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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安七年】七月初四·今后我之欢愉,彼之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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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场人物:婕妤-萧明玉 美人-徐沅沅


IP属地:云南1楼2020-05-08 10:52回复
    香兰宝居 7.4
    婕妤-萧明玉
    【再失皇儿,已然寒心去极,哭咽梗喉惹得讲不出话,横在鼻间的尚有那灰败梁瓦的呛人气息,动辄便是疼楚。因着小月伤卧,侧面内壁,将丝帐的几道褶也数得门清,便是如此静寂,倌儿生了惧意,只敢守着寸步不离。大约去了午后,用药时才生一句】今日疏朗日晴,可惜不能走走。
    【面因热药催潮红,烫的难受推脱着是再也不要用药,只自顾躺下,由得小奴换腿药,抱着一柄玉如意取凉,几是没再说过话。】
    美人-徐沅沅
    【细问其中缘由,深恨幕后主指黑心烂肝之行,时值午间,却又听宫人回禀皇上令人传了淑娘娘前往,扶着门框敲了许久不见归因,养了许久莹润完整的指甲嵌入木门,收手时已被木扎撕出细小的锯齿毛刺,盯着指尖忽然想起此次人祸最大的受害者,唤荔枝替自个儿重新打磨了指甲,绕路去草庐春意取了一把朝阳花去拜访】
    婕妤-萧明玉
    【背后传过倌儿请安的声儿,因看屋内人气鲜鲜,自顾邀了来人入内,引来榻前时,蹲福请道徐美人来了,两息顿过,只见榻上人抱玉翻过正身,两丸漆目尤黑却不大有神,未曾漏夜流泪,因而不见红目,朝她看去】来啦?
    【举目换姿,不胜弱力,支身的掌心一软,轻悠悠挨去了枕上,打量那一捧花】外面是什么好景?你给我说说。
    美人-徐沅沅
    【见她如此,忍不住鼻酸,却偷偷将手收在袖内掐着自个儿嫩肉不让自己落泪抽出帕子假装抹汗,在脸上堪堪扫了一下便笑眯眯地将朝阳花递给宫人,叮嘱瓶中只放少许净水便可,省的宽水烂了花根】今日外头日头毒,我想着给姐姐带些花儿朵儿,本指着去枕湖消夏摘些荷花来此,却因荷花有香夏日里好招文英实在不宜摆在屋里,便跑去了草庐春意寻来这没有香味开得也极灿烂的朝阳花了。姐姐可怜我跑了这样远,赏我口清爽茶水吧。
    婕妤-萧明玉
    【腿上仍旧生疼,兼又药性使然,又异感非常,因是伤情多浓以至于不显于容色,再是淡淡无谓,也叫那不抬一眼看花的模样露了陷。嗯过一声,倌儿提过茶吊点茶。这口浓茶别了不足半月复还杯中,是注定。垂睑抚玉,问着】听闻殃及翠微堂,淳于娘娘和诗宁没大碍罢?
    【火性跳脱,延绵出堂,殃及鱼池不得止,要惹四家再添嫌隙】便要伤我,添两把药便是,偏要生火事,最难掌的东西。【低音怨意,又坚定的很】下三滥的招子。
    美人-徐沅沅
    【手捧着茶盏很小口地嘬,茶浓味苦,大抵眼前人心境亦如此茶,而后便只捧着杯盏下意识地轻抚杯壁再未送到嘴边】八公主有淳于娘娘庇佑并无大碍,只是娘娘稍有轻伤。
    【听惯了她温和亲切的声音,此时再听这般低怨实不知自个儿心中滋味如何描述,只是看着她】各方行动皆在暗处,只怕真凶之举本不为针对姐姐孩儿,而是借机挑拨各家关系,只叹此人心狠手辣,夜来纵火生事最是难究起因,这样一把无端烧起的火如今可烧得外间一团乱了。
    【因而审讯之时也有传说自个儿牵涉其中,虽则无辜却也未曾辩驳,如今她才是深受切肤之痛者,即便又怨气要撒自个儿也能忍得】
    婕妤-萧明玉
    【她话起时,便抬眼端视,整屋静寂衬得其言敞亮】挑拨也因子嗣皇恩,见不得四持,偏要有落差,如今谁得了好?四家根本,岂是一儿半子能动摇。
    【一指帐内挂的香囊,正是她六月送的那件】照理入门物件须验查妥当,然倘若真要作弄我,防不胜防。你这一囊我没验,陆宝徽进人我也没拦。
    【吐纳一息,嘲道】是我低估姐姐妹妹的心思,热得这样还不忘添把火。【眼波流缠她身上】沅沅还有什么见地?莫吝与我说,我只当——听个新鲜。
    美人-徐沅沅
    【饶是心疼也被她那声姐妹心思戳中了心肺,强忍着委屈的眼泪抬头只是盯着自个儿送的香囊,许久不语,好半天才深吸口气待要开口,岂知外间刚巧递来升降之意,趁乱抹去眼泪。因她抱恙不便,起身替她一道跪了圣意,待人走尽了,心头一声祝贺却怎么也道不出口,此时有何封赏能抵她痛失孩儿的悲戚】姐姐知晓我是近几月才从全娘娘身侧挪来未央宫的,淑......
    【一顿复又改口】静妃娘娘与姐姐相处更久,品性如何自不必沅沅多嘴多舌,明美人、陆美人与沅沅也素无来往。若此事姐姐是想听我为自个儿辩白,沅沅实也无话可说,或是凭我贫口去猜他人动机沅沅也只能怪自己脑子太笨从未洞悉任何恶意。再有四日便是沅沅生辰,我原想着自个儿弄些面粉来做寿面送与素日亲近之人,如今却不知寿面做成,姐姐是否还能深信不疑地尝上一口。
    【与人对视,只把坦荡装在眼中,微微蹙眉】即便揪出真凶就地正法,也依然无人可与姐姐感同身受,因此姐姐不论说什么做什么,沅沅都能照单全收。
    婕妤-萧明玉
    【内传旨意,先抬贵嫔例,失子又抬婕妤,因知宽慰意,支直了身谢皇恩,倌儿跪伏磕谢,待一众内侍走,便看地上叫她眼泪洇湿一滩,抽抽噎噎十分打眼,与徐氏二人金豆浮眶,相得益彰,只叫御前人从旁看尽屋内伤凄。直言不讳】那我与静妃,你也晓得罢?我与她虽不见真章,但她素来是,思虑良多,忧心过重的性子。
    【话里冷清,又思及她生辰一言,只先应下】一口面我还能不肯吃不成?【召她近身】我晓得你意思了。遑论是谁,倒不必揽自个儿身上,我非要人感同身受,昔年失子,我尚可自个儿与自个儿同感。【玉掌抚其杏眼下,盖去微红】今后我之欢愉,彼之砒霜,那才叫本事,晓得了?
    美人-徐沅沅
    【自离了全娘娘身边,心中总觉惶恐不安,因而也将静妃当做主心骨一般依靠,素日相处只知她温厚亲善,身侧总有娇儿相伴,很难相信她有害人之心,皱紧眉头再三思量眼前人话中深意只觉后脊骨一阵恶寒,眼眶红红抬眼看人认真点点头】沅沅晓得了。
    【再往后也不知还能说些什么,没留多会儿便告辞归去,初八日仍旧乖乖要了面粉在芙蓉园内折腾锅碗瓢盆,手擀了几碗长寿面,多数留在芙蓉园内分享,只一碗送去了香兰宝居】
    结束。


    IP属地:云南2楼2020-05-08 1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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