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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也定定地看着那轮红日,风吹起二人的发稍。不远处的鱼鸥在渔船附近周围盘旋,良久,小巧开口哦,问道:“梦明哥,你今后,做何打算?”
梦明双手托住下巴,江面金光闪闪一片,那是光的舞蹈,也是黑夜中小鬼向世界进军的前奏音符。


来自Android客户端41楼2013-06-29 0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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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风雨凋零罢
    此处生家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呐,梦明裹了裹身上的薄毯,江面上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的风简直到了肆无忌惮的地步。鱼鸥从江面上一掠而过。梦明坐在船头上,他那一头本来就不规整的发被风揉得更乱,梦明定定地看着前方,前方是那一轮徐徐沉下的红日。
    九曲黄河万里沙,浪涛风簸自天涯。
    身边坐着的是小巧,林景炫从船仓里探出个脑袋,招呼他们俩进去吃晚饭。他们的行程已经下去了一半,梦明几乎察觉不到空气中温润的气息。江南,远了啊。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刃山。”梦明笑着对小巧说,“这大好河山一片亮丽啊!”“别岔了。”小巧毫不留情地将梦明的白烂话全部打回他的肚子里。
    但她也定定地看着那轮红日,风吹起二人的发稍。不远处的鱼鸥在渔船附近周围盘旋,良久,小巧开口哦,问道:“梦明哥,你今后,做何打算?”
    梦明双手托住下巴,江面金光闪闪一片,那是光的舞蹈,也是黑夜中小鬼向世界进军的前奏音符。“不知道呢,或许在京城附近的山里隐居一回呢,等有心情了便再出来吧。”梦明轻声说“我知道这想法有够消沉的,但是……唉,咱不说这个了,你呢,你有什么想法?”
    小巧转过头,盯着梦明看他那被风揉捏得乱蓬蓬的发,看他那双拥有火般颜色的眸中沉沉浮浮的伤心。
    没有人说得清伤心是什么,就像没有人能理解伤心的始末为何。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请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小巧坚定地说道。她的声音本不大,也不雄浑,是一种属于少女的丝绸般的柔软和馨香。但这句话,她用力说了,并不是吼叫,声音和往常一样大小,甚至风声都有隐隐盖过势头。只是风做不到。风可以掩掉高亢嘹亮的鸥啼,却埋没不了那份震颤的坚定。
    梦明转过头看着小巧。
    她的眼中有两个平而静的小太阳在跳动。
    渔舟唱晚。
    ---------------------------------
    若是用淫雨霏霏,连月不开;阴风怒号,浊浪排空;日星隐耀,山岳潜行;商旅不行,墙倾楫摧;薄暮冥冥,虎啸猿啼来形容眼前之景恰是最好不过的了。
    江面上已经被隔上了一层又一层的水雾,前后左右全都是,抬眼望去,只有黑色的云,灰色的天空和白色的天下。
    单调地仿佛是世界的遗像。
    风这么大,江面又阔,雨来得急,走得也定是急,所以犯不着冒着危险去赶路。船抛了锚,像是被细线拴住的苇叶。
    这江面没有杭州西子那接天莲叶无穷碧的景象。正值初夏,这江面上可以看见一片两片的浮萍。
    梦明眨了眨眼,努力使自己无视文履善的诗。自己完全没有到“身世浮沉”的地步,这个国家也没有什么“山河破碎”之说,但是那种“风飘絮”的无奈与孤独,深入骨髓。
    梦明的耳朵本应是对江声充耳不闻的,但那哗哗的浪却一下下扑在梦明心头,没有海浪的节奏性,几乎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流着。
    向东。
    梦明笑了笑。百川东到海,何时复西归?
    江水不需要归来,它们既然选择了日出之地,就应该同时学会义无反顾。
    真可笑。连江水都有它一生不断追求的目标,天下偌大,却没有我诸葛梦明的容身之处?我还是太自大了吧。以前的自己有些幼稚地认为自信与坚持终会赢得无所不能,可事实将之瞬间抹杀。只剩所谓无所,所谓不能。
    梦明闭上眼,站在船檐下,扶紧船上的门栏,船在不停地摇晃。
    摇摆不定,摇摆不定。
    梦明沉心,他不再看世界,只感受它的振动。梦明的世界在振动。瞬间,天有多高,地有多远,都与他无关了。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他喃喃道。
    世界只有一片雨声,这是回答,这是回答?
    他仰起脖颈,零星飞来的雨子凉丝丝地侵入他的衣领。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他大喊,那刻,他几乎忘了自己。
    梦明的天空是蓝色而漂亮的。
    -----------------------------------
    明天就要顺着运河进京了。大约是明天晚上,亦或是下午,卡荣大叔会站在渡口迎接他们,然后他们便可去寻一住处安定下来,再然后,对于远方的江南,也淡薄了罢。
    梦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北方的水比南方平稳太多,一摇一晃间,像是摇篮。
    江枫渔火对愁眠。不过梦明却没有什么心事,更应该说他不知道该去想些什么。身侧上方的小窗口有隐约的灯火,邻座的船内还有一群人热闹着,或大笑,或觥筹相交。他们互相敬着酒,说着祝福的话。他们中有些人是回家的,不过说实话,将喧闹的京城作为家还真不是个什么好的选择。还有些人是来打拼挣钱的,无论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儿还是“身经百战”的大商贾,他们都有理由举杯,说“为了明天,干!”
    梦明也伸出手,虚握住,手心里是静谧温凉的夏日月光。它们是酒,满满的一杯接一杯。
    梦明想,人总是要有活下去的理由,哪怕是为了多吹一夜的江风,多饮一夜的江月。
    船客们的笑声不断,灯火在江风中闪烁,世界总是喧闹的。
    为了明天。他平躺着,手放在胸前,仔细的握住。


