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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转载】囚狱(虐 慎入)作者:抚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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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青花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7-28 20:22回复
    引子
    凛冬已至,雪下得很猛,不是所谓的鹅毛形状,而像是一粒粒的盐密密匝匝的落着,打得人睁不开眼,无孔不入的钻进衣领里。我奉命在牢狱里看守战败的俘虏,这两天不断有受伤的、体弱的俘虏冻死被抬走,牢里的人一天天的在变少。
    我蹲在火盆边翻动着手烤火取暖,暗想着天气这么冷下去,用不了几天牢里的人就都该冻死了吧,我也就不用在这倒霉的地方守着了。我置若罔闻的听着昏暗的牢房里或是哭泣求饶或是呻吟咒骂的声音,心里竟生不起半分同情。两年的征战生涯磨硬了心,我见过太多鲜血和惨像,强者生弱者死,这就是战争。
    我百无聊赖的生活就在今天突然起了一点波澜——有人来探监。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有趣的探监,来探监的人反倒更像个囚犯。他是被人牵进来的,纤细的手腕交叠被铁链缠缚紧锁着,有的地方被磨掉了油皮,有的地方被硌出了青紫,旧伤叠新伤,不知这样被捆了多久。他脸上挂着浓厚的戏妆,看不出那白到凄惨的油彩和红到虚伪的胭脂下到底是怎样一副面容,但看他仿佛被细细雕刻打磨过的玉璧般的面庞和好似化不开的浓墨的眼珠便知这人长得很不错。
    我想起来我是见过他的。他在敌国都城沦陷那一夜的庆功宴上登台唱过戏,也像现在这般被锁了手腕拖到台边,下了台又锁上拖走的。他唱的是一曲贵妃醉酒,说实话唱的并不怎么好,嗓子略哑,唱到高处勉强得让人揪心。腕子被锁僵了,兰花指都捻不出来,唯有那一把跌跌撞撞的醉意演得极传神。
    牵着锁链的人是将军的近侍常远,一身煞气配上刻板的面容,我连和他打招呼都犯怵。好在他只是和我说了两个字“探监”后就再也没和我说过话,径直牵着那戏子在长廊里走着。
    我眼观鼻鼻观心的跟在戏子后面,候着常远的吩咐。那戏子戏妆画得精致,却没穿戏服,这么寒冷的天只着一身素白纱衫,我连看着都冷。一双脚也可怜的光裸着,冻得青一块紫一块。
    “到了,有话快点说。”常远冷冰冰的一甩铁链,戏子便顺着力道摔跪在一扇牢门前。
    我对这间牢房里的人印象极深,因为他真是太小了,也就十岁左右的样子,整天蜷在角落里哭,可怜得要命,连我这铁石心肠的人都看不下去,把自己的热粥热水分给他不少。
    “小飞,小飞?”戏子枯瘦的手指紧紧握着栅栏,声音比那次我听到的还沙哑,想必是染了风寒愈加严重了吧。
    “五哥!!!”那孩子撕心裂肺的叫了一嗓子,扑上来隔着栅栏搂住戏子脖子,嚎啕大哭,“我好害怕,这里好黑,有老鼠还有蟑螂,五哥快带小飞出去,小飞冷!”
    那戏子痛苦的闭上眼睛,两行清泪瞬间滑下,花了脸上的浓妆。他把下巴抵在那孩子的头顶,轻轻的道,“小飞乖,一会儿就不冷不怕了,五哥……五哥送你走。”
    “噗嗤”一声匕首入肉的轻响,那孩子连叫都没有来得及叫一声便倒下了,大睁的眼睛里是来不及消退的恐惧和喜悦,还有浓浓的不可置信。
    “你!”常远怒目圆睁,上前两步扯着戏子的头发卸了他两只腕骨,戏子喉咙里发出诡异而破碎的声响,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是深重的苦痛。
    “你还真是欠收拾,**。”常远骂骂咧咧的一扯铁链,“滚起来,走!”
    戏子用肩膀抵着地面,先艰难地跪起来才能连蹭带爬的站起来。他两只手腕弯折出极不自然的弧度,高高水肿起来。常远丝毫不加怜悯地拉扯铁链强迫他行走,戏子踉跄着勉强跟着,铁链绷得笔直。
    好奇盖过了我对常远的忌惮,我小心翼翼的问他,“他和这孩子是兄弟?那怎么还舍得下杀手?”
