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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我们曾经相爱过(现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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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提醒一遍,如果有亲发现文章前后不连贯,或者发现中间楼层有删除的。
请翻到本章最后,楼主有发图片版本的。


IP属地:山西344楼2019-10-01 0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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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三)
    佐助晚上将近十点才到家,屋子里黑漆漆但暖烘烘的,只有电视机亮着,声音开的很小,在玄关只能隐约听到电视里人物絮絮叨叨说着什么,却听不清具体的对话,他正换拖鞋,突然有个声音问他:“你回来了?”
    他嗯了一声循声看过去,雏田正光脚站在沙发前的毯子上,沙发上掼着一条空调被,电视机的光线只能照亮她半个身子,她的另一半脸埋在黑暗中,他问:“怎么不开灯?”
    “一直趟沙发上看电视呢,就忘了开了。”雏田说完指了指电视,又补充了一句,“井野新拍的电视剧,可好看了。”
    他换好拖鞋,又扯开领带挂在衣帽架上,随手解开衬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然后才问:“是女主角吗?”
    “是女三号,不过,网上评价可好了,比女主角人气都高。和她cp的男配角也长得很帅呢。”
    “cp?”
    “就是情侣的意思,网上都这么说,我也是才知道这个词的。”
    佐助嗯了一声,又问:“怎么还不睡觉?”
    雏田噢的应了一声,声音很小,却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听得很清晰,她双手有些不自然地抓了一下裙摆,好一会儿才支支吾吾的说:“我做了饭,等你回来。”
    他走进去开了客厅的灯,屋里的光线一下亮堂起来,这样明亮的直面,雏田反而有些尴尬,“你要吃过就算了。”说着便拖起拖鞋往厨房方向极速走去,她走到厨房门口才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还没有。”
    她回头“啊?”了一声。
    “晚上有个局,还没来得及吃。”说完他都觉得这话真傻,哪有没有美食的局。
    好在雏田并没有细究,只是说:“那我去把饭菜热一下。”
    佐助往前里了几步,随手将手机撂在茶几上,抬眼正好扫到电视上在播一部古装剧,画面上的女演员他左右瞧着有几分眼熟,反应了好几秒秒才想起正是今晚左近身边的女伴,可能是打光和调色的原因,古装扮相要比真人好看上许多。


    IP属地:山西352楼2019-10-09 2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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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简简单单三个小菜和一小锅水果粥,菜品干净整齐,并不曾动过筷子,碟子碗筷的做工精细、质感极佳,图案也都很雅致,相当不错的品味,“厨房那一套是你去买的?”原来的厨房里空荡荡的,并没有做饭用的器具。
      雏田有些不好意思:“我让张大哥陪我去超市买的,也不知道什么牌子好用,就差不多都捡贵的挑了。”
      他疑惑:“张大哥?”
      雏田答:“就是司机张大哥啊。”
      佐助点点头,又问:“老张帮你把东西都搬过来了?”
      其实,并没有多少东西好收拾,佐助这边什么都不缺,衣服她只挑了几套今年买的,总共收拾了两大箱子,还有几箱子书,司机说什么也不让她动一根手指头,她拗不过,只得说:“那就麻烦你了,张大哥。”这句张大哥反而让司机有些诚惶诚恐,“日向小姐千万别客气,您随宇智波先生叫我老张就行。”
      司机费了好大力气才把那几箱子书搬到车里,她有些不好意思,买厨具的时候本来是想自己开车去超市买的,结果她刚到地下车库,司机就小跑着迎上来问她:“日向小姐,现在要去哪里?”周到的服务让她吃了一大惊,最后在司机的过分热情服务下,只得随意在附近的超市买了厨房的一套和一些生活必需品。
      碗筷什么的餐具全凭她个人眼光选的,至于微波炉、烤箱、刀具案板等一些厨具,她只管捡贵的拿,价格高的东西总不至于太不好用。
      突如其来的婚姻带给她的与其说不习惯,倒不如说不知所措,好在佐助并不冷落她,饭间总问她一些问题,都是些不咸不淡的琐事,他问她答,气氛也不至于太尴尬。他问她是不是六点多就做好饭了?她吃了一大惊,忙说:“佐助你好厉害,你都能吃出这菜做好多长时间了?”佐助闻言,夹菜的筷子在空中顿了两秒,然后嗤的笑了出声,说:“我哪有那能耐?”她不解,问他怎么会知道?他只是淡淡说猜的。可她总觉得他分明有什么隐瞒着她。
      她正疑惑不解的时候,他突然说:“过两天要出趟国。”
      她低头拨着米饭想问题,听到他说话,点点头说:“好。”
      而后两个人都变得沉默,其实她早都吃饱了,每次抬眼看到佐助还在不紧不慢的夹菜,总觉得这样离开饭桌不太礼貌,只能埋头数米粒,她一向安静,吃饭的时候更是沉默。
      一盘子的红烧排骨除了她夹的的两块儿,几乎没有动,雏田并不记得佐助吃素,印象里他是肉食动物,他们以前一起吃饭的时候,他爱吃肉的,“怎么不吃肉?是不是我做的不好吃?”
