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拾阶上吧 关注:2贴子:481
  • 12回复贴,共1

【个人演绎记录存档】——展昭/提灯照看旧河山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这个写得好看且长,单独开出一楼。


IP属地:四川1楼2018-07-14 22:21回复
    #提灯照看旧山河 联戏版
    #私设 替耗子冲霄后 前情见前三动态
    #偏三侠五义原著风,猫鼠向互攻
    #【展昭447】联戏 【白玉堂315】
    #回合14&13,近万字慎点
    【展昭447】
    风雨临川,打得泊船歪斜摇晃,扶着栏杆都坐不大稳当。江面粼粼,原本零星映昭船头几颗“气死风”的光点,也皆尽瞬息晃动缭眼眩目,还发出些异样声响,教人揪心。只恐桐油湿了透彻,又觉那雨粒跟石子儿似的,恨不能砸穿了厚实油纸。
    忙掀了帘,方出半步便遭分不明是江是天的水浇了个精湿。出手如电,回护了两盏灯在怀中,内力捂着身形掩着,眯眼打量那江岸远近。却听船夫在舱内嚷起来,
    “展爷,进来避避,莫染了风寒!不必担心,且沉不了。雨势小些便可撑过去了!”
    虽一字不落灌进耳中,却是对着岸边人家多瞧了几眼,才略有不舍地躬身缩回船舱。低咳了两声,放了先前抢下来的两只灯笼,接过帕子擦脸,尔后同他颔首致谢。
    “不碍事。”
    歇了两载才伤病痊愈得来应允抽身,再回开封竟有些恍如隔世之意。闻说那人继了展某遗愿守着一方青天,也不知依照他那性子,怎忍下这份苦闷的。
    愈发觉得一刻也忍不得了。
    扯了壁上悬挂的斗笠,信手抖散,随意披在肩头系上带子,捉了只灯笼拢在斗笠之下,一撩帘子纵身跃出,足尖点触水面不必沾湿鞋袜,人却可拔高丈许,身形如往日轻巧灵动,便是使出了燕子三抄水的功夫。
    江岸僻静,人家稀少灯火零星,遇着骤雨愈发荒无人烟。只拢着怀中一捧光亮,足下生风快步走马观花瞧着沿途风景,已似融在着雨中。
    开封城仍旧繁华,开封府仍旧威严。往日种种终铺天盖地淹没席卷而来,于脑海中回放。罔论人事皆是熟稔至极,偏又已生疏了。
    此处,便是展某报性命相守的一方青天。
    仰脸瞧着“开封府”三个大字,不知为何,面上雨水竟有了些热度。连叹息都觉沉重多余,只是忍不住地笑。
    门口衙役例行公事问询出口,只说有事,遣他唤来白护卫。待得门后红皮耗子低头抬脚跨出门槛,目光尚未投来,便已出口一句,
    “来者何人?”
    瓢泼大雨中扬起斗笠,抬手一丢,于檐下显露出身形,任衣袍沿猎猎风势灌满,手中提稳那只“气死风”,光影依旧昏黄跳跃,明灭不定。
    恰足以映得彼此面部轮廓,那人方抬眼,这厢站定正凝视他。夹了笑意,贯穿风雨,朗声应答。
    “开封府,展昭。”
    ——————
    【白玉堂315】
    只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好容易处理完上个案子,几乎要没收了公孙先生打算连夜整理的卷宗,又劝了包大人莫再熬着处理案子,几乎跟个喋喋不休的管家婆似的,这才返了自己屋子——那猫…的屋子。
    坐在桌旁端着自己的刀细细擦拭,光亮的刀面映出自己的模样来。一身大红官袍,映着随性扎起的黑发,面庞却不是记忆中的那张脸。
    ……怎的两个年头过去了,自己还是看不惯这身衣服呢。
    将刀归鞘,落座于床上,两手枕着脑袋合目休憩。心里头刚浮起这闲暇时光实在难得的念头,屋外衙役便喊:白大人,有人找!
    差点脱口而出的“谁他妈来烦白爷爷”话到嘴边又被自己咽了回去,想着是干脆装睡还是装作不在,沉默了半天,最后还是起身拉开房门,发出一声叹息,跟着他往府门去。
    罢了罢了,爷不睡这一觉也差不离。
    刚踏至门口,脚落到门槛上,头也未抬便朗声问到:
    “来者何人?”
    那方斗笠落地,陡然一股再不熟悉不过的感觉沿着肌肤毛孔瞬间疯狂的侵入体内,大脑还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身体却先一步做出了反应——抬眼迫切的看向他的脸、他的身形,像是要确认这人是谁找来的江湖骗子,或是哪个戏班子里的易容戏子,才好找个理由解释自己蒸腾而上的怒气,狠揍他一顿出气。
    最后却只能无言的站在原地几乎不知所措,面无表情看着那张原以为早已化作了尘土的面庞,和他依旧挺拔骄傲的身姿。
    “……展昭?”
