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野又回到最初的那个冷漠的态度,不再叫他“狡”而是称呼为“狡啮”,生生拉开两人的距离。狡啮每天来他班上等他他也不理,或早或晚的离开,有时为了不见到他干脆不吃晚饭,一个人去人少的花园看书到天黑再回到寝室。
最后先心疼得忍不住的还是狡啮,扯着他的手臂把他拉到无人的角落,将他禁锢在自己与墙之间。[够了宜野,别折磨自己。]
[你在说什么啊?],宜野不喜欢现在的姿势,他让自己觉得像是猎物一般,无法逃离。
[你想不见我,可以;你想有一个安静的环境,可以;你想安心的学习,可以;但是你别自己糟蹋身子行吗。为了躲我不吃晚饭这种事情,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吗!]
[这是我的选择,和你无关!]
[喜欢你也是我的选择!]
[……],宜野无力的发现他很狡啮在一起的很多时候都不知道该回答什么,这个男人,几乎从不按照常理出牌。
抬头正想说什么却被吻住,唇间浅浅的摩擦使空气中暧昧升温。
想挣脱,想逃离。腰与后脑却被禁锢。唇舌纠缠。
狡啮恋恋不舍的放开宜野,有些心疼的看着他因为缺氧泛红的脸,[抱歉,刚才的状况,很难忍住。]
——被抵在墙角时,会有与对方接吻的欲望
[宜野,我真的喜欢你。]
[尝试和我交往下吧。]
[你觉得,我足够喜欢你吗?],宜野抹掉嘴角残留的银丝,扯开嘲讽的弧度。
[我觉得足够,只是你自己还没察觉到。唯一的问题,只是你答应还是不答应而已。]
[……好,我答应你。]
……
他只是想证明狡啮是错的,然后,毕业之后,分道扬镳各不相见就好。
但最后事实证明是他错了。
所谓的谣言有蔓延的趋势,但狡啮并不在意,因为那些并不是谣言,而是真的。他还是放学时等宜野去食堂;没事去看他见到练习;只是在没有人的时候会偷偷的亲吻他的侧脸;会在无人的小路与他十指相扣,喜欢把头放在他的颈间闻他身上干净的味道,仅此而已。
开始宜野很排斥,但狡啮一本正经的对他说我们现在是恋人了。渐渐的也纵容了他。逐渐习惯在他面前展露真实的自己。
夏末的一个晚上他们在阳台上看星星,当他困倦的时候狡啮将他搂在怀里,他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声与自己相和,狡啮说怎么办啊,越来越喜欢你了。
宜野只是回答他,闭嘴。脸上的热度怎么也降不下去。
他们在夏夜星空和永不知疲倦的蝉鸣下接吻。
那是宜野第一次主动回应他。
第一次总是急切而伴随着痛苦的,狡啮隐忍很久的热情一朝爆发,让宜野有些难以承受。汗水,血液,白浊混在一起,绘成了一幅淫靡的画。
夏天,终究是不太适合剧烈运动的。
屋外星星似乎害羞,被薄薄的云遮住。只有蝉,拉长声调做着与这个世界的告别。
宜野第一次觉得炎热的夏天似乎也不算太糟。所以他选择在高潮的时候搂住狡啮,事后迷迷糊糊的与他十指相扣。
……
……
我们无法预见后来发生了什么事,知道两人最后在一个夏夜又回到了最初的地方。
星空下,蝉鸣声,拥吻。
……
……
这样俗套的一个故事,自然也要有一个俗套的,美好的结局。
不是吗?
……
……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