      “最近吃素。”
      她噢了一声,放弃寻找话题。
      最后,佐助终于搁下筷子,面对一桌子残羹冷炙,“碗筷就放在这里,明天会有阿姨来收拾的。”
      雏田乖巧地点点头。
      佐助起身淡淡的丢下一句:“明天去办理一下签证,你跟我一起去。”转身便进了书房。
      她有点傻眼,愣愣的坐在那里好久才消化了他的话。


      IP属地:山西353楼2019-10-09 2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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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雏田磨磨唧唧犹豫了好久,还是小心翼翼敲响书房的门,门内没有声音,她又稍微用力敲了敲,“我有事情想和你商量。”她静静地等了一会儿,正要转身走开,房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四目相对,他鼻梁上已经架了一副眼镜,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显得比平时更加衣冠……楚楚。
        她莫名的脸上一红,慌忙躲开目光,低声说:“这两天我想回趟家,我爸爸还不知道我们结婚的事情。”
        很快她头顶上就传来回话:“行,你定好时间告诉我。”
        她连忙把头摇成拨浪鼓,“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她的本意是这两天要回家一趟,所以没有时间跟他出国,并不是要求他陪她一起回去,“我是说,我要回家,可能没……”
        佐助不易察觉的皱了一下眉,很快打断她,“这样吧,我明天下午有时间。”仿佛有些不耐烦,说完动了动胳膊,像是要回身进办公室,她眼疾手快的拉住他的衣袖,有的话却不知如何说出口,也没有脸面说出口。
        两个人都很沉默,书房里的笔记本电脑发出电子邮件来件的“嘀嘀”声。
        她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来:“佐助,我想自己回去,我和我爸爸之间的事情,不是一言半语能够解释清楚的,你不在场我们反而更好说话。”
        他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


        IP属地:山西354楼2019-10-09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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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雏田回宅子那边的时候,没想到宁次也在,正在和父亲谈事情,宁次先看到她,翘着腿靠在沙发上,把她看得饶有兴致。她不想理他,连狠狠瞪他一眼的力气都没有,深吸一口气,直直走过去轻声开口:“爸爸,我想和你谈一谈。”
          日足这才注意到她,神色冷淡地端起茶几上的紫砂茶杯,“有什么事情等我谈完公事再说。”
          她并没有放弃的打算,在日足话音刚落,她就迫不及待的说出口:“我结婚了,上周领的证。”她语气尽量温和,却还是看到父亲端着茶杯的手轻微抖动了一下,只是一刹那、只是轻微的颤抖,她却看得清清楚楚。
          日足这才终于看了她一眼,像是不相信从小言听计从、逆来顺受的女儿会做出这样忤逆的事情,只是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早已练就他处事不惊的性格,他的眼神很平静,语气也很平静,慢慢嘬了一口茶,才说:“雏田,从小你就懂事,你比宁次和花火都让人省心,小时候那些礼仪课程你样样都学的好,你十岁的时候学茶道,他们两个都觉得枯燥不上心,只有你,每一种茶怎么泡,煮几遍,每一遍煮多长时间,用什么茶具,泡出来的香味,那么小的年纪你都记得清清楚楚,你卝妈妈常说你小小年纪就识得大体,如今你长大了,怎么反而变得不识大体,在这种节骨眼上做出这样的事情?你让我怎么跟你木爷爷家交代?”
          她站在那里低着头一动不动地看地板,墨绿色夹白的大理石,支离破碎的白色纹理,像夜空中骤然劈开的一道道闪电,错综复杂的割裂整个时空,外表明明已经像半碎的玻璃一样布满裂纹,却又那么坚不可摧,正如人心,明明早已伤得七零八落,却依旧能够顽强固执的活着。
          她从小就这样,无论大人怎样批评训斥,都只是消极的低着头,不哭不闹,不抗争也不辩驳,就只是埋着头,仿佛根本不把别人的话放在心上,这样的态度着实让人上火,日足把手里的茶杯啪的往桌子上一拍,“你让我们这个家以后还有什么颜面面对木家?你知道你这么做会给这个家里带来什么后果吗?”
          先前日足平和的态度让她有些羞愧,日足冲她一发火,反而让她变得平静,抬眸直直的看着日足的眼睛,“爸爸有没有把我当做您的女儿,您有没有爱过我?”
          “砰!”
          古朴精巧的紫砂茶杯被重重砸在大理石地板上,在她脚边骤然裂开,是当真的古董,连破碎的声音都透着沉闷的古韵,杯子的碎片、温热的茶水溅在她脚背上,温水慢慢变凉,划破的脚皮渐渐发疼,但她没有退缩,她依旧一动不动站在那里。


          IP属地:山西355楼2019-10-09 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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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足一拍沙发站了起来,“这种混账话你也说得出口!”