    向前一步踏进雨里,声音被风吹得七零八落打着可笑的颤意。
    抬手拔出身侧之刀,劈开风雨直指他眉心。
    “展昭已经死了。”
    ——————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8-07-14 22:22
    回复
      【展昭447】
      【久居病榻时,也设想过相逢,这番境地却仍在意料之外。入耳话语嚣张狠戾,偏是他白玉堂才能想到说出的。笑意先哽咽一步出口,溢出嗓底却不成字句。】
      【只迎着他刀锋,进了三步。几乎要教那冰冷锋刃划破眉心才堪堪收住。拿捏不好他言语中情绪或意味,却原也无须揣测,难平激荡便也不必平息了。傲然直视他冷冽目光,稳住腔调,逐字逐句】
      “白大人,在下常州府武进县遇杰村人氏。擅纵跃,懂剑术,久闻包大人青天之名,特来报效,生死不辞。”
      【雨声未能淹没话语,恰如纵岁月可迫人染些风霜,却终有些磨不平的锐气,或青天,或侠骨,或埋于胸口未尽之言。】
      ——————
      【白玉堂315】
      替了展昭接任这带刀侍卫的官位已两年有余,却仍听不惯这一声“白大人”,又何况这话是从这人嘴里说出来——
      ……叫人气急!
      恨不得抬刀翻腕冲着他肩砍下去,将这人剁得稀碎,如同那坛稀烂碎肉血泥一般才算罢休!
      自己亲手将坛子连同血肉埋进墓中,日日擦拭巨阙雁翎,好容易才做好一辈子也无法接受他展昭早已身死的心理准备。
      他展昭,说死就死,说出现就出现?
      双眼瞪得发疼作痛,风雨肆虐也不曾眨眼,好像这么瞪着他就能看出来他这几年到底上哪儿去了似的,眼底酸涩含着不知是雨还是泪的水汽。
      牙根咬得生疼,颊侧骨骼随着动作凹凸不断,侧颈青筋暴突。分不清自己是什么情绪,但毫无理智的愤怒几乎要掀破自己的头顶。
      将刀放下却仍未收回刀鞘,刀刃映着雨水的寒光。微垂下头,另一只手摸到另一侧的身后,从革带上取下那柄古剑,扬手破空丢给他。
      随即侧身让出一步,露出开封府的大门。
      ——————
      【展昭447】
      【劈手接过巨阙,慷慨之意便油然而生,粗砺掌心反复摩挲着多年老友,恨不能仰天长啸。激昂情绪抑在怀中,似要破胸而出,闷咳两声。举步前行待到他身前,又停了步子。】
      “实怨展某,劳君受累。”
      【不知为何,“玉堂”两字呼之欲出却又难能出口,彼此皆浑身湿透颇显落魄,却远不及心中狼狈。】
      【手里头紧紧抓着巨阙,面上仍不动声色。脑中是他贴身带着这柄剑,披着官袍……当是怎么熬过的年月?】
      【仍看着前方,府衙之内可见灯火,全被雨水淋得晕开一般。心里头倒有些埋怨自己深夜赶来。不等人答,复追问一句】
      “玉堂,大人和先生可歇下了?”
      【后知后觉意识到言语中本能般带出那称呼,呼吸一凝,再不敢停歇,深吸一口气便往里头走去。雨水打在肩上沿着笔挺脊背淌下,犹似芒刺在背。】
      ——————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8-07-14 22:22
      回复
        【白玉堂315】
        只看着他雨中的脊背身形样貌,皆与往日无二。脑中一刻不停的回想起那坛血肉,红白交加混在一起,连人形也辨认不出,怎么也无法和现在眼前这大活人联系起来。
        耳中传进他一声混着风雨声的“玉堂”,只听得胸膛中什么东西在一瞬间支离破碎。抬手捂住胸口,被欺骗的愤怒和失而复得的喜悦在喉头纠缠至一处,用尽全身力气抑制住不让它们破口而出。
        连碰也不敢碰他,甚至怕自己碰到他的一瞬间他就会消失,如梦中千百次出现过的场景。
        见他似乎是要回身来看自己,才将喉头的一口气拼命咽下去,轻咳了两声,一手收刀入鞘。
        “……大人先生已经歇了。”
        艰涩的说完整句话再说不出来别的,站在原地竟不知该做何是好,到底是自己没有能做的,还是想做的太多?
        ——————
        【展昭447】
        【仓惶逃离,手心满是冷汗,或是雨水。回过神来已在院中,瞧着旧日居所一时唏嘘。院中一草一木皆是当年模样,淋着雨,提着剑,打着灯,也瞧着沿路同僚惊异神色,竟不敢确定自己是梦是醒,是人是鬼。】
        【岂敢推门。】
        【身周旧伤几乎一齐痛起来,视线模糊不清,骤雨也成遮掩。分明是喜事,却无端矫情悲戚,想来不过赖着糟糕天气。奋力抛开多余情绪,反身便向客房去。】
        “白大人不必费心,展某去客房借宿。其余安排,当明日请包大人定夺。”
        ——————
        【白玉堂315】
        “站住。”
        浅喝了一声,是自己都没料到的下意识动作,带得喉头又是一阵发紧和酸涩,语尾的声音如同噎在唇齿,又如同没于风中。
        上前几步推开屋子的门,一手打开将木门抵住,侧着身站在屋子门口看他,任衣摆的囤积的雨水滴滴答答一半落在屋子里,一半落在屋檐下。
        “你说你是展昭。”
        一面说,一面低头熟练的解开了身上的革带,革带上还挂着开封府的腰牌。又解开了那大红官袍的系带,三两下便脱掉外袍,和着那革带和腰牌,扬手丢给他。
        也不管那衣服是不是被雨淋湿,也不管自己是否在那衣服上留下过血迹,更不管他是不是会看出来这本就是他原本的衣服和革带。
        “还给你。”
        ——————
        【展昭447】
        【瞧着他脱下罩衫,风雨中一身浸湿了的雪白中单贴在皮肉上,却无端顺眼了许多。他白玉堂本就该是一身白衣,怎能穿上红皮。】
        【天下哪个侠者不是清风霁月浪笑疏狂,偏身陷官场囹圄,于我展昭,算作茧自缚,而于他白玉堂,不过义字当头,无辜牵连。】
        “……白大人,是展某对你不住。”
        “我替你死,你替我活,这买卖原本公平得很。可既然展某命硬,便是平白拖累白五爷两年,受诸多委屈,糟蹋风流。”
        【知他愤恨,晓他隐忍。懂他性情乖张,更觉为难他甚多。接过官袍革带攥在手中,逾千斤重。】
        ——————
        【白玉堂315】
