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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演绎记录存档】——展昭/私设或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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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娱自乐,圈地自萌。


IP属地:四川1楼2018-07-14 21:30回复
    #人生何处不相逢
    #600天婚贺
    #第315篇→赠白玉堂315
    #展昭447x白玉堂315
    #一份真心实意的流水账随笔
    西域自是别有风景,枉论金发碧眼的胡姬,或火辣晶莹的美酒,皆与中原相去甚远。地处边陲小镇,亦不似开封繁华街景,反倒地广人稀,矮楼各户不成村落,鲜有往来。
    日头洒金般落在午后书案上,方桌正中卧了只纯黑的猫咪,抱着尾巴睡得分不清五官,和砚台颜色倒是一致得很。蘸了墨,零碎记下手帐,便搁笔眯眼,慵懒地放空神思,自案件琐事中跳出来,似回了开封。
    也只独处时,才堪堪营造出久违的故园气质。
    倒无关山水情思,只惦念太白居的美食。点上红薯小排骨,龙井虾仁,毛蟹炒年糕,再叫一坛子梨花白,便自有个白衣贵公子,跟嘛梨花白酒仙似的,循着味儿就窜出来了,模样顺眼不说,还每每掏银子结账。
    多少是有些惦念的。
    鸿雁鱼书,总归隔着时日。两厢江湖客,哪里就有个定所。上那开封府周转一圈儿,收着他捎来用物,往往已过了三五个月,只觉那雀儿空有双翅膀,竟不能跟展爷的燕子飞似的,识途奔波,来去自如。
    提剑而出。迎着午后艳阳,只躲在那墙沿阴影里头,同过路人打着招呼,瞧着中原面孔便再咧嘴多个笑。说是公务繁忙,倒也不如在开封时日日打刺客捕刺客来得紧凑。
    也如往常一般路遇不平事便行侠仗义,倒是每每想起苗家集那会儿,一句话没有,偏偏就有默契。
    举酒独倾,便写下各种滋味的好酒,连着店名酒名,入口滋味一同记下。甚至连那胡姬蹩脚的名字也仔细揣着,只盼来日同人学舌个笑谈。
    偶染风寒,自包袱里翻出他风流字迹写的食材,自顾自买来煮了饮下,立竿见影便止了咳喘,夜里嗅着那味儿,便恍觉这人在旁近念叨,
    “病猫,歇着去。”
    不自觉笑起来,午后阳光刺眼,更是眯着眼成了两条弯弯的缝隙,隐约听着街边楼上有个熟悉的声儿,一颗石子儿落在脚边。仰头瞧了瞧,只见只鸟儿飞过去。
    撩帘进了铺子,点上一杯葡萄酒,一盘肉干。正擦着汗,将那冰凉美酒倒进喉咙,喝得微醺,面色渐渐红些,忽见着个白影儿落拓行来,大喇喇搁了行囊宝刀,偏又一副贵公子腔调,下意识便换了笑脸,嘴角都咧到耳根去了,只听得声,
    “好猫儿,给爷留一口!”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8-07-14 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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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手 私设
      #paro风的归宿
      #临行临别
      #展昭447
      有一种风在吹,它将英雄的骨带去大江南北。
      世上或许有千千万万个英雄,可短短百十年间,这大宋朝能称得上英雄的人,屈指可数。若我展昭勉强算上个,那床边坐着的白玉堂,也定然榜上有名。
      只可惜白玉堂公堂劫囚,展昭畏罪潜逃,落得两身污名,却仍到头来逃不过个死字。自此后,展昭再非御猫,也或许不敢称南侠。
      可展昭仍是展昭。
      距他与素心大婚只剩半日,仓促筹备,买得是林家娘子的旧嫁衣,用度从简,只屈在落魄小村里,端的赶不上锦毛鼠旧日的气派。
      逃出不过七八日,毒已蔓入四肢百骸,唯独心脉一方清净,亦快要守不住了。起先能有半日清醒尚能赶路,尔后便只醒来行些生活琐碎饮食,再到近日……只听他说转身去热些粥,便又昏沉沉睡过去。
      也罢,死前能有个知己守在身边,瞧见他大婚礼成,也算死而无憾。
      平素一身白的锦毛鼠穿得像个红包,在里间试他新郎的衣裳。精神意外地好,便坐起来些瞧着他笑。低哑的嗓音自肺腑振动,传遍简陋的小屋,像是看见了天大的喜事,此生此世都没有这么高兴过。
      明日便是他大婚了。
      意识猛然一顿,却明白了什么。突然间眩晕袭来,剧烈的咳嗽两声,便疯了般呕血,来不及掩口,尽喷在他喜服上。
      这人仍故作轻松说着,“反正喜服也是红的,瞧不出来的!”言语淡泊,入耳却振聋发聩,敲着脑仁儿生疼。
      “玉堂……”
      抬起手抓着他手臂,口中鲜血混着零碎的语音吐出来,目光渐黑下去,便听他终究开始慌了神,声儿都是抖的,
      “猫儿,我去找大夫……”
      若非黑蒙得厉害,便要狠狠损他一顿,几时也跟小媳妇似的头闹不清感情用事了。若大夫能解毒,又何必居于小村庄里等死?