    43楼2013-08-17 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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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长时间米出现,我都不好意思艾特了。。。。。


      44楼2013-08-17 0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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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拉鱼罐头


        45楼2013-08-17 0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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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烽烟俱净,天山共色。
          梦明的双脚踏上码头的青砖,抬头看见了一方北方的蓝天。
          长风鼓动衣袖,小巧理了理风中纷飞的发,纤纤素指在空中勾点,划过好看的弧度。林景炫的目光一滞。
          迎面走来的女子犹如含苞的清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白玖向来就是这么样的一位女孩,她毫不张扬,也毫不收敛。美就是美,灿若夏花。
          她是梦明见过的最美的女孩,她的美有一股子仙气,像是莲苞,让人有一种带有好奇的欣赏,却永远无法去亵玩。
          她像莲,却又不像是区区池中之物,那么定是开在瑶池中的。
          墨色的长发随意拢在肩后,蓝眸如星。微扬着下巴,和善地对你笑,却高高在上。宛若神明。
          任何人都会被这个女孩吸引住,梦明也不例外,每一次见到她都会不禁驻下视线,她是那么地令人耳目一新。
          但梦明这次在见到她的眼睛时,却好似通过这双眼睛看见了另一个人。
          同样是惊骇世俗的蓝,梦明却想扼腕叹息,白玖,还不够。


          48楼2013-08-19 1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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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勤快不?我勤快不?——————————————————————————
            梦明的视野开始发花,双膝早已无知觉。
            他跪在白卡绒面前很久了,约莫有三个时辰了吧,晌午过后便一直跪着,现在夕阳沉下,云已经暗成立绛红色。
            卡荣大叔捧着杯茶,悠然地坐在梦明面前,时不时啜饮一口,也这般闭目养神了一下午。
            梦明要拜他为师,铁了心地要。
            跪三个时辰青砖算什么?他能坚持!
            白卡荣虽是京兆伊一职,家舍中的装潢却是含糊的很。
            膝下的石不知何时开始变得软软的,几乎让人找不到平衡。梦明终是撑不下去猛然扑到趴在地上,大口得喘气。
            地当然还是硬的,真正软掉的是梦明的双腿。
            其实梦明好说歹说也是个习武之人,只是跪上三个时辰就这般虚弱?梦明摇了摇头,该是这些天过分操劳又四处奔波才心力交瘁的吧。
            白卡荣终是放下手中的杯。笑得一脸高深莫测,这小娃,多年未见,这股子潜力只进不减啊。
            卡荣大叔手上华丽地有些诡谲的戒指闪现一丝光芒。
            那地砖必是有问题的,本身是能吸人内力不说,他的落膝处被插上了两根细小的软管。比人体最细的经脉还细小的软管配上麻药。那小子自身毫不知情,身上十分之二三点血都被放走啦。
            卡荣挺起胸脯,心中暗忖,我可是天下第一的工匠师,在地下安个装置还不是游刃有余?
            梦明站起身,几欲再跪下,卡荣一挥手道:“不必了,看你也是坚持不住了。”
            “不!”梦明倔得很,眼中凶得煞似能吃了人,“我只是内急了!”
            “小子,还嘴硬。”
            “我……”梦明红了脸。
            卡荣大叔站起身,有些神经地大笑着扬长而去。
            鬼手卡荣从今天起便有了一位关门弟子。
            小巧扶着梦明坐下,暗自叹了一口气。
            无论是什么路,选了,就无法回头,注定是坎坷终程。


