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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我一直都坚信，莫棋不会不要我。
他那么爱我，一定不会不要我。
青阳告诉我，洞宫盛传，八公主失宠，白相已经联合自己的势力，逼着大王立自己的女儿为后了。
我突然想到，重逢后我一直没有对莫棋明确表示过，我愿意嫁给他的。
我应该主动去告诉他，不是么。
也许，也许莫棋就是在等着，等着我告诉他呢。
我告诉他了，他也应该，应该会更坚定地拒绝白相吧。
我悉心打扮之后，终于鼓起勇气，去找了莫棋。
我紧张地告诉他，我愿意嫁给他。
我想我一定丢人死了，这么急不可耐想嫁人，都不知道何为矜持。
但是，他笑话我也没关系。
自从那晚，我说了婚前婚后罚他睡地板之后，我便是真的在等着他开口了。
可是，他一直没有再提。
那么，只好我先提。
只要他还愿意要我，我什么都愿意。
可是，他避开了这个话题。
他没有应允我，甚至，都没有一点点高兴的样子。
我主动去求他娶我，他都没有理我。
我已经不知该怎么办了。
他再次告诉我，他晚上不回房了。
我终于忍不住问了他，问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他说是我想多了。
他没有再说什么，直接离开了。
他从头到尾，根本都没有正眼看我。
但我相信他。
他说不会不要我，便肯定不会。
我会学着不去介意。
不去介意他在凡间有多少红颜知己。
不去介意他可能会有另一个王后。
不去介意他可能还会有一大堆妃子。
只要，只要他爱我，他还要我。
我愿意在洞宫里，偏安一隅，只求，只求他偶尔的眷顾。
回到寝宫的时候，青阳许是见我没有大恸，便问我如何了，大王怎么说。
我笑了笑，说至少，至少他说他不会不要我。
青阳愣了愣，说这是什么意思，大王他不准备娶你为后么。
我终于笑不出来，我已经不敢奢望了。
我问青阳，是不是所有男人，都会这样呢。
青阳说不会的，肯定还有更好的，比大王更好的。
可是，可是，我已经认定了莫棋，就只有这一个，再不可能有其他选择的，无论莫棋怎样，都只有他了，怎么办。
怎么办。
我能做的，只有留在他身边。
莫棋，还是要我的，不是么。
他亲口说的，我相信他。
一定要相信他。
否则，我怎么活下去。
我一直都坚信，莫棋不会不要我。
他那么爱我，一定不会不要我。
青阳告诉我，洞宫盛传，八公主失宠，白相已经联合自己的势力，逼着大王立自己的女儿为后了。
我突然想到，重逢后我一直没有对莫棋明确表示过，我愿意嫁给他的。
我应该主动去告诉他，不是么。
也许，也许莫棋就是在等着，等着我告诉他呢。
我告诉他了，他也应该，应该会更坚定地拒绝白相吧。
我悉心打扮之后，终于鼓起勇气，去找了莫棋。
我紧张地告诉他，我愿意嫁给他。
我想我一定丢人死了，这么急不可耐想嫁人，都不知道何为矜持。
但是，他笑话我也没关系。
自从那晚，我说了婚前婚后罚他睡地板之后，我便是真的在等着他开口了。
可是，他一直没有再提。
那么，只好我先提。
只要他还愿意要我，我什么都愿意。
可是，他避开了这个话题。
他没有应允我，甚至，都没有一点点高兴的样子。
我主动去求他娶我，他都没有理我。
我已经不知该怎么办了。
他再次告诉我，他晚上不回房了。
我终于忍不住问了他，问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他说是我想多了。
他没有再说什么，直接离开了。
他从头到尾，根本都没有正眼看我。
但我相信他。
他说不会不要我，便肯定不会。
我会学着不去介意。
不去介意他在凡间有多少红颜知己。
不去介意他可能会有另一个王后。
不去介意他可能还会有一大堆妃子。
只要，只要他爱我，他还要我。
我愿意在洞宫里，偏安一隅，只求，只求他偶尔的眷顾。
回到寝宫的时候，青阳许是见我没有大恸，便问我如何了，大王怎么说。
我笑了笑，说至少，至少他说他不会不要我。