      “别去了。”
      咳嗽几声,脑子里却清明起来。又扒在床边呕出两大口血,还有些嫌弃这腥味儿,只抬手拉他,并不觉难受。
      “我要去找大夫!”
      他声音已经变了调,甚至抽手而去。视线里全是红,也不知是自己吐的还是他一身喜服的颜色。扶着胸口,忍下一口血,清清楚楚地重复了一遍,
      “别去了。”
      屋里好像静了一瞬。
      视线清明起来,翻涌的血腥也止住了,只是喘得有些急。看清了他的神情,甚至还笑了笑。
      却看他见了鬼似的脸色一白,猛地退了两步,又喊了一遍,
      “我去给你找大夫!!”
      张了张嘴,终究咽下了。深吸口气,闭了闭眼,笑着同他颔首,
      “那……你去吧,帮我找最好的大夫。”
      语罢,他便逃也似得离去,火红的背影消失在一片夜幕中。抚了抚胸口,扶着床头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正遇上隔壁屋里走出来,瞠目结舌瞧着大门的素心。
      “展爷。”
      她最是聪明剔透温婉娴淑,哪里看不透其中故事。对她点了点头,又笑了。反身拿了桌上巨阙,便目光灼灼看着她,
      “烦请姑娘帮我牵一匹马来。”
      她也似要说什么,却终究福身行礼,尔后当真转身去马厩牵了匹马来。再无它言。
      只觉身子是数日来不曾有的轻松。翻身上马,夹了夹马肚子便扬长而去,倒是听见她在后头,低声说了句,
      “展爷走好。”
      村西有家棺材铺,老板人很好,给足了银钱再押下了巨阙,连姓名都不问,便应承了简单后事。
      也不过一把火,一抔灰。
      有一种风在吹,它将有情人的骨,洒在大江南北。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8-07-14 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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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怒怼剧版SCI假猫
        #老包风,剧情非原著
        #人命绝非儿戏
        #展昭447
        “王员外受惊过度,死了?!”
        听得衙役传来消息,猛地不顾包相与公孙先生在场,肃然立起虎目圆睁,粗砺手掌紧扣桌案,木制品发出吱呀叫声,几愈崩塌。
        深吸一口气,紧紧握拳,便走出两步到了包相桌前,撩袍单膝跪地,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属下办事不力,请相爷责罚。”
        案件至此牵扯太广,背后似有权势之手在暗处推动。虽知那青楼女子已然顶下所有罪过,却仍坚持己见去见了王员外。
        包相威严嗓音带了些叹息,只道,“展护卫,王员外此人罪大恶极,手上数十条人命,而他身后势力想必担心我们顺藤摸瓜,才除他性命。此事,我会禀明圣上,你不必介怀。”
        虽如此,仍心难安,意难平。
        “相爷,展昭早非初次办案。未得证据便登门造访,使了非常手段诱他道明真相,尔后却一走了之……这才给‘那边’的人,有了可乘之机。”
        仍垂首跪地,却不知是悲是喜。证据已毁,任他逍遥法外断然不能,却不应当这么死了。非是个不利落的,早年江湖快意恩仇判决生死也是常态,却各个都是不可不杀之人。
        而如今身在公门……他再怎么死有余辜,也当由律法裁决。却因莽撞行径,生生叫他背后势力钻了空子,只觉自责。
        “展昭,你怎得恁婆妈!”
        被拍肩惊着,猛提剑回头去打。兵刃交错铿锵,响了三两下。只瞪着眼瞧他,口中呵斥,
        “白玉堂!你来做什么!”
        这人一幅肆意模样,桃花眼都带着狂妄笑意,举着刀挑挑眉,欺身前来,又扬了扬嘴角,端的教人厌恶不起来,只听他笑眯眯开口
        “白爷爷来看猫钻牛角尖。”
        深吸口气,紧抿了抿嘴,翻腕挽个剑花儿,将未出鞘的巨阙负于身后,又扭头。却见他散漫踱步,娓娓道来,
        “我可听着全程……你这官猫问案,吓着了作恶多端的老爷子,他本能逃出法网,却被你这一问,惹了赵爵那边的人注意,索性恐吓威胁一番,将他吓死了。”
        “你呢,向来脾气倔认死理,觉得是你害死了他。可一来包相不怪罪,二来他死了总好过逍遥法外鱼肉百姓为祸四方,三来但凡你抓着他进了刑部,也不过是按律当斩……噢,老臣从轻发落,流放?跟斩了没甚区别。你说你难过个什么劲儿!”
