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麻粗线啦。。。。。
七、
日向雏田好像陷入了一个很沉的梦,梦里,没有成群的行尸,没有衰败的建筑和风景,一切似乎都是安好无损。
她梦到小小的宁次哥哥爬上苹果树,手里拿着最红的那只苹果,自豪地向她招手;而后,少年的宁次哥哥双手抱在胸前,一脸冷漠,却始终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再然后,时光荏苒,有着英俊轮廓的成年宁次温柔地拥着她,温暖的唇轻掠过她的眉眼。。。。。。
梦里,日向雏田好像重新过着自己的生活,一切点滴都有日向宁次的存在,似乎从记事以来,他就已经成为了她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最后,画面突转,她透过防毒面具窄窄的视野,看到向她扑过来的日差叔叔,纯澈的白眼一片死灰,而她却惊慌失措地不知如何是好,枪声过后,第一个映入眼的是宁次哥哥僵硬的身影和微微颤抖的枪口。
突然,他的身影支离破碎,有着墨发的行尸站在他身后,沾满鲜血的嘴角不断蠕动,看向她的眼神却迷离不定,她不受控制地惊声尖叫,却听到日向宁次清冷的声音却不断传来,一遍遍冲击着她的神经:“早已没有任何希望了。”
日向雏田蓦地惊醒。
翔蜷缩在桌角,不断发抖,脚下散落着零七碎八的药瓶。
“你怎么了?”雏田快步走到翔身边想要查看情况,却被他用力挥开,“跑。。。。。”翔模糊的声音仿佛从嗓子硬挤出来,抬起头的瞬间,她才明白他话语的涵义,当机立断去拿沙发边的棒球棒,却为时已晚。
铁青的双手已经将她拽倒在地,倒地的一霎雏田看到翔的大臂上已经发黑的咬痕。原来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到处翻找急救箱。梦里宁次的话又无比清晰地再次响起:“早已经没有希望了。”
被拖向他的时候,雏田快速环视四周,顺手抄起一边的玻璃药瓶向翔的脑袋砸去。
玻璃声响起的瞬间,翔的脑袋上也渗出了鲜血,却未像正常人一样流下,而是像发了霉的番茄酱缓缓地涂布在那张脸上,迷糊了翔那双已经开始混浊的双眼。
似乎是还未完全转化,还能感觉到痛楚,翔发出一声呻吟,松开了双手,雏田趁机爬起抓向沙发旁的棒球棒。
抡起棒球棒的一瞬间,她看到翔的眼光闪出一丝恐惧,言语虽不似常人般清晰却也足够她听清,他在咕哝道:“不想。。。。死。。。。”
心脏因紧张在她的胸腔内快速地跳动,节奏一如翔当时拉着她奔跑般,让她蓦地记起,如果不是这个少年,日向雏田现在很有可能是一具行尸或者行尸腹中的腐肉。
因为片刻的迟疑,雏田的动作有了停顿,翔仿佛看到了机会,再次向她扑来,她唯一的防身武器也因突如其来的撞击而脱手。
果然是如宁次哥哥所说,行尸永远是行尸,所谓的治疗不过是自欺欺人,即使还有人类的记忆,嗜血的本性恐怕也不会改变。
这次的她仍旧像当时面对日差叔叔那样,同样惊慌失措。不同的是,这次,她的身边永远没有了保护她的宁次哥哥。
或许,这样了解也不错,至少,可以和宁次哥哥相会吧。日向雏田闭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