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月色真美,撒到庭内就像一汪柔水。几枝毛竹倚在游廊两侧,被月光影成水里浮动的藻荇,细风吹过,竟也能推起点点涟漪。
这情形十分空灵写意,颇有几分当年苏子夜游承天寺的意境。侯杰自认绝非风雅之士,身临此境,却不免心动——好景倒还寻常,可贵的是良辰。
月光再好,没有良人作伴,也算不得风流。
曹蛮这副皮相称得上惊艳,平日杀伐斗狠,一双眉眼或许多余,而至于他眉间颦蹙,眼波缱绻的模样是何等销魂,只怕世上只有侯杰一人清楚。
侯杰越想越觉得有趣,脸上渐渐浮起一点不自觉的笑意。
“大哥。”曹蛮低声唤道。
侯杰回了神,一面闲庭信步,一面说些无关紧要的军务。他今夜唤来曹蛮是顶着议事的由头,可怪月色这么撩人,二人并肩庭内,耳语轻声,偏又有几分调情的意味。其实曹蛮一早知道侯杰的心思,这几日天干,心下难免躁动,可不正需个泄火的去处。他这面倒不用急,平日递茶送水多一会儿凝望,回禀军务多一点儿耳语,火候不紧不慢,正是煎人心的功夫。
此刻正是良辰,顶需要一点儿无心的撩拨。
曹蛮凑得近了些,让他的一呼一吸能被侯杰轻易捕捉。这看起来像是为了能把司令的旨意听得仔细。
侯杰果然受用,他回过身,又把距离缩到更小,深情款款地看着曹蛮,轻声说道:“月色真美啊。”
曹蛮低眉,轻笑,做足了欲擒故纵的姿态。
等到司令的吻攀上副官的唇时,曹蛮就像是埋伏了数日的饿狼见到上钩的猎物,非要一口下去,见了血才痛快。
最后还是侯杰推了他一下,授意他去书房办事。
衣衫褪去不为清梦,则烛灯也不必吹熄。侯杰欺身而上,并无半分温柔,似乎是为方才的受制而恼羞的报复。他笑得颇为得意,一面俯下身舐了舐身下人的耳垂。侯杰蓄意已久又每每命中要害,曹蛮自然招架不住。只是他又不肯出声叫喊,只紧咬着牙,痛了就闷哼一声,执拗地要命。而曹蛮在床笫之间竟也有几分深情,总要睁着那双使人销魂的眼,雾蒙蒙地,凝视着侯杰,吃痛紧了,眉头一皱,也便把眼闭上了。
狠戾如侯杰,到底也有三分柔情,两分分与妻女,剩了一分,留与曹蛮共苍生受用。
他见曹蛮把眼闭上了,也便软了心肠,变得温柔起来。
谈情一事上,曹蛮担得起狡黠二字,他像一只馋嘴的猫儿,偏要得一些好处才能死心塌地。见了好处,心思难免就多,心思多了,便容易不满。而侯杰,偏又是个自信满满的饲主,从未察觉这猫儿的心思,也时常忘了,他还有一副利爪。
云朵飘来把月亮遮上,侯杰起身吹了灯。再回头看曹蛮时,他好像睡得很熟。
这情形十分空灵写意,颇有几分当年苏子夜游承天寺的意境。侯杰自认绝非风雅之士,身临此境,却不免心动——好景倒还寻常,可贵的是良辰。
月光再好,没有良人作伴,也算不得风流。
曹蛮这副皮相称得上惊艳,平日杀伐斗狠,一双眉眼或许多余,而至于他眉间颦蹙,眼波缱绻的模样是何等销魂,只怕世上只有侯杰一人清楚。
侯杰越想越觉得有趣,脸上渐渐浮起一点不自觉的笑意。
“大哥。”曹蛮低声唤道。
侯杰回了神,一面闲庭信步,一面说些无关紧要的军务。他今夜唤来曹蛮是顶着议事的由头,可怪月色这么撩人,二人并肩庭内,耳语轻声,偏又有几分调情的意味。其实曹蛮一早知道侯杰的心思,这几日天干,心下难免躁动,可不正需个泄火的去处。他这面倒不用急,平日递茶送水多一会儿凝望,回禀军务多一点儿耳语,火候不紧不慢,正是煎人心的功夫。
此刻正是良辰,顶需要一点儿无心的撩拨。
曹蛮凑得近了些,让他的一呼一吸能被侯杰轻易捕捉。这看起来像是为了能把司令的旨意听得仔细。
侯杰果然受用,他回过身,又把距离缩到更小,深情款款地看着曹蛮,轻声说道:“月色真美啊。”
曹蛮低眉,轻笑,做足了欲擒故纵的姿态。
等到司令的吻攀上副官的唇时,曹蛮就像是埋伏了数日的饿狼见到上钩的猎物,非要一口下去,见了血才痛快。
最后还是侯杰推了他一下,授意他去书房办事。
衣衫褪去不为清梦,则烛灯也不必吹熄。侯杰欺身而上,并无半分温柔,似乎是为方才的受制而恼羞的报复。他笑得颇为得意,一面俯下身舐了舐身下人的耳垂。侯杰蓄意已久又每每命中要害,曹蛮自然招架不住。只是他又不肯出声叫喊,只紧咬着牙,痛了就闷哼一声,执拗地要命。而曹蛮在床笫之间竟也有几分深情,总要睁着那双使人销魂的眼,雾蒙蒙地,凝视着侯杰,吃痛紧了,眉头一皱,也便把眼闭上了。
狠戾如侯杰,到底也有三分柔情,两分分与妻女,剩了一分,留与曹蛮共苍生受用。
他见曹蛮把眼闭上了,也便软了心肠,变得温柔起来。
谈情一事上,曹蛮担得起狡黠二字,他像一只馋嘴的猫儿,偏要得一些好处才能死心塌地。见了好处,心思难免就多,心思多了,便容易不满。而侯杰,偏又是个自信满满的饲主,从未察觉这猫儿的心思,也时常忘了,他还有一副利爪。
云朵飘来把月亮遮上,侯杰起身吹了灯。再回头看曹蛮时,他好像睡得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