        拧着脑袋偏不看他,耳朵却管不住地听着他侃侃而谈,只觉这人简直荒唐!口无遮拦!张口想制止,却又觉得他说得句句在理。辩驳言辞便失了力度。
        “白玉堂!展某纵然要替天行道,也不能妄断生死。他虽为祸四方,却身后有主谋之人,手下有行事棋子,年长老臣又有功在身。是否当诛,应由律法判断……”
        他又开口,讥讽一般,伸了雁翎刀来挑自己下巴。被逼迫得扬了扬头,尚未动手,便听他问,
        “你何时屈膝权势了?你不向来只识公理,不识时务的么?”
        双目瞪圆去瞧他,这人简直胡搅蛮缠欺人太甚!不由疾言厉色,胸口起伏,
        “只凭你我二人之口,凭什么草率断人生死?以杀止杀,永无休止!白玉堂!你知不知道人命关天四个字怎么写!”
        眼瞪得赤红,声音回荡在厅堂之中,似引得心神俱震,也如钟鼓哀鸣,又重复了那四个字
        “人!命!关!天!”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8-07-14 2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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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午复健
          #老包古代私设向
          #未入公门时期
          #展昭447
          离家之后,许多年节兴味都逐渐寡淡,不过一日三餐无甚差别,顶多吃酒两碗,再多抓个把不开眼蟊贼,却又往往于心不忍害人不得团圆,便是无关生死性命的,大都教训一顿放了回去。
          酒肆茶楼比往常少些热闹,挨家挨户散着粽子香气儿,自怀里掏了铜板儿叫来小二,虽是迟了一日却还是补上个粽子沾沾端午气氛。
          在桌上搁了巨阙,也不顾忌脏手便去剥那粽叶,香气儿随着动作便溢出来。咬上一口,黏糯微咸,吃着点儿蛋黄肉馅儿,半肥半瘦香得不得了。
          嫌糊牙口,便再添上半碗烈酒,出一身汗,通透爽快。末了喊伙计抱来个季初甜瓜对半砍了,执勺子挖着吃。
          虽不知这节日究竟祭拜得是否生效,却多少是个由头纵百姓乐呵——兀自想着,便见着那头对面客栈二楼窗边坐了个白衣贵公子,瞧着模样功夫不弱,撩袍坐下便瞧着选出赛龙舟,一杯接一杯吃酒,偏不见吃些别的。
          这种世家贵公子……应当是闷在族里兰汤浴点雄黄刺五毒配香囊囫囵个儿做齐了的,怎瞧着神情模样像是躲债。
          多瞧了两眼,倒也没放在心上。
          吃得酒足……粽子饱,酒肆也没个帕子擦手,只得自己掏了拭剑布随意蹭了几下,提着巨阙上街溜达。只瞧见一铜板一条的五彩绳儿,五个铜板一只的驱虫香囊,只剩最后几份。老婆婆蹲在地上叫卖,自是见着烈日当头于心不忍,光顾生意去了。
          “爷,我给您戴上。辟邪平安。”
          老妇人不忙收银子,笑得慈祥。非要念着吉祥话给每个人戴好了,又捉笔蘸了雄黄,便也依她念叨着,在额上画了几笔,祛病延年百鬼畏惧,也算讨彩。
          “五爷……这家粽子好吃的嘞!”才走出两步,正巧听见个声儿,后头紧跟着另一人答话,
          “脏手,不吃。”
          这人声儿倒是好听,就是没甚耐性,侧耳瞧了迎面二人,步履飞快。倒是见那白衣服贵公子就是先前楼上那人,好看是好看得紧,偏偏手腕子上绑了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五彩绳,纯白腰带上还挂个花里胡哨的五香囊……
          好么,后头小厮腰上挂了六七个。
          正巧看着老婆婆卖干净收摊,便又回头瞧了那对主仆。正巧他也回头看那老婆婆,便对上一眼。他目光一转,瞧见自己手腕儿上五彩绳,略扬了扬眉,脸上没笑,只点了点头,眼睛却笑了。
          真真妙人。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8-07-14 2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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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护卫的日常生活
            #日常梗
            #展昭447
            深秋以来每逢凌晨,但凡无雨皆见星斗烂漫,借此光辉依稀可辨呵气成烟,才知已暑季已毕。官袍未换棉衣未添,将夜凉如水四字体味个透彻。
            案上横一剑,两只白瓷药瓶,镇痛止咳,再无更多。
            湿了帕子简单洗漱,便伸手自瓶中倒出些药丸来,就着前夜桌上半盏冷茶送入口中。一把抄了巨阙便冲出门去。
