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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同人】宝冢——魔窟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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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宝冢签约的人一旦被关进幻镜迷宫,自身的新陈代谢就都会停止,但人的思维行动在被囚时不会受限。
真风涼帆因四年前被宝冢禁锢时,曾在幻镜迷宫待了一段时间,现今故地重游,他不会再去看镜子,更不会在迷宫里瞎转,而是背靠镜面坐到地上。手指无意识的抚摸着地砖,感觉其粗糙度犹如磨刀刃的水滴青石,这让他心里有了一个计划。
记得二十三岁前,自己曾于四方游历的途中,遇见一位专门给人磨刀的老人。当时自己出于好奇,便凑上去观摩。见到年轻人观察得仔细,老人出于疼爱晚辈的心理,就对他详细介绍磨刀的种种技巧,以及水滴青石在磨刀方面的优良。在老人悉心指点下,涼帆很快学会了磨刀技术。眼下他精神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已经生无可恋,芹香斗亚逼他向富豪出卖自己的行为,令他感到无法承受的屈辱。不肯屈从想要逃脱却又陷入迷宫禁闭,如此走投无路下,涼帆竟然产生了轻生的念头!于是,想到便要实施的他,立即从衣服上强行拽下一枚合金钢钮扣,吐了些唾沫在地面上,双手捏住钮扣把边沿贴在地砖上,一下又一下仔细磨砺着,直到边沿逐渐削薄锋利如刀!
勉强活动了一下酸麻胀痛的双手,涼帆右手拇指食指并拢,从地上捏起钮扣,最后一次用左手拇指肚轻刮一下刃口,感觉足以和剃须刀媲美,方才勉强露出满意的笑容。下一秒钟他就把钮扣的刃口贴在自己脖颈上,毫不犹豫的划破了动脉血管,鲜血当即迸溅至离他最近的镜面!涼帆就这样定睛看着变得血红的镜面,没有任何思绪的丧失了意识……
朝夏漫在大空佑飞用法术传来的急令下,紧急赶到幻镜迷宫——涼帆的所在地,发现人已失血过多陷入昏迷,便赶紧施术助其伤口愈合。但涼帆的身体终因大量失血,伤口无法修复。无奈,朝夏漫只能暂时设法为他止血,然后将人扶起让他左臂搭上自己颈项,上身侧靠在自己肩膀,一手揽住后背,一手托在膝弯,把涼帆整个人抱在怀里,运用法术瞬间移动到医务室,让医生对他进行抢救。
尽管如此,涼帆仍然因为丧失求生意志越发垂危。虽说与宝冢签约可以让人不老不死,但人若因为失血过多救不过来,就会被魔法陷入休眠,随后逐渐复苏,直至恢复生命。然而等到人清醒过来,恢复行动能力之后,一切又得重头学起。从生活自理到舞台才艺,无一例外。如此重新投入精力费时太长,必定会对宝冢造成极大的损失。而造成这一切的,正是那个自己颇为看重的芹香斗亚。
朝夏漫隔着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看着自己费尽心血,好不容易培养的继承人,毫无知觉的躺在病床上不断供氧输血,心情可谓非常沉重。自己才离开一会,这两人凑到一起就发生了那么大的事。论资质他们可谓不相上下,但若论性格,那是哪一个都不让自己省心。一个倔强刚烈,一个固执己见,若现在不及时干预,今后类似的事还会发生,甚至会更严重。看来是该到拿出铁腕手段的时候了,即便芹香斗亚是自己的直系后裔。在涼帆到来前,自己也曾想要把他培养成继承人,但孩子从小成长的环境,造成他格局太过狭隘,只看到眼前利益,以致利令智昏,实在令人失望。
彼时芹香斗亚在宝冢理事会人员的押解下,被直接扔到朝夏漫面前。待少年把押他的人问候了一遍祖宗,好容易从地上爬起来,对上朝夏漫严厉到足以将自己凌迟的目光时,心里头一次感觉到害怕,虽有疑问却也着实吓得连声音都发不出。
朝夏漫盯着芹香斗亚,冷冷的问:“你觉得让涼帆勾引富豪签约,就能给宝冢带来巨大的利益吗?”
“是。”芹香斗亚胸肌起伏喘了几口粗气,才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但你有没有想过,让富豪们一夜之间,付出高昂代价会有什么后果?”面对芹香斗亚,朝夏漫当真恨铁不钢。
听对方这么一说,芹香斗亚才开始觉得自己似乎没有考虑周全,但仍不能领会朝夏漫的意思。
朝夏漫为他喑叹,把话说得再清楚些:“富豪之所以成为富豪,是因为他们有能力带领团队创造财富,提供更多的就业岗位,持续不断的发展经济。如果你让他们一夜之间尽皆破产,许多工厂企业跟着倒闭,如此连锁反应,爆发全球性的经济危机。届时人人饥寒交迫,民不聊生,更有甚者还会引发战争,毁灭人类的核武器也有可能不再受到制约……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你真要为眼前蝇头小利,犯下这样的滔天罪过吗?!”
在朝夏漫震撼心灵的质问下,芹香斗亚终于知道自己几乎犯下了大罪,继而全身哆嗦着,两腿一软,竟直接瘫坐在地上,一时间难以再爬起来。
朝夏漫怒极,一直瞪着芹香斗亚垂下的头顶,令他即便低着头,也仍然感到重如泰山的压力向自身不断施加。不过才几分钟,这样的精神压力竟致使他几乎缩成一团。
看到少年已然知错,不再狂妄,朝夏漫虽在心里疼惜,但为了公平公正,却也不得不对至亲后裔施以惩罚。
现下他弯下腰,用双手托起芹香斗亚的手肘相扶:“起来吧。”少年不敢动弹,朝夏漫柔声相劝,“起来说话。”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怕也无用。
芹香斗亚彻底放弃的顺从起身,等待着朝夏漫的处置。
朝夏漫叹了一口气,抬手抚摸着少年的头顶,看着好容易靠自己成长到十九岁的孩子,着实于心不忍:“可惜了你这一身法力啊。”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222楼2020-05-18 1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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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秒他就狠下心拉着芹香斗亚的手,推门进入重症监护室,面对仍旧躺在病床上的涼帆,目光不再落在少年身上,“你用法术令涼帆痛苦到自杀,现在立刻把你的功力传给他,让他马上恢复过来。宝冢需要他这个人才。”
    芹香斗亚一身法术习来不易,眼看就要一朝失去,不禁感到无法接受,故而抬起头来以哀求的目光看着朝夏漫,希望他能减轻惩罚。
    面对少年的哀求,朝夏漫却只告诉他一个事实:“知道真正意义上的地狱吗?当初你折磨涼帆的时候那么痛快,却没想到他因此产生的怨灵,会从其灵魂剥离出来,并一直纠缠着你的灵魂。若趁着现在他尚未休眠时补偿,你还可以免于受苦。倘若他陷入休眠了,缠着你的怨灵就会感应到,不仅让你时刻感受到,当初你施加给受害者的痛苦,更有可能随时遭到报应。只要你不摒除恶念,不真心忏悔,这样的惩罚将如影随形无休无止。直到你再也不堪忍受,魂飞魄散,精神意识也随着消失。”
    芹香斗亚越听越是心惊胆寒,面对朝夏漫,他嘴唇哆嗦着问:“这,就是把法术用错,要付出的代价吗?”
    朝夏漫只能说明事实的残酷:“法术虽然习来不易,但只要用错一次,就会被剥夺使用的资格。这是法术修行的原则。而地狱的惩罚,完全是自己造成的。世间有多少恶人,活着的时候张牙舞爪残害无辜,却不知自己灵魂已聚集了太多冤魂。肉身在时或许他(她)不会感应到,但仍然会因为怨灵遭到报应。一旦肉身消亡,无数的怨灵就会纠缠其灵魂,让他(她)时刻感受到,自己生前施加给他人的痛苦,永不停息,最终令其魂飞魄散不复存在。哪怕一些恶人的灵魂真心忏悔,摒除支撑恶念存在的魂魄,剩下一缕残魂堕入轮回,不断吸收其它游离无主的零星魂魄,待灵魂恢复元气机缘巧合重新投胎为人,仍会因与灵魂相融的怨灵遭到报应。唯有积德行善,才能够福祸相抵。”顿了一会,朝夏漫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芹香斗亚,神情忧愁,语气沉痛,“孩子,既然你今生有缘成为我的曾孙,我就不能眼看着你堕入地狱永不超生。趁现在还有忏悔补偿的机会,彻底摒除恶念,回头吧!”
