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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什么都没解决,不过神清气爽,头脑也好用得多了。想想我昨天的表现,差点自抽三分钟。他们不动声色,我一个人在一边激情四射,亏我还是心理医生,太不上道了!
算了,今天又是另外一天。穿戴整齐,波鸟已经在过厅候着。
“嗨,波鸟早啊!”
面前的人瞪着喜笑颜开的我,表情活像见鬼。连我自己也开始怀疑我是不是愉悦过头了,特别是昨晚我还搞砸一场聚餐的情况下。
“你来了,走吧!”
不愧是波鸟,这么快就调整好状态了。不过,他每次见到我,好像就只有一句话……走吧……
我的好心情没有持续多久,就被完全破坏了。
走在古色古香的回廊上,我想找点话题,不过一看到波鸟那张扑克脸,这个念头就打住了。慢慢地,我觉得有点不对,这条路是……
当我看清了那个大门,我在后悔,为什么刚才选择跟他走他而不是去死。
硬着头皮推开门,慊人早就闭目坐在屋子的中央,好整以暇。我走进去关上门。
听到推门的声音,她睁开眼睛,就这样直直地看着我的眼睛,好像要看穿什么。这感觉不好,很不好,慊人的视线让人无所遁形。微弱的光线下,那双眼睛泛着幽幽的光芒。
“看看,还满意么?”
手指优雅地指向左侧,她的目光仍然停在我身上。
我转头看到那东西的一刹那,就像是被人当头一棒,全身都木了。
——名牌,我的名牌,在宗谱下面——但是没有母亲的,也没有大哥的,连父亲的也没有。
“为什么?”我迎上她的目光。
“明知故问,我不喜欢没意义的谈话。”没有一点情绪波动的声音。
我泄气了,理智在那一瞬间爆炸。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后来,我记不得当时发生了什么,只记得慊人痛苦而倔犟的脸。我被关起来了,好像是因为我差点扼死了大当家。是么?差点就死了?为什么当时她连挣扎都没有挣扎一下?
我被打了镇定剂,看来当时我真的很疯狂。我以为,我已经接受了,被驱逐的事实,我以为,下一次见面,我就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以为,我可以和她分庭抗礼。其实,我还是那个我,天生的傻瓜。我在她面前没有尊严,就连全家的也一起丢掉,所有人都看得到,她对我,光天化日下的羞辱……
夜晚好冷,连辉夜大地的月亮,也不知道隐到什么地方去了……
“浅矜,……”
温柔而令人迷醉的声音。我看向窗外,寻找声音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