            今夜无雨,算不得冷,不至于吃些天气的苦头,又服了镇痛药物,想来不至于耽误公事了。怀里又揣了囫囵个儿厨房大娘昨夜专程留下的糖饼,最是合口。如此便觉心情大好,脚步都轻快许多。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8-07-14 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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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o载驱驰民国系列
              #无以报君死,捞
              #展昭447
              人世间最简单的一件事是死,而最难的一件事是活着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无奈和身不由己已经说的太多,一旦学会低头就像是无穷尽的深渊,只消不必动意,作为他人的枪支,便无论服从或浑浑噩噩往前走,都显得唾手可得。
              这叫什么?苟且偷生。
              不说骨气,不说傲气,不说叛逆。当终于开始行动要归隐“江湖”的时候,听到南京说白玉堂已经秘密枪决。他试图用威压埋藏这段尚未凉透的往事,口口声声许诺光明坦途的时候,甚至有一个声音在说:
              低头吧,反抗不了的。
              而纵使撂倒了一个院子的人,被黑洞洞枪口指着头上,毅然决然以为反抗得以实现的瞬间——却被这位代号南京的老板轻飘飘一句,“这是演习。”放到了可笑而荒谬的地位。
              有台阶下,往后还是党国年轻有为的军官。连拼死反扑都像个闹脾气的孩子,一笔带过。识时务者都会说南京手下留情自己不识好歹,所有的现实都在迫使人屈服。
              少年中国,终归把一腔热血燃成死灰。若和爱人的骨灰混和来搅一搅,遍洒疆土,仍旧不得不爱。
              “绝不独活”言犹在耳,南京不能死,甚至腾升不起某种具体的恨意,如他在审判庭中那番慷慨陈词,“我穿上这身衣服,不能驱逐日寇,不能救生灵于水火,仅仅是给你们一个军法处置的理由。”
              强权,乱世,一切都不得善终。
              任务大过性命,政治大过性命,志向大过性命。人命和感情是战火年间最不值一提的东西,个人意志也根本任人践踏,若世上多几人纯粹如白玉堂,世道早就能恢复太平。
              所以白玉堂,死了。
              展昭还是展昭,展昭仍爱着这尚未觉醒就已奄奄一息的少年中国,会带着不可相伴的朝暮,连带你我未可期的太平,与蝼蚁世人,将炽烈余生一同抛洒染血的黄土。
              再于未可期的某日,无怨恨,无悔改,无惋惜,踏上与他同样的结局。
              ————————
              这段绝望得近乎悲壮,甚至无法腾升恨意。亦是从无落泪的冲动。只觉脑海空荡荡,胸中意难平,非得烧尽血骨,踏上同样的路,才算生者死者,都未辜负。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8-07-14 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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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赴死
                #paro风的归宿
                #展昭447
                #捞的
                陈朽腐霉气味极重,阴暗潮湿的环境教人抵触,也教人坦然。这地方曾关押许多凶恶重犯,却从未误判过一个无罪之人。
                这是包青天手下的地牢。
                “你真的决定了?”
                公孙先生紧蹙着眉,手里还拿着医箱。他分明已知道答案,却偏还要再三追问。如何会不解其意,只面容笃定,颔首。
                “自杀人那刻我便已决定了。”
                语调四平八稳未起波澜,藏掖起乌青指尖,盘膝坐在茅草堆中,并未有半分动摇。见他仍要开口,仍有话说,仍在痛惜,仍在为难,索性率先出言,
                “先生不必劝了。展昭一人做事一人当,不愿牵连其他。我若想逃,现在就不会在这里。”
                平日习惯了寡言沉默,却在今夜慷慨激愤起来,双目精亮瞧着他,言犹未尽。
                是因明白往后不会再有机会说,抑或内心实有不甘?
                “展昭的确知法犯法,不曾隐瞒行径,也无可狡辩。按律当斩斩了就是,又何须多问?”
                “先生,端王为非作歹鱼肉百姓人尽皆知,官家有心庇护。展某人非江湖人,心却还是江湖心。国法有缺,纵容不杀,我杀!包相青天之身不可死,我死!青天之名不可污……我展昭之名,也一样要干干净净堂堂正正留在青史上!”
                陈词过后便是静默无声。若干年间顶个御猫之名,如御前玩宠,甘受折辱误会,剑下已放过更多为恶者,只因体谅包相无奈,闷下一腔热血,只为公理只为百姓。若连正义都守不住,偷生忍辱,又还有什么意义?
