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点五 雨天
等到凤凰的戏份也暂时告一段落之后,两个人开始在当地到处跑。凤凰当初也没想到自己问右卫门左卫门要不要和他一起出去玩对方立刻就答应了。
那天两个人本来打算照常走回去,但天空中突然聚集了大片的乌云,于是只好匆匆打了出租回旅店。
刚上车不就天空就开始飘雨点,几分钟后雨越下越大,阴沉的乌云不断地向大地浇灌着水柱。
凤凰呆呆地看着外面的雨一边嚼着可丽饼,根本没发觉奶油已经沾到脸上了。右卫门左卫门坐在另一边,像往常一样出神地盯着凤凰的脸,不,应该是凤凰脸上的奶油,时而舔舔自己的嘴唇咽咽口水,但依然坐的笔直什么动作也没有,两只手放在膝盖上死死揪住裤子,雨声几乎吞没了一切声音,形成一片吵闹的寂静。吃下最后一点可丽饼后凤凰开始心满意足地舔起手上已经融化的奶油等残渣,粉红的舌尖仔细地舔过手指上白色的液体,这种让人乱想的美景自然被右卫门左卫门一帧不漏地看在眼里。
“你又看我……”
处理完最后一点食物后凤凰有些受不了地对他说,右卫门左卫门缓慢地伸出手在自己脸上比划了一下示意对方脸上还有奶油,然后极为困难地克制住自己不要伸手把奶油抹下来吃进嘴里而是把手再放回膝盖上。
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上天今天他没买冰激凌……
右卫门左卫门别过脑袋,先是使劲闭上眼睛再睁开,想借此驱散在脑子里私自形成的各种应该被打马赛克的清晰片段,但即使雨下的再大也未能冲散心里的渴求。
“怎么了?”
察觉到他的异常,凤凰从座位另一边凑过来,隔着布料两个人肌肤相贴,抑制住想一把抱住他的冲动后右卫门左卫门才慢慢回过头来。
“没什么……”
“你好像心情不好。”
“就是有点累了。”
“抱歉,拉着你跑了一整天。”
要真是“拉着”我根本不会累的!
“不用道歉……我今天玩的很高兴。”
也忍的很痛苦。
“是吗。”
凤凰怀疑地看了他一眼,终于把脸从他脸跟前移开了,右卫门左卫门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是不是很奇怪,一个男人喜欢吃甜的东西。”
“没有,我也很喜欢。”
所以很喜欢你。
“刚才的可丽饼你干嘛只吃一半?”
“我吃不了。”
“那一开始买小一点的不就好了……而且还特意掰成两半……”
“因为……”
右卫门左卫门难堪地再一次别过脸,不知所措地看着被雨水模糊的街景似乎想从中找到一个理由,但是一无所获。
“因为你很喜欢……”
“我可以再买。”
“那样还要再排队,至少一个小时。”
“那……”
凤凰还想在说什么,但最终只给了他一个惊讶和不解的表情,呆呆地看着他什么也说出来。
余下的旅途两个人都没再说话。
回到房间后两个人开始换衣服,背对着彼此坐在自己的床上,屋子里除了雨声之外就是衣物窸窣的声音。
“左右田……”
凤凰突然转过身对右卫门左卫门说,脸上显出紧张的神色。
“嗯?”
对方依然保持着背对的姿势继续换衣服。
“……你喜欢我吗……就是……你是不是……”
本来想好的话到了嘴边却开始断断续续地,到最后凤凰竟想不出该说什么了。
“你放心。”
正在慌乱的时候右卫门左卫门发话了,声音和平时一样没什么变化。
“我对你没有那方面的感情。”
雨不停地打在窗玻璃上,发出冰冷的声音,在玻璃上结成水珠,不断地向下滑落,像是在流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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