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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御使被刺
寝宫之中，边德皇帝扶起来风尘仆仆的伯贤。
“薛良的事情，你应该听说了。”边德皇帝沉声说，”我听说你最近在调查宜阳知县被灭门的事情，怎么样，有线索么？”
“回禀父皇，儿臣以为，宜阳知县全家被灭门和前阵子发生的余静县的知县一家被灭门、汴州知州一家被灭门是同一伙人所为，其手法就是伪造证据陷害江湖门派，挑起朝廷呃江湖的矛盾。而薛御使被杀，也是他们走的一步棋。”
“哦？可有眉目？”皇帝问。
“儿臣已发现一个有重大嫌疑的人，目前正在暗中调查。”
“很好。”边德皇帝点头，”这次竟敢在天子脚下杀了朝廷命宫，实在太过张狂！此事一定要尽快查出真凶。记住，关乎朝廷的威严，宁可错杀一千，也决不能放过一个！”
“儿臣明白！”
离开皇宫，伯贤便带着鹿晗马不停蹄的来到薛府，薛府周围有捕快严加看守，命案现场被保护得很好。薛良是在自己的书房被行刺的，两人对他的书房进行了检查，一幅画引起的伯贤的注意。
画的是位女子在对镜梳妆，那女子容貌艳丽，体态妖娆，手持螺黛，正细心的画着眉毛。画的旁边，还有两行题诗：
香墨弯弯画，燕脂淡淡匀。揉蓝衫子杏黄裙，独倚玉阑无语点檀唇。
人去空流水，花飞半掩门。乱山何处觅行云？又是一钩新月照黄昏。
“这画的谁画的？”伯贤匆忙问道。
“回太子，是老爷画的。”薛夫人回答，语带抽泣，”也是老爷的……绝笔。”
“哦？此话怎样？”
“老爷善描美人图，前几日他画出了这一张，十分满意，昨晚他彻夜在书房中为这幅图上色，却谁知被奸人所害……”
伯贤看着画，面色愈加沉了，问道：”他是什么时候被发现遇刺的？”
寝宫之中，边德皇帝扶起来风尘仆仆的伯贤。
“薛良的事情，你应该听说了。”边德皇帝沉声说，”我听说你最近在调查宜阳知县被灭门的事情，怎么样，有线索么？”
“回禀父皇，儿臣以为，宜阳知县全家被灭门和前阵子发生的余静县的知县一家被灭门、汴州知州一家被灭门是同一伙人所为，其手法就是伪造证据陷害江湖门派，挑起朝廷呃江湖的矛盾。而薛御使被杀，也是他们走的一步棋。”
“哦？可有眉目？”皇帝问。
“儿臣已发现一个有重大嫌疑的人，目前正在暗中调查。”
“很好。”边德皇帝点头，”这次竟敢在天子脚下杀了朝廷命宫，实在太过张狂！此事一定要尽快查出真凶。记住，关乎朝廷的威严，宁可错杀一千，也决不能放过一个！”
“儿臣明白！”
离开皇宫，伯贤便带着鹿晗马不停蹄的来到薛府，薛府周围有捕快严加看守，命案现场被保护得很好。薛良是在自己的书房被行刺的，两人对他的书房进行了检查，一幅画引起的伯贤的注意。
画的是位女子在对镜梳妆，那女子容貌艳丽，体态妖娆，手持螺黛，正细心的画着眉毛。画的旁边，还有两行题诗：
香墨弯弯画，燕脂淡淡匀。揉蓝衫子杏黄裙，独倚玉阑无语点檀唇。
人去空流水，花飞半掩门。乱山何处觅行云？又是一钩新月照黄昏。
“这画的谁画的？”伯贤匆忙问道。
“回太子，是老爷画的。”薛夫人回答，语带抽泣，”也是老爷的……绝笔。”
“哦？此话怎样？”
“老爷善描美人图，前几日他画出了这一张，十分满意，昨晚他彻夜在书房中为这幅图上色，却谁知被奸人所害……”
伯贤看着画，面色愈加沉了，问道：”他是什么时候被发现遇刺的？”
“是被家丁在卯时发现的，当时的身子已经凉了。”薛夫人悲伤的说。
“说说当时的具体情况。”伯贤接着说。
薛夫人叫来了那个家丁，仔细向伯贤和鹿晗讲述了当时的场景。
原来那日卯时，家丁同往常一样起来打扫院子，路过薛良书房门口时，发现里面的蜡烛还燃着，从门缝里向里看去，之间薛良趴在案上，家丁以为他是睡着了，便进了书房想叫他回房休息，却发现薛进早已气绝多时。
“当时老爷就伏在这幅画上。”家丁指着那副美人图说道，”想必是正在为画着色是被刺的。”
伯贤看着那个女子的衣摆，的确，颜色还没有上完，这么看来，薛良应该是在寅时被刺身亡。
伯贤沉思半晌，问身旁的捕头：”府中的人那天夜里的行踪，都问清楚了么？”
“回太子，府中上下每一个人寅时在哪里做了什么，我们都已一一记录了下来。”捕头回答。
“不是寅时。”伯贤打断他的话，”从子时开始，每个人的行踪都记录清楚，再拿给我看。”
“子时？”那捕头不解，却也不敢多问，急忙按照命令重新进行询问。
“你在怀疑什么？”待众人都退下后，鹿晗问道。
“我怀疑凶手故意制造假相，拖延了薛良的死亡时间。”伯贤说。
“哦？”
“你看这幅美人图。”伯贤再次打开那幅画，指着画上的女子说，”这画的用色考究、渲染到位，一看便知是大家的手笔。”
“薛良也曾是圣上御笔亲题的状元郎，画得一手好画并不稀奇啊。”鹿晗不解。
“的确，可问题就出在他这笔法老道，又为何会犯了一个低级的错误。”伯贤指着画旁的题诗，”揉蓝衫子杏黄裙。这一句写出了画中女子衣着的颜色，谁都知道，青色是从蓝草中提取的，所以又称揉蓝，但你看这图，那女子穿的衣衫却被染成偏紫的蓝色。”
“薛良～不应该犯这种错误的。”鹿晗说道，忽然明白了什么，”你怀疑这画的颜色根本就不是薛良涂上去的？！是为了隐藏他真正的死亡时间么？！”
“很有可能，但我更大的疑惑是，此人画工如此精湛，上色之处与原画融合得不着痕迹，几乎看不出是两个不同人的手笔，为什么会连揉蓝指的是青色都不知道？”伯贤微微皱眉。
“他能模仿薛良作画的手法，说明他是个造假的高手。他不知道揉蓝是青色，莫非，是他没听过这种说法？”鹿晗分析道。
“怎么会……”伯贤摇头否定，“除非那人是天外来客。”
忽然，伯贤愣了一下，自言自语道：“天外来客……”
“有线索了？”鹿晗问。
“只是一个大胆的设想。”伯贤说道，“或许那个人真的没有见过揉蓝草。”
“你的意思是说……”
“他不是元国人。”
“可有证据？”
