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吞备份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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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ternal youth is
a landscape of the lie
The cracks of my skin can prove
as the years will testify
So, don't put away your burning light
Send out your message of the light
that shadows in the night.
Where's your undying love?
Tell me the story of your life
Your life...
——from ¡Viva La Gloria! by Green Day，题记

01
“呃……这位……河合麻寻女士，我想和你再确认一遍，你的生日是1984年的……”坐在对面的年轻人拿着手上的材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嗯？啊，对，是1984没错。”
“也就是说，今年你已经……等下，女士，那个DV机是怎么回事？”
她稍微偏了偏头，这一动作丝毫没有影响到捧着DV机的手。“啊，这只是单纯做个记录。请不要在意，这完全没有别的什么意思。”
“我倒是没有在意……就是这玩意儿这年头挺不常见了……”
“那是当然，能找到它的人也是很辛苦的。请继续面试吧。”
“好，好……那什么，年龄确实是符合招聘要求的……那，能做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吗？”
“自我介绍？你们需要的信息在简历中差不多都有了吧？”
“话是这么说，这个环节想问的是一些更细节的事情，比如你之前的工作经历，特长爱好，之类的……对吧，经常看职场剧之类的话，也会有这种桥段？”
大部分职场剧倒是都这么开篇的。年轻人或许是为了迎合自己的话题让她想起该怎么回答：“让我想想。对了，我很懂拍电影相关的事情！”
“……拍电影？”
“没错，我在差不多是大学生的这个年纪参与过不少学生电影的拍摄哦。我对电影剧本和演出技巧也颇有研究，摄影和录音方面也不算差劲。哦，说起来我在广播主持方面也很有研究的！”
“嘛……那在学生时代之后呢？”
“我去了一家影视相关的公司。”
“后来呢？”
“我结婚了。”
“不是，我是说更加事业方面的——或者说具体一点，简历里没说的——”
“啊，这个说起来就比较尴尬了。”
“……全职太太？”听到年轻人这么说了之后对方毫不掩饰地咋舌了。
“也不能这么说。该说是‘全力支持家庭事业’？类似这样的感觉。”
“那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你考虑来我们这里工作呢？”
她的脸上显现出某种得意的神色，在年轻人看来简直就是“谜之自信”最好的注释。“其实我在这里工作过。现在想再回来碰碰运气。”
“嗯？对不起，我们这里没有查到相关记录——”
“那当然，虽然在这里工作过，但不是这家店。”
“那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吧？”
“啊……嗯。要说起来确实是很久以前了。”
“嗯，所以说是最近遇到什么困难了吗？对不起，我没有什么深意，只是问问。因为……我只能说像你这样的女士一般是不会考虑来这种家庭餐厅应聘的。”
“啊！当然没有！我也只是一时兴起而已！”