    常远冷笑道,“他是想给那崽子个痛快,要么过几天得上刑场被凌迟了。行了我走了,尸体扔坑里埋了吧。”
    戏子闻言浑身轻轻颤抖片刻,仰头无语,似是在无声质问着茫茫苍天。外面白雪皑皑,渐渐淹没了戏子愈走愈远的单薄身影。
    他是一篇浓墨重彩的故事,却与我无关,我只是这篇故事里的一笔带过罢了。我重新生起火盆,继续着我无所事事的生活。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7-28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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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07-28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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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是打错顺序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07-28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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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德十六年十二月四日,天大寒,有雪。
          昔日歌舞升平的宫殿褪去糜糜桃色,持枪镇守的士兵们为它重新绘上了凛凛的铁血气息。他们顶着风雪挺胸昂首站得笔直,锋利的宛如枪尖一般,任雪花落满肩头、覆上眼睫。
          若是他们的朝臣和兵将也有这样的蓬勃锐气,是不是就不会落得如今国破人亡的下场?苑青竹不知道。他只知道父皇昏聩,整日沉迷酒色不问政事,上梁不正还能指望下梁吗?十几年的浑浑噩噩掏空了昔日大国的底子,被日渐强盛、人才辈出的后起之秀捣了老巢也实在不算新鲜事。只是可怜那么多无辜的人要为改朝换代付出生命。他那可怜的小五弟,还那么小就……他鼻子酸得发疼。
          苑青竹跪在雪地上,膝下的积雪被体温一点点捂化,冰冷的雪水浸湿薄薄的一层衣物,寒上加寒。脱臼的手腕还没有被接上,已经肿得很可怕了,热辣辣的痛着,这是他浑身上下唯一还能感觉到温暖的部位。
          他从探监回来就跪在阶下等候发落。顾景不在,他就只得一直跪着等,他挪一下膝盖常远都要抽他几鞭子,委实难熬得紧。常远是个喜怒形于色的磊落人,把对苑青竹的厌恶和反感表现得淋漓尽致,从不掩饰。而他表现的方式也很简单粗暴,就是打之一字。
          “呦?”顾景裹着雪白的毛皮斗篷踏上台阶,半张脸都埋在毛茸茸的领子里,只露出一双冻红的耳尖和乌溜溜的大眼睛,“又犯事了?”
          常远撩袍跪地请罪道,“属下罪该万死,请将军降罪!”
          顾景言简意赅,“说。”
          “犯人趁属下不备,用匕首刺杀了那昏君的第十三子。”
          “杀人,偷的匕首?”顾景微微眯起眼睛,提膝不轻不重的踢了下苑青竹,弯腰拾起铁链拽了拽,“来来来,你跟我进来,咱俩好好掰扯掰扯。”
          说完也不顾苑青竹站不站得起来,拖着他便上台阶。顾景是武将,身形看着不魁梧,但手劲实在不容小觑,苑青竹一路膝腿着地着被他拖上了十几级台阶、拖过门槛。脱臼的手腕撕心裂肺的疼,疼到苑青竹忍不住怀疑两只手是不是已经被生生拽掉了。
          苑青竹瘫软在地面上,疼到浑身肌肉都在微微痉挛。还不待他喘口气,顾景便大马金刀的蹲到他面前掐住他细弱的颈部,“你想杀我?嗯?”
