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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推理】拉斯维加斯,钱来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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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斯维加斯,钱来了
by厄尔·斯坦利·加德纳


1楼2019-06-29 11:47回复
      第一章
      护士小姐说:“杨大夫希望你见病人之前先能见他一下。请你跟我来。”
      她在前走,有韵律的脚步声,和浆烫过的白制服沙沙声,透散着专门职业的气息。
      “赖先生,”她通告说。
      我走进办公室,她把门自我后面关上。
      杨大夫有薄得透明的鼻梁,细而透视力强的眼睛,看他脸我好像在看一条直线,两边各有一个黑点。
      “赖唐诺先生?”他问。
      “不敢当。”
      长而冷的手指握住我手。他说:“请坐。”
      我坐下同时说:“我的飞机47分钟后起飞。”
      “我会尽量简短,你是来接柯白莎太太出院的?”
      “是的。”
      “她的情况你都清楚吗?”
      “不多。她感冒后转成肺炎,洛杉矶的大夫建议她来这里作长期休养。”
      “他们告诉你原因吗?”
      “没有。”
      “你是她合伙人?”
      “我是她雇员。”
      “她主持一家私家侦探社?”
      “是的。”
      “你现在全权在代理她的业务?”
      “是的。”
      “她对你有非常好的评介,赖先生。”他说:“十分信任。”


    2楼2019-06-29 1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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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薪水上,不太看得出来。”
        他笑笑:“我倒希望你能知道她的情况。我不想使她紧张所以没有告诉她。最好你能请她洛杉矶的大夫告诉她。”
        “她到底什么情况?”
        “你当然清楚她有多重?”
        “不真正知道,她有一次告诉我,任何她吃下去的东西都会变成脂肪。她什么不吃只喝水也会胖。”
        杨大夫逐字严格地说。“不可能,她只是因消化机能良好,她——”
        “把每一点食物都变为营养。”
        “可以这么说。”
        “那就是白莎。”我说:“她就是这样。”
        他观看我数秒钟说:“我给她订了一份严格的饮食单。”
        “她不可能遵守的。”
        “所以要请你来监督她。”
        “我不可能监督她,再说我也忙不过来。”
        “以体重来说,她已把自己弄到十分危险的情况了。”
        “她不关心这件事。”我说:“她本来很重视体型。直到有一天发现她先生对她不诚实。于是她让他有女朋友,而自己猛吃,至少这是她自己告诉我的故事。先生死后她照吃。”
        “给她减肥已很成功。目前体重必须保持。绝对不能再肥,否则心脏会不胜负担。要知每磅脂肪须多少微血管来供应血液。她以前就是循环不良才小病变大病的。”
        “你有没有和柯太太谈过?”


      3楼2019-06-29 1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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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
          “她反应如何?”
          我可以从他眼中见到愤慨的表情:“她叫我****!”
          “正是她的口气。”我说。
          他按了一下铃,护士立即开门。
          “赖先生来见柯太太,她可以出院了。”杨大夫指示。
          “是的,大夫。”
          “费用都付了吗?”我礼貌上应该问一下。想像中他们会回答收费单会寄去办公室,再寄支票来结帐不迟。
          大夫避开我视线说:“已妥协了。柯太太提了强力的抗议,所以费用我们已—一妥协了。”
          我跟随护土经过一条长走廊,上了一层楼,她停在一扇门前。我把门推开。柯白莎说:“滚出去!费用已付清,再也不量体温——喔!是唐诺,你来得正是时候。进来,进来,不要尽站在外面。把我行李拿着,早离开这鬼地方早好。全世界最—一你怎么啦?唐诺。”
          我说:“我几乎不认得你啦。”
          “我自己也不认得啦。我病重的时候轻了不少。大夫不准我吃东西以免体重上升。昏他的头,唐诺你知道我现在多重,只有160磅啦。以前的衣服一件也不能穿了。”
          “你看起来很棒。”
          “少来!少来这鬼大夫那一套。一定是鬼大夫要你来拍我马屁,又告诉你我心脏不胜负担,是吗?”
          “你怎么知道的?”我问。
          “杨大夫那种刚出道的把戏,我要是看不透还能称为侦探呀。我说等你来接我,他就问飞机什么时候到,又对护士说你一到先要见你,都是一派胡言。你把我的业务弄得怎么样了?有赚钱吗?最近我开支太大,公司一定要紧缩每一分开支。你知道所得税征得多凶?我同意爱国,但是全国军备都要靠我来。”


