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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没有选择这高大宏伟的建筑,轻轻落在了远处刚热闹起来的早市。
偌大的红帐里,一个人影慢慢坐起。
他下了床。除了身上有些酸痛,好像也没有其他不对劲,连中衣都是崭新的。可昨晚的一切记忆都那么清晰,他咬着唇,拼命驱逐着内心的羞耻感。
几个婢女看着他,也是满脸通红,不知在说些什么。
“咳咳,退下吧。”是顾存走了进来。
婢女们含羞带笑地小跑出了门。
“甘丞相…陛下叫老奴过来服侍您更衣。”自当了内侍总管后顾存已经很久没有给人做过这种小事了,想到这里,顾存轻轻叹了口气。
“不必,我自己来就好。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顾存会意地回道:“丞相不必担心,还未到早朝时辰。”不过也快了,想来甘丞相应该是每天都起这么早的。
他“嗯”了一声,低头翻找什么。
顾存看着他动作,突然想起来:“丞相,陛下命老奴准备了新衣…”
他转过头,面上没有什么波澜。伸出了手。
顾存赶忙把衣裳递到他手上,那是一套崭新的朝服,深红色的宽袖纹着细碎的卷云边,不细看也看不出来。
他眉梢轻挑,露出微微笑意:“陛下费心。大监且去忙吧,我一会儿自去谢陛下恩赐。”
顾存退了出去。
他慢慢地穿上暗红色直裾袍服,长袍压在身上,他头一次觉得这华丽的官袍是如此沉重。他闭上眼,恍惚一阵,再睁开眼时眼里只剩淡漠和决然。他踏了出去。
从头到尾,就连那脚上的鞋都是十分精致,可是这样精神的衣服并没有给他带来好气色,他的脸依旧惨白。
“毕之?”扶苏笑意盈盈“怎么醒这么早,该多睡会儿才是。”说着就站起身拥向他。
他向后退了一步,正了正神色,恭敬着:“叩见陛下。”
扶苏伸在半空中的手停顿了一下,终于是缩了回去“平身吧。”
“谢陛下。”
沉默一阵,扶苏轻轻说道:“毕之,别再叫我陛下了,好吗?”
言语中的沮丧仿佛要溢出来,叫人透不过气,可面前人依旧神色凛然:“陛下,不可。”
扶苏叹了口气,看向他,他低着头,手交叠着,神色谦卑恭顺。
“抬头。”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的他,扶苏总是莫名烦躁。
他抬起了头,扶苏直直看着他,一直望进他眼里。
那眼里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和拒人千里。扶苏垂下眼眸,:也算不得一如既往,早些年的他,不是这样的。
至少面对着自己时不是。
“毕之,陛下和大公子究竟有何区别,扶苏仍旧是扶苏啊…”扶苏确实有些恍惚了,他自己很清楚区别在哪里,却还是选择了自欺欺人。
他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扶苏走近,又退了一步。
既然已经发生了这种事,那就权当昨天在床榻上行云雨之欢的人,是从前的大公子与他的贴身侍读毕之罢。可现在站在这里的不是,现在站在这里的,是大秦朝的秦二世和大秦帝国的肱骨之臣甘罗!他们都不似从前了,他们的肩上扛着沉重的担子。
扶苏看着他的疏离,没有再靠近,而是在屋里踱来踱去,显然有些焦躁。
“毕之,你先回去罢。”扶苏停了下来,脸上是温柔的笑。
“陛下,臣——”
扶苏示意他不必再说,吩咐着:“顾存,去告诉诸臣,今日的早朝免了。”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