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4月,我进入了埼玉县立秩父农工高中,学的是理科。虽然我不怎么喜欢学习,但从小学起我就是个偏理科的学生。这所学校主修农业、工业和食品化学,我选择了食品化学科。
高中期间,我并没有加入棒球、田径部或柔道部,而是选择了之前从未正式接触过的相扑部。回想起来,这确实是个奇怪的选择。但也有原因,首先棒球部根本没有进军甲子园的希望。再者,相扑部的近藤安正教练非常热情地邀请我。他对我说:“你可以通过参加全国大赛去很多地方!”这句话对我有极大的吸引力。能够到各地去旅游确实很有吸引,可以品尝当地的美食,欣赏从未见过的景色,还能听到有趣的方言。后来我确实通过相扑部去了不少地方,从北边的青森、福岛到长野、岛根、爱媛……几乎每年都去高知,还去过大分。
我特别喜欢近藤安正教练。虽然他本身并不是很强的相扑手,但后来我成为职业相扑手,并升到十两时,我的四股名就是“玉麒麟安正”,我用了教练的名字来致敬。
不过刚开始练相扑时,我最不情愿的就是露屁股,实在太羞耻了。训练同样是从学习受身开始。格斗技中受身是非常重要的,柔道的受身是“啪”一下拍在地上,而相扑的受身是身体卷成一团,滚一下,就不容易受伤了。刚开始时我做不到劈叉,不过好在我柔韧度比较好,练了一阵后,慢慢也能做到了。但以前在相扑部屋,如果你做不到劈叉,师兄们会直接坐在你身上,强行把你压下去,那场面真是“惨叫连连”,新弟子都很害怕。其实这种训练方法其实不太好,容易把髋关节的韧带拉伤。相扑的基本训练还包括“四股”和“铁炮”。很多人以为“铁炮”是练习推击的,其实它主要是为了训练上半身和步法的平衡。因为我不擅长推击,所以我的相扑风格是传统“四つ相扑”。
除了这些,其他训练和柔道差不多,练习内容也挺像的,所以我倒没什么不适应。虽然我可不太喜欢练习(笑)。不过因为我们部员不多,一年级开始我就是主力了。高三那会儿加起来也就不到10个人,然后为了参赛还得选出3到5个精英,我从高一的新人赛就开始出场了。在县大会那种级别的比赛中,我基本都能拿奖,稳稳进前三。自从高二秋场所开始一直到我毕业,关东地区的比赛我可是没输过呢!
从高一到高三,我一直参加全国高中相扑大赛和国体,最好成绩是二年级时在福岛举行的全国高中大赛(1978年)获得个人第三名。当时跟我一起参加比赛的,有几个后来进了职业,比我小一岁的綛田清隆,也就是后来的栃乃和歌,他可是一路升到了关脇。还有小林秀昭,虽然比我小一岁,但后来以“两国”的四股名升到了小结。
那会儿我身高180cm+,但体重只有75公斤左右,所以集训时吃相扑部的火锅,我得被逼着多吃几大碗饭。相扑部的人通常都胃口很大,而我相对算吃得少的。不过即使这样,我在上课还常常饿得慌,有时候还会偷偷吃别人的便当。结果有一次,我把人家的便当吃了,回头自己的便当就被别人吃了,更离谱的是,有人还在我空的便当盒里放了条蛇!那次真是吓坏我了。说实话,放条蛇也太过分了吧!
关于打架,我高中时也有过一次因打架差点被停学的经历。事情的起因是,有次我在学校走廊,迎面走来一个同年级的混混头。他是纤维科的,我是农业科的,按理说我们的教学楼不一样,但他偏偏跑到我们这边来。我心里想着“这小子搞什么?”结果他直接冲我过来。我一把抓住他的头,狠狠一记头槌,直接把他牙都撞歪了。本来这事就该结束了,但那家伙不甘心。,等到下课后他竟然带了13个小弟来堵我(苦笑)。我的教室在三楼最里面,根本没地方逃,我心里想着“哎呀,真麻烦,看样子得干一场了。”他们用拖把当武器,我反手就抢过来打了回去,结果打断了其中一个人的锁骨。对付13个人,我自己都不记得怎么打的,只记得那场面真是乱得一塌糊涂。
平时我觉得自己性格没那么暴躁,但那次是真的没办法,只有拼了。我心想“反正要被揍,那我就先下手为强!”虽然对方人多,但他们没练过格斗,根本不经打。而我又是练过的,相扑也是全国级的。最后,老师们赶来才结束了这场混战。结果我被停学两周,对方的头被无限期停学,那些小弟们也各自停学两周。
我也有过一次主动挑事的经历,当时我一个关系很好的同学被一个混混敲诈了,我等他们出来,揍得他们满地找牙。然后,那所学校的头就来了,这正是我们计划。于是,我和那头约了在空地单挑。那家伙特别难缠,打到最后我都烦了。一拳把他放倒,喊着“你丫别再起来了!”结果他还站起来说:“我也要面子啊!”最后打得我都累了,就跟他说“算了,平局吧。”之后虽然说不上关系好,但再也没敢欺负我们的人。虽然听起来像漫画里的故事,但这就是我的青春。
不过,打架也不是常有的事,我毕竟也是运动员嘛。虽然比一般人高大,但我自认为长相挺正派,也不算不良少年。再说,做运动员的头发都是光头(笑)。我初中打棒球是光头,高中相扑部也有传统得剃光头。一直到高二的修学旅行,我都是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