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恋爱就像是两个人在往同一个空瓶里倒水
一个人倒得多了,必定另一个人就倒得少
“总需要找另外的东西把空缺填满,这样心才不会痛。”这样的话是没有骗人的。就像之前坂本用“学习”这样的事情来把自己填满一样。但是,现在的情况,光是这样仿佛有些不够了。
特别是在收到小原和真正成为他的所有物了的Pon面前。
坂本永远也没有想到的是这两个人居然真正的开始交往了!
坂本先是知道了小原喜欢着Pon并计划着在Pon生日的时候用生日礼物给Pon告白。
在坂本看来,跟小原的告白相比,自己的告白是再鲁莽甚至是十分拙劣的。他不曾想过小原会是那么用心的人——他为他的Pon写了歌,然后用上吉他,弹唱着录下来,刻成了CD送给他的Pon。
小原准备着这礼物的时候坂本就在一旁,他看着小原为写歌而一根一根地抓掉头发,一遍一遍地改歌词,然后用无数次地录音,最后选了黑胶的CD刻成碟子。
小原将完成礼物给坂本看,黑色泛着蓝光的CD上用金属色的油性笔写上了歌曲的名字,装在透明的CD盒里面,其中还附着别册写着歌词和类似于“情书”的话。小原在为自己喜欢的人付出一切。
然后,在Pon生日过后的第二天坂本知道了两人交往的事。
这天小原像只兔子一样地跳进教室,然后“pia”一声地将两手按在坂本的桌子上,说:“你猜!结果!”
“这还用猜吗?白囘痴。”坂本白了小原一眼,然后将眼睛移回手中的书上。他不知道这个时候他应该说什么,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有什么感情……高兴,还是,悲伤。
要命的,想起真志了。
接着小原之后出现的是微微地红着脸的Pon。
也是从这个时候坂本发现用“学习”这样的东西已经不能填满心里面的空缺了。
坂本知道嫉妒是种不好的情感,但他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此刻在嫉妒着。
坂本并不是会纵容这种情感的人。所以他在不断地寻找可以重新填满内心的东西,直到那天突然收到小原的邀请,一起去LiveHouse看一个地下乐队的演出。
坂本后来想他肯定是永远也忘不了这天的。
LiveHouse位于城市中某个巷子里的酒吧,因为小原说这是他很喜欢的乐队,做着post-core和heАVy-metal的风格,坂本他们提早了一个小时到场。最先看见的是在酒吧门口抽着烟,穿着奇怪,画着很浓的妆的人,小原说那是吉他君,下手的位置。进去了之后看到的在试音的其他人。
4个人站在暗红色的灯光下埋头摆囘弄着自己手里面的乐器。“Yi-n——”,有些像是港口上汽笛的声响,但有不准确。
“吉他,开着效果器的,那边的音响的边上,延长音效果器。”一旁的Pon这样说。坂本奇怪这些事情Pon为什么会知道。
“嘛,Pon平时会自己弄着玩,电吉他这种东西。”小原说到。这还是坂本第一次知道Pon会吉他这样的事。
“咚咚……”最后面的鼓手踩了两下正中的底鼓。
随后是“dang dang”的声响。低沉的声音,单音听起来有些像鼓,但是连在一起却有了旋律。这样的声音一下吸引了坂本。
这是坂本第一次在现场听到贝斯的声音。贝斯君站在左边后面点的位置调试着自己的琴,暗红的光打在他脸上,留下了一半的阴影。坂本喜欢这样的感觉,不张扬却又是完全无法替代的存在,像是人的灵魂一样。
在后来的演出中坂本就站到了贝斯的前面静静地看贝斯君摆囘弄着他的琴,仔细地辨别着从音响里面出来的贝斯的声响,然后享受……
坂本想自己找到了那样东西,可以填满空缺的东西。
“我决定了,我会成为贝斯手。”这是坂本在看完演出后对小原和Pon说的话。
没有贝斯的话,
我想,那个时候我会死的
没有的话,
我想,现在你也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