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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绘卷】无情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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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结这一档要不要放欢欢子进来玩耍


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21-05-26 0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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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是个骗子。
      那天刚说过我是不同的,转头我在上林苑碰见他和晔德妃同游上前请安,他就跟没看见我似的抱着晔德妃走了。
      我跟晔德妃积怨已久,气得眼眶都红了。我呸,他的话一句都不能信。去太医院找容予学医的时候,我心里有气,便不小心配错了药。容予无奈地看着我:“娘娘,您若冷静不下来,就改日再来吧。”
      我叹了口气,放下手坐在一边只看不动。容予一边配药,一边试探着问我:“娘娘封妃大喜,何事烦心?”我摇了摇头,这种事跟容予说,未免太没分寸了。
      他却似乎见惯了宫妃的小心思,递给我一副药:“快入秋了,拿回去泡着喝吧。小心着凉。你若是因为陛下不悦,就想想你当初为何进宫。”
      我一怔。容予倒看得比我还透彻,约摸我也被这帝王恩宠糊了眼睛,竟然犯了跟云汐姐姐一样的错。
      我郑重地对容予行了一礼,不等他反应过来,便打起精神回寝宫去了。我最初只想要一个小院子和一个孩子,如今的日子已经比我预想的好得多了,我该知足才是。
      进了门,便看见赵公公等在门口,见了我便笑着迎上来:“娘娘可回来了。奴才替陛下来给您送东西。”
      我面带欣喜地谢了恩,让丹桃小心地收到库里,又劳烦赵公公替我道谢,末了没忘了赵公公的吃茶钱。
      次日我从建章宫回来,又遇见赵公公,说陛下有意让我协理六宫。我照旧谢恩,托他向陛下带好。
      这大约便是陛下的补偿了吧,价值连城的血玉辟邪和蝉翼纱衣,再加上协理六宫的大权,也尽够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36楼2021-05-26 1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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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日后,宫里忽然一阵骚乱,原来是朱贵人那儿发现了毒药,险些丧命。陛下大怒,下令彻查,转旬便查出了是晔德妃所为。太后喜爱朱贵人,督促陛下严惩。
        晔德妃贬为贵嫔,禁足半年。姜妃晋薇德妃,楚昭仪晋楚妃。一夜之间天翻地覆,我去贺喜薇德妃娘娘晋位之喜,却见她手里捻着一块旧帕子频频走神。
        她神色惶惑不安,抓着我的手也触感冰凉:“容儿,你觉得这毒,真的是她下的吗?”我默默无语,晔德妃跟朱贵人甚至没见过几面,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说句不吉利的,她若真要下毒,也该先来毒我才是。
        但此事乃是陛下圣裁,即便不是也要是。我捂住薇德妃的嘴:“姐姐慎言。陛下明察秋毫,此事断然不会出错。”从来温婉安静的德妃娘娘流下了两行热泪,烫得我心都疼了,她抱着我的肩膀说:“我知道不是她,我知道不是她!”
        她与晔贵嫔如今瞧着是没什么交情了,可当年还在王府之时,诸子夺嫡,第一个有孕的便是薇德妃。先帝重视子嗣,为了不让她生下先帝的头一个孙子,各个王府手段层出不穷,险些要了她的性命。


      来自Android客户端37楼2021-05-26 1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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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妃个性柔弱,又忙于在宫中周旋,是当日身为侧妃的晔贵嫔一手护住了她。虽然也许并不是为了薇德妃本人,而是为了那个孩子或者今上的地位,而且那个孩子,最终没能保住。痛失爱子之后,薇德妃成了如今万事不上心的态度,可是晔贵嫔的恩情,她久久地记在心底。


        来自Android客户端38楼2021-05-26 1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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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了心里也颇不是滋味,我与她有隙是一回事,可她无辜受罚是另一回事。
            不久后,宫中又有晔贵嫔妄议朝政的传言。后经查实,晔贵嫔又降为婕妤。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锤,这宫里头的惯例是人还没走,茶便凉了。
            只是我如今也顾不上她的事了,某日我的饭菜里被查出下了鹤顶红。彼时我饭已入口,喉间火烧火燎一般,恰逢容予在我这里请脉,连开了三副催吐的方子,才保住我的性命。
            皇上只打发了赵公公来告诉我必定彻查,我抱着初有孕时他送来的布老虎,看着窗外浓墨一般的夜色,竹影斑驳地映在墙上,看起来像是张牙舞爪的鬼怪。
            这宫里仿佛隐藏在平静湖面下的漩涡,然而可喜的是,我终于认清了它的真面目,并做好了迎接它们的准备。
            皇后娘娘看着我沉静的面色,微微一叹:“本宫从前总担心你把宫里想得太好,可如今真让你看见宫里这一面,本宫却又有些难过了。”
            我握住皇后的手:“嫔妾如今也是一宫主位了,不能老是靠着您和薇德妃的庇护活着。”皇后和薇德妃相视一笑:“如今我们容儿也长大了。”
            我笑了笑没插话。我进宫的时候方十五岁,如今却快要为人母了。在这皇宫里只待了不到两年,我却感觉仿佛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