“还只是猜测，我会派人去查清楚的。”伯贤拍拍鹿晗的肩膀，“好了，这里已经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我们回去吧。”
两人走过院子时，正看到一群人正在忙活着。
“怎么回事？”伯贤问道。
“回太子，我们正在拆戏台。”一个捕快说道。
“戏台？”伯贤不解。
“薛御使是个戏迷，经常让戏班子到他家里专门摆台唱戏，昨晚也是如此，请了帝都最有名的戏班子来表演猴戏。”
“这样啊……”伯贤若有所思的应着。
“白白，我们先回府吧。”鹿晗小声的对还在对着戏台子发愣的伯贤说。
伯贤这才反应过来，这些日子四处奔波，都没有好好陪孩子，鹿晗一定对他们很是思念，不由得暗骂自己粗心，急忙说，“好，我们快回去。”
“说说当时的具体情况。”伯贤接着说。
薛夫人叫来了那个家丁，仔细向伯贤和鹿晗讲述了当时的场景。
原来那日卯时，家丁同往常一样起来打扫院子，路过薛良书房门口时，发现里面的蜡烛还燃着，从门缝里向里看去，之间薛良趴在案上，家丁以为他是睡着了，便进了书房想叫他回房休息，却发现薛进早已气绝多时。
“当时老爷就伏在这幅画上。”家丁指着那副美人图说道，”想必是正在为画着色是被刺的。”
伯贤看着那个女子的衣摆，的确，颜色还没有上完，这么看来，薛良应该是在寅时被刺身亡。
伯贤沉思半晌，问身旁的捕头：”府中的人那天夜里的行踪，都问清楚了么？”
“回太子，府中上下每一个人寅时在哪里做了什么，我们都已一一记录了下来。”捕头回答。
“不是寅时。”伯贤打断他的话，”从子时开始，每个人的行踪都记录清楚，再拿给我看。”
“子时？”那捕头不解，却也不敢多问，急忙按照命令重新进行询问。
“你在怀疑什么？”待众人都退下后，鹿晗问道。
“我怀疑凶手故意制造假相，拖延了薛良的死亡时间。”伯贤说。
“哦？”
“你看这幅美人图。”伯贤再次打开那幅画，指着画上的女子说，”这画的用色考究、渲染到位，一看便知是大家的手笔。”
“薛良也曾是圣上御笔亲题的状元郎，画得一手好画并不稀奇啊。”鹿晗不解。
“的确，可问题就出在他这笔法老道，又为何会犯了一个低级的错误。”伯贤指着画旁的题诗，”揉蓝衫子杏黄裙。这一句写出了画中女子衣着的颜色，谁都知道，青色是从蓝草中提取的，所以又称揉蓝，但你看这图，那女子穿的衣衫却被染成偏紫的蓝色。”
“薛良～不应该犯这种错误的。”鹿晗说道，忽然明白了什么，”你怀疑这画的颜色根本就不是薛良涂上去的？！是为了隐藏他真正的死亡时间么？！”
“很有可能，但我更大的疑惑是，此人画工如此精湛，上色之处与原画融合得不着痕迹，几乎看不出是两个不同人的手笔，为什么会连揉蓝指的是青色都不知道？”伯贤微微皱眉。
“他能模仿薛良作画的手法，说明他是个造假的高手。他不知道揉蓝是青色，莫非，是他没听过这种说法？”鹿晗分析道。
“怎么会……”伯贤摇头否定，“除非那人是天外来客。”
忽然，伯贤愣了一下，自言自语道：“天外来客……”
“有线索了？”鹿晗问。
“只是一个大胆的设想。”伯贤说道，“或许那个人真的没有见过揉蓝草。”
“你的意思是说……”
“他不是元国人。”
“可有证据？”
“还只是猜测，我会派人去查清楚的。”伯贤拍拍鹿晗的肩膀，“好了，这里已经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我们回去吧。”
两人走过院子时，正看到一群人正在忙活着。
“怎么回事？”伯贤问道。
“回太子，我们正在拆戏台。”一个捕快说道。
“戏台？”伯贤不解。
“薛御使是个戏迷，经常让戏班子到他家里专门摆台唱戏，昨晚也是如此，请了帝都最有名的戏班子来表演猴戏。”
“这样啊……”伯贤若有所思的应着。
“白白，我们先回府吧。”鹿晗小声的对还在对着戏台子发愣的伯贤说。
伯贤这才反应过来，这些日子四处奔波，都没有好好陪孩子，鹿晗一定对他们很是思念，不由得暗骂自己粗心，急忙说，“好，我们快回去。”
第27章 线索
太子府内，瑞儿小大人似的推着摇床，里面是熟睡的两个弟弟。伯贤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捂住了他的眼睛。
“奶娘？”瑞儿奶声奶气的叫了声，回头一看，竟是伯贤，兴奋的拍手叫了起来：“父亲！父亲回来了！”
“嘘~~不要吵醒弟弟们。”伯贤压低声音说，将瑞儿抱起，轻轻吻了吻。
“爹爹~~”瑞儿看着伯贤身后笑得一脸和蔼的鹿晗，伸出了肉乎乎的小手。
“乖~~”鹿晗接过瑞儿，觉得一阵子不见，他重了，也高了，看着儿子渐渐成长，鹿晗的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欣喜。
两个人吻了吻睡梦中的双生子，便轻手轻脚的将瑞儿抱到屋外。
“父亲、爹爹~瑞儿好想你们~”小小的孩童伏在伯贤的肩上，略带委屈的说。
“我们也好想瑞儿。"鹿晗抱着瑞儿轻声说。
"对了，你们这次出去有没有给瑞儿带礼物回来？”瑞儿用满是期待的眼神看着二人。
"没有。"鹿晗歉意的说。
"有！"伯贤肯定的说。
这下瑞儿可糊涂了，忽闪忽闪的眨着大眼睛，看看鹿晗，又看看伯贤，问道："有没有？"
"当然有，瑞儿乖乖的听话，回去我就拿给你。"伯贤抱过来瑞儿，轻轻的拍着。
"为什么骗他？"鹿晗皱眉，小声的说。
"若是照实说了，瑞儿一定会很失望，会觉得咱们并不想他的。"伯贤低声回答，“这不是骗他，是善意的谎言。”
“善意的谎言？那我们要拿什么做礼物呢？”鹿晗又问，“我都不知道宜阳有什么特产。”
“父亲给瑞儿带什么礼物回来了？”瑞儿继续问道，“有没有糕点？”
“有啊~当然有。”伯贤笑着说。
“哦？带了什么？”瑞儿立刻来了精神。
“这个……你猜啊？”
“嗯……”瑞儿眨着大眼睛想了一会儿说，“我猜是甜甜的、软软的糕点。”
“哈哈~~瑞儿真是聪明！”伯贤赞美道，扭过脸小声对鹿晗说，“知道该准备什么了吧？”