青阳愣了愣，说这是什么意思，大王他不准备娶你为后么。
我终于笑不出来，我已经不敢奢望了。
我问青阳，是不是所有男人，都会这样呢。
青阳说不会的，肯定还有更好的，比大王更好的。
可是，可是，我已经认定了莫棋，就只有这一个，再不可能有其他选择的，无论莫棋怎样，都只有他了，怎么办。
怎么办。
我能做的，只有留在他身边。
莫棋，还是要我的，不是么。
他亲口说的，我相信他。
一定要相信他。
否则，我怎么活下去。
【三十五】
我终于再次恢复了一身白兰的味道，不再胡乱使用各种香料。
女为悦己者容。
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了，我是什么样子，还有什么所谓呢。
那日清晨，小妖来喊我，说大王请我今日垂帘。
我问了小妖，才知今日朝堂上会批复白相的提议。
我安慰自己，要相信莫棋。
莫棋说会解决的，就一定会解决。
你看，他这不也算是来答复我了么。
我甚至想着，会不会，会不会驳回白相之后，会宣布要娶我？
终究还是我自作多情了。
白相谋反被揭穿，妖后之事也因此作罢。
但是，没有关于我的任何消息。
我终于学会放弃了。
放弃吧，还在肖想什么呢。
这会儿，你真的是，什么都不是了。
在莫棋让众人退下的时候，我突然吐血，便悄无声息地离去了。
我不敢想象，若是在这大殿之上吐血被看到，会不会被那些人嘲笑我哗众取宠。
我终于开始在乎众人的眼光。
只因我决定了要在这里生活下去。
我怕有人因看我实在不顺眼，来暗算我怎么办。
以我现在的身子，委实经不起任何折腾。
我只求，只求四个月安稳。
莫棋，求你了，求你给我四个月，只有四个月，好么。
求你在这四个月里，给我撑下去的动力吧。
你一定，一定会要我的，对吧。
我终于再也没有见过莫棋。
那天，我只看到了他的背影。
朝堂上，俊挺威严的背影。
我想着，下朝后，许会来看我。
但是没有。
我已经不知道他为何要单单让我去听朝了。
我所有的以为，原来，原来，真的只是我以为罢了。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想要什么。
我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许，只是我不想知道。
我终于再次恢复了一身白兰的味道，不再胡乱使用各种香料。
女为悦己者容。
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了，我是什么样子，还有什么所谓呢。
那日清晨，小妖来喊我，说大王请我今日垂帘。
我问了小妖，才知今日朝堂上会批复白相的提议。
我安慰自己，要相信莫棋。
莫棋说会解决的，就一定会解决。
你看，他这不也算是来答复我了么。
我甚至想着，会不会，会不会驳回白相之后，会宣布要娶我？
终究还是我自作多情了。
白相谋反被揭穿，妖后之事也因此作罢。
但是，没有关于我的任何消息。
我终于学会放弃了。
放弃吧，还在肖想什么呢。
这会儿，你真的是，什么都不是了。
在莫棋让众人退下的时候，我突然吐血，便悄无声息地离去了。
我不敢想象，若是在这大殿之上吐血被看到，会不会被那些人嘲笑我哗众取宠。
我终于开始在乎众人的眼光。
只因我决定了要在这里生活下去。
我怕有人因看我实在不顺眼，来暗算我怎么办。
以我现在的身子，委实经不起任何折腾。
我只求，只求四个月安稳。
莫棋，求你了，求你给我四个月，只有四个月，好么。
求你在这四个月里，给我撑下去的动力吧。
你一定，一定会要我的，对吧。
我终于再也没有见过莫棋。
那天，我只看到了他的背影。
朝堂上，俊挺威严的背影。
我想着，下朝后，许会来看我。
但是没有。
我已经不知道他为何要单单让我去听朝了。
我所有的以为，原来，原来，真的只是我以为罢了。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想要什么。