          来自Android客户端39楼2021-05-26 1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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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日日打发丹桃督促掖庭,终于查出了是贤妃所为。贤妃贬为容华,我从文馨妃晋为文馨贤妃。当晚皇上便赶来安慰我,我高兴不起来,我最害怕最难受的那天夜里他没有来,如今再来,终究不是那天的滋味了。
              我拉着他的袖子一遍遍问:“陛下,仅是如此吗?”他哄我数遍,见我紧抓不放,终于松开了抱我的手:“文馨贤妃,你逾越了。”
              我嫌这封号难听,他也喜欢叫我的闺名,文馨贤妃这样的叫法,许久没有过了。于是我识趣地闭嘴,我险些没了性命,可拓跋氏也不过降为四品容华。我又能如何呢,在这宫里头,许多事情,难得糊涂。
              我从宫人和妃嫔的态度里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我如今也算个宠妃了。说来好笑,宠妃本人最后一个知道自己是宠妃,原来如我这样,也算得上宠妃。
              贵妃娘娘做淑妃的时候还算收敛,但自从成了贵妃,便处处与皇后过不去了。不论是请安、偶遇还是夜里侍寝,她有一万种方法给皇后添堵。


            来自Android客户端40楼2021-05-26 1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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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妃娘娘是个人物,单打独斗,不屑结党,孤狼一样对上皇后一派,横行无忌。我因为跟皇后最交好,连贵妃宫里的狗看见我都要多叫两声。
                贵妃每逢侍寝,必然要说皇后娘娘坏话。开始陛下总不信,可次数多了,皇后娘娘说,陛下待她到底与从前不同了。
                建昭五年冬月,我诞下了大皇子赵潇烨。产后虚弱,陛下特别恩典,让我母家进宫来陪伴照顾。他是好心,可我没有亲娘,听说容舒刚刚及笄,预备着出嫁了,义母未必有空进宫照顾我。
                于是当晚侍寝时,我便对陛下说了。他沉默许久,拥我入怀:“朕想着你刚生产完,到底还是有娘家人在身边的好。原来她们待你不好吗?”
                我怕他误会我在沈家受虐待,连连摇头:“那倒不是,义父义母和姐妹都对臣妾很好。只是如今家里事忙,臣妾不欲为难义母。”他唇角微微一勾:“来照看你一段时间罢了,耽误不了多少工夫。你们母女一场,这点情分,总是她该全的。”
                君无戏言,我闭了嘴。猝不及防的是,还不等我义母和容舒进宫,我便再次有孕了。直气得贵妃在凤仪宫请安时,不带脏字地骂了我半个时辰还不罢休。
                我去太医院找容予说起这件事,眉飞色舞。容予表情无奈,说:“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我捂着肚子笑道:“她不开心我就开心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41楼2021-05-26 1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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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神情颇为古怪,兴致也不高,没说几句便起身离开了。
                  贵妃不高兴,我连害口都好了许多。半月后,义母和容舒进宫看我,住在大澈殿西厢房。
                  我乐极生悲,腊月夜里当值的小宫女未关严门窗,我咳了一夜,丹桃去请太医未归。我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来的是容予。我想着这人昨天还不愿意搭理我,今天怎么来了,便问:“怎么是容公子?”他面色微沉:“太医院人手不足。娘娘若信不过,那便罢了。”
                  比猫还要难哄。
                  我赶紧开口留他:“信得过信得过。有劳容公子。”他的唇角似乎微微向上翘了一下,又似乎是我的错觉。
                  把过脉,他用不赞同的眼神看着我:“又是风寒。秋冬换季时容易受凉,娘娘很该注意些才是。”
                  丹桃出声解释:“昨夜里当值的小宫女不留神,没关紧窗子,害得娘娘受凉。”
                 容予叹了口气,收了药箱:“症状轻微,好好吃药,自会好的。”他回过头盯着我叮嘱道:“今后注意莫再受凉,吃食上也以清淡为佳。”我连忙点头。对丹桃说:“丹桃,你跟容公子回太医院吧。”
                  丹桃很快提着药回来,却不忙着煎药,反而去拨弄炭盆。见我看她,便对我解释道:“容公子特意交代,他今日一来就发现咱们宫里炭火不够暖和,让奴婢看看底下是否有压着的没有着。”
                  她吸了吸鼻子,蹲在炭盆旁边眯着眼睛笑:“容公子可真细心呀。”我心下微暖,不由笑弯了眼睛。


