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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晒戏〗御酒插官花:人生只似风前絮,欢也零星,悲也零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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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场:贺眉州 周宗玺
“道清。接你进宫那刻,朕高兴坏了。”
“是,来迟了,该更早些,让陛下少尝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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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和四年,夏。周宗玺做梦梦到一位女子,下令几位官员寻,找到贺眉州后领入宫中。封良人,得知已有婚约没有顾及,甚至怕贺眉州想家为她单独盖了座小楼,差点没把太后给气死,不几月后贺眉州在周宗玺情难自禁时听到了他口中另一人的名字,才大梦初醒自己只是顶着跟别人相近的脸和他荒唐的梦才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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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和四年,是很多人、也是大多数人故事的开始,可是贺眉州的却还是要晚一些:至少对于王道清,贺眉州是真真的晚了许久,久到那一晚上,是周宗玺在醉酒时才让贺眉州得知自己从头到尾,到底只是她人的影子罢了。
贺眉州她着实是聪明的,从一开始皇帝对她力排众议留在宫中,到后来怕她思念家乡,又怕与他人相处不来,便顺着她的性子在宫中高高的立起一座小楼,在他们俩故事的最开始,周宗玺给足了贺眉州偏爱,或许她在最初的每一晚、失眠的时候,贺眉州都会在细细地想过,当今最尊贵的男子究竟对自己是为什么这般好呢:在这皇宫之下,他还是会相信一见钟情吗?亦或是,他做梦那天,国师说梦里的那个女子是贵女,才不惜他这样费心?如此一点一点,一寸一寸,渐渐终是情感战胜了理智,丝丝蔓蔓的心思攀上了心头,周宗玺在贺眉州的心中好像是越来越重了,贺眉州的心好像是越来越满了。
在很多年之后,贺眉州慢慢的在寺院散步时,不知道她是否还会想起四年平平无奇的一个夜晚,周宗玺喝的烂醉如泥,但是他却能糊涂又清楚的说出“道清”二字时,他是醉了吗?他想接进宫的人不是她吗?他的开心所以来源于哪里?
或许,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在周宗玺眼里,自己是眉州还是道清不重要了,自己到底爱没爱过他也不重要了,诚然是,也记不清了,只是炸在耳边的、呢喃的话语贺眉州记得还是很清:她也说不清道不明究竟是哪里值得她念如此的久。
或许是她真的来迟了,让周宗玺多吃了些苦。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21-10-05 1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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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宗玺
    [云雾弥空,层峦如山,月无其痕,撑壶独饮,墀阶上酒壶空空,眯眼望来人]来了?坐,陪朕一起。

    贺眉州
    [墨云团叠遮月,借风嗅的琼酿余香,提裙珠履小挪步上两阶,顺话坐其身侧]陛下。

    周宗玺
    [银壶抛地,滚阶声窸窣,腕沾酒珠,混目瞧人]道清。
    [触人掌间,指尖微颤]接你进宫那刻,朕高兴坏了。

    贺眉州
    [“道清”二字不轻不重,鹿眸睁圆,小山攒蹙,掌触一瞬温热,绒睫颤颤]陛下,您醉了。[葱指交握厚掌,指腹摩挲手背,细喃喃]是眉州。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21-10-05 1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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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宗玺
      [桕叶乌影,徐风簌簌,攒眉若川,血丝满目间,冲眼酸涩]哦,朕唤错了。是—[鼻腔长吟,尔顿]眉州。[尔顿,狠声]你就是她!
      [酒目惺忪,捧面吻人,情意缱绻]朕没醉,道清,朕等了你许久,你也狠心,让朕好等。[眯眸,一字一句]索性,未晚。

      贺眉州
      [乌珠着润色凭添一抹哀色,绵绵松厚掌自垂落一侧,扬颈未拒,舌尖探尝酒余香,目无缱绻,只带着如常乖觉、温顺]是,来迟了,该更早些,让陛下少尝些苦——