    芹香斗亚虽然理解了朝夏漫的话,但对于涼帆只是感到抱歉,并没有因此产生真正意义上的忏悔。而且一旦把功力传给涼帆,自己就再也不能使用法术。只因对法术的执念,对涼帆的不满与嫉妒,最终导致芹香斗亚觉得即便不能使用法术,也不舍得把一身功力用来救人。
    眼见少年仍在固执蹉跎,朝夏漫终于忍不住哀叹。涼帆的身体已至即将休眠的边缘,正因不忍心目睹接下来的事,朝夏漫转身步出重症监护室,任由芹香斗亚自己承担后果。人教人不觉悟,事教人才明了,这样的恶果也只有让他自己吃下去,才会形成真正意义上的约束。
    芹香斗亚听见脚步声,抬头就见曾祖父把自己一个人留在监护室,顿时心生不满。同时面对受害者所产生的愧疚,也令他无法再待下去,故抬脚就要马上追出去。不想涼帆却在这时停止了心跳呼吸,魔法立即起了作用让他陷入休眠。依附躯体的灵魂感受到暂时的死亡,与芹香斗亚灵魂纠缠的怨灵,便即刻令他本人感受到当初施加给涼帆的痛苦!
    当时涼帆用精神意志对抗法术操控,造成的剧烈头痛与心痛;在猝不及防下见到父母对自己误解,所产生的惊惧;违背意愿即将交出身子的惶恐与屈辱;无法逃离陷入困境的绝望;芹香斗亚都无可避免感受到了。这一切的一切逼得他再也无法忍受,终于爆发出声嘶力竭的惨叫!就在这一瞬间,他终于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即便涼帆独占良师教导,让自己失了机会,毕竟也从未伤害过人。而自己却因嫉妒和利益,把他害得这般惨不忍睹,实属罪过啊!
    朝夏漫在外陡然听到曾孙的惨叫,不禁猛的捂住心口,再怎么喘息也不能缓解心痛,更不能为他做什么。与宝冢签约,就会受到魔法的约束,一旦做了恶事,就会活着感受到怨灵营造地狱带来的痛苦。只有在感同身受的时候忏悔补偿,方能求得真正的解脱,这是芹香斗亚必须要经历的。也只有这样他才能够明白,对生命要心存敬畏,对他人应该要尊重,毕竟人不是随意交易的商品,任意凌辱的对象。这也是朝夏漫目前想要改变的现状,尽管宝冢内仍有靠身体和脸蛋混日子的人。
    芹香斗亚倒在重症监护室的地上,即便辗转挣扎到几乎脱力,嗓门哀嚎至几近嘶哑,也没有人来为他解决痛苦。实在求救无门,为寻解脱的他只得强撑着挪动身子,爬行到涼帆的病床边,双手抓着床脚一点一点的直起上身,剧烈喘息着,勉强用手臂攀住榻边,支撑着身体不致再次栽倒,然后一手抚去自己额上淋漓的冷汗,另一只手摘下涼帆的氧气罩,再将手掌捂在他的额头上,将一身功力源源不断的传给他,激发起涼帆已经停止的呼吸心跳,逐渐令其生命恢复运转。
    随着力量的转移,怨灵让芹香斗亚感受的痛苦也在逐步减轻。直到一身功力输完,涼帆恢复意识,喊出了一声压抑已久的呼叫:“啊——”
    这骤然爆发的喊叫,倒把芹香斗亚惊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痛得半天爬不起来,即便怨灵造成的痛苦消失了,也一时回不过神来!
    涼帆喘息着睁开眼睛,只觉得周围一片白色,不知自己是在哪里,更一时不知在宝冢的一切,是否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223楼2020-05-18 1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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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转头看到,芹香斗亚一脸疼痛和惊吓的表情面对自己时,涼帆当即惊惧得挣扎起身,要从病床上逃离。
      眼看涼帆就要从床的另一边掉落,恢复力气的芹香斗亚赶忙站起伸手把人拽了回来,自己已经很对不起他了,不能再看着他受伤而不救。
      可涼帆却偏不领情,因之前对少年的极坏印象,他竟不顾自己手背还扎着输血针管,马上使尽全身力气猛的推开打从心里憎恶的人。
      已然失去法力的芹香斗亚,冷不防又一次臀部着地,哪怕痛得龇牙咧嘴,也要赶紧挣扎爬起,使劲捉住涼帆的手腕,帮他把扎在血管里的针头拔出来,挂上输液袋免得再伤了他。
      看着少年忙不迭的扯过药棉,为自己压在手背上止血的举动,涼帆不禁一愣,印象中芹香斗亚向来和自己不对盘,认为自己故作清高,还试图在舞台上施术逼迫,现在怎么变得推搡他跌倒也不生气,还一副保护自己避免受伤的模样?
      就在涼帆愣神之际,朝夏漫推开门走了进来,看到两个年轻人一时沟通不顺,便充当和事佬:“涼帆,你在幻镜迷宫自杀,失血过多,是芹香斗亚舍了一身功力来救你。”
      涼帆眉头一蹙,厌恶感自表情流露。
      朝夏漫见状轻叹,接着补充:“宝冢不是令人绝望的罪恶之城,芹香斗亚把法术用错了地方,就必须受到惩罚,从此不得再使用法术。现在他已知错,才会心甘情愿把功力传给你,帮助你恢复过来。刚才的举动完全是保护你,怕你再受伤。”
      听完解释,涼帆这才想起伸手摸一下,自己脖颈上的划伤位置,然而包扎的纱布下皮肤细腻,一点痕迹都没有。感受到法力强大的同时,涼帆竟打从心里感到连死都不能的绝望。整个人坐在病床上双腿屈起,双手抱膝,脸落在膝盖上,不愿让人看到自己的欲哭无泪。
      看着他蜷缩成一团的可怜模样,满怀愧疚的芹香斗亚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朝夏漫亦不想涼帆这样消沉下去,故而走到病床边,一手拉住涼帆,一手拉住芹香斗亚,法术即随心动,三人瞬间转移到朝夏漫自己的住所。
      松开两人的手,朝夏漫让芹香斗亚伺候涼帆拆掉纱布,换了一身居家服,然后吩咐营养料理师做一桌三人份的餐点,由家政服务员用手推餐车送来,一一摆在餐厅的乌木桌上。再让芹香斗亚把涼帆从沙发上扶起来,坐到餐桌边的靠背椅上。
      整个过程中,涼帆始终不发一言,像木偶一样任人摆布,现靠坐在椅子上,面对眼前精致富有营养的食物,双手仍像废了一般根本不抬起来动筷。
      芹香斗亚前后折腾了好一阵子,肚子早就饿了,待餐点上齐,把涼帆扶到椅子上后,就马上迫不及待的坐下要起筷进食。但刚伸出筷子,就看到另外两人都不动筷,自己也不敢无礼先吃,只得怏怏放下筷子看着朝夏漫。
      朝夏漫抬起涼帆无力发凉的右手,把木筷塞到他指缝里,好言相劝:“还是吃点吧,这一桌子菜都是为你做的。虽然你的身体被功力恢复了,但精神上的打击还是令你现在身子虚弱,不进补不行。”
      见涼帆仍像失了魂一般,朝夏漫给予保证:“你放心,经过这件事后,总理事大空佑飞,已经开始在宝冢内部着手整顿,今后类似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
      可涼帆仍然不动,朝夏漫只能对他言明情况:“医院里还有许多营养液,如果你再不进食,就只能让你躺在病床上输液了,而且行动还会受到限制。两相对比,你选择哪一样?”