        4楼2019-06-29 1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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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抓起行李说:“班机10点起飞,我有部计程车在等。”
            “计程车!在等?”
            “是的。”
            “你为什么不早讲。你看你在这里嚼舌头,计程表在那里滴滴滴嘀吃我们钱,我的收支永远不能平衡。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你老以为钞票是树上长出来的,照你乱花的样子看来,你——”
            白莎大步跑出房间时,护士伸出她的手说:“再见,柯太太,祝你好运。”
            “再见。”白莎没回头,一面回答一面加速在走廊上跑。
            我说:“讲好等候不要钱的。”
            “喔,”她说,缓下脚步。
            我们步下梯,计程车司机代我们装行李。
            “机场?”他问。
            “机场。”我说。
            白莎向后靠在车座上:“区先生的案子怎么样了?”
            “结案了。”
            “结案了?你把目前我们唯一在手上的案子结案,我还赚什么钱?”
            “我们找到她,他付了奖金。”
            “喔。”她说。
            “我们有了另一件案子。”我说。
            “什么案子?”
            “还不知道,一位华先生来信,希望今晚我们派人到拉斯维加斯和他见面。”


          5楼2019-06-29 1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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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先汇钱来吗?”
              “没有。”我答。
              “你怎么回他?”
              “电告他我会去见他。”
              “没要他付定金?”
              “没有。我们反正要经过那里,我可以留一晚,并不多花费什么?”
              “我知道,但是你本可先向这位花先生要点钱花花——”
              “华先生。”
              “好,不管他姓什么。他想要什么?”
              “他没说。”我从口袋里拿出他的信:“这是他来信。看这信纸的材料,几乎可以代替金属做飞机外壳了。”
              她看看那信纸信封说:“我跟你一起耽搁一天见见他。”
              “不,你应该休息一、二个星期。”
              “胡说,让我自己来接头。”
              我什么也没说。
              我们在起飞时间15分钟前到达机场。在候机室等候。过不多久,自东来的班机到达。扩音器宣布西行旅客开始登机,白莎和我进入机舱。约有半打过境旅客早在机上未下机。白莎找座位坐下,长叹一声说:“我已经开始饿了。唐诺,跑回去给我买两块巧克力条。”
              “不行,没时间了。”
              “不要那样,还有两分钟时间。”
              “你的表慢了。”
              她又叹口气重重靠向符背。靠窗坐的男人转头偷看她一眼。
              “你还好吗?”我问。
              “还好,两个膝盖不听话,肚子空空,全身像块抹布,鬼大夫把我整惨了。”
              我外侧那位男士看看表。指着表面,离起飞尚有3分半钟,他说:“我这个表最准时。”
              白莎转过头来。我说:“是的,我知道她表慢了,你看我也是准时的。我才在大厅对过时。”我把表给他看。时间和他的表是相