      周宗玺
      [探掌楚腰盈盈,双臂环紧三分,难抵情悸,耳揽微风,周遭骤然升温,绸缪楼阁中]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21-10-05 1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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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21-10-05 1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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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场:周宗玺 褚兰璧
          “装聋作哑,好的很,这下随了你的愿了?”
          “兰璧,谢陛下恩典。”
          ——————————————————
          嘉和四年八月。褚兰璧诞下皇子,但由于之前装哑喝药过猛影响腹中胎儿,出生诊定先天性眼瞎(?),褚兰璧向皇帝请罪。
          ————————————————————
          嘉和四年八月,是周宗玺迎来他人生中第一个孩子的时候。
          当他真真抱到那个小东西的时候,绵软的触感才让他明白这是真的,却更像是假的。他没办法想出来正是这样一个,似乎是一用力就能感觉到生命就在手里流逝的婴儿,最后能成长出什么样子。但是周宗玺希望,既然他当不了一个好丈夫,那就能当一个好父亲,倘若是这孩子能安稳活过三岁,就把他立为储君。虽然南周没有杀母立子的传统,但他还是决定从一开始就斩断联系——抱在自己身边,周宗玺要他成为一个光明磊落的君主:“我读的是诗书礼易,但绝不会杀父子兄弟。”
          但是太医口中的“盲”一字却成了炸在周宗玺耳边的响雷,一个瞎子,就算是不在崇武的南周,也绝对不会位列储君的候选人的。而致盲的原因,不论怎么想,也会与褚兰璧装哑喝药的缘故有关。
          这不能不怪她,但就算是褚兰璧到他面前请罪,周宗玺还是选择顶着众臣弹劾议论的压力和怒火,来原谅她,安慰她。
          毕竟她替他挡了一碗药,那这个孩子就当是欠的吧。
          这是周宗玺的想法。但是褚兰璧此时尚存对周宗玺的奴性,她惶恐害怕,原本她只是希望一直抱着那一丝愧疚来陪伴周宗玺,但不想却犯了皇家大忌:孩子天生残疾。褚兰璧一开始还在害怕周宗玺会对自己大发雷霆甚至视为废棋,因为她知道自己在皇帝眼里根本不重要,所以她过来恳请周宗玺的原谅。但是他的举动却让她误会:自己无论做天大的错事也不会有关系。
          所以嘉和四年,就是褚兰璧这荒唐半世的开始。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21-10-05 1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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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兰璧
            [时悉惊闻,已有惧悸卷袭,如雷霆击贯后脑。醒尚未,衣尚濡,未着外衫,及趿薄靴;虽闻新稚啼,未有余神与息。秋意犹冷,更冰一对红掌、两只细足。素衬尚透殷色,犹及唇红;簪钗既褪,青瀑散如毡。不肯扶轿,行则一路挣绊,跌跪长阶玉殿前]陛下……

            周宗玺
            [背身久立镂窗前,拢掌把玉珠,稚音轻啼,盈耳难消,睨人墀阶伏地,漠视]装聋作哑,好的很,这下随了你的愿了?

            褚兰璧
            [身形愈颓,空衣更衬腰弱,以掌肘撑力,膝行去凑。绒睫泪粘湿,空扯两瓣唇。然喉生腥气,堵塞难言,只将额叩,重重且复复。]

            周宗玺
            [昔年挡药,声消耳聋,苦熬几载方消,凝人身形将颓,拢指成拳,沉声]说话!朕最见不得你这般。
            [良久,堪堪抻掌,指印入肉三分,搀臂拢瘦肩,幽幽一句]大抵,功过相消。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21-10-05 1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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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兰璧
              [未吝余力,额中擦红嵌污。靴鼻入眼,又有外臂的一拢,才肯抬首,仍带哭腔闷调,睫下殷丝衬深仁]陛下……

              周宗玺
              [指腹摩挲额间,拢背轻附,沉叹一气]如此,大抵都是命数。
              [携人絮絮]安心养好身子,余下的事情,朕替你担着。[掰肩正对,坦目赤诚]你记着,无论如何,这个孩子都是朕的是朕的长子。