            她知道父亲是真的气极了,才会摔茶杯,父亲是真正爱茶之人,他喝茶的时候有多讲究她也是知道的,家里光茶具就有十来套,每一套都专门用来泡一种茶,红茶用瓷器、乌龙茶用陶器、绿茶用玻璃,而这最好的紫砂是用来泡普洱的,她也知道这套茶具的价钱都能在市中心买套小卝平米的公寓了。
            一套茶具仅仅是碎了一个茶杯,整套茶具便不能再用,这是讲究。
            那一个人要是碎了一颗心呢?
            她慢慢弯下腰,一片一片拾起地上的碎片,动作缓慢得像是受了重伤,声音也缓缓如重锤:“爸爸明知道那位二世祖是什么样的人,却还要将我送入虎口,您有没有想过我以后的日子会有多难过?我没有办法,是真的没有办法,你们让我怎么办?我逃过,我逃到那么远的地方,以为自己终于安全了,可以安心了,可你们就那么轻而易举的找到我。我还能怎么办?”
            为什么她就要成为他们利益的牺牲品?为什么偏偏是她?当初那个不能进日向家家门的人是她,她伤了多久的心,伤口才渐渐结痂,后来她认了。如今他们需要一个筹码,又想起这个日向家还有一个她,于是,他们撕开她的痂壳,再重重撒上一把盐,告诉她再痛也的忍着,这是作为日向家人的使命,可明明……明明当初不承认她是这个家里人的也是他们!
            因为在乎,所以脆弱。
            如果不在乎,是否就能勇往无敌?
            可她做不到,那个人毕竟是她的父亲,她学不会铁石心肠,所以她痛得肝肠寸断,痛得无法呼吸,痛得整个人仿佛掉进一个陌生的时空,她觉得茫然无措,整个世界都在眩晕,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觉得手抖得厉害,整个身子连带着脸颊都开始麻木,完全使不上力气,手中的陶片又掉在地上,然后有人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她被扶了起来,有只胳膊将她架在怀里。
            她隐约听到架着她的那个人说:“您当时若不那么逼她,她又怎么会走投无路到病急乱投医?”
            “她不是还有我这个哥哥吗?”
            她抬眼去看,却早已泪流满面,视线一片模糊,她什么也看不清,只觉得浑身的血管、肌肤都发出嗡嗡嗡的声音,只是无力,摇摇欲坠,站也站不住,她几乎是被人搂在怀里架出去的。
            外面的太阳一刺,她这才渐渐回过神来,有人用指尖轻柔的抹过她湿成一团的眼睛,视线慢慢变得清晰,眼神渐渐聚焦在一张熟悉的脸上,漂亮的下颚弧度,深邃的眼睛,冷峻夺目,看清眼前的人,她用尽全力推开搂着她的男人,却发现腿脚却软得根本站不住,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又被对方一把扶住,“别闹!”
            “我不跟告密者说话。”她用力挣扎,像个疯婆子一样头发都散了开来,黏在沾满泪水的脸上。


            IP属地:山西356楼2019-10-09 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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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次揪住她乱抓乱挠的胳膊,冷哼一声,“你再闹,信不信我把你绑起来?”
              她也不服软:“好啊!你最好把我绑起来,把我送到木家,不!最好送过去以后也天天绑着我,只要我有腿有脚,我迟早会逃走!”
              他怒极反笑,咬着牙根子,一字一顿:“日向雏田!你也就敢在我面前这么嚣张!是不是?”
              她仰起脸怒目对他:“我只对告密者、背叛者嚣张!”
              他冷笑一声,连说了几个“好”,扭头就对正在花园收拾花草的刘师傅说:“给我找条绳子来。”
              园艺刘师傅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虽然他见大小姐的次数并不多,拢共也就那么几次,但是每一次见到她都是说话细声细语的,连对家里的佣人说话也是彬彬有礼,他更是从来没见过他们兄妹吵过架,更何况是这样剑拔弩张的阵势。此刻他站在那里更不知如何是好,那位小姐毕竟是这家主人的女儿,那位先生更是惹不得,他不禁有些懊恼,原本只是想隔岸观火,没想到这么快就殃及池鱼了。
              他正犹豫不决不知如何是好,宁次扭头冷冷瞧他一眼,“还愣着做什么?”那样的强势,他好像突然生出一双完全不受自己思想控制的脚,手脚不听使唤地找来一根绳子,看到宁次把大小姐给五花大绑。
              他拎起她就强硬地塞进汽车后座上,重重甩上车门,走到前门对司机说:“下车。”大概是被他的气势给完全震慑住了,司机乖乖下车,车门碰的一声关上,他连安全带都没有系,就发动卝车子扬长而去。
              雏田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急得大叫:“宁次,你疯了?”