                他终究嘘嗟喟叹,深揖一礼,出了牢房。
                大约是白五爷一壶酒燃起了星火,悲愤与剧毒同时于体内肆虐。世间值得赴死之事不胜其数,隐忍,活下去,做更多的事,比赴死更难。
                内伤耗空体力无法抵抗,乌青酸麻已蔓延至小臂。既已救不得,才更需死得掷地有声。
                盘膝闭目静候短夜,也似明日如常。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8-07-14 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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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手轴随笔
                  #paro风的归宿
                  #展昭447
                  十年于我,是勤学苦练成就一身武艺略有侠名。
                  十月于我,是耀武楼献艺借调开封府立足官场。
                  十天于我,是化敌为友得来人生知己好不快活。
                  而十个时辰,十个时辰便是生死两厢。
                  锁心魂能抑制毒性两个时辰,这身子已禁不住更多折腾,纵然不用这蛮横功夫,也未必能熬过两个时辰了。偏还不肯放弃,任何人都不肯拖累。
                  那耗子才成亲就来并肩搏命,到了如今这时候还有人相伴左右,老天不薄。只是这路坎坷也别无选择,便只好坦坦荡荡地走完。一个人。
                  “你带素心先过去,再来助我。”
                  任何身怀武艺之人都厌恶受伤中毒时任人宰割的无力感,而此时将毒性锁在心脉中,才堪堪恢复些力量。终究有了独自赴死的力量。
                  抬手劈了那吊索。
                  对岸两人身着喜服,烈烈长风中大红鲜艳衣袂翻飞,此间刀光剑影血腥扑鼻。江湖人终究死于兵刃,倒也畅快。
                  当胸一刀,换得力竭一剑斩个奸佞小人。一个多时辰的命换他,不亏。
                  唯独没算到玉堂的轻功竟好到这个地步,横跨悬崖裂谷,哪怕断了索桥,竟还能回来。这种时候回来,却哪还有力气把人推开?
                  平生不屑诀别,连话都不知从何说起。
                  罢,不推了。既然无话,便多瞧两眼,再亲近一回。圆满了此生兄弟的情谊,荒唐挑明,却仍能妻儿相伴,不算耽搁。
                  连心事都一并带走。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8-07-14 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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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乡人
                    #私设如山 日常梗
                    #展昭447
                    #常驻周常串区费
                    掸落一身风尘,方迈步踏足简陋居室。信手摸来折子捻出星火,点燃烛灯,才反身关好木门,掩上夜里皓白月光。
                    对灯对影,也觉疲乏。
                    此乡他乡,纵使平日事务不过如此,风俗习性也新鲜有趣、百姓友善慷慨,却终归少个人吃酒闲谈。仔细打理卷宗过后,每每收拾妥当换洗衣衫,便已深夜。
                    却尚觉不足。
                    一字一句写来,虽恳切诚挚,措辞却终归官方得紧,不过说些公事,寒暄一二。仔细叠好传来小厮交与信差,小一月便可送至开封府包大人手中。
                    甩着腕子,分明惯常武人心性不愿啰嗦懒于执笔,偏起了兴致,仔细落笔,又是那四字:
                    “泽琰亲启”
                    自己都觉好笑,便挑挑眉毛扬起嘴角,眼底带了几分笑意,倒还是写下去了。
                    “不知府中一切可好,几时打点妥当?我已寻着好酒好菜好厨子,颇具特色,便等白五爷慷慨解囊一醉方休。一众事务我已逐渐理清,日子虽不清闲,却尽可掌控,倒也安逸。只午后天热,玉堂恐住不惯,我业已物色好宅邸,主卧可避开日头,烦请五爷将就将就。”
                    转而另起一行,龙飞凤舞写下两个大字。
                    “念念”
                    偷塞了银子给小厮,想想又不放心,索性连夜取来送到信使处,夹进不日寄出一叠里头,反复确认藏妥帖了,才美滋滋踩着燕子飞回府。
                    什么辛劳疲惫无趣清寂,不记得了!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8-07-14 2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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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生我已老
                      #私设如山 碍眼请便
                      #胡诌打戏
                      #展昭447
                      剑身一拧挑开雁翎,抬肘便推向他颈间重穴,遭他抬腿攻下盘,只得回势,又跃起三寸猛踢他腰间。只见那人闪身一避,肩头便撞了过来。内劲虽然深厚,速度却不如他了,避之不及挨了一下,肺腑震荡,散了胸臆间真气,不得不退让三步,避其锋芒。
                      偏生雁翎穷追不舍,剑岂有刀那般蛮力,别开刀锋,腕上吃力不住,麻得几乎巨阙脱手。一咬牙,要将锋刃送回去,却真真后继无力。
                      他倒是个眼尖的,抓准了自己前劲用尽后劲未发档口,趁势攻来。只得硬吃他一掌,约有七八分力道,而先前溃散真气并未归拢,教人好生难忍。
                      抿了唇,却见他欲乘胜追击,忙起势守备,却哪禁得住少年狂气,几乎被人欺得毫无还手之力。双膝前日阴雨受寒,酸麻胀痛,当下一软,直跪了下去怎得也站不起来。那人倒痛快,终以一套连环腿法将自己踢倒在地,滑出去两丈,再无翻身还手之力,才算罢休。
                      “展猫儿,可算输得心服口服?”
