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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平京妖怪志·子虚乌有判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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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骨女姐姐cos镇楼。
然后要严肃的说明,这是一个美好甜蜜的故事,妖怪云雀带着流浪的落魄皇太子一路高歌猛进,为无数怨气满满的妖鬼精怪报仇雪恨的幸福故事。
妖怪云雀不善言辞却打遍天下无敌手,人类六道手无缚鸡之力但是一张巧嘴定生死。
不会有虐不会有分离,他们会一直在一起。
【妖怪大多杜撰,勿纠其源】
【只是使用平安时代的妖怪背景,当时的各种历史请勿考据,看个开心就好】
【不出意料将会发展成长篇的和风故事】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4-07-17 12:29回复
    引 百鬼夜行
    平安京的夜如此宁静,竟然没有往日的非凡热闹。
    屋扉紧闭,街道空荡。
    当,当,当。
    百鬼夜行之时,路上无人。
    夜风习习,屋前铃铛静而不动,长街这头,微光渐亮。
    锅碗瓢盆,哐哩哐铛。
    竹子松树,叶子沙沙。
    飞禽走兽,嘶吼嚎叫。
    长街长长,鬼影相映,百鬼夜行,见者丧命。
    只见那百样妖鬼精怪从长街这头走往那头,所经之处,灯火无,人声无。
    河童化作山童,蹦蹦跳跳,一只眼睛咕噜转动;雪女携着雪童,步履轻缓;魑魅魍魉,如影随形你我相耳……
    却只见那混在瓶长、老狸之间的一个小小书卷,黑边白表,一缕金色穗子晃动着,白雾缭绕周围似乎就要化作人形。
    最后它如精力不济,慢慢离了队伍,落在了后面。
    直至百鬼远去,此地回春。
    平安京笙歌再起,小店开门,艺伎也打扮花哨出门来。
    那黑边白表垂着金穗子的书卷孤零零的遗失在长街上。
    叫卖声,欢笑声。
    好一个极盛繁华平安京。
    美人绮丽十二单,佳颜撒笑长街端。
    却有一只白嫩嫩的小手,沾着污泥的小手,在挤挤嚷嚷的人群中捡起了这个被遗忘的书卷。
    看着书卷上的字,同样沾满污泥的白净小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看着百鬼离去的方向。
    卷上所书之字,正是――子虚乌有判卷。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4-07-17 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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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子虚乌有判生死
      时有一卷
      名曰子虚乌有判
      判真假言辞
      定生死存亡
      百鬼夜行之时落于人间
      以人血浸泡七日可说人言
      二十八日能作人事
      四十九日遂拟人形
      某农家女儿
      院中树上摘杏投于地
      同家异母姐妹对其素有积怨
      暗害使其跌树下
      落地而死
      自此,彼女儿之魂
      不时现身摘杏投地
      表情似哭似笑
      一、
      那女子身披草色斗篷,带着草笠,正顶着渐大的风雨在山中行走,步履移动时可见斗篷下的艳红和服的衣摆。
      刷刷的大雨声中似是夹杂了什么别的声音,让这身腰纤细的女人在经受风吹雨打的同时,还在不安着何物。
      刷――刷――
      此处名为桃杏岭,是某将军府的领地,种了满山的桃树杏树,乃至夏日,便会杏桃满山,而适逢夏日,白酒未免性烈,府上公子太君若要宴会,以果泡酒最好。
      山上桃杏众多,府中人再多食也贪不下,不如做成糕饼干果,泡酒亦是,可送亲朋好友,也可放在旗下酒铺馆子里贩卖,也不失为一条生财之道。
      只是现在这时节,虽是果实正熟的日子,却大雨小雨不断,满山桃李熟透了落下来,倒是便宜了偶尔的路人。
      哒――
      忽然响起一个和雨声不胜和谐的声音,那女子惊疑不定的回过头去,见地上落了一个杏子,半边红头半边黄,看上去甚是美味,可半边陷入泥中,又怎么教人有胃口的起来?