      涼帆双眼睑一颤,眼球总算恢复转动的看向朝夏漫,见他一脸认真的模样,即知自己眼下别无选择,只得抬起筷子进食。
      芹香斗亚早就饿得不行了,一见他起筷,便立即跟着一起风卷残云。
      朝夏漫一边为涼帆布菜,一边嗔怪芹香斗亚,让他慢点吃,别把涼帆的名份也抢了。
      但芹香斗亚依旧我行我素,一面拼命往嘴里塞食物,一面含糊不清的说自己正在长身体,所以特别饿。而且这些食物做得太好吃了,不好好品尝就浪费料理师的心血了。(进入宝冢的人若尚未长成,签约后仍然能够继续长身体,长成后人就停止衰老。当然,年长者与宝冢签约后,样貌身体也会恢复到刚长成的模样。至此宝冢内人们的生命,便依靠魔法的庇护永无止境。)
      看着永远学不会听话的孩子,朝夏漫很是无奈,只得单独分出一份餐饮来,给芹香斗亚吃个痛快。眼见涼帆对自己给他的布菜来者不拒,自觉进食饮汤,朝夏漫也放下心来填饱肚子,毕竟真正的心累也是消耗体力的,甚至比身体上的操劳还累!但即便如此,眼前的这两个后辈,都不能完全体会到他所担当的重任。
      涼帆在朝夏漫的监督下,吃到再也吃不下时,芹香斗亚早已靠在椅子上忍不住打嗝。朝夏漫不禁因他的失礼而蹙眉,芹香斗亚却有些顽皮的向曾祖诉苦:“当年在孤儿院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打嗝。”
      少年的话令朝夏漫又是一声轻叹,也就是这么一不留神,便立即被一直在旁默默观察的涼帆寻着机会,迅速将一只小巧的玻璃酒杯藏在袖子里。
      因为没有察觉涼帆的举动,所以朝夏漫像平时一样从椅子上起身,行至门廊伸手拉了一下召唤铃绳。家政服务员便从打开的大门,推着餐车走进来清点收拾餐具。芹香斗亚因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故也勤快的帮忙收拾。
      此时涼帆借口起身去洗手间,芹香斗亚一时不察,也放任他离开自己的视线。总觉得涼帆在朝夏漫担保劝说下进食了,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224楼2020-05-19 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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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必心里也已经放弃了自杀的念头。却不料,在服务员说少一只酒杯的时候,洗手间里竟同时传来一阵玻璃碎裂声!
        朝夏漫顿觉不妙,赶紧一脚踹开洗手间的门。眼见涼帆在里头举着碎杯子要割腕,朝夏漫更是吓得急忙与芹香斗亚冲进去,欲夺下他手上要命的凶器。但到底还是晚了一步,涼帆一砸破杯子就往自己左腕上猛的一划!
        尽管芹香斗亚在第一时间,抓住了涼帆持杯子的右手,却还是无可避免的,让锋利碴口割开了他的腕动脉,鲜血立即自伤口迸溅,染红了其身下的地面。
        情急之下,朝夏漫从自己衬衫上撕下一长布条,为涼帆缠绕左腕力求止血。
        与此同时,芹香斗亚因涼帆不肯放弃手上紧握的凶器,一时气急拇指紧扣食指,一下弹在他右手肘的麻筋上。瞬间如触电般的麻木,令涼帆叫喊一声,手上顿失劲道,少年总算顺利的把碎杯子夺下来。
        紧接着两人一起把涼帆连扶带举的双脚离地,弄出洗手间按坐到厅堂沙发上,由芹香斗亚控制着其身体,不让他挣扎,朝夏漫则握住他左手,立即施术调动涼帆体能,令割腕的伤口迅速愈合,直至不留痕迹才松了一口气。
        涼帆看到这般情形并不意外,因再次失血及调动体能使伤口愈合,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再挣扎了,只得喘着粗气消停下来。
        “啪”!一记响亮耳光重重落在涼帆的左脸上,朝夏漫怒不可遏的站在沙发前瞪着他,简直气得说不出话来。
        见此情形,芹香斗亚不禁大吃一惊,与曾祖父相识以来,从未见到朝夏漫如此对一个人怒其不争,不觉手上压制涼帆的劲道也随之松懈。涼帆趁机抽回被压制的左手,捂在被打得火辣辣的左脸上,继续喘着气息不看任何人,不想说一句话。
        看着生无可恋的涼帆,朝夏漫感到非常的无奈,同时自己向来冰冷的心,也因为惧怕涼帆的自残而悸动。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涼帆与宝冢签约,付出代价获取的真爱就是自己吗?回想起来,似乎确是如此,也许正是那第一眼见到涼帆,就产生的悸动,自己才会下定决心要俘获他。才会在他一心追求美丽的时候,产生狩猎般的冲动。
        这几年来,自己虽然没有禁欲,但漂亮的身体只能带来一时的欢愉,精神上感受不到情感的共鸣,最终使得自己越来越不想玩这乏味的游戏。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265楼2020-05-24 1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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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费尽心血培养,终于站到舞台上的涼帆,因而产生的成就感,究竟从什么时候,演变为不可控制的悸动,不得而知。唯一知道的是,今后再也不想看到涼帆受折磨,哪怕是他自残也不可以。因为自己的心会痛,会撕心裂肺般的痛。也许,正是因为猎物太好了,猎人想要彻底俘获,自己也得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吧。
          现下芹香斗亚面对眼前的僵局,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劝说,只得从沙发站起,自收纳柜取过医药箱放在沙发上打开,拿出消肿散瘀的药膏想要为涼帆敷上,不然明天脸上会肿起瘀青的。但即便只是这样,涼帆却仍不领情的挡开他的手。
          “唉,你……”芹香斗亚也感到无奈,只得用目光求助朝夏漫。
          朝夏漫从芹香斗亚手上接过药膏,站在涼帆面前,冷冷的注视着他,玄冰一般的目光几乎要把他整个人冻住。
          如果说涼帆生来没有怕过谁,那朝夏漫就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仅用目光就能让他惧怕的人。
          待确定涼帆被自己震慑住后,朝夏漫随即便坐到他身边,只需使一点力就拽下了他捂在脸上的手,在芹香斗亚的辅助下,帮他在被打的地方均匀敷上药膏。这药膏疗效甚佳,刚敷上一会,涼帆就感觉伤处一阵阵微痒,不仅疼痛消除,同时也很明显的感到正在消肿。
          敷完药后,朝夏漫起身把药膏交给芹香斗亚,让他妥善收纳,再加以吩咐:“从今天起,你给我二十四小时盯牢他,不能再让他有机会自残。”
          “是。”芹香斗亚立即像个士兵一样,立正点头接受命令。
          如此安排本已妥当,岂料涼帆见状却轻蔑一笑:“你真是难为他了。”
          朝夏漫本欲出门去工作,乍听得这句话,就立即转身面对涼帆喝问:“怎么讲?难道你还要自杀不成?”
          涼帆虽然向来怕这个人,但仍要倔强的表达决心:“老虎再厉害,也有打盹的时候。你就算派更多的人看着,只要有一点机会,我还是会自杀,虽然魔法不会让我死,但一次又一次的自杀,也做不了任何事,如若我真的不止一次陷入休眠,对宝冢来说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你,就这么想要成为废人吗?!”朝夏漫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又一次直冲脑门。
          虽然也感受到对方散发的怒气,但涼帆的眼睛里已毫无生念,语气更无限悲凉:“与其活着成为钓鱼的诱饵,不如彻底废了干净,至少不会忍受肮脏,沦为玩物。”
          “你就这么不相信宝冢理事会吗?”芹香斗亚也忍不住跟着急了!
          朝夏漫抬起手来制止少年的劝说:“孩子,不必再劝了。”转身即从书桌抽斗拿出一根绳索,走到涼帆面前。
          芹香斗亚一见就吓得不轻,赶忙上前阻拦:“老师,你要勒死他吗?!”
          朝夏漫挥手就把少年搡过一边,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我是要给他一个教训。”说完就向涼帆扑去,一把抓起他的后脖颈,像提一只小猫似的拎到书桌前,将他反扭两只胳膊迫其俯身,面贴书桌强势按住,左右手配合麻利的将涼帆双腕迅速反绑,然后再将人从桌上拽起来,虎口钳住涼帆被绑的双腕,推着他进入一间客卧。哪怕在此期间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267楼2020-05-24 1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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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涼帆拼命挣扎叫骂,却仍然被朝夏漫强押着,双臂反剪缚在一张绒毛垫椅背上。因为不知朝夏漫是否会安排客人前来,涼帆惊惧之下,即便被迫坐到椅子上,双脚仍不停的乱踢乱踹。
            而朝夏漫对他的挣扎并不理会,仅是在涼帆身旁双手握绳两下一扯,捆绑剩余的绳索竟“啪”的一声利落断开。就在涼帆为强大法力愣神时,扯下的绳索即被朝夏漫用来捆住他双脚,固定在椅子下方。
            整个束缚过程不到一分钟,可见朝夏漫真是老道得很。涼帆更是被眼前的一切吓得面色惨白,嘴唇发青,瞪大眼睛看着朝夏漫,从嘴唇到手指,乃至全身都哆嗦着,唯恐他对自己施加意想不到的折磨。
            但朝夏漫压根就不想再理涼帆,仅是对芹香斗亚交待:“今天你给我看好他,晚上我再回来。”
            “是。”芹香斗亚再次像个士兵似的接受命令。
            见状稍感放心的朝夏漫,拿起外套就出门了。
            眼看着这个强势男人确实离开了,涼帆才好容易暂松一口气。先前挣扎造成的喘息平复后,不甘被捆绑的涼帆,趁芹香斗亚进客卧洗手间的空档,试着双手上下连挣,左右扭转,想要借此摆脱束缚。
            芹香斗亚从洗手间开门出来,一见涼帆这样子就劝他打消念头:“别白费劲了。”
            突如其来的话语,立即惊得涼帆赶紧停下小动作,手腕上的勒疼亦随之缓解。
            芹香斗亚为了让他少受苦,接着说明:“你手脚上绑的是牛筋,而且老师绑人很有一套,越挣扎只会勒得越紧,到时候血脉不通,有得你受的。相反放轻松些,绳结反而不会让你觉得被勒。”
            涼帆确实感到双腕被勒得很疼,只得放弃挣扎的问:“你也不想我脏了这屋子吧?万一我要解手怎么办?”