        偏是再也忍不住满腔的愤怒,怒火直从双眼喷薄而出。向前一步扯住他领口,旋身将人猛地撞在一旁的木窗框上,发出“砰”地一声巨响。
        心跳停了一下,一瞬间全身都几乎准备好要迎接从梦中醒来的感觉,下一秒却发现他真实的被自己抵在木窗上。全身湿透,微垂着头,神色凝重,但所有触感都是真实的,自己的手没有第无数次的穿过他的身体。
        几乎从嗓底逃蹿出一声悲鸣,双目瞪着他,直接而又热烈,几乎要用目光照得他无所遁形。
        想质问他,想泄愤于他,想将数年来的失意和想念尽数发泄到他身上。但最终,百转千回的思绪尽数褪去,干哑的嗓子只逃得出来一句话。
        “……你若是只想说这个,便不必再开口了。”
        ——————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8-07-14 22:23
        回复
          【展昭447】
          【眉峰蹙起,凝视着眼前之人。本不欲同他起半点争执,却觉这人手头力道越收越紧,教人气窒憋闷,半点没放开的意思。】
          “白玉堂,撒手。”
          【沉声喝他,瞧着那双眼睛,里头多少灼热愤怒,仿佛恨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剥了。怒火渐胜,只想责问他究竟要如何才肯罢休。】
          【半条性命终生落病,两载床榻一身武艺,自那鬼门关走了多少趟才得以恢复到如今地步。偏是该死?偏是他就容不得我展昭活么?】
          “休逼我动手。”
          ——————
          【白玉堂315】
          几乎是故意在激怒他,准确的踩住他所剩无几的耐心,果然见他怒形于色。
          对于面前之人的熟稔和其他更多太过复杂的情绪,就如同有形的某种物质,轻易的随着这人的出现填进了自己空置了两年有余的心中,把名为展昭的那个空洞填满。
          空置了两年的心很小,它只放得下一个展昭。可那个空洞又极大,它叫嚣着,索要着,需要更多的熟稔亲密直接对话面对面交流甚至是……肌肤相亲。
          垂下眼眸,撒开自己在他领口的手。整理了一下自己湿透滴水的袖口,脑海中一片空白。后退了一步,抬手指了指屋子。
          “你住这儿。”
          先他一步抬脚进屋去取自己的白袍和布履。在这屋子里,自己倒真像是来借住一段时间便走的,取走衣物,别的便不剩什么了。
          就好像随时都做好了准备,如果这人有朝一日会归来。
          ——————
          【展昭447】
          【许久未能平复那一口激荡翻涌的气血,站在原处,憋闷得不知当做什么,才可抒解。】
          【竟见他要走。身体理智尚未反应,情绪已铺天盖地自眼角溢出来。眼中湿润,嘴角未扬,整个人都湿淋淋的,便也不必畏惧遭人看去。】
          “白大人,就这么容不下我?”
          【分不清是讽刺还是挽留,于情于理都不该他走。拾掇不清纷乱思绪,字句脱口便成利刃,也不知他听去又当如何做想。】
          “玉堂。”
          【闪身堵他去路,此句语音低微未夹内劲,几乎淹没在落雨声中。极近地端详他,能听见他吐息,愤懑便杳无踪迹。只奋力稳着嗓子不颤,带了几分宽和笑意。】
          “夜深雨骤,老天留人。”
          ——————
          【白玉堂315】
          容不下,又岂谈什么容不下。猫鼠相争,鼠猫相斗,早已人尽皆知,且亦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世人都言我二人不和,水火不容。
          而事实又是如何呢?
          将后面的思绪咽进肚腹未宣于口,只听得他温和宽顺一句留人之语,偏偏不争气的眼泪竟差点在此时涌出眼眶,险些夺目而出。
          太久了,太久了。
          明明只是两年的时光,明明是日复一日的忙碌和操劳,明明用去了大部分的时间,明明只用了极少极少的时间在念着故人。但当真切的感受到他的归来,情绪波动得几乎超出控制,只觉得过去的那七百多个日日夜夜,实在是太长太长了。
          不着痕迹抹掉颊侧的雨水,不自觉柔和了音调和语气,抱着自己的衣服站在屋檐下,面前的人一身蓝衣濡湿,更似墨黑融进夜色。
          “多虑,我去客房。”
          ——————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8-07-14 22:23
          回复
            【展昭447】
            “我知道。”
            【他已非任性妄为的少年义士,为官两年,不可能不辞而别。怎就不知道他只是跨了两个院落要去客房,却仍岿然若山岳,分毫不动。】
            “但你却不是客。”
            【索性以执剑之手拦他,打定心思不许他走,不容反驳的意味甚浓。抵足同榻而眠也好,把酒彻夜长谈也罢,哪怕刀剑相错动手对上一局,都断不会允他走出这院子。】
            ——————
            【白玉堂315】
            的确,自己早已算不得客了。数年之前,自己在开封协助包大人办案,多会帮这人的忙,也常因为看不惯他板着的脸惹他逗弄他。后与他成了知己,成了挚友,常在开封之时日多是呆在开封府。
            两年之前,他发现自己的意图替了自己孤身一人闯冲霄,只留下一坛血肉和他的一生所求。
            一生所求,求而不得。这方青天,便由五爷替他守。
            如今,这里且算是自己的第二个家了,如何算得客人。但却又如何好生的如同无事发生一般面对他。
            抬眼看向他,这人表情温和,眼神里是说不清楚的情绪糅杂在一起,却好像有着无尽的包容。
            心中仿佛遭受猛击,连做了三次吞咽动作才堪堪压住情绪,漏出来的话语充满了无奈。
            “你偏是要你白爷爷做什么?!”