“啊？一时兴起……？”
“你想啊，人不是会有故地重游然后突然想到自己在那时候看过某场电影，然后就又想再看一遍顺便把当时买过的爆米花也吃一遍的时候嘛。嘿嘿。”她有点不好意思地挠着自己的脸。
这说得也没错。毕竟年轻人手上的那份简历就是九分钟之前在隔壁的文印店打出来的。自己为什么会在看到招工启事时产生了这样的冲动，又是为什么听信了那家伙的怂恿，她自己其实也有点不太明白。不过，人确实就是会有产生类似想法的时候，尽管这让她被实际上挑了整整十分钟的刺，而这一切的起因只是因为自己的年龄——
“女士！”年轻人很明确是生气了，“我不太想认为你只是在这里无理取闹或者故意浪费双方的时间，但我们今年的招聘情况还挺火热的。像你这样优秀的社会人应该考虑更加配得上你资历与才华的工作。如果实在是太清闲了……不，我是说……总之，找一个更加合适你的工作……”
“所以我这不是在找嘛！”

02
她鼓着脸回来了。春人知道自己刚刚给她出的那个点子被证明是“不过大脑的坏点子”了。
麻寻刚在座位坐下，连菜单都没翻，就一拍桌子把脸凑到春人面前，“喂，春人，我真的有那么老吗？”
“我可以先向老婆大人请示一下怎么回答你会不太生气吗？”
“不行！”
“那我可要实话实说了。确实比不过当初你在这里打工的时候。”
“喂！你这人……”像是早就知道他的回答，她一脸又好气又好笑的意思揪了一下他的衣领，狠狠甩开后又伸手把它整了一下，潜台词已经不言而喻了：“也就只有我这种蠢货会嫁给*****了。”
“但是不用担心，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年轻的！”春人略显僵硬地再补上一个像极了挤出来的眨眼。
“你可别这么说了，故意让我吃以前的自己的醋是吧？”
“要是有那种意识我也就不会被一辈子当成笨蛋了。”
“我都忘了你在被香月弃疗了之后就直接摆烂了，这笨蛋……”
“麻寻。”听到妻子的发言，春人突然端正姿势，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尽可能地真诚，也凑向了对面。
“怎……么了嘛。”
“我在想……你应该坐到我边上来的。”
这句话的杀伤力对两人都相当大，脸上的颜色一定都是一会儿转白一会儿转红。上次说这种话是什么时候了呢……确实就像自己上一次身着工作服出现在这里的时候一样久远了，麻寻不由得默念。
“啊啊，确实，两位客人，你们最好在点单前把座位调整好。”边上突然冒出来的服务员一下击碎了他们的二人世界，“还有，我还没吃今天的员工餐，请不要这么急着在公共场合公开送粮，两位也不看自己什么年纪了……”
“啊，对不起，小姑娘，我们现在就点单……”
“呼，”服务员走了之后，春人凑向已经坐到他身边的麻寻，尽量压低了声音：“时代确实不一样了啊，放在当年这样的态度是会被投诉的吧？”
“他们要是刚才真的聘用我的话，我肯定是要发挥多年打工经验狠狠整顿一下这里的服务态度的。真是，这家店，这样下去还不知道能坚持几年……”
“罗萨克已经不在了啊。本来以为只是招牌换了装潢换了，一定也和以前一样大差不差。没想到啊，没想到……”
“要不是这次能停下脚步好好看一看，说不定我们到现在都注意不到呢。”
跟着这句话的是一段不长不短的沉默。两人都明白此刻在对方心头涌起的是怎样的念头，因此没有必要说出来——说实话，也很难说出来。
“所以我们不能再错过了。麻寻，刚才的短短‘求职’经历，你都录下来了吧？”
“嗯，就像是……大家都在的那时候一样。”
“话说回来，由于年纪太大丢了工作机会什么的，don't mind！”
“你还说，你这种老头去试试，一样会被刷掉！”

03
“只要不打工便活不下去。”麻寻还能记得打工时代的自己说过这样的抱怨话。
不知不觉之间，这句话对自己来说已经不成立了。现在的自己是“什么也不要做就能幸福地活下去”的——