      女子摇摇头,一双艳美凤眼含了哀愁,不知该身往何处才好。
      又是步履匆匆的赶路。
      轰隆――哗啦――哗啦――
      原本还算有点缓进过程的雨势随着雷声一下子就变大了,小路上行走的女子仿佛要被雨水打的融化了一般。
      [糟糕,这麽大的雨……]
      女子咬咬牙,加快了步速,看她背影却显得更加蹒跚。
      若是一定要说的话,这女子胆子实在太大,如此大雨之下,在这样的山林,偏偏又要到黄昏,竟然也敢独身一人出门行路,何况她的容貌也是如此拔尖,一路上只是想想也会发生许多事。
      女子行色匆匆的过了这桃杏岭,暮色四合之前到了一条大河旁,河水浑浊不知深浅,水流速疾。
      这一带是她自幼长大的地方,处处熟悉的如同自家后院,如今的惨状,不过是因为她误判了天气。
      [真是失策……]
      女子暗叹,忽然想起大河上游似乎是有一座古桥,只要在天色全黑下来之前过了桥便会有人家在了。
      [只能这样了,还是赶紧赶路吧。]
      女子眯着眼睛透过草笠上挂下的雨帘看向那因雨势而朦胧不清的上游,强忍下通身的倦意,往那处走去。
      此女子名叫阿乙,阿乙抬膝踏步,一脚踩过一根腐松枝。
      哗啦――哗啦――
      哗啦――哗啦――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4-07-18 1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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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人真的是好心来帮助她的吗?]
        这样的天气,这样的环境中,居然出现如此动人的青年,来引领她――实在是怪异啊。
        阿乙看着青年的背影,有水痕从他的斗篷上滑落。
        [莫非是妖怪?]
        她喉咙一梗,暗暗骂了自己一句。
        [别人好心帮助你,你怎么能这麽想?真是不知好歹。]
        阿乙一边不安着一边紧跟在青年的身后,不知走了多久,转过一个巨大的杏树后,真的出现了一个小屋,那小屋看上去年代久远,屋顶的茅草一团凌乱,勉强能遮风防雨。
        哗啦――哗啦――
        哗啦――哒――
        两人停在大杏树下,青年指着小屋对阿乙道,"你瞧,到了。"
        阿乙的耳边有杏子落下的声音,也有大雨哗啦的声音,还有青年的说话声,她迷糊的点点头,放慢了步子跟着青年往小屋走去。
        老旧的门扉被青年推开,木头和木槛摩擦的声音沉闷但不刺耳,阿乙看着青年先进去,一个穿着水墨染木棉浴衣的黑发青年帮他解下了斗篷和草笠。
        黑发青年长得也十分出色,不过相较长发青年,要内敛冷漠许多,不如他讨人喜爱。
        长发青年冲黑发青年笑了笑道,"我来的晚了,先生心中是否担忧我了?"
        黑发青年却不理会他,把斗笠扔到一边,就坐在一旁瞑目休息了。
        那美丽的长发青年无奈的摇头晃脑,坐到了黑发青年身边去。
        这小屋里除了这两个人,还有几个身边放着锄头的农民,一个做商人打扮的中年男人,一个穿着藏青色武士服、腰间佩戴着木刀的短发武士。
        除了这些人,小屋里还有一个破旧的矮桌,一个桌脚破损,用砖头垫在下面才保持了平衡,桌上点着一盏油灯。
        没有凳子,诸人皆是席地而歇。
        阿乙对屋子里的人点头行礼,关上了木门。
        她解下斗笠,露出华丽的江户振袖红和服,和服的下摆不幸的沾了污泥。
        阿乙从振袖里拿出丝绸的手绢,站在那里很端正细心的擦拭脸上的水珠,又小心的拭去和服下摆的污泥和脏水,收拢了裙角坐在了角落里。
        隔着小屋的墙壁也能听到外面的大雨声。
        哗啦――哗啦――
        哗啦――哗啦――
        没有停下来迹象,那武士叹口气,但是又很快放松下来,爽朗的笑着道,"我看这场雨恐怕要下一夜了,与其这样枯坐在此,不如我们来玩百物语吧?"
