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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の篇】NO.3
我是谁?
你是谁?
我在何方?
你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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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有另一个心跳,颈侧有另一个呼吸,浑身有另一个体温。他欣喜地睁开眼,却落入残忍的现实。抬起头,入目的是似曾相识的脸,有什么清晰了,又有什么模糊了。
“为什么……”干涩的喉泛起铁锈的味道,回忆起昨夜所遭受的对待,身体开始颤抖。
“大清早就诱惑我么?”子夜般的瞳带着冷冷的笑意,低下头,把微微颤动的唇衔入口中,温热的舌细细扫过一遍。
“不要!”双手一推,身体顺势离开结实的胸膛。掀开被角,要逃离这软绵绵的战场。
“从来没人敢拒绝我!”对方伸手矫捷,抓住他瘦弱的腕子狠狠砸回床上,翻身把他困在身下。
他心痛,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那张脸那么熟悉,那双眼那么陌生。他透过泪水静静地看着,冰冷的轮廓被模糊了,然后那双眼笑起来,弯弯的像月牙。他伸出手,缓缓爬上那眉梢。
“你在看着谁?”
“痛!”手被狠狠捏在手心,要碎了般。
“我是谁,鸣人?”
“……佐……佐助……”
“你是谁?”浅金色的眉纠结在一起,泪珠更加卖力地挤出眼眶,这幅画让佐助好生欢喜。
“鸣……鸣人……”
“你是谁的?”
“你……佐助的……”
“真乖。”放松对他手的揉捏,黑瞳里盛满了笑意,“来,鸣人,给我一个早安吻。”
紧闭上眼,浓密的睫毛上还悬挂着晶莹的泪珠,颤巍巍凑上自己的唇,在对方的脸颊落下一个吻后飞快离开。
“果然在诱惑我呢。”
“不要!”攀上身体的手让他本能地抗拒。
“没有人能拒绝我!”贪婪的黑豹享受起自己的美食。
有人说当你在意时间的时候,它便停下来陪你。鸣人看着枝头高挂的太阳,从开始到现在都不曾下移过,道旁的路灯迟迟不肯点亮。他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它们,期待着夜幕早些降临,期待着时间走得快一些,期待着生命走向终点。他怀念白茫茫的病房,即使寂寞难当,却不会心惊肉跳。
“鸣人少爷,该用午餐了。”女仆甜美的声音混着餐具清脆的碰击声打断了他的思考。
“我是谁?”他转过头,看着丰盛的食物。
“您是鸣人少爷呀。”
“我在哪?”
“您不是在家吗?”
鸣人笑起来,笑得眼泪湿了脸。他挥挥手,“下去吧。”
我是少爷?我在家?即使记忆混沌成一片雪白,身体却清晰地告诉他这里不是他的家,他不是这家里的少爷!为什么会困在这里?为什么熟悉的人变得陌生?为什么记不得发生过什么?为什么不安?为什么思念?为什么痛苦?谁可以解答这一切,谁可以结束这一切?
“呀!!!”
“怎么了!”
“快请大夫!快请大夫!”
殷红的液体顺着手腕染红清澈的浴池,渐渐模糊的视线化成一片金黄。他看见一片灿烂的向日葵花田,他躺倒在花丛中,温暖的阳光,芬芳的微风。有谁坐到他的身边,轻拂过脸颊的手指有着颜料的味道。那人轻轻地勾画他的眉、眼、鼻、唇。
[鸣人君、鸣人君……]
那人的声音很柔,很舒服。他睁开眼,是一张好看的笑脸,有弯弯的眼,像月牙一样。
[你笑起来真好看……]
是啊,那人笑起来真好看。就像那是的风,包容的,纵容的,宠溺的,把自己醉在里面了。
“你笑起来真好看……佐井……”
苍白的唇画出一个绝美的线条。
(米有人围观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