            ——————
            【展昭447】
            【腾不出手来,索性反手将巨阙丢院中树下稳当立着,也如孤坟墓碑。不去瞧它,一把捉住那人腕子,半推半扯带回屋里。少有强人所难至如此地步,几近蛮横霸道不讲理,却根本不想再同他费甚口舌。】
            【屋里摆放一切如故。似那日决然而去,仿佛抬眼就可瞧见桌上灯火,书信半纸,一套衣裳与三支袖箭。狠狠闭了闭眼,蓦然才察觉……原是我展昭做得太过狠绝。】
            “……擦干,衣裳换了,仔细风寒。”
            【松开他腕子,指节掌心竟用力得有些发麻,反复握持几遍,回身关了门。也不避讳便开始解腰带,三两下褪了外衣,搭在一旁滴水。又去衣柜翻出帕子和两身干净中衣,在案上放好,蹙眉斥他】
            “铁打的筋骨也禁不住这么淋,换了再闹。”
            ——————
            【白玉堂315】
            活动着被他拉扯过的手腕,垂眼看了眼他拿出来的中衣。说不上来是什么情绪,分明是该吵该骂该凶的,分明该愤怒,或者该开心,此时此刻却什么也没有。
            平静得如同两年之前的事未曾发生过一般,如同这两年的所经所历只是五爷的一场梦一般。
            站在原地许久,久到自己以为那人可能已经消失了,抬头之时他仍还在。
            这才几近麻木的脱掉衣服,伸手取了那帕子来给自己擦干,换上干净的衣物,却是半句话也说不出口。分明有一肚子话想问,分明有一肚子话想告诉他。
            恼于自己矛盾又有些矫情的心情,抬手拿起桌上的茶壶往嘴里倒了近半壶茶水,这才感觉似乎清醒了一些,便下意识又去找他的身影,如同这七百多个日夜天天做的那样。
            ——————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8-07-14 22:24
            回复
              【展昭447】
              【本要念他怎生忒不讲究,毫不避讳便脱得赤条条的。瞧他失魂落魄的模样,终究只叹息一声。眼见这人身上多了些伤疤,片刻又掩在衣裳之后了。】
              “凉茶少饮。”
              【不大赞许地蹙眉,责备了一句方知不妥。大约是这两年日子活得太过小心翼翼,往常哪就会在乎这些个婆婆妈妈的事。】
              【有几分尴尬,拿了衣裳帕子到屏风后,解下系带,才觉冻得浑身冰凉,快手快脚捣腾生怕他瞧着。生怕他瞧见自己遍体鳞伤,生怕他瞧见自己两年以来的软弱不堪,生怕他连怒火憋屈都压在心里不忍出口。】
              ——————
              【白玉堂315】
              嘴里含着一句嘲讽未说出口,想笑他两年未见怎就如此婆婆妈妈,话到嘴边却又生生咽了回去。哪能就真不知道他的苦痛,冲霄楼盗取盟书那日那般天罗地网铜刀密布,即便他能脱身也该是遍体鳞伤体无完肤……
              上头的情绪逐渐褪去之后便清醒了不少,满脑子冲动的心思也渐渐沉回了心底。是恼他的,恼他活下来竟两年都未得丁点消息;也是喜的,喜与故人在这烟火人间,而非黄泉路上重逢。
              只着了单薄中衣,坐在床边打量着屏风后他隐隐绰绰的剪影和一旁仍在淌水的蓝衫。
              竟与多年前相仿,似这几年岁月都只是弹指一瞬。感慨、后怕、喜悦约莫是同时攀上了心头。
              ——————
              【展昭447】
              “玉堂久等。”
              【利落换好衣裳,再借烛火瞧那人面貌身形,不由眼角唇梢都弯了弯,自有亲近之意。自里衣到被褥,接是自己当年用过的,却染了这泼耗子的气息。与他并排坐下,又俯身去瞧床底。】
              【扯出来一坛子梨花白。】
              【也不讲究,只揭了封抱起来仰头倒进口中。冷酒入喉穿肠,辛辣呛人。剧烈咳了两嗓子,身上却热了起来,这才招呼他躺下。】
              “明日你且卸不得任,歇了吧。”
              ——————
              【白玉堂315】
              见他动作熟稔地将自己的藏酒拿出来揭封便喝,举止之间倒好像他离开不过一日而已。
              颇有些留念和庆幸地抬眼打量着这人的样貌轮廓,一遍一遍反复确认,反复在心中用粗糙的心思摩挲。
              张了张口未吐露出半个字,双目中却透出兴奋难耐的熠熠神采。早先的疲惫早已消失殆尽,只盯着故人熟悉面庞,用双眼细致描摹出几近神圣的轮廓来。
              起身伸手一把夺过他手中酒坛,站至他身前仰头大口将甘醇的酒灌进喉咙。梨花白本不该这么喝,但此时却顾不上这么多了——
              居高临下站在他身前,掩去烛光绰绰,在他身上投射下一片扭曲的阴影。低着头看着他,微微偏头用手背将唇角的酒渍拭去,目光和话语偏是比酒更狠辣。
              “七百多个日夜,你怎赔我!”