            对此芹香斗亚露齿一笑,神情竟然显得有些可爱,与以往对涼帆的冷漠截然不同:“老师把你缚在这张椅子上,是有其用意的。这是一张照顾人的智能椅。需要躺卧时,只需把头颈往后靠,椅子就会根据你的身体,自动调节适合你的舒适度。需要解手时,椅子就会转动轮子,自行带你去洗手间,伸缩的机械仿真手臂帮助你,在感应冲水的马桶上解手后,椅子就自动与洗手间的水龙头相接,启动清洁杀菌程序,而且功能绝佳,不管是人,还是椅子本身都不会有残留。”介绍完后,芹香斗亚就凑近涼帆再行劝说,“你还关心这个,证明你并不完全是一个废人呐。之所以像现在这么悲观,是因为你过去的人生太顺了,从来没有遭受过真正的挫折。要知道一个人若是动也不能动,真的体会一回当废人的感觉,那这辈子都不会愿意再尝试了。这就是老师的用意。”
            涼帆听了着实有些气恼:“折磨人还有借口托词,你不愧是他一手带出来的。”
            对于他的气话,芹香斗亚却直起身来,有些不甘心的说:“我十五岁和宝冢签约,到今天快五年了,经老师教的学员不计其数,还从没见过像对你这么上心的。我比你来得早,而且老师也曾有心要将我培养成继承人。可自从你来了之后,老师就把关注都放在你身上了。大家分明资质不相上下,落差却如此之大,我当然会嫉妒你。凭什么?现在我总算明白了,原来在老师的眼里,我的格局比你小太多了。记得他曾说过,只有把格局无限放开,才能海纳百川,获得真正意义上的升华,但事实上就连他自己,也受困于格局,宝冢内许多人都困于自己的格局。虽然人人都在艰难突破,并未停下脚步,但却难寻良方。所以才想要把你培养成超越他的继承人,这样才能引领所有人打破格局。眼下你心里的困局,就是你目前需要翻越的一座高峰。”
            眼见涼帆不为所动,芹香斗亚继续劝说:“我已经为自己的错付出代价了,原先狭隘的格局也已经打破了。至于你是否能够打破格局,就看你自己愿不愿意走出来了。”
            看到涼帆总算有所触动,芹香斗亚再接再励:“老师说过,打破了眼前格局,还有更大的格局等着自己。翻越了眼前高峰,还有更多的高峰在路上。只有不断打破格局,才能翻越更多的高峰。所以他对你的期望,可不仅限于眼前哟!”
            有道是期望越高,压力越大。涼帆现在还真有些不堪重负,于是他头颈因为心底的沉重,向后昂靠,智能椅果然如芹香斗亚所说,自行降低调整靠背,同时抬起人的双脚,变为可供人靠卧舒适的沙发靠,只不过靠在上面的人无法自由离开。
            见涼帆需要休息,芹香斗亚便不再说话,随手拿了本书翻阅起来,一下说了那么多,总得让人自行消化。能够休息一阵,对涼帆来说也是好的。
            傍晚,朝夏漫回来了,在门廊的衣柜里挂好外套后,就马上吩咐家政服务员送来餐点,同时让芹香斗亚给涼帆松绑带过来。
            涼帆被绑在智能椅上,受了好几个小时的罪不说,还生平头一次让仿真机械手帮助解手、清洁。虽然在此期间,芹香斗亚并没有嘲笑他,除了劝说和用监视器盯紧他,其它时候就是看书,解九连环,但涼帆还是觉得自己受到冒犯。现坐在椅子上,面对眼前一桌子菜,涼帆因为先前气得有些胃疼,所以一点胃口也没有。
            看到涼帆这样,朝夏漫也懒得劝说,仅是让芹香斗亚拿来活血化瘀的药膏,两人一起一左一右,给涼帆的两只手腕揉搓药膏。疏筋活络后,朝夏漫就把木筷塞到涼帆手里,给他两种选择:“你是自己吃饭,还是绑住手脚输营养液?”
            涼帆自知无法反抗,只得闻着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268楼2020-05-24 1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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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膏的气息,食不知味的进食。
              待三人进食完毕,服务员便来收拾餐具,真正确定数目无误才敢放心离开。
              “你究竟要怎样才能放弃轻生?”朝夏漫最后一次问涼帆。
              涼帆抬起下垂的眼睛,目光转向他,说出了埋在心里好几年的话:“其实从进入宝冢的那一刻起,我就从来没有信任过你。至于宝冢内所谓的管理人员,我也是下意识防范……”
              “所以你不仅和我们保持距离,还认定总会有人再设法逼你卖身?”朝夏漫觉得涼帆因多疑而封闭内心,令自己的情谊实难传到他心里。如此意识带来的复杂心情,最终令这个从不压抑自我的男人,决定用自己的方式,给予涼帆今后不会再被逼着卖身的保障。
              主意一定,朝夏漫不再看向涼帆,仅是对芹香斗亚吩咐:“孩子,你回房间去吧。”
              尽管朝夏漫语气平和,但在场的两个年轻人还是敏锐的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危险气息,正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正因如此,芹香斗亚不敢放心离开,站起来头一次盯着朝夏漫艰涩开口:“老师,你又要责罚涼帆吗?他现在的身体只怕承受不住……”
              “啰嗦!”朝夏漫一挥手,就用法术把芹香斗亚瞬间穿墙扔到了房门外。
              一落到地上,芹香斗亚就不顾立足不稳被摔疼的身体,赶紧挣扎爬起来,双手握拳不停的捶打橡木门,边捶边朝屋里急喊:“老师,老师,开门哪!有话好说,别动怒啊!”
              宝冢内等级森严,地位如朝夏漫、芹香斗亚、真风涼帆之流,可以聚在一个院里居住。说是一人一间房,而房里又分隔出门廊、餐厅、客厅、书房、主卧、客卧。条件虽好,但因为三人都没有伴侣与之同住,所以现在芹香斗亚一旦被扔出来,院子里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眼见请求开门无望,情急之下,芹香斗亚即想跑出院门向外面的人求助,然而整个院子却已被朝夏漫用法术下了结界,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就算有外人经过院门,双方也无法互通消息。
              已经法术尽失的芹香斗亚,在黑夜的院子里急得团团乱转。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为一时错误悔青肠子的滋味。但现实的残酷就在于,许多事情根本没有下一次机会可以弥补。
              餐厅里,涼帆一见芹香斗亚被朝夏漫用法术扔出门外,就赶紧站起来下意识的后退,但这时突然眼前一花,整个人不由自主的,被摔到一张面积占主卧一半的卧榻上。朝夏漫则寒着一张脸站在他面前,步步逼近。
              感受到自己被男人用法术扔到主卧的榻上,涼帆赶忙勉强在榻上撑起上身,不想竟再一次从朝夏漫的眼睛里,看到了狩猎的目光。惊吓之余,涼帆立刻意识到接下来会遭遇怎样的事,于是肾上腺素当即飙升,拼了命要逃离眼前这个危险的男人。但一切都为时已晚,涼帆才刚一站起来,朝夏漫就扑上来一把将他推倒,并用双臂抱住了这副不停挣扎的身子。
              无论涼帆怎样苦苦挣扎、哀求,仍然被朝夏漫按在榻上动弹不得。有生以来从未像现在这般恐惧,涼帆一双眼睛吓得瞠至最大,额头直冒冷汗,全身控制不住直打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对方分明长着一张妖孽般的脸,但此时落在涼帆眼里,却是那样的狰狞恐怖!