              他将车子开得飞快,头也不回:“我能把你绑起来,你再敢说一句话,我就能把你的嘴塞住。”
              车子很快停在宁次常住的住所的地下车库,他开了车门将雏田拖出来扛在肩上,她趴在他肩上又叫又踢,连车库的保安都惊动了,保安远远看到是是他,根本不敢上来劝,他无动于衷地从保安身旁走过,电梯直接入户,鞋子都没换就大步流星地走到沙发旁一把将她掷在沙发上,丢下一句:“你冷静冷静,我先去洗个澡。”这个妹妹闹得他出了一身的汗。


              IP属地:山西357楼2019-10-09 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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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快洗完澡出来,连头发都没有吹干,他本来就是标准的精瘦好身材,腿又长,换了一身休闲装,更显得风流倜傥,垂眸看了她一眼:“静下来了吗?”
                她心里正有气,干脆扭头不理他。
                他嘴角轻扬,抬手看了看手表,“三卝点四十六分,我们不急,再慢慢想,我今天有的是时间。”说完又不理她,径直走到玄关,完全不理会雏田在身后气急败坏的喂喂喂叫他,电梯门壁咚一声冷漠的关上。
                这可把雏田气得半死,手脚被绑着动也不能动,饶是沙发足够柔软,也开始手麻脚麻,时间慢慢变的煎熬,她气得穿着鞋子就在他干净如新的黑色真皮沙发上并拢着脚踢来踢去。
                好在宁次过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个纸袋子,放在茶几上,眼睛不留痕迹地扫过被她踢脏的沙发,然后点了一根烟坐在一旁的小沙发上,问她:“想的怎么样?”
                她气的根本不想理他,又怕他又把自己晾在沙发上一个小时不管,只能顾左右而言他:“什……什么想的怎么样啊?”
                他‘哦?’了一声,慢条斯理的往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然后慢悠悠的说:“看来还是没想好呢……”他故意拖着长长的尾音起身便欲离开。
                “我错了!”雏田慌忙叫出声,对付宁次,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认错才是硬道理。
                宁次笑了笑,“恩?什么错了?哪里错了?”
                心里有一万个不服气,她还是不得不承认是自己一时冲动下失了礼数,没了教养:“我……我不该朝你大吼大叫,我不该对你讲话没礼貌。”
                宁次嗯的点了一下头,“还有呢?”
                她开始谈条件:“你先给我松绑。”
                “我拒绝。”
                这人简直不可理喻,她真是气疯了,咬着牙就瞪他:“你不要欺人太甚!”
                宁次缓缓抽了口烟,十分惬意的倚靠在沙发背上,长卝腿一翘,十分慵懒的扫了她一眼,并不搭理。
                她赌气:“你不松我就不说。”
                他淡淡开口:“随你便。”
                她不知道自己和他对峙了多久,连发麻的手脚都失去了知觉,他一直坐在一旁混若无事地翻报纸,最后还是她先开的口,每次和他赌气都是她输,无一例外,她叫他哥哥,这个称呼一叫出口,他便知道她是真的冷静下来了,她也知道自己不生他气了。


                IP属地:山西358楼2019-10-09 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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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我最生气的不是你将我的行踪报告给爸爸,我最生气的是那个人为什么偏偏是你。她最会卖乖了:“哥,你知道吗?鸣人走了以后,我最信任的人只有你了,你是对我来说最亲最亲的人。我一直以为这个世界上唯一不会伤害我、背叛我的人就只有你。可是为什么连你也背叛我?我一想到连你也……我就觉得寒心,是真的难过,所以很生你的气。”
                  他深深吸了一口烟,将烟雾一圈一圈吐出来后,才问:“你为什么那么笃定我把你的行踪告诉伯父?”
                  “我只跟你一个人说过我要去瑞士,那天在荆园,我只跟你说了,第二天我就上飞机,除你之外,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他淡淡笑了一声,“所以,你以为我出卖了你,你不相信我了,然后自作主张的随便找个人结婚?”
                  她摇头:“不是,那只是一小部分原因。”
                  他又吸了一口烟,问:“那是为什么?”
                  “我不想让你为难。”她顿了一下,“我不想让你在爸爸面前为难。”
                  隔了好久,他才轻笑一声,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温和,像对孩子的宠溺:“以后遇到任何事情,记得都要告诉我,我会替你解决。”
                  雏田望着天花板发愣,“哥,你说他为什么不喜欢我?”
                  “许多事情,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罢了!不想了!