                来自Android客户端42楼2021-05-26 1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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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门外传来请安声,我一抬头,义母和容舒正站在殿外,我赶忙让她们进来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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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舒撇着嘴从我床上下来,义母问了几句我的身体。我看出义母似乎有话要说,便让丹桃带容舒去折梅。
                    殿里只剩我和义母,义母竟在我面前行了大礼,急得我满头大汗:“义母,我是您的女儿,您这是做什么?”
                    “臣妇见识短浅,昔日因嫉妒娘**亲女出色,行事多有偏颇,后来又赌气送娘娘入宫。还请娘娘责罚。”我扶住义母的胳膊,微微叹了口气:“您说哪里话,我是沈家的女儿。我从来,从来没有怪过您和义父。二老养育之恩,我没齿难忘。从前的事,便是亲生父母也难免有偏心,何况是您呢?”
                    义母这才松了口气,欲言又止地又开了口:“方才那位容公子…”我没想到义母看到了他,赶忙解释道:“容公子是太医令之子,偶尔会来替我看诊。”
                    义母点了点头,隐晦地提点道:“宫里不比外头,处处是要人命的耳目。娘娘还要小心人言可畏才是。”
                    义母肯说这些话,是真心为我着想。我郑重地谢过她,心中这么多年的结,忽然开了。义母拉着我的手,眼眶湿润:“娘娘毕竟是臣妇膝下长大的,与亲女儿也不差多少了。如今娘娘位列四妃,圣眷优渥,臣妇和外子也不求娘娘再如何富贵,只要能平安康泰,也算我们对娘娘的亲生父母有个交代。”


                  来自Android客户端43楼2021-05-26 1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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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舒来年开春便要出嫁,我也不拘着她,让她在宫里玩了个够。好在我宫里的宫女是个机敏的,没让她撞去贵妃的枪口上,我对这宫女很满意,提了她做大宫女,给了个名字叫白梨,算是配合丹桃。
                      义母传授了我许多妇人生产的要领,又可惜我头胎时她不在身边。我心说这倒不能怪她,头胎时我不得宠,陛下才不会想起来让母家人进宫。我和义母说开了之后感情好了许多,连容舒也看出我们心结已解,高兴得多吃了两碗米粥。
                      年关将至,义母和容舒不便久留,腊月二十出宫去了。我在大澈殿终日无聊,便又拾起学医的事,碰到容予,偶尔还能由宫女代执棋子手谈几局,棋艺大有精进。
                      陛下被皇后和贵妃搞得焦头烂额,好几日都不爱进后宫。白梨劝我别再掺和二位娘娘的事,我嘴上答应,心里却晓得那不能够。陛下只要来,我必然是要夸皇后贬贵妃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44楼2021-05-26 1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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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宴散了,皇上来我宫里。用过茶水,他忽然起了兴致,问我棋艺可有长进。我一听便知道,这是想下棋,立即便善解人意地请皇上检验。
                        我自认为我的棋艺是大有长进的,却没想到,他看着棋局,反而不高兴了。我一头雾水,心说我也没赢啊,难道毫无寸进他才高兴吗?
                        “爱妃大有精进啊。”他自顾自一颗颗收拾了棋子:“不知是哪里来的名师?”
                        我看着他喜怒难辨的面容,心里一咯噔,笑着答道:“德妃娘娘棋艺卓绝,陛下难道不知?”他微微掀起眼皮,瞟了我一眼:“那朕改日便去问问薇德妃,你如何长进得这么快。”


                      来自Android客户端45楼2021-05-26 1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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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夕夜后,皇上没再来过大澈殿,我心神不宁。正月大雪,我有心出去散散心,便让丹桃陪着我去御花园转转。
                          宫道上没走多远,只见太后正徒步走在前头,身边只有莲稚一人。我跟太后已十分亲厚,连忙下了轿辇亲自去送伞。
                          却见太后似乎是心神不宁的样子,正一心同莲稚说话,未曾注意到我。
                          “白发,异瞳…那可不就是…”
                          我脚步顿住:容予?可容予跟太后有什么关系?
                          “太后娘娘,您别忧心了,当心身子。”
                          “哀家如何不忧心!”太后皱紧了眉:“莲稚,哀家去奉天楼,现在便去!”莲稚连声答应着,主仆二人匆匆走远了。
                          我愣在原地,一时回不过神来。
                          御花园也无心去了,我转道去太医院。容予见我满身风雪,无奈地叹了口气:“嘱咐娘娘不能受凉,娘娘怎么一点也不留心?”
                          我抓着他的手,感受到温度,这才心下稍安。他像被烫到,急忙抽开手。我听了太后的话,对他的过去生出些好奇:“你为什么要进宫呢?”
                          他看着我沉默了片刻,问:“娘娘风尘仆仆地来,就为了问这个?”我铁了心要问:“讲讲嘛。”
                          “其实当初,父亲并不愿意带我进宫。但娘亲走得早,我不能独自在家,父亲只好将我带在身边。”他看我听得十分认真,顿了顿接着说:“虽然没有,也无法得到正式的职位,但论资历,我也不逊于那几位得力的太医。”