              ——————
              【展昭447】
              “笑话。”
              【酒气熏得眼仁灼痛,咳了几下,扯过被子翻身,只背对他。七百多个日夜,谁又比谁好过了似的。有愧作贱他风流,却哪就当真亏欠良多。】
              【梗了喉头,声儿竟有些发颤。闷在被子里同他打商量。】
              “玉堂莫恼……愚兄既留命在,便有大把余生陪……咳,赔偿你。”
              ——————
              【白玉堂315】
              抬腿跪上软铺抓住他胳膊,偏要他直面自己不可。
              他的模样在自己眼中几乎未曾磨灭又好像已然褪色了,如今鲜活生动的人再次出现在眼前,哪就有不看的道理。
              “看着你白爷爷,这两年去哪儿了!”
              五爷偏是眼睁睁看着他那坛血肉混着白衣,也是亲眼见过冲霄楼那铜网阵仗,才没再骗哄自己他偷得一瞬死里逃生。愤怒褪去,喜悦攀上头来,便只想问个清楚明白。
              ——————
              【展昭447】
              “养伤。”
              【不欲多言,背对着他未曾转身。死里逃生苟延残喘无人问津,看过人心冷暖。有些人救人,只因为那是命,而有些人救人,只因为认识那个人。褪去所有光环名誉,便真一文不值么?如此种种,又当如何提起。】
              【声音淡漠,竟也无半分起伏。窗外雨声似已远去,偏有些事沉重得说不出口。罢了。】
              “还想问什么?”
              ——————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8-07-14 22:24
              回复
                【白玉堂315】
                张了张口却半个字的音也发不出来,瞪着他好像消瘦了一些的背影看了半晌,脾气好像又攀上了头。却没就这么发作,本也没什么理由发作,只紧蹙着眉头回身盘腿坐在床铺边抱起那坛子梨花白,仰头就往口中倒。
                什么展昭,什么故人,就是一只臭猫,犟猫倔猫秃尾巴猫!
                也不知道哪儿就那么大跟赌气似的气劲儿,一口气灌完了大半坛酒,坛子挪开嘴唇险些呛出来一个酒嗝。
                不爽,却也不知道自己在不爽些什么,只觉得无尽的心思和情绪乱七八糟萦绕盘旋,最终全都指向他一人。
                ——————
                【展昭447】
                【蹙眉听他饮酒,心道不妥,腹诽着“泼皮耗子”,将这人通体数落个痛快。临出口又生疏了,噎回腹中。】
                【抬手绕过他身子,熟门熟路以内劲熄了烛火,夜色极黑,却是眼前白墙上每处斑驳都熟稔于心,酒气扑鼻,竟也似趁此装疯,猛一翻身扯他。把这人禁锢在榻上按妥帖了,再不许他折腾。】
                【嗓音低沉,贴着他耳边呵出气来扑回面上,有力臂膀坚实胸膛皆贴着他,如迟来的拥抱,及不可言迟的久别重逢。生涩地启口唤他,不善言辞,也再无更多话了。】
                “泽琰。”
                ——————
                【白玉堂315】
                这人身上是熟悉的属于展昭的味道。
                被他一把拽下按住之时,酒还未完全落入腹中,手里的酒坛子先从手中滑落掉到地上咕噜噜滚了出去。心思却根本不在那上,醇酒熏得面庞绯红双眼发热,直勾勾盯着这人近在咫尺的耳廓和下颌侧,双手被他按住,胸口贴着他的胸口。
                这人心跳沉稳有力,也跟他这人似的。终于不再对他归来的事实抱有怀疑,终于明白和接受他展昭当真活生生的在自己面前。
                差点溢出一声哭腔,极力抑制便发出一声奇怪的声音。想拥抱他,想占有他,想把他咽进自己的肚腹——偏是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得到一丝慰籍。
                拼命的挣扎,却被他更用力的禁锢住。几乎要用上内力,拳打脚踢一般折腾,最终逮住他脱力的一瞬挣脱开来,一把将身上的人猛地抱住,箍得格外用力,声音如同带着因为用力而爆出的青筋般嘶哑。
                “展昭……!!”