              确定涼帆不能动弹后,朝夏漫才开口对他说:“与其让你害怕沦为玩物而自杀,不如让你做我的情人,一旦你和我有了固定关系,届时任何人都逼迫不成了。”
              一听这话,涼帆更加急切的喘息着,万般惧怕的勉强身体动了一下,对于即将建立的关系,那是打从心里的不情愿,一切皆因为自己只爱异性,所以无法接受眼前这个男人,尽管他是自己见过的最美的人。
              眼下为保自身,涼帆不得已目光饱含哀求看着朝夏漫,喘息着摇了摇头,将拒绝之意通过表情尽可能向对方传达。
              但朝夏漫见了却轻叹一气,目光竟然饱含怜爱的看着涼帆,伸手抚摸着他头顶的棕发,这是心里一直想做,却有所顾虑而不能做的事。见到怀中人再一次因自己的举动饱受惊吓,朝夏漫的眼睛里依旧深情不减,双唇凑到涼帆的左耳边,轻轻说出了誓言:“涼帆,我爱你,就算因此遭到报应也无悔!”
              “啊——”涼帆与朝夏漫之间已再无阻隔,被迫接受打从心里无法忍受的行为。先前朝夏漫对他诸多爱抚,致使身体背叛意志,欲念终被撩起,但涼帆始终以不肯屈服的意志对抗着,最终朝夏漫狠下心来强行为之!
              身体被侵犯的屈辱,令涼帆精神备受打击。被朝夏漫调整床榻拼板靠卧的舒适度,一次又一次带领着尽享鱼水之欢,实行性方面的征服,令涼帆在享受这些过程的同时,也开始从内心深处,对自己的性取向产生了怀疑。难道,从现在起,自己要接受男人?
              “不——”在朝夏漫不知道第几次的逼迫下,涼帆拼着剩下的力气喊出这一声拒绝,之后就惊讶的发现,自己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哪怕他顾不上朝夏漫与自身相结合,一直在努力发声也无济于事。
              朝夏漫再一次激情过后,终于发现涼帆的不对劲了,接下来无论怎么试图引导他出声,涼帆就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这下可把朝夏漫惊到了,赶紧披上衣服,给涼帆端来水盆毛巾擦身穿上睡袍,再将人抱起进入客卧让他躺在榻上,随后解了院中结界就要出去找医生。
              打开房门,见芹香斗亚仍坐在门前的地毯上,朝夏漫便立即吩咐他赶紧去请医生来。
              见此情形,芹香斗亚也顾不上去问他究竟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271楼2020-05-24 1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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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涼帆怎么了,急忙撑起有些发麻的身体跑去医院,把职守的医生护士都请来了。
                在一片安静的气氛中,芹香斗亚和朝夏漫守在客卧,看着医生在护士的辅助下,为如同受惊的小动物一般,蜷缩在榻上的涼帆诊疗,都不禁为他担心得面色凝重,蹙眉难展。
                一番手持器械的操作后,医生最终确诊,涼帆因为精神上的接连打击,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已经患上暂时性失语症。
                “那要怎样才能使他说话?”朝夏漫从未感到如此心疼,尽管仍然固执到不曾后悔。
                对于他的心急,医生只能摇头,站在病人的角度进行劝导:“我只能辅助治疗,至于他是否能说话,关键还是要靠心理辅导,自己解开心结。或许在某一天的某一个刺激,他就能够出声,恢复说话能力。但这样的几率很低,你必须要有心理准备。”
                得此结论,朝夏漫无奈的从鼻端呼出堵在胸口的浊气,留下芹香斗亚照顾涼帆后,就与医生一起出去,行至书房商量请教后续治疗。
                被留下的芹香斗亚,望着朝夏漫离去的背影,再转目看向即便睡着也下意识蜷缩的涼帆,还真有些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感觉。但无论如何,自己都会照顾好病人。至于真风涼帆今后命运如何,只能看他与朝夏漫的性格是否能够磨合了。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272楼2020-05-24 1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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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273楼2020-05-24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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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s://b23.tv/av8422189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274楼2020-05-24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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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我们真风家族在西洋人进入日本的那一刻,就开始满世界的做生意。多年来也与东西方的经商世家结为姻亲,所以现在的家族中人,除了还顶着源于日本的姓氏,自身都已不再是纯正的东南亚人。你母亲本身就有法国血统,而你更是集精华于一身。正因为你生得漂亮,招人喜爱,所以千万要记得不能离开保护人的视线。”
                      少年涼帆:“为什么?”
                      母亲:“因为人的身体是有禁区的,一旦被他人违背意愿碰触了,这样的行为就会从精神上一点一点的杀了你!”
                      真风涼帆自睡梦中醒来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却仍是不想看到的油画式天花板,因为这说明自身仍躺在朝夏漫住所的客卧里。昨晚发生的事除了让他身体不适,更暂时丧失了语言能力。同时也让涼帆明白了一点,跟朝夏漫对着干,自己的力量实在太渺小了。
                      仔细想来,虽然现今被朝夏漫逼着建立关系,但至少有一点是肯定的,男人不会让所谓的客人有机会碰自己。而涼帆最终也舍不得,让自己施展才华的舞台,也就是从这一刻起,他放弃了自杀的念头。
                      之前涼帆受到刺激一时昏了头,现今想来,宝冢理事会应该可以相信。而目前需要解决的,是设法让朝夏漫放过自己,无论如何,涼帆都清楚自己终究不是同性恋,即便已经被迫交出了身子,也不愿就此认命。
                      这时候房门响了一下,被人从外边推开。涼帆一听到声音就立马神经紧张,还没见着来人就下意识双手紧握羽绒被,捂住胸口急喘,唯恐朝夏漫再次前来侵犯。
                      待人走进房内,涼帆看清是一开始就帮助自己的樱木圆时,一颗悬起的心才总算放下。
                      此时樱木圆并不知道涼帆经历过什么,只知道朝夏漫将他收做情人,是为了保护他不致被迫出卖自己。加上听说涼帆因为受到刺激失语,所以樱木圆即便不怎么认同他纯粹搞艺术,也很同情他,觉得自己的好友——芹香斗亚太强人所难。
                      如今被罚剥夺法术的芹香斗亚,身体已经和普通人一样会因操劳而疲惫,所以当他求到樱木圆,提出两人换班照顾涼帆时,樱木圆即爽快的答应下来。
                      此刻樱木圆来到涼帆的床边,把他扶着坐起靠在靠枕上,从床头柜上拿起一块写字板,一枝笔递给他说:“芹香斗亚说你暂时不能说话,在此期间你就用笔在板上写下自己的需要,只要力所能及,我尽量满足你。”
                      涼帆接过来,用笔在写字板上写下自己的疑问:“你是通过看监视器才知道我醒了吗?”
                      樱木圆看了点头承认:“是,芹香斗亚说你情绪不稳,不但失语还有自杀倾向,所以我只能盯着你。”
                      涼帆知道自己无时无刻不受到监视,只得写下需求:“请你吩咐料理师,按我目前的身体状况准备滋补餐饮。”
                      樱木圆接过写字板一看,不禁欣喜过望:“啊,你想通了?行,只要你不再伤害自己,我马上就去传达。”说完就按下床头柜通讯器,向料理区域传达需求。
                      待樱木圆照顾病人洗漱完毕,家政服务员便用手推餐车,送来按医生嘱咐料理的餐饮。
                      给了一些小费,送走服务员,樱木圆即搀扶着涼帆让他在榻上靠卧舒适,再把病榻餐桌移到他面前,餐车移至桌边,帮他把盛餐饮的碗碟一一在桌面上摆好,将需要的餐具递到他手里,为他布菜盛饭,端来汤碗,只要涼帆目之所及,樱木圆就递到他手上,照顾得很是周到。
                      确保涼帆饱食足饮后,樱木圆便召唤服务员前来收拾。出于谨慎与负责,这回服务员仍然要确定餐具数目无误,才敢放心离开。
                      因为身体虚弱,涼帆在樱木圆的搀扶下去了一趟洗手间后,又重新躺回床上休息。而樱木圆虽然退出卧室,但仍通过监视器紧盯着。来这之前曾听芹香斗亚说过,涼帆昨天一吃完饭就跑去自杀,所以他不敢稍有大意。
                      下午芹香斗亚前来换班,樱木圆向他汇报涼帆没有任何异常,但也没有要与人交流的需求。这让芹香斗亚仍有些放心不下,于是便决定教涼帆国际通用的手语,让他重新与人无障碍沟通,尽快解开心结。主意一定,芹香斗亚立即转动门把手进入客卧。
                      涼帆虽然背向房门侧卧在榻上休息,但因不能安心,故神志仍保持着一半清醒,仅是合眼浅眠。如此也导致他一听到门再次响动,就马上睁开眼睛转身看向房门,见到来人是芹香斗亚竟反倒安下心来,这感觉连涼帆自己也觉得讽刺。
                      芹香斗亚看着涼帆稍惊即安的神情,微微愣了一下,才开口:“老师确实没看错人,原来你的表情真的会说话。”
                      一听到他提起朝夏漫,涼帆就眉头一皱,眼神里难掩憎恶与惧怕。
                      芹香斗亚见了,不禁又是一番感叹:“以前的我真是蠢,光顾着嫉妒了,怎么就没发现,你最擅长用丰富的表情跟人沟通呢?”