          苑青竹呼吸不得,痛苦得眉头紧紧蹙在一起,不摇头也不点头,顾景只当他是默认了。他气笑了,“你他娘的哪来的这么大脸呢?欠.操的玩意儿。”
          “咳咳……”苑青竹被刺到心尖儿,拼命挣开顾景钳着他的手,目光游离嘶声道,“你要打就打,别这么说我。”
          “就好像我不说你就少被我.操了似的。”顾景嗤笑一声,“你也是厉害啊,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都无所谓,床.上叫的那叫一个浪。”
          “你……”苑青竹气火攻心,眼前一黑竟晕了过去。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07-28 2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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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苑青竹是唱过戏练过身段的,柔韧性极佳,他游鱼摆尾般诡异的一拧腰腿脱出身来,慌张之下胡乱踹了一脚,巧的是正踢到顾景活泼的大宝贝上了。
            “嘶……”顾景扶着床蹲下,咬牙切齿的骂,“**姥姥的苑青竹!”所幸苑青竹被折磨了许久没几分力气,这一脚除了让顾景真真正正**了一会儿也没什么实质伤害。然而正在兴头上却被这么灭了火,脾气本就不怎么好的顾景简直气得七窍生烟,拽着苑青竹头发噼里啪啦甩了顿耳光,最后还不解气把那人脑袋掼到墙上才停手。
            苑青竹眼前阵阵发黑,耳朵里一片嗡鸣,血从鼻子和唇角滴滴答答的掉到被子上,濡出一朵一朵红梅。两边脸颊更是惨不忍睹,杂乱的手指印满布其上,白生俊俏的一张脸不辨原貌。
            “狼心狗肺的东西,我这三年对你如何你自己心里有分寸。那时给脸你不要脸,现在知道要脸了?晚了!”顾景骂骂咧咧的解开床柱上缠着的链子,惩罚似的狠狠接上苑青竹腕骨,让苑青竹咬掉下唇一块肉来。顾景一脚把苑青竹踹下床,指着床边道,“想杀我是吧?行,给你机会。你就天天搁这儿给老子跪着,敢弄出动静打掉你一嘴狗牙。”他把被子翻得呼呼带风,背过身去小睡。
            苑青竹眸光侧落,抿唇跪坐在床下一言不发。自己种的苦果自己吃,自己酿的苦酒自己喝,他没立场去怨顾景,可他忍不住不难过。情爱是两个人的事,他抛掉矜持和羞耻在顾景身下承欢,他将这看做爱,顾景却只当他放浪。顾景沙场饮血,骨子里暴戾气很重,每次他激烈的欢爱对苑青竹来说都是折磨,一场做下来嗓子都是哑的,身上掐出咬出的青青紫紫不计其数,血对顾景来说更是必不可少的兴奋剂。
            可那时顾景是那么的疼他,缕缕柔情细细密密的抚平他所有的伤痛,让他对疼痛也甘之如饴。可他到底不是恋痛的人,他只是贪恋疼痛背后那人的温柔。如今温柔不复存在,欢爱带给他的就只有疼痛和耻辱,今时与往日的对比更让他心如刀割,他怎能不害怕。
            屋子里有地龙,烧得暖洋洋的,苑青竹太累了,即使是跪着也忍不住眼皮打架。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却知道自己是侧躺在地上被睡醒的顾景踢醒的。他当时还没睡醒,头疼欲裂,迷迷糊糊的挥手打了顾景一下,“别闹。”和往日的一千多个日夜一样。
            坚硬的地面让苑青竹一凛,手腕的疼痛和束缚感很快把他拉回现实。他一骨碌爬起来跪好,正和蹲在他面前的顾景眼神相对。顾景伸手钳着他下巴道,“我真想掐死你,然后我也去死,谁也别活了。”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07-28 2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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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景右手五指张开插进苑青竹柔软顺滑的发中,收紧手指狠狠一拉,苑青竹吃痛抬起头来,被迫与顾景对视。顾景用另一只手不轻不重的拍了几下他红肿的脸颊,羞辱的意味十足,痞里痞气的道,“杀你吧,还***有点舍不得。不杀你吧,也说不出你这祸害留着有什么用,都不给操。”
              苑青竹羞愤欲死,生生把刚止血的下唇又咬了个血肉模糊,启唇说话间一口贝齿都已被血染红,“粗鄙不堪,**不如,是我瞎了眼看错人,往日云雨就当我被狗咬了!”
              顾景抬手又是一大耳光,直接把苑青竹打翻在地,似笑非笑的道,“给你脸了,我想打你就打想骂你就骂想**就操,有意见?有也给我憋回去,有你说话的份吗?你做过的那些孽用后半辈子还吧!”
              苑青竹胸膛起伏了几下,哀哀的低声道,“我用命还,你让我死,求你让我死!”