                ——————
                【展昭447】
                “嘘。”
                【彼此坚实筋骨紧紧交缠,酒后更显滚烫,分不清是谁按着谁,或是双方的拥抱。妄图将两年困顿于此刻通过臂膀尽数同他诉苦,不便出口,不忍出口,不堪出口之言,皆尽予他。】
                “休得多言,如此极好。”
                【平静瞧着近在咫尺的眉眼,仍饱含戾气,眼梢风流竟似美艳,添些老辣风霜。偏需肌肤之亲,聊得慰藉。】
                【再不能言语,宽厚手掌抚于他后颈,略微托着,压向怀中。】
                ——————
                【白玉堂315】
                后槽牙几乎要被自己咬碎,力气大得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似乎是要把全身的力气都释放在他身上一般,将他箍得死紧,在他背后的手紧握成拳捏得指节都发白。
                说不清心中的感觉,是阔别多年未曾有过的情绪。只是将脑袋靠在他的耳鬓发际用力的吸嗅,粗重的喘着呼出浓重的梨花酒气,倒更像是酒意使然。
                真切的抱着这个囫囵个儿的人,不是什么血饼坛子不是什么稀烂碎肉,是真真切切的展昭,他本人。
                喉头发梗更说不出话,彼此拥抱得仿佛要将对方压进胸膛,鼻尖萦绕着展昭和梨花白的味道,真真醉意更甚。只在他动作之间容许自己有片刻喘息的时间大口的吸气,不自禁抬手捧住他侧脸,拇指下意识摩挲他发鬓,是难得露骨毫不避讳的留念和温柔。
                ——————
                【展昭447】
                【感受到了这人动作,孩子气般粘腻。勒得人喘息吃力,生疼。愣了愣,随即荡起些笑容,自己都觉眼底将溢出泪来。叹了口气,不曾制止,只抚慰地轻拍他肩背。】
                【其间滋味辛苦,何尝不知。】
                【一下一下,自后脑起,边拍边抚,顺着他腰背缓缓向下,终究搂在他紧实的窄腰间。克制着融他入骨的冲动,动作缓慢柔和,生怕情绪翻涌得太过猛烈,惹他恼怒。】
                ——————
                【白玉堂315】
                后腰被他搂住,是久未有过的感受。一向不愿与人亲近,却唯独这人屡屡破了五爷的例,他离开后,便一直独来独往无人近身,只这感觉,也是久违了。
                失而复得的喜悦涌上来逼得人眼底发热鼻头发酸,不愿被他看去狼狈表情,伸手按住他一边肩膀将他一推,顺势翻身摁住他。动作之间动作极快拭去眼角水润,只居高临下面色严肃看着他的面庞,一寸一寸,仔仔细细认认真真。
                许久,终是扬起嘴角笑了起来,俯下身离他更近了一些,夜色中一双眼睛目光灼灼,声音却发着紧打着颤。
                “……还真是你这猫儿。”
                ——————
                【展昭447】
                “痴儿。”
                【雨夜室内极暗,难能看清他细微表情,语句情绪却听在耳中。一手扣他肩井一手锁他腰眼,把人捞怀里紧紧贴着,生怕被他瞧清楚了自己此间神色。】
                “倒是又人敢冒名顶替展某么?”
                【调笑他一句。惯常压抑的情绪显露得并不确切,藏得极深,甚至还能插科打诨。承担着这人体重,心中无端充实,胸口低微震颤,气息带笑,持着沉稳有力】
                “官场浮沉,仇家遍地,刺客横行。除了你这耗子,哪还有人愿负担这些,替我活一遭。”
                ——————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8-07-14 22:24
                回复
                  【白玉堂315】
                  胳膊手臂皆在颤抖,多少话也说不出了,多少事和经历都已成为过去,不过是稍纵即逝过眼云烟罢。也不想问他亦不想倾诉予他,只是近距离地看着他的脸,似要看穿他的七魂六魄,也似将自己的全部赤裸裸地剖给他看。
                  满溢的情绪几乎要从周身的每个毛孔里暴风般涌出来,俯下身去紧贴着他,如同得到救赎的野兽一般喉咙发出细微的低吼。
                  “展昭,展昭……”
                  唇齿舌尖一遍又一遍的碾磨过这个之前甚至不愿提起的名字,是刻在心脏上流出了鲜血的印痕,死死生生,分不开,也忘不掉。
                  ——————
                  【展昭447】
                  【是酒吧。是酒气灼热,心绪焚烧,激得身体发肤滚烫,喘息莫名急促起来。张口沙哑沉闷,似含了若有若无的煎熬撩拨。】
                  “泽琰,你真当展某是和尚么……”
                  【猛闭了闭眼试图吞回这句暗示性的言语,平息无端欲求,迫得自己默念清心咒。每每开口三五字便被他近在咫尺的呼吸声打断,脑海里头只能念得出两个字……泽琰。】
                  【一咬舌头,痛觉才令人清醒几分。仿佛被某种不甘扼】
                  “展某不胜酒力,胡言乱语……泽琰莫怪……”
                  ——————
                  【白玉堂315】
                  怀里之人是他,竟生出些不愿撒手的留念,偏生得好像一放手他就会消失一般。却又清楚得不得了的晓得——他是真的回来了。
                  哪能就真不知道他的心思。和他相处的日日夜夜、与他“阴阳”相隔的日日夜夜,彼此心思明了澄澈,一个眼神相望,便足以照得彼此无所遁形。
                  浑身都发着热,不知是酒醉还是人醉,按着他从他身上坐起来,深吸了口气直勾勾看着他。片刻,一把抓住他肩头,狂风暴雨般吻下去。
                  抛开一切杂念和琐碎的情绪,只有他,只是他,只得面前这个人。
                  ——我要彻底拥有他。
                  ——————
                  【展昭447】
                  “白玉堂!”
                  【喝止之声竟然在抖,明显颤了几道,拐出奇怪的音调,便显气势不足。咬着牙推开他,内劲都使出来了,气息不稳,与所用力道全然不符地剧烈喘着,双手按在他肩上,几乎要把他举起来推下床。】
                  【几乎失语,却不知为何激动,是愤怒抑或恐惧,是内心叫嚣几乎破开雨夜。是世俗口舌,皆入耳中。好半天才寻着自己声音,随口扯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掩盖不安】
                  “酒后乱性,不可为之!”