                      难道你又有什么企图?涼帆眼帘一颤,面对芹香斗亚目光饱含审视。
                      看到他这般神情,芹香斗亚赶紧伸出右掌向下虚压表明:“你不用怀疑,我已经受到严惩知错了,不会再对你怎么样。”
                      见涼帆目光转为疑问,芹香斗亚回答:“我这次来呢,是想要教你国际通用的手语。”行至病榻边,少年随手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继续说明,“用写字的方式与人沟通,总归不便,而手语只要学会了,就会像说话一样方便。比方说这个手势(右手握拳左掌上托),代表‘帮助’。(左掌撤离,右手仍握拳贴在右脸侧)这个手势代表‘苹果’等等……”顿了一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443楼2020-06-18 0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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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眼见涼帆神情上开始表现出些许兴趣,芹香斗亚立即欣慰得笑了笑,“如果你愿意学,我通通都教给你。”
                        涼帆拿过写字板,用笔写下心里想问的话:“你怎么会手语呢?”
                        芹香斗亚接过写字板扫了一眼,说:“我刚生下来不到一个月,就被遗弃在孤儿院门口,当时孤儿院里也有不能说话的聋哑人。院长嬷嬷为了让大家不孤立他们,就教我们这群孩子学会手语,所以我可以和语言障碍者交流。”
                        涼帆见芹香斗亚说到这里便停顿下来,即知他不想重提旧事,故不再深究的在写字板写下问话:“掌握手语,最快得要多长时间?”
                        芹香斗亚见字回答:“这要看你的资质和努力,如果科学的练习,最快也要几个月的时间。太过心急反而不理解意思,难以掌握。中国人有句话,叫‘欲速则不达’。你现在首要的是把心静下来,才能好好学。”
                        原来他最主要的目的,还是希望自己放弃自杀。涼帆一眼看穿少年的模样,让芹香斗亚有些不自在:“我承认,我确实想转移你的注意,希望你能最终放弃自杀。但我的努力始终是外界因素,最终结果还是取决于你……”
                        因为不想听少年絮叨,涼帆挥手就打断他的话,随后在写字板上写下回话:“我们开始练习手语吧。”
                        芹香斗亚见了很高兴,马上满口答应:“好,只要你肯学,我就教。”
                        从那天开始,只要芹香斗亚与涼帆在一起,就会不厌其烦的教授手语。随着涼帆身体日渐康复,授课地点也从卧室转移到院中亭子。一个用心教,一个学得快,倒也愉快相处了一个多月。
                        在此期间,因为涼帆的身体原因,朝夏漫不得不对学员们做一番调整,推出一些大家合作演绎的剧目满足观众,以求暂时取代涼帆在舞台上的欠缺。由此加大的工作量,令朝夏漫每天早出晚归,回到家里就直奔书房,一边用餐一边总结工作,有时候干脆睡在书房,连主卧都不回。涼帆虽然与他同住一屋,但一日三餐都在客卧的小圆桌上解决。现今他身体已经康复,不再需要樱木圆和芹香斗亚来照顾,可因为先前他屡次自杀的行为,还是令两人放心不下,厅堂的宽敞沙发仍是他们轮流驻守的地方,通过监视器投映在墙上的屏幕时刻看着涼帆,防止他再干傻事。
                        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涼帆与芹香斗亚在院中的亭子里细品咖啡。芹香斗亚品完咖啡便将杯碟置回圆桌,然后献宝似的问涼帆:“怎么样?这顶级咖啡的味道纯正吧?”
                        涼帆点头,把手上空杯连同托碟置回桌面后,即用手语问出了一直想问的话:“我父母在剧院舞台见到我的这件事,宝冢是如何处理的?”
                        芹香斗亚直截了当的告诉他:“当时美丽老师施了法术,让二老不再记得你身在宝冢。”
                        对此结果,涼帆仅是轻哼了一声(这是他勉强能够发出的声音),并不感到意外。既然连亲生父母都被法术洗去了记忆,那就更别指望其他人会意识到,真风家族的涼帆身在宝冢了。
                        芹香斗亚也知道他的心思,故加以劝说:“不管怎么说,朝夏老师都会护着你,不会让个别人对你动歪心思。再说了,与宝冢签约的人只要做了恶事,就会活生生感受到堕入地狱般的痛苦。在魔法契约的束缚下,没人真正有胆量铤而走险的。”
                        涼帆听了转目看向芹香斗亚,仿佛在问:你体会过这样的惩罚?
                        “是。”芹香斗亚与涼帆坦诚相处了一段时间,已经很顺利的通过表情理解他的意思,“你当时的一切感受,我都体会到了,所以觉得很对不起你,照顾你除了是补偿,也是为了赎罪。”
                        感受到少年致歉的诚意,涼帆也觉得总会有人逼迫卖身的这个想法,只是自己强加给身处环境的意识罢了。在进入宝冢之前,也曾遇到过类似的人,但世界是有法律的,自己从小身边也有保护者,安全一直无忧。那天晚上,之所以会被少年男女引入宝冢,想必也是魔法的原故,自己能够进入宝冢酒吧,但保护者却不得其门而入。或许在他看来,自己是在眼皮子底下凭空消失的。这一切的林林总总加起来,致使涼帆得出一个结论——目前的状况不是自己能够掌握的,所以只能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无论涼帆在盘算什么,芹香斗亚都不得而知,现下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告知他父母的现状:“他们现在一直找人合作,给别人一点甜头,却又喂了个半饥不饱。这些商人为了与你父母进一步合作,取得更多的利益,就上天入地的,想要把你这个宝贝儿子挖出来,好让你去替他们跟二老洽谈合作事宜。所谓无利不起早,在你父母看来,这才是找到你的最有效的方法。随着生意的扩展,夫妇俩启用了你留下的用人手记,开始学会聆听人才的心声。同时他们也因为逐渐了解你,便愈发觉得过去只把你当做倾诉的对象,捧在手里呵护不舍得让你受到挫折,却偏偏忘了聆听你的心声,实在对不起你,以至于无时无刻不在后悔。尽管如此,夫妇俩依然没有放弃寻找你,正因他们有这个念想支撑着,所以经济也间接的被带动向上,就业岗位也多出了不少。”顿了一下,再总结,“有些事情,彻底放开了效果反而会更好。虽然宝冢不让你和父母再相见,有些不近人情。”
                        紧接着,芹香斗亚向涼帆问出自己一直想知道的:“不过你这精神洁癖是怎么来的?以至于让你有这么大的反应?”