                  她仰起脸看他,脸上终于有点笑意了,这样仰视的角度,薄薄的烟雾围绕着他,宛如神明,其实,他一直是她的神,所以,她才会对他的背叛那么生气却又最终选择原谅。
                  她嘟起嘴:“给我松绑。”
                  绳子的活扣一拉就开,活动了两下胳膊腿,她又说:“我饿了。”
                  “袋子里自己拿。”
                  她翻开茶几上的纸袋子,将东西一样样取出,有她最喜欢的三文鱼pizza和莫泽雷勒干酪棒,都是些平时他根本不让她吃的垃卝圾食品,她鼻子一酸,开始得寸进尺,“哥我脚麻,你给我捏捏。”
                  他并不搭理她。
                  她不是他的对手,从来都不是,可她还是觉得安心,只要有他在身边,她就是觉得安心,即使他知道她所有的命脉在哪里,即使他一拿一个准。
                  这个世界上,她对所有人的温文尔雅,礼貌到客气,只有对他才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她只敢对他撒娇,只敢在他面前耍小性子,却也只相信他。
                  这个世界上,他对所有人都冷酷薄情,唯独将这个妹妹,这个不受宠爱的千金大小姐,捧到几乎无人能够伤到的高度。


                  IP属地:山西359楼2019-10-09 2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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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西360楼2019-10-09 2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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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篇还有人看的话,我继续写


                      IP属地:山西来自iPhone客户端496楼2021-05-30 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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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
                        结果还没过几天新婚生活,佐助就去莫斯科了。
                        他最终还是一个人去的莫斯科。
                        从莫斯科回来以后一直很忙,她忙,他更是忙得不可开交。
                        公司财务部门突然之间手忙脚乱起来,连她们创意部也是一堆单子,每天都加班到很晚才回家,雏田很少很少在公司看到佐助,她猜这个小广告公司大概率不是他的主业。
                        佐助有的时候好几天不回家,就算回来也回的很晚,大多都是过了凌晨,雏田不知道他每天在忙些什么,那个时间她早已睡下,早上醒来时他也已经出门了,两人很少有交谈的机会。在佐助鲜少早归的日子,他们也是一起吃顿简便的晚餐,寥寥交谈一些寡淡的日常,他便去书房,她看看综艺节目或者翻几本书来看。
                        她甚至暗自庆幸彼此这样的忙碌,避免了许多相对无言的尴尬。
                        最好的事情是她本以为宁次和父亲会插手结束这段婚姻,没想到这次他们让人意外的平静。父亲如同以往的无数个日月一样,依旧对她不闻不问。时隔两个月,有时候她会反思这段仓促的婚姻,与其说是婚姻,不如说是她找了个合租室友,这样的关系比她想象中的好了许多,两人为时不多的相处时间也都很平和,相敬如宾、礼貌客气。佐助对她很好,事事都惯着她,由着她,偶尔会给她带回来价值不菲的包包、首饰之类的礼物,却从不勉强她作为一个“妻子”的身份与他相处。
                        这样的纵容与破费,这让雏田更加愧疚,总想为他做些什么,有一次她强撑着睡意等到很晚,为他做了一桌好菜,果然等到凌晨他才回来,她朦胧着睡眼从沙发上跳起来,光着脚跑过去,接过他脱下的西装,问他一天的工作累不累,那时佐助的眼睛像一束阳光照耀在一滩幽深的湖水上,那黯淡的底色上浮着一层柔软又明亮的光,那是她看不懂的复杂。有那么一刻,她觉得他是感动的,可他的口气却平平淡淡,“以后不用专门等我回来,困了就早点睡。”
                        那种漫不经心的距离感,愚笨如她,也能感觉到。
                        她不知道是哪里错了,她一直努力想要讨好他,即使作为室友,她想和他好好相处,可她的种种示好总被他若有似无地逃避开。那时在H市、在海边他们相处的还算融洽,可是,结婚以前他对她偶尔的亲昵也在婚后变得生分,她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也许,他并不像她当初认为的那么喜欢她,那时的她就像夏天里的第一口西瓜,让他误以为很喜欢很喜欢,也让她误以为他是喜欢她的,可时间一长,夏天还没过,他就厌倦了吧。
                        这样的冷淡让她减少了一丝负罪感,往后分开了他不会难过。庆幸的同时她也不禁开始害怕,与他相处时更加惶恐不安,她怕他当时和她结婚是一时冲动,她怕他现在想明白了,她怕他平静的外表下突然不经意的炸出来一句:雏田,我们离婚吧。现在还不可以离婚,至少……至少要再等等……


                        IP属地:山西498楼2021-06-05 1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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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忙就是两个来月,本来打算中秋节回N市一趟,手头的事情忙完发现已经快到十二月了。他们已经结婚快三个月了,繁忙唯一的好处大概是让她觉得时间好过了许多,没有时间让自己去回忆那些不开心的事。
                          许多人都不理解她和鸣人为什么会突然分手,他们更不知道她其实已经偷偷结了婚,井野不知道、天天也不知道。她一直不喜欢把自己的私事倾诉给任何人,她和鸣人分手的事也是最后实在瞒不下去了,才被大家连蒙带猜地套出来的。
                          井野又一次的问她为什么和鸣人分手,她没有回答,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她没有把在H市看到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井野放下手中的遥控器,往沙发里缩了缩身子,又说:“雏田,我们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明明那时候大家那么好,明明都是彼此相爱,为什么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电视里那个对男演员笑的明媚灿烂的姑娘和此刻在沙发里瑟缩着的姑娘明明是一个人,仿佛又不是一个人。
                          井野也没有告诉任何人,她和鹿丸分手了。
                          先前只是无休无止的争执,她每天拍戏到后半夜,睡眠时间不到五个小时,鹿丸想跟她说话,打电话时她不是在拍戏接不到电话,就是在接到电话后不到两分钟就睡着了。他想见她,她却总是在忙,在剧组一呆就是好几个月,好不容易杀青,又是各种活动,这两天在巴黎,过两天又飞新囘疆大沙漠,两人总是几个月几个月的见不上一面。
                          后来,鹿丸终于累了,为了和她说上一句话总是熬夜到后半夜的他累了,两人开始吵架,他说她眼里除了工作,根本不在乎他。她说在这个圈子里,哪怕松懈一分半刻都会被前仆后继的新人挤下去,她拼时间拼健康甚至拼命,怎么连他也不理解她、支持她。
                          再到后来,两个人都懒得吵架了,终于还是鹿丸先说的分手,还是通过电话说的,她没有来得及挽留就被导演催着拍下一场,她匆匆丢下一句:“导演催我了,等我拍完戏给你回电话。”便急忙挂了电话。等她想起来再回过电话,鹿丸只是说:“井野,等见面了再说好吗?”她也困得厉害,就说:“好,下个月五号左右我就能回去了。”
                          “其实我知道,他是希望我挽留他的,他想让我给他一个我们能继续走下去的信心。”她的语气似乎很随意,停了停又说:“可是,连我自己都没有信心了,我要怎么给他?”