                  ——————
                  【白玉堂315】
                  毫无防备被他推得重心一歪坐到一边,两边肩头却仍牢牢被他紧握住,力道大的仿佛要捏碎肩胛骨,却不觉威胁。
                  只抬了手背抹了抹唇,刚才用力过猛撞在他唇上,齿尖磕破口腔里嫩肉,舌尖似尝到点点血腥。是了,是自己的味道,也是他的味道,游走于生死之间,也哪能不沾染上血腥。
                  抬眼看着面前的人,夜色之中看不清神情,却能辨清他胸膛明显的起伏。摇摇头笑起来,却不见得就有多开心。往前凑了凑,伸手抓住他领口,在黑暗和雨声中注视着他近在咫尺的双眼。
                  这人蹉跎了一生,满口苍生百姓仁义道德,却始终面对不了他的感情——
                  “展昭,你怕了么?”
                  ——————
                  【展昭447】
                  “我展昭……尝遍挚友唾骂,受尽世人误解,频繁出入鬼门关,几时怕过。”
                  【分明瞧不大清,偏就能看见他一双招子侵略征服般雪亮锐利。这话说得慷慨,却又极为艰涩。除去往事煎熬……便是不知从何说起,不知如何面对的感情。】
                  “白玉堂,你清醒一点。”
                  【仍在避讳去谈论这个问题,好似不说破便是不存在,还能如寻常挚友般促膝长谈抵足而眠。又觉自己窝囊,甚至在他眼中瞧见了嘲讽哂笑。】
                  【叹了极轻的一口气。】
                  “有背伦理纲常,当为世所不容,该有如何下场……此事,展某,问心有愧。”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8-07-14 22:24
                  回复
                    #三五剧组 私设 联戏
                    #前情见之前动态
                    #猫闯冲霄,养伤两载而归
                    #捅破窗户纸 拜天地
                    #展昭447
                    府外喧嚣繁景皆如旧日,衙门后厨恰燃炊烟,夕阳正好,铺上檐角洒遍院落。夜雨积水成洼,此刻映得波光粼粼,金红耀眼,也似流不尽的英雄热血。
                    落照日复一日,英雄血又怎么会流干?
                    久违的大红官袍上身,见那耗子不喜革带,便索性为彼此绑上一只宫绦,围上三两转儿,白玉自腰间斜斜坠下。理好衣裳,便抬眼去瞧那耗子的模样。
                    当真是少年。
                    风流倜傥不似人间物,偏笑得见牙不见眼,身形影子投出长长一条,再瞧不着戾气。红袍将人面色衬得美艳,却见神色疏狂,爽朗痛快,举手投足恣意潇洒,当是男儿锋锐无双。
                    不避不让,院门大敞。就着如血残阳,无需繁文缛节。抖开展平那件染过彼此血迹的官袍,一样的大红色,还带着他今日体味。随意叠成条儿拧了两圈,递到他手中。
                    “寒酸了些,泽琰,凑合凑合罢。”
                    抱歉笑笑,却没什么真真愿改的意思。牵起彼此那件穿过许久的破旧衣裳,身着红衣圆领官服,便胜新婚。
                    “白玉堂。”
                    嗓音沉稳,克制着情绪激荡。偏是此时此刻还要废话一句,一双招子瞪得溜圆雪亮,纹丝不动盯着他,竟恨不得看穿他吃尽他。
                    “你会任性妄为到几时?”
                    一字一句,便是彼此的海誓山盟了。想是教夕阳揉了眼眶,莫名有些炽热,喉结不自觉动了动,凭空吞咽,末了气息抖得溃不成军,恐露失态,生生噎了回去。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8-07-14 22:25
                    回复
                      ——————
                      #拜天地
                      #故人重逢 联戏
                      #白玉堂315
                      自他手中接过那旧日衣裳,似还留着自己体温,握在手心竟觉滚烫。如何不明白他心意,此般穿新衣着红袍,牵着同一件红裳,借着远处山间漏出来金黄温暖的大片光线,气氛暧昧而又温馨。如举案齐眉,如连枝相依。
                      眼底里的温度瞬间升高,鼻头发酸连喉咙都哽塞住,傍晚的微风也帮不上忙。双眼却极为明亮,圆睁着注视着他的神情举动,眼角眉梢都带着飞扬的笑意。
                      好半天才缓和了喉头的干涩,找回自己的声音。直盯着他双眼,似是要看进他眼底,微微一笑,开口朗声而道:
                      “我白玉堂偏是要任性恣意这一世!”
                      “无人能管我!”
                      简单几句话却如同携带着极重的份量,是锦毛鼠本人,亦是山盟海誓,是地老天荒。
                      不自觉向他身侧靠近一步站定,脸上带着十二分爽快明朗的笑意,脑中几乎一片空白,只余下他此时此般的模样刻进眼底,映得眼底发烫。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8-07-14 22:25
                      回复
                        #拜天地 解缨结发
                        #接白玉堂315
                        #展昭447
                        “我白玉堂偏要任性恣意这一世,无人能管我!”