只是不知不觉中似乎是重复一般的日子无法连接成片，记忆中出现了大段的空白，如同自己打印出的简历中能一眼望到头的工作经历那样乏善可陈。或者说，或许是“可陈之善”太多了：和最喜欢的人喜结连理、眼看着两人的事业线在起起伏伏后爬升到能让人抛下很多烦恼的位置，再为家庭迎来全新的小生命，和亲朋好友一起祝贺她生命中每个光辉的时刻。夫妻二人践行着世人认知中能归属于“幸福”的一切事情，自己感受到的也都是“满足”。
但，就像某一天春人能够在繁忙的拍摄任务中找到喘息，而她能安心地带着咲子和丈夫一起踏上早就盘算了无数遍的全国拉面店巡礼之旅，却发现当年规划的路线有很多都要因为名店的增减重新规划那样，在这一成不变的“获得”过程中，还有很多在不知不觉中失去了的东西。那家名叫“罗萨克”的店就是其中之一——那个亲朋好友们每年至少一聚的场所，在不知不觉中换了一茬又一茬员工，换了各种装修内饰，终于连经营者和店名都换了。当生日或者新年聚会时人们约定还是在“罗萨克”见，却不约而同地发现招牌已经换成了别的什么，但还是会不经意地提起这个旧名字时，“film makers”哑然失笑，意识到总有他们的胶片留不住的东西，而他们的使命要对抗的是个多么无敌的敌人。
麻寻自觉是不怎么会为时光流逝感到焦虑的人。她不用担心家计，因为春人在不知不觉间揽下了一切，成为绝对靠得住的对象，自己只需要接下他兜不住的那部分“生活”就行；她也知道青春终将结束，而“老去”概念的阴霾会缠绕上来，但另一半笨拙却真挚的爱情还有女儿茁壮的成长又弥补了这份缺失。她早就明白为人父母的意义所在——或许将真相说得决绝一点，就是把自己作为营养去供给新的希望，因此咲子在人生中的每次斩获对她来说都更具有力量。可现在这一家事业有成，而咲子也走向了该慢慢学会独立的年纪，麻寻喘了喘气稍微放松肩上的担子，却感觉到有什么本来被背负着的东西再也找不到了。
夹在书页间的稿纸与相片也会无可奈何地变褪色彩，记忆中的场景依旧鲜明，此刻的她却找不到能证明它们存在过的方法。
“今年秋名好像不会来聚会的样子。”就在12月初的时候，春人结束了今年最后的一班并挂上“年前勿扰”的休假牌回来的时候，轻描淡写地提了一句。
“啊，今年她在海外也很忙吗？”
“嗯，现在还在赤道附近，好像是跟那个著名的野生动物学家鹭泽的团队在一起。”
“我怎么听出了嫉妒的意思？”
“当然嫉妒啊！那个纪录片团队！说老实话，我一点也不想错过给咱们班子补一个普利策级别摄影师的机会，不过秋名她从很久之前就注定会走向和我们不一样的路，毕竟她专精的方向和我们这行有微妙但决定性的差异……那个……”
“嗯……春人，我不知道这时候该说什么。我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应对过这种‘遗憾’的事情了。”
“总之，聚会席位是又要少订一位了。”
“‘又’啊……”
“不过，”春人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始在手边包里掏来掏去，“秋名没有忘记你的生日礼物。虽然早了点，但她希望你能收下。”
麻寻的目光向下倾斜，在明白了那份礼物是什么的时候发出了一声惊叫，随后是一声百感交集的轻叹，以及像是与某个老熟人再会般开心的笑。

04
咲子有些疑惑地看着母亲手上摆弄的那东西。自从这个月初麻寻提前收到这份生日礼物后，她都会捧着那台机器围着上学前和放学后的咲子拍个不停。当然，除了突然对女儿表现出的窥探欲和好奇心外，她也会对任何其他事情拍来拍去，原本容量和电量都很有限的机体一直处于超负荷运转状态。
“我没搞错的话，妈，那应该是个老古董了吧？”
“啊，那可是比你还要古老的玩意儿哦~”麻寻的句子末居然拖着尾音。咲子在记忆库里翻了个遍，才在自己获奖的几个场景里搜寻到类似的语调。她也是很久没看到母亲如此兴奋的模样了。
“毕竟我们这代人全都用智能机了啊。像数码相机那种落伍的东西什么的，无论是功能性还是实用性都……”
“不不不，这个叫做DV机~”