                      侧卧于沙土之上,护着胸腹要害,面颊已教粗砺石子磨得出血。却不愿显得狼狈。歇了半晌才算缓过一口气来。抬手擦了脸,冲他拱拱手。
                      “五弟如今功夫见长,展某佩…服。”
                      肺腑旧伤险些牵动,语句中带了异常停顿,扶着膝堪堪爬起,站了片刻,才敢迈步。不知是起得快了抑或老眼昏花,只觉对面那人,仍是少年模样,几无岁月留下痕迹。
                      只可惜自己这对手陪练,再当不了多久了。
                      #君生我已老(二)
                      #私设预警 碍眼自便
                      #展昭447
                      未及不惑之年,却早早教伤病拖垮了身子。功夫手段大不如前,哪里还是那耗子的对手。大约也是往年下手太不留情面,如今每每一败涂地,他似要找回这些年丢了的面子一般。
                      前日战至力竭,逢彻夜入宫执勤,纵然近来并无大案,也觉心力交瘁,哪能想从前奔波忙碌分毫不觉疲惫是怎么个感受。
                      烛火跳跃,紧紧闭了闭眼,还是瞧不清纸上字迹。只得搁笔歇着,扭头便见着那厢公孙也兀自揉眼睛,递了个目光来,
                      “展护卫若是累了,先行歇息吧。”
                      苦笑两声,却又提笔继续誊抄批字,一面同他闲聊几句。无非是些家事国事,并不经心。却觉腰痛眼花,叹了口气,便斟茶来喝。
                      “先生,展某也帮不了你几年了,到时候日日歇着,何必急于一时。”
                      察觉到他看过来,只抱歉笑笑。每每如此言行都遭他指责,所谈及也不过年纪大了该保重些,比不得小年轻熬油费火,公务功夫都能放就放……原也是悖论,究竟是趁干的动多做些划算,还是保养得好干久些划算。
                      干咳了几声,胸腔震动,却气息不足。
                      “药没吃?还是那白老五又找你比划了?”
                      赶忙憋回去咳嗽,一口饮尽茶水。乖觉闭上耳朵等公孙念叨,一边赔笑,解释着,
                      “趁着还提的动巨阙,再陪他练练。我晓得他功夫路数,能帮他多些……也不会伤着自己……咳……”。
                      公孙便瞪眼,喋喋不休劝着。直觉这人恐怕年纪比自己还大,不然怎恁得啰嗦。
                      “真当自己九命猫不成?就是九十九条命都该给你折腾没了!你再不听,学生便直接同白老五说去!”
                      那人见自己全一副虚心接受坚决不改的模样,恼了,将笔“啪”得拍在案上,便要往门口走,
                      “学生这便去提醒白五爷,省得哪日他真把你这身老骨头打散架了,还须得我来拼!”
                      他方打开门,便见外头一身白衣。那人拎了一坛子酒,大约如往常一样邀约自己上房对饮,却撞着公孙。
                      瞧不清他神情,不禁眯眼妄图看清些。又急急忙忙扶了桌边站起身来,径直走过去。
                      他却盯着自己头上鬓边,像是从未见过自己的白发一般,只喃喃些什么。近了才听得,语气茫然无措,表情亦是恍惚,
                      “猫儿…怎竟会老呢……”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8-07-14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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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来不写原著梗
                        #日常瞎写
                        #浪子
                        #展昭447
                        “浪子有了归处,便不再是浪子。”
                        “浪子身在归处,便也不再处江湖了。”
                        【对面那人悠哉地斟满酒盅,手上扔持着那柄‘风流天下我一人’的题字折扇,诸位在座都应声发出一声低呼,细碎人声入耳,便是认出了他白玉堂。】
                        “看来五弟的扇子,可比五弟本人出名的多。”
                        【巨阙横放岸边,并未离手,粗砺手掌磨损着剑鞘,却微噙了几分笑意,打趣那人。】
                        【他动作一滞,眉梢上挑,一对桃花眼似含着怒气便要发作,尔后又迅速摇了摇折扇,猛地一收,放在手边,却是慢悠悠举杯吃酒。】
                        “臭猫,爷偏就是不要这扇子,也是大名鼎鼎的白玉堂。”
                        【定定瞧着他,瞧着一贯聪明的人脑子转不过弯来。这人三番五次不肯有个安定,偏就是持着歪理,说什么‘浪子有了安定,便不再是浪子’。】
                        【这人,分明是愿意的。却不知哪儿寻来恁多放不下的借口,端的窝囊。展爷当年一身江湖侠名说不要便不要了,怎个潇洒了得。】
                        “白玉堂,你我一道,便是一双浪子,腰间浊酒便是二两江湖。”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8-07-14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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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人磨皮理解与角色理解
                          #叨**整理
                          #附,致语C歌词一首
                          #展昭447
                          老生常谈,也是致歉。
