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大家需不需要我提供@服务，如果有需要的亲可以在这里留言。最近忙到脚不沾地所以不能日更了，望大家理解。另外谢谢一直陪伴我的亲们，绝对不会坑的，安心吧。

18.起名
“阿雪，你在看什么？”
清晨司空月一起身就看到程雪翔捧着一封信在看，一碗散发着清苦气息的药放在他手边。
司空月伸手触了触，药已经温凉，便端起来喂到程雪翔嘴边。不会想他都知道这必定是安胎药无疑。
程雪翔把信放下，就着这个姿势一饮而尽，眉间因为药太苦而皱起。
司空月用大拇指在他唇边摩挲着将溢出的药汁拂去，做完这个动作两人反而有些不自在起来了。
程雪翔干咳了两声。
“鄞州城水患，如果不及时治理很有可能祸及青州城。我已经吩咐武林盟弟子随我前去救灾，你跟不跟我去？”
“去。”
其实他问这一句纯粹是多余的，以他现在的情况司空月打死也不会让他离开自己视线半步，小放不是说了么，胎儿靠吸取母体内力保护自身，不知什么时候阿雪的内力就会全部消失，他不能让阿雪一个人暴露在危险之下。
他不能阻止他去做这些事情，至今为止他还是整个武林所仰望的盟主，所以他一定会去。不能阻止，起码要看着他，下次他要是再想做什么可能伤及他自身的事情时就挡在他前面替他把事情办好。
比如昨天那种事，是万万不可的。
司空月整理好衣衫推门出去，程雪翔看了一眼，叫住了他，“阿月，你去哪里？”
“左右无事，去花园看看花，你忙你的不用理会我。”
程雪翔又拿起信仔细看起来，半晌之后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赶紧推门出去找司空月。
找到司空月时他正拿着一只狗尾巴草编成的小狗给一个武林盟新收的小弟子，这名弟子是被人丢在断剑山庄门口后被几个弟子捡到养大的。司空月摸摸小弟子的头，那名小弟子欢天喜地的拿着小毛狗走了。
程雪翔松了一口气，出声道，“原来你这么喜欢孩子。”
司空月一听露了笑脸，“孩子总是可爱的，安排好了？”
“嗯，”料到会有今日他早就做了安排，所以并不需要特地再去吩咐什么，“看够了就跟我去用早膳吧。”
他担心司空月会贸然去找袁康寿，不知为何这种事情他只要想到由司空月嘴里说出来就觉得有点难堪，如果是他自己倒是可以坦荡荡。
“阿雪，你说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好？”司空月跟在程雪翔身后兴致勃勃地问。
“大白天的不要说这个。”程雪翔下意识地按了按肚子，脸上有点发红。
阿雪竟然害羞了？司空月看四下无人悄悄凑过去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小口，旋即，那耳朵便红透了，就算被推开司空月也觉得心头甚是甜蜜。
“那晚上我们再好好地讨论这个问题，如何？”
“你……”本想斥责他几句，话到口边却又无法出口，程雪翔只得不去搭理他。
（为了安慰大家借起名这事我们来一发大家渴望已久的H吧，稍安勿躁。）

（补完18）
用过午膳，程雪翔亲自去检查前往鄞州的弟子所备物件，一一确认过无疏漏之后，一抬头，袁康寿正站在门口看着他，面无表情。手里的绳子被轻轻放下，程雪翔站起身向说道，“师父，您来了。”
“无妨，你做你的。”
袁康寿原以为武林盟的库房多日无人打扫应该已经是布满了灰尘，方才一看那些物件被整齐放好在箱子里，无一疏漏，一看就知道程雪翔是早就备着了。武林盟在他手上，他一直都很放心。
“这种事让弟子们来做就好了，何必你亲自来一趟。”
“恐有疏漏，也为弟子们安心，还是亲自来一趟较好。”
他依然处事心细周全，袁康寿不再言语，默默看他清点好这些东西，两师徒并肩走出了库房。
袁康寿不问江湖事已久，加上程雪翔常年四处奔波，两师徒好好相处的时日并不多，突然那么并肩走上一段，袁康寿才惊觉那个青涩的少年已经长大，强大到足够为他遮风挡雨的地步了。
“雪翔长大了。”袁康寿突然说了一句。
“师父，”程雪翔不懂师父为什么会生出这样的感慨出来，“何出此言？”
“无事。”袁康寿拍拍爱徒的肩，走了几步又笑了，“当年你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就曾站在你的身后一点点地看着你长大，变强，脱胎换骨，在越来越艰难的道路上留下越来越坚实的脚印。”
程雪翔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话到嘴边又只说了声，“师父……是阿月他跟您说了什么？”
“有飞扬和云深前车之鉴，为师也不会再多言什么。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我这个老人家，享福就够了，别的事我也不愿多管了。”
原来他叫阿月么？袁康寿想起那个面容昳丽却硬气得让人不容置疑的男子，这名字倒是很合适。他跟自己这徒儿平心而论倒是颇为般配，一个脾气火爆仗义，一个处事冷静周全。
雪翔固然是好却少了冲劲，所以论平定武林一事他始终不如楚飞扬。而司空月虽为王者却待人真挚不掺假，这样的人身边若是没个周全的人帮扶着怕是要吃不少亏。
袁康寿先一步离去，程雪翔看着师傅依旧伟岸的背影，想着当年他就是看着师父的背影默默地憧憬着有朝一日成为像师父一样的人，誉满中原，天下闻名。如今他已经做到了这一切，终于，他可以毫无负担地与师父对视，成为师父最骄傲的弟子。
程雪翔，你所拥有的，已经太多太多了。