                        来自Android客户端54楼2021-05-27 1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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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会还记着我当初不信任他能力的仇吧。我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咳嗽一声转移话题道:“为什么太医令不送你去上私塾呢?”
                            他笑容转淡,带上苦涩:“没有老师愿意收我,我这副样子,也会吓到别人的。若非父亲在太医院德高望重,只怕此处也容不下我。”
                            我耳畔一会儿响起小医女说他克死太医令夫人的说法,一会儿响起太后如临大敌地说起白发异瞳的声音,心里十分难过。
                            我喜欢他的白发,也喜欢他的异瞳,喜欢他无奈叹气,也喜欢他难得露出的笑容。可为什么世人偏偏容不下他。
                            他这样好,却因为外貌受尽流言蜚语之苦,还要背上养母的性命,这实在不公。然而即使如此,他还是这样好,没有变坏,也没有变冷。
                            鬼使神差地,我悄悄拍了拍他的胳膊:“我觉得你十分好看。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要好看。”
                            他震惊地看着我。
                            我至今只见过两个称得上好看的男人,一个是容予,另一个就是皇上。单论长相实在很难分高下,但起码这一刻,我觉得容予天下第一好看。
                            他沉默许久,垂下头,耳根微微泛红:“你如今有孕,需得多吃些水果,若有什么事,来找我便是。”
                            我跟着他转移话题:“太好了,我最近可想吃山楂了。”他急忙抬起头,阻止我道:“山楂却是万万不可!有孕之人不能碰此物,否则孩子…”他眉眼一黯,接着说:“不仅是山楂,还有桂圆,容易上火的吃食都需少吃。”
                            我看他急了,乖巧地点头:“好好好,容大夫。”


                          来自Android客户端55楼2021-05-27 1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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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想多说几句,白梨却来报,说皇上到大澈殿去了,叫我赶紧回去。
                              我匆匆回宫,一进门,只见皇上正端详着我床幔上系着的香包。那是容予给的,安神助眠,对胎儿也好。
                              我连忙上前行礼:“陛下怎么来了?”他伸出一只手来扶我:“你如今有孕,乱跑什么?”我也没那么怕他了,平静地回答:“想吃山楂,去问问太医能不能吃。”
                              他抱我到软榻上坐下:“这也值当你亲自跑一趟。”我眨了眨眼睛:“幸好亲自跑了一趟,果真不能吃。”
                              他看着我,捏了捏我的腰:“真傻假傻,即便是朕,也知道孕妇吃不得山楂的。”我叹了口气:“就是想吃,才去问的。万一能呢?”
                              他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道:“真拿你没法子。朕一会儿让人去御膳房问问,能不能不放山楂做出山楂味的东西来。这总行了吧?”
                              我弯着眼睛笑起来:“陛下可真是太聪明了!”他今日待我真好,好到我怀疑上一次不欢而散是不是我的臆想。
                              山楂白糖糕好吃,但是终究没有山楂。就像陛下待我这么好,我却不觉得温暖和被爱,反而心生防备。


                            来自Android客户端56楼2021-05-27 1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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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予近来管得愈发多,不许吃生食,不许吃辛辣刺激,要定时按摩,连到太医院找他也要嫌我走动得多。
                                不过很快我也没空去太医院了,皇上专门给我开了小厨房,还配了医女,午后没什么事便时常来找我坐坐。他看见了我给皇后绣的荷包,便逼着我给他也绣一个,还不能是普通花色,要绣上他的名字。
                                人人都说我宠冠后宫,连义父都托人捎信,要我切莫过于张扬。但我觉得问题不在我,疯的是皇上。
                                某日从圣宸宫回来,在宫道上与昔日的贤妃,如今的拓跋容华狭路相逢。现下我是贤妃,她却不向我行礼,只冷笑着看我的步辇走近,嘲讽道:“沈容儿,后宫终究不会只你一个人有孕。君恩如流水,我倒要看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原来她是因为这个恨我。
                                她恨我在她最得宠的时候有孕,恨得要我去死。她认为皇上会为了我罚她,都是为了我的孩子。君恩如流水,当年是她,如今是我。白梨气得要去掌她的嘴,被我拦住:“算了。现下我强他弱,又何必落井下石。”
                                况且,她说得也未必全错。皇后娘娘说过,东宫里她最得宠,这么些年的情分,如何是我能比的呢。我比她强的,大约确实也只有这两个孩子。


                              来自Android客户端57楼2021-05-27 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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