我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许，只是我不想知道。
【三十六】
我坐在寝宫的御榻上，久久无法入睡。
这榻是寒玉制成，莫棋专门为我做的。
我知他为了这张榻，费了好些工夫。
便很是喜爱。
我们和好之后，他便一直是睡在这里。
不，应该说是我一直睡在他的床上。
他在洞宫没有床，一直都没有。
他不想和我在一起，便没有地方可去，只好去睡了书房。
他没有后宫三千佳丽，也没有妖界千万美人。
但是，但是他有了凡间美人了，不输给我们这些妖精的凡间美人，不是么。
我才想通他怎么会没有地方可去呢，凡间里，也有温柔乡。
据说，寝宫之外大片的白兰花，都是莫棋亲手栽种的。
我感动了好久。
自从我搬到这里起，便一直悉心呵护，生怕有一株死去。
寝宫之中，桌案上是我喜欢的龙纹翡翠，壶中常备着雪山天影。
以前，茶水随时都是热的。
后来，后来我失宠了，便也没有人过问了。
青阳每日都去打听着莫棋的行踪，站在寝宫门口，盼着莫棋会过来，却总是失望，连莫棋去了哪里都不敢再告诉我。
她怕我一个激动，便又送一阵咳嗽再赠两口血给她。
她几次说要禀报莫棋我的病情，却总是不能如愿。
白天被莫棋的侍卫拦住，晚上又找不到莫棋。
我亲自热了茶水端给她喝，劝她多休息会儿，不要再去徒劳惹人笑话了。
我都已经这样了，怎么能再连累她被人笑话了。
青阳哭着说，她不信大王会如此绝情，就算他，就算他不要我了，也不该不要他的孩子啊。
我安慰她，没关系的，只要我活着不就行了么。
况且，莫棋从没说过不要我呀。
既然不会不要我，便一定会要我的孩子的。
青阳抱着我，大哭着说，她怕我活不到孩子出世。
万一，万一，万一我带着孩子一起……
万一呢？
我认真地想了想，确实有这个可能。
我死了也便死了，可是，我总不能带着孩子一起死吧。
我已经做过一次带着孩子一起死的事儿了，怎么能再做一次。
怎么能再一次剥夺孩子生存的权力呢。
就像莫棋曾说过的，妖精，也有生存和修行的权力。
我们的孩子，一定也有的。
是吧，莫棋。
青阳说，她去问过鬼医了，若有真灵宝珠，也许，也许还有救。
青阳说，去求求大王吧，大王也许，也许会给我和孩子一条活路。
我想起以前九妹动了胎气的时候，父王毫不犹豫地将真灵宝珠送给了九妹。
不知到了莫棋那里，会怎么样呢。
莫棋，莫棋，为什么明明是我那么那么深爱的人，想起这个名字，竟会痛不欲生了呢。
我坐在寝宫的御榻上，久久无法入睡。
这榻是寒玉制成，莫棋专门为我做的。
我知他为了这张榻，费了好些工夫。
便很是喜爱。
我们和好之后，他便一直是睡在这里。
不，应该说是我一直睡在他的床上。
他在洞宫没有床，一直都没有。
他不想和我在一起，便没有地方可去，只好去睡了书房。
他没有后宫三千佳丽，也没有妖界千万美人。
但是，但是他有了凡间美人了，不输给我们这些妖精的凡间美人，不是么。
我才想通他怎么会没有地方可去呢，凡间里，也有温柔乡。
据说，寝宫之外大片的白兰花，都是莫棋亲手栽种的。
我感动了好久。
自从我搬到这里起，便一直悉心呵护，生怕有一株死去。
寝宫之中，桌案上是我喜欢的龙纹翡翠，壶中常备着雪山天影。
以前，茶水随时都是热的。
后来，后来我失宠了，便也没有人过问了。
青阳每日都去打听着莫棋的行踪，站在寝宫门口，盼着莫棋会过来，却总是失望，连莫棋去了哪里都不敢再告诉我。
她怕我一个激动，便又送一阵咳嗽再赠两口血给她。
她几次说要禀报莫棋我的病情，却总是不能如愿。
白天被莫棋的侍卫拦住，晚上又找不到莫棋。
我亲自热了茶水端给她喝，劝她多休息会儿，不要再去徒劳惹人笑话了。
我都已经这样了，怎么能再连累她被人笑话了。
青阳哭着说，她不信大王会如此绝情，就算他，就算他不要我了，也不该不要他的孩子啊。
我安慰她，没关系的，只要我活着不就行了么。
况且，莫棋从没说过不要我呀。
既然不会不要我，便一定会要我的孩子的。
青阳抱着我，大哭着说，她怕我活不到孩子出世。
万一，万一，万一我带着孩子一起……
万一呢？
我认真地想了想，确实有这个可能。
我死了也便死了，可是，我总不能带着孩子一起死吧。