            50楼2013-08-21 1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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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写了两段比上文还扯淡的令我自己都无法直视的渣滓又亲自动手删掉了之后,我做出了一个更重大的决定!…………………………尼玛这文还是得有个三年的空白,把这群娃娃们从十三四岁拉扯到十五六岁,这样他们才可以大大方方地谈情说爱滚床单〔消音…〕。不然让一窝猪崽子乱拱,连唱个情歌都得跑出个不着边儿的调


              来自手机贴吧51楼2013-08-23 1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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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兴尘路


                来自手机贴吧58楼2013-10-06 2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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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 梦明这些年在山上与草木为伴,成兰间君子之美,闲看花开花谢,夏月冬雪。三年,时如指间细砂,匆匆逝过便寻不见了。 昨夜下了场漫天的大雪,封了上山的路。再过几天就是腊月了,这么算来,今年的雪来得够早。


                  来自手机贴吧59楼2013-10-06 2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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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明终于感觉活过来了。四更天,鸡鸣未响。。本是下山与小巧一同购置年货来着的。二更天出发,两个多时辰后该是能到集市,刚出门时风雪还不大,等到要下到山脚时,那雪简直是专程为了浸没行人似的,梦明与小巧几乎寸步难行。


                    来自手机贴吧60楼2013-10-06 2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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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擦这个格式是要作死吗!!!!!我都受不了。。。。


                      来自手机贴吧61楼2013-10-06 2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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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山脚的小村中唯一的客栈,梦明长吁了一口气,从炕头上起来,敲了敲隔壁的门。。。小巧还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原本惨白的脸色现是有了不正常的红,额头烫得吓人。。梦明叹了叹气,这样子,怕是病得不轻。。北方的天太过于干冷。这三年间小巧几乎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普通人的身子,这风雪一吹,不病,才奇怪呢!I


                        来自手机贴吧63楼2013-10-07 2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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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问题就来了,这里是京郊,这时又是风雪狂作,除非在寥寥无几的住客内找到一个既有医术又热心的侠义之士,这小巧的病上哪儿治去。
                          哎,梦明只得叹作罢。起身,与店家打个招呼,弄碗驱寒的姜汤什么的。
                          等到梦明完全走至楼下时,才发觉厅堂的桌边,有一个人借着昏暗微弱的灯光在啃馒头。灯边有一盏温热的酒,那人的衣翎上还有未化的雪花。


                          来自Android客户端67楼2013-11-24 1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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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个风尘仆仆的赶路人呐,梦明从那人身上收回视线,向着内堂轻喝着:“小二哥,还开灶吗?”
                            小二匆匆从堂内跑出,眉飞色舞道:“客官有何吩咐?”,“麻烦小二哥去温一小炉子姜汤?”,“好嘞!”小二走去厨房。
                            梦明听到身后有人轻笑,他转头,灯边的人有一下没一下地抛着手中的馒头。他的头发比较乱,桀骜不驯的墨色支在脑袋上,他的唇色淡但性刚,如果像现在这样勾起挑衅的弧度的话,至少看起来是非常欠揍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68楼2013-11-24 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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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小哥怕是受不了风雪了吧?娇惯得狠呐。”那个人抬起眼,昏黄的灯光却依旧能照出那眼底的清明。
                              梦明皱眉:“这姜汤不是给我喝的,是为家妹而备的。”
                              “哦?这位小哥气色也是外强中干、表实里虚,面色蜡白,嗯,说话吐气倒也是稳,不过你也定是头晕气闷,巴不得回去睡上那么一大觉吧,哈哈。”他倒是笑得愈发不加收敛。


                              来自Android客户端70楼2013-11-30 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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