                          我磨皮,不止是磨这个角色,而是在打磨一种我希望成为的人格。所以很多时候免不了会有私设,放在各种各样的境况里,去用他的眼光,他的人格,体味各种各样的人生。
                          不断上演喜怒悲欢,尔后不断修正。选择一条未必完美,但问心无愧也得偿所愿的路。
                          很多人说,“说专不是让你写小说的。”
                          我明白,却一直在明知故犯。我用演绎的形式,完成了很多自己的脑洞,写了很多不同的故事。算是投机取巧也好,打擦边球也罢,非常感谢说专的包容。
                          另外,我是个对文字很较真的人,性格很倔很暴躁,事实上也很傲气。在没有明确是非的情况下,你可以表达你的看法,我尊重你,并且会很开心能够交流。但如果你指责我的观点,说我是错的要求我改敌视我,就一定要说出强有力的理由。
                          为了**而对我说三道四,会被巨阙劈的。
                          ——————————
                          1,关于磨皮
                          原著梗不常玩儿。文风不华丽。戏和议论文齐头并进,热爱日常梗。
                          相比原著本身,我更喜欢琢磨的是,他骨子里到底有怎样的特质,生长在怎样的环境下,又遇到了怎样的事,才成为如今的样子。
                          换一个环境生活的话,哪些会改变,又有哪些永远不会变。换言之,展昭之所以是展昭。
                          他遇到其他的事,又会是怎样去应对的。言谈,神态,举止,甚至心境。
                          事实上,不仅是语C,我喜欢这个人,也想成为这样的人,所以琢磨他的性格是我日常生活里重要的一件事。
                          2,关于人物和剧组
                          私设无罪论拥护者。展昭是个同人过分多的角色,我主打的也是同人《龙图案卷集》与《SCI谜案集》。于我而言,他骨子里的东西没有变,就配得上这个名字。
                          好比说,我可以接受龙图猫吃吃喝喝插科打诨性格活泼,因为他骨子里傲气霸气,从不耽误正经事。我也可以接受鼠猫,猫承欢身下,包容宽厚,只觉羞不觉耻,认真取悦爱人。又或者忍辱负重,伤重体弱,都可以。
                          我不接受的是把猫的大局为重写成圣母,或是如女子一般矫情柔媚,又或者写成情种,殉情轻生失去智慧。他可以伤病在身,可以活泼快乐,也可以出身魔宫腹黑或者天赋异禀是个小怪物,但男儿的傲气决不会少,他主动选择并始终坚持善良公理正义,他知道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可以忍辱负重,却绝不任人宰割。
                          综上所述,我并没有自始自终坚定地站在某个剧组,只要符合我心目中的形象,哪个剧组我都吃,我都演。
                          3,关于选梗和文笔
                          刚刚说了,梗是日常梗、一些感悟、特定事件毒梗、原著有趣的梗、或者随手翻到哪页都可以写。
                          我自己是个毒梗专业户,看似恶搞,但我是认真的在想他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做。展昭也是人,也会有生活细节的尴尬,任何角色都避免不了很多问题,但哪怕落在柴米油盐里,展昭还是展昭。
                          这才是我写毒梗的目的。
                          所以我非常反感玩骰子为了“报复”我,给我一些非常不合理的梗的人。性转、猫化、“请你回头看看我”、各种各样矫情文艺句子歌词。
                          比如“裤子里养了只蚊子”,这是展昭真的会遇到的。但“请你回头看看我”这种话,别说说出口了,展昭哪怕死了也不会有丁点这种念头。
                          出梗,可以毒,但请尊重我的角色。
                          同样,很多歌词梗我也不屑一顾。真的不是因为我缺乏感性细胞。我自己就是个写歌词的,也是略有名气的“大佬”级人物,我虽然文学素养积累的不多因为健忘,但是“扎心”这件事,自认从未输给任何人。
                          其一,在骨不在皮。戏的好看与否对我来说也绝不止于词藻华丽优美或者用了文言文。很多网传的“虐心一百梗”我真的觉得俗不可耐,而且伪文艺,不扎心。
                          其二,展昭不是个矫情的人。
                          4,具体人物理解之前写过,不赘述。
                          最后,我说我丑是因为不满意一些内容。不代表我对我的文风和角色理解不自信。这是我选择的磨皮写戏方式,这是我的理解,这是一条我自己选择的路,我目前还走得不够远而已。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18-07-14 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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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实在是个很麻烦的地方
                            #古龙风
                            #日常梗 随手写
                            #展昭447
                            江湖是一个很麻烦的地方。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与人相处本身就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人毕竟不太可能看谁都顺眼的。可世界上不顺眼的人和事又太多,倘若桩桩件件都要骂几句,岂不太累?
