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epter4 陈年往事
瑟兰迪尔的眼睛虽然只有一点点微弱的光感，但他能感受到，靠在他肩膀上的索伦的虚弱与痛苦。
他的内心在挣扎。
他不能这样......他不能这样！
他怎么能关心索伦！关心这个带给中洲世界黑暗与死亡的大敌！妖狼之王，死灵法师！
可是......
他不会忘记，要不是索伦，他早已在战场上魂归曼督斯；要不是索伦，他的眼睛永远不会好转，伤势永远不会愈合；要不是索伦，他现在不会活着！
索伦救了自己的命！
不管如何，是索伦，救了自己。
......
靠在他肩膀上的索伦，痛苦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更加剧烈了。一阵胜过一阵的疼痛，仿佛要将他撕碎。堕入深渊，万劫不复。
他的身子在抖，瑟兰迪尔想。
瑟兰迪尔扶着虚弱不堪的索伦，叹了一口气：“Sauron......就当，我还你的恩情吧。下次见面，我们还是敌人。”
薄唇微启，古老的辛达语自他口中缓缓流淌，神秘的符文带着治愈的力量。他念起咒语，催动上古的辛达密术。
白色的光辉渐渐凝聚在指尖，照亮了阴暗的地牢。他将手轻轻附在索伦的脸上，星辉缓缓流向了索伦。
在那片光明的星辉流入索伦身体的那一刹那，他感到痛苦刹那间减轻了。流入他的那股光明，正在努力驱赶着包围着他的那片黑暗。他能感受到。
瑟兰迪尔反复催动着辛达的古老咒语，索伦渐渐安静了下来。估计着他可以熬过这一次了，瑟兰迪尔才停了下来。
......
沉默半晌，索伦开口：“为什么救我？”
瑟兰迪尔抿抿唇：“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救索伦。
“你怎么了？我印象中的黑暗魔君可从不会向人家示弱，尤其是敌人。”瑟兰迪尔觉得有些好笑。像索伦那样的坏蛋，居然也有虚弱的时候。
......
“米尔寇。”索伦喃喃。
“魔苟斯？”瑟兰迪尔吃了一惊：“他不是早就被推翻了吗？”
索伦苦笑：“你以为当初，我有那么容易堕落？要不是米尔寇，我现在还是当初那个维拉麾下的迈雅！”
“米尔寇对你做了些什么？”瑟兰迪尔问。
索伦愣了一下，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
那段记忆......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忆起。
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不是吗......
其实，很多次，只要维拉允许，他都很愿意做回当初的那个迈荣。
他其实不喜欢打打杀杀，也极度厌恶黑暗。只想要安静的过自己的日子罢了。
可是，米尔寇的法术，改变了一切......
......
他抿抿唇，想了想，说：“傀儡魔咒。”
“？”
“米尔寇当年引诱我堕落，我拒绝了他。可是，他对我下了傀儡魔咒。那种咒术一旦施法，无药可解，一辈子就沦为了施咒者的傀儡。”
“Thranduil，那一天被下咒的痛苦，至今仍在我梦里。”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迷失了自己。直到米尔寇被推翻，我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灵魂。但是，我永远无法摆脱咒术的影响，直至世界终结。”
......
“瑟兰迪尔沉默半晌：“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他不是不吃惊的。
“我知道，我做了太多错事。但这一切，都是身不由己。”索伦摇摇头，努力把脑子中的念头甩出去。
不行，他不能待在瑟兰迪尔身边了......
再这样下，他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他不敢去回忆，米尔寇的死亡诅咒......
他与瑟兰迪尔，与他的天命宿敌，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
......
“Thranduil，好好休息。”他说完，没有给瑟兰迪尔说话的机会，大步走出地牢，闩上了门。
......
