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姑娘太斯文了，墨鸦想。文的不行就用武的。
于是不死心的的墨鸦又拉着不情愿的白凤去了趟青楼，这次还暗中嘱咐姑娘点上熏香，直接上“武的”。但这次更失败，白凤不到一盏茶功夫就跑了出来，一句话也不说就逃掉了。惊愕的墨鸦问姑娘怎么回事，不是点上熏香了吗。姑娘说熏香点上了，也很管用，但是当看到姑娘解了自己衣裳又去解他的时白凤就受到了惊吓，推开她就走掉了。
墨鸦只好厚下脸皮讨了解药回去找白凤。为这事白凤以后死都不肯与人有所接触。
小孩子嘛。墨鸦哈哈苦笑。小孩子嘛，白着呢。
墨鸦觉得自己可能操之过急，于是暂时放下了带白凤找姑娘的念头。毕竟白凤才十二岁，日子还长着呢，只要不至于没人要就行。
墨鸦心想一定要给白凤娶上媳妇。这小子看起来倔强，骨子里其实青涩得很，真让人不放心呵。
一晃白凤十四岁。
不再是连青楼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傻白了，也懂得了对女性的礼貌与温柔。只是固执地拒绝和墨鸦一样出入青楼，白凤说，那些人，不干净的，会觉得脏；而那些干净的，碰了会于心有愧。
墨鸦对此很是不以为然。青楼女子嘛，怎样都要沦落到那一步的，想那么多有用么。白凤想这么多，其实也挺残忍。
白凤讽刺他说，千得罪万得罪女人不能得罪，你整天乱来，小心哪天被争风吃醋的女人砍了。墨鸦哈哈一笑，不以为然地说，那说明我魅力非凡，她们爱我爱到发狂，砍我也是爱的表现嘛。墨鸦还说，小子，同是被砍，砍你的可只有仇家没有情人，大哥我好生同情啊。气得白凤丢下一句“无聊”，转身就走了。
白凤保持着那副无欲无求的样子。墨鸦继续做一个花间浪子。
白凤不像他。也幸亏不像他。嫁了白凤还有幸福，嫁了他就只能变成怨妇。
姬无夜虽然残暴，但对手下还算不坏，至少物质上不坏。这次掳回几个美姬，还挺慷慨地给白凤墨鸦一人一个。墨鸦把人怎样了不得而知，白凤只准人家当侍女，还是不准侍寝的那种。墨鸦笑白凤真是坐怀不乱，还说怎么不玩玩，白凤说麻烦。
嗨呀，原来小白凤这么懂得怜香惜玉。墨鸦调侃道。白凤看了他一眼，反问他为什么不。墨鸦耸耸肩：“麻烦。”
对，麻烦。就好像那时白凤问他“既然那些女人爱你爱到发狂，那你为何不娶了人家”一样，他也说觉得麻烦。
活着是自己的事情，这条命也不想因为情感而被牵绊的太多。就算是一种自私的随心所欲，他也愿意用对一切的凉薄去换取。
这种凉薄，也包括对所有的女人。
白凤并不知道，这种凉薄所针对的，并不包括他。
倾国倾城的女子在墨鸦面前倒下，鲜血流淌了满地。她是个青楼的女子，为他献出廉价而宝贵的第一次。这是个颇有气度的女子，为了某些他不愿去想的原因委身于此。她说他是好人，他答应了常来看她。她说永别的时候双手握着他为她削苹果的手，他手中的刀子刺穿了她的胸口。她死时没有再看他一眼。他看着她的尸体逐渐僵硬，心中冷冷然。
她死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死。
她死前似乎说了些什么，但是没有听清。
墨鸦离开了在此停留过很多个夜晚的房间，手上染着女子的血腥。
这种事情白凤不会懂，所以墨鸦什么也没有说。其实墨鸦自己也不懂，后来也一直没有懂。墨鸦只记得，那天的樱花放肆地颓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