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说基拉的本质性格,作为一个在温馨、健康的家庭长大的孩子,他从小就沐浴在阳光中,慈爱而负责的父母、一直相伴的发小、和平到与真实世界脱轨的生活环境给他提供了足够的自信与安全感,以及敢于相信、坚持“过于理想主义”的道路的勇气(他在局势紧张到很多同学都离开学校时依旧能平静地怀疑战争会不会真正打响,在地球军开始与zaft交战后还在中立卫星和平地读大学,而且身边几乎没发生过激烈的种族冲突,在那个世界观下已经是相当的幸运了)。在没有硝烟的日子里,或者说,在我们现在所过的的平凡的生活下,他会是一个理想的友人,乐观、温和、好相处。因为生活在父母提供的满满地安全感中而不害怕面对错误,一脸平常但不随意地承认着自己的问题,然后积极地寻找补救策略,一点也不会被收到的负能量所干扰,或许身边的人会对他平日里的不慌不忙的无所谓感到无奈、着急乃至愤怒,但是肯定还是会不知不觉地被这份平和与可靠所吸引(虽然基拉确实是慵懒的死线战士,但是他每次都能完成任务啊www)。这份无所谓也让他比旁人更不计较得失,不介意在无关紧要的争论和矛盾上让步(真的,这点很让我羡慕,因为我是会为了面子在每一件分胜负的事上纠缠不休的人),这一点可能也是让他能在一个以自然人占主导的卫星活的优哉游哉的关键:身为普通人的自然人对调整者的直接不满来源于不可避免的能力差距,调整者可以更加轻松地做到他们需要耗费努力才能做到的事,而一个努力的调整者更是会在加重这份心里不平衡的同时给予他们强烈的威胁感,敌意也就这样产生了,但是基拉他不努力啊(不是):虽然压着死线就能把事情处理完,但是“会压死线”这件事本身就会给予潜在竞争者们足够的优越感和自信,“什么嘛,调整者也不过如此,一点没有自律”之类轻视性的潜意识反而会让他们对这位种族意义上的异类更加友好——人们更倾向于亲近有缺点(和自己接近)的人;同时,不爱计较的特点也让基拉在其他自然人心中获得了更高的好感度,毕竟当他们默认调整者是一个有足够的先天优势却依旧不满足于现状的“忘恩负义”的种族时,一个像基拉一样不介意(或者是喜欢)压抑能力低调行事、不敏感于种族话题、不会在人际交往间的矛盾上记仇的调整者反而会让他们产生耳目一新般的改观与认可;最重要的是,基拉从来没有、也没有尝试成为人群中的焦点,他始终活在自己的节奏上,不会对别人的立场、思想或生活方式指手画脚,可是当被主动找到他时,又总会带着随和的微笑面对他人的谈天说地,他是你们班里肯定会有的那一类人,遇到选举投票或其他需要选出一个焦点人物的事时,没有人会想到他,但是当需要找个耐心、温和的听众谈心时,你又回情不自禁地来到他身边,感受这份恰到好处的真诚与温暖。这份随意与低调让基拉很好地融入了自然人的群体,与自然人同学建立羁绊,他们把他当作自己的一份子,以至于都要忘记了他调整者的身份了(在战争发生后有同学下意识地咒骂调整者,骂完之后才想起身边的基拉也是,赛伊也是在与基拉正面发生冲突后才想起自然人与调整者的差距,可见K的低调与同学们对他的“自己人感”)。如果没有发生战争,那么基拉肯定会是种族融合界的模范,安安稳稳地在混乱中的小乌托邦里度过平静又温馨的一生。
不过,面对情理之内的动荡和变化(不包括上战场),我相信基拉也会是适应能力最好、最乐观最坚韧的一批人。在所在的卫星受到攻击、四周警铃大作、一片慌乱的时候,基拉不但能保全好自己,还能护送卡嘉莉前往避难基地,甚至直接跳进“战场”来保护身为军人的玛琉。他在从天而降的意外中展现出的可靠(忙而不乱地救人、避难,快速地做出求生决策)与绅士风度(“那,只收一个也行!拜托,是个女孩子!”)在初观看中并不那么让人印象深刻,至少没有他与阿斯兰的战场相遇那么有戏剧性,但是再仔细重温,很难不对他在灾难来临时表现出的勇气与心理素质敬佩起来——确实很有主角风范。我在和朋友聊天时提到,如果基拉没有被卷入战争,而是作为普通难民来到某个陌生的地方,那他一定会是难民营中最乐观、最随遇而安的人。可以想象,在平复了惊魂后,他会毫不吝啬地给予他人关照与帮助,或许是安慰哭泣的陌生人,或许会去帮助难民营的管理者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比如分发水和食物什么的(只要同学不说漏嘴,应该不会被发现真实身份),如果他会折纸,我相信他也会挂着温柔的微笑把纸百合送给某个还在颤抖的小女孩,轻声告诉她一起都会好起来。基拉就像蒲公英的花种一样,虽然只能随风逐流,但是不管落到哪里,只要有哪怕一点点的善意的阳光,就能抽根生长,绽放出渺小却灿烂清香的花瓣。但是很可惜,我们没能看到在战场背面温柔而坚韧地鼓励这受害者们的基拉,而是眼睁睁地望着他被推向战场、被推向了难以调节的矛盾与痛苦的中心,在一直以来没有直面过的种族立场间挣扎,感受着熟悉的世界与熟悉的朋友们一点点变得扭曲而陌生起来。
心理素质和应变能力都厉害的基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