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儿媳,女儿女婿都下地干活儿了,老兵王传德坐在房前的避风处晒着太阳,恍惚中往事历历在目;延安大生产热火朝天,进军大西北轰轰烈烈,瓦子街战役摧枯拉腐,哈密剿匪风卷残云,吐鲁番电厂保卫战斗智斗勇,急行军入驻巴音郭楞打乱敌人部署,整装经过阿克苏显我军威,奇兵占领和田城威慑各方反动势力,坎土曼开荒屯垦戌边········情至深处不由自主,猛然站起来伸出了手,但定格在这里了,慢慢得嘴里流出了粘液,他就此与世长辞了吗?没有!没有痛苦没有悲伤,就这样看着自己的肉身慢慢瘫倒,然后飘飘荡荡随风而去。大山深处一个古老的小村庄,村西头低矮破旧四处漏风的石屋内,哭昏过去的二丫王德瑛蜷伏在母亲已经凉透的尸身上,父亲年前已经去世,家中的最后几粒粮食五天前就已经进了二丫的胃里,王传德随风飘到这里不忍心看着二丫就这样死去,隐进了二丫的身体,二丫慢慢苏醒过来了。
二丫醒了,但是胃里饥火难耐,她挪过去过去喝了半瓢带着冰的水,一个声音告诉她要活下去,于是二丫挪出了房门来到门前的菜畦,可是菜畦里没有任何能吃的蔬菜,只有背风处风吹来的干榆树叶子,顾不得许多也顾不上扎嘴拉喉二丫狼吞虎咽的嚼了起来,许久,肚里有了食物的二丫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走出了家门。她没有上山的力气,只能走下坡,山坡下是一条小溪,初春的小溪没有多少水,冰面却已经融化,成群的小鱼悠闲的游荡着,有点笨拙,那个声音又出现了;鱼可以吃,咱们的二丫顾不得溪水冰凉彻骨,下水抓起鱼来了,鱼都不大,也就三四指长,还有更小的,挤在浅水的石缝里一会儿就被二丫抓了十几条,二丫高兴了终于有东西吃了,可是那个声音说;鱼鳞和内脏不能吃。二丫依稀记得鱼极腥还有浓重的土腥味儿,只能刮去鱼鳞清除内脏,捧着十几条清洗干净的小鱼回家,在平时做饭的瓦罐里加上水把小鱼放进去,又出门捡了一抱风吹落的细树枝,回家在瓦罐下烧起了火,等到水开了一会儿,竟然有鱼香味儿飘了出来,二丫等不及的喝起了没油少盐得寡淡鱼汤,虽然没有油盐却有鱼的营养,二丫总算找到了一条活路,每天只是抓鱼捡柴熬鱼汤。三四天以后二丫的体力恢复了,人有了精神开始满村乱跑找吃的,下小溪抓鱼甚至上山抓野鸡野兔,抓野兔主要是下拍子下套子,抓野鸡是靠藤条结成的网,要人把野鸡赶到网里然后抓住。村里的人虽然没有全饿死,去年的大旱收成很少,冬日的大雪使人无法出门找吃的,同样,也使得家家都奄奄一息,这个冬天过来以后一百多人的小村有三户灭了门,其他人家也都有冻饿至死的人,人们都挨饿受冻的躲在家里等待春天,春天终于在人们的盼望中来了。
二丫醒了,但是胃里饥火难耐,她挪过去过去喝了半瓢带着冰的水,一个声音告诉她要活下去,于是二丫挪出了房门来到门前的菜畦,可是菜畦里没有任何能吃的蔬菜,只有背风处风吹来的干榆树叶子,顾不得许多也顾不上扎嘴拉喉二丫狼吞虎咽的嚼了起来,许久,肚里有了食物的二丫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走出了家门。她没有上山的力气,只能走下坡,山坡下是一条小溪,初春的小溪没有多少水,冰面却已经融化,成群的小鱼悠闲的游荡着,有点笨拙,那个声音又出现了;鱼可以吃,咱们的二丫顾不得溪水冰凉彻骨,下水抓起鱼来了,鱼都不大,也就三四指长,还有更小的,挤在浅水的石缝里一会儿就被二丫抓了十几条,二丫高兴了终于有东西吃了,可是那个声音说;鱼鳞和内脏不能吃。二丫依稀记得鱼极腥还有浓重的土腥味儿,只能刮去鱼鳞清除内脏,捧着十几条清洗干净的小鱼回家,在平时做饭的瓦罐里加上水把小鱼放进去,又出门捡了一抱风吹落的细树枝,回家在瓦罐下烧起了火,等到水开了一会儿,竟然有鱼香味儿飘了出来,二丫等不及的喝起了没油少盐得寡淡鱼汤,虽然没有油盐却有鱼的营养,二丫总算找到了一条活路,每天只是抓鱼捡柴熬鱼汤。三四天以后二丫的体力恢复了,人有了精神开始满村乱跑找吃的,下小溪抓鱼甚至上山抓野鸡野兔,抓野兔主要是下拍子下套子,抓野鸡是靠藤条结成的网,要人把野鸡赶到网里然后抓住。村里的人虽然没有全饿死,去年的大旱收成很少,冬日的大雪使人无法出门找吃的,同样,也使得家家都奄奄一息,这个冬天过来以后一百多人的小村有三户灭了门,其他人家也都有冻饿至死的人,人们都挨饿受冻的躲在家里等待春天,春天终于在人们的盼望中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