太子府内，瑞儿小大人似的推着摇床，里面是熟睡的两个弟弟。伯贤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捂住了他的眼睛。
“奶娘？”瑞儿奶声奶气的叫了声，回头一看，竟是伯贤，兴奋的拍手叫了起来：“父亲！父亲回来了！”
“嘘~~不要吵醒弟弟们。”伯贤压低声音说，将瑞儿抱起，轻轻吻了吻。
“爹爹~~”瑞儿看着伯贤身后笑得一脸和蔼的鹿晗，伸出了肉乎乎的小手。
“乖~~”鹿晗接过瑞儿，觉得一阵子不见，他重了，也高了，看着儿子渐渐成长，鹿晗的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欣喜。
两个人吻了吻睡梦中的双生子，便轻手轻脚的将瑞儿抱到屋外。
“父亲、爹爹~瑞儿好想你们~”小小的孩童伏在伯贤的肩上，略带委屈的说。
“我们也好想瑞儿。"鹿晗抱着瑞儿轻声说。
"对了，你们这次出去有没有给瑞儿带礼物回来？”瑞儿用满是期待的眼神看着二人。
"没有。"鹿晗歉意的说。
"有！"伯贤肯定的说。
这下瑞儿可糊涂了，忽闪忽闪的眨着大眼睛，看看鹿晗，又看看伯贤，问道："有没有？"
"当然有，瑞儿乖乖的听话，回去我就拿给你。"伯贤抱过来瑞儿，轻轻的拍着。
"为什么骗他？"鹿晗皱眉，小声的说。
"若是照实说了，瑞儿一定会很失望，会觉得咱们并不想他的。"伯贤低声回答，“这不是骗他，是善意的谎言。”
“善意的谎言？那我们要拿什么做礼物呢？”鹿晗又问，“我都不知道宜阳有什么特产。”
“父亲给瑞儿带什么礼物回来了？”瑞儿继续问道，“有没有糕点？”
“有啊~当然有。”伯贤笑着说。
“哦？带了什么？”瑞儿立刻来了精神。
“这个……你猜啊？”
“嗯……”瑞儿眨着大眼睛想了一会儿说，“我猜是甜甜的、软软的糕点。”
“哈哈~~瑞儿真是聪明！”伯贤赞美道，扭过脸小声对鹿晗说，“知道该准备什么了吧？”
“你还真是狡猾……”鹿晗哭笑不得的摇头，又不得不佩服他的聪明。
安雅皇后好几日都没有见到伯贤，得知他回到帝都，急忙召让过来用膳，看着他瘦了不少，心疼的说：“不就是死了几个官员嘛，让手下的人去查就好了，何必亲力亲为四处奔波呢？”
“母后有所不知，这几件事蹊跷得很，想必其中有很大的阴谋。”伯贤说道，“我既为太子，自然要在朝中树立威信，我不希望大臣们觉得父皇是因为没人可选才立我做太子。”
“朝中大臣对你的非议不是这个。你应该知道的。”安雅皇后边说边向鹿晗瞟了一眼，“你若真想在群臣中树立威信，稳固势力，还是结门亲事，纳个侧妃吧。”
“母后，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吧。”
“你这孩子，一说到这件事就和本宫拖。”安雅皇后皱眉说。
高公公快步走来，说道：“启禀娘娘，廖云求见。”
“呵～她的消息还真是灵通，知道我今天会回来。”伯贤冷笑。
“是本宫叫她来的。”安雅皇后说。
“云儿给娘娘请安，给太子请安。”廖云用余光扫了一眼鹿晗，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还是柔声说道，“给太子妃请安。”
“免礼。”安雅皇后摆摆手，命人赐座，小声对身旁的伯贤说，“其实这廖云也不错，名门之后，模样不错，言行举止也得体。”
“云儿知道娘娘喜爱花草，正巧我偶得一盆罕见的墨兰，特意带来献给娘娘。”廖云娇滴滴的说着，向身旁的侍女始了个眼色。
“看，本宫偶然一说，她都记在心里呢。”安雅皇后小声对伯贤说。
侍女将花盆放在桌子上，伯贤却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肤若凝脂，素指纤纤，好一双玉手啊！”
那侍女被伯贤夸得面红耳赤，急忙退了下去，情急之下还踉跄了一步差点摔倒。没想到伯贤脸上的笑意更浓：”哈哈～真是讨人喜欢。”
安雅皇后知道他是故意做给自己看的，没好气的白了伯贤一眼，鹿晗却偷偷看着廖云，果然，她面露冷色的盯着那侍女的手，眼中满是阴狠。
“东阳国进贡了一些胭脂水粉，高公公，你去拿来给云儿看看，有没有中意的。”
“云儿谢娘娘赏赐。”廖云急忙谢恩。
贡品被端上来后，伯贤却忽然站起来，拿起其中的一盒胭脂仔细端详。
“贤儿？”安雅皇后大为奇怪，伯贤怎会对那些女儿家的东西这么感兴趣。
伯贤自然对胭脂没有兴趣，但这胭脂盒却非常吸引他。瓷制的方形盒子上画满了图腾花纹，那颜色，是偏紫的蓝色。
“这不就是薛良的画中那女子衣衫的颜色么？”伯贤心说，“看来，我是猜对了！”
“贤儿，怎么了？”安雅皇后奇怪的问道。
“没，没什么。”伯贤说，“只是觉得这胭脂盒做得甚是精致。”
“本宫这里还有几套东阳国的茶具，你若喜欢，一会儿便挑些拿回去吧。”安雅皇后说。
“多谢母后。”
安雅皇后好几日都没有见到伯贤，得知他回到帝都，急忙召让过来用膳，看着他瘦了不少，心疼的说：“不就是死了几个官员嘛，让手下的人去查就好了，何必亲力亲为四处奔波呢？”
“母后有所不知，这几件事蹊跷得很，想必其中有很大的阴谋。”伯贤说道，“我既为太子，自然要在朝中树立威信，我不希望大臣们觉得父皇是因为没人可选才立我做太子。”
“朝中大臣对你的非议不是这个。你应该知道的。”安雅皇后边说边向鹿晗瞟了一眼，“你若真想在群臣中树立威信，稳固势力，还是结门亲事，纳个侧妃吧。”
“母后，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吧。”
“你这孩子，一说到这件事就和本宫拖。”安雅皇后皱眉说。
高公公快步走来，说道：“启禀娘娘，廖云求见。”
“呵～她的消息还真是灵通，知道我今天会回来。”伯贤冷笑。
“是本宫叫她来的。”安雅皇后说。
“云儿给娘娘请安，给太子请安。”廖云用余光扫了一眼鹿晗，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还是柔声说道，“给太子妃请安。”