瑟兰迪尔一个人静静地待在地牢里，他那仅有光感的眼睛忍不住落下了一滴泪：“Sauron，今天，我救了你，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
他不知道的是，地牢的门外，索伦并未远去，而是久久伫立在门前。
一滴魔君的眼泪，顺着索伦的脸静静滑下。
他居然......为了一个宿敌，落泪了。
也许，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

dd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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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 阴影淡去
第六天
纱布被摘下的时候，瑟兰迪尔惊喜的发现，曾经的黑暗在一点点的淡去。他现在已经可以看到模模糊糊的影子了。
不得不承认，索伦的药是有用的。
“你的头怎么样了？”瑟兰迪尔问。
索伦顿了一下，回答：“已经没事了，你不用担心。陈年旧伤罢了。”
他抿抿唇，半晌，有些犹豫的开口：“我的父王......现在怎么样了？
索伦愣了一下——King Oropher！
天呐！他竟然把“治好瑟兰迪尔的伤，然后用瑟兰迪尔胁迫欧瑞费尔和盟军投降”这么重要的计划都忘记了！
他对瑟兰迪尔......
那天的痛苦不是无缘无故的......
他居然......
现在，他居然渐渐忘记了当初留他一命的原因，他居然在照顾着瑟兰迪尔，而且打心底里希望他能好起来！
他......
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不行......不能这样......
绝对不行！
......
“Sauron？”
一声呼唤，引回了索伦纷乱的思绪。
这一声Sauron，没有恨意，没有愤怒，没有惊惧。只是一声平静的呼唤。似乎，还带着一丝暖意。
他第一次听到，有人用如此平和的语气叫自己的名字。
千万年了，千万年了所有叫他名字的声音都是愤怒的，饱含恨意或是充满恐惧的。这样平缓的语气，他真的从来没听到过。
时间太久了，久到他自己都忘记了Sauron这个词用平缓的语气说出会是什么样的。
而瑟兰迪尔，眼睛上蒙着纱布，就这么静静地坐在哪里，带着几分暖意，叫出自己的名字。
......
他定了定神，说：“我具体也不清楚。即使你问起，我帮你去探探消息吧。”
他快步离去：“好好养伤吧。等你的伤养好了，我......”
他生生把后半句话咽进了肚子。
他想说......
他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
好好养伤，Thranduil.等你的伤好了，我送你回去。”
......
曾几何时，那么强烈的念头，如今已是如此淡薄。
走出牢门，头又是一阵疼痛。
......
第八天
瑟兰迪尔的眼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了起来。
纱布摘下，他已经能朦朦胧胧看清周围。虽然还是隔着一层薄薄的雾。仍是看不真切，但他已经很满足了。
眼前索伦的轮廓也渐渐清晰起来。
“怎么样了？”索伦把玩着指间那枚黄澄澄的金戒指，微微勾起一个笑容。
瑟兰迪尔盯着那枚戒指半晌——他应该设法夺下那枚戒指的——这样盟军就能取得胜利了。他想。
也不知道索伦为什么毫无戒心，就这么在敌人面前露出了他的戒指——至尊魔戒，The one ring.
“好多了，已经基本能看见了。”
他发过誓——下次见面，还是敌人！
还是敌人！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
......
“那就好。”
瑟兰迪尔想了想，还是决定问一句：“父王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索伦愣了一下，道：“巨绿林王子失踪，他现在急着找你呢。”
看着瑟兰迪尔听完自己的答复后眉宇间染上了焦急的模样，他咬咬牙，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好好养伤。过两天，等你不再需要魔蝎草了，我送你回去。”
“什么！”瑟兰迪尔一惊。他从来没有想到，索伦会这么说！
“你为什么......”
“嘘......”索伦突然走近瑟兰迪尔，将手指覆上他的嘴唇，示意他不要出声。
两个人离得那么近，近得都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Sauron......”索伦的突然靠近让瑟兰迪尔有些措不及防。
索伦勾勾唇：“再陪我两天，瑟兰迪尔......再陪我两天。两天最后，我送你回去。我保证。”
瑟兰迪尔虽然看不真切，但他还是捕捉到了索伦的痛苦。
“什么意思？”
“地牢里太潮湿了，对你的眼睛也不好。魔多的房间多得很，你也应该在床上好好休息一下。省得到时候Oropher怪我没有好好照顾他的儿子。哈哈哈哈......”
那是瑟兰迪尔第一次听到索伦真正开心的爽朗笑声，而并非冰冷的邪笑。
“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要离开。可以吗？我怕你逃走。”
......
瑟兰迪尔瞥见索伦眼底的痛苦之色，愣了一下，抿唇说：“我......不会的。”
索伦听到这个回答，微微笑了。
那一抹笑落在瑟兰迪尔的眼里。有那么一瞬他觉得——他不做恶事的时候，长得其实挺好看的。
......