                        涼帆没有直接回答少年的问话,仅是用手语让他去客卧取来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529楼2020-06-21 0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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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描用具。(与朝夏漫同居后,涼帆所有私人物品都搬到了客卧。)
                          芹香斗亚取来了,涼帆便把纸张固定在绘图板架上,用碳笔在纸上悉心绘制素描,画好后递给少年。
                          不明其意的芹香斗亚,就这么愣愣的接过画纸举到眼前,一看到素描上那描绘生动的,一张张饱含肮脏欲望的脸,就立马恶心厌弃得撇过一边,然后再转目看向涼帆:“正因为你看到这些流氓人渣的嘴脸,所以才……”
                          涼帆仍不回话,仅是抽了一张纸放在桌面上,用碳笔刷刷刷的写下了许多字句,再递给少年,然后比着手语告诉他,自己在舞台靠近观众席的银桥边演出时,曾听到一些观众这般议论朝夏漫。
                          芹香斗亚接过纸张逐字一看,顿时怒火中烧,立马将纸揉搓成团站起来掷到地上,抬脚就是一通猛踩,边踩边破口大骂:“臭 流 氓!死 人 渣!混 账 王 八 蛋……”
                          涼帆见他这般反应强烈,一时倒有些惊讶。
                          芹香斗亚发泄了一通,看到涼帆盯着自己,眼神疑惑,便冷静的坐下来说明:“我虽然称朝夏漫为老师,但他是我的曾祖父。当年我母亲,是照顾父亲妻子坐月子的护士,却趁我父亲醉酒的时候爬上了他的床。母亲怀孕后,父亲为了不影响家庭,就给了她一大笔钱作为抚养费和封口费,坚决将她驱逐。可我生下来不到一个月,就被母亲遗弃在孤儿院门口。孤儿院向来财政紧缺,在管事人员的安排下,一些有天赋的孩子,会被前来选徒弟的歌舞剧团、杂技马戏团看上并收留,作为将来接班的新鲜血液。我在歌舞方面是很有自信的,但当时有一个总喜欢欺负我的男孩,因为一直比不过我,就在歌舞团到来的前一天把我推搡跌倒,致使我膝盖受伤。所以,不甘忍下怒气的我,在向院长嬷嬷讨要伤药止疼药,给自己治伤止痛的同时,顺便偷了一些泻药放在他的汤碗里,令他在歌舞团前来选人的时候,不停的跑厕所。我则咬牙忍着伤痛跳完了全部的舞蹈,当时伤口流出的血把裤腿都染红了。也正因如此,我才会被歌舞团看中,收留并培养。当我真正站上舞台时,有一位对我来说,类似长腿叔叔的富商十分欣赏我,夸赞之余,更随手送了一个九连环玩具给我。这个九连环很特别,每胡乱倒腾一番都会有一个新的解法。等到我快满十五岁的时候,通过九连环为线索找到宝冢剧院,看到其中的演出盛况,我即为之心动。于是一心要在才艺上寻求突破的我,马上毫不犹豫的从精神层面与宝冢签约。同时也终于见到了那位长腿叔叔——朝夏漫,这才了解到原来他就是我的曾祖父。我的身世他早已知晓,所以才会暗中对我诸多照顾。”
                          原来如此,怪不得朝夏漫总是叫他“孩子”,还对他照顾有加。涼帆了解后再比着手势问:“所以这些人说的话才会让你受不了?”
                          芹香斗亚点头,涼帆借此用手语对他表达:“拳头砸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疼。将心比心,去陪客人这件事我也坚决不会答应。更何况当时,还让我父母见到我如此不堪。”
                          芹香斗亚彻底理解后,顿时羞愧得低下了头,一时不敢面对涼帆。
                          涼帆屈指敲敲桌面,让芹香斗亚抬起头来注意自己,再用手语问他:“后来你有去找过你母亲吗?”
                          “有过。”芹香斗亚神情难掩失望,“她因为贩毒被抓,在监狱里被查出患上绝症,只能在医院等死。也许是天性使然,我不能眼看着她死,所以就在不暴露自己身份的情况下,引导她与宝冢签约保住一命,也算是报答她生我一场。不想进入宝冢后,她就靠自己恢复青春的身体和脸蛋混日子,着实令人失望。我看她当时之所以遗弃我,是因为一份钱一个人用总好过两个人用。”
                          涼帆虽然向来害怕朝夏漫,但仍用手语对芹香斗亚说明自己的见解:“你有没有想过,朝夏漫给你九连环,是想让你不断打破自己的格局。或许你这样看待你母亲,只是你强加给她的一个意识呢?”
                          “是这样吗?”芹香斗亚从未想过这些,“如果真像你所说的,那她就不应该这么混日子。”
                          涼帆感到少年看问题还是有些肤浅,便以手语再问:“你有亲自去问过她了吗?”
                          芹香斗亚摇头:“没有,再说也没什么好问的。”
                          深知事情不能只看表面的涼帆,并不认同少年的自以为是,故依旧双手比划着表达自己的观点:“你从未聆听过她的心声,又怎么知道没什么好问的?”
                          领会其意的芹香斗亚,感到有些讶异:“难不成,你要去问她?”
                          涼帆毫不犹豫的表示:“每个人都有故事的,我想这会对我的舞蹈演绎有所突破。”
                          “行。”芹香斗亚大方答应,“曾祖父说过,只要你能放弃自杀,做什么都行。”说完就起身领着涼帆去往自己母亲的住所。
                          在一个居住大院的房间内见到人后,涼帆即邀请这位母亲——椿树,来到院中的凉亭坐下。以自己为编舞取材为由,用笔记本写字的方式询问她一切事情。
                          也许是涼帆态度真诚,愿意聆听,又或许是他不能说话,让椿树动了恻隐之心,所以便将当时的情况和心情,一股脑的和盘托出:儿时家里穷困,自己除了拼命读书,还要照顾弟妹,十分辛苦。成年后,父亲嗜赌酗酒,让家境更是不堪。正因为生活的压力让自己喘不过气来,所以才会在成为高级护士后,实在羡慕上流社会的奢华生活。为此,自己即便拼了命都想要挤进去,却没料到只落得一个遭驱赶的下场。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532楼2020-06-21 0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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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之后因怀孕生子,勉强得到富豪给的抚养费,但抱着尚未足月的孩子一回到家里,自己手上的钱就马上被父亲抢去还赌债了。即使有剩余的,也被母亲强行用在弟妹读书和还房贷。更可悲的是自己未婚生子,居然还被父母驱逐。无论自己怎么诉说身无分文,处境艰难都没用,他们就是要家里少两张吃饭的嘴。为了不让孩子饿死,只得将他送进自己能够放心的孤儿院。在孤儿院门口放下嗷嗷待哺的孩子,自己转身就去接客了。并从那时候起,开始接触到毒品,越陷越深……如果不是遇到宝冢的人,自己都不知道死哪去了。
                            椿树的倾诉暂时告一段落,涼帆即在本子上写字问她:“后来你有没有想过,去找你的儿子?”
                            “找儿子?让他知道自己有一个这么不堪的母亲,为将来的人生蒙羞吗?”椿树终于忍不住掩面落泪,涼帆递来手帕给她擦拭眼泪,椿树道谢拭泪后,语气仍忍不住哽咽,“一想到这些我就心痛得受不了,所以只能靠性来麻 痹自己,就如同当年沾染毒品一样。”顿了一会,这位母亲好容易吸气止住眼泪后,更说出了埋藏心底多年的话,“再说现在找到儿子能做什么?让他看到宝冢的表象,然后头脑一热就签约,成为宝冢的财产,永远不得脱身吗?失去自由的感觉,我一个人承受就够了,不能让我的孩子也堕入其中。现在我倒宁愿相信,孩子的人生由他自己把握。即便逃不过生老病死,但至少他是自由的。”
                            涼帆听到此处亦心有凄然,所谓知子莫若母,莫过于此。只是,可惜了她的一片苦心……
                            椿树诉说完后,即向涼帆点头道谢:“谢谢,谢谢你听我发了这么长时间的牢骚,进入宝冢以来,你是第一个这么做的孩子。刚才我就在想啊,如果你是我的孩子该多好,但这不可能。”椿树摇了摇头,冷艳的双眸有着不应属于她的沧桑,当这双与芹香斗亚相似的眼睛,看向坐在对面的涼帆时,她属于母亲的情感自然流露,“孩子,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才跟宝冢签约,但签约之后宝冢应该能让你说话,怎么你到现在还是不能说呢?”