                            江湖人大都很怕麻烦。
                            你若是问一个江湖人,你讨厌的人多不多,那一定是很多的。而你若是问他仇家多不多,却又未必。
                            哪怕喜欢快意恩仇,也会觉结仇实在麻烦。
                            同理,能一起喝酒的,也未必就是朋友。
                            虽然这样实在糟蹋美酒。
                            最快活的,自然是和真正的朋友,喝上一坛好酒。
                            真正的朋友,他一举一动你都觉得可爱,耗费再多时间扯淡都觉得愉快,你们明明在说今天的晚饭,他却明白是你心里头不痛快。
                            好比说,我宁愿和白玉堂吵个三天三夜,也不愿意和庞昱聊官场哲学。
                            “江湖实在是个麻烦的地方。”
                            为彼此满上酒,举杯一饮而尽。对坐之人扬了扬眉毛,抽刀在地上画了道线,刀锋点了点外侧,翻腕收刀归鞘。
                            “外人哪就值得你展爷耗费心神去应付,顶个秃尾巴猫的名头,还真当自己是奴才不成?若是诸多不顺眼,不妨来同我吃酒。”
                            “所以我已来了。”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18-07-14 2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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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病加身
                              #日常梗 古代剧组
                              #展昭447
                              【搁了卷宗,躬身撑在案边站着,鼻梁与眉目蹙作一团,反手用力敲击着后背经络。近日痛处顺着脊椎愈发蔓延向上,整片背部皆不得劲,发力不得,行站坐卧都酸痛难忍。】
                              【捶开紧张肌肉,稍觉缓解,这才重新落座。膝上蛰痛,漫不经心摸了摸,渗液竟透过裹伤白纱浸润外裤。意识到情况不大对,方俯身去瞧。】
                              【挽起黑色外裤,露出膝来。只见白纱上头染了一片稍大过伤口的黄色污渍,心下诧异。不过皮外伤,往年都愈合得极快,怎得弄成这样。复伸手解了带子揭那敷料,果真已与血肉混在一起,扯开皮肉一般。】
                              【蓦地听见外头脚步,慌忙将裤脚放下,手忙脚乱要回床上躺着,佯作始终乖觉小憩。没想动作一快,膝盖碰着桌角狠狠摩擦。也不顾忌,一屁股坐床边,正要躺下。】
                              “猫儿?”
                              【正要躺下,那人便已进来了。咬咬牙忙换了惺忪睡眼,装作方才醒来的模样,满口迷糊意味,喊他】
                              “玉堂……?”
                              【那耗子端了碗黑乎乎的汤药,瞧着便知苦涩,气味怪异。本就烦闷欲呕额角胀痛头晕目眩,嗅着了,愈发难过起来,强压下不适,却做不出旁的表情。】
                              “拿远些!本都好了,闻着倒是难过起来。”
                              【忍下反胃,张口喘息。他便依言放了那碗,上来搀扶。只觉尴尬,推拒之间略微挣动,膝上微痛,垂眼瞧去,裤子已黏在伤口上,扯着了,自然是痛的。那人却道是自己不适,慌忙抚胸拍背伺候起来。口中细碎嘟囔着】
                              “先生说了不打紧,不过受了凉,你前——”
                              【何时愿意被当做伤患,听他言语只觉被小瞧了。字句之间唾展某娇气似的,双目一瞪,打断他】
                              “展某确已说过不碍事,偏你五爷迫我养着!”
                              【骂他一句,牵动肺腑,竟咳嗽起来。末尾带了反胃,呕了两声。见他神色紧张,忙安抚他】
                              “不碍——”
                              【那人猛地直起身子便要发作,毛都逆了炸着,直接打断】
                              “瘟猫病猫秃尾巴猫!你白爷爷好心全喂了狗!”
                              【至此却又不说了。本都备好了一脸歉意打算关上耳朵任他撒气,却见这人回身去端来药碗,一双招子似要喷出火来,那意思
                              ——不喝便将碗也塞你嘴里。】
                              【只得乖觉闭口,抬手接了,忍着怪味仰头饮下。那人眯眼端详打量,只浑身不自在,又有些心虚不敢张口询问,坐卧不安。倒是腰痛发作起来,下意识反手扶着。】
                              【终了那人也不过叹了口气,收了药碗放在案上,瞧着那一桌子卷宗手书,良久才道】
                              “先生说你是旧疾添新病,季节气候不赶巧,你又耗了大半内劲与我,还连日奔忙,再加受凉,这才病了。”
                              【说着便回身,拎着张墨迹未干的宣纸,上头还有自己方才写了一半的字,气氛一凝。自觉理亏赶忙顺从地低头。被人扶了躺下塞进被窝,便听那人一脸愤愤,磨着牙补了句】
                              “难受得又不是五爷,你要逞能便去,且死不了——你这膝上伤口怎的了!”
                              “不碍……”
                              “你莫不是擦了活血药油不洗手便上的金疮药?!躺着别动!不许动!”
                              【话甫出口又被打断,心说今儿这句“不碍事”是说不完了。被人跟个重伤患似的这么看着,别扭得不行,却被人按着不敢起来。听得他问,点点头,又摇头。】
                              “……裹了伤而已,不曾上药。”
                              【那厢耗子气得直咧嘴,自怀里摸了瓷瓶,仔细扯开卷起裤腿黏着皮肉的布料,盯了半晌。估计这会儿看着慎人,血肉模糊是免不了了。】
                              “爷去端水给你清理伤口,不许动!五爷真是上辈子欠了你这猫的……”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18-07-14 2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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