“免礼。”安雅皇后摆摆手，命人赐座，小声对身旁的伯贤说，“其实这廖云也不错，名门之后，模样不错，言行举止也得体。”
“云儿知道娘娘喜爱花草，正巧我偶得一盆罕见的墨兰，特意带来献给娘娘。”廖云娇滴滴的说着，向身旁的侍女始了个眼色。
“看，本宫偶然一说，她都记在心里呢。”安雅皇后小声对伯贤说。
侍女将花盆放在桌子上，伯贤却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肤若凝脂，素指纤纤，好一双玉手啊！”
那侍女被伯贤夸得面红耳赤，急忙退了下去，情急之下还踉跄了一步差点摔倒。没想到伯贤脸上的笑意更浓：”哈哈～真是讨人喜欢。”
安雅皇后知道他是故意做给自己看的，没好气的白了伯贤一眼，鹿晗却偷偷看着廖云，果然，她面露冷色的盯着那侍女的手，眼中满是阴狠。
“东阳国进贡了一些胭脂水粉，高公公，你去拿来给云儿看看，有没有中意的。”
“云儿谢娘娘赏赐。”廖云急忙谢恩。
贡品被端上来后，伯贤却忽然站起来，拿起其中的一盒胭脂仔细端详。
“贤儿？”安雅皇后大为奇怪，伯贤怎会对那些女儿家的东西这么感兴趣。
伯贤自然对胭脂没有兴趣，但这胭脂盒却非常吸引他。瓷制的方形盒子上画满了图腾花纹，那颜色，是偏紫的蓝色。
“这不就是薛良的画中那女子衣衫的颜色么？”伯贤心说，“看来，我是猜对了！”
“贤儿，怎么了？”安雅皇后奇怪的问道。
“没，没什么。”伯贤说，“只是觉得这胭脂盒做得甚是精致。”
“本宫这里还有几套东阳国的茶具，你若喜欢，一会儿便挑些拿回去吧。”安雅皇后说。
“多谢母后。”
鹿晗自嘲的笑笑，无论自己身边有什么人，伯贤总是安然若素的优雅一笑，即便他曾在话中有意的提起严冰，鹿晗也看得出，那只是说笑而已，伯贤从未将严冰当做威胁，也从未将任何人当做威胁，那是他对自己的信任，更是对他自己的自信，也难怪，拥有着天人般的姿容，无比尊贵的身世，这样的人应该不明白什么是威胁，而在世人眼中，自己恐怕才是那个被上苍眷顾的飞上枝头的麻雀，而自己此时却又在不安什么。
哄着三个孩子睡着，鹿晗坐在窗前，望着天上皎洁的明月，静静的等着。
“还没睡？”伯贤回到府中发现鹿晗对着月亮发呆，走过去说。
“等你。”鹿晗浅笑。
“真是体贴。”伯贤笑着吻上鹿晗的嘴唇，“孩子们都睡了？”
“嗯。”
“那我们也去睡吧。”
“好。”
鹿晗背对着伯贤，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心却始终平静不下来。
“有心事？”伯贤的手缠上了鹿晗的腰，慵懒的问。
“没。”
“不能和我说么？”伯贤靠了过来，将头在鹿晗的后颈上蹭了蹭。
鹿晗不语，伯贤将手指缠上他的长发，轻吻这他的耳垂：“不说便不说吧，很晚了，睡吧。”
伯贤将身体贴近鹿晗，鹿晗能感觉到身后传来的熟悉的温度和强有力的心跳，心，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转天，宫中便传出一条令人震惊的消息：边德皇帝忽染重病，所有臣子都要到神坛为之祈福，就连出使外邦的官员都召集回朝为皇帝祈福。
“这样，那个人就能名正言顺的回来了。”鹿晗这样想着，眼中的神色又黯淡了几分。
“晗~晗？”
“啊？你叫我？”
“怎么了？心不在焉的。”伯贤放下了手中的信。
“没，没有啊。”鹿晗极力掩饰，“你刚刚说华宇什么？”
“哦，我说华宇飞鸽传书，说那个风雅儒的身世已经调查清楚，他没有说谎，的确是个土生土长的南越人，而且这几日他白天在船上为人看病，晚上有时去药铺抓药，有时到江边的小酒坊喝酒，很多人可以作证，应该不是买通那些杀手的人。”
“看来他的嫌疑只是一种巧合，应该可以排除了。”
“嗯，既然我们已经抓了替罪羊，了结了严冰被刺的案子，想来那些人也会息事宁人不再派人去杀严冰。我已让华宇带着大队人马回帝都，那边只留下少数人看守即可。”
哄着三个孩子睡着，鹿晗坐在窗前，望着天上皎洁的明月，静静的等着。
“还没睡？”伯贤回到府中发现鹿晗对着月亮发呆，走过去说。
“等你。”鹿晗浅笑。
“真是体贴。”伯贤笑着吻上鹿晗的嘴唇，“孩子们都睡了？”
“嗯。”
“那我们也去睡吧。”
“好。”
鹿晗背对着伯贤，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心却始终平静不下来。
“有心事？”伯贤的手缠上了鹿晗的腰，慵懒的问。
“没。”
“不能和我说么？”伯贤靠了过来，将头在鹿晗的后颈上蹭了蹭。
鹿晗不语，伯贤将手指缠上他的长发，轻吻这他的耳垂：“不说便不说吧，很晚了，睡吧。”
伯贤将身体贴近鹿晗，鹿晗能感觉到身后传来的熟悉的温度和强有力的心跳，心，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转天，宫中便传出一条令人震惊的消息：边德皇帝忽染重病，所有臣子都要到神坛为之祈福，就连出使外邦的官员都召集回朝为皇帝祈福。
“这样，那个人就能名正言顺的回来了。”鹿晗这样想着，眼中的神色又黯淡了几分。
“晗~晗？”
“啊？你叫我？”
“怎么了？心不在焉的。”伯贤放下了手中的信。
“没，没有啊。”鹿晗极力掩饰，“你刚刚说华宇什么？”
“哦，我说华宇飞鸽传书，说那个风雅儒的身世已经调查清楚，他没有说谎，的确是个土生土长的南越人，而且这几日他白天在船上为人看病，晚上有时去药铺抓药，有时到江边的小酒坊喝酒，很多人可以作证，应该不是买通那些杀手的人。”
“看来他的嫌疑只是一种巧合，应该可以排除了。”
“嗯，既然我们已经抓了替罪羊，了结了严冰被刺的案子，想来那些人也会息事宁人不再派人去杀严冰。我已让华宇带着大队人马回帝都，那边只留下少数人看守即可。”
第29章 回朝
令伯贤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华宇不单单是回来了，还带了一个人回来。