“啊，对，是叫这个名字来着，稍微没想起来。”
“嗯？咲子居然知道？”
“我们家不是一直珍藏着一个吗，以前老妈动不动就要提一嘴的。”
“我说过很多遍了？”
“对，很·多·遍，耳朵的老茧都要听出来了。”
“你就忍着点吧，没有它可能也就没有你啦。”
“啊，是是是，别再折磨我了。所以，秋名阿姨是给老爸老妈又搞来一部还能使用的同型机当生日礼物？”
“没错！完全一样的型号，而且你知道吗，这一台可是原装出厂以来一直都封存着，是被我们家第一次开封利用的超级藏品哦！”
“当年的厂商生产东西还真认真负责啊，单纯放了这么多年居然还能用……也不知道秋名阿姨怎么搞到手的。”
很难说时间的流逝算不算残酷。
“喂，之前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不要叫阿姨，要叫秋名姐，不然到时候见面了她又要不高兴啦。”
“嗯嗯，你们逼着我骗骗你们可以，别把自己骗了就行。”
“你这孩子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小小年纪怎么能说出这么残酷的话……”
时间的流逝果然还是残酷的。
“自然而然就会了吧，这种东西。”咲子带上必备物品拉开门，“好了，我要走了。”
“喂，等下！”
“我说了不要送我了吧？”
“啊啊，不是这个。你不好奇妈妈在拍些什么东西吗？”
“谁知道啊，我这种小孩子又管不着。这东西一次性拍个一两个小时容量就满了吧。”
“唔嗯。”麻寻只能用拟声词向眼前的小大人表达不满。她好像已经变成比自己和春人都要难对付的小魔鬼了。
咲子一脚跨出门外，但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回过头来：“那到底是个落伍的老东西了，有什么好开心的。反正绝对比不过我要送的生日礼物！”
麻寻差一点轻笑出声。这孩子的性格反而别扭得不像是春人，那么会像谁呢，总不能像我自己吧？
“哈哈，放心吧，妈妈肯定会期待你的礼物啦！”
尽管女儿没有再回复什么，她还是得给并未继续前行的女儿强调一句，以完成咲子每日出门上学的最后一步。当然，这一切也被她手中的DV完整地记录下来：“路上注意安全！有什么事立刻给我们打电话哦！”
“这两点不会忘的，妈妈。”女儿在这时的回答倒总是懂事又让人安心。

05
“我听你之前说的意思，咲子她对你这次的复古纪录片事业没有什么兴趣？”将端上的饭点很不绅士也不淑女地风卷残云之后，麻寻和春人一边闲聊一边回味着嘴边的味道。回忆虽然会褪色，人会变，店会换，但神奇的是因缘或者说命运总会留下某种熟悉的东西，尽管它与记忆中的已经产生了足够的差别，但这份风味依旧让人心安。
“你是知道咱们女儿的，她不可能不感兴趣。”麻寻笃定地给出了回答，“她可是我们俩人的孩子。”
“哈哈，超级电影笨蛋基因永不灭！”春人配合着妻子做出了一个夸张的手势，“所以，为什么是现在？你知道，如果你想拍家庭纪录片，或者别的任何类型的东西，我肯定是无条件支持你的。就算不用这台机子，如今的我们有太多更具性价比的选择——”
“啊，但我还是要感谢秋名的这份圣诞礼物。它让我……想起了很多事情。”
“应该说，你从来就没有忘记吧？”
“没有，但这是不一样的两回事。‘一直铭记着’……和现在的这种心情不太一样。”就像是要理顺自己的思绪，麻寻将手放在胸口，闭上眼睛娓娓道来。这份神情春人很是熟悉——在那个夕阳染透橙色的活动室，还有那凛冽的天台顶上，他都曾见证过这份“温柔的证明”。
“就像是被推着说‘你该做这件事了’，这样的感觉。抱歉，事到如今我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述……但我想用这台像是穿越了时间的礼物记录我们的‘如今’。这样，承载在同样载体上的所有‘过去’，它们的意义才能被固定下来。”
“再过三十年、或者又再过三十年，它们的意义也还是会发生改变吧？”
