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走过的萱草抱着一只深紫红的窑变釉石榴尊,尊里插着疏影横斜的红梅,她歪着头小心避让着,与两个流萤一起经过宴厅门前。有个流萤也是个蜀地来的,说说笑笑也开心——冷不丁听见那厢有人也说句川蜀话,自然接上了。
“哎——姑娘整哪样,说噻!”
那两个流萤忙着收拾残宴,道个礼便走了,剩下红豆捧着花尊挪过去。
“您也是蜀地人?”
她讪讪笑着,换了一本儿正经的软腔。因着她穿的粉白衫子有些大,双手抱个物件,半边对襟直往肩膀下耷拉,瞧着有些不修边幅。忽然她一愣,想起前个月从桥上撤下来的画儿——欣喜地拍了拍怀里的大肚子瓷尊,“嗙”的一声可清脆。
“哎呀,你是南烛姑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