“严烈？”伯贤颇感奇怪，这个性子孤僻的男人，怎么会跟着华宇一起来帝都。
“草民严烈叩见太子殿下。”严烈跪地行礼，声音确实一如既往的冷漠。
“爷，华宇斗胆，将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严大哥了，请爷责罚。”华宇也跪了下来。
“严……大哥？华宇这小子什么时候和严烈这么熟悉了？”伯贤心中纳闷，口中只是淡淡的说，“说都说了，责罚还有什么用，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没有了！”华宇坚定的说，“只有严大哥一人知道，我再三嘱咐了，连严帮主和严小姐都没有告诉！”
“他倒是听你的话啊。”伯贤的心中愈发狐疑，看看严烈，又看看华宇，嘴角露出一丝了然的笑意。
“严烈，你这次来帝都，有何目的？”伯贤清了清嗓子问。
严烈从怀中拿出伯贤那日留给严洪山的推荐信双手递上，说道：“严烈愿听太子差遣。”
“哦？你想通了？”伯贤问。
“是！”严烈答得肯定，“我要还祖上一个清白！”
“哈哈~~”伯贤笑道，“真是一个老实人，不说为国效力，为我赴汤蹈火，只是为了给你祖上翻案吗？”
“爷，严烈一介山野莽夫，说话确是有很多不妥之处，但是他对您对元国绝对是忠心不二，想替祖辈翻案，也只是想严惩恶官，让良将忠臣不在心寒。请爷明察！”华宇急忙向伯贤解释道。
“呵~~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就这么替他辩解，华宇这小子，也真的长大了，找到想保护的人了。”伯贤心中笑道。
“好了，都起来吧。”伯贤摆摆手，“严烈，你从明天一早起和大家一起操练。”
“是！”严烈依旧冷冰冰的回答。
鹿晗走过来时看到华宇微微点头示意，看到他身旁的严烈时，先是愣了一下，也是点了下头。
严烈却用鼻音轻哼了一声，并不理他。
“嘿嘿，这是太子妃，你应该认识的吧。”华宇努力的调节着气氛，“太子妃的的剑术可是相当厉害的，严大哥你以后要多向太子妃学习啊。”
“他辜负了我姐姐，我不想和他学，我怕我会忍不住凑他。”严烈冷冷地说。
华宇一听此言惊得一身冷汗，伯贤也皱起眉头。
令伯贤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华宇不单单是回来了，还带了一个人回来。
“严烈？”伯贤颇感奇怪，这个性子孤僻的男人，怎么会跟着华宇一起来帝都。
“草民严烈叩见太子殿下。”严烈跪地行礼，声音确实一如既往的冷漠。
“爷，华宇斗胆，将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严大哥了，请爷责罚。”华宇也跪了下来。
“严……大哥？华宇这小子什么时候和严烈这么熟悉了？”伯贤心中纳闷，口中只是淡淡的说，“说都说了，责罚还有什么用，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没有了！”华宇坚定的说，“只有严大哥一人知道，我再三嘱咐了，连严帮主和严小姐都没有告诉！”
“他倒是听你的话啊。”伯贤的心中愈发狐疑，看看严烈，又看看华宇，嘴角露出一丝了然的笑意。
“严烈，你这次来帝都，有何目的？”伯贤清了清嗓子问。
严烈从怀中拿出伯贤那日留给严洪山的推荐信双手递上，说道：“严烈愿听太子差遣。”
“哦？你想通了？”伯贤问。
“是！”严烈答得肯定，“我要还祖上一个清白！”
“哈哈~~”伯贤笑道，“真是一个老实人，不说为国效力，为我赴汤蹈火，只是为了给你祖上翻案吗？”
“爷，严烈一介山野莽夫，说话确是有很多不妥之处，但是他对您对元国绝对是忠心不二，想替祖辈翻案，也只是想严惩恶官，让良将忠臣不在心寒。请爷明察！”华宇急忙向伯贤解释道。
“呵~~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就这么替他辩解，华宇这小子，也真的长大了，找到想保护的人了。”伯贤心中笑道。
“好了，都起来吧。”伯贤摆摆手，“严烈，你从明天一早起和大家一起操练。”
“是！”严烈依旧冷冰冰的回答。
鹿晗走过来时看到华宇微微点头示意，看到他身旁的严烈时，先是愣了一下，也是点了下头。
严烈却用鼻音轻哼了一声，并不理他。
“嘿嘿，这是太子妃，你应该认识的吧。”华宇努力的调节着气氛，“太子妃的的剑术可是相当厉害的，严大哥你以后要多向太子妃学习啊。”
“他辜负了我姐姐，我不想和他学，我怕我会忍不住凑他。”严烈冷冷地说。
华宇一听此言惊得一身冷汗，伯贤也皱起眉头。
鹿晗的表情依旧淡然：”是么，那你先将武功练得高过我，再来揍我吧。”
“启禀太子，使臣季青已到城门口。”有侍卫来报。
伯贤有些不自然的抿了抿嘴，说道：”我知道了。备车。”
“是！”
鹿晗的身子也身子也不自然的一僵，能让太子去城门口亲自迎接，可见那人在伯贤心中有着与众不同的地位。
“晗，你随我出去一下。”伯贤转身对鹿晗说。
“嗯。”鹿晗淡淡的应着。
站在高高的城楼上，鹿晗望见了浩浩荡荡的车队，从车上走下的青衣公子，有着与伯贤同样的优雅与从容，每一个动作都似乎拿捏好最适宜的分寸。
那人走到城门处时微微仰起头，眼中带着的自信让鹿晗倍感熟悉，那定是从小培养的结果。看到伯贤，先是惊艳，随后眼睛弯出了一个迷人的弧度，但眼波移到一旁的鹿晗身上时，清澈的眼眸立刻蒙上了一层说不出的黯然。
“好久不见，我的四殿下，哦不，现在应该是太子殿下。”男人的声音很好听，轻轻的，柔柔的，像是耳边的呢喃。
“好久不见了，季礼。”伯贤勾起嘴角。
“这位便是你的男妃？”季礼望了一鹿晗，微微倾身行礼，“季礼见过太子妃。”
鹿晗颔首，并没有说什么，倒是伯贤笑道：“你常年居住在东阳国，也能知道我成亲的消息？”
“那是当然，太子成婚，普天同庆，喜讯自是能漂洋过海的传到岛国上去。”季礼微笑着，笑中却带着丝丝苦涩。