        他的建议很受欢迎,众人都十分有兴致。
        前几个故事是那些个农民讲的,不过是妖怪害人,后来又被驱逐的无聊故事,不过内容诙谐,大家都笑着捧了捧场,第五个故事是那长发青年说的,他清了清嗓子,坐在旁边的黑发青年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卷轴来,一手执笔一手执卷,似是要写什么东西。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4-07-18 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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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着声音感到很奇怪,莫非是有谁来我家偷杏子?该不会是旁边那几家的蠢小子吧,我这样想着起身踏了木屐就要去院子里看个究竟,忽然就听到妻野的笑声,不,说笑声或许不准确,那声音又像哭又像笑,我听着心里别扭,又想到昨天她说的娘的魂魄,不安的跑了出去,这个时候爹和势子也出来了,我们就看见穿着小衣的妻野坐在杏子树顶上的一根枝子上晃来晃去,像是随时会掉下来,我们都吓了一跳,妻野似乎没意识到危险,还一边似哭似笑的往下扔杏子。
          势子高声叫她,让她赶紧下来的。
          可不是吗,一大早的多吓人啊。
          结果势子一叫,妻野就跟被定住了一样,直愣愣的从树上掉了下来。
          我当时整个人都懵了你们知道吗?旁边势子惨叫一声把我推开扑了上去,我就看着妻野的身体那叫一个鲜血淋漓哟。
          然后我就愣愣的哭了。
          尸体具体的样子我不记得了,我就清楚那时候,满院子的杏子。
          这还只是一个开始,没长大的妻野在头七结束后就匆匆的下葬了,小孩子没长大不能用棺材,破席子一裹就丢了出去,任其腐烂,祷告下辈子投个好胎。
          可是势子终究不舍,我也舍不得妻野的尸体暴晒在外任野兽吞食,晚上我和势子两个人偷溜出去,她还在不停的抹泪。
          我们很快到了白天弃尸的地方,找到包裹着妻野尸体的席子,掀开来一看,我的天哪,杏子一个又一个的咕噜咕噜的滚了下来,我和势子吓得呆立当场。
          这下我们也没了移尸的想法,然后两个人就乘着夜色又回去了。
          哎,恶作剧?我和势子也是那么想的啊,只不过实在没想出来是谁这麽恶劣,对一个孩子的尸体做这种事。
          我还是把娘的事埋在了心底。
          后来势子看着院子里的杏子树就哭,爹心里也难过,就把杏子树砍掉卖了,包括那些杏子,我们家里再没有人吃杏子了。
          妻野死掉不久,一岁半的野太郎就出事了。
          野太郎从出生开始身体就一直很好,总是活泼的笑,连哭闹声都十分响亮,可是莫名的有一天,他开始吐奶,喝多少吐多少。
          小孩子总是这样可不行啊,连续好多天都是这样,一个可爱活泼的孩子脸上连婴儿肥都没有了,瘦的跟个干鬼一样,只有进气没有出气儿,同样瘦下来的还有势子、爹,和我。
          势子整个人都憔悴了下来,完全看不出原来的雅致姿态了,先是失去了女儿,现在又即将失去儿子,这对一个女人的打击可想而知,唉。
          总之野太郎当晚就咽气了,势子抱着野太郎的尸身发疯的哭,然后一边哭一边抱怨自己,透漏了自己的身世。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4-07-18 1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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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道骸的故事一讲完,这时候已经是快早晨了,外面的磅礴大雨早已变成了牛毛小针,屋里一片安静,屋里的油灯已经燃尽,却不昏暗,那是因为天光从不知名处照亮了屋子。
            哒――哒――
            哒――哒――
            好像是屋檐下水滴落下来的声音。
            阿乙的眼眶忽然的红了,她的嘴角抽搐个不停,"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她猛地站了起来,泪水滑落,"是我啊!是我做的啊!我已经赎罪了啊!我现在也是饭盛女!还被爱着的男人抛弃了!我已经受到惩罚了啊!"