            6楼2019-06-29 1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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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飞机在沙漠上慢慢下降,掠过眩目强光,黄沙中点缀着一丛丛窄叶灌木和山艾树。飞机的阴影自机上向下望清清楚楚。而后飞机着地,自跑道滑行到人口众多的建筑物大厦。
                “终于到了。”我对白莎说。
                坐我外侧的人惊奇地问:“你们也在这里下机?”
                “是的”
                “我也是。”他说。
                白莎向他笑笑:“那很好,说不定我们还会见面。”
                我们一起下机,在带我们进城的车子里,那人问:“你们在这里留久吗?”
                “尚未决定。”
                “公事?”
                “是的。”
                白莎坐在司机右侧,那人凑向前把嘴唇接近他耳朵说:“拉斯维加斯你熟悉吗?”
                “不熟悉。”
                我们沉默了一下,那人说:“萨儿萨加夫旅社是一个暂住的好地方。名字有点怪。你知道了它是把拉斯及维加斯分别倒过来拼就十分好记。这儿真是一个奇怪的城市,雷诺城名声很大,但它有的这里都有,我觉得这里还更好。”
                “两地我都去过。”
                “那我就不必介绍了。”
                柯白莎在座中转动着:“沙漠气候真令人舒服。”
                那人做个稍稍鞠躬状:“沙漠气候使你好看得很,你是健康的象征。”


              7楼2019-06-29 1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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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我的化妆。”白莎说。
                  “你闪耀的眼光,杂货店里是买不到的呀!你假如有化妆,那不过是锦上添花。像你这样平滑细嫩的皮肤也不一定需要化妆。”
                  白莎不知有多少年没有听过这种赞美了,我看着她真怕她会漏出“去你的”来。但她恰微笑着,把脸转向车前,微笑竟溶成了痴笑。
                  萨儿萨加夫旅社,柯白莎登记着柯太太。那人说:“巧得很,我到这里的目的是接见一位柯先生的代表。”
                  柯白莎看着他,突然说:“你是花先生?”
                  “华先生。”我礼貌地修正着,
                  他惊奇地愣着。“但是——一我——”他转问我:“你是赖?”
                  我点点头。
                  “那么所谓柯氏是柯太太,不是柯先生?”
                  白沙说:“我的侦探社用柯氏名义省得不必要解释。”
                  华先生说:“我们上楼谈。去你的房,柯太太?”
                  “好,”她说:“10分钟之后。”
                  他的房在我们下面一层。当他先离开电梯时,白莎说:“他挺不错的。”
                  “嗯哼。”
                  “蛮文雅,挺突出的。”
                  “嗯哼。你怎么没吃巧克力条?”
                  “现在不吃,我有点头痛,暂时留着。你快去你房,10分钟内到我房间来,我不要让华先生等候。”


                8楼2019-06-29 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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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到。”
                    我盥洗一下。9分半钟的时候到达白莎房门口。举手敲门的时候华先生也到了。
                    白莎让我们进门,我嗅到面霜的香味。“请进,华先生,”她说:“请进随便坐。唐诺,你坐那边椅子。”
                    我们坐下,华先生疑问地看看我说:“你不像我想像中要见的那种人。”
                    柯白莎自樟脑丸中找出羞答答的笑容,挂到脸上,搔首弄姿地说:“我也使你出乎意料吧?”
                    “当然,我简直不能想像,你这样娇秀,优雅的女人会做这种职业。有时须要卑鄙污秽,就太委屈你了。”
                    “倒也不见得。”白莎用矜持的语气委婉而言:“有时也非常有兴趣。当然卑鄙污秽的工作都由唐诺去做,你找我有什么事要办呢?”
                    “我要你们寻找一位年轻女郎。”
                    “唐诺对这种事最在行,他才完成一件类似的案子。”
                    “这件事比较不一样。”
                    白莎小心地问:“你是她父亲吗?”
                    “不是,是我的儿子非常关心—一过份关心的人。”
                    我们等他继续,他把脚架在膝盖上,把雪茄的尾部剪掉,问道:“允许我抽烟吗?”
                    “尽管请,”白莎说:“我喜欢男人抽雪茄,像个男子汉。”
                    他点着雪茄,小心地把火柴放进烟灰缸。开始说:“我的独子叫华费律。我负责一个广告事业,我要费律跟我组织股份公司,我在他结婚时要给他一半股权。”
                    “那很好。”
                    “费律不太喜欢受办公室束缚,也许我太溺爱了,但他闹起恋爱来倒十分认真,他就是对那女郎太痴了。她是一家飞机工厂经理的秘书,她是非常能干可信的。费律受她影响很大,他突然决定抛弃一切享受,要努力工作,真是一个太大的改变。”
                    “你一定非常高兴他这种变化。”
                    “你希望他们结婚吗?”
                    “最初我希望费律在事业有成后再结婚。他已28岁,除了玩乐旅行什么也没做过,我没办法使他做正常工作。”
                    “原来如此,那女孩又怎样了。”
                    “婚礼举行前两天,正确日子是10号,她失踪了。”
                    “有没有留言或线索。”
                    “什么也没有,她就是失踪了,而且怎么也找不到。”
                    “假如你觉得结婚早了一点,这不正好吗?”白莎问道:“她既是失踪,一定有她原因——也许是自愿的,或者是不想当媳妇了。”
                    华先生双手一摊,肩一耸:“这些我都想过。”