              “你一条贱命想换我三万弟兄的命,你换得起吗?你可不能死,我怕死后没地狱,你受不到折磨,难解我心头之恨。”顾景伸指戳着苑青竹额头,一字一句的道,“我告诉你,你休想一死百了,我要你生不如死的还债。”
              顾景起身推开门吩咐道,“常远,给我拖他出去打一百鞭子!”
              苑青竹被按趴在雪地里挨鞭子,他冷极了,仿佛一身血都已流干,一身破碎的皮囊里装满了冰块,从内而外的冷。尖锐的疼痛噬咬着他每一寸神经,无情的鞭打仿佛永远不会停止,一鞭打完还有下一鞭,鞭鞭撕裂他单薄的衣裳留下血沟。惨烈的疼痛折磨下他再无半分尊严,泗涕横流,鬼哭狼嚎,连滚带爬的妄想着躲掉毒蛇般的鞭子,新雪被他毁得面目全非,血点溅了大片。
              一百鞭子一丝不苟的打完,苑青竹已经数次昏醒,嗓子哑到说不出来半个字。衣裳被抽得支离破碎不能蔽体,一道道交错纵横的血痕为他织就了新衣。打完仍是被拖上台阶,丢麻袋似的扔到顾景房中。
              “来,这回再骂个给老子听听?”顾景斜靠在软塌上剥桔子,不咸不淡的道。
              苑青竹以手撑地勉强跪着,眼泪大颗大颗的打在地面上。疼到极致,身体的反应就不再听从意志的指挥了。他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告诫自己不能哭,他没有水可喝补充水分,可就是止不住眼泪。
              整整一个月了,苑青竹就没吃过一顿饱饭,喝过一口清水。渴了就找机会抓把雪咽下去,他不得自由,有时一天都出不去屋子,连吃把雪都是奢望。顾景吃饭时会让他在一旁跪着,心情好就夹一筷子青菜或者一块肉丢到地上,他便捡起来吃下去果腹,就像……就像狗一般。他刚开始是不吃的,可是不吃就真的饿着他。他饿了三天,饿得头晕眼花,饿得坚持不住鬼迷心窍的吃下了那一点残食,混着土和尊严一同咽下。
              没法想下去,一想就恨,恨自己为什么活这一遭。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07-28 2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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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暖(。・ω・。)楼主加油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7-07-28 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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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 ම້ੁ͡ ૈ ˌ̫̮ ම້ੁ͡ ૈ✧


                  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17-07-28 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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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暖♥(ノ´∀`)
                    ――――――――――
                    ――――――――――
                    辣鸡,你会娇喘么?
                    啊……不~不会~呀~~
                    胡说,你明明就会!
                    啊~那就当我会好了
                    ………
                    嘤嘤嘤
                    ———原创小尾巴,盗者自行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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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7-07-29 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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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苑青竹无话,都已经到了不能回头的地步,讨论后不后悔还有什么意义?
                      顾景捧起碗啜了口温汤,他和苑青竹交好三年,如胶似漆时你一口我一口的吃过同一碗饭,恨不能互相把对方揉进骨血里,如今同食一碗馄饨也自然得犹如行云流水。顾景盯着漂浮在水面上的香菜叶儿,缓缓的道,“你如果与我拔剑相向,堂堂正正的一战,我都不会恨你,只是会难过惋惜罢了。可你呢?你欺我、瞒我、骗我、背叛我,作为与我约定生同衾死同穴的枕边人,从始至终都在利用我的真心和信任来暗地里伤害我。”
                      “这三年种种机密被泄露,绊了我不知多少跤。我把身边的人怀疑排查了三四遍,唯独从未对你起过疑心。”顾景捧着碗的十根手指因用力而泛白,咬着牙根道,“你不知道,常遥、常远、张子恒和池厉他们都和我推测过你是内奸,可惜我****,谁说你一个字不好都不行,被我听见说这话的一人赏四十军棍。常遥那个倔强的性子,前前后后找我说过十六次,最后额头都磕破了,声泪俱下的求我查你,他埋骨黄沙岭时棍伤都尚未结痂。”
                      “我恨你,又何尝不恨我自己?是我犯了感情用事的大忌,害得常遥他们三万军士因你传出消息而被埋伏,于黄沙岭含冤惨死。我不知道你究竟有没有心,有没有后悔,反正我是悔得心如刀割,恨没能在早时杀了你!”顾景倾身扬手把馄饨汤泼在苑青竹脸上,挂了他一脸香菜叶。
                      苑青竹偏过头去,被汤汤水水迷了眼睛,想抬胳膊去擦,又想到抱着的狐皮斗篷,他不忍弄脏这难得的温存,便忍下了刺痛勉强半睁开眼睛,不敢去看顾景。他欠顾景的,真不知道该怎么还清。
                      “曾经有多爱你,我现在就有多恨你,一死不足为偿,我要让你——悔、不、当、初!”