              褚兰璧
              [颊坠余泪,怔对他面。话音入耳,无异缓雷惊震。是以此番不仅是尚能留用的许可,似乎更有情爱意味上的妥协。于是再开口,嗓中仍存泣抖,却更有尖扬]兰璧,谢陛下恩典。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21-10-05 1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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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21-10-05 1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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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场:祝福 何自在
                  “如此看来,倘薛宋二人淡了情分,兴许于你我皆有利。”
                  “何姐儿如此说来,祝福倒也愿称好。”
                  ——————————————————
                  嘉和五年,夏,祝福和何自在达成拆散姐妹花共识。
                  ————————————————————
                  嘉和的五年,说来是特别短的,如何来说呢,就连周宗玺在五年前迎娶的,一直无闻而温厚的皇后,终于在这个冬天,薨了,在史书上也不过是寥寥数字带过:嘉和五年,冬,皇后病逝,后庭诸务由褚兰璧掌管。
                  轻渺地带过,是把所有思与疑都留给了别人,让别人在揣测着五年的冬天,究竟会是多么冷呢。
                  诸如可惜,本该是官花遗剧中浓墨重彩的一笔,但是五年的故事,却真真正正地发生在夏天。
                  这次面对着薛家这个高枝,悲惨半生的何自在决定了主动出击,自小被当做半边儿的奴籍,她一开始从入宫便是拼出最后一份力来为自己谋取出路,她并不优秀,一开始的赐花就已经划定了自己身份的特殊,即使最后太后出手将她留下来,用来做平衡后庭、来吸引火力的靶子,可到了最后,还是薛采春愿意出面彻底的整理她,或许薛采春的无意之举,却是改变何自在最关键的一步,以致疯狂地妒忌上了宋双双的好运,来选择与祝福同盟,再到后来去褚兰璧处庆祝揽权,或许是左右逢源,或许是毫无真心,但是到最后何自在为了活下去而匆忙进了一个废弃耳房,最后难逃饿死命运的时候,一闪而过的明亮景致,在最开始的地方,竟是四年的时候,薛采春最先向她伸出了手…
                  而谈及祝福,一个偏执的姑娘,也是被宋双双一生吸引了过去,缺少了薛采春那一点隐晦的爱,是饱含了同性之间的灵魂契合,只不过是单方面的,祝福想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其实这个观念至死也没有改变,她从始至终,想交的朋友,也只有宋双双一个人,后来宋双双学诗,她跑过去陪她,宋双双失火烧死,祝福也是一蹶不振,恹恹散步,受惊坠下高楼。
                  嘉和五年,看似是两个人的故事,却在暗处,铺出了四个人的秘辛。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21-10-05 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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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自在
                    [瘦骨支靥,讨一面粉樱赊身,秋波半露浓意,玉节扣住环尾,轻敲缓击。]御女何氏求见。
                    [兰呵一吐,乖色屏颊,扼住小气默待。]

                    祝福
                    [两扇密鸦在合上阳春白雪(琵琶谱)之际挪开了,此间恰听去风吹幡动,一面收谱压匣一面差人去引。]请她进来吧。
                    [风呼过耳,慢慢且轻轻,待见去何氏才觉——原是前日凭薛氏留入的何自在,瞬时漫上不快,压展湖蓝裙叶,轻缓呵出。]掌座。
                    [平过一息]何御女,可是有急事?

                    何自在
                    [哺春光几点,流珠美玉一眄,得步斑石,迎奴入堂。未曾提眸碰丸,只将乌鬓低埋,躬身吐音,红樱且住。]见过小仪。
                    [一臂靠木檀,缓缓地,似是献琛奉贽般。]并不算急事,只是打听二人…常在薛氏、御女宋氏,可有耳闻?

                    祝福
                    [固自地眯起眼小憩,甫过便听得绪风帘动,仍是春睡海棠,从鼻尖轻叹气音]嗯。
                    [宋字贯耳,眼风匀出几分旁落,身正脊直,看着她]听过,也见过。[一泓清潋溶溶,雪颔微抬]却也是不熟,若论打听,我这处实属不算是好地方。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21-10-05 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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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自在
                      [恰乱石打露,并雪腮两点,海棠香浓搅意,徐托一盘好颜色。万般言语难表当时,玉臂弄清风,斜斜凑去两盏乌灯,情挚意切。]小仪是觉我多事了么?…若真真要巴结讨好,实在不必此时登门。
                      [抹唇樱,慢扬珠,对上冽冽秋波。]只提那宋氏,小仪是在意的…可如今睁眼瞧着她二人情意正浓,不知小仪如何想?偏巧薛氏于我有恩,我倒也不能失了礼数。如此看来,倘薛宋二人淡了情分,兴许于你我皆有利。
                      [眸色流光,绒睫半挽,静默几晌。]