20.义子
也许是有所感应，当晚孕妇便发动了，在场的都是男子，不便入内查看，只有老大夫一个人为她接生。
屋内刚开始的时候还时不时会传来几声孕妇尖利的叫声，到后面渐渐的就没有了声音，老大夫忽然发出了声音——“快来人！”
程雪翔和司空月皆是一惊，司空月手里已经凉透了的茶水洒了一地，推门进去一看，孕妇身子半躺在地上，脸色青白，双手死死抓着腹部。
老大夫已经是满头大汗，体力和精神都已经透支。
这时已经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别了，程雪翔把孕妇抱到床上，狠狠握紧孕妇的手不让她再抓扯自己已经伤痕累累的腹部，安慰她道：“孩子很快就可以出生了，姑娘你要坚持住啊，你一定会没事的，你的孩子一定会安全的出生的。”
什么时候感觉到自己无能为力？武林盟主又怎么样？这些血淋淋的事情一件一件，还是在他眼皮底下发生，他什么都阻止不了。
司空月问，“大夫？她现在怎么样？”
“她胯骨太窄，要顺产怕是难啊。”
“大夫，”那女人目光凄迷，满脸湿痕也分不清是泪水是汗水，“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没了他……我活着也是枉然……求你了……程盟主……如果我不行了，你就收了这个孩子吧……做下人也好……我求你把他养大……”
说到最后，那女人已经没了力气，气息微弱，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晕了过去。
“大夫，现在怎么办？”程雪翔知道生产的过程无异于去鬼门关走了一趟，但是听闻千百次都不如见这一次来的刻骨铭心。
城内现在是找不到稳婆的，老大夫年事已高，如果他不能冷静，那孕妇和老大夫只会更不知所措。
“姑娘你听着，你只管安心，无论结果如何，现在我就是这孩子的义父，他就是我程雪翔的孩子。”
孕妇闻言，艰难地睁开眼睛，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她竭力地想对这位好心帮她的武林盟主道声谢，可是她已经做不到了。她知道自己大概就还剩最后一口气在了。
老大夫又看了看，“头就快出来了，姑娘你再加把劲。”
孕妇闭着眼睛，拼尽了最后的一点力气，孩子的头终于露了出来，老大夫料定她已经没了力气，只得强行将孩子拉了出来，霎时孕妇下身一片血红。
孩子的啼哭声在夜里格外凄厉，那满室浓烈到令人窒息的血腥味成了日后在场每个人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梦魇。
老大夫早已忍耐不住，掀窗出去，干呕，却什么也呕也不出来。
看着有人在你面前死去时什么感觉？
绝望，无论好坏，看着有人在你面前死去的感觉，都是绝望的。
“阿月，你把孩子抱出去。”
程雪翔想给这个女子把身体擦干净再好好的葬了，手捏着毛巾却止不住颤抖。
“他应该在场，这是……给他的母亲送葬。”
司空月把皱巴巴的孩子抱在怀里，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
这个孩子，现在是程雪翔的，那也就是他的，送生母最后一程的时候，他理应在场。
清理的过程异常艰难而漫长，沾了血脱不下的衣裳只能用剪子剪掉，最后清理干净时，天已经大亮。
司空月脱下披风盖在她身上。“你虽是女子，可我敬重你……你放心去……什么人害你至此，我便要他给你和你的村人们陪葬。”
“走吧。”
一直没有说话的程雪翔忽然开口。
“去哪里？”司空月还没能反应过来。
“杀人。”
（阿雪发飙了要挥刀砍人了！！！！）