伯贤在他的笑中沉默了下去。季礼急忙转开了话题，问道：“皇上的龙体如何？要不要紧？”
“季礼，我们有许多年没有见过了吧？”伯贤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算一算，十二年了。”季礼的眼中浮上氤氲，似是回忆起了旧事的光景。
“都十二年了啊。”伯贤叹道，“那你今晚一定要来我府上，我们好好叙叙旧。”
“这……”季礼有些疑惑的看向伯贤，中心想既然召我们回来为皇帝祈福，又怎么还有闲情雅致拉我去叙旧呢，但看伯贤神情自若，虽不知他心中有何打算，却还是顺从的说，“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启禀太子，使臣季青已到城门口。”有侍卫来报。
伯贤有些不自然的抿了抿嘴，说道：”我知道了。备车。”
“是！”
鹿晗的身子也身子也不自然的一僵，能让太子去城门口亲自迎接，可见那人在伯贤心中有着与众不同的地位。
“晗，你随我出去一下。”伯贤转身对鹿晗说。
“嗯。”鹿晗淡淡的应着。
站在高高的城楼上，鹿晗望见了浩浩荡荡的车队，从车上走下的青衣公子，有着与伯贤同样的优雅与从容，每一个动作都似乎拿捏好最适宜的分寸。
那人走到城门处时微微仰起头，眼中带着的自信让鹿晗倍感熟悉，那定是从小培养的结果。看到伯贤，先是惊艳，随后眼睛弯出了一个迷人的弧度，但眼波移到一旁的鹿晗身上时，清澈的眼眸立刻蒙上了一层说不出的黯然。
“好久不见，我的四殿下，哦不，现在应该是太子殿下。”男人的声音很好听，轻轻的，柔柔的，像是耳边的呢喃。
“好久不见了，季礼。”伯贤勾起嘴角。
“这位便是你的男妃？”季礼望了一鹿晗，微微倾身行礼，“季礼见过太子妃。”
鹿晗颔首，并没有说什么，倒是伯贤笑道：“你常年居住在东阳国，也能知道我成亲的消息？”
“那是当然，太子成婚，普天同庆，喜讯自是能漂洋过海的传到岛国上去。”季礼微笑着，笑中却带着丝丝苦涩。
伯贤在他的笑中沉默了下去。季礼急忙转开了话题，问道：“皇上的龙体如何？要不要紧？”
“季礼，我们有许多年没有见过了吧？”伯贤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算一算，十二年了。”季礼的眼中浮上氤氲，似是回忆起了旧事的光景。
“都十二年了啊。”伯贤叹道，“那你今晚一定要来我府上，我们好好叙叙旧。”
“这……”季礼有些疑惑的看向伯贤，中心想既然召我们回来为皇帝祈福，又怎么还有闲情雅致拉我去叙旧呢，但看伯贤神情自若，虽不知他心中有何打算，却还是顺从的说，“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回府的路上，鹿晗一直沉默，虽然他平日里大多数时间也是沉默不语，伯贤却察觉出今天的他不太对劲，将手搭在鹿晗的手背上，发觉他的手很凉，从指尖到掌心，都透着冷意。
“很冷？”
“还好。”
“有心事？”
“没有。”
伯贤将头枕在鹿晗的腿上，缓缓的说：“那个季礼，是我儿时的侍读。”
鹿晗没想到伯贤会主动和自己提起季礼，有些诧异的看着他。
“在宫里，每个皇子都会有一个年纪相仿的侍读，他们多是王侯大臣之子，陪着皇子一起读书，一起习武。”伯贤比划道，“那是季礼和我就像咱们一样，几乎形影不离。”
“形影不离么？”鹿晗心中默默重复着，“我们还是不一样啊，他的曾经是你的玩伴，是你的侍读，是你的青梅竹马，而我的曾经却仅仅是你的影子。”
“其实，关于那位公子的事，我听华宇提起过。”鹿晗不想隐瞒。
“呵~他还真是大嘴巴啊。”伯贤轻笑。
“白白……很喜欢那位公子吧？”鹿晗问。
“嗯，以前很喜欢。”伯贤没有犹豫。
“这样啊……那真是可惜了。”鹿晗没有问他们最终为什么分隔两地，也没有问那人如今在伯贤心中终究占据着怎样的份量，只是将手搭在伯贤的额头上轻轻揉着。
“晗，你不会有一天也离我而去吧？”伯贤像是在开玩笑，又带着几分认真的问。
“当然不会。”鹿晗微笑，“我发过誓要做你的影子，就会一直跟随你。”
“做我的影子啊……”伯贤抬起手，抚摸着鹿晗的脸颊，笑容如孩子般灿烂，“真好，那以后我的每一天就都是艳阳天了。”
“很冷？”
“还好。”
“有心事？”
“没有。”
伯贤将头枕在鹿晗的腿上，缓缓的说：“那个季礼，是我儿时的侍读。”
鹿晗没想到伯贤会主动和自己提起季礼，有些诧异的看着他。
“在宫里，每个皇子都会有一个年纪相仿的侍读，他们多是王侯大臣之子，陪着皇子一起读书，一起习武。”伯贤比划道，“那是季礼和我就像咱们一样，几乎形影不离。”
“形影不离么？”鹿晗心中默默重复着，“我们还是不一样啊，他的曾经是你的玩伴，是你的侍读，是你的青梅竹马，而我的曾经却仅仅是你的影子。”
“其实，关于那位公子的事，我听华宇提起过。”鹿晗不想隐瞒。
“呵~他还真是大嘴巴啊。”伯贤轻笑。
“白白……很喜欢那位公子吧？”鹿晗问。
“嗯，以前很喜欢。”伯贤没有犹豫。
“这样啊……那真是可惜了。”鹿晗没有问他们最终为什么分隔两地，也没有问那人如今在伯贤心中终究占据着怎样的份量，只是将手搭在伯贤的额头上轻轻揉着。
“晗，你不会有一天也离我而去吧？”伯贤像是在开玩笑，又带着几分认真的问。
“当然不会。”鹿晗微笑，“我发过誓要做你的影子，就会一直跟随你。”
“做我的影子啊……”伯贤抬起手，抚摸着鹿晗的脸颊，笑容如孩子般灿烂，“真好，那以后我的每一天就都是艳阳天了。”
第30章 夜访
傍晚，季礼准时来到太子府，寻着琴声向花园走去，果然看到凉亭内伯贤一人在弹着古琴。
“季礼给太子请安。”
“免了，这里就你我二人，不需要这些繁文礼节。”
“呵~太子的琴艺精进了不少啊。”季礼笑道，“丝弦之乐，珠玉之声，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
“季礼，你何时变得这么嘴甜了？”伯贤笑道。