                          其实那个下定决心分手的人是她!
                          雏田扭头看向井野,她身材高挑,此刻整个人蜷缩在沙发里却显得娇小孱弱,她挪过身子抓起她的手。
                          好在,她那部戏也算是小火,经过在地方卫视几番重播后,她也终于挤进三流演员的行列了,“其实也不算太亏。”她自嘲的笑了笑。
                          雏田不知道该如何搭腔,只是用力握了握她的手,“井野……”
                          反倒是井野抬起眼眸,笑了笑,“什么也不要说了,我知道你不会劝人。”她扭脸看向雏田,脸上挂着笑,眼睛却雾蒙蒙的尽是哀伤,她长呼一口气接着说,“你不用劝我,我也不想让人劝,所以,我才只跟你说这件事。我没事!真的!我能坚持住的!”
                          隔了一会儿,她又说:“这件事,你不要告诉天天好吗?我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声音湿漉漉的有些低。
                          雏田用力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她怕一开口自己反倒先哭出来。
                          雏田从井野家出来,刚出楼道手机就响起来,是井野打来的,她接起电话就往回折,没想到对方的第一句话却是:“雏田,你千万别回来,有的话我只想在电话里说。”
                          她顿住脚步,点点头说:“好,我不上去,你说。”
                          “雏田,我说谎了,其实我不好,一点也不好,我爱鹿丸,很爱很爱,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爱他。我没有想要骗你,我只是想骗自己。我拼命告诉自己无所谓的,爱情是什么?看不见又摸不着,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钱花,丢了就丢了吧!可是,雏田,没有他我还是能生存的很好,可那只是生存,爱情不是我生命中的全部,但是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分手后我再也表演不出幸福的戏码,我费尽心力的表演,导演还是说我眼睛里没有光。”她的声音很轻,透着难以言喻的感伤。
                          “好多人都说,陪你走过青春的那个人一定不会陪你走到永远,雏田,我以为我们这帮人会不一样,可是我错了,你、我、我们大家都和其他人一样,我们一点也不特别,我们也逃不开这样的命运。”
                          “井野,如果我是你,除非鹿丸对我不忠,或者有一方不爱了,其他任何理由都不能让我放弃和他在一起。”
                          “那你和鸣人呢?”
                          隔了很久,她才轻轻说:“我们……是不爱了。”
                          她也说谎了,不是他们不爱了,是他单方面不爱她了。他跟别的女人好了。


                          IP属地:山西499楼2021-06-05 1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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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冬的夜里已经很冷了,白日里还是艳阳高照,夜里起了风,光秃秃的树枝在寒风中呜呜作响,夹着萧萧索索的寒意,白天热闹市井的小区里,一到晚上连一个人影都没有,连着人的心情也跟着这景色萧条起来。
                            一阵寒风吹进鼻腔里,雏田呛了一大口冷气,含囘着眼泪将身上的羊毛大衣裹得更紧。
                            出了井野家的小区,要穿过一个十字路口才能到地铁站,这么冷的天,还有个大学生模样的孩子在地下通道弹唱,是许巍的《曾经的你》,鸣人曾唱给她听过。
                            那时候正是四六级考试前,在自习教室,她在复习英语六级、鸣人在看四级,下午六点钟,校园的广播准时响起,就是这首曾经的你,鸣人是最不爱学英语的,早已迫不及待开始收拾书,收拾好了,看她还在刷题,便坐在她前面的椅子上回身佯装着满眼深情的样子,对着她唱歌。
                            曾梦想仗剑走天涯
                            看一看世界的繁华
                            年少的心总有些轻狂
                            如今你四海为家
                            曾让你心疼的姑娘
                            如今已悄然无踪影
                            爱情总让你渴望又感到烦恼
                            曾让你遍体鳞伤
                            明明是最怀揣梦想又意气风发的年纪,怎么可能唱出这首歌的韵味,那个年纪他们不懂得这种阅尽千帆的孤寂,万事只图个热热闹闹。鸣人唱的开心,她也听得喜乐,将握在手中铅笔在他头上不轻不重地敲一下,声音里尽是娇嗔:“每天就知道吃饭,要好好学习国际通用语言!走向世界,将我们国家的传统文化发扬光大!”
