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st do what you like.”
你告诉他。
这句你很想在这时候说给斯内普听的话。在这个暂时性甚至有可能是一次性的安全屋或者说是避难所。
“Open more,Severus,just a bit.”你的嘴唇在他耳边轻声说。“Try to relax them.”
你去解斯内普的衬衣扣子,斯内普捂住了你的手,你解开了一个扣子,他的手松了松,等你解完第三个扣子,他又收紧了手。你不再继续。
你是想去咬脖颈或者锁骨,但是你最终没有做。
你没有再动他的衬衣。
他制止你的那只手搁在胸前。
你感受到斯内普正在隐忍的吸气声,你询问是否应该再放慢,你听到短促的拒绝,但是你放慢了。
“You've done your best.”
你告诉他。
“You've done your best.”
你告诉他。
你听到斯内普叫你的名字的声音。
每一次你都回应了。
你目睹了斯内普教授的你从未见过的表情。
你一直都想看他哭出来,并非被动意义上的。你也预见了你终究不会如愿,但是你知觉地认为你身下的教授绝对不是一个本性不会动情的人,就像你梦到的那双水亮的眼睛。
结束了。
斯内普躺在枕上,眼睛看起来像闭了起来,你听见呼吸声。现在还是深浅不一。
你坐在旁边,正在恢复思绪和视线。呼吸声充盈的房间里,有一恍你觉得一切只剩下了你们两个。
你听见呼吸声。
你听见平复的呼吸声。
你的脑子开始闪回。
你们的第一次接吻是在魔药教室,过程很短暂。下课后,你等所有学生陆续离开,你走到讲台,凑了过去。仅此而已,三片嘴唇碰了一下。你亲了你的魔药课教授。
为什么是三片,因为你没有用任何时间踮脚,所以,过程太快。
斯内普肯定是有点被你惊到了,瞬间的僵鄂之后,反射性地抬手欲触碰刚才毫无意料地被你的嘴唇碰到的下唇,但是停住了,他看着你,皱着眉头:
“Did you know what have you just done,Miss?”
你平静地挑了下眉:
“I know it clearly.”
之后你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突然在脑海里模糊了,你知道那个时候你的脑子已经乱了,虽然在凑上去的整个过程清醒异常。你当时就没记住后来发生了什么,但是你确定你没有因此被找个什么理由扣分,虽然你对那个想象中的理由感到好奇。
至于后来,你没有刻意去对你们那些逐渐转向平常的亲_吻进行记数。
不过有次在走廊上你尝试把他推到墙边,你在接触之前被制止了,虽然你知道大概率他不接受这种不安全的接_吻,但是你喜欢占有性地尝试,因为你知道斯内普在你认识他之前就被很多什么东西占据地不剩什么了。
忽然地你想到很多你没问过他的问题。
你问过他除了黑色袍子还喜欢什么颜色的衣服,你认为这个问题很长。
但是你还没有问过为什么他看起来只穿黑色袍子。
你问过他分院帽在他分院的时候对他说的什么,毕竟你自己在分院的时候它纠结了片刻。
但是你还没有问过他的学习经历。你的直觉让你不要问。
你也没有问他有没有拿起海螺在耳边听过,第一次听是什么时候,你感觉这个问题太不着边际。
你问过他喜欢什么花,那个答案有些在你意料之外,因为你感觉似乎太过浓烈。
但是你还没有问他葬礼时喜欢什么花。
问题太多。
思绪过于混乱了,这不是个好兆头。
你开始主动回忆那次难得的闲暇,冬天,你们喝热巧克力,你瞥了一眼窗外的雪,你喜欢的湿润尘土。还有所有其他让大脑回避当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