                  9楼2019-06-29 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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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什么困难?”
                      “我才告诉过你,费律受她影响很大。老实说我还有点反对这件婚事,但是她失踪的情况。使我非设法找到她不可——为的是费律。费律为此不能入睡,也不吃东西。整天呆呆愣愣,体重下降,失魂落魄。”
                      白莎说:“好,唐诺会找到她。”
                      他转向我。
                      “把你知道的全告诉我。”我说。
                      “我说过,可娜替仑道夫飞机公司一位经理做秘书,她和另一位女郎合租公寓居住。她失踪那天早上,她有点情绪不定,心神分散,和她同室的女友希望知道原因,可娜说没什么。”
                      “18日上午8点10分她出发上班,她准时到班,经理说她一切正常除了比平时文静一点。她早已通知经理一旦公司找到接替人,她立即离职。她和费律决定结婚后把蜜月稍为延后,可娜是十分优秀的秘书,那经理曾一再希望她给了婚仍能留任。我一再地重复,目的使你们了解她对工作的责任感,即使她逃跑是因为费律的原因,她也绝不会弃公司于不顾。”
                      “她速记经理的口述到10点,而后她开始将速记的改变为打字。她所做速记中有一封信十分重要而且是密件,和某种新式飞机有关,还有一些公司间备忘录,也是机密。”
                      “那经理在口述信件后离开办公室参加简报。简报为时20分钟。回办公室时发现可娜不在办公桌后面,信纸卷在打字机之上,她已开始打了几个字,而且在一句的中间停住。那经理以为她去洗手间。回到自己办公室,继续工作。15分钟后他想到另一必须办理的信件。按铃请可娜。由于没有回音,他来到外间,发现一切都和15分钟前相同。‘’
                      “又再过15分钟,他请另一位秘书到洗手间找寻可娜但没找到。从此可娜失踪再也没人见到过她。可娜随身皮包放在桌上,里面有她全部财产大概50元零钞。她没有银行存款。她的唇膏、粉盒、胞胎、钥匙和一切用品都在皮包里。”
                      “有没有通知警方?”我问。
                      “有,但警方没有尽力找寻。”


                    10楼2019-06-29 1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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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什么其他线索?”我问。
                        “有一件。”
                        “什么线索?”
                        “依据她同室好友,可娜全身散发愉快之情直到失踪前24小时。所以我试图追究到底最后24小时发生了什么变故。唯一能发现的是出事前一天她曾收到一封信。这封信来自拉斯维加斯一位姓荀的。”
                        “怎么会知道的?”
                        “房间太太每天分信到各公寓,她未出嫁时姓苟。二姓只差一笔。房东太太强调她除了确定信是寄给她的房客,和她自己不至分错外,不喜欢多管别人信件来自何方何人这些闲事。”
                        华先生笑笑说:“她说姓苟的不多,当她见到拉斯维加斯荀寄时,以为是她亲戚寄的,然后知道是‘荀’不是‘苟’。”
                        “拉斯维加斯什么地址她记得吗?”
                        “她记不得。”
                        “发信人是男是女她知道吗?”
                        “不知道,信上只有拉斯维加斯荀寄,这当然不算是个有用的线索。但也是目前唯一的线索。”
                        “那本速记本怎么样?”我问:“就是有重要机密信件速记的那本速记本。”
                        “就放在她办公桌上。”他说:“这些若有遗失,也许可请联邦调分局介入。但她的失踪任何方面看来,和她工作并无关联,而完全是私人原因。”
                        “你认为拉斯维加斯有位姓荀的,可能知道她失踪的原因。”白莎问。
                        华先生说:“是的,柯太太,荀也是很少的姓,在本地有一位荀海伦,在这里已好几个礼拜了。”
                        “你有去找过她?”我问。
                        “你怎么会想到我去找过她?”他小心地问着。
                        我说:“你既知道她在这里,你当然希望自己去找线索,何需聘私家侦探来调查。只有一个可能,你试过但失败了。”