                            涼帆为这位母亲的关怀感到心暖,于是即对她笑了笑以示感激,随后在本子上写下回话:“这需要时间,或许将来的某一天我就能开口说话了。”
                            椿树看了,总算微笑着放下心来,然后就起身告辞回住所做事了。
                            藏身树后的芹香斗亚,在涼帆敲桌子的暗示下现身来到他面前,双腿有些发软。
                            涼帆见了,即指着面前的椅子示意他坐下说话。
                            芹香斗亚坐下后,强忍眼泪开口:“这下我知道曾祖父,为什么会在见到我现身宝冢,表现出那样的吃惊与无奈了。原来他跟我母亲的心情是一样的。”
                            涼帆不和他在这方面搭话,仅是在本子上写下建议:“她整理家务的能力很好,同时在布置家居方面也很有造诣,这点从她的房间就看出来了。可以说是自学成才。明天你就向理事会提议,今后不仅成员的家居布局整理,都拜托她,舞台的布景也由她来负责。”
                            芹香斗亚见字“啊”了一声,再问涼帆:“你的意思是……”
                            涼帆在本子上写下自己的判断:“只要有自己真心想做的事,并从中获得成就感,谁又愿意去舍身沦为玩物?这是你母亲的情趣,也是她真正爱好的事情,而且一直都没有放弃过。只可惜当初她生活贫困,只能为挣钱成为护士,没有人刻意培养她这方面的才能。”
                            芹香斗亚看着涼帆,心情很复杂,明明是自己对不起他,没想到困囚自己的格局居然是他打破的,而且母亲同样靠他来引领,走出心里的困境。如此以德报怨,着实令人钦佩。也就是从这一刻起,少年终于对涼帆心服口服了。
                            两人一起回到住所,已经是傍晚时分,因此芹香斗亚提议在院中亭子用餐。想到这么做会带来好心情,涼帆也就答应了。
                            用餐完毕后,芹香斗亚就问涼帆是否有喜欢玩的玩具。
                            这让涼帆一脸茫然,从记事起自己一直都在学各种本事。为了将来能够有发挥歌舞天赋的机会,同时排解父母不在身边陪伴的寂寞,自己总是四处游历寻找可以培养的人才,悉心了解他们的才干能用在什么地方,便放在合适的位置,替自己经营企业,好做个甩手掌柜。如果要说在成长过程中,能够玩什么玩具的话,涼帆还真想不起来。
                            一直在观察涼帆表情的芹香斗亚,此刻自信的打了个响指,然后再指着他说:“一看就知道没有真正玩过玩具,你等着。”说完就起身直奔自己屋里,把压箱底的玩具全部倒腾出来,要向涼帆献宝。
                            不料就在他离开的这会,朝夏漫竟突然自亭柱后现身,来到涼帆面前伸手拿起搁在桌上的素描,仔细看了看,说:“原来这就是你精神洁癖的由来呀,在你看来,所谓的欲望都是肮脏啊?”
                            涼帆陡然受到惊吓,迟疑了一会,就立即调动全身神经,迅速从椅子上起身要奔出亭子。然而下一秒却被朝夏漫反扭两只胳膊,面贴柱子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为了将人一招制服,朝夏漫施加的力道可谓十分强劲,从而也导致涼帆眉头紧蹙,急切喘息,着实感到胸口也被压制得呼吸不畅。一嗅到男人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涼帆全身汗毛立即根根倒竖,一颗心紧张得都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唯恐他不避讳世人目光,就在这亭子里……
                            可事实上,涼帆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朝夏漫仅是从后边凑近他的耳朵,轻声细语的警告他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535楼2020-06-21 0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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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要循序渐进,潜移默化的改变周围人,我不拦你。但你千万要记得安全第一,莫要急功近利,过早的引起一些人对你不满。否则,就算我再怎么尽心尽力护着你,依旧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一些小人就是愚蠢到不见棺材不掉泪。最后即便他们见了棺材掉泪了,对你的伤害也造成了,这不是我想看到的,明白吗?”
                              那蕴含雪茄烟味的气息,不断随着男人唇瓣的张合,灌入凉帆的耳朵鼻子里,着实令他痒得扭头直缩脖子,偏偏脸侧又被圆柱阻隔,无法闪躲,同时也在心里诧异了一下:这个男人是在为自己着想吗?
                              此时,原本兴致勃勃要和涼帆一起玩的芹香斗亚,回来就见到这副暧昧的场面,惊愕之下,赶紧把手上的玩具全搁在草地上,急切跑来试图阻止朝夏漫:“老师,他已经被你逼得话都说不出了,求求你别再这样对他了。”
                              尽管少年言辞恳切,但朝夏漫此刻却一改平日对芹香斗亚的宠溺,转过头来严厉警告他:“孩子,不要以为我宠着你,就可以任意取得你想要的东西。涼帆是我的,从前是,今后也是。你发现他的好实在太晚了些,更何况你还曾经彻底伤了他。要知道一个人的心如果被伤得彻底,那他就不会对伤害自己的人产生感情。至少涼帆的爱,你永远也不会得到,因为这是他自己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芹香斗亚不服,当即忍不住与他对犟:“你不也一样吗?”
                              “没错。”朝夏漫双手仍旧桎梏着,惊诧扭头看向芹香斗亚的涼帆,面对少年自信满满的说,“和你比起来,我或许做得更过分,但你相信缘分吗?有的时候性情真正契合了,就是打都打不散的缘分!”然后再转目看向涼帆,其眼睛里的情意不容撼动,“即便是遭受报应,我也甘之如饴。因为这就是契约!”
                              一番不容分说的话,即令涼帆和芹香斗亚心里都只剩下一个念头:“这个人实在太疯狂了!”
                              然而,朝夏漫并不在乎后辈们怎样看待自己,现在的他仅是对着因恐惧急喘,同时双目瞠大的涼帆,说了这么一句话:“你不要害怕,我只是上了年纪,经历的事太多了,实在不想再等了。”
                              由此,涼帆和芹香斗亚终于意识到,原来情感上缺失的寂寞,持续的时间太久了,真的会把一个人逼疯!
                              有道是姜还是老的辣,就在二人愣神之际,朝夏漫突然松开虎口不再钳制涼帆,却在他转身要逃时,面对他猛一俯身,右手揽住腿股,肩膀抵住腹部,将他整个人头朝下的扛起来,然后大步流星的向自己住所走去。
                              芹香斗亚见状顿时急了,赶紧不顾一切的追上去想要保护涼帆。即便不能得到他的感情,也希望他能够不再被逼迫。不想朝夏漫已在身周布下了结界,芹香斗亚刚一靠近就被法术反弹,结结实实的一跌坐倒在地,痛得半天爬不起来。
                              涼帆伏在朝夏漫的肩背上,手肘撑着男人后背,勉强抬头看着少年的举动,虽然从他眼睛里看到了诚意,但对少年仅是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可莽撞,随后就因为重力低下头去,双臂下垂,无法反抗的任由朝夏漫将自己扛进住所。大门一关,无论是涼帆还是芹香斗亚,整颗心都沉到了谷底,有生以来,从未像现在这般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进屋后,朝夏漫把涼帆一路扛进主卧,刚在榻边将人放下,涼帆就本能的要逃。朝夏漫即从背后用双臂箍住他,将其双肘关节内弯,双手虎口扣住他的双腕锁死在胸前,迫使他和自己一起坐到榻上,由着涼帆挣动一番,直到气喘吁吁的无奈放弃。
                              待涼帆不再挣扎,朝夏漫便附于他耳边劝说:“或许之前你因为自己的相貌,遇到过太多有不良企图的人,所以你觉得欲望都是肮脏,两个人必须要相爱才有资格拥抱,但你可知道有一种欲是因情而生?”
                              此刻涼帆紧张害怕得全身发抖,根本不想听朝夏漫说什么,一想到接下来要遭遇到的屈辱,他竟真的急眼了,张口就咬在男人禁锢自己的右前臂上。
                              这一口咬得十分用力,连朝夏漫都很吃了一惊,同时也因为疼痛倒抽了一口冷气,感觉就像是抓住了一只不肯听话的小山猫。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放开涼帆,反而语气极其温和:“你咬吧,只要能够出气,随便你咬。但要我放开你,绝不可能!”
                              现下涼帆口中已尝到了血腥味,这是他最不喜欢的味道。在听到朝夏漫斩钉截铁的话后,他只得松开了口,同时双眼迅速涌出热泪,一滴一滴像断线的珠子似的落下,打湿了男人禁锢他的手。
                              几滴眼泪落在朝夏漫被咬的伤处,泪水所含的盐分加重了伤口的疼痛,也令朝夏漫疼在心里。于是,为了安抚怀里的人,他亲吻着涼帆的耳后根,引起一阵战栗,再诉说着情话:“涼帆,我是真心爱你的,难道你从未看到我眼中的情意吗?”
                              涼帆一听,不禁转过头来与他四目相对,竟然感受到男人眼中释放的深情,正在将自己笼罩。难道他又想控制自己?吓得涼帆赶紧闭上眼睛,头也尽可能扭过一边。尽管一心要逃避,但朝夏漫的声音仍然在耳边响起:“你不用担心,我并没有对你施加精神控制,如果有,你会有所感应,进而因对抗感到头痛。现在你没有头痛,就证明我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把真情传达给你。相比起来,纯粹满足欲望的人,是不会这样做的。”
                              不能言语,男人竟然就知道自己的思想,这让涼帆为之惊讶,同时心里也明白朝夏漫说的是实话,可自己终究不愿接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536楼2020-06-21 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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