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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公文室的门口,令人窒息的熟悉感几乎让我失去了敲门的冲动。我清了清嗓子,终究还是鼓起了勇气。
咚咚咚。
“请进。”回答快得出乎意料。我压下心中的惊喜,小心地将门推开了一条缝。
公文间和Elsa呆过的任何一个房间一样,宽敞,整齐,却清冷。Elsa像以往一样坐在宽大的书桌后,金色的长发编成的麻花辫随意地垂在身侧,桌上的公文分成整齐的几摞堆在她的面前。可能我进门的声音毛糙到不像是城堡内任何一个仔细的仆人,此刻她正从成山的公文后抬起头,柳眉轻蹙,疑惑地扫了一眼门后的人。
我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推开了门:“是我。我听说你还没有吃饭……”
Elsa的目光在我身后的餐车上停留了一下,淡淡地点了点头:“下次这种事让Gerda来就好。”
看着她的注意力马上要回到了她面前的牛皮纸上,我心下一凉,连忙开口:“你今早走的很匆忙,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又做错了什么……对不起,我只是很担心你。”
我的语气中一定充满了委屈,因为Elsa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羽毛笔,处理公文时的疏远和端庄消失在了她冰蓝色的眸中。她从来无法拒绝我对她的示弱。她摇了摇头,上前拉住我的手,眼中重新盛满一如既往的温柔。
“你不必道歉,我的公主,也不必为我担心。这次是我的疏忽,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好吗?” Elsa叹了口气,将餐车上的食物摆在桌子上,切下了一块送进嘴里。
“现在放心了吧。”
我点了点头,看着Elsa一口一口优雅地将面前的食物送进嘴里。我默默地后退了一步。虽然我极其渴望呆在Elsa身边,可这里似乎没有我留下的理由了。我不想再惹我的姐姐生气。
“你要愿意的话,留下来陪我吧。”
就在我最后一只脚迈出房门前,Elsa突然说到。我惊喜地抬起头,撞上她满是戏谑的蓝眸。
Well,我猜她早就看透我了。
得到她许可的我雀跃着拉了把高大的办公椅在她身边坐下,专注地阅读着她正在重新审视的那一封公文——起码这是我原本的目的。因为没过几分钟,我的目光就不自觉地从深褐色的牛皮纸上游离,沿着Elsa白皙的手腕上移,最后聚焦在她高挺的鼻梁和脸颊淡淡的雀斑上。
我从来都知道Elsa有多好看。从记事起,我就一直在仰望她。我仰慕着她吹弹可破的的皮肤,金色的长发,冰蓝色深邃的眼睛,和她饱满的唇。可直到今天,我才意识到她是完美的——身体的每寸皮肤,每一根发丝都是完美的,和我完全相反的完美。
这样无瑕的她此刻就坐在我的面前,毫不知情地暴露在我毫不掩饰的目光下。这个想法使我稍稍战栗了一下,一部分是来自于对于这个莫名想法的惊吓,另一部分却是因为兴奋。
Elsa或许是累了,趁着从公文中抬头时扭头对我轻笑了一下。当我的目光对上Elsa融冰一般细腻温柔的眼神时,我的身体不自觉得烧了起来。
我又想起了早上,当Elsa的气息随着她藕节似的双臂将我包围的时候,我也是这样注视着她。我的世界那一刻全是Elsa,是她光滑的脸颊,是她温柔的眼神,是她嘴角微扬的弧度,是她身上清甜的冷香。这一切猛地灌进我的所有感官,完美得几乎让我窒息。我知道或许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能冷却我热得发烫的心,可我宁愿靠近她。
这就是为什么我亲吻了她的脸颊,像一个虔诚的信徒供奉着他的神灵。
我崇拜着我的姐姐。
而我怕如果我任这样的渴望疯长,我会想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