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谢谨轩
猝不及防挨了一巴掌,腥咸的液体自嘴角下淌,力道之大致使半边脸近乎麻木,耳里嗡鸣不断,仅是为了几句重话便如此对待人悉心教导,怨不得父亲会恼怒。
正想向人请罪却被肩胛骨的一脚踹翻在地,单手捂着伤处脸色苍白,愣是没有做到立马跪起,裹挟怒气的话语如浪头般一下下拍打过来几乎要将自己吞噬。
“孩儿……知错了,请父亲息怒。”
撑着地艰难跪回原位置,殊不知棍棒疼在肉体,厉语疼在心扉,自幼年起便常随侍其左右,这是其他兄弟未曾有过的经历,心知父亲对自己寄予厚望,现在却听人亲口吐出失望之言,眉头紧锁,硬是将嘴唇咬下一层皮,顾不得那些藏在心底的那丝孤傲,抬手抓住人衣摆,目光里皆是惊恐与悔意。
“父亲!孩儿不该莽撞行事,谨轩知错,谨轩自知愧对父亲教诲,日后定当以此为鉴,请您重责。此事以后,孩儿决心留在府上,跟在父亲身边重修文武,求父亲……不要对孩儿失望。”
【二爷】谢垂衣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若非着实被人气恼至此,断不至于落下如此重话。
都说是响鼓不用重锤,但久不打磨,非重锤不足以警醒。
对寄予厚望的长子,但凡他有半步行差踏错,都必须纠正回来。
言语之重,是难掩失望,也是刻意警醒。但在人惊慌恐惧的刹那,终究还是心软了。
俯身低头瞧人,轻声一叹意味难明:“为父多年苦心,你究竟明白与否?”
【大少】谢谨轩
若说方才还有那么一丝委屈,现在则是对自己劫囚的事情后悔莫及,松开抓着人衣摆的手,分明能够听到人话语里涵盖的失望。
那每一句重话都像把刀刻在自己的心房留下深深的痕迹,从来没怀疑过父亲对自己的爱与回护,心里也清楚那爱之深责之切的道理。
“父亲,孩儿明白,此番是孩儿虑事不周,触动家规还险些酿成大祸。”
顿了顿起身将悬挂在墙上的藤条拿下来原路折返重新跪落在人身前,谢家子弟,皆有担当,身为长兄,动见观瞻,理应起表率作用,抬臂举起藤条,垂眸无法观人喜怒,回想父亲责罚时的力道不禁深吸一口冷气,即便恐惧仍旧依规矩请罚。
“孩儿犯下大错,请父亲重责,日后定当牢记教诲,痛改前非。”
【二爷】谢垂衣
接过人手中藤条,在手中掂了掂,手腕微动,甩开藤条在空中试了试力道。
手上执的诫具,并非刑杖,要的是惩前诫后,并非心生怨怼恐惧。
藤条轻点人臀,意味不言自明。“今日之责,责你不知轻重糊涂行事,责你触犯规矩行为莽撞,责你态度敷衍不明事理。为父亦不多罚,每条二十,自己计数。无声无避无自伤,规矩不可废,犯一重来,过三翻倍。”
【大少】谢谨轩
手里的藤条被人接过,听着工具破空的声音,艰难的吞咽了口水,没想到即将而立之年还要像孩童般受责,脸上浮起一丝红晕。罚必经皮肉,家法在上,怎可含糊敷衍,不再多言,骨节分明的手指解开束腰锦带,脱去外袍折叠放在一旁,但等脱到亵裤时还是犹豫了片刻方才狠心一把拽至大腿根部,跪直身,张开握拳的手掌,舌尖扫过方才咬破的唇瓣,平复心情,给出回应。
“孩儿明白规矩,请父亲责罚。”
【二爷】谢垂衣
见人乖顺懂事,该说的道理早就说过,此刻也不再多言。
扬手朝人臀峰甩下,一下一下打得极有节奏,以五下为一组落在同一处,控制着力道,一处伤痕肿透泛紫方才移往下一处。
习武之人手劲大,知人忍得辛苦,四条肿痕并列排好后,并不急着继续,暂且容人休息片刻。
【大少】谢谨轩
即便做好充足的准备还是被人兜风的一下打的眉头紧皱,许是太久不曾受责连身体也跟着金贵起来,藤条打在臀部的疼痛异常尖锐,知道人的习惯,反复抽在一处直到伤痕满意为止,这种打法当真是苦了自己,冷汗很快便顺着两颊滑下,想张嘴咬住嘴唇却想到方才强调的规矩愣是改为抿住,舌尖抵在唇瓣内侧,心里默计着数量,待藤条停住,知人是给予缓冲时间,借此呼吸换气,始终没有胆子吭出声,坏了规矩。
【二爷】谢垂衣
瞧着人虽是难忍但还能继续,既是行责,自然是要给他个深刻难忘的教训。虽是心疼但也不欲放水,抬手又是四组落在人臀峰,瞧着人泛紫斑驳的臀部,已然铺满了肿痕,手往下移,落在臀腿交接处。“最后二十,好生受着。”
【大少】谢谨轩
嘴角一抽,险些忍不住喊出声,咬紧牙关拼命克制,整个臀部就像是被火烧般灼痛的厉害,直着的身体偶尔却能在下一秒稳住,甚至连呼吸都透着一丝痛处,感觉到人把藤条压在臀腿间,最娇嫩的部位自然不似之前好挨,但是责罚终究不是其他,绝对不可能讨价还价,噤声的规矩还没取消,没有回应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