“但是……”季礼话锋一转，“太子的琴声，柔美中透着凌厉，暗藏杀机，今晚叫我来，恐怕不只是叙旧这么简单吧。”
“哈哈~~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聪明，一点就透。”伯贤凑到季礼耳边压低声音说，“这次召使臣回朝，为父皇祈福只是个幌子。”
“果然。”季礼心道，又问，“那召我们回朝的实际目的是？”
“东阳国国君可知你为什么回朝？”伯贤再次问道。
“父亲依圣旨所言，以国君重病为由请东阳国君准我们回朝。”季礼回答。
“东阳国国君怎么说？”伯贤急忙问。
“他……对皇上的龙体倒很是关心，还带了许多滋补身体的药物。”季礼想了想，说，“太子对东阳国国君很是警惕啊。”
“我怀疑东阳国企图对咱们不利。”伯贤开门见山的说，“这次急召你们回来，也是怕他日若是开战，你们一家会被当做人质。”
“哦？发生了什么？”季礼问道。
伯贤将最近接连发生的朝廷命官被杀的事件说与季礼听。
“在东阳国，那种偏紫的蓝色的确广泛用于布料和瓷器。”季礼说道，“照你所说，东阳国的制造这些案件，用以就是造成元国内部的混乱，使他们有机可乘。但是，那些人究竟躲藏在哪里？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又会是谁？”
“这些我也正在派人去查，目前为止没有获得更多的线索。”伯贤有些懊恼的说。
“殿下，谢谢你。”沉默半晌，季礼说。
“谢我什么？”
“谢谢你告诉了我这些。”季礼微笑，“谢谢你相信我。”
傍晚，季礼准时来到太子府，寻着琴声向花园走去，果然看到凉亭内伯贤一人在弹着古琴。
“季礼给太子请安。”
“免了，这里就你我二人，不需要这些繁文礼节。”
“呵~太子的琴艺精进了不少啊。”季礼笑道，“丝弦之乐，珠玉之声，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
“季礼，你何时变得这么嘴甜了？”伯贤笑道。
“但是……”季礼话锋一转，“太子的琴声，柔美中透着凌厉，暗藏杀机，今晚叫我来，恐怕不只是叙旧这么简单吧。”
“哈哈~~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聪明，一点就透。”伯贤凑到季礼耳边压低声音说，“这次召使臣回朝，为父皇祈福只是个幌子。”
“果然。”季礼心道，又问，“那召我们回朝的实际目的是？”
“东阳国国君可知你为什么回朝？”伯贤再次问道。
“父亲依圣旨所言，以国君重病为由请东阳国君准我们回朝。”季礼回答。
“东阳国国君怎么说？”伯贤急忙问。
“他……对皇上的龙体倒很是关心，还带了许多滋补身体的药物。”季礼想了想，说，“太子对东阳国国君很是警惕啊。”
“我怀疑东阳国企图对咱们不利。”伯贤开门见山的说，“这次急召你们回来，也是怕他日若是开战，你们一家会被当做人质。”
“哦？发生了什么？”季礼问道。
伯贤将最近接连发生的朝廷命官被杀的事件说与季礼听。
“在东阳国，那种偏紫的蓝色的确广泛用于布料和瓷器。”季礼说道，“照你所说，东阳国的制造这些案件，用以就是造成元国内部的混乱，使他们有机可乘。但是，那些人究竟躲藏在哪里？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又会是谁？”
“这些我也正在派人去查，目前为止没有获得更多的线索。”伯贤有些懊恼的说。
“殿下，谢谢你。”沉默半晌，季礼说。
“谢我什么？”
“谢谢你告诉了我这些。”季礼微笑，“谢谢你相信我。”
“我自然相信你。”伯贤勾起嘴角，“从小时起，我便相信你了。”
“对不起。”季礼低下头。
“呵～又为什么要道歉？”
“当年～是我不够坚持，选择了离开，辜负了殿下的情意。”季礼犹豫了很久，还是说出了藏在心里多年的话。
“你不用向我道歉的。”伯贤看着季礼的眼睛，笑得温柔，“当年是我年幼，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才会气你离我而去。父皇母后以你的父母相要挟，你又怎能不屈从，倒是因为我，害得你父亲的官位连降三级，被迫出使东阳国，十二年没有回朝，我心中一直过意不去。曾多次向父皇上奏，请他准许你们一家回朝，父皇明明准了，却不知为何始终没有实行。”
“是我求父亲不要回朝的。”季礼的话令伯贤震惊，“我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你，宁可不见你。”
“很多事情远没有想象中复杂。”伯贤轻咳着掩饰着表情的不自然，“我们现在这样面对面的坐着，不是也很好？”
“真的～好么？”季礼的眼神愈加哀切。
一个断线的风筝随风飘来，正巧落到伯贤脚下。伯贤弯腰拣起，便听得不远处穿了一个奶声奶气的童音：
“风筝～那里～快～”
“对不起。”季礼低下头。
“呵～又为什么要道歉？”
“当年～是我不够坚持，选择了离开，辜负了殿下的情意。”季礼犹豫了很久，还是说出了藏在心里多年的话。
“你不用向我道歉的。”伯贤看着季礼的眼睛，笑得温柔，“当年是我年幼，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才会气你离我而去。父皇母后以你的父母相要挟，你又怎能不屈从，倒是因为我，害得你父亲的官位连降三级，被迫出使东阳国，十二年没有回朝，我心中一直过意不去。曾多次向父皇上奏，请他准许你们一家回朝，父皇明明准了，却不知为何始终没有实行。”
“是我求父亲不要回朝的。”季礼的话令伯贤震惊，“我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你，宁可不见你。”
“很多事情远没有想象中复杂。”伯贤轻咳着掩饰着表情的不自然，“我们现在这样面对面的坐着，不是也很好？”
“真的～好么？”季礼的眼神愈加哀切。