曾几何时的宿敌，如今，阴差阳错，居然变为了惺惺相惜的朋友，真奇怪。
走出牢门的那一刻，瑟兰迪尔这么想。
Sauron，你已经是我的朋友了，以瑟兰迪尔之名保证。
不管他承不承认，他对索伦的最后一丝杀意，也随风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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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6 陪我，Thranduil
索伦将瑟兰迪尔安置在了魔多一间向阳的房间——诚然，魔多并没有什么太阳。但总归，那里的阴气是最弱的。
瑟兰迪尔其实还很虚弱。魔多黑剑的伤不是几朵魔蝎草在短时间就能治愈的。
索伦将瑟兰迪尔送至房间，叮嘱一句：“Thransuil，Promise me，don’t leave.”
“I won’t.”瑟兰迪尔望着索伦那双和自己一样的浅蓝色双眸，真诚的说。
“如果明天起来我发现你不在这里，我会亲自把你捉回来。”索伦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瑟兰迪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没有在开玩笑。”
“我也没有开玩笑。”瑟兰迪尔反将一军，“我不会走的。”
索伦的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沉默半晌，瑟兰迪尔突然出声：“为什么要放我走？”
索伦微微一笑：“你是第一个心平气和叫我名字的人。”
脑子的疼痛又开始发作。
不行！他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好好休息吧。”
他正欲离开，瑟兰迪尔突然叫住了他：“Sauron！”
“怎么了？”
“谢谢。”
索伦又一次愣住。
多少年了，他有多少年没听到这两个字了？
......
翌日
索伦走近瑟兰迪尔的房间的时候，意外的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
“Thransuil！”
没有应答。
......
他果然......还是走了么。
......
正当他一阵茫然之际，他忽然看见，一抹金色，正站在走廊尽头的窗边，静静地凝望着天空。
索伦的心安了下来，慢慢靠近瑟兰迪尔。
“魔多的天,总是黑乎乎的么？”瑟兰迪尔开口。
“你是否忘了这是什么地方？”索伦笑笑。
“有什么办法，能让这片土地从永恒的黑暗中解救出来吗？”
“没有办法。”索伦沉沉道：“这是米尔寇做的恶，谁也......没有办法。”
他顿了一下：“我以为......你走了。”
“我说了，我不会走的。”瑟兰迪尔回答。
我不会走的。至少，再跟你道别之前。
......
瑟兰迪尔沉默半晌：“Sauron，我的眼睛已经能看清楚了，身上的伤也痊愈了。我想......我是时候离开了。”
“你果真......要走了吗？”索伦忍住心里的痛苦，问道。
“我这些天杳无音讯，父王一定很心急。”瑟兰迪尔望着远方的天，说。
“嗯。”从他放弃他的计划的那一天起，他就知道，这一天总会到来的。
“那么，今晚好好休息吧。明天，我送你回去。你一个人，走不出魔多的。”
“嗯。”瑟兰迪尔难得的笑笑：“这些天，谢谢你。”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最后没有对你下手。”
“那很简单啊。因为你是好人，不像精灵们说的一样，是个大坏蛋。”
“Thranduil，你唤醒了我心底最后一丝的柔情。”索伦静静地凝望着瑟兰迪尔，心中泛起一股暖流。
“你也让我看到了，你并不是邪恶的。”
索伦微微眯起眼，放开视线，凝望着魔多的天空。
他多想时空停留在这一刻，他，和瑟兰迪尔。
......
......
那天晚上，瑟兰迪尔失眠了。
朦朦胧胧间，他梦见了他的父王，万千受苦的精灵，人类，自由种族们。
而那痛苦的来源，是一脸温柔说要送自己回去的索伦。
他的内心矛盾极了。
为什么！为什么！
......
第二天
索伦和瑟兰迪尔一起走到了魔多的黑门门口，索伦停住了脚步：“走吧，Thranduil.”
“Sauron.”望着站在魔多门口的索伦，瑟兰迪尔咬咬牙，努力将心中泛起的柔情压下去。
他昨天晚上想好了。有些话，虽然违心，但还是必须要说。
毕竟，他是精灵。
......