                            他们这些人都觉得鸣人身上有光!所有人都喜欢和他在一起,他那么阳光又乐观,他身上总是洋溢着无限希望。连如此无趣又自卑的她,跟他在一起久了,也渐渐开朗起来,也会说些诙谐的话来。
                            她渐渐想得入神了,到了进站口才发现钱包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偷。
                            雏田第一反应是想返回去找井野,可她知道此刻的井野必是在嚎啕大哭,她也经历过那个时候,那么骄傲的井野不会想让别人看到自己最落魄的样子,她不能去打扰她,万不得已,只能给佐助打电话,电话几乎刚拨通就被接起。
                            “雏田?”佐助的声音低低的。
                            “佐助……我的钱包丢了,公交卡也在里面,那个……你现在能不能来接我一下?”她的声音又低又虚,夹杂着不确定。
                            他问她在哪里,她报了地铁站和具体的出口。
                            那边顿了一下,像是思考了一会儿:“我现在有事情走不开,我让人去接你。”
                            “哎!”收到回应,她连忙应道,仿佛晚回答一秒他就会反悔似的。
                            “你稍等,我短信给你发下车牌号。”
                            只过了二十来分钟,有车子在身后哔哔地按喇叭,雏田回头,有辆车远近光交替闪着,她看的有些晃眼,不自觉伸手挡住眼睛,车主很快将车灯调成近光,她这才看清是佐助跟她说的车牌号。
                            雏田快速走过去,还在犹豫坐前排还是后排的时候,副驾驶的车门就被人从里面推开,她刚拉开车门,驾驶座上的人就嬉皮笑脸地朝她敬了个虚礼,“二嫂好,我叫左近。”像是从港剧里学来的招式,加上一口纯正的本地腔,笑容里也带着几分顽劣。
                            这样的可爱一下把她从悲伤的回忆里拉回现实,雏田拉上车门,朝他笑了笑:“你也好呀。”她的声音又软又平,她学不来他拿腔拿调、抑扬顿挫的语气。
                            对方见到她似乎很意外,十分夸张地“哇……”了一声,佯装吃惊地看着她,往后缩一下囘身子,“二嫂,我先前就知道二哥眼光好,知道二嫂必定很好看,今天见到真人,没想到比我想象中还要好看。”
                            真会花式夸人!
                            雏田被他夸得十分不好意思,连忙结结巴巴地恭维道:“你…你也很帅呢。”其实,左近细长的丹凤眼,瓜子脸,眉梢飞扬,是真的有几分嚣张的帅气。
                            对方像是终于找到知己般,情绪瞬间慷慨激昂:“是吧是吧?二嫂你真有眼光!我一直就觉得我比我二哥好,可从小到大,但凡是个姑娘,都喜欢我二哥那个调子的,哎……这世道是怎么了?我二哥脾气那么臭,又不懂得照顾女孩子,可那些姑娘偏偏就是喜欢往他身上贴,你说现在的姑娘都是怎么回事啊?”
                            毕竟她不是那种自来熟,才几句话就招架不住了,只能微笑回之。心里却开始渐渐思索起来,从小到大都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佐助吗?他那么帅,现在应该也有许多女孩子围在他身边吧?在那些形形色囘色、环肥燕瘦的女孩子当中,他怎么会看上毫无魅力的她呢?她的性格单调又无趣,他大概是从未见过她这种的,一时有了兴趣吧!
                            左近见她不说话,扭头看了她一眼,突然问:“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雏田抬眼看了看他的脸,又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我没有印象。”
                            他又问:“你在哪个大学上学啊?”


                            IP属地:山西500楼2021-06-05 1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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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这话题转的她有点跟不上。
                              “我猜可能是我谈过一个你们学校的女朋友,所以见过你一面,就记住了,美人嘛!总是让人过目难忘的。”左近笑了笑,接着说:“我这个人啊,就是好‘色’,十几岁后女朋友就没断过,这个城市你听说过的学校我大概都谈过。”
                              雏田看他满脸得意笑嘻嘻的样子,横了他一眼,心理默默嘀咕了句:“渣男!”便不再理他。
                              他突然板起脸:“你刚是不是骂我呢?”
                              “啊?我说出口了吗?”雏田吃了一惊,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说完才意识到被对方钓鱼执法了,整张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见她满脸通红的样子他反倒笑得更开心,“是不是在心里骂我渣男?”
                              这……雏田看他满脸堆笑的样子,仿佛根本不在意别人的评价,见他拿眼睛往她这边扫,惊得她赶紧扭头看向窗外,不敢跟他对视了。
                              这个人会读心术!