一个断线的风筝随风飘来，正巧落到伯贤脚下。伯贤弯腰拣起，便听得不远处穿了一个奶声奶气的童音：
“风筝～那里～快～”
“瑞儿，你是在找这个么？”伯贤举起手中的风筝问。
“风筝～父亲～风筝～我的～”
瑞儿边喊边跑了过来。
“当心别摔着。”伯贤满脸慈爱，走过去抱起瑞儿，将风筝放到他的手中。
“季礼给世子请安。”季礼看着伯贤父子其乐融融的样子，心如刀绞，却依旧是没有失了半分礼数。
“免礼。”瑞儿学着伯贤平日里的样子说道。伯贤见他如此聪明，眼中的笑意更甚。
“看到这孩子，仿佛就看到了儿时的太子殿下。”季礼的笑中满是儿时欢乐的回忆，那时候自己还是皇子的侍读，那时候太子还是四皇子，那时候～他还只是自己一个人的伯贤。这个孩子像极了小时候的伯贤，美得张扬，美得令人不禁驻足，若不是那双眼睛略显深邃，季礼真的会觉得自己回到了从前，见到了儿时的他。
“瑞儿，你是不是又不听话了？”一个蓝色的身影闪入凉亭，看到伯贤和季礼时，先是一愣，随后抱过瑞儿说，“瑞儿听话，和我回房间。”
“爹爹，我想和父亲玩嘛～”瑞儿拉着鹿晗的衣袖撒娇。
“爹爹？父亲？！”季礼饶是饱读诗书还是被这奇怪的称呼弄得迷糊了，心中暗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不是太子的儿子，那他为什么要叫太子妃为爹爹？按理手，侧室之子见到正室，理应尊称太子妃才是。”
季礼诧异的看看伯贤，看看瑞儿，又看看鹿晗，更是一惊，瑞儿的那双深邃的眼睛，竟然和太子妃一模一样！
“很奇怪吧？”伯贤似乎见怪不怪了这种表情，笑笑我，“瑞儿是我和太子妃的儿子。”
这句话一说出季礼更是愣在当地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有怔怔的望着伯贤。
伯贤笑着指了指鹿晗：”他是百里族人，可以以男子之身受孕产子。”
鹿晗依旧是淡淡的表情，对季礼看妖怪似的眼神视而不见。
“百里族人？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季礼觉得自己已经词穷。
“也许一时很难接受，但事实就是如此。”
“父亲～父亲～你陪瑞儿玩好不好？”瑞儿撒娇着说。
“好～你先和爹爹去那边，我这就过去。”伯贤宠溺的说。
“太子，变了许多。”季礼看着伯贤目送太子妃和世子远去的侧脸，喃喃的说。
“你我十二年未见，自然觉得我变了许多，曾经的总角孩童，如今已快到而立之年了。”
“是啊～不知不觉间，我们都老了。”季礼叹道，“想想自己如今仍是孑然一身，真是愧对年迈的父母。”
“是你的眼光太高了。”伯贤打趣说。
季礼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伯贤，然后低头，轻声说：“是起点太高了。一见误终生，真是一点都不假。”
季礼在伯贤开口前行礼道别，逃走似的离开。伯贤看着他渐远的背影，眼中透出一丝复杂的情绪，但来不及多想，因为瑞儿还在等他。
“风筝～父亲～风筝～我的～”
瑞儿边喊边跑了过来。
“当心别摔着。”伯贤满脸慈爱，走过去抱起瑞儿，将风筝放到他的手中。
“季礼给世子请安。”季礼看着伯贤父子其乐融融的样子，心如刀绞，却依旧是没有失了半分礼数。
“免礼。”瑞儿学着伯贤平日里的样子说道。伯贤见他如此聪明，眼中的笑意更甚。
“看到这孩子，仿佛就看到了儿时的太子殿下。”季礼的笑中满是儿时欢乐的回忆，那时候自己还是皇子的侍读，那时候太子还是四皇子，那时候～他还只是自己一个人的伯贤。这个孩子像极了小时候的伯贤，美得张扬，美得令人不禁驻足，若不是那双眼睛略显深邃，季礼真的会觉得自己回到了从前，见到了儿时的他。
“瑞儿，你是不是又不听话了？”一个蓝色的身影闪入凉亭，看到伯贤和季礼时，先是一愣，随后抱过瑞儿说，“瑞儿听话，和我回房间。”
“爹爹，我想和父亲玩嘛～”瑞儿拉着鹿晗的衣袖撒娇。
“爹爹？父亲？！”季礼饶是饱读诗书还是被这奇怪的称呼弄得迷糊了，心中暗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不是太子的儿子，那他为什么要叫太子妃为爹爹？按理手，侧室之子见到正室，理应尊称太子妃才是。”
季礼诧异的看看伯贤，看看瑞儿，又看看鹿晗，更是一惊，瑞儿的那双深邃的眼睛，竟然和太子妃一模一样！
“很奇怪吧？”伯贤似乎见怪不怪了这种表情，笑笑我，“瑞儿是我和太子妃的儿子。”
这句话一说出季礼更是愣在当地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有怔怔的望着伯贤。
伯贤笑着指了指鹿晗：”他是百里族人，可以以男子之身受孕产子。”
鹿晗依旧是淡淡的表情，对季礼看妖怪似的眼神视而不见。
“百里族人？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季礼觉得自己已经词穷。
“也许一时很难接受，但事实就是如此。”
“父亲～父亲～你陪瑞儿玩好不好？”瑞儿撒娇着说。
“好～你先和爹爹去那边，我这就过去。”伯贤宠溺的说。
“太子，变了许多。”季礼看着伯贤目送太子妃和世子远去的侧脸，喃喃的说。
“你我十二年未见，自然觉得我变了许多，曾经的总角孩童，如今已快到而立之年了。”
“是啊～不知不觉间，我们都老了。”季礼叹道，“想想自己如今仍是孑然一身，真是愧对年迈的父母。”
“是你的眼光太高了。”伯贤打趣说。
季礼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伯贤，然后低头，轻声说：“是起点太高了。一见误终生，真是一点都不假。”
季礼在伯贤开口前行礼道别，逃走似的离开。伯贤看着他渐远的背影，眼中透出一丝复杂的情绪，但来不及多想，因为瑞儿还在等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