                      11楼2019-06-29 1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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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立即回答,他把雪茄自口中取出,对它看了几秒钟,移动了一下坐的位置说:“老实说是事实。我在这里有些朋友,姓彭。彭太太是多年好友,她女儿若思非常可爱——我一直希望费律能了解她有多可爱。”
                          “他不了解?”
                          “他们也是好友。我曾希望朋友变亲戚,假如没有傅小姐的出现,一切都会成事实。”
                          “彭氏家庭还有什么人?”
                          “彭家腾,是波德水坝发电厂的一位年轻职员,业余飞行员,他有一架飞机四分之一的主权。”
                          “喜欢家只有三个人?”
                          “对,只有三个人。”
                          “你请他们其中的一个人,找过海伦。”
                          “是的,家腾做了些调查的工作。我给他长途电话,请他在此找一个姓荀的人。万一找到,去问她与可娜有什么关系。不久他找到一个荀海伦。”
                          “他见到她了?”
                          “是的,见到了荀海伦,但对全案毫无益处。”
                          “详情如何?”白莎问。
                          “荀小姐告诉他,她没有写什么信,她也不认识任何叫可娜的女孩;当然更不知她在哪里。并希望不要因此再打扰她,她说从未听说过傅可娜这个名字。”
                          “她说的是实情吗?”白莎问。
                          华先生说:“无从得知,家腾相信她。那女孩本身神秘兮兮不可捉摸,所以我要请专家来试试。”
                          “警方如何?”白莎问:“你说他们不太有兴趣?”
                          他动动肩部:“在他们看来,不过另一件人口失踪而已。他们依常规调查了一阵子,如此而已。他们有成见,认为大多数这种年龄女郎的失踪,不是怀孕就是私奔。他们认为可娜原有情人,决定嫁给费律因为他是金龟婿,但最后还是爱情重于面包。”


                        12楼2019-06-29 1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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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律真是金龟婿吗?”白莎问。
                            “有些妈妈们会这样想。”
                            “你希望唐诺自姓荀的女孩着手?”
                            “我要他查明可娜出了什么事,为何失踪,现在何处?”
                            “你希望他查出什么结果呢?”
                            “我希望唐诺能证明可娜的失踪是出于自由意志。我希望可娜失踪的原因会使我儿子对她死心。更能转变加强对彭若思的兴趣。老实说,可娜失踪造成了太多宣传,使我觉得即使她回来也不可能是个好媳妇。她是个好女孩没错,但华家容不得这类事的发生。”
                            白莎说:“唐诺会使荀海伦什么都说出来,女孩都喜欢唐诺,她们真心喜欢他。”
                            华先生很赞许地望着柯白莎,他说:“我真的非常高兴能找到你们的帮助。虽然我绝不会想到一个侦探社是由一位女士来主持的。更别说是由一位诱人的女士主持的。”
                            我说:“你有傅可娜的照片吗?”
                            他点点头。
                            “我要她照片,要她外表的资料,要你介绍我可以认识彭家腾。你可以用电话告诉他我会去找他,请他合作。”
                            华先生想了一下说:“是的,我想这办法很好。”
                            “我还要荀海伦的地址。”我说。
                            “我会写给你。”
                            “照片在身边吗?”
                            他自口袋取出两张照片递给我。一张是照相馆照的,照片中女孩浅色头发,鼻尖稍稍上翘,眼睛透出聪明能干。另一张是快照,焦距不太准,女郎穿了游泳衣在玩球。她笑得开心,牙齿洁白整齐,背景稍黑,眼部在阴影中无法见到表情。但照片也捕捉到她热情,真挚的一面。这类女孩比较不肯安定下来,她喜欢变化,喜欢改变环境,一生中容易发生错误,但她总是乐观向前的。