                      顾景生气了,苑青竹的日子就更难熬。夜已经深了,阴沉沉的天气没有月光,偌大的寝殿被黑暗吞噬,苑青竹艰难的仰起头努力呼吸,他不敢出声,极轻极慢,窒息的感觉没有减轻。
                      他赤.身.裸.体的被吊在梁上,白玉般的肌肤被鞭痕割裂成碎片,只有脚尖能够勉强着地。铁链绞得他手腕疼痛不已,整个人的重量都挂在手臂上,让他有一种胳膊要从肩窝撕裂脱落的错觉。他不敢合拢双腿、提臀踮脚以减轻手臂的重负,因后.庭里还残忍的倒插.着一大把毛笔,足有十几支,把脆弱的孔道撑得满满的,扩张到了从未有过的程度,鲜血顺着腿根一路蜿蜒到脚踝,再流到地面,他稍稍动一下腿疼痛就要把他整个人撕成两半。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7-07-29 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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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了,寒冬腊月的大雪天,室内怎样暖也不是可以赤身裸体的,何况苑青竹周身连个火盆都没有。苑青竹浑身冷得像冰块儿一样,又冷又疼轻颤不止,他二十年来受过的所有疼痛合起来也不及今晚多。
                        苑青竹从未经历过这么长的一夜,他虚弱无力的侧过头颈,一次又一次满怀希冀的看向窗外,也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天仍是墨一样浓黑。他小声的喘息,小声的咬唇忍痛,唯恐声音大了吵到在隔壁睡觉的顾景。他从不怀疑,若是他吵醒那个暴躁的男人,定又是一顿羞辱毒打。
                        当天色泛出灰白,饱受折磨的苑青竹已经昏昏沉沉不甚清醒了,垂着头细碎微弱的呻吟着,唇边和腿上的血凝固成了暗红,后.庭凄惨的插.着他无法承受的粗.大,整个人被锁链吊出极不自然的姿势。
                        一觉醒来的顾景看到这一幕,即使是铁石心肠也有些软下来。他随即又看到散落在地上的毛笔,顿时那一点柔软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愤怒。苑青竹还是那么不服管教,要他咬着的毛笔他都敢公然吐掉。顾景几乎能想象出他是怎样愤然的吐出毛笔,脸上又是怎样一副倔强嫌恶的神情。
                        就是给脸不要脸的***,欠打!
                        于是苑青竹又是被一耳光叫醒的。顾景解开绕在梁上的铁链,苑青竹便失去支撑栽倒在地。顾景睨着他道,“去里面跪着。”
                        苑青竹哀哀的看着顾景,嗓子沙哑得像是沙砾摩擦铁片,“把、把毛笔拿出去……行吗,求你……真的受不住了,求求你……”
                        “不行,放着。你若是敢碰后面一下,我就插满二十支。”顾景冷言冷语,“赶紧滚,磨磨蹭蹭的想让别人也都看看你什么贱样是吧?常远!”
                        “不是,不要!”苑青竹被顾景吓到,慌忙开口阻止。他后面太痛,根本站不起来,只得叉着腿跪起来,别扭的爬行。
                        “毛笔捡起来,给老子咬着!”