对不起大家，前两天实在看到电脑就头痛，我今天回更新。鞠躬，对不起。

22（完结倒计时）
鄞州知州脸色一白，再看程雪翔那杀意腾腾的样子，权衡了下还是小命重要。
“在下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是苗王亲自前来，请问苗王有何吩咐？在下一定办妥。”
“立刻开仓赈灾，派人前去青梅江镇救助灾民。”程雪翔的剑离开他的脖子之前，往他嘴里塞了个东西，那东西入口即化，当着程雪翔的面他也不敢吐，只得咽了。
“阿雪，你可变坏了，”司空月说道，“我这毒药起码价值百两，炼药时用的是五毒。用在他身上是便宜他了。”
怀里的孩子哭累了正抓着司空月的手睡了，他神色平和，说出来的话却让鄞州知州脚下一软。五毒，蟾蜍.蝎子.蜈蚣.蜘蛛和毒蛇，随便哪一样不是见血封喉的毒物。
“程盟主……这......”
程雪翔不动声色，“两个时辰办好，我给你解药。厨房在哪里？”
说罢松开了他，鄞州知州叫人上来带他们去厨房之后屁滚尿流地跑去安排人手，司空月抱着孩子到了厨房还在嗤嗤地笑。
“你笑什么？”
“我只是感慨，阿雪也会威胁别人了。”
“如果能让他为百姓做点好事，不光明的手段也不是不能用。”程雪翔按着腹部，皱起了眉头。
司空月抓过他的手，搭上他的脉一探，果然他内力全无，刚才那速度只是拼的本能。“你怎么能......”
“阿月，等这件事结束之后，我就跟你回去。我这个样子留在中原也没什么用，孩子给我，你去给他找点东西填填肚子吧。”
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程雪翔也就认命了，随着孩子月份越来越大，他内力的流失越来越严重，留在中原也是无济于事还可能惹天下人耻笑。
司空月找了些米粒洗干净放到锅里，轻轻说了声，“对不起，阿雪。”
“什么？”程雪翔没听明白。
正准备烧火的司空月有点尴尬，假装没听见。
稍微想一想也就明白了，因为这个莫名来到的孩子司空月对他始终存着几分愧疚，虽然不是故意的，到底还是怀上了。
这个话题说起来确实尴尬。

司空月好不容易把米饭煮熟了，捣碎后放到嘴边吹了许久才喂到孩子嘴里，一些漏出来的细碎米粒被他用手指推到那孩子嘴里。
那孩子一口含住司空月的手指，着软软糯糯的小东西眼睛都还没有长好就四处张望，好像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蛊王这颗心脏在经历楚君家两个孩子，和青狼家青静，及后来连信云深都有了宁远之后，这回这颗慈父之心总算得到了满足。
何况他家阿雪肚子里还有一个呢。
“小东西真可爱，阿雪想好了给他什么名字吗？”
“程渊絜，如渊之清，如玉之洁。你看如何？”
“好，”司空月高高举着程渊絜，“渊絜，你可要好好记着你爹爹的期待。”

在这里统一回复下什么时候更新，因为最近三次元忙成狗，所以下次更新时间是月末，大结局加番外一起了。请大家别着急，到时候我会一一@。

司空月身穿同样纹饰的衣服，黑衣内敛沉稳，金丝尽显尊贵，这身衣服让本来就生得容貌昳丽的司空月眉目若水墨之画，身姿若临风玉树。
司空月笑着对他伸出了右手。
这这什么情况？程雪翔一头雾水地出了马车。
“恭迎王妃回城。”
程雪翔一出马车就看到黑压压一片的人头，以及整齐划一的喊声。
司空月无奈地耸耸肩，“阿雪，这不是我安排的。”
长老们在他离开苗疆之前就联名请求为以示对王妃的重视必须举行婚礼，但是想到阿雪对婚礼的排斥，还是力排众议免了这事。可是心思活络的长老非要弄个隆重的欢迎仪式来欢迎远道而来的王妃，这事他也是真没有办法。
虽然他也很想给阿雪一场婚礼什么的，但是阿雪死活不愿意，他也不能强求。
“嗯。”程雪翔点头表示知道了。
司空月见他若有所思，有点心虚。
“阿雪，只是祭山神的仪式而已。”
程雪翔还是点头，没有丝毫不悦的情绪。
司空月握着程雪翔的手，“阿雪，你可知道为这一天，我等了好久了。”
程雪翔看着司空月的眼睛，眼底出现了司空月所熟悉的情绪波动，两只交握在一起的手像把两人的灵魂慢慢引牵，对方温度渗入彼此的血肉之中。
再也割舍不下。
富丽堂皇的庙宇，无数先人曾在这里许下一生一世的诺言，司空月小时候就想若有一天自己心甘情愿牵着一个人的手走过这里，那一定要陪他走完一生一世，不能像父王那样丢下母妃。
司空月每走一步都是紧张的，紧张中又带着莫名的兴奋。
“阿雪，”他低声呢喃，“母妃曾经很喜欢待在这里，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这里空荡荡的却能让她如此留念。母妃死后我在这里待了一天一夜才明白，因为夜间能在这里听到山后溪水流动和风吹动松林的声音，母妃和父王是在月下的松林相识，所以我的名字是一个月字。我此生见过无数的男子女子，只是遇到你那天我便想，若是你愿意，我想跟你白头偕老。”
这样的一番话对于司空月来说，能理顺了说出口是不容易的，程雪翔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
夏之日，冬之夜。百岁之后，归於其居。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