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冬日为什么会下这么大的雨。
整个城市都被沉闷的黑暗笼罩着喘不过气来。
空旷的街道渐渐变得寂寥冷落。愈靠近终点站公交车内的人便愈少。
能够听见公交车发动机发出的声响。
像一头巨大的兽黑夜里的喘息。
远处一辆略显破旧的公交车正摇摇晃晃地迎面驶来。
两车相错而过的一刹那,我侧头,看见对面的车内有一个女子,在车内以一种极其僵硬别扭的姿势贴在玻璃窗上。
那张脸苍白而憔悴,眼圈发红肿胀,眼神空洞灰茫。
好像一张死人的脸。
袖口往下滑落,露出她左手手臂上一道一道的刀口。皮肉绽开,血液从血管里面涌出来。
手腕那里脆弱的皮肤支离破碎。竟外翻出内里的肉来。
玻璃窗上的血迹被窗外常绿的植物映照得发绿。
跳动着诡异的色泽。
她死了。