                      祝福
                      [眉目疏淡,单因“宋氏”寥字春山成川,此际寄去一记诧异眼风,后又苍茫递与青案,此间无声,一息平过,只留一方气声]嗯……
                      [添起愧怍,两般云霞化酡红,化入了胭脂,凝做一副羞赧,颊肌欲起又落,全全做满了不自在,没去看她,只做附和]何姐儿原是这般意思...祝福于此赔不是了[一泓清潋做坚定]何姐儿如此说来,祝福倒也愿称好。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21-10-05 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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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8楼2021-10-05 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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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场:贺眉州 周宗玺
                          “恩泽、厚宠……且连眉州也是陛下赐的。人不能贪…不该想。”
                          “贺眉州,你僭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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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和七年,冬,贺眉州偷偷喝下绝孕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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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和七年其实算作一个很平稳、安静的年份了,没有人为了爱而苦受父母的不理解,没有人为了爱而选择同人一起进宫,更没有人为了种种而发生什么令人痛彻心扉的事情。但这并不包括贺眉州。
                          这一年,她逐渐厘清自己对周宗玺的感情,一时间,她究竟是恨还是爱,究竟到底爱的多少都已经成了不重要的了。从周宗玺力排众议将她纳入宫中,到怕她想家刹那间耸立起来的小楼,再到最后一声“王道清”打碎她刚刚开始怀有的梦想,贺眉州才彻然明白:自己永远是不会被问“你到底愿不愿意”的那个人。
                          但是贺眉州从前生长的地方,情感的缺失一点一点在侵蚀她的气息,在最开始面对她的家族,她的未婚夫和她没绣好的嫁衣,她从来都不会表现出太过于难过的表现。民风淳朴就代表着贺眉州有些古代人受到的那些条条框框。以夫为天听话。她都很符合。大多数人希望她去,她就去了。在刚进去的时候,或许她也憧憬着自己会爱上周宗玺,而周宗玺一开始的表现也给了贺眉州假象。但是事情慢慢浮出水面之后,她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很想爱上周宗玺,但是终究是不行的。
                          而喝下绝孕药。可能就是她这一生最大的反抗和抗议。
                          如此而说,贺眉州的一生,都在及时止损。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9楼2021-10-05 1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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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宗玺
                            [ 烛灯如豆,月光黯淡,星辰泯灭。沉叹一气,只字泯于唇齿间,悯然]身痛难耐,疼意裹身,这罪你倒是心甘情愿的受。
                            [剜去一目]你自入宫,承恩泽厚宠,享荣光万丈,朕想不通,你这避孕药,为何而喝。[霎时戾气横出,怒声难消]为谁而喝,你剜心又与谁去看。

                            贺眉州
                            [翠黛轻蹙,额角覆细密香汗,勉强扯开笑去看他]恩泽、厚宠……[细细、慢慢接]且连眉州也是陛下赐的。[瘦骨蜷缩攒被褥一角]人不能贪…不该想。

                            周宗玺
                            [扬颈三分,炬睛开阖间,眉目少有痴色,沉声]朕从未听你说句不字,若你不愿,朕怎会强迫。
                            [俯睨贺氏,神色凄楚,鲜有昔日张扬,嘲己虚妄深情,旋掌摩挲几许,俨然]朕御天下,眉州一肌一容,一举一态也都为朕掌中之徒。[声淡]贺眉州,你僭越了。

                            贺眉州
                            [刺痛席卷腹似百针穿骨,涌四肢百骸,榴齿咬唇,舌压涩意]边疆远地,是庆陛下领出,见珍宝奇物。[欲是探掌去牵他,又收,眸中已是愁烟惹雾,徒添一丝迷茫]陛下是疼惜眉州?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0楼2021-10-05 1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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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宗玺
                              [沉脊握双肩,两目相顾,吐息相闻]朕掌九州,欲成明君,怜惜天下人,又何止你贺眉州。
                              [喉间一滚,唇角勾涩意,满目迷惘,嘲道]你贺眉州疼惜的,又何止朕。

                              贺眉州
                              [满把晴光窥得殿内,四目相对,眉弓舒展,迷茫尽褪留有清明澄澈透亮,指抵人唇,轻缓]可陛下…又透过眉州看谁。

                              周宗玺
                              [唇口张驰间,无语凝噎,沉寂几许,堪堪松掌凝人]贺眉州,御前犯上,令居宫思过。[拂袖离]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1楼2021-10-05 1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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