            阿乙吼完之后就推开木门跑了出去,屋里的人都惊疑不定的把目光在六道骸和跑出去的阿乙身上打转,尤其是那个一开始提议说百物语的武士。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问道。
            这时,那个一直保持着执笔执卷动作的黑发青年开始了动作,他未曾蘸墨,笔尖却变成黑色,在那卷上阿乙的名字后面书下个六大字――吞杏噎喉而亡。
            写罢就马上合起了卷轴,插回了毛笔,那个长发青年一脸倦意的抻了个懒筋,开口回答的是黑发青年。
            "害死妻野、野太郎的,都是阿乙了。"
            十年前,将军府里的一户家仆,就是阿乙的爹娘,这两个人和另外数对夫妻都负责管理这桃杏岭的果树。
            阿乙的娘亲就是在某次摘杏时被毒蛇咬死的,此后,她爹就一直懒怠,过酒水里的日子。某日,有一对母女,正是势子和妻野路过此处,势子也被毒蛇咬伤,却正巧碰到阿乙的父亲。
            阿乙的父亲叫做山谐,山谐看到此情此景想起挚爱的亡妻,于是精心加以照顾,不料两人却暗生情愫,势子伤好之后就留在了此处,带着妻野嫁给了山谐。
            这个时候,才失去娘亲、性情敏感的阿乙受到极大的打击,在她眼中,不论是以往对她极好的爹,还是这个凭空成为她娘亲的势子都极为可憎。
            其实势子并不是那种坏人继母,实际上,她对阿乙十分好,不论阿乙对她的好意怎么不领情,她也始终宽容并且怜悯着这个失去母亲的可怜孩子。
            善良的势子,即使是饭盛女出生,被老板娘压迫了许久,也不曾用恶意去揣测别人,总是温柔的对待着身边的每一个人,受她的影响,她的女儿妻野同样的温柔可亲。
            这个时候的阿乙还只是单纯的讨厌着温柔的势子和讨人喜欢的妻野而已。
            后来,将军府上的一位小主子意外见到了招人喜欢的妻野,然后从此喜欢上了小妻野。
            其实阿乙不是不讨人喜欢,只是她太过娇气,不及妻野的文静可爱,而碰巧这位小主子是阿乙喜欢的男孩子。
            女孩子的嫉恨总是强烈可怕而又无由来的,这成了她杀死妻野的导火索。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4-07-18 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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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妻野对此一无所知,只是单纯的享受着和那位小主子的恋爱。
              第二年,势子生下了野太郎,不知道是谁在阿乙的耳边这样说――你的继母有了自己的儿子,以后就不会把你放在眼里了,还会把你随便嫁给奇怪的人――这样的话被多疑敏感的阿乙听在耳里,她兴起了杀意。
              是呀,她不是男孩子呀,有了男孩子傍身的势子以后肯定会对她不好,那样装模作样的虚伪女人,还有妻野,那个妻野真让人讨厌,居然抢走了那位小主子的宠爱。
              六道骸所说,妻野老是一个人念念有词,其实不过是一个恋爱中的女孩子沉浸在幻想里的正常状况而已。
              单纯妻野之所以会从杏子树上坠落,是因为被阿乙以想要吃新鲜杏子的由头骗上去的,一向很听娘亲话的妻野因为同情阿乙失去母亲的遭遇,总是心怀着宽容,对她言听计从,于是顺从的爬上了杏子树,而早已在树上做好手脚的阿乙,就等着妻野掉下来摔死。
              妻野果然死了。
              不过是因为摘杏子这件小事,家里的爹和势子都不知道,也不会有人去怀疑一个少女会去杀人,只能当做意外处理。
              杀死了妻野的阿乙心中不安,于是偷偷前去塞了很多杏子,不料她回去之后舍不得妻野的势子晚上偷偷过来看女儿的尸体,却被滚落的杏子吓了一大跳。
              接着一直健康的野太郎吐奶,这是因为每当势子给野太郎喂奶之前,阿乙都会很努力的给野太郎灌水,喂奶之前就已经被灌饱了的野太郎的胃,在吃奶之后,一定会吐奶,这样的一而再,再而三,野太郎都下意识对奶水产生了抗拒心理,然后活生生的被饿死了。
              连续失去子女的势子就这样疯掉,并且吐露自己的过去,阿乙心生鄙夷,那一点点歉意都消失不见了,而后势子自杀,更是让阿乙拍手叫好。
              山谐儿逝妻丧,从此大病小灾缠身,不时在梦中呼唤野太郎和势子的名字,阿乙心中生恨,于是捏造了自己娘亲的亡灵回来复仇的故事来吓唬父亲,结果山谐病情更重,没几日便撒手人寰。
              众人听完黑发青年的诉说,登时感叹不已,明白为何六道骸说完故事后阿乙暴起的原因,原来只是把故事改变了一下,人名全然不变,怪不得她受到那番惊吓。
              此时天已大亮,小憩良久的六道骸也恢复的精神,走到大开的门边。
              "呀,雨停了。"
              他深深呼出了口气。
              这时,那个武士问出了在场众人的心声,"那你们又是怎么知道事情的真相的呢?"