“你想好了吗？放我回去，万一......我再和父王，再和联军一起，来进攻魔多呢？”瑟兰迪尔问。
索伦笑笑，没有说话。眼中掠过一丝痛苦，不过很快就被镇定覆住，看不出一丝痕迹。
“对不起，Sauron。”瑟兰迪尔并没有发现索伦眼底的痛苦与不舍。他强忍住内心深处的柔情，说“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也谢谢你，能放我回去。”
“但始终，我是精灵。我们......注定是敌人。”他说出在心中盘亘了许久的言语，心在微微颤抖。
“下次见面，我们还是敌人。”瑟兰迪尔的脸上波澜不惊，但他的心激起了千层浪——他怎么能如此伤索伦的心！他怎么能！
索伦救了他的命啊！
......
但他继续说下去了：“下次，兵戎相见之时，我绝不会对你留情，也请你，不要对我心软。”
说完，他望了一眼愣在原地的索伦，努力在脑中刻下他的模样——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了。
他骑上骏马，飞驰而去。
......
快一点吧，瑟兰迪尔。我怕也许我慢一点，就会勒马回头，从此留在你身边，再也无法离去。
快一点吧，瑟兰迪尔。我怕也许你慢一点，我就会忍不住拉住你，将你留在我身边，再也不离开我。
......
索伦呆呆的，望着瑟兰迪尔绝尘而去的背影。
今天的瑟兰迪尔，和昨天晚上的瑟兰迪尔，简直是判若两人。他想。
......

在下强势围观

看到新粮好开心，楼主我守着等粮

chapter7 归零
夜晚，西尔凡精灵营地
“**！这么多天了，还没有找到王子的下落！”一声咆哮，从主帐中传出。
“对不起，My lord......”
“继续找！找到为止！”
“是，陛下......”
“下去吧......去找王子。到各个山脉的深处，森林的腹地去找。活要见人，死，也要见尸！”
银发的王者血红着一双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吩咐几名亲信侍卫继续寻找瑟兰迪尔王子的下落。
“My prince ，千万不要有事啊......”欧瑞费尔王染上了焦急与疲惫的深灰色眼眸里流露出深深的担忧。
......
一匹白马，自远方极速奔向西尔凡营地。马上的骑者有者有着灿烂的金发和尖尖的耳朵。
“是The princePrince Thranduil！The prince 回来了！”有眼尖的精灵发现，叫了起来。
立马有侍卫奔向了欧瑞费尔王的主帐。
......
瑟兰迪尔下马，顾不得和侍从、守卫打招呼，径直奔向了自己父王的营帐。
顾不得什么礼数，一把掀开营帐的帘布。
“父王！”
“Thranduil！”
他的父亲血红着一双眼睛，面色也是掩饰不住的疲惫，灿烂的银发也仿佛失却了光泽。他一定几天都没睡好了，瑟兰迪尔想。
下一秒，他已经陷入了一个温热有力的怀抱里。
“My son......”
他任由欧瑞费尔用那双持弓操剑的手宣泄着不知名的情感。父亲身上的味道，那硝烟味道的草木香，让他安心。
“父亲......对不起，让你担心了......”瑟兰迪尔搂住父王，沉声道。
“孩子，你去了哪里？为何这么多天，没个消息，也不回来？是不是，索伦......”
“父王......没有。”瑟兰迪尔道，“我......我在战斗中受伤了......一个林地人收留了我。我受伤根本无法移动，只能在那个人类的家里休息了几日，再赶回来......对不起，让你担心了，Ader......”
“你受伤了？没事吧......”欧瑞费尔闻此言，不禁有些忧心，“你伤到哪了？让我看看......”
“Ader，”瑟兰迪尔笑笑，“我没事了，你不用担心。”
欧瑞费尔微微一笑，伸手轻拂瑟兰迪尔淡金色的发丝：“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
......
自从瑟兰迪尔回到西尔凡营地后，一切都仿佛回归了正轨。他跟着联军一起参战，一起杀敌，一起为了自由种族而奋斗。
索伦在他临走前塞给了他一包魔蝎草。在魔蝎草的作用下，他的眼睛早已恢复如常。连左眼的实力都有了改善。
他时常会回忆起，那段与索伦在地牢里相处的日子。不过，那终究是回忆了。
就当......是一场梦吧，瑟兰迪尔想。下次，要是真的面对面对峙，他，会不会对我留情面呢？
也许......不会吧，瑟兰迪尔想，在自己说了那样绝情的话之后。
......
