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永别科林
〖笔记22:“命运”的确是客观存在的。〗
相当“应景”的爆炸声打断我的回忆。
“我还没完全记起来,”我对科林说,“我们后面是赢了的吧?”
“当然!”
我刚要问他后来发生的事,楼梯口就杀出两名食死徒。我立即发射一道昏迷咒,科林也紧跟着用出缴械咒。食死徒迅速把它们一一挡下,同时挥动魔杖向我们喷射两股绿光。我们弯腰躲开,科林用悬浮咒升起石块砸向食死徒,但那两人立即化解了科林的进攻,甚至让石块炸开并反弹到科林身上!
显然,战斗经验上的差距使我们落入下风。我们都不擅长无声咒,因而我们无论发动什么攻击都会被预判并挡下。我们现在只有逃跑的份儿!
“掩护我三秒!”科林说,“然后闭上眼睛往远冲!”
“昏昏倒地一忘皆空除你武器火焰熊熊!”我快速喊出我所能想到的咒语。
“就是现在!”
我紧闭双目,掉头就跑。白光和爆炸声从身后袭来。
我一路向下逃,借助听力在五楼找到一条安静的走廊。我弓着身子,双手撑着膝盖,努力平复呼吸,我还想知道反苏后续情况,便盯着前面我浅浅的、孤零零的影子发呆,以此来放空思绪,进而再次打开记忆的阀门。我的呼吸渐渐趋于平静,我浑身上下都觉得不对劲,除了大脑。就连地上孤零零的影子也像在冲我大喊:“这不对劲!Something happened!”于是我继续盯着这孤零零的影子,努力揣测它的意思。
突然间,一道无形的闪电击中了我!我猛地抬头,几秒后,又把它低下来。我的眼睛左右乱转,像要从地上找到第二个人的影子;我的耳朵也竖起来,像要再听见第二个人的呼吸声。但是,这里没有第二个人的影子,也没有第二个人的呼吸声。
最终,我直起身,强忍住回头看的欲望,攥着魔杖向前往不那么安全安静的地方走去。勇气的火焰在我心中燃烧,它是反苏的副产品。我是因为它,才悄悄留下来对抗伏地魔的。
真的是这样吗?
我十分清楚,我极难正面打倒任何一名食死徒。我只能用游击战法,寻找掩体、等待时机,趁其不备一击中的。若一击不中,则立即撤退去寻找下一个目标。此种战法,在食死徒正与人对战时胜率最高。
“干得漂亮,索拉!”弗雷德拍拍我的肩膀。一旁的乔治却露出迷惑的神情,我不以为意,继续协助了卢平教授和一个粉发女人。
“谢谢!”他们冲我点点头。
人的好运兴许是有限的,我在下一个拐角一头撞上斯内普。我马上抬起魔杖,他反应比我更快,一把钳住我的手。
“她回来了!发现她了吗?”他黑着脸说。
“什么?是A.W.吗?”我忘记了攻击他。
“没错!”
“科林不是说我们已经打败她了吗?你为什么说她‘回来了’?”
“科林说?”
“是啊!科林说的。”
他沉默片刻,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对我说:“去校长办公室,口令是‘邓布利多’。”
“……啊?”
“去!”他吼,“路上好好儿梳理一下你的脑子!”
……
“说你要说的吧,索拉。”邓布利多的画像说。
“首先,世界上有种叫玛丽苏的东西,我们乎打败了一个,但是都忘了与之相关的事情。其次,我只有九三年九月到九四年初的记忆是清晰的。虽然剩余的时间发生什么事我全知道,但就是不清楚我在那时干了什么。更奇怪的是我知道小巴蒂和消失柜这样普通学生不会知道的东西!我还记得后来有个‘波特臭大粪’的徽章,可根本不知道我有没有佩戴!还有我不觉得你没发现我们反苏的事,但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做?而且我们居然真的就不再想尝试争取你,这也很奇怪!”
“我被限制了,无法参与。”
“限制?”
“是的,我知道你所有这些疑问的答案,可解释的时间也许会很长,而你当务之急是要找回返玛丽苏的全部记忆。你是怎么找回一部分的?”
“我先碰见科林,他给我了这么个木块,”我从兜里掏东西,“看,就这么短一点,有小指那么粗。我也有个差不多的,它们肯定大有来历。”
“除去科林,有其他人认出你了吗?”
“弗雷德、卢平教授和一个粉头发女人。说到这里又有疑点!我一贯分不清韦斯莱双胞胎,可刚才却知道失去一只耳朵的是乔治而不是雷德。乔治还不认识我!而且斯内普为什么那么肯定A.W.又回来了?他为什么要我来这里?”
“因为校长室是现在最安全的地方,你需要在这里找回反苏的记忆,然后对抗随时可能出现的阿珂尔玛琳·韦斯莱,”他停顿片刻,“福西弗勒斯做出了非常明智的判断。”
“可我现在没有反苏之力,还连食死徒都正面打倒不了。为什么不让斯内普对抗?他更有胜算。”
“他有他的任务。伏地魔和阿珂尔玛琳全都要打败。”
“好吧。”
我做到校长的椅子上,把手放上两个木块。我总算第二次打开记忆的阀门。
“弗雷德、科林、尼法朵拉、莱姆斯和西弗勒斯……吗?”陷入记忆的洪流时,我恍惚听见邓布利多的画像长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