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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能为我所用,我也不能留他。”
“别这样,不要……慊人……求你……”
……
猛然坐起来,我头痛欲裂。又想起来了,本来早都忘记了。
窗外一片明媚,初春的庭院已经绿意盎然。
……草摩家也就这点明媚了,这个抹杀回忆,埋葬过往的地方,几百年,剩下的就只有令人窒息的严苛和残酷。
睡了一个晚上地板,我全身都要散架啦,好想念温哥华的大床。
自从来的第二天起,我就没再见到她,好像我忽然被他们遗忘了。这样也好,落得清闲。今天干什么呢?我漫无目的地踱到中院。远处好像有人,我下意识躲到游廊柱后。
“阿夹,我们这样会不会太冒失了?我们来拜访都没有带见面礼。以前妈妈说……”
“好了,”帅气的少年敲了一下方才说话的女孩,“别罗罗嗦嗦了。不是我们要来拜访,是慊人,那个家伙,自说自话叫我们来的。”
“那个……恩……由希和紫吴先生他们也会来么?”带着毛茸茸围巾的女孩问得小心翼翼。
“唉,不知道。”少年不耐烦地说,“我怎么会知道,慊人那家伙……”
“对不起。”女孩有点嗫嚅。
“不是,”少年口气软下来,“别随便说对不起!”
“是……”
真是别扭的家伙。等一下,阿夹?!那他怎么……难道说?!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由希他们也是……那么慊人,慊人怎么办?她说过,她的那个世界只有十二支和她,如果失去十二支……
唉!我这厢在瞎操什么心?事不关己,己不劳心。况且,我现在的处境不像是可以多管闲事的主吧,更何况是她老大的闲事。不过,由希,还真是好久不见了,最可怜的孩子,我走的时候,他还在念小学。
没意思,我从小在这座院子里长大,即便它有再叹为观止的规模,本家的大院,我仍是熟悉得闭着眼睛都没办法迷路,况且这么多年,这里的一草一木都繁衍如初,这里的时间好象静止了一样,不论外面的世界如何变迁,这围墙之内,永远沿袭着它的规则。
百无聊赖,拉开纸门。一个年少的女佣端坐在房中,看见我,立即行礼。
我朝她点点头,走到她面前。
她推过一个盒子:“慊人少爷,不是,慊人小姐请您换身衣服,等下过去午饭。
哦,内院的丫头啊,外院和东西两院都还不知道慊人“小姐”的事吧。
我顺着她的手看过去,蓝色的,绣着美丽图样的——女式和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