              六道骸没有回答,大步走出了屋子,黑发青年抿了抿嘴角,十分冷漠道,"此事与你等无关。"便也出了门。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4-07-18 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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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雨之后,山间空气清新,地上的泥泞里落了许多的杏子,那一棵巨大杏树上斜倚着一个女人的身体,艳红色和服甚是显眼,也不知怎的,一阵风吹过,那人的身体就如纸片一般掉落了下来。
                阿乙的身体掉在地上一点声音也无,她瞪大眼睛,泪水盈眶,嘴里被数不清的杏子撑的鼓了起来,后面跟着出来的人被此景吓了一跳。
                黑发青年冷冷的吐出六个字,"吞杏噎喉而亡。"
                六道骸环臂站在黑发青年旁边,叹道,"若不是她小小年纪心生疑鬼,也就不会害死妻野、野太郎了,如此一来,家庭美满,这个时候该是嫁给一个忠厚老实的丈夫,怀里也抱着小儿了吧――只可惜,人心本多疑,多疑生暗鬼,暗鬼害人害己。"
                黑发青年未曾搭理六道骸,忽然伸出右手,"哒"的一声,一颗熟透的杏子落在了他的手心。
                他仰头望着杏树,一个小女孩儿正坐在杏树的高处,摇晃着腿,抓起树上的杏子往下投,她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化作一缕朦胧的白烟离去。
                六道骸抢过黑发青年手中的杏子咬了一口,红瞳闪现红光,瞳中现出六字,看着那白烟离去的方向。
                "这下,妻野可以好好做她的投杏娘,四处兴风作浪了――不过,先生,"六道骸转过头,问道,"不是说好你来提出说百物语吗?怎么变成那个人了?"
                黑发青年摇摇头,"我不合适,走吧,过河去那边吧。"说完抬脚便走,后面有脚步声跟上,六道骸回头一看,正是那武士,武士一手按着腰间竹刀跑上前来,跟着武士出来的农民们远望六道骸及黑发青年两人,面带敬畏,而商人则面色发虚,招呼也不打,急急离去。
                "你们也是要去平安京的吗?不如一起同行吧!"武士笑容爽朗道。
                六道骸不理会他,径直追上黑发青年,"我看那商人……"
                "无事,他虽行不端之事,不过未曾害人性命,遭遇此事以后,浪子自会回头。"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4-07-18 19:52
                回复
                  其实啊是这样……。有没有觉得子虚乌有判卷相当类似死亡note?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4-07-18 21:28
                  收起回复
                    踌躇了一下这麽@静听Amour


                    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14-07-18 21:38
                    收起回复
                      @朽木__byakuya


                      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14-07-18 22:26
                      收起回复
                        第二章 含怨替死猫作人
                        有猫残足名拙兵卫猫
                        通人性,知人事
                        常与某家幼子游戏
                        相伴数十载
                        然权势人家阴私实多
                        幼子遭人暗害
                        拙兵卫猫不忍,遂与幼子换了魂魄
                        替他而死
                        幼子化作拙兵卫猫,悲己生平,感猫情深
                        夜夜作人声哭泣
                        闻者泣不成声

                        平安京正是天皇所在之处,因此此地繁华,贵族林立,实非他处所能比拟,又有几次遣唐使渡过重洋,前往唐土相访,带进了许多别国的东西,譬如丝绸譬如典籍,而这茶之道,自当初引进和国,便广受贵族百姓喜好。
                        身居高位者以茶待客,以茶养身,兼之有擅茶艺之人相伴左右,无意间便雅致了起来。
                        而平民百姓,虽然喝不得如此等级的茶,却也能买上两副茶具回来,附庸风雅。
                        唐土传过来的茶艺,如今已然在和国发扬光大,只看那家茶馆,屋檐下悬挂着招牌和铃铛,风儿一吹,哗哗叮咚,那盘腿坐在靠窗处的的有三人――
                        一个紫蓝色长发书生打扮的漂亮年轻人,一个黑色短发穿着水墨染木棉浴衣的青年,还有一个旁边放着竹刀的爽朗武士。
