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一开始起我就一直觉得很困惑,我无法理解这个世界。我反抗它,却又想要做得对,对于这个世界是正确的对。打从我大学毕业后的日子开始一直到1952年为止,我就一直尝试着去做些我认为是正确的事。
我拥有一个物理学学位,也想要成为世上最伟大的物理学家。我是毕业于1931年间,当时并没什么给物理学家做的工作,所以我转行到工程界,我作过航空、土木、机械、电器、海洋和结构工程师。
我每找到工作都无法维持上一年,因为总就是觉得有点什么不对劲的。所以我就得转到别个形态的工程领域去,然后再转到另一个去。
我就是这样变了又变、变了又变,从来也不明白到底是为了什么,直到1952年。然后我明白了我所寻求的名堂并不在工作或生意里,并没有任何工作或任何生意,即使我曾身入其中并获得成功,是能给予我这个名堂的。
在我整个生命中,我都是无意识的在寻求我1952年所发现到的这个名堂。
我在1909年07月19日出生于纽泽西州(New Jersey)的伊利莎白市(Elizabeth)。
我最早的记忆印象是水,我一向喜欢水。
在我四岁的时候,我经常徒步走过两个大街区和两个小街区,到伊利莎白港一个大型的停泊兼游乐的码头去。我会爬到码头边缘的一堵大约两呎高、三呎宽的墙上去,然后趴下来把头伸出去看着流过的海水,一看就是好几个钟头,时间久到我母亲都开始四处找我了。当她找着我的时候,她是几乎晕了过去的看着我;一个小不点,把脑袋悬在码头边墙外面;然后脸上带着微笑的用手温和的把我抱起来说:「回家啰。」她从来不责骂我,她只跟我说我不该那么做因为我可能会掉下去。
但是我从没掉下去过,我根本不相信会。
由于这么喜爱水,所以我都会再偷偷的溜回去。
虽然我还小,但我并不会相信人家所告诉我的。我母亲警告我说没熟的香蕉会让人生病的,那时我很喜欢香蕉,我曾吃了没熟的香蕉但也没生病。所以为了证明这一点,有一天我就吃了一整打的绿香蕉,然后跟她说:「妈,你看!我觉得很好啊!」
她就笑开了。
我母亲经常从我这边得到愉悦。像这次,我这么小却俨然大人般的用实证来给她教导。
我母亲是一位很有爱心的人,在她的一生中从来不曾斥责过我,从来没有。
她是这么的好,不论她要求什么,你都无法拒绝。不只是我而已,就连我的三个姐妹们也都是这样。我们无法拒绝她是因为她不论什么时候都是在竭尽所能的帮助我们,她从来不会对我们说“不”,她甚至不会在任何事情上对我们说“不”。
她去世的时候,一群又一群我们没预料到的人来参加她的葬礼。她爱她所遇到的每一个人,这是多么赢得人心的人格啊!我所有的朋友,每一个,都爱她。
她真是这个家庭里的导引明灯。
她是这么非常的在付出,我回到家,一路上衣服鞋子脱得到处都是,她会跟在我后头一路捡,从没说过一次重话。
我父亲则恰好相反,“现在你就给我做不然我就…”。我会反抗他,然后再跑到我母亲后面寻求庇护。
到我少年阶段开始和女孩子约会的时候,她温和的说,“要当心点,莱斯特,要当心点。”
我说,“别担心,妈,我知道我在做些什么。”我想定我是个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