我已经做过一次带着孩子一起死的事儿了，怎么能再做一次。
怎么能再一次剥夺孩子生存的权力呢。
就像莫棋曾说过的，妖精，也有生存和修行的权力。
我们的孩子，一定也有的。
是吧，莫棋。
青阳说，她去问过鬼医了，若有真灵宝珠，也许，也许还有救。
青阳说，去求求大王吧，大王也许，也许会给我和孩子一条活路。
我想起以前九妹动了胎气的时候，父王毫不犹豫地将真灵宝珠送给了九妹。
不知到了莫棋那里，会怎么样呢。
莫棋，莫棋，为什么明明是我那么那么深爱的人，想起这个名字，竟会痛不欲生了呢。
【三十七】
我终于决定听从青阳的话，去求莫棋。
我去找莫棋的时候，侍卫拦住了我。
我才知我已经失宠到如此地步。
洞宫任何一个小妖都敢欺负我了。
可我已经连幻化，都做不到了。
我苦笑，只好晚上去找他。
我将决定告诉青阳的时候，青阳很是支持。
我联络了相思，打听到了具体的位置。
准备出发的时候，青阳才傻傻地告诉我，她没出过洞宫，关于青楼的一切都是打听来的，她连最基本的与凡人交往都不会。
我只好去找俊生。
不敢让俊生太过担心，只好涂了厚厚的粉底和腮红，希望能遮住几许病容。
一番周折，我终于看到了莫棋的背影。
与朝堂上的背影不同，现在莫棋的背影，仍然英挺，但更多的，是贵气风流。
揣着紫檀香，我慢慢朝莫棋靠近。
我甚至在想，要不要一见到他，就跪下求他。
求他帮帮我。
然后，我终于听到了他说出口的话。
原来，原来他以为，他爱的女人为了别的男人出卖自己的身子，出卖自己的色相，委屈自己委身于他。原来他爱错了人，原来天下女人都是一般贱。
他爱的女人。
他爱的女人。
可不可以，不要是我。
我在洞宫里，被嘲讽犯｜贱。
在莫棋这里，我终于也被冠以相似的字句了。
他终于明白，他爱错了人。
我终于明白，原来爱，不过如此。
经过这么多波折，我们的爱，终究还是成了错。
我已经没有勇气去求莫棋了。
我的孩子，终究只是我一个人的孩子。
上一个如此，这一个，也是一样。
从头到尾，我的孩子，都只有娘亲，没有父亲。
也许，也许，是天神不眷，本就不愿他们来到世上。
所以，他们都会夭折。
也许，也许，是我作孽太多，天降惩罚。
所以，让我再也没有力气活下去。
我的眼前，终于化作一片血红，然后，彻底归于黑暗。
我终于决定听从青阳的话，去求莫棋。
我去找莫棋的时候，侍卫拦住了我。
我才知我已经失宠到如此地步。
洞宫任何一个小妖都敢欺负我了。
可我已经连幻化，都做不到了。
我苦笑，只好晚上去找他。
我将决定告诉青阳的时候，青阳很是支持。
我联络了相思，打听到了具体的位置。
准备出发的时候，青阳才傻傻地告诉我，她没出过洞宫，关于青楼的一切都是打听来的，她连最基本的与凡人交往都不会。
我只好去找俊生。
不敢让俊生太过担心，只好涂了厚厚的粉底和腮红，希望能遮住几许病容。
一番周折，我终于看到了莫棋的背影。
与朝堂上的背影不同，现在莫棋的背影，仍然英挺，但更多的，是贵气风流。
揣着紫檀香，我慢慢朝莫棋靠近。
我甚至在想，要不要一见到他，就跪下求他。
求他帮帮我。
然后，我终于听到了他说出口的话。
原来，原来他以为，他爱的女人为了别的男人出卖自己的身子，出卖自己的色相，委屈自己委身于他。原来他爱错了人，原来天下女人都是一般贱。
他爱的女人。
他爱的女人。
可不可以，不要是我。
我在洞宫里，被嘲讽犯｜贱。
在莫棋这里，我终于也被冠以相似的字句了。
他终于明白，他爱错了人。
我终于明白，原来爱，不过如此。
经过这么多波折，我们的爱，终究还是成了错。
我已经没有勇气去求莫棋了。
我的孩子，终究只是我一个人的孩子。
上一个如此，这一个，也是一样。
从头到尾，我的孩子，都只有娘亲，没有父亲。
也许，也许，是天神不眷，本就不愿他们来到世上。
所以，他们都会夭折。
也许，也许，是我作孽太多，天降惩罚。
所以，让我再也没有力气活下去。
我的眼前，终于化作一片血红，然后，彻底归于黑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