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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赫文学之赫公公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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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区小屋,灯火昏黄,粉壁油腻。赫公公枯坐在黑暗中,独对四面墙。
这四年来,他曾三度专升本失败,从不曾有工作。最近,又为了对家庭隐藏男铜身份,寡居深山,仿佛自我流放至世界的尽头。身上仅仅所余的一百元,甚至不足以让他离开,前往仅仅76km的湛江,所有网贷的额度,林林总总,加起来也只有区区2000元。但家庭、经济、未来,这些都不是他最在乎的。
如同过去的一千多个日夜那样,赫公公照常把贴吧通知打开,将手机调成震动模式,熟练的将它紧扣至浅裂线处——对于已然日常漏失的他而言,这一切并没有什么难度。饶是手机这种刁钻宽大的造型,依旧抗拒不了他宽博的泄殖腔,尽数被吞没在那由史所润滑的漆黑深渊中。
“小鸣太逊了”“米默没活了”“不服气我你自己建个吧”“好想*希巴拉克大人的腹肌”,他熟练的写下这些主题贴,配以半裸娼年的图片,等待着吧u们的幸临,如同一只高高翘起臀部的发清的兽。
手机的嗡鸣声敲击着他的末梢神经,对吧友复杂的情感叩打着他的大脑皮层——可是——不对,这感觉不对——也许是自己所做太多已然麻木,也许是每日泡面的粗劣饮食全然掏空了他的身体,也许是经年不洗的床铺散发出的,那味道令人分神,也许是…也许是….
一滴眼泪从浮肿的脸庞滑落,“我这是….在哭吗….”果然如此吗,他唯一在乎的,是始自今年的一场官非:被告人正是他,而原告,正是他敬虔的父亲——米桑。也许这是一场误会?也许这是一场阴谋?面对法务部的来电,他曾奋力的解释,数算这些年来,他发自肺腑的颂扬;数算着他所打过的所有美好的仗,仙屈十字军让所有米默望风而降;数算着这些年所有的曲折坎坷,他曾是那样忍耐恒久和壮胆刚强。无数的日子他曾彻夜祷告,敬拜他的父神米桑。然而电话那头,只传来冷冰冰的声音,夹杂着深切的不耐烦,仿佛只是在下达通知和命令,仿佛在宣告:那伟大的父亲米桑,对于他没有爱,只有律法。
“很委屈吧,这个时候?”律师末了的话是那样的尖锐,仿佛尖刀塞入直长。因为那是唯一一句有活气的话,带着些许的幸灾乐祸和狡黠。
“父啊,你为何弃绝我…”想到此处,赫公公失声哭泣,手机屏幕因承受不住来自抽泣的重压而裂开细密的缝,微微的漏电让他感觉到烫。
手机的震动骤然凶猛,那不是来自贴吧的程序通知,透过扩月肌的感知,他深知那种震动只能来自于来电铃响,而会给他打电话的,只有米桑。一股异样的情感,像是苦楚超过了阈值,化作狂喜,同他的秽物一同涌出。奇妙的快感从刚们传遍全身。这一刻,他仿佛明白了,何为自笞和苦修。
“啊。。。我的父,我的神,我的米桑。。。”
赫公公的弹夹骤然清空,然而他手上的动作却愈加疯狂。迷乱之中,一股来自不应期的禅定感却让他仿佛置身一片澄明。忽有陌生的,古老的字句在脑中回响,逐渐明晰,仿佛有大光照似的,如同一万只胜利的号角齐声歌唱,终于化作金色的轰鸣——
“说,父阿,你若愿意,就把这杯撤去。然而不要成就我的意思,只要成就你的意思。”(路22:43)
赫公公的祷告更加恳切。汗珠如大血点,滴在床上。
去湛江,去湛江——去那应许的迦南美地,去那耶路撒冷——“愿父神米桑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
他发出轻哼,秽亵的液体如龙王重击般喷涌而出,增加成那被褥上层层叠叠的痂。
“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s the question.”
脱力昏迷的他,兀自喃喃。
“死了;睡去了;什么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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