                        苑青竹颤抖着手拢好散落的毛笔,深深垂着头,自己塞到自己口中。后面插.着那么多毛笔,嘴里还叼着一捆,极端的屈辱逼得苑青竹流下泪来。他怕顾景真的叫人进来,只得拖着束缚双手的长长铁链,一步一爬跨过门槛,爬到圆桌边上跪着。
                        顾景唤人进来打热水伺候洗漱,待他洗漱穿戴过后,冒着热气的早餐也及时送了上来。顾景挥手摒退下人,端着托盘进了内室。
                        苑青竹合不上膝,跪得并不标准,顾景把托盘放到桌上,踢着苑青竹膝盖归拢他的跪姿。腿每收紧一分,后面撕裂的疼痛就加剧一大截,苑青竹咬着毛笔呜呜咽咽的痛呼,可惜他的凄惨换不来顾景的怜惜,直到他双膝合到一起顾景才肯罢休。
                        毛笔含在口中,撑得两腮酸痛不已,唾液的吞咽都是困难,虽然很难堪,但苑青竹无法用意志阻止口水的肆虐,唇边牵出的银丝垂到胸前,一重接一重的屈辱和疼痛终于压到他溃不成军。他一个接一个的叩头,“嘭嘭”的撞击声惊心动魄,没两下地砖上就沾了血,他用这种方式拼命的求顾景,放他一次,饶他一次,他真的受不了了。
                        七八下后,顾景终于伸手拦住了他,抽出他口中的毛笔,淡淡的道,“现在后悔了吗?”
                        “后悔了,我好后悔。”他真是悔啊,他三年前为什么要遇到顾景?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7-07-29 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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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惨绝人寰的虐待让顾景一腔怒火消了不少,苑青竹难得过了两天相对舒适的养伤日子,除了腕上的束缚一直没有放松过,其他都还好。
                          后面伤了不敢吃别的,只能每天喝稀粥,这对他来说是难得的改善伙食,比在地上捡些零碎的残食好太多了。那一夜的吊罚着实让他亏损不少,顾景大发慈悲不再让他没日没夜的跪着,在墙角扔了床棉被,狐皮斗篷也没要回来,他便成天盖着斗篷、垫着被子蜷在墙角休养,无声无息、小心翼翼的活着。
                          现在支撑顾景背负着无休无止的悔恨活下去的,一是他对自己的恨,二是自己这个人。若是自己一死解脱,人不见,恨也无处寻,顾景怎么办?他想让顾景活下去,不想让他自寻短见。反正自己这条命早晚要不得,死都不怕,疼就疼吧,是他欠顾景的。
                          顾景又做那个噩梦了。他梦到小时候那条扑得他一脸血、撕咬掉他大腿一大块肉的大虫又来咬他,他在大虫张开血盆大口之时惊醒,额上见汗。儿时的惊慌和无力带给他的是一生的梦魇,如今二十多年多去了,他二十七岁,还是摆脱不了这个梦境。
                          曾经有苑青竹在他枕边,会在他惊醒后轻柔的替他拭去额上的细汗,赤着白嫩的小脚丫跳下床给他倒水,最后在他脸颊啄上一下,睡意朦胧的道,“好了没事了,快睡吧。”
                          顾景口干舌燥,却没有人再贴心的给他倒水解渴。他目光看向墙角,苑青竹小猫儿一般缩在墙角,脸埋在狐皮斗篷里睡得正香,鼻息吹得绒毛微微摇动。
                          顾景踩鞋下榻,走到墙角一把拎起苑青竹。小猫儿被提着领子惊醒,睁着一双乌黑清澈的大眼睛惊恐的望着顾景,不知哪里又惹得他不高兴了。
                          顾景把苑青竹扔到床上,往里推了推,然后自己也爬上床去,闭上眼睛继续睡觉,苑青竹傻傻的趴在床上,小心翼翼的歪头看着身旁的顾景。顾景呼吸平稳绵长,这么快就又睡着了。
                          苑青竹哭笑不得,顾景刚才是梦游了吗?他没有这习惯啊。被狠狠吓了一通,苑青竹倒是睡不着了,他眨巴着眼睛看顾景,睡着了的顾景不那么凶了,让他有了回到过去的错觉。
                          “景哥哥,我好喜欢你,我还是很喜欢你。”苑青竹极轻极轻的道,“下辈子,下辈子还在一起好不好,我再也不伤你分毫。”他想要摸一下他景哥哥的侧脸,抬手的一瞬却遭到铁链的约束。
                          苑青竹无声的苦笑,这辈子……就这样了。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7-07-29 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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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wq是he还是be啊


                            来自iPhone客户端20楼2017-07-29 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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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冒泡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7-07-30 0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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