                        这三人,一个是那四处周游的六道骸;一个是平安京山本氏将军家的独子;关于那个黑发青年嘛,只知那六道骸唤他先生,姓名云雀恭弥,其他一概不知罢。
                        那武士似是对他们十分感兴趣,又好像有话要说,却羞于开口的模样。
                        六道骸瞧着好笑,也不搭理他,只把目光投向窗外看路上行人。
                        如今正是初夏时节,平安京也才下过一场雨,路人也是不少,不过土地未干,少有飞灰,看着也舒服了很多。
                        武士的手握上了竹刀,看着六道骸和云雀恭弥两人,一个明显不想搭理他,一个径自品茶一副沉浸其中的样子。
                        [这……这要如何开口啊……]
                        [揽了这寻觅能人异士的差事,可不能办不好……狱寺他……]
                        他咬牙开口道,"我本山本将军府上之人……"
                        "你名山本武,年二五,时雨金燕流武士,山本大将军独子,受友人之托来寻有异术之人。"
                        未曾料到自己的身世被这样说出,山本武一脸讶异的看着还在品茗的云雀恭弥,然后眼里带着警惕道,"你,调查过我?"
                        [不,不对,我和狱寺的约定没有别人知晓……狱寺不会告诉别人……我更没有……这个人到底……]
                        山本武握紧了竹刀,瞪视着云雀恭弥。
                        这时六道骸已然收回目光,余光擦过一个过路人时所及之人气质温润,笑容清雅,不过他未多加注意便把视线放在了山本武身上,手里把玩着灰陶茶杯笑道:"你的命格,我们初见便已知晓了,若是有事相求,如此刀戈相向,你讨不了好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14-07-20 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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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本武闻言一愣,抓着竹刀的手又紧了紧,终于无力的从桌子上滑下来,他满眼的焦忧,问道,"你们当真能帮我?若是真的做到了,便是要千金我也愿意为两位奉上,哪怕是服侍车前马后也不会有一句怨言。"
                          "当真……嗯?先生。"
                          云雀恭弥终于放下茶杯,止住了六道骸即将脱口而出的玩笑话,他气质内敛,眼神沉稳,只一眼他人便会觉得他相较六道骸要可靠许多。
                          "你且把你所知之事说来听听。"
                          听到这句话,山本武眼眶顿时红了起来,"事情是这样……"
                          他的诉说还未开头,就被茶馆老板的奉承声打断了――"哎呀呀呀,这不是泽田将军府上的大爷吗?来来来!快请进!小人已经给您留了个好位子了!"
                          [泽田将军府?]
                          六道骸愣了一下,下意识看了眼云雀恭弥,云雀恭弥感觉到他的视线,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得到云雀恭弥的确定以后,六道骸去看那位泽田将军府上的大爷,可不是刚才他看到的那个路人吗?说是大爷,实际上年纪轻轻,有一头泽田家象征的金发,穿着黑金色和服,笑容温和而包容。
                          可怪异的是,六道骸用手遮了半边脸偷偷开了轮回眼去看却发现那人头上笼罩着黑气。
                          不吉呀不吉。
                          再看云雀恭弥,还是一副天大地大我最大的表情仍自品茗,山本武却一脸的苦大仇深。
                          那边泽田将军府上的大爷已经自去坐到老板为他留的好位子上了,几个仆从站在一旁。
                          六道骸这边,也有茶馆里的跑堂送上了一盘樱叶饼,云雀恭弥依旧第一个动手,夹起樱色的糕点享用。
                          咀嚼吞下之后再饮一口清茶,唇齿留香,云雀恭弥脸上总算有了点笑意,"若是在此不便诉说,我们也可打包了茶点去将军府上。"
                          山本武的目光毫不掩饰的钉在那位大爷身上,而那位仿佛是故作不见,也不曾把视线放到这边。
                          听到云雀恭弥的话,山本武连连点头,"那两位请随我来。"
                          付了茶点钱后,六道骸手中多了个方形的小布包,他看着云雀恭弥的表情十分怪异,怪声怪气道,"你这个……人,几个糕点也非要带着。"
                          云雀恭弥淡淡看他一眼,不做回答。
                          山本武在一旁看的有趣,爽朗一笑,道,"两位的关系真好啊,我也有位朋友,脾气可坏了,只要和他见面,他就想方设法的找我的麻烦。"
                          "但是,"被山本武以为不会回答的云雀恭弥忽然出声,"你还是愿意为了他出生入死,奋不顾身,连我们这种说不定就是骗子的人你都愿意以礼相待。"
