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中华民国八十九年十二月二十八日，就是玉溪市民族中学为二十七日杨强国君在国旗下讲话展开激烈谈论的那一天，我独在宿舍楼上徘徊，遇见丁君，前来问我道，“先生可曾为杨强国写了一点什么没有？”我说“没有”。他就正告我，“先生还是写一点罢；杨强国一直就很爱和先生踢球了。” 这是我知道的，凡是星期一的晚自习，大概是因为往往有年级阻碍之故罢，名片欣赏销行一向就甚为寥落，然而在这样的生活艰难中，毅然安排了名片欣赏全年计划的就只有他。我也早觉得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这虽然于高考毫不相干，但在传道受业解惑者，却大抵只能如此而已。倘使我能够相信真有所谓“一切都是为我们好”，那自然可以得到更大的安慰，——但是，现在，却只能如此而已。
可是我实在无话可说。我只觉得所住的并非人间。一个个xx的怒气，洋溢在我的周围，使我艰于呼吸视听，那里还能有什么言语？长歌当哭，是必须在痛定之后的。而此后几个所谓深受教育的同学的阴险论调，尤使我觉得悲哀。我已经出离愤怒了。我将深味这非人间的浓黑的悲凉；以我的最大哀痛显示于非人间，使它们快意于我的苦痛，就将这作为后受批评者的菲薄的祭品，奉献于先受批评者的灵前。
中华民国八十九年十二月二十八日，就是玉溪市民族中学为二十七日杨强国君在国旗下讲话展开激烈谈论的那一天，我独在宿舍楼上徘徊，遇见丁君，前来问我道，“先生可曾为杨强国写了一点什么没有？”我说“没有”。他就正告我，“先生还是写一点罢；杨强国一直就很爱和先生踢球了。” 这是我知道的，凡是星期一的晚自习，大概是因为往往有年级阻碍之故罢，名片欣赏销行一向就甚为寥落，然而在这样的生活艰难中，毅然安排了名片欣赏全年计划的就只有他。我也早觉得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这虽然于高考毫不相干，但在传道受业解惑者，却大抵只能如此而已。倘使我能够相信真有所谓“一切都是为我们好”，那自然可以得到更大的安慰，——但是，现在，却只能如此而已。
可是我实在无话可说。我只觉得所住的并非人间。一个个xx的怒气，洋溢在我的周围，使我艰于呼吸视听，那里还能有什么言语？长歌当哭，是必须在痛定之后的。而此后几个所谓深受教育的同学的阴险论调，尤使我觉得悲哀。我已经出离愤怒了。我将深味这非人间的浓黑的悲凉；以我的最大哀痛显示于非人间，使它们快意于我的苦痛，就将这作为后受批评者的菲薄的祭品，奉献于先受批评者的灵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