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那个什么留在下一章了,只会简略不会详细!===============
太子殿下为了了解朝臣宗亲,有时也会在太子府宴客,请的多是世家公子,除去个别特别不给面子的,大多数的人都会来,包括那个与他暗中作对的弟弟广王宇文轩。
不过话说回来,亲兄弟除非涉及太厉害的利益,一般情况下,还是要顾念兄弟情分的。宇文靖与宇文轩便是处于尚待撕破脸的状态。淑妃如今式微,后宫的荣宠落在了新近敕封的昭仪身上,广王处境,算是如履薄冰。
今日广王前来太子府,不过是走个过场,他中途就想要称醉离去的。
腰舞得像水蛇般的舞女也吸引不了太子的注意,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广王手中正在把玩的那个同心结上面。
同心结的样式倒不是独一无二的,但是上头所系的玉玦,是他特地画了样子叫人去雕琢而成的,天下间只有两份,为什么会到了他的手上?
太子皱眉,导致整个晚宴气氛不太热烈。
广王正欲称醉离去的时候,太子破天荒地拦住了。
宇文靖说:“五弟啊,怎么这么早就回府呢,我们兄弟俩许久不曾叙旧了。”
心中虽有千万个不愿,但是广王还是不能拂逆了太子的意思,他唯唯道了一句“知道了”便没了后话。
在与广王叙旧的时候,宇文靖却一直在看广王手里的那件东西。
“大哥对这东西有兴趣?”觉察到了这一点之后,宇文轩开口道。
太子的眼神直愣愣扫过去,然后微一点头,吓了刚过弱冠的广王一跳。
“我也觉得这物事不一般来着,那日我去了东市,遇见有人卖这东西,看着不错,便买了下来。这可是与大哥有关,如果是这样,五郎还是把这东西给大哥吧。”
“卖这东西的人的样貌,你可看清了?”太子缓缓开口。
“那郎君与我差不多年岁,面若冠玉,眉间自带那么一股风流,其他的,我倒是形容不来了。”见到那人的第一印象便是如此,其他的倒是就出现在喉间,说不出来了。
……
接下来什么事也没发生,广王将东西交予宇文靖就立刻告辞离去了,本以为今日大哥是铁了心要同自己作对,结果却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他艰难地笑了笑,步出了太子府。
……
南宫霖来了西京,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只是,他何时那么落魄过,还是他根本就是想要刺激自己?太子试着压住内心的愤怒,吩咐仆人,全城寻找南宫霖。
两天下来,终于有了些眉目,说是城东长乐坊的一家客栈,住着一对兄妹,与太子所描述的十分相像。神不知鬼不觉地包下那一家客栈,太子带着二百号人,浩浩荡荡地前去长乐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太子出巡。事实上,太子是去找南宫霖秋后算账的。
派人包围了客栈之后,太子很快觉察到了自己处事的冲动。出动那么多人马,若说是保护太子来用膳似乎不太合适,把南宫霖供出去更不合适……他纠结很久的时候,忽然听到了清脆的女声说:“兄长,宇文靖来了。”
今日客栈里的人陆续搬出,南宫就隐隐觉得不妥,要走却被掌柜的殷勤拦下,不好脱身,再要尝试离去的时候,却已经走不了了。
客栈里十分安静,静得只有宇文靖倒茶的声音,侍卫守在外面,连南宫雪也被带到别的地方去了。二人坐在客栈大堂,又是对视。
“太子大动干戈找到这里是为什么?”霖先开了口,他急于离开,却明白宇文靖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我……想问你一句话。”
“什么话?”南宫霖抬眼,看着他。
宇文靖从袖子中抽出了两只同心结,摆在桌子上。
这东西分明已经卖给了一个不认识的公子哥,怎么到了他的手上。
“为什么卖了它?”
“想卖便卖了,怎么,我还不能对自己的东西做主了?”想起仍在大牢里面受罪的孟南飞,南宫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语气也不甚好。
太子对着南宫霖,就特别容易失去理智,他踹掉了他们之前唯一的障碍——桌子,往前跨了两步,直接抓住了南宫霖的双肩,恨不得把指甲嵌入他的皮肉。南宫霖却这样子默默承受,咬紧双唇,一字不发。
侍卫听见里面的动静想要闯进来,却被宇文靖阻止了。
“你凭什么这样子,故意把东西给广王,好叫我见到,给我一个下马威么?你太幼稚了!”宇文靖心中有火,几乎要把身前那个身材单薄的人捏碎。
南宫霖张口想要解释,却觉得自己与他早就到了这样子的地步,又何必自讨没趣呢。
“我说我是走投无路,身上只有那么一件之前的物件,不想再见到,就随便卖给了一个富家子弟,你信么?”
霖费劲了力气挣开了宇文靖的控制,双手摸上肩头,揉着以减轻疼痛。他的表情十分痛苦,渐渐才缓下来。
这时候,宇文靖才渐渐清醒。他打量着南宫的打扮,只是穿了一身不算太厚的灰色大氅,里面一件粗布深衣……外面的时节快到了新年,穿成这样,于这个十分怕冷的人来说,是十分勉强的吧。
“你的话问完了,我可以问你一句么?”南宫霖没有忘记自己来西京是要做什么,虽然太子不一定回答他。
“问吧。”
“萧亦风在哪里?”
“我不知道。”
“……”
唉,确实萧亦风在带着齐凌霄离去之后就再也没有讯息了,他说不知道,也没有欺骗南宫霖。
“那你可知,他的过去。萧郎君有经天纬地之才,不可能是籍籍无名的小辈啊,江湖朝堂,总该有他的一席之地才对。”霖一步步分析,仿佛胜利在望。
太子知道南宫有求于己,于是往后退了几步,寻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你总该知道,你所求的事,是要付出代价的。”宇文靖挑眉看他。
南宫霖把头低了下去,他现在除了找到萧亦风,根本就没办法帮孟南飞翻案,要找到萧亦风,他眼前的太子殿下就是唯一的线索……怎么办?
“那我就不求了,告辞。”相对于耻辱而言,他现在还是更愿意多花些时间去寻找真相,他现在不能被所谓的线索给蒙蔽了双眼。或许,线索近在眼前,可是他没发现。
这下子太子可就不愿意了,他一把抱住了南宫霖,然后趁着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将他横抱,抱到楼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