......
最后同盟联军的形式越来越严峻，联军主帐的会议也越来越晚。
瑟兰迪尔有时也会参与联军的帐篷会议。谈论的内容不外乎是战略战术，如何进攻魔多黑门。
联军最终确定了战斗方案——围攻巴拉多，耗尽敌人力量，然后一举进攻黑门。
作出这个决定的时候，瑟兰迪尔没有吭声。
......
......
......
时空白驹过隙般流走了。转眼，围攻巴拉多，已经七年了。整整七年了。
这七年里，无数的精灵同胞牺牲，无数的生命永远沉睡在了这片黑暗的土地上。巴拉多苦战七年，太多太多的流血与牺牲。
这七年，不知道是父亲的分派，还是索伦在有意躲避自己。总之，他一次都没有与索伦正面对峙过。他被分派到的任务都是宰半兽人，追杀戒灵等等。
吉尔-加拉德累了，欧瑞费尔累了，瑟兰迪尔也累了。
但......他们还是必须......坚持下去。
......
......
终于，最后同盟战役进行到了新的阶段。接下来的一步——攻打黑门。
Prince Thransuil的任务是——引开索伦的注意力，引出奥克大军，以备随后而来的诺多大军压境，一举进攻黑门。
由Thranduil son of Oropher 充当前锋，和索伦对峙。欧瑞费尔和吉尔加拉德随后会率大军压境。
也就意味着......瑟兰迪尔会和索伦，站在敌对的双方，双军对峙。
当联军会议宣布了这个决定的时候，站在欧瑞费尔身旁的瑟兰迪尔身体肉眼不可见的颤抖了一下。
但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很镇静的对诺多至高王行礼，“yes，my lord gil-galad.”
“瑟兰迪尔殿下，你还是要注意安全。”吉尔加拉德拍拍瑟兰迪尔的肩膀，“你的任务只是引出敌人，并不需要你赢下战役，明白吗？稍后我和你父王就会率大军压境，一举歼灭。你只需要引出敌人即可，切记不可恋战。你的兵力不足以对抗索伦的军队。明白吗？”
“是的，陛下。”瑟兰迪尔鞠躬致意。
走出至高王营帐的那一刹那，他强装的镇定顷刻间瓦解，他似乎都有些站不稳，心中隐隐作痛。
为什么......偏偏给他这个任务！
他可以去杀

他可以去杀半兽人，可以地解决掉黑暗妖物，也能够对抗戒灵的攻击。
但他偏偏做不到——与索伦本人当面对峙！
他不能忘记，在地牢的那段日子。
那是他一生中最阴暗痛苦的日子。那是他一生中最幸福快乐的日子！
......
他定了定神，告诉自己必须这么去做。
他没有权利违抗吉尔加拉德的命令，他也不能因为一己之私，将整个联盟军队的胜利毁于一旦，他告诫自己。如果任务失败，自己心软了，那他就是背叛精灵一族的罪人！那他就对不起至高王陛下和父王的信任，对不起西尔凡子民，对不起埃尔达和众多的自由种族，更对不起这片自己所深爱眷恋的中洲大陆！
......
瑟兰迪尔身着一身闪亮的银甲，手执一把银色的长刀，骑着一匹骏马，英姿飒爽。身后跟着金甲银盔的西尔凡精灵的军队。
马蹄声达达，他们正在朝着魔多行军。
瑟兰迪尔目光坚定，马蹄也不曾停下。但是，他的心中，此刻却是风起云涌。
镇定的外表下，是一颗破碎的心。
......
他再一次严肃的告诉自己：Thranduil，你必须这么做！你发过誓，下次见面，还是敌人！
你说过，不会对他心慈手软！
他是索伦！清醒一点瑟兰迪尔！他是带给了中洲大陆痛苦的根源！
瑟兰迪尔，你能做到的！
......
军队越来越接近魔多的黑门。瑟兰迪尔隐隐约约看到了黑门前那个身着黑衣铠甲的影子。
“Sauron......”他轻声呢喃。
藏起心中的那股柔情，瑟兰迪尔硬起心肠：“进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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