                        他言语如刀,划破此刻天地宁静,只觉心绪激荡,恨不能长啸呼号,宣诸天下人口耳间相传。
                        风拂面而来,牵着红袍一端,任身上官服衣摆撩动。着相同官袍作新衣,执彼此血染旧衫当个同心结,俯仰之间无愧天地,不屈就,不折辱,便是爱煞原原本本的对方,铁骨铮铮傲气凛然的好儿郎。
                        “如此荒唐行径,我展昭,也算不枉此生了。”
                        站他右侧,右手牵巾,左掌便攀上他手掌,粗砺指腹摩挲一二,遣他放松,便套进五指,十指相扣。
                        三拜,三唱。
                        “一拜天地,苍天黄土为证。拜——”
                        这一叩,肃静虔诚。牵动那同心结,撩袍双双跪下,只余低沉唱颂,疏无礼法赞词。神色庄严隆重,更胜封官拜王侯。
                        “二拜高堂,子孙不孝来世再报。拜——”
                        这一叩,神色哀戚。愧我不能娶妻生子,甘愿断子绝孙,累我高堂香火不得延续。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为大不孝。
                        “三拜……良人。”
                        “三拜良人,有难同当,携手并肩。珍视彼此胜于性命,死生不计。拜——”
                        久久不愿起身。此生单膝行礼诸多,双膝跪地唯拜天地父母,如今添他锦毛鼠白玉堂,心甘情愿,无愧于心。
                        院落中石几上摆着巨阙雁翎,逮着人过来,便撒开他手,指节竟有些僵硬。立于彼此身侧,单手解开发带,有些笨拙,却不愿放开红巾。
                        自案上单手握剑,翻腕一抖,便削下一缕长发,指间夹着。动作利落,归鞘时不见寒光只闻宝剑铿锵龙吟,又横他一眼,带起个笑。
                        夺了雁翎挑破他发带,这刀使得不算趁手,动作缓了些。索性把手上牵巾红袍塞进口中咬着衣角,小心翼翼切了一缕这人鬓发。
                        结发同心。
                        夕阳已接近落下,霞光带了深色。将红巾吐出来握好,上前半步抵着他额角,语音低微带笑,在他眼前晃了晃那只由发丝打出来,并不怎么整齐好看的同心结。无意识厮磨他耳鬓,气息喷薄在彼此面上颈间。
                        “玉堂。”
                        赞唱许久,喉头酸涩发紧,只出言低哑,也愿抒胸臆中满腔情绪,便是厚重沉稳,算不得清越,算不得爽朗,却郑重其事。
                        “礼成了。”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8-07-14 22:25
                        回复
                          #同牢合卺
                          #白玉堂315
                          此人嗓音低沉更胜往日,寥寥语句之中情意却比千言万语还要来得浓烈。面庞灼热发烫,映着红衣夕阳,更觉眼底所求终得的热切几近夺眶而出。
                          耳中他“礼成”的声音久久在脑海回荡,满腹快意几乎要从胸腔破出,竟比握刀时更盛。毫不掩饰脸上情绪直白袒露,一双眉眼飞扬恣意满脸是笑,只道是真真快活极了。
                          朗笑几声,先他一步拉着他回里屋,将他在桌边按下落座。将手中红衣暂且放下,去箱子里翻出珍藏的一坛好酒,拍开泥封于桌上酒盏中倾出两杯酒来。
                          又抬手一按他肩,含着笑意道了声“稍等”,便飞身出门而去。却未循着厨房道路,反是踩着开封街头巷尾屋顶一路赶到近郊一处高山脚下,抬脚蹬地运劲而起,在一处视野极好的高处落下。
                          从这里便能俯瞰整个开封城,一草一木,一花一树,皆尽收囊眼中。
                          是自己特意挑过的位置。
                          只一转身,入目便是一小座孤坟,坟前墓碑光亮,上书:南侠展昭之墓。
                          是自己的字迹。
                          当年特意不提官府职位,只留这二字与他,想他生前身后也终于是能摆脱官场束缚,肆意为侠。没想如今这人仍存于尘世,实乃幸事。
                          与之前来到这里的心境大有不同,向前几步端了墓碑前的一盘子腊肉,正是昨日午间自己亲手带过来的,干净得很。抬手又复摸了摸那墓碑,未发一言,只转身沿着山际跃下,踩着轻功原路返回。
                          回去时在厨房顺了两双竹筷,这才落至房间门口。推门入内,将腊肉与竹筷放至于酒盏旁。
                          撩袍坐至他身侧,一手便伸过去寻了他的手掌握住。另手与他同时执起竹筷,自腊肉上撕下一块肉来含进嘴里,咸香味自口腔中满溢开来。
                          又与他对视一眼,将自己的酒杯与他的酒杯交换,捏起玉杯仰头饮得一干二净。
                          双眼明亮注视着他,口中是梨花白的浓香,窗外夕阳渐渐沉下,烛光摇曳在白墙上映出彼此身影,腰间成对玉佩晃荡。
                          坐得离他更近了些,只看着他笑。
                          “猫儿。”
                          ——————
                          #联戏 同牢合卺
                          #接白玉堂315
                          #展昭447
                          “休得多言!”
                          耳尖到脖领子都是烫的,张口呵出酒气,收不住面上笑意,直教人腮帮子酸。
                          同牢合卺,解缨结发。
                          岂止是幸事。陋室粗简,疏无宾客,却觉比任何时候都愉快许多,哪还敢奢望些旁的,半句话都说不出口。
                          举坛倾酒,滑辣光馨。肚腹之中如烈火燃烧,只觉不尽,又不知如何解脱。劈手抄了巨阙,头脑空无一物,便就着酒意醉态,面色酡红眉眼微醺,寻捡了句毫不相干的话语,不敢惊动心弦。
                          无须得一丝半缕绕指柔,铁血男儿,胸中万丈豪情,多言便是折辱。
                          “白玉堂,打一场吧。”
                          酣畅淋漓地硬碰硬打一场,刀光剑影猫鼠之争才是原本的模样,自此锋刃一同对敌,并肩携手,同进同退。
                          脚踩玄妙步法,面色凛然,全一副要一争高下的模样。摆开架势,借着皎洁月光打量院落中可落脚避让之处,朗声道,
                          “输的一方,去打今夜洗脚水!”
                          ——————
                          柴米油盐方是生活原本模样。
                          结戏。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8-07-14 22:26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