                              见她不说话,他连忙道:“二嫂你别不理我啊!我这人打小就爱跟美女说话,越美的我话越多。”
                              他这舌头是上过润囘滑油吧?
                              雏田不想再跟他纠结这个话题,见路上的行人渐多,车子突然降速,前面堵了好多车,“怎么这会儿还堵车呢?”
                              “前面是个步行街,”左近往前倾着身子眯起眼睛看了看,“这个红绿灯至少要等四五波才能过去。”
                              虽然堵车,他反而雀跃了起来,停了车大喇喇地观察起她来,“二嫂你知不知道?其实你乍一看是个美女。”然后刻意顿了一会儿,想让雏田接话,奈何她这位二嫂毫无好奇之心,也不懂他这种先抑后扬的谈话手段,只能继续悻悻地说:“仔细一看更美了。”
                              雏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可不是舌头上了润囘滑油那么简单,这是从小喝润囘滑油长大的。
                              看到雏田笑靥如花的脸,左近突然呆住了,怎么会有人笑起来这么美!他用‘美’来形容她,不是‘好看’,因为他见过一些比她要好看的人,却没有一个笑起来如她这般美。他算是理解周幽王为什么会烽火戏诸侯,夏桀为什么会撕帛,纣王为什么兴建酒池肉林,如此大费周章也要博美人一笑了,不知不觉中,他脑子里全是些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
                              他想继续插诨打科,可舌头突然打了结,怎么也油滑不起来。连刚才大喇喇看向她的目光也躲躲闪闪地收回。
                              左近觉得此刻自己肯定是脸红了,枉他也算是阅女无数,又一大把年纪了,看见美女竟然还会脸红,稀了奇了!这事说出去都有损他名声!
                              好在雏田并没有发现他的窘迫,一路上只觉得他叨叨,见他这会儿突然安静下来,反而不太习惯,开始找话题:“你知道佐助最近在忙什么吗?”
                              “二哥?他最近没什么事啊,这两个月都开始主动约我了,他忙的时候,我约他十次八次都约不上呢。”
                              “他……”雏田张了张嘴,又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她想问佐助是不是有了女朋友,可他们这些人,一个个都很会互相打掩护,从左近的嘴里大概也听不到几句实话。但现在有一点可以确定,他明明不忙,却总是不着家,他果然是在躲她!
                              左近多聪明一个人,见她说话犹犹豫豫,知道自己可能说错话了,赶忙解释:“二嫂你放心,二哥可没有找别的女人,每次有美女往他身上贴,他的脸色冷的都能冻死人,外面那些莺莺燕燕绝对近不了他的身,我们在一起玩的都很正经的。”
                              雏田看他的样子,一点也不正经。
                              左近怕她不信,又接着说:“二嫂,你就放一万个心吧!不过我觉得你应该多笑一笑,男人嘛!都喜欢囘爱笑的女孩子咯。你没听过一句话吗?爱笑的女孩运气都不会太差。况且你笑起来多好看啊!可不能浪费自己的天赋!”
                              雏田这才意识到,自从何鸣人分手之后,她便很少笑了,和佐助在一起的时候,她的心里也总是忐忑的,别说是笑了,恐怕她的脸上只有唯唯诺诺和慌慌张张两种表情吧!况且,她笑起来好看吗?又木又呆,哪有半分灵动?左近只是看在佐助的面子上恭维她罢了!
                              车子依旧在路上疾驰,许多事情也开始在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旋转,一条一条的线索纠缠在一起,横七竖八地打着结,看似毫无联系,可细细理顺解开,才发现每条线都指着一个方向,但她不太确定。
                              过了好久她才开口试探:“你最近见过八云吗?”
                              “这周才见过,二嫂你也认识她?”左近先是吃惊,随即一拍脑袋,“瞧我这脑子,你当然认识她了,他们和二哥关系那么好。”
                              她们?
                              果然,她猜的没错,佐助确实在刻意躲她,他们本来就是假夫妻,他又是二十多岁的正常男人,即便是他曾经对她有过好感,但她当时已经明确地拒绝了他。而且……和她相处一阵子,他应该发现她是个多无趣又没有吸引力了的人了。没有男人会喜欢她这样的木头。
                              他当然有正当理由找囘女朋友了,都怪自己这么愚钝,佐助帮了她那么大一个忙,她却害得他正经谈个恋爱连家都不能回。
                              他从不带她去一些公众场合,想必也是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吧?
                              连左近都认识八云了,佐助应该是经常带她在身边了!佐助应该是和那个女孩在一起了吧!那个女孩知道她和佐助之间的事情吗?
                              佐助会因此跟她离婚吗?
                              她是不是已经打扰到别人生活了?
                              越想脑子越乱,哎……算了,别想了!她应该和佐助好好谈谈。
                              胡思乱想中车子已经停在一所位于郊区的私人会所里。
                              怎么会是这家会所?
                              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IP属地:山西501楼2021-06-05 1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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