“但是那时候我们又可以以新的方式，用我们现在都无法想象的方式，再重新发现‘如今’的意义。就像那时候我们都无法想象现在的我们一样——在活动室里，遇见你的那时候——”
这时候，两人终于发现，此刻被固定在他们脑海中的是同样的记忆与同样的想法。那是当初的那份偶然萌生出的一份必然，而他们只是在今天又把它捡拾了起来。于是，他们无需交流就在此刻紧紧向握的手，同时看向麻寻手中那与“过去”同款DV机的温柔眼神，同频的呼吸与两人之间被体温氤氲的跃动气氛，就共同组成了对过去的所有岁月的一个响亮回答。
春人自然也就无需再追问妻子为何要在这时，用手中的过时机体记录如今生活的每一点滴。作为电影人，作为麻寻的伴侣，作为和她共度人生也终将会达到共同终点的人，他当然都明白。
“咲子很快要放学了吧？今天她有社团活动吗？”
“怎么，你想去接她吗？话说在前面，她可是会生气的哦？”
“你说啥呢，我可是老爸，她不会讨厌老爸的。”
“我看难说。反正到时候你要是被她打了骂了我也会拍下来的。”
“啊，你手可别抖了啊，不然身为超严格导演和剪辑的我回头就给你全剪了。”
“没关系，反正我们接下来有得是时间。谁叫我‘实在是太清闲’了呢。”
“至少今天你就该闲着。生日快乐，麻寻。——盯着我干什么？我才不会等在晚上咲子说了之后才说呢。我就是要现再多说一遍。”
END.

后记
好肉麻的两公婆，还好不是我爹娘，否则便样衰了。
这应该是我为仙堂麻寻献上的第十篇庆生文，也是从14年我开始庆祝一个虚拟角色的生日以来的第十个年头。翻看过去的撰文和发帖记录，曾经每个月有至少一篇产出的自己如今也变成了在贴吧一年只有一篇的活尸首。但是至少今天我还在这里，这就足够了。
今年，命运以一种颇戏谑的方式让我有了足够的闲暇时光重新审视自己过去的这十年，也让我有充足的时间在茫然无措中放弃众多沉重而向下走的字词，在UTC8+的19号已不甚许多的情况下憋出这段看似轻浮的文字来。但至少它是向上的；它让我笔下的角色获得了我可能永远也不会有幸拥有的“闲暇的幸福”，或者说“闲暇和幸福”。
在过去的时间里我用了很多篇故事塑造了我所认为的麻寻应该度过人生中的各种阶段和各种算得上“大”的事件。从最初寻找星之门扉的少女到盛夏的结尾亲眼目睹人生开花结果的传承，我已做出无数个最为勇敢的梦。无论是“奇迹”的伟大还是幸福的“平凡”，麻寻说到底还是更与这样的辞藻相称。所以这一次，我从一个与我们的现实和时代最为接近的“中点”出发，去想象已经度过了前半充实人生的麻寻在2024年的样子。借助这样的方式，我也得以聊以慰藉自己那颗患得患失的心：我也能够鼓起勇气去想象同样度过了前半充实人生的自己在更久的未来时的样子。尽管灵感不是时刻伴身前行，但能够为一种纯粹的兴趣，为一种无谓的相信去编织这样的文字，反而该说是我在此世为数不多该觉侥幸的小小权利。——因为这一切，也只是在清闲之时，捡起我们落下的某种东西而已。
请让我用同样来自题记的另外一小段歌词作结，因为比我才能更甚的应受妒者们早已先我一步找到了最为合适的陈词：
You found a home
In all your scars and ammunition
You made your bed in salad days
amongst the ruin
Ashes to ashes of our youth
She smashed her knuckles into winter
as autumn’s wind fades into black
She is the saint of all the sinners
the one that's fallen through the cracks
So, don't put away your burning light!
“这是最初的旗帜
亦是最后的守望”

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