                          13楼2019-06-29 1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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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照片放入口袋:“不要忘了给彭家电话,告诉他们我会去看家腾的。”
                              “我可以和你一起去——”
                              “不必,我自己去好一点。”
                              “随你。”
                              白莎说:“唐诺工作十分迅速。”
                              华先生说:“我想我是找对人了。”他两眼平静地注视白莎。
                              白莎把眼皮下垂,我从未在她脸上见过这种表情,是娇羞的表情。
                              “这一切服务我要付多少钱呢?”
                              谈到钱白莎的脸立即改变,好像突然把面具一下拿掉。
                              “25元一天,开支另加。”
                              “是不是稍贵了一点。”
                              “以我们的服务素质言来不贵。”
                              “我知道个私家侦探——”
                              “你不是请一个私家侦探,你请的是一个侦探社。唐诺管外勤在第一线作战,而我在办公室则万分关心。”
                              “照这个花费数字,”华先生说:“你应该保证有结果。”
                              白莎眼瞪着他说:“你以为我开的是保险公司?”
                              “总也要有个限制。”华先生说。
                              白莎说:“我答应尽量把开支节省。”
                              “接待开支怎么算?”
                              “没有接待问题,吃饭自理,预付定金200元。”
                              华先生一面签支票,一面说:“两周之内,无论你们找到她,或找到证据足证她是自愿离开的,我另给奖金500元。如果找到她我甚至肯发1000元。”


                            14楼2019-06-29 1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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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莎看着我:“唐诺,你听见了?”
                                我点点头。
                                “那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快出去办事。我虽被禁闭在疗养院6个月,但我还不需要你来帮忙签一张收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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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紫色的日影在沙漠上匍匐爬过,空气又干燥又清新。时在初春,除了偶有观光客穿得整齐外,本地人都不穿外套。
                                拉斯维加斯是个典型的西部城市,一条主街贯通全城,大的店铺都在街上。侧街上只有营业时间较延长的付现杂货店或小买卖。主街两端各有一区,其中一区为两哩长的旅社,汽车旅馆及拖车营地。另一端的一区全为出租房屋或房间。许多女性租屋住在这里—一等候离婚。
                                主街上最多的是赌博俱乐部、饮店、旅社、酒店。这里任何形式的赌博都是合法的。我在街上晃了一圈后找了一辆计程车,把华先生给我的地址告诉计程司机。
                                房子是个小房子,但十分特殊,不论当初是什么人设计的,他一定放弃了所有传统的型式,立意使它与本区其他房子不同。
                                我付了计程车,走上三层台阶,来到门廊,按门铃。
                                应门的年轻巨人有金色头发,但皮肤成日晒古铜色。他说:“你是洛杉矶来的赖先生?”我点点头,他就用强壮的手和我握手。
                                “请进,华亚赛打过电话来,谈起你要来。”
                                我跟他进入屋里,煮菜的味道很香。“今天我休假。”他解释:“我们5点钟吃晚饭。试试窗边那只椅子,最舒服。”
                                那椅子是很舒服,事实上是这房间中最舒服的一张椅子。整幢房子布置就是如此,很经济的家具,但一、二件特别实用,完全没有贫穷相。反倒显得主人为某种原因,不惜多花点钱。


                              15楼2019-06-29 1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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