
“你！”张海客虽然想动手，但是一想到上次见面就强行忍了下来。
张起灵突然停了，“前两天有人来学校找我。她说她叫霍玲。”
霍家已经动手了？张海客心下骇然。他匆忙转身离去。
张起灵关了门站在客厅里从窗缝里往下望。
楼下有辆车停了三天。

沙发

第十六章 残酷而美丽的回忆
已经确定了海伦路死的那老头是陈皮阿四，陈文锦已经来领了尸。
黑瞎子无法证明7月28日他不在场，他也有动机。不过没证据吴邪也关不了他多久。
他坚持说那天他和他家哑巴在一起。
吴邪申请了搜查令，搜查那天是星期天，张起灵在家做作业，吴邪带了王盟和阿宁一起去，女人在某些地方有些神奇的直觉。
王盟是自请命去的。吴邪多看了他一眼。他的电脑桌面从那小姑娘换成了刘亦菲的小龙女。
张起灵那天穿的校服，脸色苍白。
吴邪看了不由得心疼。看来他不适合来，他在他家楼下守了三天，无非是怕他出事。
不过他看到去过学校找张起灵的那男人又来了几次。不知道是什么人。
不过猜也该是黑瞎子惹的祸。回去可以查一查。
霍玲也来过，不出所料她是来收货的。陈皮阿四虽然死了但把东西带了出来，黑瞎子作为第二把手他们先找的就是他。
所以那天餐厅那男人就是来找黑瞎子要货的，不过他没找到黑瞎子，所以他来找张起灵。
那天他走得如此轻易，以后来的几次对张起灵的态度像是有些忌惮。
可是没有黑瞎子，他们为什么还要有所保留。那么，也许是张起灵知道些什么。那些东西在张起灵手里？
想到这层的吴邪不由得脸色阴沉。
张起灵侧身让他们进去。
吴邪没动阿宁他们也不敢动。
吴邪一把握住张起灵的手腕“最好你什么都不知道。”张起灵眼波未动。
吴邪挥手让阿宁他们进去搜。他握住张起灵的手腕没动“你没吃饭？”
张起灵推开他。“我的事和你无关。黑瞎子什么时候能出来？”
“等他排除了嫌疑或者拘留一个月到期。”
张起灵看着他，他的眼睛像一抹深潭，而吴邪甘愿溺死在这口谭里。
他笑了，摸了一把张起灵的头发“我会尽快破案。十五天破案或者放他出来。那么，我们现在出去吃饭？”这几乎算是因私废公了。
阿宁他们只当没听见，翻东西的动作没一点迟疑。
张起灵点点头，回卧室脱了校服换了件黑色针织衫出来。
吴邪过来牵他的手，张起灵停顿了一会儿然后把手放在了吴邪手里。
吴邪一把把他拉进怀里，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怎么也止不住笑容。
张起灵由着他抱，直到有冰冷的感觉掉在他脖子上，他惊讶地看向吴邪。
吴邪眼里有泪。
吴邪边笑着边把眼泪抹去。“我爱你。”并且无法控制。即使他知道张起灵不是他第一眼见到时所想象的小龙女，他却成了他心尖的白月光。

他发现他所谓的正义在张起灵这里没半点用处，张起灵和黑瞎子是恋人，可这并不能说服吴邪想要亲近张起灵的本能。
哪怕他明白张起灵如今对他的一切不过是因为他掌握着黑瞎子。
张起灵做了什么他都原谅并且继续爱他。
然而，当十指相握的瞬间，他还是泪流满面。
张起灵竟然也笑了。他笑的当然是吴邪的一片痴恋。
他想起了他的叔叔，那个本能抚养他的亲叔叔。对他同样一片痴心的叔叔-张桐城。
而张桐城如今活在婚姻的坟墓里，日夜受尽对张起灵的思恋和对婚姻失望的折磨中。
当初他父母双亡，张桐城也不过17岁，他再怎么疼爱这个侄子，他也没有领养张起灵的资格。
后来张桐城24岁有了一定的经济能力后收养过张起灵一段时间，那时候张起灵十岁。再后来就是来看张起灵的黑瞎子，他一直是从排水管爬到张起灵房间的窗子敲窗子让张起灵开窗子让他进去的。
张桐城不许他们来往，张起灵也不想惹叔叔生气，叔叔能收养他他就很感激了。不过黑瞎子是他最好的朋友，他只能用这种方式让两人都满意。
那天晚上黑瞎子不知道本来说好要在外应酬的张桐城怎么会回来。
张起灵也不知道从小待他极好的小叔叔怎么会在大晚上一身酒气地进他的房间。
“叔叔？”睡迷糊的张起灵去开灯。
“起灵。”张桐城一下子扑过来。张起灵没想躲，他只当叔叔喝多了。
“叔叔？很难受吗？我送你回去休息。”张起灵想推开张桐城扶他回自己房间。
“起灵”张桐城竟然来脱他衣服。张起灵穿的睡衣一瞬间就被扒光了上衣。张桐城压着他亲吻“我爱你。我忍不住了。起灵。我真的真的喜欢你…起灵…”
张起灵眼神空洞，这是他最后的亲人了。
这是他的亲叔叔，却压着他做**事。
“叔叔。我是你的侄子。”他怎么能打破张起灵心底最后对亲情的一点希望。
“可是我爱你啊”张桐城哭出来，动作却没停。张起灵的脖子和胸膛已经有了片片红痕。
张起灵终于开始流泪。这一天开始。他真的变成了一个人。
张桐城一边舔去他的眼泪。一边脱去他的睡裤。
张起灵开始挣扎，张桐城解了皮带绑住他挣扎的手，期间由于张起灵的不配合。张桐城终于恼了。
两巴掌把张起灵差点打昏过去。
张起灵白皙漂亮的脸蛋立刻肿了起来。
张桐城低下头亲了亲他被眼泪晕染的睫毛“你不知道你有多好看。好看得让人控制不住自己…我喜欢你，我想得到你。我想了这么多年…没有人比我更爱你…起灵…”
“你让我心心念念了那么多年…”
“咚！”地一声巨响。
张桐城头上的血滴到张起灵惨白的脸上。
张桐城伸手用指腹小心翼翼地去抹，却顿了顿然后一下栽在张起灵身上。
满头是血…
张起灵的眼前也仿佛被血污笼罩，他什么都看不见，他独身行走在一片污浊的肮脏的鲜红的血液中。
一切都和他没关系……
耳边似乎传来呼唤声，张起灵眨了眨沾着血液的浓密睫毛，他的面前是拿着榔头全身都在发抖却还在对他肆无忌惮的笑着的黑瞎子…
黑瞎子扔了尖端还在滴血的榔头，走过来推开那具不知死活的身体，小心翼翼地抱住呆滞的张起灵。
“哑巴。别怕。我在…我来了。”
张起灵冰冷的身体被黑瞎子捂热，他伸手抱住黑瞎子并不怎么宽阔的背。
黑瞎子身体发颤，侧了侧脸让嘴唇印在张起灵光滑白皙的脖颈上。
“从此以后你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