                          山本武笑容一垮,奄奄道:"我哪里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看到他难过自己也难过了,真奇怪啊,看着他在那里消沉,自己居然宁愿他来打我骂我。"


                          来自Android客户端28楼2014-07-20 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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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一时无话,山本武苦着一张脸,走了点时辰,到了山本武家的府上。
                            府中将军的独子回家,这是件喜事,被山本大将军接见过以后,几人就在山本武的院子里安置了下来。
                            "请说――"
                            "悲剧发生在不久前……"


                            来自Android客户端29楼2014-07-20 2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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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怎么开头呢……
                              啊,先给你们讲一下事件中的主角――泽田纲吉吧。
                              你们还记得吧,刚刚在茶馆见到的带着护卫的那个人,他就是泽田纲吉。
                              不……啊啊,这个问题还真是让人感觉纠缠痛苦啊。
                              还是从头说起吧。
                              什么啊?我不是说了吗,主角是泽田纲吉啊,狱寺他只是比较明显的窥探到了真相的人……之一吧,大概。
                              还是先说清我在事件中扮演的角色才好。
                              嗯,我这个人,虽然是将军之子,却十分爱好漂泊,无法长居一处,从十七岁时出府流浪,我去过江户城,也在久留米呆过,还在越后住了一段时间。二十岁的时候回来过平安京一次,就是那年的春天和狱寺熟识了的。
                              云雀?这位小哥是姓云雀吧,你还真是识货呢,这个茶是家父麾下的商人前去唐土做生意带回来的,我虽然不会品茶,但是也能尝出好味道。
                              嗯,狱寺的全名是狱寺隼人――虽然叫隼人,但是他可不是外族啊,因为他的父亲曾经被隼人的救过,当时狱寺刚出生,所以取了这个名字以示谨记恩情。
                              狱寺家世代是泽田府的家臣,狱寺从小就陪着泽田家光将军的独子――泽田纲吉,作为他最忠心的仆人、护卫和朋友而存在着的,所以他可以说对泽田纲吉的事了如指掌……啊哈哈,这麽说起来的时候还真是让人难过呢。
                              我虽然不认识泽田,但是偶尔也见过,那个时候也见过狱寺,之所以说二十岁的时候才和狱寺熟识,那是因为在此之前,我从来没和他说过话啊,哈哈。
                              很奇怪对不对?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家父似乎是对泽田府有芥蒂,所以并不允许我和泽田家的人多有接触。
                              不对不对,泽田府对外的形象还是很不错的,家光伯父也是个相当和善的人啊,就是为人有些琢磨不透。
                              哈哈……对不住啊,说了这麽半天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
                              就如我所说,我首先对泽田府中的事不清楚,而且后来又四处流浪,所以对于泽田府中可能发生的事也不知道,甚至可以说连点蛛丝马迹都摸不着,家父又是那样的态度,我就算想知道些什么,可是没人肯告诉我,这大概和我长期不在府中的原因相关。
                              就是这样的状况了,在我眼里的开始,是我二十岁那年回府。
                              那个时候我才走进家门口,就看到配着腰刀的狱寺被家臣给架了出来,他嘴里这样喊着"大人!请您一定要帮我啊!少主他……唔!"一边挣扎,但是被家臣捂住了嘴巴丢了出来。
                              尽管太久不见,却还是能第一眼认出没说过话的狱寺来,这或许可以称作孽缘的前兆了,当然也有可能是他一头少白头太耀眼的缘故……我开玩笑的,他的发色是家族遗传。


                              来自Android客户端43楼2014-07-29 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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